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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_第33分页

作者:情书 字数:13790 更新:2021-12-21 14:12:09

    正是这个苏定方此前提拔的高侃,所以孙茗对他印象颇深“边境之地有苏定方这位名将,九郎又有何愁”

    李治蹙着眉,食指在案几上点了几下,苦苦思索了一会儿,才与她说“苏定方毕竟年纪渐老,不是不信任他,恐他精力不济,所以势必还要再寻个顶上才好。”

    孙茗条件反射地想要提高侃,但又想到高侃年纪太轻,当个副将或许可行,但要真正的边关将领,非要有极为丰富作战经验才行

    她探过随手翻了一沓此类奏章,忽然一个名字映入眼帘――薛平贵。

    将奏疏翻开,里面提到薛平贵作战之事,就问道“你看这薛平贵如何”

    李治也探过去瞅了一眼,或闭目扬躺了下来“薛平贵倒是忠君爱国的名将,如果是他,也并无不可。”

    孙茗只听过薛平贵大名,却不知道真实地历史事件如何,只知道是个唐朝名将,也未料到在这个时候竟是突然就瞧见了这个名字。

    她也随之仰躺下来,枕在李治的手臂上,一手搭着他瘦下来的腰身,笑问“既然我为你排忧解难,那你当如何报答我”

    李治见她眼眸一转,就知道她定是打了什么鬼心思来,遂笑问“那你说,我该如何报答”

    “以身相许”孙茗一说,就瞧见李治挑着眉,然后笑容越来越大,就又补了下一句“我的意思是说,让你的身子该听听我的话才对,我瞧你日理万机地,也不知道去练练,马场空着是摆设吗总之我不管,你得每日抽出些时间陪我去练练骑术。”

    李治只看着她笑,到底没有真答应下来,他如今这样忙,哪里还抽的出时间来骑马

    只是,连孙茗都忍不住要呸上几口了,什么叫乌鸦嘴,她这就是

    不出两日,李治果然生了场大病来

    这日一早,孙茗醒得也比往常早上一些,一睁开眼,就吓了好大一跳身旁李治睡得人事不知,脸红得都快蒸熟了

    想想就有些不安,这时候,他早就该去上早朝了

    心急慌忙地起了身,门口一众宫婢早就等候多时,王福来也是沉着一张脸他一大早就候在这边了,看时辰已然不早,就在门口喊了半日,也不见里边有动静,苦着脸正想着里边出了什么事了,就见贵妃自开了门出来。

    孙茗一走出屋子,就见花枝花蕊一脸的大祸临头的神色,她自己也心知不妙,叫了人进去,又吩咐花萼去请太医令过来。

    王福来当先一步进了屋子,站到已经揭了帏帐的床榻边,见陛下那张脸,他立时心下就有了计较,可他也不敢拿手去探陛下的贵体,只好等着太医来瞧瞧怎么说了。

    花萼是亲自跑的这一趟,一路都不敢耽搁,跑到太医令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但她不敢喘上半口气,急忙寻了当值的太医令,说了圣人病得烧上了,连带着太医署也是一阵兵荒马乱地,须臾就备妥了医药箱,还是太医令拼着即将老迈的身子当先疾步走了出去。

    太医令一到,众人就散开来,叫太医令上前号脉。

    孙茗站在一旁瞧着李治烧得没醒过神来,心中有些惶惶,也不知道古代这中医可不可靠,这样想着,又瞅向太医令,急急问道“圣人如何”

    太医令沉着心把脉,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已叫屋子里的所有人如度日如年般难过,见太医令好不容易收了手,就瞪着眼睛等着他说话。

    “圣人这是邪风入体,我先开个寒的药方,先吃上两帖。”

    孙茗估计他这是病毒性发烧突然这样的急症,谁知道还会有没有其他的并发症,就与太医令道“我先让底下去取药,只是过会儿,还要劳驾太医令再与圣人瞧瞧。”

