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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在上[高干]_第1分页

作者:弥语 字数:14840 更新:2021-12-21 14:30:29

    本作品由  书友上传分享

    高干boss在上作者弥语

    有一种简介叫简介无能

    小攻对小受的第一印象――“一只醉酒后乱发脾气的小野兽。”

    小受对小攻的第一印象――“我把boss当成了个b夜店少爷 ”

    大老板x私生子独宠系

    有一种属性叫属性大误

    闷骚腹黑面瘫攻x少爷傲娇天然受人设已崩口

    总之小宠文攻宠受or3qo

    小剧场糟糕物

    小受很悲愤,“老子去逛夜店的时候从来都是上面那只”

    boss一挑眉,“夜店”

    小受很心虚。

    “你想在上面”

    小受猛点头

    boss森森笑

    第二天一大早,boss温油地拍了拍在床上挺尸的小受,“还想在上面不”

    小受猛摇头,“你才在上面tat你全家都在上面”

    “全家”boss彻悟状,“原来你还是想接着尝试,成,今晚我早回来。”

    季小受内牛满面地咬着枕头,骑乘式什么的最讨厌了t0t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天之骄子 高干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凌风,唐君哲 ┃ 配角 ┃ 其它高干,小宠文rq

    、chater1

    “滚你给我滚出这里”

    晚上八点,季氏别墅里仍回荡着一家之主的怒吼声。

    季凌风对这样的话早已见惯不惯了,只是这次他难以伪装出一副平静的面孔,所以如他老子所愿,他大步流星地走去门口,“哐――”地一声甩上了门。

    耳畔还回响着那人的斥责――

    “孽子这个孽子”

    季凌风冷笑,他真就是个孽子,可当初谁特么爬上他母亲的床才惹下这么段孽缘的

    恒光集团在a市这样的一线城市中只算个中小集团,下设六个分公司,勘勘迈进了集团军的标准门槛,而它如今的董事长正是季凌风的父亲――季人杰。

    纵然随着岁月沉淀,如今的季董事长已成为一个成熟稳健、不怒自威的男人,但谁没个年轻气盛的时候呢他在血气方刚的时候就干着些混蛋事儿,譬如和狐朋狗友喝酒、飙车、逛夜店。可招妓也就算了,他为了追求快感居然还不戴套

    于是就有了季凌风。不错,他是个无名无分的私生子,的儿子。

    和常人所想的一样,私生子在这个大家族中是没什么地位的,但他却也没什么资格抱怨――季人杰并没有混蛋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至少他接受了这个孽子,并且按月给他非常丰裕的花销。

    他保障了季凌风的物质生活,这也是为什么凌风对他总是逆来顺受,他们之间就是这么没有人情味儿的父子关系。季人杰似乎也懒得将目光投放在这个私生子身上,他有一个更值得注目的优秀儿子――季凌风的弟弟,季凌云。

    如今的他终于不负家中众人的期待成长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人们似乎认为私生子就该是这副德性。

    于是他穿着四五位数的衣服,开着七位数的跑车,干着他老子当年干的混蛋事儿。

    哦,唯一不同的是他去的不是寻常酒吧夜店,而是gay吧。

    他可不想哪天一个大肚子的女人突然来找他要钱――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家中没有地位的原因之一,他的母亲生下他后并没有打算将他拉扯长大,而是直接抱着他去找的季人杰,换取了一张支票,导致小凌风进这个家起就矮人一头。

    季凌风至今也不知道那张支票的面值,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那张面值和他本人是等价的,不过在二十年前的中国,四、五位数的金额也算大数,季凌风有时会自嘲地想,他或许还没身上穿的衣服贵。

    这件事是他人的笑柄,也是他的逆鳞,所以今天,当这个家的女主人不经意间拿此说事儿时,季凌风怒了,他发怒的结果是当着夫人的面打碎了一只几万块钱的花瓶,这样挑衅的举动被添油加醋地告到了杰老爷子那里,于是杰老爷子也怒了。对于这方面的问题,季凌风显然不打算隐忍下去,于是,甩门走人了。

