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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_第34分页

作者:情书 字数:14244 更新:2021-12-21 14:12:10

    自己的女儿,也并无不妥。孙茗自然也大方地召见,将人带至身边仔细地瞧。

    要她说,这孙葵长得红唇齿白的模样,看你的时候,凤眼一扫,即使小小年纪,也看得出风仪姿颜。

    孙葵漫不经心地一坐下,倒也看不出丝毫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亏了孙府上下好歹是书香门第,管教甚严,事关礼教,即使最叛逆如孙葵这般,至少行云流水间,显见地还是很有气质的。

    秦氏有一点与孙清一样,就是最看不惯孙葵这副不着调的样子,如今见了孙茗,就抱怨起来“你瞧你这弟弟,坐也没个坐相翻了年就该备考了,都不知道他这样子能不能过。”

    秦氏是一腔的爱子之心,也实在是有些替儿子操心。

    但孙茗瞧着孙葵虽然不甚在意的样子,反倒觉得他似乎成竹在胸,就询问其孙葵来“阿葵,你且说说明年叫你下了考场,可有十足把握”

    孙葵入的是太学,年纪到了十四方可入内,但是考科举,得有太学举荐。孙葵入太学不过一年,虽有举荐,但依孙茗看来未必有十分机会

    各学府能人辈出且不论,还有地方上举荐来的考生。何况,唐朝科举制度也不过是起步阶段,并不完善,中间有很多各方面的人才,随时是要被圣人重用的,安插其中与同考生一并以科举出身,这样一来,即使你真有几分学识,还真就未必能叫人看得上了。

    她是宁可先把厉害关系给他说了,也省的叫他自以为是的,反而坏了事。

    岂料,她原打算地好好的,却不防孙葵不按牌理出牌,只听他一脸无辜地摇头“没有啊。”

    孙茗与秦氏俱都一噎,竟都拿他没办法

    孙莲晃着两条腿坐在秦氏身边,此时一听孙葵的说辞,立时就撅了嘴,不高兴道“葵哥哥明明最厉害了,往常带我去望江楼斗诗,都斗回了好多酒回来,每年元宵节猜灯谜,都没有不中的”

    孙葵一听孙莲开口,立时就觉得不妙,结果瞪着眼睛瞧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妹妹把事情一溜儿地给说全了

    秦氏一听,也瞪直了眼,豁得一起身,柳眉倒竖,指着儿子“你、好你个孙葵,你还去与人斗诗,还敢喝酒”

    孙葵也起了身,却是往座椅后背猫着腰躲起来“阿娘,有话好好说,您别气坏了身子”

    孙茗会儿瞧瞧这个说了什么,一会儿瞧着另一个,看这情形倒是有趣你们俩母子哪里是在吵架,分本是逗本宫玩呢吧

    倒是还坐在原地晃着小腿的孙莲,一脸的古灵精怪,偏偏要装作一本正经地模样,怎么看怎么不无辜。

    这一家子活宝,孙茗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就是要教训这个弟弟,只她虽是贵妃,但也算是出家了的女儿,实在也很管不到他头上,倒是他显得与她这个阿姐这样亲近不似作伪,也叫她起了姐弟之谊来。

    “好了阿娘,阿葵就是这般性子,你且由着他。”孙茗开口把秦氏的手给拦了,顺道握住阿娘的手,又说道“不是常有一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吗阿娘就让他自己试试,就是不中,大不了还有他父兄的余荫,再不济,不还有我吗”

    秦氏带着孙葵入宫来,不就是为了叫孙茗瞧瞧这个弟弟,顺道叫他也收收心。此时听了孙茗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这点她还是很放心的,眼看孙英的前程越走越顺,孙葵即使不中,也不至于日后太差,她也确实操多了心。

