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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_第35分页

作者:情书 字数:14031 更新:2021-12-21 14:12:10

    ,就叫指点她们谨慎小心,不要将人得罪了。

    是以,听到是比着花萼做的物件来仿制,她们又怎么敢越过花萼

    侍婢里头出身的花萼也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知道这俩丫头故意“放水”,但见娘娘也没打算计较,提着心也就放了下来,却是想着叫底下紧紧皮,再敢刷什么小心思

    对于宫人如何心思,孙茗寻常都不过问,就像李治说的,身边的人,得用就好她还做什么一一事无巨细地去查去问,又不是找内奸特务

    这点李治也同样如此,后宫妃嫔吃醋闹意气的有的是,只要不是闹得很了实在过分,他也并不去管。何况身为帝皇,本身已是政务繁忙,一会儿那边闹灾了,这边打仗了,还有民生等问题,哪里还会花那心思去过问后宫鸡毛蒜皮的小事

    所以知道孙茗去寻了徐婕妤耀武扬威的事,他就是听说了,也不过笑一笑,于他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事情。说孙茗恃宠而骄,萧淑妃也更甚呢,这又有何大不了

    所以李治回了万寿殿,这事连问都没问起。

    李治回来的时候,天色还早,院子里已经搭上了烧烤的架子,而孙茗正指挥着宫人给生肉上料,间或又瞧一眼被阿香带着踢毽球的阿宝阿福她们。这时猛然间抬头,看到李治迈着步子徐徐走近,就放下手上的银叉,上前几步,躺狭怂的手臂。

    “我瞧这里这么热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这个时辰,用膳还有些早,李治知道她这是又馋嘴了,故意这样笑问。

    孙茗也不过是突然间想到烧烤,现在风也不那么烈了,雪也停了,就叫人在廊下寻了竹篾遮挡了风向,直接就在廊下架了烧烤架子。

    但她才不会与李治说实话,只是一脸诚恳地回道“都是你的宝贵闺女啦,要不是阿宝嚷着要吃,我又怎么会这样兴师动众”

    骗鬼他才不信

    见李治明摆着一脸的不相信,孙茗笑眯眯地喊了声阿宝。

    阿宝刚刚一毽子没踢到,于是轮了空,看着阿福与阿香踢,一边数数“一二六、七、八、六、七”

    阿香边踢毽球,一边分着神无奈道“阿宝,八后边怎么是六“

    “就是六”阿宝认真道。

    正当这时候,阿宝被自家阿娘一唤就跑开了,跑了烧烤架子边,架子上的肉已经有几串摆上了,被刷了层油,发出“滋滋”声,忍着咽口水的冲动,抬头看向两个大人。

    孙茗弯腰,乘着背对李治,一边给阿宝使眼色,边问道“阿宝是不是很想吃烧烤啊”

    这句简直就是废话,阿宝闻言,眼睛又不受控制地往半熟的肉串瞧去,差点没流口水,只当阿娘因紧着她,才把她叫过来吃独食,连忙点头“我喜欢,好喜欢吃阿娘,马上就可以吃了吗”

    于是孙茗起身,又是一副认真样子与他道“你瞧,我没说错吧”

    、第93章

    虽然天寒地冻的,但并没有影响烹食的乐趣,架子上的肉、鱼,还有菜一熟,阿宝阿福并着阿香也都停下耍闹,跑过来抢食。

    也早有宫人将熟透的都搁在盘子上给贵人享用。

    李治也没顾上仪态,往美人靠一做,自己直接从火炉上取食。

    一番餮足之后,留了院子的丫头收拾,孙茗就把闺女们托付给阿香,带回屋子里去沐浴了。

    李治仿佛还有些意犹未尽,揽着孙茗在廊下散步。

    日常俩人用了晚膳,也常常这样相互依偎着散步,似乎早已成了习惯,变成了难以割舍的一部分了。

    此刻,李治却要比往常安静许多

    他出生不凡,是天之骄子,在这皇城下,素来就是金尊玉贵地养着,却连最这样最普通的温馨都从来没有体会过。

    以前尚且没有发觉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会如此喜欢与孙茗一处,到了现在,竟是隐隐地察觉出,正是这枕边人带给他的这种不一样的感受早先,就从来没有人这么依赖他,粘着他,想听他说他心里的话,直到现在,感受着这样与外面随处可见的天伦之乐一样。