    他原本是打算在外面多呆一阵子的,既不过早回去受那个闷气,也没有干脆离家出走的骨气。他知道,他如今的一切全都拜那个男人所赐,除非他都自力更生的能力,否则怎样的气也得受,怎样的白眼也得忍。

    当然,说和做是两码事儿,他也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没有那样好的忍耐力,所以摔门的动作都那样干脆有力。

    可事实上,他出门的瞬间就后悔了。

    十月里秋风萧瑟,落叶铺满了鹅卵石小道,季凌风里面穿着件长袖t恤,外罩短袖格子衫,那条evi's牛仔裤还是春款。怪只怪季家豪宅中恒温二十四度,可现在外面只有十多度,季凌风走在路上,后悔自己怎么没扯件厚点的外套出来。

    他又裹了裹衣服,加快了脚步,穿过车水马龙的大道,走过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沿着熟悉的路线拐进了街角一家隐秘的小店,它店面虽小,里面却别有洞天。

    ,蓝色恋人,a市比较著名的gay吧,它风格多样,周一至周五常放些曲调优雅的爵士乐,抒情的蓝调让这里像咖啡屋一般和谐而安宁,到了周末,这里则变成了年轻人疯狂的乐园,摇滚电子乐被开到最大,be 摇身一变成为了迪吧一样的存在,各色各样的男人在舞池中扭摆着身子,尽情狂欢。

    今天刚好是周六。迪乐声震耳欲聋,舞池中光影斑驳晃动着。

    “季少”季凌风是这里的常客,他进门的那刻起就有人跑上前来招呼,“您一个人来”一边说着一边为他引路。

    “我不要单台”季凌风扯了扯领子,迪乐声太大了,他说话得用喊的。刚和老子吵了架,这里迷乱的气息让他更加暴躁,“给我卡座,还有酒”

    卡座有点儿像包厢,分布在大厅的两侧,里面单设沙发和台几,是专程留给一些老顾客和人群。卡座有最低消费标准,一般季凌风和他的狐朋狗友们一起来时才会去的。

    虽然此刻季凌风只有一人,可顾客就是上帝,旁边的人显然也看出了季少此刻心情不佳,忙招呼着给他单开了卡座。

    在gay吧喝得烂醉显然是件不理智甚至很危险的事,里面喝完一杯酒就直接去开房的大有人在,都是男人,有时甚至会强卖强买。

    季凌风显然还有几分理智,所以他在自己烂醉前从怀里掏出一把钱,离开了这里。

    凌晨十二点,路灯发出淡黄色的光晕,马路上偶尔几辆车驶过,照得季凌风眼晃。

    a市的繁华体现在它的城不夜,天边仍然泛着隐隐红光,在城市的某些角落,依旧有人在不断奔波。

    冷风一吹,季凌风打了个寒颤,真他妈冷他蹲蜷在路边台阶上,环起膝朝怀里哈气。酒劲儿渐渐泛了上来,他脑子昏昏的,嘴唇都冻得有些发紫了,脸蛋儿却红扑扑的,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这段小路比较偏,不容易打的,季凌风有些喝多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了这里。得找个近的地方睡一晚上,这是他脑中最后的想法。意识在一点点被酒精灼烧着,他起身一步一晃地往记忆中旅店的方向走去。

    他看东西都有虚影了,伸手大力揉了揉眼睛,以至于没有看到一辆劳斯莱斯幻影正奔驰而来。

    季凌风只感到眼前一阵强光闪过,紧接着是那种橡胶摩擦沥青地面的刺耳刹车声,他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司机也吓了一大跳,看见人倒下的瞬间他心跳都停了一拍,反应过来,慌忙下车检查他的伤势,好在刹车及时也没怎么撞到他,只是蹭破了点儿皮。

