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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_第40分页

作者:情书 字数:14036 更新:2021-12-21 14:12:14

    ,我也没立场说些什么。”

    武媚娘当时在行大傩的时候,李治是见过的。当时也没留意,事后想想,她此前作女尼的样子是极为朴素的,如今这样一听,颇有些不得味,就觉得她处处透着可疑起来。

    李治喝茶花茶,又听她说起武媚娘来时的经过,就更喜武媚娘了,也与她道“原先我也敬她是庶母,只没想到这样不合规矩,如此,你以后还是不要见她了。”

    李治年纪更轻的时候,见过了武媚娘,对当时美貌、温柔,又聪慧过人的武媚娘起了孺慕之情。可以说,这样一个女人符合了李治对母亲全部的幻想

    只是,感情会随时间而改变,或许会更深厚,也或许会变质,而孙茗是在他称为太子以后最为忧虑又最彷徨的时候给予了他一定的抚慰,填补了心里的空虚,是以,与别人的距离自然就越来越远。

    李治想到在感业寺,见识了武媚娘那颗不甘的心,只道她那是不守妇道,如孙茗所说的那样,实在有失体统,就连当时起的少许的怜惜都失却了,就又补了一句“我看定是与皇后脱不了干系,武媚娘还是赶紧送回感业寺为好。”

    能不废一兵一卒就把武媚娘弄出去实在太好了

    但孙茗不敢大意,还是多说了一句“皇后怕是要伤心的,她将武媚娘接入宫中时,就说了是为圣人祈福,为大唐的江山祈福。九郎,还是别为难皇后了吧”

    李治一声冷笑,而后睇向她,在她手背上拍了拍“阿吟你总是把人想得太好,人心险恶,还是离她们远远的最好。”

    孙茗冁然而笑,靠着他肩膀,手却反握住他的“其他人我才懒得管呢,我身边只要有九郎就好。”

    被她一番撒娇弄痴惹得浑身都酥软的李治,还是很有理智地拉着人起来,外间备的晚膳已经呈上来了,远远地,都听到阿宝阿福笑闹的声音。

    孙茗让人把阿宜也抱过来,如今儿子也已经会爬了,孙茗就总是喜欢叫人把他抱到一边,看着人给他喂食,教他习惯坐着吃饭。

    晚膳一毕,一家子几人一同饭后散步,阿宝阿福抢险跑到秋千架去玩,阿宜就让花枝抱着走,一边“啊啊――”叫个不停,伸出手抓抓身旁绽放的花朵。

    俩人把人都驱散得远了,就拉着手往廊桥上走去。

    李治看天圆月高的,忽然低头对她道“你说的樱花,我让人去寻了,定是要挑好的给你这方庭院植上,来年我们一同赏花。”

    他把这样小的事情都记在心里,即便他身为帝皇成日有无事的事情,她身边的琐碎小事却总是记得一清二楚

    孙茗一边感怀,一边想着要为他做些什么

    一时想到他这些日子的郁郁寡欢来,就拉着他就近道美人靠边,倚栏而坐,问道“我瞧你最近心情不好,是为了太子的事情”

    立李忠为太子原本就非他本意,何况几乎是被人逼着认下这个暗亏的,连带着,他连王皇后和李忠都很有些不喜。

    孙茗自始而终就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关于太子的事宜实在有些敏感,她身为妃嫔是不好妄言的。如今事情过去了,她就乘着与李治谈心而提及,其实是想舒缓李治内心的郁郁毕竟,总将事情藏在心里也不好,何况李治是这样一个敏感多思想饿人。

    李治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也不光这件事,我虽然打算启用武将,但朝堂的关联实在是盘根错节。”

    孙茗只道他因为长孙无忌与王皇后等人连成一气,正要说话,就又听李治道“原本我也不想与你说,是觉得你听了烦心,也没想到你自己问起来。”

    见他笑看向她,仍然是那副温柔的性子,一点都没有帝皇的杀伐决断,却更叫她心中欢喜,于是答道“但凡九郎心里想的,我就想知道,这样,我与九郎才同心啊,对不对”

