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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_第19分页

作者:情书 字数:13775 更新:2021-12-21 14:12:00

    再想想如今反悔还来得及”

    如何来得及太子殿下既然都开了口,你怎么敢令他下不来台

    孙芝比秦氏想得要更多一些,事情也更愿意往好的方面想“阿娘不必再说,女儿主意已定。”

    秦氏点头,再不多言。只是想着,这件事她拿不了主意,且也唯恐真得罪了太子,她自然吃罪不起,又怕连累了孙茗几经琢磨,还是准备回去商量。

    孙茗只负责将话传到,听与不听,全在他们自己。

    、第47章 肆拾柒

    李治因孙茗的主意,就将高阳的过错推往与译经大德的辩机私通上。

    回了书房,招了左右幕僚,想了下,又叫王福来亲去把长孙无忌给请了来。然后几人合谋间,已拟了份奏章

    不出两日,就有御史弹劾了高阳公主与辩机私情,不仅寻获此前的有力证据玉枕之外,还另有知情者,言明高阳公主为那辩机生了两个儿子

    一语既出,满座哗然

    李世民知道事情已是无法掩埋,遂叫了人,将辩机抓来审问。

    这番审问也是巧妙,陪审的还有长孙无忌。长孙无忌这人,说他阴险毒辣或许还有些言过其实,但智计百出却是真的。他早就想除去房遗爱夫妇,徒留两个祸根,就易招致祸害,如此,正合他心意。然后一番巧妙地又严格的审问下,终是得了辩机的供词。

    辩机与高阳相识多年。高阳在婚后,一直不满于驸马都尉房遗爱,后与辩机痴缠在一起,还时将他招至府中。

    如此头顶绿光之事,房遗爱竟也不知因何,还帮她遮掩放哨如此,公主与房遗爱就只是明面上的夫妻了,不同于其他公主,还点头同意他亵玩府中侍女。

    直到后来,辩机被选为九大译经高僧之一,且还是最年轻有为的一个。因译经前往宏福寺,所以高阳送了他一个玉枕,即是如今作为证据之一的那一枚。

    此事无论真假,实在无需再审了

    就算有假,但满长安都传遍的事情,那它自然就是真的。端看如今的圣人,如何将这件“真事”处置罢了。

    李世民实在深恨高阳招此污糟的事情,尤其在,高阳前不久还因怂恿房遗爱抢夺兄长的爵位,如此一来,高阳如被打入冷宫一般,明令她再不许入宫。又立刻下诏,将辩机处以腰斩极刑

    辩机之死,不足以令长孙无忌安心,他还等着高阳与房遗爱的错处。但对李治来说,如今已是尽够了,其余,只有等他亲自收拾。现在整日看高阳蹦q,还没有如今李世民的一句话顶用。

    如今,高阳不得入宫,整日郁郁寡欢,听闻还有绝食之意。只是如今,她圣心已失,一切不过枉然罢了。

    李治虽然温柔多情,可一旦得罪他,被他记恨上的,无不是没了下场。若是李世民知道他的这番手段,可还会觉得太子殿下“仁弱”

    此事刚过,李治就埋首于忙着招待扶桑的事情,也没正正经经地休息几日,都是是草草回府,还没时间见了孙茗和两个闺女,就又匆匆行往太极宫。

    如此,又过了几日,方才歇下。

    孙茗这边忙着恢复身子,屋子里的窗户都给换了,改了石头砌的木框窗户,上头贴用竹篾纸,又透亮,又坚韧得不容易破。在窗户上还有细密的窗格眼,实际上,就是后来人们常说的碧纱窗。

    这个时期的建筑都有屋檐,根本不怕雨会淋到,风会吹透。所以偷偷叫了花蕊给窗户开个条缝,漏了空气进来,闻之顿时清爽了许多。

    乘着花枝在收拾屋子的时候,秦氏与孙芝只当她屋子里略坐坐就散了。所以平日里,她更多的,只是与阿宝阿福顽。

    阿宝阿福随着时移,已经逐渐长开,白嫩的脸皮,乌溜溜的眼睛。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李治对阿宝稍微不同了,阿宝眉眼稍长,长得确实有李治的影子,且越来越相似。只是看着常常对周围的物事产生强烈的好奇,看到有人拿新的物件逗她,一定能引起她全部的注意力