    “你这人眼睛长哪了不看路吗”慌劲儿一过司机就怒了,哪有人往车子上倒,这不是挑事儿吗想碰瓷不成

    后座上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青年男子也跟着下来,在确定季凌风没事儿后才舒了一口气,转身对车里的人道“老板,人没事的,只是酒喝多了的样子,有些醉了。”

    “谁、谁醉了”季凌风甩了甩脑袋,迷迷糊糊地起身,无视了眼前两人接着朝前走。他步子越发不稳了,经过那辆黑色的幻影时,脚下一软,再次倒了下去,正撞在后车的玻璃上。

    “喂喂喂你这人”司机快步上前想把他拖走,瞧他这副模样,万一待会儿吐车上了怎么办

    不料季凌风趴在车上直喘气,扒着车就不松手了。

    秋风刮过,他打了个冷颤,最后一点儿意识仿佛也被风吹走了般,居然直接拉开了车门,打算上车暖和暖和。

    司机和助理一看形势不对,两个人一人一只胳膊忙把他架了出来,此时车门已经被季凌风打开了,助理上前刚想关上,车中的男人便走了出来。

    “老板,您在里面休息就好,这就是个小醉鬼,我们来解决。”

    男人没有理会助理的话,缓步走到季凌风身前。

    季凌风半抬了下眼皮,昏暗的路灯下他看不清男子的容颜,隐隐见他带着一副眼镜,穿着灰色的西服,身上散发着那种成熟稳重的讨厌气息,和他家老头子一个模样

    季凌风越看越觉得他不顺眼,别看他穿戴整齐,一定也是个衣冠禽兽

    于是挣开了身后两人的桎梏,撒起了酒疯,挥动着爪子上前几步就冲着男子就撞了上去,司机阻拦不及,就看着季凌风脚下一软,跌到了男子怀里。

    男子也不扶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瞅着他。

    季凌风今年二十岁,一头棕褐色的柔软短发,刘海贴在前额和两鬓。他继承了母亲长相方面的优秀基因,高鼻梁,桃花眼,薄唇水润,白皙的肌肤犹若白玉雕成,细腻光滑,几乎看不到毛孔和肌理。

    他或许真的喝多了,此刻脸蛋儿红扑扑的,哈出来的气都是热的,他被酒气熏得眼睛有些泛红,眸子湿润润的,似有水波荡漾。

    此刻的季凌风像是没得到心爱之物而耍脾气的小野兽,虽然暴躁,却又显得异常脆弱。他从男子怀中挣扎着起身,张牙舞爪地扑腾着,男子依旧一言不发,看着价值不菲的西装被他糟蹋,竟也没说什么。

    司机在旁边这个汗颜啊,他本来想把这个耍酒疯的小醉鬼从老板身上扒下来,可当事人却仿佛一点儿不在意的样子,任他闹腾,那他是上还是不上呢

    季凌风闹够了,才嘟囔着后退了几步,冷风一吹,他似乎又有点儿回神了,茫然地环视了下四周,直接无视了眼前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调头走了。

    直到走出去老远,季凌风都有种不大自在的感觉,好像身后有双眼睛在一直盯着他,目送了他很远很远

    作者有话要说文案可能有点小误导小攻印象中的初遇和小受印象中的初遇不是一次qaq

    事实上小受第一次见小攻的时候小攻已经见过他两次了 小受我说怎么我第一次见他就在宾馆的床上害我以为他是个b

    、chater2

    季凌风是被冻醒的,醒来时发现自己蜷缩着身子躺在路边的长凳上,太阳甚至还没出头,天色灰蒙蒙的,也就五点钟左右。

    “阿嚏”他打了个喷嚏,起身发现自己全身酸疼,嗓子也有些不舒服了。

    他试着回想了一下昨夜的情景――自己是从be 里出来了吧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

    季凌风甩了甩头,脑袋沉沉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拍了拍脑袋,起身坐在长凳,胳膊肘撑着膝盖,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他理了理衣服和头发,哂笑。本来还以为自己能更有骨气一点儿,到头来,还是得以这么狼狈的姿态回去。