    李治笑而不语,挨得更近,揽着她的肩膀,叹道“你不知道,不仅因为朝中重臣内在的联系,还有他们与仕族大户也有紧密的关联。像皇后背后的太原王氏及其他,都是都放上的豪强,有的手上还有些许兵权。虽然知道他们没胆,但我也不放心由着他们壮大。”

    “他们结成一汽,的确给九郎造成不少的麻烦,但是,只要他们无法同心不就好了”孙茗知道他深深忌惮背后他所不知道的势力,只是不明白这当中的关联。

    而李治此番却又有了些许头绪“他们同心,是因为有共同的利益,若不能同心”

    李治想到他们相互联姻,同进同退,连带着同朝中贵族仕宦有结党营私现象,若不让他们有更紧密的联系,就要先杜绝他们之间的联姻

    孙茗不知李治的最终决定,却见他面上一松,知道定是有了想法,就不再提起这件事,笑着看向不远处阿宝阿福一前一后跑过来的身影。

    、第109章 一佰零玖

    第二天,朝堂之上,皇帝颁布了一条新的法令仕族不得通婚。

    具体事由,由新的政令重新拟订,仕族婚配甚至于明细到只能与何人哪个家族甚至于几品官员府邸的地步。

    因这些豪族们恃其名望威信,不愿与其他姓氏缔结婚姻,而是门当户对的选择彼此之间互为姻亲。这些人既是当地豪强,不少人又执掌兵权,长此以往,就会架空朝廷,对抗中央集权,这是李治所不能容忍的潜在威胁

    就算此前他再规避这些,但直到立太子一事叫他陡然起了紧迫之感。

    而面对国家和平政策构成很大威胁的这些人,李治决计不能轻易松手,哪怕此刻尚且还没有威胁到他。

    于是李治下令,禁止这些人相互通婚,于是这七大家族结成的铁桶阵遂被攻破,叫他们再不敢私下互为表里,不得不说,李治确实有远见卓识,很快就想通了这之间的盘根错节,就叫他们错筋断骨,日后再不能危害到社稷

    为了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李治连夜招了许敬宗、张行成,又与善于迎合的李绩知会,最重要的是,性耿直的褚遂良也一力支持此事,只一瞬间的功夫,就将旨意敲定,任长孙无忌再神通广大,也只能眼睁睁地瞧着旨意被下放而去。

    这才是历史上真正的李治,他宽厚仁和,又有决断的政治手腕,在他自己都好无所觉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帝皇。

    兵权不过是第一步,他已经着手开始打击朝中权臣,恢复中央集权了

    如此,不仅打压了王皇后一系,就连萧淑妃也担惊受怕了几日,愈发不敢到李治面前去刷存在感了。

    孙茗是事后得知朝堂上的风云变幻的,知道李治这会儿功夫又要进入繁忙的时段,但见他自己每日乖乖地固定时间联系骑射,也就放了心。

    就因为历史上李治过逝得太早,而且他原本体质就偏弱,一生起病来就高烧不断的,她也唯有从旁的地方寻些强身健体的办法,也固定时间叫太医令亲自为他诊脉,若有个小病小痛的,也能及早发现。

    事隔两日,在午后阴雨绵绵的时候,樱花给植在了庭院里,挨着廊亭,满花圃都更换了樱花树。

    阿宝阿福是最欢喜的,围着樱花树绕了几圈儿,虽然没有问出口“为什么樱花树上没有樱花”,小脸上都是疑惑和好奇,各自决定晚些偷偷地问耶耶和阿娘。

    两人年纪越长,就越爱面子,虽还是这样小小的孩子,却渐渐有了身为皇家公主的魄力来。

    孙茗把阿宜抱到身边,坐在廊亭的案边,叫人铺了软垫子,把阿宜放上去,由着他自己爬来爬去地玩,与当初养阿宝阿福一样,恍然中,竟然也逐渐体会出岁月静好的意境来

    把阿宝阿福两人招至身边,令她们俩人一同如小大人般跪坐,又亲自从案上茶壶中倒了花茶出来,指着樱花树与她们问道“你们瞧,耶耶多疼你们,应了你们心中所爱。再两个月就到了耶耶生辰,往年也就算了,今年可要自己备了礼物来。”

    阿宝皱着眉,一脸纠结道“耶耶什么都不缺,阿娘你说送什么好”