    而孙葵,此番入宫见了阿姐,原先想说的话却也没机会说出口。他是不知自己阿娘的苦心,就是知道,他也是断然不想叫孙英给他安排

    他可没忘记当初的念想,日后就是做了官,也得求阿姐给个外放不可。

    而孙茗把孙阿香的住处都是早就备妥了的,秦氏和孙葵还是要早早回去的。所以话说完,与俩人执手泪眼相送,待她把人一安排好,就叫如意送出宫去。

    只是,其余却不是孙茗眼下最关心的事了,原因是,皇后从感业寺接了个女尼回宫

    、第90章 玖拾

    疾风知劲草,漫天洒飞雪。

    腊月间的这日午后,随着冬日里的狂风,飘飘扬扬地下起雪来。雪虐风饕,一派寒冷萧瑟的景象。

    一辆马车疾驰,停在太极宫的神武门,驾车的内侍亮了金程程的牌子,很快就被放了行。

    奔驰的马车绕过重玄门一停,车上的人身上披了遮帽的斗篷,被人搀着上了护辇,随后四人抬行的护辇往王皇后的立政殿而去。

    据说,王皇后秘密遣人去感业寺寻人。

    据说,王皇后从感业寺接了个女尼回来。

    包打听花蕊总觉得事有蹊跷,尤其如今王皇后与萧淑妃明显就和自家娘娘不对付,她总觉得这事不同寻常,诡异里头透着阴谋,是以一探听到了就踩着雪水一路淌回去,她得赶紧回到万寿殿回禀。

    彼时,孙茗正与阿香说着话。

    阿香年纪不大,行动间却渐渐地已经有了大家风范,一看就是严格教导过的,只那性子与小时候一模一样,与孙茗也亲近。

    花蕊也没当阿香是外人,且事情也不是什么宫闱秘辛,就把其他宫人遣散出去,才进了内室与孙茗禀报了。

    孙茗初初一听,惊得打翻了手边的茶盏

    瞧着她心不在焉地模样,阿香就替她把茶盏扶了正,也不敢打搅,就辞别回了替自己清理出来的屋子了。

    而仍坐在原处没动的孙茗,心里不停地反复地想,不能叫李治见着武媚娘,可是隐隐地,又有些期待他见了武媚娘之后的反应他还会一如既往地与她一处还是被武媚娘深深地吸引

    她颓然地想到快要精分,忽然听见阿宜的哭声顿时回过神来

    是了,她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贵妃,武媚娘不过是个尼姑她现在儿女双全,李治又这般信重她,武媚娘不过只是个前朝的才人

    她犯的着怕她武媚娘

    这样一想,浑身顿时来了精神

    起身走到阿宜身边,一把将他抱在怀中,怀里的小皇子顿时就止了哭声。瞧见她一手逗着他的下巴,他反而张着嘴“呀呀―”地笑着,一边伸了两只手抓她。

    才四个多月大的孩子,连拿个拨浪鼓都费劲,一手抓了她的手指握得那样用力

    “我儿竟是有这么大的力气。”孙茗逗着怀里的婴孩说话,一边却在寻思别的。

    哼,可怜王皇后只当别人不知道她的心思呢这是把倾家丧国的祸害送进了宫,是把祸患往她自己身上引呢

    武媚娘她还真想见识见识,是怎样一个女人了。但是在那之前,她觉得,首先还得从李治身上下手。

    于是,当夜回来的李治,刚迈入昏暗的屋子里,大门就骤然被合上了。

    李治也不知道孙茗这是弄什么鬼,待他怀着好奇又有一丝奇妙的期待进了内室,就见她跪坐在棋盘边上,远远地瞧见了她,盈盈一笑,声音是说不出地婉转动人“九郎回来了”

    他双手负背,从从容容地走近,故作一副不解的模样“阿吟这么做什么”

    孙茗含笑地揭了棋瓮盖子,伸了手,看向他的目光里透着一丝他极为熟悉的媚态“今夜九郎与我对弈,赌注一如之前。”

    之前两人玩笑时,拿各自身上的衣裳做赌注贵妃娘娘这是无声地邀请

    李治也笑了,盘腿而坐,隐晦地道了句“这是贵妃娘娘一年零三个月来,第一次要与我对弈呢”

    东方破晓,晨光熹微。

    李治刚有些醒过神,动了动胳膊,又紧了紧怀中的娇体玉肌,作势又要闭目养会儿神。

    梦中的孙茗,仿佛是梦到了什么而不安的样子,呓语着什么话

    李治被她的轻颤给惊醒过来,瞧见她轻握着拳,梦呓道“不、不要”

