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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_第37分页

作者:情书 字数:14209 更新:2021-12-21 14:12:12

    李治的腿“耶耶,我也要喝”

    李治笑眯眯地低头,一手把阿宝拎到怀里,拿手中的茶盏凑到她嘴边“你就是馋,和你阿娘一个样。”

    坐在一旁的孙茗哼了一声,一把把阿福捞到身边,拿出一匣子果子来,捻起一颗送到阿福的怀里,甜得阿福弯了眉眼。

    坐在耶耶怀里刚喝了茶,正觉得味道淡得与平日里喝的开水并无不同,就见到阿娘手里的果子,伸了伸手又唤道“阿娘,我也要吃”

    孙茗侧着脸抬了头,笑着拍下她爪子“你都这样胖了,还吃仔细又叫你耶耶说你馋,为了把你这个坏习惯给纠正了,阿娘决定再不给你吃小食了。”

    一听没的吃,阿宝先是一脸的晴天霹雳,然后哭丧着脸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样抬头瞧着李治“耶耶”

    李治最受不得这般可怜又萌萌的笑脸,被看得即刻就绷不住了,轻咳一声,数落起孙茗来“我也就是说说,何至于此还不快给阿宝吃”

    只是贵妃娘娘才不买账,把匣子一收,放到阿福的背后去“我才不,省得再被你说阿宝如何如何像我,说得好像全无半点优点”

    其实阿宝阿福越大,个性越是不同。他们就是早发现了阿宝虽然深得李治的宠爱,但其实她的性格更像孙茗一些,活泼爱娇,还时有粗心大意,倒是阿福更像李治,读书识字颇有天分,性格又沉静,便是有什么,也不轻易说出来。

    李治即使整日地说阿宝像孙茗,说得看似满身的缺点,实则心里爱得不得了,但又不肯直言说,此时被孙茗一点,也不拿话去驳,反而倾着半截身子过去去抢那匣子。

    坐在一侧的孙茗早防着他这一手,也伸手去拦,推了他手臂几下,就嗖地把阿福背后的匣子藏进自理的怀里“堂堂天子,竟要抢劫不成”

    李治又把手探向她怀里去捞匣子,一边还回道“我就抢了,你奈我何”

    两人你来我往地,闹得阿宝阿福躲在一处偷笑

    之后,帝皇车马直接驶入芙蓉园,到了里面是有各自整顿休憩的宫殿,李治下了马车,就避着人携着孙茗与阿宝阿福去了曲江流饮,又叫王福来备上风筝纸鸢。

    原本这样的节日,李治兴许也会叫了百官来芙蓉园设宴,那就更热闹了,还有乐伎舞伎在曲江边歌舞助兴,但此时虽没有这么多人,却也不显得孤寂。

    王福来不多时就按着吩咐把东西都备了来,又在杏树下设了长条案几,备了果子和水酒。其中还有好几盘醒目的金桃。金桃是撒马尔罕的国王当作贡品敬献给大唐的,人们形容它“大如鹅卵,其色如今”,是以金桃。

    道教传说,三月三是西王母的蟠桃会之日,拜西王母也是普遍盛行的。也是为了应景,在准备水果的时候,就置了许多金桃来。

    阿宝阿福见了风筝,就叫了内侍与她们放风筝,又有花蕊时时跟着,孙茗也由她们闹去,临走前,阿宝阿乘人不备,拿了个金桃塞进袖子里,然后一脸焦急地往远处跑去。

    李治兴许又起了诗情画意,沿着曲江走了走,一脸的心驰神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惹了孙茗一肚子槽点,就搀上了他胳膊,一同走了走。

    这个时节,芙蓉园里花团锦簇,百花争鸣,游走在曲江边,就是风度是带有些微的甜意。

    如今的芙蓉园尚且还没有后世能见到的规模,芙蓉园在唐玄宗时期经过改建后盛况就不止他们能见到的景观了。如今也不过是景色宜人的皇家园林罢了。

    李治低头瞧去,恰好孙茗抬头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忽然觉得很宁静不远处阿宝阿福奔跑笑闹的声音沦为背景。