    只是阿福就有些叫人担心了。

    自她出生起,就显出格外的安静。原来孙茗是怕她出生在阿宝的后头,出生时的分量又比她轻一些,恐是得了什么不足之症。好在太医诊断后,算叫她吃了颗定心丸。

    秦氏和孙芝刚走未久,李治就回来了。

    这次回来,是得了李世民的赏,一并带回来,摆到她屋子里的。

    还没见李治进屋子,就见两个内侍吃力地抬着黄花梨木箱进来,就搁地上时,亮出的那个声响看,里面的东西显然极有分量。

    两个内侍退出后,王福来躬身进来,笑得一张脸就跟太阳花似的灿烂,与孙茗道“娘娘,太子殿下吩咐做的床,已送来了,可是现在给换上”

    “也好,我这张的早就被他嫌弃百八十回了,现在换了,省的一回来就招他的骂。”孙茗的玩笑,王福来只当作自己是聋子,说啥啥也没听见,挥手就叫了两个婢女抬了小木床进来。

    小床用的是小叶楠木,做法与当初孙茗自己画的图纸所差不大,两边的围栏上都刻满了孔雀,四角面的顶都刻有莲花,一溜儿的粉红的花络垂下来,一看俱是用了好料子做的。连床垫上的沙罗绸缎都是新的,像是刚从宫里搬回来的贡缎,颜色又新。

    王福来给两位郡主换了床,就将原先的那一张给挪出去了。孙茗侧目,也没说什么,就见李治迈着步子进来了。

    他这可算是春风得意了,一扫之前的疲惫,像是刚从窑子了回来似的,往她身边一坐,就凑过去逗阿宝了。

    孙茗冷眼看着他,见他光用手逗弄还不够,伸了手就将她抱起来,忙急道“赶紧裹件儿缎子这样把阿宝抱出来,也不知道把她裹严实了,等吹了风,心疼的可是你自己。”

    李治胡乱地将阿宝遮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吁了口气,又看着她摇头笑道“你这屋子都密不透风的,又怎么会吹了风大惊小怪的做什么,没的吓了我的阿宝。”说着,就又对阿宝说起胡话来“是不是啊,阿宝”

    心虚地瞧了一眼另一边开了缝隙的窗户,她才瞪了眼李治。知道李治如今只拿阿宝当作宝贝,仍是睡在小木床上孤零零地阿福多可怜这样想着,连着阿福和整个小缎被都被她抱起来,拿两个被角将她小小的身子裹起来。

    “阿福,你看你耶耶都不疼你,只有阿娘疼你。以后你长大了,可要记得孝顺阿娘”装模作样地与阿福说话,立时引来了李治的白眼

    两人玩了会儿,又到了孩子吃奶的时辰,叫来花枝花蕊,将她们连带着被子一同抱出去给乳娘。

    因方便照顾阿宝阿福,她自己作了主,把两个奶娘挪到隔壁侧间里,这里一招呼,那边立时就听到了。当然,闺女在那间屋子里哭起来,她也能马上发现。

    这数月来,李治是素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前阵子忙,也没空想起来。晚上习惯一回府,就来她这里,来了就自然住下来。入了夜,还要处理奏折。所以,满府翘首相望的时候,李治难得地“洁身自好”起来。

    今日太子妃在李治回府的时候,遣了人半露拦截。他一想,的确冷落太子妃多时了,去看看也好,于是,很自然地“无意间”与徐良媛正面碰上了

    徐婉梳了个三鬟髻,簪了两支羊脂玉的桃花型玉簪,斜插玉吐金珠的步摇,髻周饰珠翠,将人寸的面如玉色轻盈,色如桃花透红。身上着了玉石色的高腰襦裙,裙上绣着青竹繁茂,一袭莹白色的披帛,迤逦而行,如仙如画