    “阿吟,”李治拍了拍她略带凉意的脸庞,触手的却是一行冰凉的水渍她这是哭了

    见她并未醒来,李治慌得又晃了晃她肩膀――就见她把头一硌到他身上,蓦地瞪大了眼睛,竟是直直朝他看来,把他唬得好大一跳,只当她魔怔了,正要说些什么,岂料她倾身上前,就将他搂住。

    “九郎”孙茗一边含泪,一边喘着气道“我我梦到你被抓走了”

    她身上的衣裳尚且还有穿戴,这样手臂一伸,肌肤一露在外边,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她此刻却无暇他顾。

    原来竟是做了梦,李治好笑地摇头,拍了拍她后背,见她也没顾上给自己合件衣衫,就拿被子将人裹了裹“不过是梦而已,不是常有人说,梦和现世都是反的吗。”

    孙茗怔了怔,往后挪了挪,眼还泛着红,深深地看着李治,似看都看不够然后许是回了神,也点头,道“对,不过是梦而已”

    瞧着她可怜的模样,轮到李治倾身过去,把人往怀里一带,顺着她的话问起来“可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了与我说说,嗯”

    虽然人被他哄着,但她答话的时候仍是略带哭腔“我也不知道,只瞧见你被人带走了,又有人要过来拉我,把我送到哪里看管起来,然后我抵死不从,就一头撞到了石柱上”

    将怀中的人搂着,李治心里是又心疼又怜惜,一开始也没料到她梦境里竟是这般可怖,于是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抚“没事了没事了,你瞧,你我不是都好好地”

    孙茗显然是被安抚地稳了情绪,连带着气都没那么喘了,声音却仍透着一丝脆弱“对”然后抬头瞧着李治,面上是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

    李治此刻当真撂不开手了,只好不停地与她说话、安抚,又拿话逗她笑,见她渐渐平缓了下来,心下稍稍放了些心“不过是梦而已,把你吓的”说着,就拧了拧她面颊的软肉来。

    不满地将他手拉下来,面上浮现出一丝不安地神情,一边抓着他宽厚温暖的手,回道“虽然是梦,但梦中却好真实你不在身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总是想随你去的。”又抬头瞧了瞧他颇有些动容的神情“九郎可还记得徐贤妃”

    他自然是记得的就因为徐惠在前皇过逝之后,心生四年,病中不肯服药,直至香消玉殒,所以李治感念她的情深意切,予追封她为贤妃。

    见李治点头,孙茗就垂下头,靠在他身上依偎着,放佛来自他身上的热源温暖了她一般,万般不舍,期期艾艾地说道“我想,换成是我,也会与她一样的有时候,我真不明白,怎么还会有人愿意改嫁,转而侍奉别的男人反正我是不愿意的”

    李治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搂着人,将脸贴到她的额头。

    他反复地回想她的这番话,心里一遍遍地想,也一遍遍地更觉得温暖。

    而披着缎被坐在床榻上的孙茗,看着李治不舍的离去的身影,缓缓地、缓缓地露了一丝笑来。

    她并不着急,该着急的也不会是她。

    就算她以前再不入心,再躲懒,但该立起来的时候,她也是绝无退缩的

    一个武媚娘,激起了她全部的战意

    她不光她自己一个人,还有身后的亲人,有她的儿女还有李治,她也绝不会拱手让人。

    后宫诸多妃嫔尚且不能从她手里把李治抢走,凭什么一个区区前朝才人就能肆无忌惮地觊觎当今皇帝

    不知道武氏原本该什么时候进的宫,但王皇后此刻就想到把人弄进来,显然已经有几分打算了,目的无非是对付她和萧淑妃

    只是,就算与萧淑妃道出其中厉害,她也万不会相信武媚娘有此能耐的。就像历史上的王皇后,她能自己把武媚娘接入宫里,目的就是一举铲除萧淑妃,结果她自己反倒一并栽了进去,到了那时候,她又再与萧淑妃联手,哪怕昔日不死不休的俩人能最终结盟,可已斗不过如日中天的武媚娘了。

