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仕商的手,巴掌大的脸上带著不甘和愤怒你跟不认识的人都能亲,跟我怎麽就不可以
因为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骗人,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对我殷勤的不得了,你敢说你当时没想勾引我
我爱吃米饭,偶尔也想吃一次面条尝尝鲜,但总吃我可受不了。
郁帛知道,左仕商没有骗人,就看他这几次泡的小0,都是二十五岁上下的年纪,眉目清秀气质温和的类型,和自己的确是天差地别。
但是但是那又如何
喜欢的类型只是个模糊的定义,又不是国家宪法不能违背,遇到真正心动的人,男女都可以忽视,类型不对什麽的根本就是狗屁
可是你後来还是对我很好郁帛鼓著腮帮子,一脸的笃定我虽然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但是你还是对我好,就说明你是真的喜欢我
左仕商著实被这话震慑住了,愣了几秒锺,直到郁帛又跃跃欲试的往上扑,才慌忙的後退一步,嘲讽道我真不知道,是该夸你有自信呢还是该笑话你不要脸
你不喜欢我为什麽让我上
痛处被一戳再戳,左仕商终於动了怒,手下的力气也失了分寸,一下捏住郁帛的脖子,将他按在粗糙的砖石墙上。
没完没了是不是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郁帛呼吸受阻,眼角噙著泪滴,依然艰难的开口我喜欢你
这样一句深情告白,让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怒气被搅得七零八散,松开手,看著弯腰咳嗽的小孩,左仕商的声音疲惫你这样不依不饶的,到底想干什麽
郁帛擦了擦咳出来的口水,挺直腰板,表情郑重,眼神坚定我我想和你处对象
左仕商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以前听郁迦叶说过,处对象在他们老家的意思比恋爱更进一步,代表双方父母都见过面,双方家族都认可两人的关系,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想到这,左仕商脑子里突然蹦出个奇怪的想法若说父母见面,他的父母和郁帛的父亲,的确是见过一面,气氛还很愉快,愉快的让他飘飘然到一脚踩空,险些跌进万丈深渊的地步。
左叔叔,你是答应
答应个屁左仕商回过神来,随便找了个借口你不是说你是纯1吗我也是,我们不合适。
你现在已经不是了眼看左仕商又要动手,郁帛赶紧放低姿态,抱住他的手臂摇了摇,一脸的讨好好好,你是你是可那也没关系啊1和0不是什麽大问题,多数人是都可以,舒服就行嘛,例如辛老师,例如黄先生,例如那个jeff
左仕商被他气笑了你倒是挺会现学现卖的。
所以你就答应了嘛
不可能。
甩开郁帛的手,左仕商大步往停车场走,郁帛赶紧跟上追问为什麽我们睡都睡过了,你怎麽这麽狠心这麽绝情
为什麽
左仕商摸出烟来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因为你爸当年要是不狠心不绝情,我现在还是你继父呢
郁帛坐在副驾驶,偏头看著正在开车的左仕商的侧脸,视线落在他叼烟的嘴唇上,脑子里开始出现一些遐想若是被他含住的,不是烟而是自己的小弟弟
郁帛蜷起腿,挡住支起帐篷的下半身,揉了揉因为毛细血管扩张而有些痒的鼻子,小心翼翼的问左叔叔,你不愿意和我处对象是不是因为我技术很烂