    李治伸手摘去她肩上的杏花,迎着风,笑道“待会儿着人临水浮卵,一同闹闹,你也去。”

    孙茗横了他一眼,又看向松花绿的江水“我如今儿女双全,还玩这个做什么”

    临水浮卵是比较古老的活动了,拿煮熟的鸡蛋放入水中,任其漂流,谁捞到谁就食之,据说是因孕育的巫术演变而来的。

    李治却只是笑,边瞧着她边笑,把她看得一脸的莫名其妙,就低头凑近她耳边,道“我可还指着你再给我生儿子呢”

    话刚落,就招了她打,边握了她拳边笑“自古生儿育女都是人之常情,怎么就说不得了何况,上巳节会男女没听过”

    孙茗缩回手,一脸的不解

    会男女是上巳节一种奇特的风俗,这种节日中的野合,由来已久,本来自氏族时期的季节性婚配――野合群婚。当然本朝早就毙掉这种有伤风华的习俗了。

    李治不过故意拿话燥她,看着她越听脸越红,顿起了作弄的兴趣来,揽着她哄道“这里有一室的壁画,却是不好叫外人看到,等入了夜,我带你去瞧瞧。”

    他话说的极轻,还是贴着她耳朵说的,气息吹得她耳朵根都红通通的,知道他故意装腔作势地作弄她,她反而平静了,拧了他纤细的腰间,也比着他样子回道“好啊我就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画,相比较,九郎的功夫又如何”

    这回轮到李治说不出话来了

    到了晚间时候,聚集了众了,只设了简单的家宴,乐伎舞伎因没有预先备下,也就唯有擅长乐器的宫人弹乐助兴。

    待入夜,李治果然拉着孙茗去了一处宫殿。

    孙茗也没拒绝,就瞧着他难得得跟个少年郎君似的激动得一脸的哂红,遣散了人站在殿外候着,进去瞧了一室的壁画

    少年,这是要偷偷地做坏事的节奏灭

    、第100章 一佰

    上巳节当夜,在芙蓉园安寝,直至第二日,黎明破晓,柳荫鸟啼。

    正当孙茗被搂着睡意正酣的时候,被一阵叫唤的声音惊醒,迷迷糊糊间,知道有人进了屋,然后就听李治说了什么

    “怎么了”孙茗还未睁开眼就察觉到帏帘撩起后折射进来的晨光,就拿手背遮了遮眼,声音尤带着晨醒时的模糊。

    李治此时已经着了常服,正在穿鞋,听到孙茗问起,扭头看她仍兀自迷糊中,还是与她说了“忠儿落水了。”

    皇长子陈王李忠落水了

    孙茗蓦地瞪大了眼,顿时清醒过来,只脑子还有些木木的,半天没反应过来,待她再看向李治的时候,见他已经起了身,拿了花萼托着的金盆中的巾子匆匆抹了脸,就边拿被角着边起了半截身,又问“今晨的事到底什么情况”

    她只在朦胧间听到王福来说了两句话,然后就发觉李治起了身,具体恐怕他也未必知道

    果然,李治摇了头,又与她道“我先过去瞧瞧。”

    显然事情这样急,也来不及交代其他,就话一落,匆匆出门了。然后就听屋外紧跟着离去的脚步声,还有渐行渐远的王福来详细道来的说话声。

    无论如何,在中宫没有嫡子的前提下,李忠作为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李治是很重视的,所以他看待这件事本身就很凝重,也难怪他这般紧张了。

    李治一走,花蕊花萼就搀着她合衣而起,一边由着花萼系着衣带,一边问起花蕊来。

    花蕊一听说,就候在门边等待传唤,此时被孙茗一问,就把事情原委给道尽了

    几位皇子因寻常读书而起得早,一大早的在园子里本也无事可做,就练习射箭。李素节是之后到的,与李忠也不知道闹了什么矛盾,两人一推一搡间,李忠就掉到了曲江里头。所幸的是,曲江水流并不湍急,有会泅水的内侍即刻就跳下水去搭救了。