    从遇到她起,事情就往不可预测的方向而去

    孙茗感受到勾在她肩上的手收得紧了紧,疑道许是为了什么事情为难,扭头想问出口,正巧看到阿福的那张小脸朝窗子里边探出来。

    “阿福,这么快洗完了”孙茗招呼道。

    朝外边偷偷望着的阿福一怔,显然没有料到叫阿娘给发现了,闻言就点了点头,又怕阿娘没看清楚,清清脆脆又口齿清晰地答道“嗯花信姐姐都帮我换好衣服啦”

    李治也回了神,见闺女朝他看过来,也问道“阿宝呢还在沐浴”

    这话问得

    孙茗都忍不住暗搓搓地拧了他腰上的肉,惹得他一哆嗦,又瞧见阿福还趴在窗沿下瞧,就招手把人唤过来。

    尽管屋外冷,但瞧见李治招手,阿福顿时喜笑颜开地从窗台退下来,只听“噔噔噔”几声,小小的人就跑到了他们面前。

    孙茗看着阿福跑到面前,歪着脑袋一副萌萌的模样,顿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正要伸出手去,旁边的手却伸得更快――

    李治一把将阿福抱起来,软软瘦小的阿福,抱在怀里,显得要比阿宝轻多了,一时大约也真的察觉到他自己确实有些太过厚此薄彼了,就有些涩然地与阿福小声地说着话“阿福是不是没有吃饱耶耶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么瘦。”

    阿福也是第一次被他这样一边抱着,一边语态如此亲昵温柔,也不知是刚洗了澡的缘故还是激动的,红着脸蛋回话“没、没有,阿福吃饱了”

    孙茗与阿福还更亲近一点,知道她不过情急之下才说的,于是取笑“哦阿福吃饱了吗那待会儿我们用膳,你就不要再吃了,帮阿娘去盯着阿宜好不好”

    阿福一听,顿时傻眼呐呐了半天,只得哭丧着脸“阿娘”伦家的肉串都叫小胖子阿宝给抢光啦

    李治也瞧出来了,一手仍抱着闺女,一手摸了摸闺女的脑袋,笑道“阿福别听你阿娘的话,待会儿就坐耶耶身边吃。”

    “嗯”阿福重重地一点头,露了一丝略带羞涩的笑来。

    直待到晚上,大家都用了晚膳,把阿宝阿福都送回屋子里,又陪她们说了会儿话。

    今夜阿福也显得比往日活泼一些,同阿宝一起,一人一边地拉扒着李治的胳膊耍赖皮,闹腾了许久方才停歇。

    再晚一些,看着俩人头挨着头躺下来,李治就携着孙茗又去瞧了一眼睡在隔壁偏殿的阿宜。

    把孩子们都看了遍,俩人才先后洗了个澡。

    孙茗洗了澡换了身浴袍出来,身上还披着一件大氅,施施然地走回内室的时候,李治已经收起了案上的奏章,也准备早些休息了。

    自从那次大病一场,他也听取了意见,开始惜命起来,也不常熬夜就像孙茗说的,奏章永远都批不完,所以应当养好身子,去做更多更有意义的事情。

    虽然一开始总被他当作歪理,但仔细一想,竟真有几分道理。

    收拾完手里的东西,抬头就见孙茗趿着毛茸茸的软拖鞋进来,就起身过去,牵起她白皙软滑的手,携着人径自往床榻去。

    孙茗的手被他牵在手中,又说起话来“之前忘了问你,怎么今日怎么早回来”

    行到床榻边,李治揭了被角,提了里边放着的汤媪出来,摆到床尾边上,一边回道“年前的事前一阵都提前给办了,现在快要过年了,我也乘此机会松快松快。”

    孙茗极怕冷,要是李治不在,她定是一整晚都要用到汤媪的,所以在临睡前,花枝总是将汤媪预先安置在被窝里面,等她上榻就寝的时候,被窝里就暖烘烘的了。可但凡李治在,汤媪就好似变得有些多余了,许是男人火气旺,便是她冷手冷脚地进去,身边有个暖炉,夜里也就不冷了。