左仕商握著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我弄痛你了吗
你没有出血吧
下次我一定会小心的,一定会用保险套和润滑剂的,一定会让你很舒服──
吱──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午夜空旷的马路上,左仕商打开车门,抬脚将郁帛踹了出去,猛踩油门,连闯两个红灯,将後照镜里的身影远远甩开。
左仕商从小嘴皮子就利索,幼儿园登台诗朗诵开始,到大学参加辩论社,说他伶牙俐齿也好毒舌刻薄也罢,反正是从来没在话语上败下阵来过,被别人接连几句问得哑口无言,绝对开天辟地头一次。
痛不痛有没有出血下次会小心
这种安抚小0的话居然有一天会用在他身上,左仕商想想就有吐血的冲动,更让他难堪的是,被这个没眼色的死小孩这麽一追问,他的屁股居然真的疼了起来,哪里火辣辣的,私处被捅开的感觉重新回到了身体里,总是忍不住想蹭一下
我操,幻肢痛也不是这麽个疼法啊
飙车的同时飙出一大串脏话,可是本该绝尘而去的车子还是在马路上三百六十度大回旋,驶了回去。
左仕商今年三十一岁,早过了做事情不考虑後果的年纪了,不管心里怎麽呕血怎麽生气,三更半夜的把一个未成年的小孩丢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抛下情感因素不谈,单从理智角度来说,郁帛要是出了什麽意外,他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虽说已经四月了,但早晚温差大,又是起风的季节,这个时候尤其的冷,想到郁帛只穿了单薄的运动服,左仕商心里著急,脚下油门踩得比离开时还狠。
信号灯上的监控摄像机闪个不停,估计他这个月的违章罚单数量少不了──这些钱都得从郁帛的薪水里扣才行
车子原路返回,郁帛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小孩双腿伸直,双手撑在身後,以一种舒展的姿态坐在路基上,下颚扬起,凝视著夜空,仿佛置身旷野一样悠然自得。
看到他这副吃定了自己会回来的得意样子,左仕商真有种直接碾过去的冲动。
车子停住,死小孩偏头一笑,一只手抬了起来,厚著脸皮撒娇左叔叔,我腿麻了,起不来──啊──等等──
见左仕商打转方向盘要走,嘴上说腿麻的郁帛却像个练过凌波微波的猴子一样窜了起来,三秒锺之内完成了从起身到稳稳坐进车子里系好安全带的动作。
左叔──
闭嘴,从现在开始直到下车,给我装哑巴,不许说一句话
左仕商发起火来,还是相当有气势的,深邃的双眸在泡小0的时候是发电机,在传递怒气的时候就是高压线了,就像当初车子被砸,在不知道犯案者是谁的情况下,一个威慑的眼神递过去,吓得躲在暗处的郁帛差点尿裤子。
虽说,当初那个可恶的老流氓已经变成了自己觊觎的魅力大叔,但郁帛依然不敢惹炸了毛的左仕商,只得乖乖的坐好,嘴巴闭得严严的,连喘气都小心翼翼的。
见警告收到了效果,左仕商稍微收敛了怒气,启动车子,往科大的方向驶去。
自然的安静,叫静谧,刻意的安静,就是尴尬了
左仕商拧开广播,随便调了几个频道,结果不是老中医在推销神奇壮阳药,就是知心姐姐在安慰饥渴潘磕小
有位男听众来信说他酒後和一个大自己十几岁的离异女性发生了关系,他迷惘过後发现自己爱上了对方,却遭到女人的拒绝,在这里主持人要鼓励你,在爱情里,年龄不是问题,相信你的真心和诚意一定能打动对方──
左仕商关掉广播,瞄了郁帛一眼,结果就看见这个熊孩子,掏出兜里的保险套,撕开包装袋,将套子撸开,凑到嘴巴上,当成气球吹了起来。
在左仕商瞠目结舌的围观下,郁帛将保险套吹成一个圆柱体,扎上开口,双手捧著,一下一下的抚摸著动作无比猥琐,笑容却天真烂漫。