    如今她身为贵妃,形势一片大好,要在武媚娘上头陷进去,定是要被萧淑妃和王皇后给借机收拾了如果王皇后与武氏第一个目标是萧淑妃呢

    那么问题来了,首先,送进立政殿的到底是不是武媚娘

    接下来,她该如何叫萧淑妃对立政殿这个女尼的事情感兴趣呢

    武媚娘入宫不过是以一届女尼的身份,王皇后偷偷把人混进宫来,又秘而不发,极有可能是等她续了发,养回一身的美艳皮囊,再行勾引李治。

    那唯今之际,她是不是要先将武氏的事情给抖出来就这样捂着捂着,时间一久,她反倒失了先机

    这样一想,就唤了花枝去为她备汤准备沐浴,又让花蕊搀着进了浴室。

    把花枝叫出去,只留下花蕊一人,孙茗借着热腾腾的雾气,一边宽衣一边问道“徐婕妤自从众艺台回来后,可有什么动静”

    这个花蕊却没有听说,闻言只是摇头,道“不如,婢子去打听打听”边说着,边替她接过长袖衫子往木施上挂去。

    “这却不用,你去库房替我备上两批贡缎,稍后随我去仪秋宫。”孙茗一脚迈入水池,一边说道。

    仪秋宫是徐婕妤的住所。

    、第91章 玖拾一

    帔了玫瑰红色的大氅,孙茗扶着花蕊的手迈出屋子,早有内侍候着,等她踱步下了台阶,乘上辇车,就被抬着出了万寿殿。

    外面银装素裹,但院子里人踩的道中央都是被扫干净雪了的,四个内侍就是抬着辇出了万寿殿,走在宫道上,即使是又宽又长的宫道,道中央也是干净地几乎纤尘不染,雪也都往尽数往两旁一堆,瞧着倒是干干净净。就是落后几步,路上又叫雪给覆了薄薄的一层,就很有又有两个内侍赶紧拿着扫把扫雪

    孙茗让花枝留下,只叫花蕊与花萼一道跟在身边。除了抬着辇的几个内侍,也身后还跟了一串儿的宫婢,头两个手上还各自捧着一匹包裹起来的贡缎。

    一众浩浩荡荡往仪秋宫而去,惊得一路上宫人四散地往宫道边上挪。

    尤其乘在轿辇上一身华贵却是肃着一张脸的贵妃,宫人都不敢造次,往边上站住就躬着身待娘娘径直行去。

    仪秋宫位处要偏僻得多,且里头也没有万寿殿来的大些,但里面只住了徐婕妤一人,怎么说也宽敞了些。

    原本还清清静静的宫殿,四处宫人也不过三三两两地在院子里扫着雪,时不时地停歇立驻,举手呵了呵气,只听内侍唱到“恭迎贵妃娘娘”,几个年纪小的宫人哆嗦着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只随着掌事宫人齐齐躬迎。

    轿辇直接抬进了主殿前的院子里,原本就不大的院子,一时间挤了这么些人进来,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孙茗被花蕊搀着落了轿,还未抬头,屋子里就一前一后小跑着出来两人,打头的就是徐婕妤。

    徐婉就是心里深恨她,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反而还是一副极为恭敬的模样,福了福身,一脸的文静安分“不知娘娘驾到,有失远迎。”

    她身后的贴身宫人连声都不敢吭地躬着身垂着头,满院子倒唯有她们万寿殿这一行的受着礼,便是孙茗带来的宫人,也不自觉地更有了底气,涨了气焰

    孙茗却不着急把人叫起,只是一手扶在花蕊的手臂上,一手怀里还抱着汤媪,漫步走近。她原本就长得高挑,这样俯视面前的徐婕妤,倒还觉得她看着有点儿可怜了。

    “徐妹妹不必多礼,”把人叫起,孙茗松了扶着花蕊的手,朝徐婉伸了手去。

    徐婉见了,也不敢愣神,慌忙把手臂抬起,叫孙贵妃扶着,就把人往屋子里面引。

    花蕊是跟着一块儿进去的,落后半步的花萼见徐婕妤身边的水墨正也要一同跟着进去,拦了手就将人给阻了,只微沉着张俏脸,轻轻把人拉到一边了。

    贵人说话,哪里有你这小丫头听的份

    花萼便是最会体察上意,这也是孙茗愿意出门带着她的缘故。

    一进屋子里,在徐婉扭身合上门的时候,孙茗的大氅就叫花蕊给褪下来挂到木施上,露出里边那身金丝薄烟的交颈大袖衫,蜀锦缎面光滑透亮,泻下来的襦裙跟开了朵水仙花似的迤逦落地。

