怕这样一个女子会让他无限的容忍下去,以至于
“如果能买到马,我便不会和她同一匹马。”
苏子叶瞪了眼天恩,不满道“人家和你一匹马是她吃亏好不好怎么你像是被强的人似地。”
岳予鸽一直是微笑着的,因为苏子叶说不要她说一句话,她便听话的不说了。
天恩冷冷的别了眼苏子叶,走至岳予鸽身边,微微俯身“冒昧了。”说罢,便将这个轻盈的女人抱至马背上,而后自己也上了马,率先前行了。
“嗷春悦,你看天恩抱岳予鸽上马的姿势多帅哦,我也要我也要啦。”苏子叶羡慕的看着岳予鸽整个人被悬了一圈,后坐上了马背。她长长的辫子还飞起来似地,扬了起来,很漂亮。
盛春悦微笑着,伸手。
苏子叶娇羞的将自己的手搭在盛春悦的手上,小声说“你会让我浪漫的上马的,对么。”盛春悦不语,抓住了她的手,猛的将她拉进,扣住她的头,亲吻她的唇,末了说“爷不会浪漫。”而后扣住她的腰,轻轻的将她抱起,放在马背上,又道“天恩那种扔人的法子,爷不来,摔着了我的娘子我可不舍得。”
苏子叶虽是不满于他就这么将她抱上了马,可他的言语却将她所有的不满打散了,她的心满满的是欣喜,“好啦好啦,这样的你也很浪漫啦。”她伸手“相公,上来。”
盛春悦握住她手,上了马,快速追上前面的人。
“天恩的那件白色皮氅是你选的”昨日天恩说他身体可以了,该出发的时候,苏子叶和岳予鸽便上了集市,说给天恩买件衣服,防寒。盛春悦没有不满,让她去了。
苏子叶侧过头扬起小脸,靠近盛春悦耳边,小声说“千万别告诉天恩哦,那是岳予鸽选的,她说那是狐皮的,雪白色狐皮是难得一见的东西,很适合天恩。”
“岳予鸽选的”听苏子叶这么说,盛春悦没有异议了,立刻转移话题“如果天恩因你今后的后宫再也没有一位知心女人,你会愧疚吗”苏子叶愣了下,看天恩的背影,叹息一笑“终归是愧疚的,如果他从放弃的那一刻开始,便封闭自己的话,我会更愧疚,这种感觉你懂的。”盛春悦点头,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因天恩而愧疚一辈子,一辈子不得快活。
“岳予鸽也是个不错的姑娘,如果和天恩在一起,个人认为天恩就此不会寂寞。”这两日他们之间的接触,他几次想要蒙头大笑,却忍住了。岳予鸽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孩,喜欢的会直白表达出来,这一点和苏子叶一样。但有一点苏子叶不及她的便是,苏子叶如被人拒绝会伤心一阵子,而她却一点不在乎,完全无视别人的冷脸以及拒绝,继续做自己喜欢做的,说自己想说的。
苏子叶在盛春悦的怀里蹭了蹭,蓦然睁大眸子,笑了“春悦,你的意思我懂。那你说我做一次红娘好不好”
“不需要。”盛春悦摇头,他相信苏子叶的能力,一定会将好事儿搞砸,“让岳予鸽自己来,你在一边提点她就好,她那么聪明,一定能搞定天恩。”苏子叶点头,得意的说“别说,岳予鸽真是好学生,一教就会。”
盛春悦抿唇不语,又看向前看,一狼一马,一双人,很配。
骑马在前的二人僵持着,尴尬着
“天恩,为什么不想我和同骑一匹马你明知这是唯一离开这里的方法。”岳予鸽端端坐着,身体有些疲惫,她感觉到身后人的僵直,故而她也不敢去靠,尽量和其保持距离。
天恩捏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些许尴尬道“你是姑娘家,不希望毁了你的名声。”
“名声很重要吗为什么”
天恩叹息,他忘记了岳予鸽这个女人是荒野之中长大的,很多人事皆是不懂,而她所谓的喜欢和靠近只不过是最为原始,最为天真的行为,他怎可如此对待一个想法简单的人“抱歉。以后让子叶多教你一些,你会懂的,现在我三言两语告知不得。”
岳予鸽点头,又小心翼翼的问“我我和你商量一个事儿可以吗”