    李治先一步把人安置到床榻朝里,他自己再随后上了榻,刚合上被衾,身旁的人跟八爪鱼似的往他身上又是拱又是搂的,恨不能四肢就扒道他身上去。

    好不容易换好姿势,他一边拿手臂给她枕着脑袋,一边一手拍她的背“我知道年前你事情也多,只是过年还有国宴要办,你再累些也先忍着,等年后我再补长你,嗯”

    过年的时候,宫中设宴已是个不成文的特例。能被叫到宫里的臣子,无不适朝廷的栋梁、功臣,所以届时文武百官就会携妻带眷地入宫捧场,。

    孙茗一脑袋歪在他胳膊上,感觉被窝里面暖洋洋的,就开始逐渐昏昏欲睡起来,听到耳边说的话,顺口就答了“我有什么累的左右也无事烦扰我,倒是你,国宴少喝些酒对了,今年你的兄弟应该不会回京了吧”

    远在封地或是任上的王爷们,过年一个来回就是大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吃饱了撑的年年来呀

    李治知道她这是关心他被灌酒的事,就与她说“今年别的几个不回长安了,不过吴王许是会拖家带口地回来。”

    如今他贵为天子,百官也不至于一一与他敬酒,唯有他兄弟几个总是瞎起哄。他几次被灌得醉醺醺的,都有那几个功劳。

    其他兄弟封地尚且还有些远,吴王李恪还在任期间,距离长安倒还算近些,而且他世子未立,心中定还是不安的,今年定是要携着几个儿子一同回长安来,这是要听他一个准信儿。

    孙茗听了,就不出声了。吴王与她也没什么干系,何况,如何处置,李治自己心里早就有了决断了。

    李治见她阖着眼睛,像是要睡熟过去,就拿胳膊把人一晃,晃得她毫无精神地眨了眨眼,就问起“今年你有个弟弟要科考”

    这事儿都被你知道了

    孙茗来了精神,努力睁着眼睛询问“我都没说,你又怎么知道”

    瞧她迷糊的样子,就知道她自己完全都没有他对她那般上心,就拿手指绷了她额头一下“你以为我是你成日地不着调,也不知道你的心思都跑哪儿去了。我是一早就知道你家中的情况,也想好好安排府上的人。”

    说真的,孙茗自己的确也没有他上心。虽然都是她的亲人,但好或不好,其实全在他们自己,她就算同是孙家的孩子,但她并不能为他们决定什么,或是有能力替他们安排什么即使她知道,只要求一求李治,就万事都没什么难的。可她就是不想叫他为着她这点私心为难。

    其实,这些与李治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事,不过就是一句吩咐的事情,所以见她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就知道她并不打算插嘴为家中打算了

    同样是他身边的女人,皇后和萧淑妃却是两种样子,为了娘家,为了她们自己,总是逼迫他立储君,搅得他烦不甚烦这样一比较,倒显出她的万分好处来。

    就因为这样,他才更想抬举她,也因为是她,他也才更放心地重用起她的兄弟来。

    孙茗想了想,都快过年了,还是许个愿望好,乘着他心情好“届时国宴百官入宫,我想见见弟弟们,还有,叫李词也过来,让他们俩悄悄地过过眼。”

    李治点头“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到时候我让王福来去安排。”说着,他也开始有些犯起困意来,打了个哈欠,又说了句“年后到封赏的时候,我再给你弟弟进一进官位。”

    孙英升职得毫不起眼,这也多亏了李治的重用,占的都是顶顶要紧的位置,就是起步的时候不高,也禁不住一级级攀升啊。

    孙茗胡乱地点头,又困又懒伸了个懒腰,就一手勾着他的腰,侧着脸要入睡了。

    这点子事情她也并没有刻意地留意过,李治想要给谁升职加薪,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涉及了官场,她也是不会越俎代庖的。