    回到季家豪宅的时候,赤红的朝阳刚刚露全了头,季凌风刚跨入大门,就有人上来招呼。

    “少爷您回来啦。”

    季凌风点点头,“平姨。”

    平姨姓张字平,是这个家的老人了,她为人质朴忠厚,待他不错,在这个家里,似乎也只有她会恭恭敬敬地叫声“少爷”。

    季凌风抬头看了眼摆钟,这个时间快到饭点了,可大厅里居然没人,他舒了口气,问“老爷他们呢”

    “最近天凉,小少爷给感冒了,夜里低烧,现在老爷和夫人都在他房里看着呢。”

    季凌风嗯了一声,打算趁着他们没来前赶紧回屋,却不料被平姨叫住。

    “少爷,您既然回来了,去跟老爷打声招呼吧,也顺道看看小少爷。”

    季凌风皱着眉头,知道这是为了他好,可他此刻脑袋晕晕的,一点儿不想再管这些,只想回屋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个好觉。

    “您帮着跟老爷说声我回来了吧,我先上去歇着了。”季凌风一句话说完,就觉得嗓子发干,又有些肿涩的感觉。

    “您声音不大对,也是着凉了吗”

    季凌风摇摇头,沿着扶梯快步上楼了。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出头了,季凌风觉得很累,虽然刚睡醒没多久,虽然刚洗了个热水澡,可他仍是觉得浑身乏力。不自在地活动了子,季凌风猛地一哆嗦,擦,该不会昨晚被人干了吧

    他裹了裹浴衣,记得自己安全走出be 了没错,身后也不疼,他安慰自己,应该是没事儿吧。

    于是转身去拉上窗帘,连浴衣也没换,擦着头发就上了床,钻到了被窝里,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了好久,至少季凌风感觉好久,他眯瞪着起身,觉得自己非但没好反而头更疼了。

    因为有高质的挡光窗帘的缘故,屋子里几乎没有照进自然光,黑乎乎的。他扭开了床头灯,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他躺回了床上,感觉呼出来的气息有点儿热,季凌风想,可能也低烧了。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进。”声音好像更嘶哑了。

    “少爷。”平姨进屋时,就见季凌风倚坐在床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身上还穿着浴衣。

    “您刚睡醒”

    “嗯,有点儿累了。”他抬头,才看见平姨手上拿着托盘。

    “本来午饭时我就想来叫您的,结果老爷说您饿了自己会下去的。我想您早饭也没吃,还是垫着些东西好,所以自作主张做了点儿粥来。”

    “谢谢平姨。”季凌风心下感动,声音也温和了几分。

    “少爷,您真的没事儿吗”平姨听出了他的嗓音不对。

    季凌风摇了摇头,“有点儿不舒服,大概再睡一觉就好了。对了平姨,能帮我去倒一碗姜汤吗”

    “好的好多,我这就去。”

    季凌风倚在床头,抬头望着天花板,他也不是想故意隐瞒身体状况,不是因为任何矫情的理由,只是这样的小病,说了也不会有任何意义,反倒可能落人诟病。

    他记得自己幼时发过一次烧,那年他还上着小学,早上起来,小脑袋烧得晕乎乎的,没什么力气,不知不觉就又睡了过去,他身体算很健壮的,于是一觉睡到下午,烧竟也退了下去。

    他那时觉得生病是一件不错的事,因为弟弟每次生病时,家里人总围着他嘘寒问暖,对他异常照顾,小凌风看在眼里,难免觉得羡慕。所以即便感觉生病有些难受,他还是隐隐有些欣喜,甚至懊恼于自己病好得太快。

    当天晚上,他果然接到了父亲的传唤,可场面和想象中的天差地别。

    他父亲的第一句话是,“这个点了还穿着睡衣像什么样子为什么不去上课”班主任通知家长,电话还是他秘书接的。

    “我、我身子不舒服。”小凌风低着头,小手用力缴着他的睡衣。

    季人杰蹭地站起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我看你气色不错得很平姨说你一直到下午才出房门,小小年纪还学会说谎了”