    花蕊能打听到这些,也就是王福来禀报的内容了,但孙茗听了,第一感觉就却与李治一样想到了阴谋

    谋害皇嗣,这是掉脑袋的事情

    她也急匆匆地一番梳洗,就扶着花蕊出了门。

    除了萧淑妃是与李下玉和李素节住一处,李忠、李孝、李上金三位皇子是另住一处朝阳殿的。

    孙茗赶到的时候,太医已经为陈王号了脉,正在堂屋里写药方。

    但凡皇帝出行,身边必定会带上随行御医数名,也是为了以防不时之需,所以一大早的出了事,即刻便能宣御医来看。

    李治聚着眉,一脸凝重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长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坐在一旁的萧淑妃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搂着李素节远远地坐在一边,低头啜泣,显然失了寻常的傲气,恐怕是叫李治给训斥了一番。李下玉紧挨着她站着,时常抬头去瞧一眼床榻上的李忠。

    倒是李孝和李上金不知所措地站在床塌一侧

    孙茗抬脚迈了进去,李治也瞧了她一眼,道了句“这里也无事了,你先去用膳吧。”

    园子里出了这样的事,就她一个人去吃早饭妥妥地得罪了一干人好吗

    孙茗没理会他这句话,走得近一些,见到床榻上躺着的李忠面色苍白,衣裳已经换了身,湿发也被拭干,只有额间碎发还带着略微的湿气。

    她搭着李治的肩,一边瞧着李忠昏睡的模样,一边问道“太医怎么说”

    李治一叹气,就泻了满肚子的默然,抬起一只手就抓了她的握在手心,回道“幸亏及时捞上来,太医说无事。”

    整个内室虽然人不少,但因无人敢出个声响,现在李治一说话,屋子里的人全都听个一清二楚的。

    萧淑妃闻言,就拉着李素节前两步“圣人,此事并非全因素节而起当时有这么多宫人,何至于众目睽睽地就出了这样的事。”

    孙茗与李治一同朝萧淑妃望去,见她一脸的焦躁和忧虑,还是李治抬了手叫她坐回去,又与她说“此事我会详查,淑妃不必多言。”

    看这情形,李治倒不像恼上萧淑妃的样子

    待太医拿了药方叫内侍去熬药汤的时候,李治也起身,携着孙茗出去,又交代了宫人几句。

    孙茗乘着空挡叫上花萼备膳,见落后了一步,就赶紧跟上,又问了他原委。

    几个皇子就算并非储君,但出入随侍者众多,就说李忠与李素节单独站在曲江就是件奇怪的事了,更遑论,才两岁的李素节能把八岁的李忠给推下去,简直就匪夷所思了

    只是当时宫人内侍虽多,只远远地瞧着,根本就看不到李忠是否被推入水的,也难怪萧淑妃一脸的惶恐了。

    两人一回到屋子,膳桌就呈了上来,只是李治显然并无胃口,落座下来半天,也没见他动筷。

    孙茗举手就夹了个汤包放入他面前的碗中,劝道“还是先用膳吧,无论如何,事情既已发生,着人去查就好了。”

    闻言,李治也拿起碗边的筷子,还没去碰到汤包,就又是重重地一叹“我是没想到,忠儿会如此”

    说到这里,李治仿佛想到了什么,又把筷子重重地一搁,蹙着眉,懊恼、忧虑各种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孙茗瞧着他神情,听他话里的意思,像是有什么事叫他给发觉了,又苦于这些都是他至亲之人,不好言说。

    李治不说,孙茗就更不能问了。

    这顿早上用得没滋没味。过后,叫李治下了令,把东西一收,就准备即刻回宫了。

    其余宫人及一应物事后面慢慢地整顿,他们这些要紧的人先叫王福来安排了侍卫,先行一步。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来的时候花团锦簇的,回去的时候,谁还有心思管那风景如何,竟是显得这样寂寥

    这回,李治自己独坐御驾,想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思虑。孙茗与阿宝阿福坐一处,连带着花蕊花萼服侍,也都察觉到事态情急,都不敢发问。