    徐婉早前更偏爱珠翠,后来也是知道孙良娣常用以羊脂玉簪为饰,殿下极爱。太子妃赏了几支下来,就立时替换了原先的翠玉。如此一番用心的装扮,就是五六分颜色,也硬生生地画出了七八分来

    李治与她面对面一遇上,就见眼前清秀的少女盈盈一拜,一时间,竟是想不起她是谁来。

    原先他不过远远瞧过两眼,一是在萧氏产子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在孙茗临盆的时候了。当时他心情本就烦乱,哪里顾得上看她一眼。如今实打实地遇上了,暗道,倒是有几分容貌只是,她打扮地实在太像孙茗了

    然后从太子妃处回来后,就到了孙茗的屋子,如今,怀里抱着逐渐丰腴起来的美人,原先的寡淡就随风飘散,旖旎的心思立时就占了上峰。一时又想到这么久以来没有开荤,实在有些忍不得了

    对于李治时不时地亲近,孙茗显然也很受用,正微眯着眼睛假寐,任他的手梳理她的发丝,不知不觉间,那手逐渐从脑后挪到了肩上,又往下移了几分,在那饱满之处揉拧起来。

    色狼孙茗头一抬,就瞪了他一样,拿手挥开他的狼爪“殿下,可要妾为你安排两个美貌的宫人”

    李治被揪着手挪开,就又改为揽着她的腰,凑近她耳边道“你可真舍得,如今不醋了”

    见她竖了眉,又改口道“我府里这么多美人,吃饱了寻那些宫人。你看,还是你自己提的,生的气却是冲我耍起横来。”

    你还不如睡宫女呢,那好歹也是你是在她眼皮子底下睡得她们,若是去宠幸萧良娣徐良媛什么的,还真指不定谁睡谁呢

    侧过身,两手勾上他的脖子,黏黏腻腻的声音就传入了他耳中“九郎这些天这般辛苦,还是要以身子为重,又怎么好让美色误了大事。”

    把李治引得大笑起来,搂着怀里的宝贝,一时说不出话来,忽然瞥见放在一边的木箱,就指着它道“父皇知道阿宝阿福满月将至,叫人抬了这些来,你自己拣着给她们顽吧。”

    孙茗仍将秦氏和孙芝留下,为的也是同贺满月。所以,只叫她们遣人回府,送了封信,讲的也是关于孙芝的亲事。

    孙清也好,孙伏伽也好,眼光自然放得比秦氏远了。只是,孙伏伽更看重孙芝自己的想法,他在李世民时期做了这些年的诤臣,在圣人面前谏说直言,端得一副铁骨铮铮的直肠子,做不来官场的弯弯绕绕,反而孙清看得更清一些。

    “不过,”李治话锋一转,又显得极为可惜地叹道“如今父皇身体微恙,阿宝阿福的满月酒,我看不宜大办。”看他一脸丧偶的颓色,显然是很不情愿地说。恐怕并非出自他的本意,定是周围有人给他出的主意。

    因为知道李世民病了这许久,过段时日真要熬不过了,此番他在府里大肆操办满月宴的确并不实意。就是李治自己不说,孙茗也是有这番想法的。都说她双生女儿是福兆,可一办了满月酒,圣人就死了亲,你确定她们真能带来福气吗

    “你就是不说,我也打算与你提出来的。知道你如今处事为难,你只要心里惦着我们就好了。”靠着他胸脯,闭着眼睛喃喃道。

    “你放心,等阿宝阿福周岁,我定要好好操办,绝不她们委屈。”

    须臾间,王福来在屋子外传了话,说是晚膳已经备妥,然后李治就被她给轰出去了。

    等李治一走,花枝花蕊就进了屋子服侍。

    她们两人已经习以为常,在殿下与娘娘待一处的时候,都不喜欢有人跟着看着,所以每回都极有眼色地自己退了出去。

    现在两人一进屋子,就看孙茗若有所思的模样,心里一咯噔,只当作她与太子之间可有闹出什么来可又一想,看太子是笑着出去的

    孙茗一回神,就叫花枝下去,将晚膳备上来,然后又与花蕊道“你去打听,太子回府后,都做了什么”