    孙茗点了她的小鼻尖,谑笑“你自己想,想出来的,才是你们自己的心意。”

    阿福拉了阿宝的衣袖,才与孙茗回道“那我与阿宝想去想想,但是最后还是要寻阿娘讨主意的。”

    阿福人小鬼大,心思颇多,比单纯的阿宝要多了许多计较

    孙茗笑而不语,在漫天杏花雨中,坐在廊亭下,喝着香喷喷的杏花茶。

    这时,王福来在廊外求见,待他被花蕊领上来的时候,就是一路上打着绸伞来的,袍子底下不免也沾上了水渍。他不敢耽搁,只在朗庭外的台阶下回话,指着抬着滕筐的两个内侍“娘娘,这是新晋上贡的樱桃,圣人瞧着好,就叫送来万寿殿一筐。”

    这种时令又娇嫩的水果,但凡李治见了好的,都是先一步就往万寿殿送,是以连王福来都是见怪不怪的

    这是当然的反正李治一下班就准时准点地回来,即使他白日里没空去吃,到了她这边,还有什么吃不着的

    孙茗早已经习惯了,指了花萼去将樱桃镇上,先洗一碟子上来。

    不多时,花萼就将浇了奶酪,又淋了蔗糖的樱桃搁在怆金牡丹纹玉盘里,摆成了半凝冻的状态,以鲜乳酪香甜滋润配对春季樱桃的新鲜多汁,再辅以琥珀色的冰蔗浆,这是唐朝的一种很流行的吃法,堪称春季的主打甜品了,时称“酪樱桃”

    其实这种吃法在三国时代就有了,之后一直延续到了宋朝,直到如今,早就失传已久,且后人似乎也并没有这样花样百出的吃法。

    原先孙茗并不这么嗜甜的,但阿宝阿福喜欢,李治偶尔也会用些,所以花萼就将此法给端上来。

    孙茗并没有多问,原本就打算先呈上一盘给闺女尝尝鲜,自然摆出她们喜欢的吃法来了,她自己也挑了几颗,又以花茶清了口,一边瞧着阿宝阿福吃得一脸荡漾着幸福的模样,但还是提了句“这样甜口的小食,吃完记得漱口。”

    与她们说了,又叮嘱花信几句。

    她可不想闺女长大后长成一口歪瓜裂枣的牙出来

    见闺女俩个坐在一处紧挨着,一边讲悄悄话,一边挑着樱桃吃,孙茗就起了身,抱了阿宜一同起来。

    阿宜许是见了阿姐们吃得这般爽口,两条胳膊就往她们那处伸长着,一边“啊啊――”叫唤,显然是一副被瞧得馋上了的模样。

    孙茗转了身,把阿宜的脸朝向另一处,瞧着他一脸的委屈就笑起来“这么小就知道跟你阿姐们讨吃的了,这可怎么好”

    “我瞧他挺好。”李治也不知何时站到廊亭下的,瞧着她极为熟练地抱着儿子,愉悦地道“哪有你这般当娘的,他想吃,让人给炸了汁来喂,还舍不得这一筐樱桃不成”

    孙茗一边抱着阿宜往廊下走,一边横了他一眼“你说得简单,樱桃炸了汁就没那么鲜嫩甜口了,阿宜这般小,怎么能加了蔗糖与他吃小孩多食糖,其实也并不好。”

    男人毕竟与这些地方粗枝大叶,又怎么会留意这许多细节。李治闻言,也不再多言。

    她倒是记得阿宜这个年纪可以吃起水果了,偶尔添一些并无妨碍,就扭头与身后的花萼吩咐了一句“去将金桃削成桃泥来,吃上一些应当不妨事,也不要多,就三、四勺足矣。”

    花萼点头后,应声退下。

    此时李治已经上前,伸手就将阿宜抱了去,一脸慈父地逗着他玩。

    阿宜被李治抱在怀中,显然忘了刚才两个阿姐在他面前馋他的事,倒是觉得这样亲近的耶耶颇为喜欢,然后就喜笑颜开,两眼冒光得对着李治笑。

    孙茗上前一步,拉着他衣袖“今日回得这样早”