    匆匆忙忙回了太极宫,李治下了马车,当头就自己先行离去,随后萧淑妃牵着李素节和李下玉远远地跟上去。

    孙茗只叫人把阿宝阿福送回万寿殿休息,她自己乘了轿辇,行往立政殿。

    在芙蓉园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官司,当时皇后也不在园子里,不论事态如何,她也该给皇后回个话。

    而此时,王皇后一得到众人回宫的消息,早有宫人回禀事发经过,如此这般,皇后是一脸地正襟危坐,等着李治吩咐。

    就像孙茗前面想的那样,谋害皇嗣,这是大罪,搞不好就要掉脑袋的偏偏当时,在园子里的妃嫔,也唯有她身份最高,别说推拖不得,能把自己摘干净都算是好事了

    所以即便一脸的倦怠,她还是先去立政殿,与皇后一番计较。

    此刻,立政殿也不光皇后,徐婕妤也早早地候在里边,见了孙茗先是一番施礼问安,才又落座在一旁。

    不多时,李治一马当先地来了立政殿,萧淑妃落后几步跟着一同进来,她们几个立时起身相迎,就听李治匆匆道了句“忠儿他们我已经安排妥当,兹事体大,这些事就不劳皇后操心了。”

    王皇后原还当此事事关重大,必定会吩咐她一同探查一番,哪料到李治根本不予她说话的机会,一番话下来,就已经一锤定音,不叫她们插手了。

    所以始料未及的王皇后一回过神来,就沉吟道“圣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忠儿虽非我亲生,却也拿他当眼珠子看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贵为皇后,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李治许也料到皇后的这番说辞,闻言,声音就更冷了“事关重大,无需皇后你来操心,朕自有决断。”

    李治不够是来知会一声,并不准备听皇后的一番长篇大论,说了这句话,也不作停留,起身就又往外去了。

    萧淑妃在一旁寻了座处,沉默不语。她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无用,索性也就不说。

    见皇后收回了一脸的震惊,坐了回去,萧淑妃又一反常态地沉着脸,孙茗其实已是如坐针毡了,又朝徐婕妤瞧了过去。

    徐婉自从知道事发经过,总觉得眼皮子直跳她向来敏锐,所以发现,从武氏进宫以后,宫中总是不经意间逐渐被打乱了一水的宁静。

    这样一想,她抬起头,朝上边看去,与贵妃一对视

    孙茗看了深思中的徐婉,心里就隐隐约约地,总觉得事情远非表面看起来简单。这几个人,很明显王皇后与萧淑妃不过色厉内荏,根本没什么心机,但除了她们,别的人像是徐婕妤,或是武媚娘,她们身份委实不高,且这样的事,手伸得再长也未必足以成事。

    所以想来想去,她们也不会去做与她们来说,根本毫无意义的事情

    、第101章 一佰零一

    太极宫中压抑阴霾的一天过去,到了第二天早朝,以长孙无忌、褚遂良为首,联合中书令柳等一干朝中重臣上书,奏请陛下立储君一事。

    他们言辞凿凿,话里的意思无非是此番因皇长子李忠受奸人所害,差点丧命,皆因圣人迟迟未立太子,致尊卑晦明,若是早立太子,也就无人胆敢造次了。

    再一次,李治高坐龙椅之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帮一丘之貉,逼得他进退维谷

    李治毕竟还是有些年轻气盛,即使逐渐扶持起自己的嫡系一脉,但毕竟尚且没能成型,想将他们盘根错节抱成一团的连根拔起,无疑是蚍蜉撼树。所以他们如今还不足以撼动朝廷,且朝纲中坚力量是以长孙无忌等人为首,他就是有心也是孤掌难鸣。

    如此,即便他心中千般不情愿,万般憋屈,但在大势所趋、被逼无奈之下,在早朝上,在众大臣面前,李治看着长孙无忌等诸位大臣整整齐齐地出列,一脸恭敬地请命,一副为江山社稷的嘴脸,缓缓地道了句“容朕再想一想”就退朝了,实则这是他做出的让步。

