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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舍虐渣男[快穿]_第12分页

作者:谭家阿藜 字数:14666 更新:2021-12-21 14:33:46

    想起了一直被他忽略的事情。

    那一天二丫来找他的时候,口口声声的说她是自己找寻已久的小仙女,因为当时她的长相,他自然不肯相信,可如今崔宁远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许是知道了他心中所想,秦藜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怎么,崔二少爷想起来了真是不容易啊,你居然还记得起我,呵呵”眸光一闪,杀意乍现,森然的寒气伴着匕首的冰凉挥然而下,“那么,你便给二丫和她死去的孩子陪葬吧”

    “咿咿呀呀啊啊啊哇啦啊”

    突然的“咿呀”声打断了秦藜的动作,秦藜侧眸,就看到了半靠在树上挥舞着手脚“咿呀”乱叫的崔老夫人。

    即使失去了活动的能力,她仍旧恨恨的瞪着秦藜,那架势,仿佛就要把秦藜生吞活剥了似的。

    秦藜玩味一笑,道“吆,我倒是差点忘了咱们的崔老夫人,怎么,看见我要杀你儿子,心疼了那你当初心狠手辣的杀死二丫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二丫也是有父母的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了吗”

    已不能言语的崔老夫人自是不能回答她分毫,但即便她身体尚健,恐怕也是不会对过去做下的恶事有半分悔意的。

    生来便凌驾他人之上的人是永远都不会知道底层人民饱受压迫的痛苦,只会用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苦苦挣扎的人们,一边享受着奢靡的生活,一边视其为理所当然。

    崔老夫人也好,崔宁远也罢,都是这样的人,而他们,一日不离开高位,便一日不会知道被其压迫残害之人的痛苦。

    今日,秦藜把他们拉下了压迫者的宝座,沦落泥潭,满身泥泞的他们,休想再离开半步

    然而,远远不够,这远远不够

    二丫被他们害得丢了性命,他们凭什么还活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也不行

    杀意在心中升腾,如漩涡般旋转聚集,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恐惧,秦藜的手,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许是感受到杀气,崔宁远竟跪下身来,恳求道“二丫,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当初喝醉了酒,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如果我知道那天是你,我一定不会把你踹下台阶,害得害得咱们的孩子”

    欲言却又止,再加上那戚戚然的做态,如果她真的是二丫,或许还真的心软了呢。不过,这终究是如果。

    “呵呵呵”秦藜大笑出声,许是觉得讥讽,她的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锋利的匕首就这样划破了崔宁远颈间鲜嫩的皮肉。

    “唔啊啊啊啊”

    歇斯底里的、不成语句的咆哮从那老妇人的口中传出,虽毫无意义,却又能让人轻易的读出其中的情绪。

    而秦藜,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徐徐开口,每一个字,缓慢吐出的同时,都让崔宁远不可遏制的睁大眼睛,而那双眼睛中,写满了名为震惊的情绪。

    “崔宁远,你真的以为,经历的这样的事情之后,我还会是二丫吗”

    “二丫她,早就死了。”

    “那么你又是谁”

    “我厉鬼勾魂,无常索命,我便是向你来索命的”

    再歇斯底里的咆哮都无法阻碍匕首的前进,再戚戚可怜的做态都无法软化她的内心,秦藜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千刀万剐

    “砰”

    金属相撞的声音尖刺难听,匕首在空中划过轨迹,而后掉落。

    秦藜怔怔的站在原地,虎口处传来一阵阵酥麻。

    面前的人向她走来,就如同多次相遇那般,然而,却又有所不同。

    往昔,他是前来救下深陷险境的她,而如今,他是前来破坏她的复仇。

    任是秦藜心中的情绪如何翻滚,莫流都不可知,他只是像他往日那般,傻气憨憨的摸着后脑勺,像劝诫误入迷途的孩子般循循善诱“姑娘,不管你们有什么仇,动刀动枪总是不对的,武器什么的,比起用来杀人,保护弱者不是更好吗”