一股血气涌向下身,左仕商那可怜的久未发泄的老二迅速立正站好,将裤子顶起了一个帐篷,车子也跟著摇晃了一下。
郁帛微微张著嘴,露出两颗可爱的兔子牙,并不看左仕商,低头专心玩著手里的东西,指尖戳著保险套顶端的凸起,润滑剂弄了一手亮晶晶的,画面说不出的淫靡。
他妈的──这小狗崽子拉仇恨的技能又升级了,装哑巴都能装得他有先奸後杀的冲动
好不容易将车开到醉中楼门口,当著保安的面,郁帛又恢复了乖巧可人的样子,下车後毕恭毕敬的弯腰行礼麻烦左总了。
左仕商哼了一声,关车门的一瞬间,看见小孩从兜里掏出剩下的保险套,凑到嘴巴上亲了一下。
这种公然的调戏,让习惯了调戏别人的左仕商有种错位的窘迫感,二话不说,紧踩油门绝尘而去。
他隐隐意识到,郁帛这小鬼,绝对不是个可以随便揉捏的软柿子,以前那些怂包一样的表现,大概都是年纪还小又水土不服的缘故。
现在郁帛的心智逐渐成熟,也适应了自己的性取向,身体里天然的野性,就慢慢的觉醒了。
搞不好不只是会咬人的狗崽子,而是只幼狼啊想到这些,左仕商不禁打了个寒颤,屁股又开始隐隐作痛。
可是这点痛,到底也不足以熄灭他汹汹燃烧的欲火,这一夜,左仕商就跟个青春期的冒失少年一样被春梦纠缠。梦中的主角自然是那个想碰不能碰的臭小鬼,他趴在自己的两腿间,手里把玩的不是充气保险套,而是自己的老二。虽然清楚的知道这只是梦,但第二天起床时,那种让尾椎都酥麻了的快感,著实令他有些恍惚。
那小孩,虽然外表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却不可否认的,是个极富魅力的美少年,脸蛋漂亮,身体发育的也很棒,年轻的肌肤充满弹性,腰臀连接处的线条尤其性感这麽想著,左仕商的老二果然又翘了起来。
但一想到这小孩打的鬼主意──他惦记的可不止是自己身前这根,还有身後那朵,就一阵恶寒,勃发的欲望也偃旗息鼓了。
这样下去,老子非得阳痿了不可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什麽的还是算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才是真理
左仕商立刻决定,这段时间坚决不再踏足科大方圆百里内,公司电话遥控办公,所有郁帛知道的地方都暂时不去──总之一句话,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然而残酷的事实很快就证明,他的确是躲不起。
本来,左仕商当天的计划是,上午去健身中心做运动,下午去洗温泉,晚上到某个会员制的夜总会去喝点酒,然後搂一个看著顺眼的小0开房过夜──
结果早上一出小区,一辆脚踏车从门柱後面冲了出来,带著运动头盔的少年单脚踩地,大声道左叔叔,早上好
郁帛的笑容简直比旭日还要耀眼,左仕商被晃的头晕眼花,有种化身後羿,把这颗多余的太阳给射下来的冲动。
哦,早上好,有事吗
没事,就是骑车锻炼身体,不知不觉就来到这儿了满脑子都是左叔叔,不看你一眼实在不安心。
呵呵。
左仕商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关上车窗,发动引擎,汇入马路的车流当中。从後照镜里,看见郁帛蹬著脚踏车,在後面不紧不慢的跟著。
左仕商立刻提高了车速,心想,我四个辘,你两个辘,我烧工业汽油,你烧人体热量,就不信我甩掉不你
然而,城市高速发展带来的副产品──塞车,却彻底摧毁了他的妄想。
左仕商卡在车龙当中,十分锺移动不超过百米,郁帛穿过车流而来,敲了敲他的车窗,将一罐凉茶递了进去。
来,败败火。
左仕商瞪了他一眼这是机动车道,非机动车一边骑去。
郁帛还是笑眯眯的左叔叔,你看外面的太阳多好,别老是开车啦,真应该下来运动一下。
