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的夫妻肺片那样的肉片来,没有个十年是练不到的。
这对雾浓浓来说要求太高,不提也罢,其实要练得切肉不会切到自己的手指头,也是个技术活。
雾小姐显然没到家,被海伦一个分神,就出了“血案”。
雾浓浓本来就怕疼,特别是有宁墨在的时候。如今还见了自己的血,鲜红鲜红地一滴一滴地滴,真是心疼得瘆人了。
“雪之,雪之,血,血,有没有创可贴,有没有创可贴”雾浓浓一趟子就冲到了大厅,白雪之正在优雅地品着茶,因为她煲的是汤,她的帮工阿姨奉献了百分之百的劳力。
看到雾浓浓右手捂着左手,血一滴滴地从指缝里往下滴,客厅的人都惊得站了起来,白雪之赶紧手忙脚乱地翻出创可贴。
“没事吧,没事吧伤口大不大”伍又作为一名医生,赶紧问道。
“还好,没事,没事。”雾大小姐终于谦忍了一把,今天真是倒霉啊。主题可不是苦肉计,是贤妻良母,这切菜把手指头切了可不是什么好的优点。
所以雾浓浓打算把这事一把抹过去。
白雪之给雾浓浓贴上创可贴后道“要不你休息吧,别做了。”
“不用,这点儿小伤。”雾浓浓摇摇头。
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雾大小姐居然说出“这点儿小伤”这种话来,以前她可是脸上长个痘痘,挤的时候冒点儿血都要大呼小叫,要一个v包包才能抚平伤痛的。
雾浓浓走回厨房,继续她的贤妻良母的事业。
海伦的沙拉做好了,好歹雾浓浓不用分神了。可惜白莉做的那个平价菜茄子煲,已经上炉子了,撩人的美味从锅里一丝丝地冒出,骚扰着雾浓浓的味觉。
闻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雾浓浓心想,难免嫉妒起白莉来。
白莉小时候跟着她母亲吃了不少苦,并不是有佣人一直照顾着长大的千金小姐,煮饭是最稀松平常的事情了。只是,雾浓浓没想到她会这么擅长。
所以雾浓浓又失神了。
菜刀无情地再次亲吻上她的手指,雾浓浓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虚弱无力地在厨房里叫道“雪之,雪之,还有没有创可贴啊”
“怎么,又切到手了”白雪之以手抚额,她觉得雾浓浓不是来当贤妻良母的,完全是来丢丑的。
雾浓浓自己也觉得很丢人,这次根本没敢走出厨房,面对众人。
白雪之狠狠地给雾浓浓贴了十张创可贴,把她的整个食指包裹得严严实实,“切吧,随便切,这下。”
到最后上菜的时候,大家最先关心的都不是佳肴,反而是雾浓浓那根抱得像根火腿肠的手指。
“浓浓,你没事吧,要不要医生啊要不要缝针啊”封紫罗总是善良的。
“不用,不用,是雪之大题小做,把我手指给包成这样的。”雾浓浓有些脸红地赶紧把手指藏到衣袖中。
“哇,闻起来很香啊,这道鸡蛋炒番茄是谁做的啊黄里透红,颜色均匀而酱汁诱人,又抑制住了鸡蛋的蛋腥味,真是神品啊。”伍又明显是在拍马屁。
“不许问。你们可以一边吃,一边猜,要客观评价每道菜,不能带着有色眼光。”雾浓浓警告似地瞪了伍又一眼。
不过众人已经知道那道番茄炒鸡蛋肯定是范林爱的作品了,完全成了伍又的专属菜肴。而且伍又很爱现很骚包地把番茄炒蛋直接端到自己的面前,将碗中的米饭全扣到番茄炒蛋上,很好地宣誓了所有权与占有欲。
范爱林羞得脸都红了。
雾浓浓真是有点儿见不得这对了。秀恩爱也不懂隐私点儿啊,有伤风化。
再说了,伍又可真幼稚,这种事有什么好值得大张旗鼓地,等到时候范爱林甩了他看他怎么哭。
这一对成天这样肉麻当有趣,爱来爱去,都不觉得无聊吗
真是无聊的一对。
雾浓浓总结了一句。