    、第94章 玖拾肆

    隔了数日,萧淑妃才得以知道立政殿养了个不知来历的女尼。

    此事还源自于金铃去采买司寻珍珠粉的缘故。

    以珍珠粉入药施粉又有滋补的作用,这在三国时期的名医别录中早有记载,萧淑妃一直以来都会固定领一些珍珠来磨成碎末而用之。

    这一季的珍珠却是迟迟没有送过来,身为萧淑妃身边的第一得意人的金铃,原本是无需亲自走的这一遭,但她风闻自家娘娘的珍珠叫人半道给截了

    这采买司的确会采买上好的珍珠入药,每月固定有一批送进御药房,另外就是淑景殿萧淑妃固定领用的那一批。

    只是,原本都有定例水到渠成的事儿,临时却出了要命的官司来。

    王皇后把武氏好吃好喝地养着,因她在感业寺这近两年来疏于保养,就宫人去御药房领些珍珠粉来。

    御药房的药都是按房子抓的,每一味在案脉上精准到几两,所以宫人只好转去采买司询问了。

    采买司这一季也同往常是给萧淑妃备好了珍珠的,但此番立政殿的人来要,他们又如何能够不给好在,采买司的人也多长了颗七窍玲珑心,珍珠还另备了些,如此尚且还能交差了

    采买司有个宫人玉蕉与花蕊相熟,便是花蕊多方打听的时候结识的。

    玉蕉是一心想混进得宠的妃嫔那儿,只在这小小的采买司,连个正经女官也做不得。原与花蕊交好,无外乎花蕊是贵妃身边的人,为人又大方,常请宫人们吃果子喝茶,大家都爱与她结交。

    采买司在宫内宫外走动的多,即便像玉蕉这样的小丫头,不知不觉间,倒也听闻了许多秘辛,这就更方便她巴结上花蕊了。

    只一点,她倒是想去万寿殿服侍,但花蕊于这一点却从未松口。

    这确是愁死了她

    但很快,事情又有了转机立政殿的人来跟采买司要了萧淑妃的那份珍珠

    这个消息于玉蕉来说简直是就是进身的阶梯,扭头就与花蕊把事情给说了。

    孙茗很快就猜到王皇后是打算全心全意包装起武媚娘来,如今武媚娘不过刚刚入宫,一脑袋的光头,想把头发养好尚且还要数月呢,倒也没想到,王皇后竟对她如此珍而重之,也不知道武媚娘与她灌了什么汤了

    既然如此,她就索性也掺上一脚,把萧淑妃给引到立政殿去

    花蕊得了吩咐,也领着宫人上了采买司的大门。

    采买司掌事的徐典记亲自迎了这个贵妃身边的宠婢,见花蕊领着宫人一路进来,如回了自家宫殿那般自在,一进屋子,就寻了坐处,娇娇脆脆地道了声“把管事的叫来。”

    采买司上下颇会体察上意,见万寿殿来的人,看样子像是有要事要吩咐,慌忙地把茶都给倒了,便是跟在花蕊来的宫人也是受宠若惊地接了递过来的茶。

    徐典记不大不小也是个正经女官,但见了这样得宠的丫头,也不免带了几分谄媚来,亲自接待不说,一准儿地有求必应。

    但一听要的竟又是珍珠,饶是徐典记,也不免带了丝轻愁来,垂着首沉吟半晌,这才叹着气委委屈屈道“婢子原也不敢耽误贵妃娘娘的事情,只是,每季的珍珠全叫淑景殿给要了。”

    花蕊一声娇笑,把茶盏往案上一搁“你可别诓我,淑妃娘娘的珍珠尚且没有拿去不说,我知道你个老货定是防着有备无患,另外存着一些的”说着就一把握了她的手,好姐姐好妹妹地一唤,就又道“我也不与你为难,淑景殿的珍珠我也不拿,只管把另行备下的那份与我拿来,好叫我交差。”

    还不待徐典记说出话来,花蕊身边得了吩咐的宫人也开了口“我们花蕊姐姐好声好气地与你说,你可别犯浑,误了娘娘的事儿,岂有你好果子吃”

    这回,徐典记也没了办法,这万寿殿寻常也没什么与采买司有来往的,一来竟是这起子要命的事

    最后,花蕊自然如意地拿了珍珠回去的。

    徐典记知道这回不是得罪万寿殿的贵妃娘娘,就是得罪淑景殿的淑妃娘娘了,两头都想讨好,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一头叫万寿殿拿走了珍珠,她只好临时吩咐底下宫外采办的,赶紧备齐萧淑妃的物事来。