    看啊,他的话总是这么有道理,可是莫流,如果持有武器者原本就是弱者,那他又该保护谁呢

    保护自己,就是要紧握武器,杀光所有欺凌弱者的人

    从地上捡起匕首,秦藜面无表情,“让开。”

    莫流却是不让,继续着他的说教,笨拙而又毫无意义。

    “姑娘,不要生气嘛,这位公子做错了什么,让他道歉便好了,什么事情不能和平解决呢。”

    秦藜的心中突然燃起一股无名之火,她怒吼“和平解决两条人命,一片痴心,只是一句道歉便能解决的事情吗滚开”

    秦藜气势汹汹,崔宁远自知自己犯下的过错,认命的闭上眼睛,然而莫流却不愿眼睁睁的看着血腥场面的上演,拉住秦藜道“姑娘,我娘亲常对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人与人之间互相退让一步便是海阔天空,只要我们活着,一切就有希望,何苦把自己逼上绝路”

    “活着就有希望呵呵呵,”秦藜讥笑出声,冷眼斜睨着莫流,冷声道,“那如果,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死了呢”

    崔宁远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而莫流则完全是一副茫然的表情“死了可是你、你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

    “好好在这儿的是我不是她,你好好看看清楚,莫流。”

    突然蹦出的名字让莫流更加震惊,他不禁后退两步,“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之前也一直这么问我,如今,不过是换了一副身体,你又这么问我,历史,还真是惊人的相似啊。”

    借尸还魂,惊人吧,诡异吧,莫流,离开这里,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世界,黑暗而没有尽头,你的阳光,不属于这里更不会照亮这里,快走

    然而,莫流除却一开始的惊讶,却只是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哎呀,我说怎么感觉你和李家村的胡姑娘有点像,原来你们是一个人啊咦,不对,这么说来,之前在土地庙遇见的大姐,还有挖坑刨出来的姑娘,感觉都有点儿像呢,该不会她们也是你吧”

    秦藜一怔,他能猜出胡佳慧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是其他的两个人,却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个人第六感居然是这样的强

    “不过啊,姑娘,你以前是那样的温柔,现在,为什么非要杀人性命呢。”

    为什么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替这些冤死的女子复仇了,她不是一直都这样做的吗

    莫流摇头“姑娘,你之前做的,虽然让这些背弃女子的男人们饱受痛苦,但却没有一次动了杀意,这一次,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什么为了什么,答案不是很明显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崔宁远就是要还二丫的命,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真的,是这样吗

    二丫满怀期待的跑去告诉崔宁远,“二少爷,我怀的是您的孩子”,却换来无情的一脚她绝望的嘶喊,“吴睿,轻烟怀的是你的孩子,难道我的就不是了吗”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二十大板鲜血交织,疼痛互感,比之身体上的折磨,更让人绝望的是感情的破碎,一脉深情的弃之如履

    然而,即便是有这样的相似,这样的感同身受,她仍然觉得,自己的心没有半丝的颤动,她看着这个故事,除了淡淡的悲哀同情,再无其他。

    她的恨呢,她的怨呢,她的不顾一切只为回到原来世界报复吴睿的决心呢

    即便她不愿承认,这一切的一切,也确实在某些不知道的时候消失殆尽。

    此刻的秦藜,是没有丝毫目标的秦藜,这样的她,为什么在这里,又为了什么去完成一次又一次的任务

    她迷茫,不解,而较之迷茫不解更令她无措的是,她居然就这样轻易的忘记了前世那样深的痛这样的她,令自己鄙视。

    所以,她把对自己的愤怒转移到任务上,一次次狠厉的出招,一次次置人死地的谋略,从未杀过人的她,面不改色的刺破崔宁远的脖颈,一切,都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忘记恨。

    “姑娘,忘记仇恨才可以洒脱生活啊,你并没有做错。”