    要知道,她从怀孕起就时时晾着李治,又知道他公务繁忙,根本没有心思寻花问柳,所以已经叫他习惯和尚般的日子,这骤然勾起了他的致趣来,定有什么因由

    这男人,薄情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想叫他长情,她自己就得先有一番计较。如果说,李治本身没有自制力,怎么会忍着许久都没动府里的女人要知道,整个府里的宫女,都是太子的人只是,她烦恼的也是因为,府里的女人都是太子的人,任他予取予求,就是李治自己没有念想,难保其他人不会借机勾引。

    刚将膳食撤下,花蕊就急匆匆跑回来了,见花枝还在收拾,就站在一边充作壁花。也是花枝自己乖觉,见花蕊这副样子,知道是有事禀告,将物件一拢,就退下了。

    花蕊近孙茗身边,将问道的消息与她说了“太子妃早就叫文善侯在园子里,等太子一回府,就将太子请了去。”

    这还是她问了园子里的洒扫得知的。因花蕊素来喜欢与人玩笑,与府里常打交道的宫婢内侍都处的极好,所以问来的消息虽然都并非秘要,但一问却知道得很快。

    “可有说太子妃何事过问太子”就太子妃那性子,就是知道太子的喜好,她也学不来那一套。说到底,她是看透了太子妃得不了宠的。

    花蕊摇头,就这点功夫,她肯定问不到其他了。

    直到第二日,萧氏来看她,她方知事情的始末。

    萧珍儿这人,说好听一些是骄傲,非要纠正她的错处,那就是傲慢。无论是对太子妃也好,对孙茗也好,都是那副目中无人、万事随意的态度。

    说是来看孙茗的,但孙茗才不信,她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在她看了阿宝阿福后,点个头,赞一句“多漂亮的孩子”,已经算极给她面子了。

    然后然后她就不说话了。

    看出她就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一脸明艳不可方物地仰着头不动,定是有话要说,就让花枝将阿宝阿福带下去,花蕊也有眼色地跟了出去。

    萧珍儿这才露了丝像是嘲讽的笑意来,也挥手打发了金铃下去。一时间,整个屋子就显得空荡荡起来。

    “你昨天使了丫头去园子里打听了”萧珍儿挑眉,一个问话就直击要害。

    这个萧珍儿也太直性子,这样的话大刺刺地讲出来,真的好吗但她既然问了,孙茗点头回道“萧姐姐可有什么指教”

    她依稀记得,她们俩算是情敌,尤其还给萧珍儿捡了漏,叫她怀上了,还生个儿子

    萧珍儿又露出一丝嘲讽来“不必再白费心机了,太子妃那院子里把持地牢牢的,任你如何查探,也不会露一丝出来。”

    孙茗默然,果然太子妃才是萧珍儿的死敌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她这是在被萧珍儿拉拢只是,她这么傲娇的模样,真的是在拉拢她吗

    萧珍儿垂眸,看向半坐在床榻上的女子,云墨般垂下来的长发散落在靠枕上,未施粉黛的脸显得极为丰润,真是怎么看,怎么比徐良媛美,真不知道太子妃着了什么疯魔。

    “你知道,昨日太子妃邀太子的时候,还有何人在太子妃身侧吗”良久之后,萧珍儿才问道。

    徐婉

    孙茗两手交握她就知道有猫腻,原来太子妃竟想推徐婉上去可是看着萧珍儿,她又不想令她这般得意,遂道“即便如此又如何太子回来可半点没提及徐良媛,可见,她也不是多有能耐。”

    “那可未必”萧珍儿忽然想到,徐婉被她撞破时尴尬和不知所措的模样,才道“徐婉的发髻,她的衣裳都似曾相识让我想想”

    萧珍儿卖着关子,见孙茗看向她,才与她说“一如你之前的装扮”