我宁愿坐在车里吹冷气,也不在马路上吸尾气
不到二十公里的距离,走走停停快一个小时才到,左仕商停好车走到健身房门口,就见郁帛跨坐在脚踏车上,摘下了头盔对他挥了挥手。
郁帛的本意绝对是要摆一个潇洒的ose,但一头柔软的小卷毛被头盔压得扁趴趴的,就像拖布扣在了脑袋上,左仕商爆笑起来。
小孩莫名,对著金属柱子照了照,发现自己的头型後,小脸羞得通红,蹬著车子很快消失了。
第十二章
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左仕商这边实行躲避计划,郁帛那边却是积极进攻的态势,倒也不做什麽过分的事情,就是隔三差五的出现在他面前晃上一晃。
开始左仕商还纳闷他的目的,後来才意识到,这小孩是在想方设法的掌握他的行踪,一步一步的熟悉他的社交圈子,这麽下去,他在市,就没有什麽常去的地方是郁帛不知道的了。
然而市这麽大,郁帛每次都能准确的跟踪到他,绝对不是巧合。
他还是个学生,要上课还要打工,空闲时间有限,根本不可能满世界的找人碰运气,显然每次都是直奔目的地而来,左仕商甚至怀疑郁帛在自己身上装了跟踪器。
正考虑要不要把街边那个一边骑车一边对自己挤眉弄眼的臭小孩抓过来严刑拷打,路口突然冲出一辆逆行转弯的b,将郁帛连人带车撞飞,跌进隔离带的草丛里。
左仕商的脑子里嗡了一声,好像蜜蜂炸了窝,又像是掉进了寒冬腊月的冰窟窿里,四肢都麻痹了。
他跳下车冲向隔离带,完全顾不得这样在马路上狂奔有多危险。
在一串的急刹和车笛声中,大头朝下插在矮树从里的郁帛已经爬了起来,忙冲左仕商挥手 左叔叔,小心点,我没事
混蛋
左仕商悬著的心稍稍放下,停下脚步焦急的等著最後一排车过去。
违规逆行的b司机撞了人後马上就下车了,本来紧张的直发抖,见郁帛没事,竟恶人先告状起来。
臭小鬼,你骑个破车不看路找死啊你看都把车头刮伤了,把你卖了也赔不起──啊──
司机正骂的起劲,後脑勺突然挨了一下,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往头上一摸,竟是满手的血。
你、你──
左仕商手里抓著从路边捡来的砖头,恶狠狠地瞪著躺在地上的男人我家小孩要是擦破一块皮,把你脑袋敲碎了也赔不起
你你知道这是谁的车吗
左仕商瞄了一眼四连号的车牌,冷笑起来好可怕啊这麽说我得罪了你,看来是得杀人灭口了──
话音刚落,砖头又挥了起来,这次的力道更足,砸下去保准会像开西瓜一样,一声脆响红的白的都流出来──
左叔叔,冷静冷静关键时刻郁帛跳了出来,抱住左仕商的腰,在他背上来回抚摸著顺毛。
左仕商本来也只是想吓吓这个狗仗人势的孙子,此时自然是借坡下驴,递给郁帛一个眼色,自己则靠在路灯杆子上,掏出烟来点著。
司机吓得直哆嗦,掏出手机要报警,郁帛赶紧抓住他的手。
哎,别冲动,是你违反交通法规在先,你要负全责我现在也不追究你撞我的事了,就算扯平了好吧
你屁事没有,老子、老子都被砸出血,怎麽算扯平你们得赔偿我
郁帛转了转眼珠道这车不是你的吧
司机愣了一下,明显的心虚了起来。
开老板的车出来耍威风,惹了麻烦也不好交待吧而且你把我撞飞了耶,我没死算我命大了,有没有受内伤就不一定了郁帛捂著肚子,半真半假的叫了起来哎呀哎呀,好痛真去医院验伤,咱俩不一定谁告谁呢
司机没有了之前的嚣张,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左仕商。
左仕商五官深邃个子又高,脸色一沈下来,气场十足,更别说手里还拎著染血的砖头,真有几分道上混的架势。
挣扎了一会儿,司机终於妥协算算老子倒霉
b歪歪斜斜的开走,郁帛松了口气,一瘸一拐的走到隔离带旁,扶起变形的脚踏车,一脸郁闷不该让他就这麽走了我的车是问格格借的,这下怎麽交代啊哎