    只求,萧淑妃宽限她几日,可别这么早就记起珍珠的事来

    但事与愿违,采买司内里出了暗鬼,暗中将万寿殿截了珍珠的事情给抖了出去。

    这事可不得了,众人只当是贵妃娘娘与淑妃娘娘不对付,所以拿这件事去恶心她,哪料到,立政殿的事情才是引起萧淑妃关注的头等大事。

    采买司会多备一份贵人要用的物件,这件事万寿殿知道,立政殿与淑景殿的也全都知道,所以立政殿才会有恃无恐地预先取了一份来,那是因为知道另一份早就与萧淑妃给备上了,无论如何也不会引人注意。

    但事情偏偏坏在了这里,万寿殿竟也立时就又跟采买司要了一份

    金铃一听说万寿殿拿了娘娘的珍珠,立时不悦起来,睨着徐典记恨道“你怕得罪了万寿殿,就不怕得罪我们家娘娘了”

    徐典记可真得要求爷爷告奶奶地,指天赌咒“婢子可万万不敢。”这可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但这些金铃暂且不管,自有收拾她们一干人等,此番把娘娘要的东西给要来才是正经,于是又道“这次就算了,先把你们自备留的那份拿来与我交差。”

    徐典记这番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苦着一张脸,把立政殿要走了的事也给交代了。

    如此,火冒三丈的金铃愤而起身,瞪了徐典记一眼,恨得直接就走了出去。马不停蹄地一进淑景殿,事无巨细地把听到的一股脑地全给萧淑妃透了底。

    萧淑妃也如同预料的那般,先是恨上孙贵妃,恼万寿殿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欺上她,接着又被立政殿的事情给引了过去。

    “你说,立政殿也要了珍珠粉”萧淑妃起先不过是存疑

    立政殿的王皇后假正经得要死,一天到晚地绷着张脸,说好听是端方,实则压根就瞧不上她们这样打扮得花枝招展,更没有如她这般精心养护自己。

    王皇后是拿珍珠粉保养自己的容貌别开玩笑了

    既然疑上了立政殿定是发生了什么她意料不到的事情,其余的反倒被她忘在脑后,只想着赶紧抓住皇后的小辫子才是要紧。

    说白了,萧淑妃自以为她与贵妃不过是因着谋宠而产生的敌意,即便时有不对付,但还不到不死不休的局面。但她与王皇后自来就相互厌恶,更兼俩人还有立储的风波,段数更高,恨意更深了。

    于是赶紧差人去打听,顺道盯着立政殿,有事即刻回禀。

    王皇后即使把人捂得再深,又怎么防得了所有人

    萧淑妃原本就有势力,在宫闱之中也多的是人投效,立政殿原就不是什么铁通一般固若金汤的,她手底下的人自然得力,不消一时半刻,得到的消息比万寿殿知道的还详全了。

    王皇后的打算,萧淑妃是一眼就道破了。至于她走的那一步棋,在她看来委实有些难以置信。

    皇后王氏向来眼光预定,她自认身份高贵,怎么会想到将前朝妃嫔送入宫中莫非,当真是因为圣人对那个武氏有什么非分之想

    淑景殿那儿的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奇迹般地静了下来。

    孙茗身在万寿殿,一听说之后,就知道萧淑妃定是对立政殿起了非同寻常的关注来,现在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搞不好她正在暗中紧迫盯着立政殿呢。

    她只管把事情起个由头,随后发展不过是凭事情的发展而延续,但她却再无心思关心此事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再过三日就是除夕,届时又有国宴,搞不好又与去年一样,宴会三日不散。

    万寿殿该打扫整顿的早就一切妥当了,她倒是担心原先备下的年节的衣裳不过,何况两个闺女一天大似一天,今日换上的衣衫过个一旬两旬的,早就穿不上了,就让司制房再走上一遭。