    没错,孙茗因为仗着年轻,所穿的服都走小清新的风格,正经地装扮都穿高腰襦裙。因李治喜欢羊脂玉,所以常常赏赐下来的视物业都是此类。她就自然拿这些戴在身上了。

    萧珍儿说得是,那个徐婉竟是在学她

    一瞬间,她如听了个天方夜谭一般“那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换一种风格,她也照学”要知道,虽然她也喜欢羊脂玉,但也爱其他金银宝石,常用它,无非因为李治赏的这一类最多,换着用都换不过来呢。

    “你会这样想,那自然最好。”萧氏闻言,站了起来,说了句“记着,以后别再去园子里打探,以免着了太子妃的道。”

    不用她说,孙茗也知道。昨天花蕊不过去问了一句,今日萧珍儿就上门来了,可见太子妃与萧氏两人手伸得又多长了。只是,萧珍儿既然过来为的不是拉拢她,那她有作何提醒

    而跟随萧珍儿出去的金铃也不解。之前她站在屋子最靠近里边,所以模模糊糊听了一些,跟着一路回去,她才将疑惑问出口。

    “我自然不是来拉拢孙氏。”萧珍儿道。她无非是与太子妃不对付罢了,如今太子妃寻起帮手来,叫她太快把孙茗拉下马,虽然心里也的确舒服了点,但对她却是不利的如今她有儿有女,说到底,她才是太子妃的眼中钉、肉中刺

    “太子妃想要为太子献上美人,这都不是第一回了,只不过这次是徐良媛罢了。”太子妃果然改变方式了,知道一般的美色入不了太子的眼,竟是想用才女招太子的兴致如此放任太子妃下去,谁知道她下一步要如何

    “孙良娣这般受宠,可见也不是普通人,娘娘就不担心她”这是金铃最大的疑惑了。在她眼里,太子妃已经是无计可施了,只好寻其他美人,但孙良娣受太子宠爱,如今连生双胎,生儿子都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比起她来,我更担心太子妃出的昏招。”如果说直接想拿捏宫人,她还能说她聪敏了两分,但是如今推了徐婉出来,她才真想剖开太子妃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一把稻草

    宫人生死可以拿捏,且殿下并不会太过在意,但像徐婉这样的一旦得宠,想要把人打下来,才是难上加难。

    她们这些注定在宫里长久的女子,合力把其她妄想出头的打下去才对,谁会傻到扶持一个上来且还是这样的刺头

    徐婉能放下身段学孙氏的穿衣打扮,心机可见一斑

    、第48章 肆拾捌

    旧时,幼年的孩子容易夭折,而满月在汉人看来便是过了一关。所以,为了祝福和对孩子的期盼,人们便以举行满月祝贺。

    通常来说,以嫡子或头生子为重,所以儿子既非嫡又非长,规格自然要下降一级,女儿亦是。李治的第一个庶长子就是这样,举办了超规格的宴席,当时不仅文武百官道贺,连李世民也亲至,这是无上的荣宠了。还有就是萧良娣生的长女,对李治来说意义非凡,这是他第一个女儿,自然也视作掌上明珠,是以也是在东宫庆贺满月了的。

    孙茗的这对双胞胎,按了李治的意思,令太子妃着手操办了这件事。

    虽然说了简办,但太子办的宴席,再简又能简到哪去无非不再予文武百官发帖而已,但李治亲近的兄弟如越王李贞、纪王李慎都是携着王妃来了的,往下还有尚且没有成年的两个兄弟李福和李明,也特意从太极宫出来道贺。