    太医令点头称是,陛下是他看的病,要真出了什么事,他自然也不好交代,所以也就应承了,并不敢敷衍。

    煎药还没那么快送来,倒是吩咐花枝备下的姜汤先送了过来,她想想,医理来说寒症用姜是最好的,就是没什么病症,姜也是个好东西,就索性先给李治用上一些。

    李治虽然并没很清醒过来,但朦胧间也知道自己似乎病得颇重,有气无力地半阖着眼,动了动手指,还没说出一言半句,就叫灌了一肚子姜汤

    随后,孙茗把空碗搁在花枝手中的托盘上,就与王福来道“圣人早朝为至,还需着人去朝堂知会一声,好歹圣人现在病重,总不好再让人来寻他扰神。”

    王福来点头称是,他一个内侍,就是官再大,也不过是个奴婢,出了事,还真得要有个主心骨来稳定人心边想边走,到了门边,本想招个内侍去与百官说项,但又一想,圣人生病这样的大事,叫了旁人来说,万一说错了岂不招祸看来,还得他亲自走一遭

    、第87章 捌拾柒

    李治这场病,委实来势汹汹。往常也偶有伤风咳嗽的,但都并无大碍,不过两日功夫就好透了。眼瞧着昨夜还如往常,孙茗也没瞧出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哪知道一大清早的,无端端地发起了热烧来。

    人是在她这里出的事,就是皇后问责,她也逃脱不了干系,哪怕只是生病这种天灾不过她该庆幸皇后最近两日闭门不出,连后宫诸事都不敢搭理吗

    等了许久,花萼亲自领着个内侍提了尚药局刚刚出炉的药汤来。

    孙茗伸手过去正要去接,花萼却不着痕迹地挡了开,又叫了丫头那了方帕子给碗底下一垫,才把药汤递给孙茗“娘娘小心烫手。”

    这丫头倒是有几分眼色,孙茗朝她递了个笑脸,就叫人把李治半扶起来,又给他后背加了几层厚垫子。

    李治发着烧,一脸的昏昏欲睡,面色极为苍白,连带着唇色都浅了几分。此时瞧见孙茗一手端着龙纹青釉下绘白彩的耀州窑瓷碗,有气无力地一挥手,把屋子里的其余丫头们就给叫退出去。

    孙茗又往床头挪了挪,才了一勺药来,连带着手托着的瓷碗一同朝李治的唇边伸过去“来,赶紧把药吃了,我让花枝去备上粥了,待会儿用一些再睡会儿。”

    就是她没拿鼻子凑近去闻,也早就被苦药散发出来的味道给钻到鼻腔里,一直苦到心口上了

    李治也忍着苦,总算是一口一口地把药都喝尽了,正想讨口水喝,冷不防口中就被塞了颗梅子。

    孙茗还拿了方帕子在他唇边擦了擦残留的药渍,一边道“我是最怕吃药了,每回用了药,都要吃好几样果子甜口。”

    听她说的话,他就仿佛也见到了她愁着一张脸喝药的情形,就是身子再不爽,此刻也被她给引得笑出了声“你还当我与你一样的不成赶紧与我倒杯水,口干得很。”

    孙茗也恍然大悟地起了身,暗道她差点给忘了,生病的人的确要多用水

    李治半躺着瞧她去提水的背影,想到一早上就见她忙进忙出的模样,一脸担忧的神色,心下莫名地感动起来

    生病的人心理上总是异常脆弱,又极易对人情温暖产生依赖,李治便是这样。就是往常见她这样贴心,虽然他也高兴,但都是相互早已经习惯的事情,但此刻,他心内确实有一番说不上来的情动。

    孙茗扭身过去,到了案上花枝给备下的茶壶,她拿手轻轻一探,还是极为温热烫口的,就提着茶壶和杯子返身到床榻边,到了一杯地给他。

    这杯子不过小指长度这么宽,孙茗接连给他倒了三回,他才止了手势。

    把茶壶往边上一搁,她就帮他掖了掖被角,看着一副温柔贴心之举,口中却是埋怨“早与你说了,叫你多骑马练练,与你身子来说只管有好处,你这样终日忙于朝政,身子垮了怨谁”

    她就是早知道李治命不长久了,活了五十几年就挂了瞧瞧人家武媚娘,活了八十多年,都快赶上他的一倍了可见平日里他确实太不注重保养了。

    这番絮絮叨叨听在耳朵里,李治是觉得头更晕了,但同时心里也是说不出来的熨帖,一手抚着额头无奈道“我懂我懂,以后都听你的,可好”