雾浓浓眼睁睁地看着宁墨面前那盘土豆炖牛腩,虽然是用高压锅炖的,但是应该不影响味道吧
其实这道菜的材料本身估计已经赶不上里面的汤汁好吃和下饭了,雾浓浓觉得宁墨应该用汤汁泡饭,或者用饭去泡汤汁会比较好。
雾浓浓一点儿也没发现她是个双重标准者。
不过宁墨做起那种事情来,一定不会像伍又那么骚包,肯定是优雅迷人的,雾浓浓用手撑住下巴,开始臆想起来。
片刻后,才被白雪之以肘撞手地弄清醒了。
此时,桌上已经交谈甚欢,一桌都是中式菜肴,只有海伦的沙拉特别醒目,还得给每个人发一套刀叉,雾浓浓心想,她也太不环保了,知道清洗这些多余的刀叉很浪费水不
好在宁墨根本没有动刀叉的意思,倒是海伦也太无赖了,居然用眼睛暗示宁墨,雾浓浓心里愤愤然,手更是愤愤然地揪着白雪之的裙子。
白雪之很恼怒地拍掉雾浓浓的手,低吼,“我这可是限量版复古裙,揪你自己的去。”
雾浓浓也低吼,“我这也是复古裙。”
一贯地损人利己。
宁墨意思地尝了尝那开胃沙拉,笑着点点头,不过后来再也没吃过,雾浓浓本来应该是很开心很开心地。
可惜,她自己的土豆炖牛腩比海伦沙拉的下场还不如。
这就好比一位绝世美女没人欣赏,只能傲世独立,孤芳自赏一般浪费资源。
近在眼前的美食,宁墨居然舍近求远,一点儿要尝一尝土豆的意思都没有,雾浓浓觉得他的品味可真是低。
比伍又还不如。
倒是白雪之的丈夫李方治吃得太哈皮了,简直有点儿不挑食似的,差点儿把雾浓浓那碟土豆炖牛腩给吃光了。
雾浓浓一旁揪着白雪之裙子的手,更卖力了,导致白雪之都不得不用手碰碰她那吃相“穷凶极恶”的老公。
这边波涛暗涌,宁墨那边倒是风清雅逸地举杯对李方治说“生日快乐。”
李方治这才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也举起杯,“谢谢。”
然后便听宁墨道“雪之嫁给你真是三生有幸啊。”
其实,宁墨一向很少这么称赞人的,何况,还是个确实没有什么特色才能的李方治。
所以雾浓浓和很多人都留意上了。
李方治和白雪之都好奇地看着宁墨,示意他继续。
“雪之一向是淑女远庖厨,遇上你这么个不挑食的,你说她是不是嫁对了”其实宁墨真的很恶毒,这不是骂人白雪之非是贤妻吗这算不算挑拨离间
白雪之回揪雾浓浓的裙子。
众人都笑了起来,只有白雪之和雾浓浓皮笑肉不笑。
“我也觉得雪之是三生有幸,你看,你们家李方治简直就是猛吃猛喝,一个劲儿地往你的身材靠拢,就是怕你在他身边会有自卑心是不是,雪之,他可真疼你啊。”雾浓浓也是真的很恶毒,这不是往白雪之心上撒盐吗
白雪之怒瞪雾浓浓,无声地道“我家方治不就是吃了你一点儿菜吗,你至于吗,啊”
雾浓浓也无声地还击,“什么叫一点儿,你看他差点把盘子都舔干净了,你难道不知道宁墨不喜欢吃剩菜吗”
两个女人之间剑拔弩张,不过不用担心,这是她们交流友谊的方式。
最后白雪之不得不恼怒地骂了李方治一句,“你不能少吃点儿吗”
听雾浓浓这么明显地刻薄和白雪之恼怒的话语,李方治可再不好意思猛吃那土豆炖牛腩了,可惜,那碟子里就还孤零零地剩了一块土豆。
雾浓浓欲哭无泪,她所有的精心全被李方治这个不知减肥为何物地男人给破坏了,难道不知道坏别人姻缘会遭天打雷劈吗
这么个小插曲后,这餐饭继续在基本和谐地气氛下进行着,白莉做的茄子煲,一致地赢得了在座每一位的高度赞赏,包括雾浓浓。
雾浓浓自我安慰,这是知己知彼,所以她也尝了一点儿,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真的不错。
至于宁墨,更是捧场,一共为这茄子煲动了七次筷子。
白莉的眼睛眨呀眨地,水灵极了。
然后白莉便高居雾浓浓的情敌榜单了。
这顿饭,雾浓浓食之无味,真是可怜了她自己的手指。