    除了她自己,还有阿宝阿福再重新量了身,顺道给阿香也备上几身来。阿宜的衣裳目下还不走司制房的来,因为婴孩幼小,寻常料子不适用,她都是叫阿宜身边的乳娘来备的。

    至于款式倒不大挑,瞧着与上一批也并无特别,待换季的时候又会好一些,也会有更多新鲜的款式供她遴选。

    她又把闺女和小妹妹叫到跟前来,同坐在梳妆台边的毛皮垫上,叫花枝花萼抱来两匣子的宝贝,打开一看,尽是些发簪钗环,玛瑙首饰,宝石珍珠的,应有尽有。

    这些都是今年新贡上来的成品,样式时新,做工细致,分量也足。除却她自己预留的一批外,剩下的就都给她们挑选。

    这也是有意识地从小培养她们的审美观,更兼常言道,女儿家的都要富养。从小到大看惯了这些东西,便是再贵重,于她们来说也就成了寻常的物件,日后行事才能显得更端方、大气。

    、第95章 玖拾伍

    到了除夕,孙茗早早地起身,又受了万寿殿上下宫人叩头拜礼,吩咐花枝她们把备下的红包给赏下去。

    前一夜李治还搂着她絮絮说了许多话,一是感叹年复一年时间过得这样快,他们如今这样着实有些不容易,二也是他登基之后孤掌难鸣,如今渐渐上手,是考虑怎么把世族门阀给打压下去了。

    但凡于政治上稍有出格的想法,李治就很难获得朝堂上的支持,这些都要他在别处寻找突破口就说过年吧,李治是又期待见着李恪诚信拜服他,又恐他提及立世子的事情,概因,无论李治多想做一个胸襟宽广的帝皇,但他内心又对李恪深深的忌惮。

    李恪如今正值壮年,文韬武略,又有政绩。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他的这层身份的尴尬要说他想谋反倒也罢了,可他偏偏如太宗皇帝那样告诫地老实起来

    有时候,你的身份注定你必定要事与愿违了。

    孙茗也是,即便她如今贵为贵妃,但像这种节日,也是要去立政殿问声安,略坐会儿的,哪怕她心里再不情愿出的这趟门。

    仅是不同往日,立政殿一扫平日里的清净,各宫各殿的妃嫔前来,还有公主、贵妇们也同至,来来往往的宫人不计其数,一派热闹祥和。

    孙茗扶着花枝的手进了立政殿,萧淑妃不过是比她早到一刻,刚刚落座而已。

    从门房唱“贵妃娘娘驾到”,屋子里原本喧闹的都清一色地静默了一息。像这些常在长安城里与宫闱密切出入的贵妇,对这位大名鼎鼎的贵妃娘娘可是好奇得不得了。时人都八卦,尤其这些女人

    贵妃娘娘寻常也不出面,国宴的时候不过匆匆露了一面就离开了,向这样近距离地正正经经地见面,是少之又少。

    所以说,在向来以讹传讹的风言风语中,所有人无非是以为这娘娘就算不是长了三头六臂那般与众不同,也该如天仙美人下凡那般美得悚人了,不然,怎么会叫圣人如此神魂颠倒,连别的妃嫔连见都不见的。

    孙茗一进屋子的时候,就施施然地与贵妃见礼,又瞧见一旁的城阳与新兴一道给她使眼色,就笑着上前同座。

    诸人不过是悄悄打量,哪里会明目张胆地打眼去瞧,谁也不敢做那出头的橼子,叫人白白地记恨。

    皇后身边的文秀叫人给看了茶,就听萧淑妃出声道“贵妃妹妹来得迟了,待会儿要自罚三杯才好。”

    萧淑妃存在感极强,边上那么一座,本就无人敢小觑,这样轻轻巧巧地一句话吐出来,便有人在底下相互使了眼色。

    这太极宫中,每来一回,就探得一耳朵八卦。这萧淑妃与孙贵妃两人争宠,在长安里也是无人不知的。

    孙茗正听城阳说着话,见萧淑妃拿她说是,其余诸人又朝她瞧过来,若不吭声,就落了下乘了,于是回到“既然来迟了,妹妹认罚,可姐姐若再拿别的事儿来说,那妹妹定然不依的”