“说吧。”天恩口吻中带着点歉意,他的冷漠以至于她说话都这般的战战兢兢吗,天他得吓坏这个女孩啊。
岳予鸽终是松一口气,道“我坐着很累,可以靠你么一会会儿就好。”如果这一路都是这样不敢靠近他,那么她下马的时候一定会腰折,一定的。
天恩这才发现,不仅是他僵直着身子,不敢往前倾斜,就连她也一直不敢靠近自己。绕过她腰抓着缰绳的手,犹豫的捏了捏,而后缓慢伸出手,将其腰扶了一扶,让其轻轻的靠近了自己“靠吧,如果都僵持着,会很累。”他竟如此大条到这种地步,竟让一个女人委屈至此,他心生歉意。
岳予鸽靠入他的怀,他也稍稍前倾斜,二人相互一靠,顿时都松了一口气,岳予鸽后背慢慢的暖和了起来,舒服的扬起嘴角笑道“这次是我唯一一次委屈自己这般不随意的做想做的事儿。”她很想靠着他啊,她会想起多年前她骑着小马,追逐着她父母亲。那时候他们就是这样相依相靠,就是这样享受着冬日的太阳
那时候,她追上后想要靠入她父亲的怀抱,却被母亲抱离,母亲嗔怪的说“小鸽子,不听话了是不是跟娘抢爹爹”
“爹爹也是小鸽子的嘛,爹爹抱抱”她依然记得,那时候她急切的挤进父亲的怀抱,后来母亲也紧紧的抱住了她和父亲。
岳予鸽抿了下嘴,低低的一声“爹爹”轻轻的,弱弱的从口中泄露出来。
天恩身子一僵,怔住,低头看她,却发现她脸颊的两行泪水落了下来,他伸手轻轻揩去她脸颊的泪,将狐裘拉高了些,避免风吹导致她皮肤疼痛“怎么了”
岳予鸽摇摇头,眨了眨眼,又是一滴泪落了下来,强笑道“想起了爹娘。”
“为何会想起”他不解,这个女孩一直笑,自从他见到她后,嘴角都是微微上扬的,眼眸总是带着笑,发自内心的。而此时,他没有看到她的眼,却从她的声音中听出来了她的忧伤。似在怀念逝去的美好东西,又似在想念最为亲密的爱人
“记得以前,爹爹会紧紧的搂着我和母亲,不放手,一直不放手。”岳予鸽又回想起了那个温馨的画面,那已经成为逝去的时光,不会再回来“可是,今时独留我一人”
天恩心莫名的软了下来,笑道“子叶说了,你还有她这个妹妹。”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男人们不想听的话,全都听了来。
岳予鸽点头“是啊,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亲人,我有你们了。”天恩却忌讳“你们”二字,他并没有想过成为她的亲人,最多止步在朋友。
“我看看他们在后面做什么,这么慢。”天恩别扭的转移话题,转过头看到的便是苏子叶偷偷摸摸的样子,她眼神闪烁的躲避他,之后不自然的蹭着盛春悦的胸膛
天恩无奈摇头,他们无时不刻在温馨,他多么希望她靠着的人是自己,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儿。“如果不想被人抓回去,便快些离开这里。”他冷冷的说完回过头,好好驭马前行。
盛春悦和苏子叶对视一眼,苏子叶笑了“刚才他们相靠了,是不是怕被我们看到啊”盛春悦靠近苏子叶,在她耳边轻喃“天恩不是喜新厌旧的人,别妄想他立马能喜欢岳予鸽。”
苏子叶脸红了红,她似乎真的过于急躁了,天恩不是那么容易转移他的爱的“跟上他们吧,快点离开。”
如果说,单宗泽猜测天恩会带着苏子叶回香宛国,那么他便是错了。
如果说,单宗泽猜测天恩会带着苏子叶继续南下往泽瑞国,那么他也错了。
他没有想到,天恩几人会下东南,却又拐向了东北方向。
香宛国有一大关,名天憧。天憧关,意为关外汉人抑或西戎国人皆是仰望关内,仰望天朝,他们更是憧憬以及向往关内的生活。
而天憧关又是一个比较容易被人攻破的地方。在天憧关驻守的香宛国士兵会比别的关口多一倍。天憧关在香宛国边疆最为靠北的地方,这里个冬日里天寒地冻,夏日里凉爽快意,却不适宜很多人的习性。