    “你懂什么”秦藜咆哮,“亲眼看着你的亲人朋友死在你面前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你知道吗为了我的孩子,为了翠儿,我是一定要杀死那个负心汉的”

    秦藜快步向前,忘记仇恨的负罪感让她迷失了自我,她只想狠狠的刺破负心汉的胸膛,直到当滚烫的液体溅到她的脸上,她才如梦初醒。

    面前的场景让她情不自禁的松开匕首,她茫然的摇着头,不知所措。

    崔宁远并没有死,而那把匕首,则是深深的了莫流的胸膛之上。

    汩汩流出的鲜血浸红了他的左胸,不足一米的距离注定了匕首的精准,心脏毫无疑问的被贯穿。

    莫流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  让大家掉坑里真的很抱歉,今后不会了,我会坚持下去的

    、第六虐1

    在阮云岚的记忆里,娘亲总是以泪洗面,年幼的她不知道娘亲为什么会哭,又为什么会哭得那样凄惨,她只知道,每当府里有新来的漂亮姨娘时,彻夜,都是娘亲低沉而又悲痛的啜泣。

    有一次,记得是一个姓孙的漂亮姨娘搬进来后,娘亲连续哭了三天三夜,甚至是连饭都不愿去吃,在奶娘的唉声叹气下,她端着饭菜惴惴的走进娘亲的房间。

    “娘亲,你为什么会哭呢”

    这是第一次,她向娘亲询问哭泣的原因,但她多么希望,她没有问出口。

    娘亲只是悲戚的看着她,可那眼神,却又像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娘亲的眼神令她害怕,空洞的,绝望的,仿佛下一秒便会随风而散

    小时候的记忆不甚清晰,坚哥哥曾经说也许是她的大脑在自动屏蔽悲惨的童年。

    也许吧,从小便被爹爹遗忘,娘亲又终日以泪洗面,如果能够用色彩划分,她的童年必定是灰暗阴沉的。

    关于娘亲的最后记忆,是她缠绵病榻的最后一刻。

    被情伤所累的她,早已枯瘦如柴,曾经高高挽起的黑亮秀发,已然退去光鲜只余枯败。可不知为什么,明明这样孱弱的娘亲,却能那样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仿佛在用她一生的力气挽留什么。

    “岚儿,你一定、一定不要像娘亲一样你要找一个不会负你的男人记住了吗,我的女儿”

    年幼的她懵懂的点头,娘亲却苦笑着看着她,“傻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啊”

    当时的她不明白娘亲为什么会这样说,直到她渐渐长大,她才知道,生在权贵之家,子女的婚事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他们的婚事,无关情爱,只是攀附权势的工具。

    十五岁及笄那年,父亲便迫不及待的为她定下了亲事,对方是大将军的独子,长得英俊无比,更是年轻有为,和她这个左相府的嫡小姐可谓是门当户对金童玉女,如果没有遇到那个人,她应该是不会抗拒这门婚事的吧。

    然而,她终究是遇到了那个人,她一生的宿命。

    十四岁那年,皇后寿辰,她随父亲进宫参加寿宴,繁华的宴席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然而,独居小院的她习惯了寂静,这样的喧哗于她,除却奢侈,更多的是难以忍受的嘈杂。

    她独自一人跑到湖边散步,就在这儿,她遇到了他。

    刘坚这时还不是皇帝,他不过是众多皇子中普通的一名,然而在阮云岚的眼中,他已然是那样的光芒四射耀眼夺目。

    湖水在灯光的映照下发出粼粼的波光,细柳的枝叶垂下,抚在那人的颊畔,他就静静的斜倚在树干上,远眺着远处的风景。

    只一眼,她便沦陷。

    心中住了一个人,便再也容不下他人,所以当父亲将她许给将军之子时,向来温顺的她第一次拒绝了父亲的要求,而且是那样的坚定不容改变。

    身居高位多年的父亲哪里容许这样的抗拒,更何况是反抗他的人是自己多年来不屑一眼的女儿,是以火山爆发,她被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