手里的车突然被抢走,左仕商一手揽过郁帛的肩膀,把他推到自己的ndr前,将脚踏车丢进後备箱。
上车
郁帛乖乖的爬上去,系好安全带抬头,正对上左仕商望过来的,蕴含著深邃情感的眼眸,心口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这样严肃的表情和眼神,他原本是应该害怕的,可是此时,有一种难言的欲望在蔓延,身体先於思维做出反应,张开手臂向男人扑了过去──当然没有得逞,被左仕商的大手像拍苍蝇一样拍到了车窗上。
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哦好。
凌厉的视线射过来,郁帛缩了缩脖子立刻点头同意。
左仕商收回视线,深吸一口气,握住方向盘,手居然还有些颤抖。
这是郁帛第二次在他面前受伤了,上一次侥幸无碍,要是这次有个三长两短──左仕商真的不敢细想。
两人来到附近的医院,郁帛被左仕商压著进行了全身检查。
他看著生龙活虎的,但这一撞还是在身上留下不少伤痕,脚踝肿的像个馒头,腰上还留下了一大块淤青,手肘和膝盖也都擦破了,幸好骨头和内脏都没受什麽伤。
回程的途中,左仕商郑重警告道以後不许再跟著我了。
郁帛鼓著腮帮子嘟囔谁让你躲我。
你怎麽知道我在躲你你到底动了什麽手脚,怎麽总能找到我
郁帛开始还嘴硬不承认,见左仕商真的生气了,才小声道就是那天去打高尔夫,我趁你去洗手间的时候,给你手机安装了个应用,和我的手机绑定了,能大概的定位你在哪
什麽破玩意
是情侣应用程序
卸了。
接住左仕商丢过来的手机,郁帛心不甘情不愿的卸载应用。当初装这个,并没有监视左仕商的意思,只是被他不声不响的消失给吓怕了,也可以说是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不得不耍的小手段。
点卸载键之前,郁帛抬起头,情真意切的恳求道左叔叔,你以後不要躲著我了好吗我要是做错了什麽,你教训我就是了,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少他妈说这些酸的牙疼的废话左仕商夺过手机,把应用程序删了个干干净净,质问道你不好好上学,整天跟著我干什麽
我要跟你处对象
左仕商冷笑凭什麽你要,我就得同意
因为因为你也喜欢我啊郁帛说得有那麽一点点心虚。
可是没想到,左仕商很爽快的点头承认了对,我是挺喜欢你的,那又如何
郁帛喜出望外,绽放出一个幸福洋溢的笑容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咱俩就处对象呗
车子靠路边停下,左仕商扭头看著他,似笑非笑的开口可是我喜欢的人太多了,辛老师,周医生,给醉中楼装修的设计师,酒吧里的小0们,我都喜欢,喜欢的不得了,是不是每个都要处对象啊
这番话就像一盆冷水迎头浇了下来,郁帛打了个寒颤,但希望的小火苗还是顽强的燃烧著。
我我不一样的,我是特别的
哪里特别你是鸡巴特别长还是龟头特别大
我你郁帛涨红了脸,眼圈都湿润了,口无遮拦的吼道我鸡巴长不长你屁股知道──啊──
话音未落,椅背突然被放平,郁帛整个人向後栽倒,同时,左仕商俯身过来压在了他身上。
那我也让你知道知道我有多长多大
凶狠的吻住小孩那张越来越欠抽的嘴巴,带著惩罚意味的撕咬他的嘴唇,一只手从衣襟下摆探进去,沿著腰线来回抚摸,滑到胸口捏了捏他的乳尖,另一只手掌从裤腰钻下去,隔著内裤揉捏两腿间的硬物。
郁帛措不及防,很快就被身经百战的左仕商用娴熟的手法撩拨得浑身燥热,於是迅速做出回应,一手揽住左仕商的脖子,探出舌尖加深亲吻,一手抚摸他的脊背,有样学样的往裤腰里钻,只不过他揉搓的,是左仕商挺翘的臀部。