    李治刚被阿宜逗乐,一脸的喜形于色都尚且没有收回,仍是笑着回道“唔,知道你这里有樱桃吃,我怕晚了可就没了。”

    他那是取笑她馋,何况阿宝阿福也是这样一副吃货的模样其实每年搬那一大筐进来,她又哪里吃得完最后还不是做了干果,存着慢慢吃了。

    孙茗又翻了个白眼“莫非还能少了九郎一口吃的不成”

    话刚落,花蕊就已端着一盘酪樱桃上来。

    近身服侍的这几个丫头都极又眼色,见李治进了万寿殿,就早有小丫头下去清洗樱桃了,根本无需另行吩咐。

    孙茗接过樱桃,令花蕊将阿宜抱下去食用桃泥,自己一手端着摆了樱桃的怆金龙纹玉盘,一手挽着李治往屋子里边行去。

    李治毕竟位高权重,是当今的皇帝,即便孙茗自忖与他几乎不分彼此,但日常的用具还是略有区别,便说这手中的碟子,细节当众毕竟不同,龙纹的餐具也并非所有人都能用的。

    李治寻了窗台边的案几前跪坐下来,张口含了孙茗递过去的樱桃,把人往怀里一带,说起给她后院翻修的事情来。

    他也纯粹想一出是一出,又有几分偏执,但凡见着不满意的地方,心里就揉不得沙子,非要弄得处处合他心意不可。

    窗台半阖着,隐隐还听到外边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到花枝叶片上的滴答声

    孙茗恍然间倒还记得,史上李治住的貌似应当时大明宫,怎么也没见他提过,到了如今,仍是住在太极宫

    于是抓着他胸前的衣襟问起来“说起修葺院子,我倒记得大明宫的规模似乎比太极宫还大”

    她也是因为不了解方才问起,但李治却有些不解“你怎么会想起东内东内并未建完就停工了,再说,就是规模再大,又如何与太极宫想比”

    大明宫也称作东内,在高祖过逝的时候,并未修建完成,而此时的李治也压根没有迁宫的打算,他只当是她一时的好奇才问出口,但又一想,觉得将东内闲置,似乎又很浪费

    这时,他也起了些兴趣来,想着寻了闲处,去瞧上一瞧。

    孙茗闻言,也就不再多说,转而提起李治生辰的事情来。

    此刻,同孙茗一样提及圣人生辰的事情还有另一人,便是立政殿的王皇后。

    王皇后自从李治下旨,明摆着是拿她家族开的刀,也很是惶恐了几日。她向来胆子说不上多小,但事情一发,本能地就有些缩起来。

    还是武媚娘瞧出了端倪,又拿话宽慰了她,才叫她暂且安下心来。

    武媚娘说得没错,便是她娘家没有如今这般势力,却也不至于就这样不中用了,何况她一手扶持的忠儿如今还是储君,她的前途一片顺坦

    这般一想,再以前垂首恭敬地跪坐在一边,一心为她出谋划策的武媚娘,顿时心满意足起来。

    心情一好,王皇后看着武媚娘就更顺眼了,决定给她一个机会“再过阵子,就是圣人的生辰,届时定是邀百官入宫,参与国宴,媚娘心里可有谱”

    武媚娘是王皇后授意给接入宫中的,她看重的就是李治对武媚娘的哪怕一点点的在意与欢喜若是武媚娘不能得宠,那她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反而哪头都不得好,白白失了先机

    武媚娘一听即知,王皇后这是暗示与她,心里顿时一松。

    来得正好若是得了皇后支持,与她更有助益了。

    她如今这样身份不明,唯有李治方能为她正身正是背水一战的时候,一着不慎,就会功败垂成。

    而她,她武媚娘便是想方设法,也要留在这太极宫

    、第110章 一佰一拾

    过了五黄,天气逐渐从温暖变得越来越炎热。

    前日刚下了场雨,才使得热气稍稍舒缓,好在晨时还凉爽一些。此时,廊桥下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正逢今日碧空如洗,连带着万寿殿上下,此时进出行走间的宫人们脚步间也透着松快。

    从朝堂纷争到后宫诸事,琐事俱都忙乱,还没到李治的生辰,却临近了孙英与李词的婚事。

    这两人都不算是长安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但因一个与圣上沾亲带点故,好歹也算皇亲国戚,是李氏后人;而一个又是贵妃的胞弟,是英国公的孙子。便是满大街的八卦里头,也是占有极重的分量了。