    而公主大多还在封地,或是随着夫君赴任,除去早亡的几个,留在长安的却是很少,其中城阳尚在做月子,新兴倒是来了,还有两位遂安公主和巴陵公主,孙茗就不太熟了。

    再来就是一干女眷了。太子妃娘家来的除了她母亲柳氏外,还有嫂子、姐妹,反倒是萧珍儿,只接待了她母亲。

    上一回乔迁至太子府的时候,李慎曾经赠的乐姬并未要回,后来就在太子府蓄养起来,这番自然也用上了。

    孙茗为了在满月酒上打个翻身仗,再牢牢地继续霸着李治,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此前唯一与其他人比起来的优势,无非就是原来身材实在过于瘦了,在孕中倒是丰盈了一些,但也仅仅只是一些而已。因她历来骨架就偏小,人一抽高,看着就是这般纤细。如今生产不过刚满一个月,肚皮上的肉是缩了回去,到底达不到原先的标准了,但那胸岂只是大了两三个尺寸

    衣裳是前日刚刚送过来的,按了她要求,做的是一身略有透感的鸭黄色纱罗大袖衫,印有浅淡的白底海棠绣纹,穿在身上,袖长垂落迤地,内着品红长裙,裙身上半截唯有金丝绣线绣成的牡丹花枝及叶,中下端起才金线绣成的牡丹花纹。腰上鎏金镶玉系带,而披帛仅用半截宽度的品红白底海棠绣纹,垂至身后三尺有余。

    这身衣服,令院子里的两个绣娘并着四个丫鬟,日日夜夜绣了七日有余

    着花蕊梳了个扇形高髻,两边各是两支鎏金禅杖金簪,髻尾各是一支雀纹牡丹金簪,髻中插着镌刻牡丹花纹的羊脂白玉梳。

    面上她可不敢用铅粉敷面,只用了细粒米制成的“迎蝶粉”,画了个减淡的妆容,没有时下那么雪白,用了桃花色的胭脂细细涂开,也少了时下那般嫣红。唯有樱桃色的朱唇,娇艳欲滴

    花蕊装扮完,往身后退了几步,再看看整体效果,花枝也一同站在身边,瞧了瞧。与时下流行的妆容不同,不过看久了却很顺眼

    “将那条璎珞金颈饰取出来。”孙茗陡然想起匣子里还有这样一条项链来。那璎珞鎏金的流苏上镶二十八颗圆弧的宝石,中间那一颗由莫高窟绘画上和彩塑的佛像。

    她就是要装扮地这样富贵,看看有多少人与她一般压得住场那徐婉想学,便去学好了,不见得能学到十成,不要弄到后来,整个东施效颦

    于是,当她在纱灯下行走间,手纨花鸟绢丝团扇,聘聘婷婷地行往筵席的时候,半道与李治碰面在灯火交辉下,灼灼其华,尤物移人

    李治刚想执起她的手,被王福来一声打断。是越王在催筵上催他了

    轻咳一声,两人刚要错身经过的时候,李治悄悄勾了她手指。稍稍一愣,扭头朝身后的李治看了眼,他也正巧扭头轻笑。

    孙茗也娇笑起来,这番偶尔实在煞费苦心了,但招数不怕老,好用就行。然后志得意满地带着身后一众婢女行至筵上。

    寻了她的座,不费功夫就跪坐下来,引得女眷们侧目。

    这一番装扮立时就有人觉得,与太子妃有争艳之嫌。她当然很少这样大胆,就是萧珍儿也不免朝她瞟了几眼

    这时候,乳娘也带着阿宝阿福见礼,行使了一圈,与孙茗点了头,就把孩子抱下去了。

    才这样一点大的孩子,她是没有兴趣再招人多瞧上几眼的,还是让她们回去休息的好。这样小,还是得多注意点睡眠。

    然后乘着巡酒的时候,新兴寻了机会,坐到她身边来。

    “也不知道城阳如何了,我还没去看过她呢。”孙茗见新兴靠过来,与她碰了酒盏,就聊起来。

    新兴将酒一饮而下,又给两人添了酒,才道“你且甭管她,好着呢。倒是你,怎么回事”

    新兴是一眼就瞧出她有别于之前的装扮来,当然也不独她,有眼睛的人都敲出来了,但她问的并非孙茗自己的事情,而是眼睛朝着徐婉方向问“你可好记得我与你说的话”