    孙茗往屋子里随意走了几步,瞧着屋子里的摆设就知道定是叫底下看菜下碟的给克扣了,就是屋子里现在烧的炭盆,用的也不是什么好碳,隐隐地还有些呛鼻。

    徐婉不敢怠慢,瞧她打量屋子,顺道随手摸着插屏瞧,就低头斟了茶,尔后端着茶朝她走了两步,在距离一步的时候顿足,将手中的茶盏递去。

    孙茗只低头瞧了一眼,也不接过去“搁着吧,我来此莫非只为讨一杯水喝不成”

    这茶不过是陈茶,徐婉出身好歹也称得上高门贵女了,家中又重规矩,养得也是身娇肉贵的,颇为精细,什么时候身边就这般不讲究了

    徐婉心情复杂地把茶盏置下,看着眼前的贵妃娘娘歇了好奇心,往胡凳上一坐下来,也跟着在她对面落了坐,迎着她探究的目光,硬着头皮问道“娘娘此来是为了”

    站在门边的花蕊往外唤了一声,立时就有个宫人把手中的贡缎递给她,而后就见她怀抱着两匹贡缎返身至她们身边,将两匹用绢布包裹的贡缎搁置在长条案几上,福了福身,道“这是贵妃娘娘赏给您的。”

    孙茗让花蕊回到门边候着,她自己却看向徐婉骤然变色的脸,叹笑起来“只为这句话,何至于气成这样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给你个忠告,你自以为在皇后身边站住了脚,可却不知,皇后早就视你如弃子。”

    徐婉早就对孙茗怀有难以舒缓的嫉恨,即便此刻让她说破天去,徐婉又如何能信得过她是以一听,她只道孙茗这是挑拨她与皇后,所以也不言语,冷眼看着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怎么,你不信”孙茗忽然举起袖子遮掩着嗤笑起来,须臾间,又放下了手,一本正经地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是否属实,还留待你日后查验。我听说,皇后从宫外寻了个女尼入宫,如今就藏身在立政殿之内”

    徐婉既不承认她与皇后暗度陈仓,也不反驳她的话,也无非是叫她自讨没趣,只是如今越听,倒越真像那么回事,就问道“如此隐秘的事,你又如何知道”

    这时,孙茗却收了若有若无的笑意,阴着张脸“皇后蓄谋已久了,为了将李忠推上储君之位。你以为你是第一个,还是最后一个在你之前,她早就为圣人敬献过美人了,在你之后,更是寻了个绝世的美人来”

    孙茗是故意将她气性激上来,果然她越说,她面色更青上一分,只听她又道“你从来就不是她属意的那一个,你当真以为在下元节如此轻易地偶遇圣人,圣人会不知道”

    李治还真是不知道

    “是皇后”徐婉一脸的震惊和满脸的不能置信。

    孙茗就是这样一步步暗示她,让她知道,皇后挑中的那个女人绝不是她

    当时什么情景,细节部分她其实早已经模糊,只知道她与皇后的盘算,应是极隐秘的事情,结果,那日过后,却是被打发去了众艺台,忍受宫人的指指点点,忍受别人的奚落。

    孙茗起身,见她仍兀自沉思,就绕到她身边,又道“谁叫你这么碍事,她就是想把人混进宫来,也要防着身边火,索性就让你令圣人触怒,好将你打发地远远地。”

    徐婉蓦地起身,听了这段话,她实在百爪挠心,只想亲身去弄个明白但忽然,她又犹疑得看向孙茗

    她会这么好心特意过来就为了说这一番话

    不错,初一听的确像是为给她忠告,一副为她着想地样子,可她们俩如今这样两看两相厌的局面,是无论如何都化解不了的,所以,孙茗这番话,能信的至多也不过五成

    这样一想,她心反而定了些,转而问道“那依娘娘的意思是”