    萧淑妃见这番她惺惺作态,要是她真拿别的事再来与她分说,就彰显她小肚鸡肠来,于是又转移话题,朝徐婕妤瞧了一眼“不过,有的人倒是来得及时,听说一大早就来立政殿拜年了”

    贵妃娘娘亲自去教训徐婕妤的事情,出了宫闱之中,便是长安城里也早就听说了八卦的,都暗道这个贵妃如此明目张胆的。如今萧淑妃如法炮制地一番羞辱,饶是徐婉心思再多,也不免羞红了脸。

    当日,她在贵妃走后,就来寻王皇后哭诉。当然这不过是个名目,她实在心内五抓挠肝似地想要把那感业寺的女尼给挖出来。之后连日来更是常往立政殿跑了。

    王皇后虽然对徐婉已再无期望,却又不好将人随意打发了,只得日日敷衍。

    但徐婉心中计较颇多,一天两天尚且不能成事,这般数日下来,立政殿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这么些人,如何会探寻不到暗道这个皇后瞒得好深啊

    于是对于贵妃的话,就又信了两分。

    对孙茗来说,这些人最好把武媚娘的事给勾出来,但于徐婉来说,又抱着叫皇后、贵妃和萧淑妃狗咬狗。

    而萧淑妃虽无大智慧,却也有小聪敏。她知道论身份,王皇后是正统,那她就争宠爱。再之后论受宠,她又比不过孙贵妃,那就一心扶持自己的儿子。结果圣人迟迟未立太子的打算,她就收服了一干宫人充作眼线。

    如今她自得于抓了王皇后的把柄,早就大喜过望,只盼着她露出一丝半点的马脚来,好叫她做了由子乘机收网。

    这群人,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算计,哪里会如台面上这般平静

    便是萧淑妃的两句呛声的话语,也不得王皇后抬头数落一言半语的,她也最好叫她们自己相互攀咬。

    于是,在徐婕妤如坐针毡的时候,还是孙茗又插了话“以前也没见徐妹妹这般勤勉,莫不是皇后娘娘这里有什么好处,引着你来不成”

    王皇后眉心一跳,心中暗觉不妙,就听萧淑妃立时挑着眉嘲弄起来“这有什么,贵妃妹妹你是不知道,皇后这宫里,可是藏了个天仙美人呢”

    话一落,满屋子人都朝萧淑妃和王皇后两相看去,就是徐婉也忍不住拿眼去瞧。

    孙茗知道萧淑妃性子最傲气,如此敢作敢为,也唯有萧淑妃了

    皇后顿时气结,指着萧淑妃道“淑妃妹妹可别无中生有”

    只是别人倒也罢了,偏偏萧淑妃最不耐烦皇后了,从来也没正眼瞧过她,自然也没拿她当回事。闻言,拿手扫了扫鬓间的碎发,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至于我有没有无的放矢,可不是姐姐您说了算的。”

    她这样当头一说,王皇后竟真的拿她没有法子在座的有多少人瞧着她们俩,她今日否决了这件事,他日武氏的事情一曝出来,她这皇后不尽不实之语就落人口实了她贵为皇后,乃是国母,又如何能够信口开河

    见王皇后气得说不上话来,徐婉只好一脸地为难“淑妃姐姐若说得是从感业寺而来的女尼,就大可不必了,她入宫不过是因为魏国夫人提及,要为大唐江山祈福,就在立政殿后头设了小佛堂,又请了人来日日念经。”

    听见徐婉开口为她辩驳,王皇后顿时有了主心骨一般,忙点头称道“正是,淑妃妹妹你实在太多虑了。”

    皇后只当徐婉心里紧着她,才为她寻了借口出来。如今推说到她母亲身上,她便不必再寻其他借口来,何况叫女尼是为祈福,她只当不知那女尼乃前朝妃嫔也就罢了。只是,她哪里知道徐婉心里的一番算计

    萧淑妃如何肯死心一听就知道这两人狼狈为奸,就嘲讽起来“要真是这样,皇后姐姐为何还要遮遮掩掩的还有你,徐婕妤竟是对立政殿的事情了如指掌”

    孙茗知道话已然被圆了过去,但既然武氏的事已被她挑了起来,索性就言道“大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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