    “阮云岚,你的命是我给的,你想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

    她不知道自己竟会有这样的勇气,若是平时,她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而现在,她竟能高昂起头颅,一字一顿的违逆她的父亲,“我、不、嫁”

    阮左相气急,抄起花瓶便要砸向她,这时,奶娘慌慌张张的赶过来,挡在她的面前。

    “相爷,求求您手下留情,求您看在夫人的情面上饶过小姐这一次吧”

    阮左相却是一脚把她踢开,嫌弃道“滚开少跟我提那个死人”

    死人娘亲的一往深情,就是这样的回报

    “岚儿,你一定、一定不要像娘亲一样你要找一个不会负你的男人记住了吗,我的女儿”

    娘亲,女儿知道了,女儿终于知道您为什么这么说了。

    嫁给一个负心汉,就是这样的下场,女儿,一定一定,不会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爹爹,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这句话如平地一声惊雷,阮左相低沉着声音,语气中混杂着怀疑与压抑的愤怒“你说什么”

    而奶娘则是手忙脚乱的扑到她面前,“小姐,您瞎说什么呢,奴婢一直跟着你,您是不是处子奴婢比谁都清楚。你就算再不喜这门亲事,也不能拿自己的贞操开玩笑啊”

    阮云岚并没有开玩笑,也不是为了逃避婚事而撒谎,她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他说,岚儿,我会娶你的。

    他还说,岚儿,坚哥哥喜欢你。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便已然将她俘虏,她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了他,无怨无悔。

    因为不再是处子之身,阮左相把她扔回了偏僻的小院,她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无人问津。

    寂寥的小院中只有奶娘一人陪伴,偶尔她会想起临走时父亲临走时讥讽的话语“喜欢娶哼,不过是男人哄骗女人的甜言蜜语,你居然相信他会来提亲真是和你的娘亲一样愚蠢。”

    不,她和娘亲是不同的,爹爹不喜欢娘亲,而坚哥哥喜欢她,所以坚哥哥一定会来提亲的,而她,也一定会幸福的。

    然而,她却终没有等到他。

    一年又一年,院子中的海棠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那个曾许诺她来日便提亲的人却迟迟没有来。

    她想,也许坚哥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她不能怀疑坚哥哥,她要相信他,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他,那他也太可怜了。

    阮云岚这样安慰着自己,她对自己说,再等一天,明天,或许坚哥哥就来了呢。

    明日复明日,漫长的等待消耗着寂寞的时光,也许在阮云岚的心底,她隐隐知道些什么,但那样的答案,是她所承受不了的重量。

    她的小院虽然只有她和奶娘两个人,但仍是可以从每日送饭来的丫鬟口中知道些外界的事情,比如说入冬以来皇帝病重,皇子们表面上兄友弟恭暗地里则剑拔弩张,又比如五皇子为了拉拢刘大将军,决定迎娶刘大将军的嫡女为皇子妃

    阮云岚僵在原地,五皇子那是坚哥哥的排行坚哥哥他,要成亲了

    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茫茫然不知所措,耳边回想着的是皇宫湖畔那人对她情深绵绵的许诺,镜头一转,又是他身着喜袍,喜笑嫣然的和一个陌生女子拜堂成亲

    “都是哄骗女子的花言巧语罢了”

    最后是爹爹充满蔑视的讥诮,花言巧语那些承诺,竟都是花言巧语吗

    三年的等待,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

    世界一片黑暗,眼眶中总是有股温热欲夺眶而出,可是,她终是不愿沦为和娘亲般凄惨的境地,所以纵然是万般凄苦,她亦是不落下半滴眼泪。

    朝堂上的局势瞬息万变,然而种种消息于她,已是没有半点意义,可是她的内心,为什么总是不由自主的在意那个人,为什的在丫鬟讨论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去捕捉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她忘不了他,即便他已娶他人为妻,即便他背弃了他们的誓言。