    孙茗立时就笑了,握着他滚烫的手“你要说话算话才好。”

    正巧花蕊端着龙纹金盆入了内,盆里装了一池的烫水,盆沿还挂了一方明黄的巾子。花蕊把盆一置下,就把巾子往水里浸了浸,全湿透了才两手拧干巾子,而后递给孙茗。

    孙茗接过烫手的巾子,先给他抹了把脸,又擦了擦手,才叫花蕊再把巾子重新清洗一遍,这回接过来把它折三折,就给敷在了李治的额头上。

    不多久,花蕊就端着托盘进来,上头盛着一碗粥,及两碟子易入口的菜碟子。

    孙茗又依瓢画葫芦地一一把他给喂实了,知道他没胃口,但无论如何都得吃点东西下去才好。

    粥极为烫口,好歹服侍他用了,这才把他背后的垫子给拆了“你且先睡一觉,外头的事先别操心了,王福来都去前朝把你生病的事给说了,这两日就先歇歇。”

    李治早就没什么精力坐着了,就是靠着枕垫子半躺着,都觉得浑身酸泛,脑袋也更重了些,这样人一放倒躺下来,确实好多了,闭上眼假寐,很快就睡熟了。

    屋子就他们俩,孙茗是眼瞧着他一躺下就睡了的,又替他换了额头上的热巾子,这才起身去瞧瞧阿宝阿福和阿宜去了。

    李治这场病,到了第二日午后方才开始逐渐好转。

    孙茗倒也不担心他发了什么重症,毕竟历史上李治确实没有这么年轻病死的,这倒很是安抚了万寿殿上下的人心。

    但就算李治病中静养,每日的奏疏仍是源源不断送到万寿殿来,不过才第二日,案上和周围满是高碟起来的明黄色的折子,且还有愈来愈多的趋势

    看李治终日有气无力软绵绵的样子,便是再两日也未必能好,到时他又怎么忙得过来

    李治自己倒不置可否,在精神好的时候还让孙茗拿几封奏章予他瞧,但孙茗如何肯在病中耗费精力与养病无益,实在不行,才一同商量了下,取了折中来。叫孙茗先替他瞧了,凡事关重大的,她就念给他听。

    如此不过五日,李治倒是给养好了,如今已能下床走动了,孙茗却是耗了精神的,见李治能跑能跳的,她就囫囵地睡了个懒觉。

    所以朝堂的众臣并不知内里的情景,只看陛下病体初愈都是一脸的苍白模样,知道此番这是遭了大罪了,再看看面前堆积如山已经处理得妥妥当当的奏疏,连站在最前排的长孙无忌都点了点头。

    圣人于江山社稷这般矜矜业业,更甚于太宗皇帝啊

    李治这番一表现,在不明就里的人眼前瞬间高大起来,当然此刻他并不知道这些人的脑洞开得有多大。但经此一事,他竟是发现,他的贵妃居然还是个人才以前倒是小看了她

    只是他这如意算盘还未打响,孙茗早将一应事情都推脱了干净。

    开玩笑,要真是替他接把琐事都接手了,那她岂非要把自己给累死虽然眼看路子越走越歪,有些与武则天相同了,可她一无魄力,二也不如她心狠,何苦到头来日后叫李治对她心生忌惮

    有道是不争即是争。她这般一推脱,虽说李治笑骂她懒,却对她更放心了些,甚至于机密要件都同她分享探讨起来。

    他们这边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但萧淑妃几次上门,都被被挡在了外面,连万寿殿的大门都未能踏进一步。

    话说,等萧淑妃知道李治重症的事,其实已经是当日的午后了。

    但她来的也实在不凑巧,李治这个时候早就睡得人事不知。下头的宫人如何敢将萧淑妃放进去只得遣了一人去回禀贵妃娘娘。

    孙茗刚从屋子里迈了步子出来,一听,也未作理会,只吩咐她“就说圣人睡着了,如今病中,不宜探视扰了圣驾。”