    他决定妥协了

    这是李治最终下的对他来说是极为艰难的决定,昭示着他这个帝皇的权柄受到挑衅,而长孙无忌进一步把持朝政大权。

    一下朝,李治遣内侍整理一应奏疏,直接提步去了万寿殿。

    刚到晌午,孙茗也不过刚刚落座在膳桌边上,准备与阿宝阿福一块儿用膳,就见李治黑着脸进来了。

    关于朝堂发生的事,她尚且还不知道,何况她手也未能伸得那么长,只看李治的面色,比起昨日更加不虞,以他平日里温润好说话的脾气来看,显然是动了肝火。

    于是不明所以地准备打探,就先扭头就吩咐花蕊把阿宝阿福带下去自己用膳,见李治仍兀自站在门边的盆景瞧着出神,就起身勾着他手臂。

    “怎么了,这样可怕的面色可是谁那么大胆惹了你”勾着他,把人拉到太师椅上一座,问道。

    李治却无玩笑的心思,往那儿一坐,就是一拍桌子,恨声道“如今是打量我投鼠忌器,拿他们没法子,乘机逼我就范”

    孙茗也在一旁落座,一手就抓了他手背安抚起来“又是哪个惹了你,竟将你气成这样”

    从昨天出了事以后,也没见李治这般神色,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李治也没瞒她,被胁迫立储君的事情给道了出来,临末了又是一声冷哼“他们这是要与皇后绑到一处,打量着朕拒之不得,实在可恨“

    关于李治何以对立储一事这么大的抵触心理,实际上也与太宗皇帝有共通之处。

    还记得贞观十七年,李承乾与李泰争储牵涉极深,众皇子、朝臣纷纷落马,被贬的被处死的,可谓一时间风云变幻,否则,太子之位也轮不到他了当年太宗皇帝也对另立太子这件事颇多顾虑,无非因为当年玄武门事变,他们兄弟相残的事还历历在目。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李治不想过早地立储君,就是不想自己的皇儿兄弟残杀,只是事与愿违,他现在就是再心不甘情不愿,却也形式比人强,只能忍了这一时。

    孙茗自认为极为了解李治,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是以闻言,一蹙眉头“他们竟如此跋扈,将九郎置于何地”

    一边问,孙茗一边瞧着他满脸又是厌恶又是痛恨,料想他定是记恨上这几人了,就劝道“既然事已成定局,无可挽回,九郎也唯有先立陈王了。一旦确立储君,他们这帮人才会偃旗息鼓,待到他们卸了心防,我们再徐徐图之”

    李治一叹,只心中仍是咽不下这口气,何况他堂堂帝皇,竟有人敢当面捻他虎须,实在是目中无人

    只是一想孙茗说得极是,也只好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若有其他法子,他也不至于让步。

    知道他仍然心绪难平,她又劝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九郎眼下仍以兵权为重,待日后,再与他们一一清算。”

    这也与李治心中所谋如出一辙,他也唯慢慢将兵权收拢,至于朝堂,只好逐一分化势力,这却不急。

    于是第二日,李治拟旨陈王李忠敕封太子的事情。

    一时间,王皇后所在的立政殿开始炙手可热起来,姻亲纷纷请求觐见,更有皇亲贵胄及京中重臣女眷贵族夫人,一时风头无俩。

    就是萧淑妃这段日子也躲在淑景殿避其锋芒,连带着李下玉、李素节也被拘在淑景殿。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萧淑妃就是再傲气,毕竟也不算是蠢人了,还知道她无法在这个时候与王皇后硬碰硬,索性躲得远,省的被波及。

    这些事与孙茗影响其实不大,原本她就宅在自己的万寿殿,何况万寿殿距离李治最近,李治除了万寿殿也并不去往他处,就是夜里处理朝务都是在万寿殿中,她又何必与皇后争个先后呢