    “既然皇后娘娘用心如此险恶,你该考虑你的立场了。”孙茗拂了拂乐襦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作势准备离去,最后又道了句“当然,如果你不相信我所言,尽可以再去跪求皇后,不过奉劝你,最好把那女尼的事情查清楚。有些事,你一查就全都明了了。”

    孙茗当然极不信任徐婉,也丝毫不会喜欢这样一个情敌,她也知道,徐婉也定不会信任她。

    徐婉的确如此但不妨碍她同时也确实对王皇后起了疑心来,因为她深知,贵妃就是再别有用心,也不至于拿一戳就破的谎话来无中生有

    有些事情,只要有人起了好奇心,或是起了疑心,总是能引发一系列的意外出来

    就在花蕊开门的一瞬间,孙茗扭头就朝徐婉甩去一巴掌,直把屋子里的徐婉,和屋子外头的宫婢水墨等人惊得恍了神。

    孙茗一边扭身往外边走,一边抛下一句话“以后切莫再学我了,凭你也配”

    叫花蕊披上大氅,直接就往阶梯下的轿辇落座下来,就在内侍刚刚转身迈了两步子,屋子里的徐婕妤旋风似地跑出来,手中怀抱两匹贡缎,就往阶梯下一掷。

    “如此施舍,妹妹不敢受”

    孙茗定定地瞧了她一眼,两人心知肚明一对视,就一个往殿外去,一个往屋子里走,各自离去

    刚出了仪秋宫,孙茗的话就落到了身边一众宫人的心头“今日的事,不许外传。”

    同样的话,一样的吩咐,在仪秋宫也被徐婉如此吩咐。

    但,王皇后与萧淑妃耳目众多,又怎么会一无所知事情过去不过区区半个多时辰,她们都打听到,孙贵妃知道徐婕妤被放了回来,去寻徐婕妤晦气,还拿御赐的贡缎去羞辱

    、第92章 玖拾贰

    王皇后自从被李治下了面子后,终究是觉得,自己是如此地不得他的心了。

    从徐婉几次没有得手的时候,她已经对她失去耐心

    就在这个时候,母亲来了

    魏国夫人如今入宫就跟回娘家似的那么理所当然,其实早已引起宫中上下的注意力,只她自己看不穿而已。

    当然,王皇后也不觉得这又有什么。

    魏国夫人此番进了立政殿,知道她忧虑的油头,于是又开始旧事重提起来。

    宠爱算什么

    儿子才是顶顶要紧的事而纵观整个天下,能登上九五之尊的,才是真正于她有助力的儿子

    王皇后对于亲自产下儿子这件事,早已失望透顶。会瞧上陈王李忠,于她来说,不过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但母亲是如此支持陈王,就连长孙无忌也支持立长

    魏国夫人为说服王皇后,但凡入宫,就给她洗一次脑。此时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就又出起了主意“我记得,有一回听说圣人在感业寺上香的时候,遇上了什么人”

    王皇后想起被送进感业寺的武氏,看向母亲的目光,透着一丝隐隐的挣扎对于如此龌龊,她身为士族贵女,是深恶痛绝的,尤其武氏曾是前朝的才人,就这样让她登堂入室,实在很难过了她心里的那道关。

    她略带犹豫地想要拒绝“圣人恐怕未必瞧得上她。”

    “有没有用,尽管一试。”最后拍板的还是魏国夫人柳氏。

    最终,王皇后还是被劝服了。于是,武媚娘就这样被人从感业寺接了出来,还是皇后身边的文秀亲自去迎的人。

    把人送进了立政殿的偏殿里的时候,里头还空了一间屋子,一应俱全,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文秀把人一安排好,就去回禀了,只留下仍然身着一身青衣女尼素装的武氏,上下打量起来。

    王皇后就这么把人放在这里,什么也没交代,不过是想给她个下马威。

    于是,武媚娘寻了笔墨纸砚出来,随地而坐,安然地书写起来。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王皇后才仿佛终于想起这么个人似的,忍了厌恶,把人传到面前来。