    “我、我没有”他辩解着,可也不敢太大声,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男人,大眼睛中透着些许哀求,“我浑身发热,就又睡过头了”

    “还敢狡辩你偷懒逃学不说,现在还不知悔改、试图逃避”

    凌风那时才上小学,受不起太重的话,他被季人杰的语气吓到了,眼圈蓦地红了起来,开始小声地抽泣,喃喃道“我没有真的没有”

    他记得弟弟只要有一点儿不舒服夫人都会打电话去给老师请假的,他今天很不舒服,他没有说谎,可为什么他不相信呢

    后来怎么样他不记得了,但他明白了,生病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它只会让自己难受,也换不来谁的关心。

    平姨看季凌风想什么想得出神,便默默退了出去,刚要带上门,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少爷,老爷要找人给您定制一套礼服,请您明天下午去试装。”

    “嗯”季凌风的目光缓缓回了过来,眼中又有了焦距。

    “礼服”

    “是,下个月的生日宴会上穿的。”

    “生日宴”

    “您忘了吗下个月14号是小少爷的十八岁生日,也是他的成人礼,老爷请了许多人来。”

    季凌风沉默了片刻,才点点头,“我知道了。”

    门被关上,屋子里又只有他一个人了,生日宴季凌风哂笑,似乎他弟弟的生日宴每次都会办得很隆重。

    他没有过那样的生日宴,到了后来,他甚至不在家里过生日,而是一掷千金请好友出去吃喝。他也并不羡慕季凌云,他讨厌那些虚假的应酬,于季凌风而言,生日宴要是办成这副模样,宁可不要。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是平姨来送姜汤了吧

    “进。”季凌风觉得脑袋发沉,闭目歇息。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然后是瓷碗放上床头小桌上的声音。

    季凌风以为她送完姜汤就会出去,可等了好久,都没见有动静,他睁开眼,却是瞳孔一缩――

    “你来做什么”

    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个俊俏的青年,生着一副斯文讨喜的脸,眉目清秀,唇边含笑,看上去就像个阳光大男孩。仔细瞅瞅,他的眉眼和季凌风还有着三分相像。

    “哥哥真薄情,我生病了也不来看一眼。”

    季凌风沉着一张脸直视前方,也不看他,“全家人都围着你转,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全家人哥哥不是家人吗”他弯腰凑到季凌风身前,正对上他的视线。

    “哥哥知道吧,十月十四号是我的生日。”

    季凌风不答,他自顾自地接了下去。“其实我也讨厌这样的应酬,所以我能理解,以往我的生日宴哥哥都不想来呢。但是这次不同,这是我的成人礼啊,所以我跟父亲说,哥哥一定得来。”

    季凌风垂眸,难怪还专程找人制定礼服,他本就是个见不得光的身份,以往有什么上层社会的交际,季人杰几乎从不带他,即便是季凌云的生日宴,他去的次数也不多。

    “你不好好歇着,来这做什么”

    “哥哥这是在关心我吗”季凌云勾起了嘴角,“我看见平姨要给哥哥送姜汤,想着哥哥不会有什么事吧,于是就来看看。”

    “我没事。”

    “还说没事,嗓子都哑了,你要姜汤,不会是发烧了吧”说着,伸手去摸季凌风的额头。

    前额突然被一片清凉触及,季凌风反应过来,猛地扭头避了过去,打掉了他的手。

    “季凌云你做什么”

    “好像是有点儿烧,”季凌云微蹙着眉头,全不顾季凌风的瞪视,“我那还有点儿药,待会儿让平姨送来吧。”

    说罢,他舒展开眉心,笑了起来,“我们果然是兄弟啊,连生病都是一起的。”

    、chater3

    季凌风很莫名,季凌云似乎对他的病异常关照,每天按时来送药,被夫人说了两句,也只是咧嘴笑笑,吩咐平姨继续。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吃了几天药就好了。