    皇权之争终于在来年春末落下了帷幕,最后的胜出者是五皇子刘坚。

    当阮云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然而转瞬间,便又被浓浓的落寞包围。

    她的坚哥哥成为了万人之上的天子,九五至尊的尊贵,是她再也难以触碰的高度,以后,即便是偷偷去看他的背影,也是做不到了吧。

    原本,她是这样认为的。

    内侍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寓意着尊贵的明黄圣旨落到她的偏僻的小院,奶娘激动的握着她的手,声音中是喜极而泣的激动。

    “小姐,皇上他还记得你,他没有忘记你”

    阮家有女,名为云岚,温良贤淑,进退有度,特封为岚妃,择日进宫。

    正如奶娘所说的,坚哥哥并没有忘记她,在她进宫后,对她百般体贴万般关爱,甚至是为了弥补当年的愧疚,欲改立她为后。

    立后之事自然是在前朝后廷都引起了轩然大波,鲜少和她说话的爹爹居然破天荒的寄来了一封密信“争夺后位”。

    对于这封信,阮云岚视若不见,先不说现今刘皇后无过,就是她自己,也全无争名夺利的欲望。

    她,只要能够陪在坚哥哥身边就足够了。

    然而,她终究是太过天真了。

    倘若她当初但凡多一分观察,她便会发现,爹爹的信中虽然仅是寥寥数字,却在字里行间都蕴含着强烈的对权势的欲望。

    一切,终究是醒悟的太迟。

    血染都城,阮家的一百一十二口人命皆因谋逆罪而凌迟处死,整个阮家,只剩下她这个有名再也无实的岚妃。

    她颓然的跪坐在荒凉的云间殿,泪水不可抑制的留下,而昔日见不得她有一丝委屈的男人此刻只是站在远处,冷冷的斜睨着她。

    坚哥哥说,这数月来的甜蜜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他早看出左相意图不轨,而将他的女儿推上后位,无疑是让他出手的绝好契机。

    坚哥哥还说,他看得出她和左相不是一路人,所以,他不会杀她。

    阮云岚抬头看向他,只见那昔日饱含深情的眸子如今只余无情。

    不杀她呵呵,整整三年的痴心相与,换来的,只是在这寂寥的深宫中苟延残喘

    如此无情,如此绝情,这还是她当初在皇宫湖畔遇到的那个明媚的少年吗

    刘坚的眸光微闪,眼中竟有一丝怜悯,他说,阮云岚,你真的不适合在这勾心斗角的深宫里生活。

    她微怔,记忆却不禁回溯到那个夜晚。

    只是略酌小饮便头痛沉闷,在一个不认识的宫人搀扶下来到了湖边,看似明媚的少年,眼底却蕴含着晦暗,那是阴谋的色彩

    当时皇位之争已趋于明显,身为太子的大皇子身后有将军支持,倘若自己嫁给将军的儿子,那么左相势必也会成为太子的后盾,有着这两股强力的支持,太子必将顺利顺利继位,这样的结果,是刘坚不愿看到并极力去破坏的。

    而自己当初所谓的美好,真实的面貌竟是如此残酷

    她十四岁遇见刘坚,在内心的煎熬中等待了三年,十七岁入宫,在他人的虚情假意下幸福了一年,再到如今,在划为冷宫的云间殿内蹉跎五载,终是病得再也起不来床。

    缠卧病塌,她突然想起当年娘亲将死时的情景。

    娘亲死死的握着她的手,说,“岚儿,你一定、一定不要像娘亲一样你要找一个不会负你的男人记住了吗,我的女儿”