    有本事把李治给拉去立政殿

    显然,王皇后不过是人前风光一把,且还因为她是教养陈王的嫡母,又非正经嫡出的儿子

    几日后,李忠病愈,宫中就开始筹备晋封太子仪式。

    按照礼制,孙茗也该备礼前去探望的,但又不能独她一人去,所以遣了花萼去淑景殿问上一声。至于徐婕妤还是算了,听说她日日前去立政殿,从未懈怠,当真孝心。

    花萼去了不过一时三刻就返回,回禀道,萧淑妃偶感风寒,由大公主和四皇子侍疾,尚不宜出行。

    只是她一心中一叹,光躲又有什么用萧淑妃原就与王皇后两人闹得不欢而散,一朝一夕之间,她得站住不弱了气势才对

    如此,那便只能由她一人前往立政殿,且还得把萧淑妃病中之事给提上一提。

    而此时立正殿中,王皇后对于事情竟出奇的顺利而喜上眉梢,待武媚娘也越发真心交好起来“此番却是多亏了媚娘才对,若非你,我真是奈何她们不得了。”

    无怪乎她如此信任武氏,实在是在李治面前,她再千依百顺,事事无尽地退让又讨好,也没得他半个好脸,更遑论事关继承大事如今不过略施小计,加之舅舅柳的鼎力支持,方才成事。

    之后,就在她担惊受怕中,竟果真是峰回路转,把这一把烂牌生生给磋出了一条路来。

    “娘娘严重了,我能跨出感业寺,多亏了娘娘费心,现在不过是投桃报李,还请娘娘无需在意。”武媚娘受了皇后厚赏,仍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仿佛一切皆不入眼,这也就更叫皇后安了心了。

    正当这时候,门房禀报说是贵妃前来探望大皇子。

    孙茗款款迈入立政殿的时候,徐婕妤已然不在,倒是皇后与武媚娘挨得极近,亲亲热热好真姐妹,看得她心内一阵膈应。

    她先对皇后施了礼,又受了武媚娘的礼,这才从容地坐在皇后下首,一落座就道明“听闻大皇子已经病愈,我来瞧瞧方能安心。”

    王皇后似乎找回自己作为皇后的自信来,面上带着依然,眉梢带着喜气,像是扬眉吐气,浑身是说不上来的气势“妹妹你也实在太规矩了些,这样守礼,显得淑妃妹妹不懂规矩了。”

    眼瞧着皇后越发得意网信,孙茗从内心深处就扬起笑来“淑妃姐姐病了,也怪不得她。”

    “哦”皇后面上不自觉间显露一分幸灾乐祸来,又强压着控制不露出痕迹,道了句“既然如此,该请太医好好瞧上一瞧。我看,还是寻个太医令去给淑妃妹妹看看罢。”

    武媚娘一听越发觉得不成个样子,忙阻道“皇后娘娘也是护之心切,只是,宫中太医已是了得,不必这样大费周章了吧”

    开玩笑寻常谁敢叫太医令

    皇后一听,许是也发现了自己过于得意忘形,所以面上喜色立时就淡了下来“是我没想周全贵妃既然来了,还是见见忠儿再回吧。”

    话刚落,身边的文秀就已是闻音知雅意,无需皇后再多说一句,自福了身就出去,不多时,就有仆役跟随着大皇子入殿。

    孙茗是眼睁睁地瞧见皇后疏狂的模样的,再打眼去瞧武媚娘,果然有两把刷子,两句话下来,就令王皇后听了进去,显然已经深受皇后的器重。

    这时候大皇子李忠已入殿。

    李忠不过八岁年纪,但看着已经逐具稳重的气度,一行一言间颇有章法,看得出皇后教养的用心。

    一进屋子,李忠躬身就施了礼,小小年纪却行止有度,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只是,到底年纪还太小,万事都未能藏于心上,光是看他肃着张小脸,一看就不是天真不知世的小孩子。

    皇后一叫免礼,就把人唤到跟前,拉近身边一坐,一脸的慈爱“忠儿,贵妃娘娘特来贺你病体初愈,快去谢过。”

    若非知道他们并非生身母子,看着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李忠闻言,起身又鞠了一礼“忠儿拜谢贵妃娘娘。”

    同是皇子,喊她贵妃娘娘有些生份了但孙茗并不计较这些,一脸的温良无害,笑眯眯道“大皇子无须多礼。”

    、第102章 一佰零贰

    另一头,萧淑妃以称病为由,拒不出淑景殿,并非她胆小如鼠,实在是大皇子掉入曲江一事,她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素节不过是两岁小儿,如何能把大皇子推入水中