    按照古代的说法,孙茗算是嫁出去的闺女,已经不是孙府上的人了,但因为亲人的喜事,好歹也要添上些心意,转头就吩咐吉祥亲自领了一车贺礼去。

    孙英与李词是圣人赐的婚,佳偶天成,婚事就临近六月底

    孙茗也是有心想叫府上的人问一问,有短有缺的,她也好帮着一块儿出个主意。于是,就在中旬,也就是今日,招了母亲和妹妹们入得宫来又想着,她于这些也毫无经验,索性与城阳、新兴一并招来。

    万寿殿的宫人虽然都各司其职,但偶尔间也也有一些于某些方面颇有天分的丫头,此时,孙茗坐在廊亭的方形案边,胳膊底下靠着枕垫,手背上和脚背上都覆着缎条儿,一边眯着眼,一边听着廊亭下的筑台上弹着箜篌的声乐队――这便是花萼挑出来的几个有音乐天赋的丫头。

    携着两个女儿进入院子,熟门熟路地行至廊亭的秦氏,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番毫无形象的坐姿。

    孙茗眼皮子一掀,见了秦氏也不外道,招招手就轻快地笑起来“阿娘来了就自个儿寻了地方坐,阿香和阿遥也来了同坐同坐”

    秦氏当先在她左近处一落座,孙莲孙芝也顺着往下一坐,立时就有宫人端了茶上来。

    不多时,八角亭里就剩了她们四个,及守在廊亭台阶外边的花枝花蕊了,其余都退了出去。

    孙茗见秦氏瞪着她露出裙底的秀足,一脸若无其事地揭了手上覆的缎条儿,又拆了脚上的,一时露出白嫩嫩的手指和莹白的脚趾上,鲜亮的蔻丹来是极为明艳的正红色。

    她把黄色的襦裙将脚背一盖,一整衣襟,身上鲜亮的黄色大袖衫就又覆了一层上来“阿娘瞧什么呢我今日起个大早,就是为了弄这蔻丹。”折腾了这许久,蔻丹早就干透了,她才把覆盖在指甲上的布条给拆下来,真巧给秦氏她们瞧个正着。

    倒是孙莲瞧着好奇,心里又喜欢,稀罕得总是探着头去瞧。

    秦氏如今是再不能拿孙茗当小姑娘教训了,却语重心长地嘱咐“我看你是懒散惯了,也就是圣人由着你,可你也该好歹也学着晨昏定时”

    “好了,我醒得的。”孙茗出言截了她的话“让你入宫也不是为了这些。”

    秦氏嘴一抿,音量就小了很多,廊亭下的丝竹之声靡靡之音传来,举起茶盏往嘴巴一灌咦好香的樱桃味

    孙茗瞧着秦氏一脸惊奇,就往她脸侧凑近,笑道“味道还不错吧我让人把樱桃做成果脯以后,留了些作茶。”

    虽然迎合秦氏的口味,但她仍是一脸不自在地说了句“就没见你心思用到征途上。”

    她这句话,颇有些与李治不谋而合

    孙莲捂着嘴偷笑,见自己笑得绷不住,就拿杯子一遮,往自己嘴巴里灌了好大一口,然后赞道“阿姐好巧的心思,可比花茶还香甜”

    倒是孙芝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添水,也不多话,只微笑着睇向她们,看她们聊话也是一脸认真的模样。

    少间,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正是城阳领着新兴笑着进了院子,见孙茗遥做廊亭上,拿团扇遮了半张脸“你这贵妃三催四请都叫你不动,你一喊,我们倒巴巴地来了,忖得我们多掉价”

    城阳不过一句玩笑话,边笑边说着走近,有宫人一托她的长衫,就落座到她身边的另一处空位上,见了秦氏也笑着招呼“伯娘”,然后又与孙茗道“知道你这里的茶不容易喝到,我今日非要喝个够本才好。”

    城阳手上的团扇一搁到身侧摇了摇,孙茗就瞧见她那张红妆脸来,就指着她的脸取笑“你这妆容叫我怎么瞧清楚你的脸整个儿一张泥巴。”