    时间匆匆流走,期间季凌风回过几次学校,其余大多时候都在宅在家中漫无目的地度日。

    他幼时成绩十分优秀,为了博得家人的称赞,也有过很努力的时候,上小学那会儿跳过一级,虽然后来渐渐失去了动力,可学习也没落下太多,加之高考时季人杰还稍微上了点心,找了找人,便把他成功塞进a大了。

    他今年二十,已经在a大上大四了。

    他从大三下半学期开始就几乎没什么课了,正所谓大四不考研,天天像过节,和他同寝的本市的室友大都搬回家住了,季凌风就跟着搬了回去。他想好了,自己已经修满了学分,肯定能从a大毕业的,而且他也不打算考研,只准备等毕业后找份安安稳稳的工作,然后彻底搬出季家。

    一眨眼一个多月过去了,日历被翻到了十月十四日这天。

    月圆之夜,金碧辉煌的宴会厅中灯火通明,屋顶手绘着精致绝美的壁画,正中央奢华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季小少爷的成人礼,宴请了季氏集团的各方商业伙伴,季老头子将他一一介绍给这些商界大能,是什么意思,赴宴的人心知肚明,。

    大堂中人声喧闹,一系列繁琐的开场致辞进行完毕后,季人杰开始领着季凌云去敬酒。

    与此相比,季凌风倒是乐得清闲,他很少出席这样的场合,开始还有几分新奇,可时间一长实在觉得索然无味。他也不去邀人共舞,只是问侍者要了杯轩尼诗xo,便独自窝在角落的沙发上休息。

    “嗨,凌风”

    刚刚抿了口酒,就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季凌风嘴角向上扬了扬,“你最近都跑哪里疯去了成天见不着你影。”

    张毅阳,顺源集团董事长张坤的独生子,张坤与季凌风他父亲季人杰是多年的商业伙伴了,私交也很不错,而缘分延续到了下一代,张毅阳与季凌风成了大学同学,还和他一个寝室的,不过从大三下半学期开始就搬回家住了。即便如此,两人的联系一直没有断过,吴毅阳也是个正儿八经的花花公子,在泡店方面比季凌风有过之而不及,是花柳之地的常客。

    张毅阳走到季凌风旁边坐下,身子向后一靠,摆摆手,“咳,别提了我老爹最近抓我去他分公司实习,还派人盯着我,你是不知道我这些日子过得有多不爽”

    季凌风笑骂道“你少在这抱怨,去分公司实习那你张大少还不只手遮天了。再说了,除了张董,什么人盯得住你”

    “管不住我可以去我爸跟前打小报告啊坑就坑在我老爹开始管制我零花钱了,逃了几次班卡里就一个子儿也不进来,再这么下去,老子连泡夜店的小费钱也付不起了”

    说着揉了揉太阳穴,“不提这些了,说说你,怎么不去邀个大小姐跳舞,一个人在这喝酒干吗”

    季凌风眉心揪了揪,“我烦这种场合。”

    张毅阳点点头,“其实我也讨厌应酬,不过既然来了,干坐着也不划算啊。你看坐那边在等舞伴的还好几个,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美人独守空闺吧”

    季凌风白了他一眼,“我对女人没兴趣。”

    张毅阳愣了一愣,“你是说真的”

    季凌风沉默了,他知道,张毅阳虽然有时也和他一起逛gay吧,但是在夜店一般点的都是小姐,偶尔换个男伴,也只是尝个鲜,他的性取向还是正常的,可自己呢

    季凌风有些疑惑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虽然像个普通的富二代一样成长,但事实上并没处过女朋友,说出来那些初见他贵公子气质的朋友都不信,可的确如此,从小到大他身边似乎都没什么很要好的女性朋友,能说得上话的都是男孩子,虽然迄今为止他也没有对哪个男孩子有过好感,但也对身边那么多主动请缨的女生没有过兴趣,他没有无聊到去做相关方面的心理测试,只想着顺其自然吧。