    武媚娘一进屋子里,就仿佛也没有身为一个女尼的自觉,只与皇后行了宫中妃嫔的礼仪,一声婉转妖娆的声音“拜见皇后娘娘。”

    在太宗皇帝大行之后,她就与其他妃嫔被送入感业寺出家为尼,为太宗守贞,面壁修佛,与世隔绝地过着朴素、简单的生活,仿佛在宫中穿梭、伴在先帝身边的时候如同前世一般遥不可及,浇灭了她一腔抱负的心。

    直到遇见圣人入感业寺上香,她看到李治,骤然忆起她们初见的时候,他看着她一脸的痴迷

    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她就一无所有

    只是,当今圣上果然更重视名声,至于她,不过是个前朝妃嫔她一时愤于李治的薄情,一时又无可奈何地煎熬。

    现在,她又站到了这里,被眼前这个出身太原王氏的皇后给接进了宫中

    简直是太好笑了接她入宫的不是皇帝,竟是眼前这个至高无上的女人

    王皇后把武氏叫到跟前,看着面前一身尼姑的素色衣衫,惊异于她平均无波的面色,更惊讶于她形态间一身妩媚的气韵

    一见这样妖娆狐媚的脸,王皇后就已是有些后悔,扭身背过去,犹豫着该如何安排

    而她身后的武媚娘此时微仰起头,目光燃烧起斗志来。

    太极宫,她武媚娘又回来了

    而此刻,内宫另一边的万寿殿,从仪秋宫返的孙茗就将两个女儿叫到跟前来玩。

    外面严风寒雪的,实在也不适合孩子在室外游戏。

    屋子的炭炉子替换了原先的那个铜鎏金的,改放了青瓷透雕七宝炉,外观虽然朴素了些,但雕工美,看着又有雅趣,最关键的是,她始终觉得金属制的东西没瓷器安全,谁知道里边烧着烧着就产生了什么化学的有毒物

    好吧,尽管她是个化学文盲,好歹还是比较惜命的。

    这俩双胞胎一进屋子,就跟说好了似的,一同跑向床榻,去逗弟弟了。

    孙茗索性就把阿香也一同叫来,一边帮着她帮忙看着几个孩子,孙府上叔伯家如今也有两个小妹妹,与阿宝阿福一般年纪,寻常也爱与找她,所以对她来说,照看这样的小丫头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她自己坐在边上,同花枝花萼一起做起了暖手袖筒。天这样冷,却是不能完全避免出门的,做好防冻措施很重要

    孙茗又叫她们做个像是小抱枕这么大的出来,但袖口只堪堪能将双手伸进去,在中间设了个空心,可以放置汤媪,周围都是厚厚的棉絮,再用扣子一固定,简直堪比后世防爆热水袋了

    花萼手脚伶俐,听了孙茗一通解释,一边摸索一边按着样子给做了。这么一做完,瞧着竟真的有几分样子,由于外面还缝了一层皮毛,摸上去软绵绵又舒服,手伸进去还透过隔层摸到热气,几个孩子连带着阿香都爱不释手地抢来抢去的。

    这东西一旦做出了第一个,别人再仿着这个做就没什么可难的了,就让花萼寻来两个常做缝补的小丫头,比着花萼做的这一个,一气儿就又做了三个出来。

    拿手翻了翻这个,又瞧了瞧那个,笑着与花萼说“还是花萼手最巧,我看整个院子里的丫头,也没一个与你比肩了。”

    花萼惴惴地一低头,也不知道娘娘这话说得是不是有深意,只好回道“婢子技艺还差了许多晚些再叫针线上的做几个精致的再呈上来吧。”

    孙茗点头,笑而不语。

    那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就慌忙低垂着头,不敢再看。

    既是长做针线缝补的,手艺哪里会真的有多差无非因为花萼是万寿殿贵妃娘娘身边的得意人,就在进门前寻了站在外边的花信姐姐问了几句。

    花信常年服侍公主,并不长伴主殿贵妃,万事涉世不深,只知道贵妃身边重用的花枝花蕊花萼都是头一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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