    与她,反正孙茗自知早就得罪萧淑妃了,何必叫她假惺惺地上门

    萧淑妃被人挡在外边,原本气已不顺,一听宫人如此回禀,深恨地当场一耳刮子下去,暗恨道“你且等着”

    话落,带着一众宫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她淑景殿。

    这不,李治今日刚能下得了床了,萧淑妃就迫不及待地遣了人上门,道是淑妃娘娘有请。

    李治确实有几日没见着李下玉及李素杰这对姐弟了,眼下也颇有些想念,正想着过去瞧上一瞧,眼睛瞥到孙茗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顿了顿,李治只道了句“知道了”,就把人给叫退了,又手一捞,把她给拉到身边来,板着张脸问道“如今我竟是去看皇儿都不行了”

    孙茗却是一本正经地颔首,道“你想做什么,当然无需我来指手画脚,只是,你如今病体初愈,实在不该来回走动,早上又急着去上朝,你瞧你,一脸的病容。”

    她说得极是诚恳,听得李治都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暗道惭愧,口中也道了句“是我错怪你了,知道你是为我好,那今日就不去了。”

    孙茗听得眉开眼笑,勾着他半臂肩膀,又道“何况,我是大人自然无碍,下玉和素杰还这般小,万一过了病气,小孩子家家的,你就不操心”见李治神色越发松动了,就故作一脸忧愁地说“淑妃姐姐想必一时也没想到罢,我看还是我叫人去与她说一说,省的她惦记”

    她是一脸站在他角度为他着想地模样,谁知道她内里是怎么想地但此刻,显然李治极是深信她的为人,听得连连点头。

    最后瞧她说了这样几句,就抬手抓了她的手腕“不必了,她若是这些都想不通,你何苦还要为她着想”

    、第88章 捌拾捌

    近日来,孙茗发现,李治自从这一场大病以后,从前对她有多宠爱,如今对她就有多信重了这却是以前,她都料想不及的事情。

    这之中,最叫她惊讶的是,李治果然照着她说的,每日午后抽出半个时辰去马场溜一圈儿,说是锻炼,只李治与众人却说得冠冕堂皇“朕继承大位,定是要与父皇学习。父皇就曾多次言道,李唐江山离不得这马上功夫,我这也是将此前的骑术给一并捡起来。”

    原本唐朝无论男女骑马、行猎之事盛行,如今又有天子带头,在满长安贵族间又开始流行起来,时常三作五伴地叫了人一同打猎。连带着长安城内,身着男装胡服的娘子们也多了起来,一时间热热闹闹的。

    这也算是强身健体的一种方式,李治听后唯有鼓励。

    很快到了岁尾的腊月时节,天也越渐越冷。

    万寿殿各处早就备上了炭盆,就是阿宜这边,孙茗叫炭盆挪得距小床再远一些,给床上给多添了一层缎被。这样小的孩子,被捂得太热,等抱到外边去一受冷,极容易着凉。

    她又担心屋子里烧了炭空气不流通,叫门房时常给透丝缝隙,远离床榻,吹不着人就行。

    待翻过年,阿宝阿福又要虚长一岁了。

    这时期的孩子长得极快,但凡孙茗叫来司制房给两个闺女量身,做的都是大好的衣裳,等做来后没多久,穿得是正正合身,再行一两个月,绝对就会显得紧小了。

    两个姑娘长得快极快,而阿宜也不过还是个婴孩,尚且连爬都不会。

    如今正值寒冬,虽然早就与几个孩子分做了好几身冬日里的衣裳,但近日属国有朝贡的上好的皮子,李治就叫人给送了一批过来。

    孙茗比着雪白的狐狸皮子,想着做两件大氅给阿宝阿福,又拎起一条红色的瞧了瞧,心想着阿宝应该更爱红色一些。

    这些皮子,年年都能分到一些,她的库房早就堆了几箱子了,但年年有做了大氅的,仍是年年都有进余,索性每年得了新皮子,就把旧年的分发下去,有的叫送到到了阿娘和两个妹妹那儿,有的赏给了身边的人。

    花枝花蕊都被赏过的,今年孙茗给花萼也留了条下来。在她看来,不过是陈年的皮子,也没有如今新拿到手里的鲜亮,但她们这些人回回收着,都是一脸的动容,瞧得她自己都怪不好意思的