餐后,宁墨率先站起来,“既然女士们都贡献了自己的力量,咱们男人也不该落后,就由我们来洗碗吧。”
这赢得了一致的称赞。
因为,工人已经被遣走了,白雪之很高兴宁墨这么说。
白雪之欢快地用手撞了一下雾浓浓,“嗯,宁墨这人不错。”
雾浓浓横了白雪之一眼,意思是你才知道,然后很得意地笑着,骄傲自己选男人的眼光。
因为这么点儿小分神,雾浓浓便没看见宁墨很迅速地端起了面前的两个盘子走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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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雾浓浓得意得毫无根据,这哪是她的男人啊,明明就有可能是别人的男人。
这顿饭吃下来,雾浓浓和宁墨可以说毫无进展。
期末雾浓浓因为出考试题和做答案而忙得焦头烂额,所以没什么时间去理她和宁墨之间的那团乱麻,所以说女人有个工作是多么重要的,尤其是失恋的女人。
精神寄托啊。
而白雪之简直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那一类的太监,成天打电话催着雾浓浓,稍微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恨不得事无巨细地告诉雾浓浓。
难得天气预报说周末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白雪之来约雾浓浓去骑马。
“骑马”虽然说a市的冬天冷不死人,可也不至于可以风骚到骑马奔驰,雾浓浓一脸没兴趣,“谁的主意啊”
“宁墨和海伦呗,叶海伦亲自打的电话。”白雪之撇撇嘴巴。
运动不是雾浓浓的强项,她可没打算去人面前丢人现眼,她骑马,最多就是因为骑马装硬朗飒爽,偶尔穿一人可以让人眼前一亮,动作嘛,最多就是让马在马场里踏一两圈,连小跑步都不敢让马试一试。
“哦,我不去了,天寒地冻的。”雾浓浓耸耸肩。
“你们不是放假了吗你怎么可以不去,就让那对奸夫淫妇从此比翼双飞啊”白雪之的嘴也够毒的了。
“我有什么办法,宁墨油盐不进,我看没戏。”雾浓浓最近万事懈怠,还没从前阵子的打击里调整过来,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我看你是被那个聂老三勾引了吧。”白雪之尖刻地道,这聂老三是a市有名的钻石王老五,老爹是房地产大亨,自己搞进出口贸易,很有前途。最近是雾浓浓身边最有力的追求者,连素来对男人不假辞色的雾浓浓,都破例跟他吃过一顿饭的。
其实也不是雾浓浓的错,a市上个幼儿园竞争实在太大,聂老三刚好有点儿关系网。而雾浓浓决不能去求宁家做这件事,否则指不定宁墨又要拿这个借口来要挟她关于雾宁的监护权了。
其实自从上次宁墨要挟过雾浓浓之后,她还真有点儿打退堂鼓的意思,她总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雾浓浓狐疑地看着白雪之,“你今天吃了炸药啊”
“我吃什么炸药,我看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白莉都离婚了,你还不着急。”
惊天大炸弹啊,怪不得白雪之这么反常。要说白雪之有什么让雾浓浓即钦佩又鄙视的便是她那“菩萨”心肠。
当初争卢霄不胜之后,白雪之心里想的只有一句话,只要卢霄幸福就行。
雾浓浓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