    此话一听,城阳眉眼儿一瞪“你懂什么如今正流行红妆,我瞧你面色也好,上了胭脂定更好看。”

    新兴一拉城阳的手腕,斜眼一飞“你还是省省吧,什么妆容阿吟没见过的并非所有人都爱这副模样的,我就不很喜欢。”又探头朝孙茗笑了道“此番寻我们入宫,看你叫得这样急,我怎么觉得并非什么好事呢”

    孙茗抢了城阳手中的团扇,拿了手里扇了扇风,道“虽与你们谈不上什么好事,却也是喜事一桩。”

    说着,就把孙英与李词的婚事道了出来。

    首先,李词还称得上她们堂姐妹呢,虽说出了三代了,好歹大家同姓李,这是有根有头的。何况,李词原与她们也是见过的,还多亏了城阳,才叫孙茗一眼相中了这个弟媳,可见城阳也算得上是个媒人了。

    果然听了这段说辞,城阳就抚掌笑起来“长安都传遍了这件事了,我没想到还算我一份。我听说,韩王妃带着儿子要从封地上回来了,这事可是属实”

    李词原就是韩王李元嘉与韩王妃房氏的幺女,为了女儿的婚事,从封地上赶回来本就是常事。

    只是孙茗并没有着重打听过此事,就向秦氏看去“韩王妃也回长安了”

    秦氏显然也不在状况里,几番回忆也不曾记得有这么回事情

    这时新兴问起了秦氏婚礼筹备的事宜,又道“圣人牵的线,你们也当摆个三天流水席了,叫同城百姓感沐皇恩浩荡才是。”新兴洞若观火,显然知道被宣入宫的原因,一听孙茗起的话头,就知道是给帮着出主意了。

    城阳仿佛次啊刚刚知道这当中的关窍,也点头称是“很是,长安城里遍布了皇亲国戚,凡与高祖沾亲带故的,定是要上门,且韩王妃是房玄龄之女,与房太尉有同朝之谊的,想必也会上门。”

    这样一看,孙茗当初光想着这婚姻结两家之好,显然是想得有些过于简单了些。

    看城阳对此事颇为相通,就留了她与秦氏商议,孙茗就起身,携着新兴趣瞧新荷。

    廊桥上赏荷,视野其实很好,更兼,凡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瞧的一清二楚,一切似乎都无所遁形。

    孙茗早就瞧见新兴频频朝她使的眼色,把人一带来,就含笑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

    新兴确收了笑,把自己查到的说与她听“武士y牧礁龆子武元庆和武元爽,一个是宗政少卿,一个安州司户参军。”

    孙茗原先还当那两个兄弟明显没把武媚娘母女当回事,处处为难她们,还当时什么纨绔子,没想到竟还是有为青年嘛虽然也没在朝中身居高位,但一个四品官,一个七品官,怎么看都觉得是有些前途的。

    新兴又道“武媚娘的妹妹郭夫人名声不显,为人又低调,倒是武顺,一回长安就爱呼朋引伴地玩乐,又喜欢往贵人圈里凑。如今她将她母亲杨氏接出来,只是”

    新兴这里倒确实又一桩八卦,却吃不准应不应当说出来,所以见孙茗一脸好奇的朝她看来,一咬唇也给说了“那杨氏很疼爱武顺的儿子,甚至隐约有传闻漏出来,说他们祖甥有违伦常之言。”

    外祖母跟外甥

    新兴原也不敢拿这些龌龊说与她听,但孙茗原就暗地里寻她去查的事,她也不敢有所隐瞒,是以就把所知道的事情给一一道来。

    她闺中友人众多,藏不住话的就更多了,所以也算得上知之甚详,知无不言地把所知道得给道了出来“武顺的儿子名叫纳兰敏之,我倒是见过,的确是少年英才,美貌得极为少见。”

    孙茗听了,兀自沉吟起来。

    李治拿仕族开了刀,却不好将王皇后逼得太紧,武媚娘的事情也就暂时没说。孙茗并不是不懂眼色,知道李治的打算,她怎么还会给他添乱

    但武媚娘待在她眼皮子底下,叫她怎么样都是不能放心的

    新兴的这番话,却叫她窥到了其中的机会

    或许,可以以此事作为突破口,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孙茗牵起新兴的手“还好劳烦新兴你再为我详查,日后,我也为你谋划一番。”