    今年皮子多,又叫拿去司制房给李治备了几条,其余还是老样子,依着往年都处置了。

    等李治入了夜回来的时候,孙茗就把贡品怎么处置的事情给说了。

    李治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走进屋子里,熟门熟路地跪坐在案前,翻起奏章来。

    孙茗瞧他一脸的严肃,看着像是有心事,也不引他说话了,叫了花枝煲个羊肉汤来,与晚膳一并送过来。

    天寒地冻的,用些羊肉汤就最暖身子了,看李治像没心情的样子,许是连用饭都要没胃口了,正好叫来煲汤给他开开胃。

    吩咐完了,就去倒了杯热茶来,搁在案边,就在李治的手边上,伸手一触就能碰到。

    良久,李治将奏章往桌上一搁,就叹口气,一分神,就瞧见了茶杯,拿起杯子轻啜了一口,又瞧了坐在身边的满脸笑意的孙茗,也笑道“这茶用梅花煮了”

    孙茗见他一下就饮了大半杯,就又给他斟了满杯,笑道“你素来就爱取雪煮茶这种调调,但如今又没下雪,而且雪落了地上也不干净,如何能入得了口我这也颇为风雅,叫宫人们一清早,就去梅花的枝头上取梅取露水,从中留下的来的水再煮了与你喝。”

    这种意境事实上也唯有李治欣赏得来,她也无非是突发奇想叫人试试。但贵妃发了话,又有谁敢躲懒无不是尽心尽力地伺候。结果忙活一早上,也只得这小小的一壶水,倒出来了,也就这样两杯而已,这已是花了万寿殿上下的大力气了。

    所以孙茗只干完这一票,是再没想过再如此劳师动众地叫人去做了

    李治倒有些意外她的“长进”,素来就知道她不仅懒,还毫无风雅的情趣。什么书香门第他都怀疑孙伏伽养儿养女地几代下来,不是读书读傻了吧没成想,今天第一次听到她说做了这样一番事情来

    一时间,他反倒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孙茗这时完全按照李治的意趣来玩的,又叫花蕊在屋子里的花瓶里插了许多梅花枝条来,还叫让人给燃了梅花的熏香出来。

    李治见她自己忙起来,也叫了王福来吩咐几句。

    不多时,就进来几个内侍,抬了四脚八稳的长条案几进来,收拾了屋子里靠窗的一片空隙出来,在地上铺了红木地四合如意天华锦纹裁绒毯,再把长条案几一置上,就把屋子里的窗户支起,半阖着漏了一室的清新来。

    这么冷的天,李治还当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任她孙茗学得再风趣,也从没想过在在大冬天的时候在外面饮茶喝酒的。

    又见数名宫人手持一色黄花梨托盘进来,放了几碟子小菜,摆了几盘桃、贡桔、葡萄,最后还放了一壶置在小炉子里喂着的酒。

    李治瞧孙茗的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他还道她是真的开了窍,哪知道竟是学了皮毛,连门都没迈进呢,就又取笑她。但他又不正经拿她玩笑,只是用知识秒杀她“今夜刮的是西北风,就是开了窗,风也不大会从窗子灌进来。你要是怕冷,我再寻人给你加个炭盆。”

    朝他横了一眼,她就自顾自地先做了下来,在绒毯边上还备了两个垫子,直接跪坐上边也是很舒服的,不过她没型惯了,跪坐太累,平日里也都是往下一坐的。

    像李治这样大开了门打开窗户,对月饮酒作乐的,即使在冬天雪夜里,也有很多人效仿的,坊间也有很多,且自古就有许多风流名士就爱如此,彰显自己的风雅及与众不同。只是,在更早的时候,比如魏晋时期,很多人常用五石散,这种东西类似后世的毒品,用之人会显得异常兴奋,且冬日不寒,在大雪天地敞着膀子都不会觉得冷当然,到了唐朝是再无人用的。