    季凌风举杯又抿了口酒,“管他呢,顺其自然吧。”说罢瞥了眼张毅阳,“你还说不让美人独守空闺,不赶紧去邀请一个”

    “得”张毅阳站起身来,整了整礼服,对季凌风道“你叫我去的,可别说我重色轻友,把你一个人撂这儿。”

    季凌风被他逗得想笑,“你赶紧滚”

    吴毅阳依言滚了,可刚走几步,又退了回来,“你宴会结束后逃得出来不难得我得了空,不如一起去x'放松放松”

    x',特殊服务的场所,俗称夜店,据说后台很硬,行事也一直不张扬,所以a市有关部门那么多年一直对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于是它的生意就这么隐晦又明目张胆地进行了下去。

    季凌风看他笑得一脸猥琐,漫不经心道“我什么时候出来都可以。”反正没人管,他的言下之意就是答应了。

    于是张毅阳欢快地去勾搭美女了,季凌风一杯xo下肚,又问侍者要了一杯。他环顾着四周,巨大的水晶吊灯下,金色华美的墙纸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这只是他弟弟的生日宴,而这一切金钱堆砌的荣耀也都属于那一个人。

    其实在他最早的印象里,过生日是件很温馨的事,他听老师和同学提起,过生日时全家人会围在一张桌子旁,会送礼物,会买蛋糕,会唱生日歌,会把全世界最好的祝福给他。所以他也有过独自等着家人来给他切蛋糕的时候,但那真的是他很小的时候才会去干的傻事了。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等了两次没有人,他就再也不会去等了。

    再然后,渐渐的,季凌风看开了许多,至少每每他过生日卡上都会多一笔钱,钱很有用,季凌风很小的时候就懂得了这个道理。

    一口一口细细抿着酒,季凌风却突然觉得哪里不得劲,这种感觉就好像被人暗地里盯上一样,锋芒在背。

    他四下环顾了一周,不经意间瞥见一个人。

    那人几站在二楼的扶梯口,和他两人分处在宴会厅的两端。赴宴的宾客大都在一楼谈天喝酒,二楼上冷冷清清的,只有他一人独处。

    和他一样,应该也是个不喜应酬的人,季凌风想,他们大概都想避开这些喧嚣。

    季凌风的视力不算太好,刚好不用配眼镜而已。然而他们各自处在宴会厅的两角,隔着一整座大厅,他实在很难看清那人的脸,但总觉得那人的视线就锁定在自己身上,站在二楼自上而下地俯视这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

    季凌风也朝着那边看了好几眼,可眯了眯眼,还是看不清那人的容貌,甚至不能确定那人是不是在看这里,只隐隐瞧着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西服,打着领结。

    他索然无味,仰头饮尽了杯中酒,放下高脚杯,转身离去。

    “唐老板。”

    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人快步上楼,走到灰色西服的男子面前,“季董邀请您到主席桌去。”

    男子点了点头,沿着台阶下了几步,突然伸手指着大厅的一个角落,问“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

    那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季凌风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帘幕后。

    “啊,他呀,那是季家的呃、大少爷。”

    “大少爷”男人一怔,虽然与季家不熟,可也一起谈过生意,他受邀参加季家少爷的成人礼,对季家也多少有些了解,怎么没听说过季家还有两位公子

    边上的人神情有些尴尬,“说起来,这还是季董年少时犯下的糊涂事儿,那季家大少爷是非婚生子。”

    “嗯。”男人淡淡应了一声,面容冷静而沉稳,看不出丝毫波澜。

    他伸出食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喧嚣的宴会厅中,人们各有各的心事,没人注意到镜片反光的刹那,男人眼中隐去的光芒。

    、chater4

    季凌风不记得自己上次来x'是什么时候了,再次踏入店门,前台经理忙笑眯眯地迎上前来。

    “张少、季少,可真是稀客啊,这都多少日子没见您了。”

    “别提了,现在老子管得紧,难得快活快活,去把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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