天恩一行四人加一匹狼,从西戎国来到这个偏远的边疆,近两个月的时间,来投靠叱吒将军时候,已经是来年的二月,此时边疆天气正寒之时。
天憧关内十里之处,便是叱吒将军的军营,护关而驻。天憧关三个大字在关外城门上有雕刻而写,城内亦是有一块陈旧的牌匾,掉着漆的三个字显得苍劲有力。
满是积雪的城墙之上,士兵挺拔的站立着,不畏风雪,不畏寒冷,保家卫国,只在此刻。
可他们可曾想到,自己的国换了姓,一个自称为颜氏后继人的外姓人占据了他们的家,占据了他们国
苏子叶心里叹息,国、家对她来说自是有深厚的感情。从出生到现在,她一直努力的去爱上这片土地,爱上这里对她好的每一个人。可是,如今国、家皆离她远去。她的亲人还在别人压制下过活,她在乎的亲人天恩,却狼狈的来此地投军。
如果不是她,他现在还是安然的在宫中享受着天下第一人的生活啊。
想着,她偷偷瞄了眼天恩,却见他一脸的淡然和期望,她黯然别过了头。盛春悦瞅了眼苏子叶,而后又抽了抽军营大门高挂的一块木板,上面用黑字写着这样几个大字“军营重地,女人不得入内。”明文规定,女人不可入军营
再看看苏子叶和岳予鸽这一身行头,根本没法入军营,且女扮男装以这两个女人的容貌是必然会被认出来。
而此时苏子叶却在他耳边小声说“老娘不是女人。”
盛春悦忍笑,狠狠的便将苏子叶搂入了怀里,坏坏的说道“别做这么可爱的动作,爷会想要爱你。”苏子叶红了红脸,她不过撅了下小嘴而已啊不过想起来他们似乎很久近两个月恩爱了啊。天,她竟然想他了“我错了还不成吗,赶紧想法子,女人不能进那可不行。”如果他们都入了军营,丢她们俩在外面,他们怎能放心呢。
盛春悦点头,伸手指着那木板,自信道“放心,自是带着你们进去,而这个让人头疼的规矩也会很快消失。”
天恩只是侧眸看了眼盛春悦,回过头发现站在他身边的岳予鸽脸色似乎煞白,甚是不好。
“你怎么了”天恩开口问。岳予鸽摇头“有点晕”晕字的尾音还未落,她整个身子便倒了过去。
“岳予鸽”天恩迅速接住了岳予鸽,将其抱在怀里,这一路皆是她照应他们三人,如果没有岳予鸽,他们不可能在两月内到达天憧关
苏子叶、盛春悦忙过来扶住岳予鸽“怎么了这是春悦,你快点去找你认识的那个什么叱吒将军啊,让他们找军医来,赶紧的赶紧的”
岳予鸽的意识慢慢模糊,最后能感知到的便是天恩有力的怀抱和苏子叶的絮叨声
叱吒念狼
一狼当先开路行。
高傲的霓裳仰着头,“喔”的低沉嚎叫一声,吓煞了军营中的一干人等。
白狼身长近一米五,头大且身细而柔美,一双水般浸澈的泛着绿光的眸子正不知危险还是单纯的看着他们
众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匹雪白的狼优雅的走来,雪白色的它和漫天飞雪融为一体,他们以为狼仙下凡。如不是,狼怎么可能美的让他们移不开眼。
有人一眼便看出这是极其少见的雪狼,立马便通报营帐中的叱吒将军,因为雪女身边的雪狼象征吉利,有吉兆出现。
叱吒将军听闻雪狼出现,立马下令不得射杀,他带上弓弩,便出了营帐。
雪悠悠扬扬的落了下来,覆盖了整个军营,操练场上三人站立,其中着白色狐裘的俊逸男子,看似有些眼熟,他抱着一通身雪白的沉睡女子,她墨色发直泄而下,随着风在空中飞舞,完美的直教人移不开眼。
另外一个男子带着银色面具,感觉竟比冰还令人战栗,他一手紧紧牵着一边身着棕褐色大氅的女子,白皙的小脸露出大氅,倒是显得十分可爱以及娇俏。
令叱吒将军注目的还是那匹雪狼。
如果能将雪狼收服,他叱吒将军带着这匹狼上战场,必是另一番的凛凛之状。
叱吒将军缓步走至雪狼前二米开外站着,眼眸直盯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道“据说四位是来投军的”
苏子叶将叱吒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