    当时,她想,她一定不会像娘亲一样落得那样凄惨的境地,而如今,回想起来不禁充满讽刺。

    娘亲啊,女儿曾经一直以为你的一生很是可悲,而如今,我才知道,被男人负心并不可悲,可悲的是即便死到临头,却如何恨都恨不起来你说,世界上还有更可悲的事情么

    娘亲,女儿终是走了您的老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虐2

    云间殿。

    秦藜木然的坐在床榻之上,脑海中有关于阮云岚的记忆在不停地叫嚣,而她,却如同封闭了大脑般,浑然不觉。

    脑海中仅余的画面是那一片血红,匕首插进胸膛必是疼不可耐,而莫流,却是笑着看着她,那神情,仿佛是在安慰她说,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锋利的匕首直直的插进左胸,你难道不知道你是会死的吗

    秦藜想去救他,而她的手指还没有碰到他分毫,身体便散发着白光被强扯回小正太的虚无之境。

    破天荒的,再次看到小正太时心中没有喜悦,只余撕心裂肺的慌乱与疼痛。

    莫流莫流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荒郊野外,又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会死

    秦藜乞求小正太让她回去,而小正太却说二丫的魂已散,他无法再将她送到二丫的身体里。

    无法再回去

    秦藜不知道该怎样形容那一刻的心情,她只知道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而眼前,却不禁回放着和他相处的一幕幕画面

    “啊”她颓然的抱头哀嚎,她不知道自己的胸口为什么这么难受,整个人空落落的,就好像是什么人把她的心挖走了似的。

    小正太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看到秦藜无助哀嚎时,他不禁皱起了眉头,眼中晦暗不明。

    “秦藜,在你心中,这个叫做莫流的男人,究竟占着怎样的位置”

    什么位置路人,恩人,朋友还是其他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是么既然如此,你便去找寻答案吧。”

    恍惚中是有这样的对话,当她再次醒来时,便已经躺在这云间殿的床榻之上。

    她要去找莫流,无论是生是死,她都要找到他。

    当初她刺伤莫流是在西闽国的禹城,而根据阮云岚的记忆,她现在所处的是南宏国的皇宫,而云间殿更是在五年前那场动乱中划为冷宫。

    身为冷宫弃妃的她,想要偷偷溜出皇宫应该不会有人注意的到吧。

    打定主意,秦藜简单的盘算了一下。云间殿虽说已划为冷宫,但毕竟是当年宠妃的居所,它的位置在后宫还是蛮靠中间的,如果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出去,肯定连宫门也见不到就会被抓回来,她必须要变装一下。

    皇宫历来是迎高踩低的势利之地,随着左相的被斩,云间殿也成为宫人们不屑一顾的卑贱之地,日常供给被克扣不说,就连一日三餐的伙食也被减至一餐的残羹剩饭。

    宫女拎着食盒来到云间殿,又是叫了数声也无人应,不禁骂骂咧咧的推门而入,心想若是这潦倒的岚妃不给她些好处,她可没心情再来这种鬼地方送什么饭菜。

    然而,还不待她看清屋内的摆设,便感到后颈一痛,天地旋转中仿佛看到了昔日那终日以泪洗面的岚妃手握木棍冷冷的看着她。

    秦藜扔掉木棍,轻易的扒掉宫女的衣服然后换上,然后又按照那宫女的发式盘好发髻,按照阮云岚记忆中出宫的路线走去。

    在程乾殿门口果不其然的看到停靠的马车,这辆马车每天早晨都会运送着大量新鲜花卉进宫,直到为各宫各院分配完花卉便会出宫。这一天中,为了时刻保持花卉的新鲜,车夫会不定时的给花浇水,而为了不让多余的水流到地上弄脏宫道,这辆马车特别设计成双层,夹层的底板铺有防水的油布,这样便可暂时存储住从花盆底部流下的水分。

    而秦藜利用的,便是这个夹层。这个夹层虽说并不是很厚,但好在阮云岚的身材纤细,勉强藏在里面还是可以的,而这个马车每日都会出进皇宫,根本就没有守卫会怀疑里面会突然藏了一个人,如此,她便能顺利的逃出皇宫。