左仕商赶忙抽出一只手绕到身後去抓郁帛的手,身下的小孩利用这点空隙,抬起双腿缠住了他的腰,依仗著自己年轻韧性高,翻身骑到左仕商身上。
左仕商的本意是吓吓他,哪想这小孩简直是久旱逢甘霖──偏头躲开郁帛不依不饶的亲吻,左仕商犹豫著是再把小孩按下去还是就此收手,结果小孩的下一个动作就直接让他崩溃了。
啊左叔叔坐在他腰上的小孩扭动著身体,发出缠绵粘腻的呻吟,毫无廉耻的从裤裆里掏出挺立的下半身,用湿润的顶端磨蹭他的小腹,同时含住他的耳垂,舌尖在耳蜗里舔舐,极尽挑逗之所能。
操──左仕商低骂一声,死命的掰开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著他的郁帛的手臂,张开手掌挡住他的脸,气急败坏的大骂你他妈的不怕我强奸你
我自愿的,算和奸
你不是纯1吗
要是左叔叔的话,没关系的,反正你年纪比我大那麽多,也就这几年好光景了,以後肯定是被我上的份
郁帛说到这儿,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捂住嘴,往车窗的方向缩了缩身体。
左仕商脸色阴森的沈默了好一阵,突然抬起手,指了指街上,指尖颤抖你看到那有个药房了吗
看到了,要去买保险套和润滑剂吗
去给我买瓶速效救心丸,谢谢
呃郁帛悻悻的将翘起来的老二塞回裤子里,左叔叔,我也不想这样死缠烂打的惹你烦,可是我想见你啊,哪怕就远远的看一眼,也觉得特别开心
那你就远远看著,别让我看到你不行吗
左叔叔装可怜的策略失败,郁帛气呼呼道可是看了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就想摸摸你,摸了就想抱你,抱了就想那个你嘛
左仕商当然知道那个指的是哪个,顿时又有些坐不安稳,咬牙切齿道我不是教过你吗欲求不满回家看片撸管去
你不是说,撸管是没有合适对象时的自我安慰吗可是我现在有啊郁帛深深的凝视著左仕商,一脸的垂涎不然,你给我设定个目标吧就像我老家那里,处对象之前,也要把双方的条件讲清楚,聘礼要多少都定下的你也说个要求吧,你想要什麽,我努力弄到手,成功了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我想要什麽
嗯,你尽管说,我会努力的
左仕商伸手托起郁帛的下巴,凝视著他真挚的双眼,突然笑了起来那你觉得我缺什麽
郁帛怔住了,半晌没有回话,左仕商这样的回答,简直比要天上的星星水里的月亮还让他无所适从。
浑浑噩噩的回到学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梦中他变成了一只雏鸟,刚学会扑扑楞楞的扇翅膀,还没有独立飞行的经历。
而他这只小雏鸟,却色胆包天的迷恋上了飞过千山越过万水的苍鹰,为了追求对方,不知羞的向苍鹰展示自己那少的可怜的几根羽毛,还大言不惭的对苍鹰说我采到悬崖边上的那朵雪莲送给你,你就跟我处对象好不好
苍鹰笑而不语,只是张开了翅膀那巨大的翅膀遮云蔽日,悬崖边的雪莲早在他的掌握之下。
郁帛郁闷的醒了过来,心脏一阵乱跳,有种一脚踩空的感觉。
到底缺什麽呢
你回来就嘀嘀咕咕的,中邪了何子威走过来,敲了敲他的床栏杆下个礼拜临山湖的樱花就开了,听本地的学生说可美了,咱们去春游好不好
哦郁帛随便的哼了一声,又一门心思的琢磨起来,直到接到郁迦叶的电话。
小帛,这周回来吧
好,但我周六要打工,周日早上回去。
打工请假吧
有什麽事吗
傻孩子,周六是你生日啊
生日那天,郁迦叶亲自下厨,不仅做了丰盛的一桌子饭菜,还开了瓶从老家带来的白酒,给自己和郁帛倒上满满的一杯。
小帛,爸爸一直觉得,这些年亏欠你郁迦叶的嘴巴张了张,好多话压在心里,却不知该怎麽说出口。