    两人心知肚明地相视一笑

    她与新兴虽也称得上闺中之友,但这个名头前面是挂了坠的,附加的便是各自的利益。

    世上哪有无缘无故对你好,任由你差遣的人呢

    她知道新兴的心头肉就是她那几个儿子了,但既然新兴帮了她,她也当为新兴达成所愿。

    、第111章 一佰一拾一

    徐婉自从在立政殿,见识了王皇后对武媚娘的期待与信重以来,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相信了当日贵妃的一席话。

    王皇后如今对武媚娘的种种好处,比起之前对她的,却是看得更重了许多。

    她心中不甘的同时,隐隐又觉得,这与她所预计的竟是分毫不差

    在此前,皇后已经逐渐与她淡了往来,也不再宣她,也不再与她出谋划策,更是把她当个透明人似的,似乎连敷衍都欠奉。

    显然,武媚娘得皇后青睐,如今蓄势待发,凭着在圣人生辰前夕这样多费心思,所图甚大

    这日,正是王皇后会见她舅舅柳,徐婉见立政殿的宫人对武媚娘极为礼遇,又拉着她下去量身裁衣,越想越不甘心的她,从立政殿出来,一路行来,直至她抬头瞧见不远处,金碧辉煌的万寿殿。

    就这样明目张胆地进了万寿殿,似乎有欠妥当。她这样想道,绕到华表望柱的后边,探着头瞧着,直到她瞧见从朱色正门走出来的长相端正的内侍。

    显然那内侍也瞧见了她,目不斜视径直往徐婉这边行来,走得近了,就认出面前的这个是万寿殿的陈来。

    万寿殿上下得用的内侍也就吉祥、赵意和他陈来,其余都得不到重用,多的是做打杂的事情,何况,万寿殿的贵妃也不很爱用内侍,身边亲近的也唯有那几个贴身的宫人。

    这陈来皱着眉行到徐婉跟前,拉着她绕道华表之后,避开了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躬身就唤道“徐婕妤。”

    徐婉正愁着怎么把事情与贵妃去说,她又进不得万寿殿,此时见了陈来,硬生生挤了张笑脸出来“原来是陈少监,我与贵妃娘娘有事相商,正想托人去传。”

    这样说着,就递了手去,袖子里边还压了个钱袋,一看就知道是贿赂的一套。岂料,陈来躬身往后退了一步,把她的好意给拒了,又扭头左右后边都瞧了,见没人瞧见,就仍不改恭敬的模样躬身道“徐婕妤有话不妨直说。”

    徐婉知道他这是不敢落人口实,只好收回了手,又探头低声说了几句。

    待陈来一脸心事重重地返身回了万寿殿,双手交握,想着怎么将事情回禀到贵妃面前去,奈何一整天下来,竟是没叫他寻到时机。

    在昨日午后的茶花会结束,新兴城阳两位公主携手离去后,娘娘就让宫人在东配殿备上几间屋子,留秦氏几人小住了。

    到了孙茗这位分,基本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即使王皇后也管不到她身上,何况此时皇后尚且还担心李治仍记恨她,哪里还分得出什么精力来辖制她呢

    今日娘娘忙着送秦氏出宫事宜,叫了吉祥随扈,又让花萼帮忙协理。其余宫人也行色匆匆,忙着手头事与。

    正当这时候,陈来从杏树下经过,瞧见手持黄梨花木托盘的花蕊,那托盘上隔着身茜色衣裳,像是替娘娘办事去哪个配殿送去的,忙叫了声“花蕊姐姐”,把人给叫住了。

    “原来是陈来。”花蕊正要往东配殿的孙莲屋子送衣裳。今日忙得脚不点地,又要遣人将秦氏、孙芝送回,还要忙着安排留下来的孙莲久居的物件。此刻被陈来唤了声,她一驻足,睇向他。

    陈来原不敢接这差事,只是他自有他的道理,有苦难言罢了,此刻见了花蕊,知道花蕊常有消息来源与娘娘分说,就把人给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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