    原本,一切都是计划的好好的,而就在秦藜观望好四周打算藏进去的时候,一个太监突然出现喊住了她。

    “喂那边的宫女不用四处看,就是说的你,快点过来,咱家有事吩咐你。”

    眼见着计划被打乱,秦藜心中焦急,可又不能做出什么奇怪的动作惹人怀疑,只得低眉顺眼的走过去。

    “公公有何吩咐”

    那太监只说跟过来便是,秦藜也不敢多问,一是怕说多了暴露身份,二是怕被这公公记住,以后更不好脱身。

    她跟着那太监来到转角处的一个凉亭里,一开始她以为那里没有人,而走进了才看见有个人躺在藤椅上。

    那人气色不是很好,恹恹的躺在藤椅上,而那人的面容,却着实让秦藜心惊了一把。

    虽然已经整整五年过去,那人的面容不再是青春年少,可秦藜还是认出来了,这个人,是她这具身体心心念念了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人――当今皇帝刘坚。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帮圣上扇扇子,真是没有眼力见。”

    太监推了她一把,正在发愣的她反应不及,一下子扑到了刘坚的身上。剧烈的动作惊醒了假寐中的人,她不禁暗叫不好。

    “皇上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像一般宫女般惊慌失措的跪地叩头求饶,她只期盼刘坚嫌弃她笨手笨脚的赶她走了才好呢,若是自己动作快点,说不定还能赶上今天的马车离开皇宫呢。

    然而,事事不尽如人意,刘坚非但没有因为她的拙笨发怒,反倒是很宽容的让她起身。

    皇帝没有下命她自然不能擅自离开,只得乖乖的拿起扇子认命的扇着。

    那太监掏出手帕将刘坚额头的虚汗擦去,过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说道“陛下,要不然老奴还是叫太医来吧,您看您脸色还是这么苍白。”

    秦藜虽然低着头,但还是看到刘坚摆了摆手,不甚在意的说道“无碍,不过是有些中暑罢了,歇一会就好了。”

    “可是陛下”

    “吴宗,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大惊小怪的叫来御医,是想让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朕如今不过在太阳底下走两步就能病倒了吗”

    愠怒的语气自然是让吴宗跪在地上大呼“老奴不敢”,刘坚似乎是有些厌烦,站起身来走出凉亭,吴宗一见马上追了上去。

    秦藜见他们离开,心中大喜,心想虽然有些耽搁,但应该还是能够赶上花车离开的时间的。

    然而还不待秦藜心中的喜悦散开,就见那吴宗走回来,有着狐疑的打量她,然后又不得不承认这宫女没什么不同,虽然比一般的宫女漂亮点但看上去知道年纪不小了,在百花竞艳的后宫根本就不值一提,皇上怎么宁肯让这样的宫女跟着也不要自己呢。想不透,吴宗也只得把原因归到刚才自己得罪了陛下上,对着秦藜语气不善的说道“你,跟上去。”

    “哈”

    秦藜一时转不过来,直到吴宗指着不远处站在原地等待的刘坚,她这才恍悟。

    等等等,这是要让她随身服侍的节奏

    刘坚是认识阮云岚的,刚刚虽然都是身处凉亭,但秦藜一直都是尽可能的地垂着头,所以他才没有认出她来,可若是随身服侍,指不定哪一步出错就被他认出来了,到时候自己私穿宫女服侍,妄图逃跑出宫的真相不就都暴露了吗若是被发现,别说是出宫找莫流,就是想再踏出云间殿的门恐怕都不可能了。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吴宗又在旁催促,她根本就逃不掉啊。

    只能进不能退,秦藜也只得硬着头皮向刘坚走过去。

    不要抬头,不要说话,不要在刘坚面前暴露出属于阮云岚的任何特质,秦藜啊,莫流的命就攥在你的手里了,你一定不能暴露。

    一切倒还是顺利,虽说是来贴身服侍,但刘坚只是在前面走,没有吩咐她做什么事,她也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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