他其实是个不会表达内心的人,不然也不会暗恋一个人这麽多年,几乎成了人人皆知的秘密了,却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爸郁帛抓住郁迦叶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我的儿子都十八岁了郁迦叶反手拍了拍郁帛的手背,努力露出笑容,可是没法控制的眼圈发红一看到你,我对老了以後的日子,就不那麽恐惧了无论如何,爸爸还有你陪在身边
爸,你还年轻啊郁帛想安慰父亲,又怕点破了让他难堪,挣扎了半天,只能含蓄的暗示你可以再找一个,适合自己的人。
郁迦叶摇了摇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在郁帛的观念里,没有什麽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意识,反倒认为三杯酒下肚,醉一醉闹一闹,烦恼随著酒劲发泄出去也就散了。
於是一杯又一杯的倒酒,终於把郁迦叶给灌倒了,面色酡红神情迷离,斜著身子躺在沙发上,嘴角还噙著一抹笑,可是眼神却那麽悲伤。
郁帛终是忍不住问爸,你你和那个赵叔叔到底什麽关系
你说子恒郁迦叶露出了个困惑的表情。
对啊,你真的那麽喜欢赵子恒那他喜不喜欢你
听到喜欢两个字,郁迦叶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嘴巴闭得紧紧的,竟是一个字也不肯说。
郁帛泄气的垂下肩,小声嘀咕不就是喜欢一个人吗有什麽见不得人的,还要掖著藏著的那个赵子恒也真是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给个痛快话不好吗这麽吊著有意思吗
说著说著,他又想起了左仕商左仕商倒是痛快,痛快的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喜欢我,但是喜欢的人很多,这个花心的老兔子郁帛揉了揉眼睛,扭头问郁迦叶爸,你跟左仕商熟吗
本来就是随口那麽一问,没想到郁迦叶却给了回应熟很熟
爸,你们认识这麽多年,你知道他缺什麽吗
左仕商缺什麽郁迦叶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他什麽也不缺他家世好,又有能力,想要什麽都能轻而易举的到手所以即便是失去一些,也无关紧要
因为什麽都有,所以就可以失去
他有满山的金银珠宝他不缺那一个贝壳的
不是的,我觉得不是的这样的答案,郁帛无法接受,不住的摇头万一那个贝壳是他最喜欢的呢是他宁愿用金山去换的呢
也许吧
郁迦叶睡著了,且睡得沈沈的,郁帛把他扛到卧室里擦脸换睡衣,折腾了半天都没醒。
可是郁帛憋了一肚子的疑问,却无论如何也睡不著,眼看著时锺一点点走近十二点,他拿了件外套出了门。
公交已经停了,计程车很贵,月朗星稀风也不大,郁帛索性徒步走了起来。
他的生日比较坑爹,在清明节的前一天,乡下不流行给小孩过生日,就是早上吃一碗长寿面,他上初中才知道有生日蛋糕这个东西,十三岁那年去买蛋糕和蜡烛,店老板一脸慈祥的笑容真是懂事的孩子,买蜡烛上坟去啊
所以,他对生日一向不太在乎,老爸要是不提,他根本忘光光了。
但是今晚突然意识到,这是他十八岁的生日,过了今夜,从法律上来说,他就是个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的成年人了。
虽然与左仕商那种成熟的男性,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