    不过,五石散没了,这种风雅极趣的行为却仍为世人所钟爱,尤其像是诗人、雅士,凡博学之士都有这种风流的情怀。李治也有一些这方面的倾向。

    两人面对面地一坐下来,还是李治先提了酒壶为两人斟酒。

    “九郎竟要为我倒酒,还真是少见,”孙茗笑着拿了烫口的青瓷酒杯,含了一口,脸就蓦地一红,咳了两声“这烧酒怎么这么烈。”

    李治含笑地瞧着她面上红霞带了醉人的燥意,自己一口就享用了一杯,道“我又并寻你喝酒的,不过是见你颇有意趣,就顺着你的心布置一番,你还恶人先告状。”

    这回轮到孙茗为两人斟酒了,才刚李治的酒杯灌满,又被他一口吞下,就问道“你心里有事”一边就又给他斟上一杯。

    李治一放下酒盏,就与她道“此前果然不出我所料,西突厥入了冬就又来进犯。”

    孙茗奇道“边陲不是早就有所防范吗”西突厥与大唐大小战役不断,李治是早就想收拾他们的。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我已叫了薛仁贵早些把高句丽的事情缓一缓,先率军去支援苏定方。”说到这里,又顿了顿,从话透出了一丝坚决“早晚我都要尽数灭了西突厥”

    孙茗从他对面起了身,连带着身下的垫子也拎起来,一同挪到他身边依偎着,举起他面前这杯满得都快溢出来的烧酒,喂到他嘴边“那就先预祝九郎旗开得胜了。”

    大唐有的是兵力,又有名将,如今越来越富庶起来,只要帝皇有决心,不过是突厥,怎么会打不下来

    李治远比他看上去要有魄力多了

    就着她的手,李治饮了这杯依然烫口的烧酒,忽然笑道“说件高兴的事吧。徐齐聃也算是个为雅趣之人,你不是爱茶吗过两日,他就可以叫了手艺人进宫,为你烹出新茶来。他能以筅击拂,打出泡沫,变幻花样出来。”

    孙茗知道他也算是有心,但一想到是徐婕妤的兄弟献上来的,好感就失了一半“我知道九郎是想把人放出来了,我倒也无碍,你决定就好了。”

    她越是这样说,李治就越是知道她心里的十分不愿意,一边抓着她的手,又学她往常的样子勾了勾她手心,一边哄道“你放心,我把人打发地远远地,不叫你看了心烦。只众艺台委实有些不像样子”

    反正她与徐婉也没深仇大恨,又有她兄弟为她奔走,李治是铁了心要用徐齐聃的,眼下就先随了他的意,但也不能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事情圆过去,就瞪了他一眼“我可先说好了,再不许她学我,否次,下次见了还是得让她滚回众艺台去。”

    自往众艺台走那一遭,她还有何面目再出现在她们眼前

    李治是拿这个活宝贝没办法,只好同意。

    他从上瞧到下,是始终没看出来她除了脸长得不错外,还有什么好的但他从之前的宠爱起,到现在愈来愈发现,身边是离不得人的。满宫上下竟再也挑不出一个这样的来了

    、第89章 捌拾玖

    日子逐渐迈进年关,万寿殿上下已经着重开始打扫、请香、祭灶、等事宜。

    孙茗是直接往下发了话的,令上下宫人都给分发三个月的俸禄,喜得所有人都眉开眼笑的。

    这也算是历年的传统了,虽然大家都知道,也等着贵人提起,但此刻听在耳朵里,大家还是喜笑颜开起来,满院子都能瞧见有欢脱的小丫头的笑脸。

    而李治承诺的“烹茶高手”也被请进宫里来了。来的是个年迈的老妪,在长安里是专门给人做这门营生的。

    孙茗只大概地听说了一番,却并不很了解,听着像是很有趣地样子。

    瞧了那老妪,又问了几句话,就遣了人去把阿宝阿福给唤来,一同赏玩。

    这烹茶既是技术活,也得看耐心。见老妪把煮出来的茶沫如水边漂浮的绿色水平线,又以茶滓煮沸之后,累积出了层层白沫,皤皤如白雪一般。拿下汤运匕,在茶碗总划拉出一朵绿色的梅花来