    她也着实好一番询问,奈何素节只道出他并无推兄长的事情,其余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恨当日随扈的内侍宫人都未长心,竟然放任大皇子与素节单独一处

    再之后,圣人竟封大皇子为储君这实在是

    到了此时,她才知道自己这是着了道了

    奈何木已成舟,她根本再无回天之力。要是现在叫她看到皇后欢天喜地,小人得志的模样,她还不得把自己给呕死

    事后李治也着人将当日所有宫人内侍一并审理排查,只是最终也没能问出点什么,所幸并无真正伤到人。之后事情就悬在那里

    但即使明察,当日这么多人都未有人能道出个所以然来,即使连李治都知道其中猫腻,哪怕他疑上自己的儿子,却也不能宣之于口。皇室血脉自相残杀,相互污蔑,已不需要再多添这一笔

    至于孙茗,在立政殿与王皇后的一番字斟句酌的对话,回来后又反复推敲一番,始终认为王皇后并不擅长工于心计。但事到如今,唯有皇后得利,那么,问题就定然出在皇后的身边,譬如武媚娘、或是陈王李忠身上了

    她缓缓地踱步在廊下走着,春日凋落一地的杏花瓣,散落在木廊下,随着她摇曳的身姿,一片片连着裙摆卷入,黏在裙上,带起一地的花瓣。

    既然想到了武媚娘,就要提及她原先对武媚娘的忌惮全部来自于她知之甚详的未来,原本的提心吊胆,到了现在知道人就近在眼前,却仿佛并不如之前那样心惊胆颤,反而逐渐起了战意。

    只要不给武媚娘机会与李治搞上,进而狐媚把持着,她又何必怕她

    走近荷花池边,循着廊下美人靠坐下来,一挑胳膊倚着围栏,身子极为放松的斜斜依靠,一边想着怎么引得武媚娘露出狐狸尾巴来

    而此时,李治见远远的花枝花蕊等侍婢候在廊下,并不敢上前打扰,就知道孙茗又在散步,于是穿廊而过,把人都遣散下去,自己不动声色地上前,见半边身子背对着他的某人,仍兀自朝着清水绿叶地瞧,竟是没发现身后站了个人。

    纵然李治前一刻还为朝堂的事而恼,进了万寿殿,就仿佛距烦扰有千里之外,见了那背靠着的窈窕身子,心里就变得安宁、舒适

    他又上前一步,伸手拥住,双臂交握勾着她颈间,见她惊吓地抬头瞧他,一低头就在她额间亲了口,连声音都透着宠溺怜爱“一个人坐在这里,在想什么”

    孙茗起先被惊了一下,见是李治,面上看起来心情像是舒缓了,也语笑晏晏地调戏起他来“在想九郎呢。”

    李治便是最爱她时不时地爱娇一番,听了她回话,心里就头溢出更多的欢喜来,揽着她削肩起身,勾着人往屋子里回,明明一副高兴的模样,偏偏嘴巴却说“就会哄人,小嘴倒是跟抹了蜜似的。”

    便是见他这副目眩神迷的模样,她就知道他脑子里不怀好意地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轻轻一推搡,自己就先一步往屋子里窜进去。

    李治跟在后面,瞧她难得一见的薄了张面皮,含笑地跟着进去。

    屋子里的擦拭花瓶和清理摆件的宫人见了,纷纷福了身,随后有序地退出了屋子。

    见李治掀起帏帘,绕过屏风,跟着进了内室,她猛地扭身,又钻到他怀里去,看着旖旎暧昧,其实是撒娇上了瘾,非要他来个公主抱,勾着他脖子就不让他动“九郎,快抱我”

    李治原本就年轻力壮,加之如今每日都会骑马射箭,抱她一个女子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且别看孙茗身材日渐凹凸有致起来,摸起来也是圆润丰满,实则仍是过于纤瘦,抱在怀中并不觉得负担。

    一旦被抱起,就引得她咯咯直笑,好不容易把人放下了,就拉着他说起来话来。

    两人在床尾闹到一处,李治见她衣襟有些发散,就一边替她理了理,一边叹道“全天下,也就一个你才敢把我当牛做马地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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