    “着婉聚生花,瞧着到真是好看”看着有些像后世喝咖啡的拉花,确实有趣。

    阿宝阿福明显看直了眼,却不急着喝茶,只拍手叫老妪再施以技艺。

    孙茗瞧过也就罢了,虽然感叹于唐朝民间的匠人,但后世见得太多了,此时倒并不觉得十分神奇,就起了身,打算去瞧瞧阿宜了。

    要是李治纯粹只为讨她欢心才费这番心思也就罢了,她就是看个新鲜,为这他也该乐上一乐,偏偏是徐婕妤的兄弟来示好,敬上这么个手艺人,还当她只是普通深闺女子,未曾见过这般绝技

    姐姐可见过更神乎其技的杂技呢

    她刚要迈着步子出去,花枝就替她披了大氅,一边替她系着带,一边听孙茗问起“前儿,我使了人去孙府去信,如今阿香也该到了吧”

    孙莲如今也该七岁了,期间也是时常入宫陪伴的。因着她连着两次陪伴孙茗身边的时候,都是孙茗莫名其妙的怀上的时候,所以就是李治都常说她这个小妹妹还是个有福之人。

    孙茗喜欢常叫孙连入宫陪她,实在因为很喜欢这个小妹妹,还有,可以顺带帮她看着阿宝阿福俩人。她自己可没孩子那般精力,哪里经得起她们那样跑来跑去的。她就是打算把阿香留得久一些,最好过春季再把人送回去。

    花枝把衣服一理,答道“瞧着时日,今明两天也该到了。”

    还是花蕊机灵些,在一旁给俩公主换茶水的间隙,听到孙茗问起,就返身回到她边上回话“婢子早两天就请了洒扫内侍们吃果子,要是夫人一入宫,这里定会有准信儿。”她这可是花了大钱在内侍总管身上使力气,又怎么会不得力

    对于包打听这个行业,孙茗是不吝啬财帛的,也予了花蕊一些管匙的特权,隔上几日瞧一眼对个帐就行了。

    花蕊也的确不负所望,虽然没什么心机,但伶俐记性又好,口风还紧,所以就是与低等的浣洗宫人或是扫地内侍往来,她还是放心的。

    之后,果然是料中了,孙莲确实是在午后就到了。来的还不止她一个,连带着秦氏和许久没有见着的二弟弟孙葵。

    秦氏生的这几个儿子闺女长得都秀气,其中以孙茗居首,就是相对来说长得稍次一些的孙英,也是清清秀秀、端端正正地一张俊脸。这个兄弟里的老二孙葵倒是品貌非凡,长身玉立地往那儿一站,形相清癯,又清隽i丽。

    孙葵也是有多年未见到大姐姐,如今不到束发之年,不过是个少年儿郎,更年幼的记忆早就不如之前那般深刻,纵使还记得姐姐与他们一道说话的情景,但面容已是渐渐模糊起来

    此时,贵妃娘娘坐在屋子内贵妃椅上,一身苍黄华贵袖扇,珠钗并着桃花妆,一室的金碧辉煌。端庄地坐在上头,清水般的美目往这边一扫,又是说不出来的贵气

    孙葵分神之际,秦氏已携着孙莲见礼,口唤“娘娘万安”,把他给惊回了神稍慢了一拍也唤道“见过阿姐。”

    孙茗听着他少年人特有的声音,带着清脆与朝气,不由地一笑,就在秦氏扭头瞪向儿子斥着“没规矩”的时候,忙罢了罢说“阿娘,别拘了弟弟,我瞧他这样正正好。”

    秦氏被花枝搀着落座到太师椅上,顺带拉着孙莲也一同坐下,一边又无奈地发了牢骚“但凡哪个跟我入宫,你总要说上那么一句,弄得我像个母夜叉似的。”

    “噗”

    孙茗刚刚有些被逗乐,却听到孙葵毫无形象的捂着嘴笑,惹得秦氏频频扭头瞪他。

    “好了阿葵,你也快到阿姐这边坐。”朝孙葵招了招手,早有宫人在她另一侧备了椅子的,就把少年郎君叫到身侧坐下。

    唐朝并无“男女大防”的沉疴,何况她接见自己的亲人都在堂屋里,又有宫人和内侍候在一边,随时添水或者等待传唤的。所以秦氏入宫带着尚且年幼的儿子,来万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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