    徐婉的位子在萧珍儿靠下,以对面的方向来说,新兴是一眼就将她看了清楚的。

    孙茗立时也笑了,手上端着酒盏,也不着急喝,只是低头看着“无论如何,她现在已是太子良媛,你之前再如何预料,但有些事非人力可为。何况,我也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入了太子府的。”

    不过是李世民为太子挑选的良媛,但如何有这段因果,她们是不知道内里的情况,只能猜测。

    孙茗想不透,不代表新兴也茫然。她洞察力自然非常一般,既然第一眼就看出徐婉的意图,自然可以往下推测。只是真的有人花上这番力气不可

    此时,徐婉似有所觉得朝这边观望过来,见了新兴,许也是想起她的身份来,露了个得体又温婉的笑来。

    新兴也朝她笑了笑,心里却对她更忌惮了“她如何进的太子府可以先不管,可你得小心,别叫太子沾了她。”

    孙茗崩不住笑出了声“你怎么知道太子并没有与她”

    “都跟你说了,我看人是很准的。”看她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谨慎地与其他人交谈的模样,可见并不得宠。

    坐在孙茗另一边的秦氏忽然与孙芝止了话,孙芝起身上前,与孙茗说起散宴后回府的事宜。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孙茗叹了句,扭头与身后的花枝吩咐,叫了如意套上府里的马车,散了筵席就将人送回。

    这边新兴看了孙芝许久,见她回去重新又坐下后,忽然与孙茗道“你这个妹妹长得这样水灵,可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自然是将她嫁到好人家了”孙茗当然发现这个庶妹妹的美貌,且关于她的亲事都已经定下了。

    新兴收了笑,也不再多话。原她还是想与城阳说的那番拿来与孙茗细说,但知道这两人都是油盐不进的主倒是可惜了,浪费这样一张容色妍丽的牌。

    孙茗是从没想过她失宠以后的事,更加不会与新兴那样未雨绸缪地给李治备上个美人固宠。基于这一点,显然她们两人持两种态度。新兴就是聪明在,一旦发现说了会让事情变糟,索性发现瞄头就至了话题。

    这时,巴陵公主巡酒之她案前,新兴眉一皱,为孙茗挡了酒“巴陵怎么只当作没有看见我不如与我干上一杯,我可许久没有与你吃酒了。”

    巴陵是李世民的第七女,驸马是柴绍和平阳公主的儿子柴令武。她比新兴还要年长几岁,但想来与新兴并不亲近。闻言,似笑非笑地举了酒盏,一干而尽“却是姐姐的不是,如此,妹妹可满意了”

    新兴也干尽酒盏,然后两位公主一对视,巴陵兴趣缺缺地告了辞。

    孙茗刚想问巴陵的事情,新兴已在她耳边说了“巴陵向来与高阳交往甚密,这两人都是一丘之貉,借机寻你说话,准没好事。”

    新兴自来就对高阳厌恶。太极宫里大大小小公主这么多,受李世民宠爱的也有数来个,嫡出也有好几个,几时轮到高阳这个同是庶出的在她们面前拿乔

    点了点头,孙茗拿筷子用了个福饼吃起来。其实到目前为止,她并没有与高阳公主直接接触过,所以并不很了解她。知道关于她的零星事件,还源自于李治在她面前提到的八卦。当然,因李治厌她们夫妻二人,她也同仇敌忾罢了。

    见孙茗点头,她也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转了话题就绕道了两个小家伙身上“你不知道,这一胞双胎可是天大的福分,快教教我,是怎么生的”

    能给你个清宫生子表吗

    等到散了筵,萧珍儿立时就拖着亲娘回去了。徐婉犹豫了下,也跟着退下了。留下太子妃侯着散后的汇报,和处以一应的庶务。

    孙茗是亲自将秦氏和孙芝送出园子的,早有马车在园子后侯着了,看着她们上去,又有如意随身跟着,就是天色这样晚了,也放了心的。

    新兴也是有自己的座驾,与孙茗辞别就走了。

    让孙茗意外的是,萧珍儿也没留着娘家人,宴一散席,叫了金铃送人出府了。

    园子现在正是一片狼藉之态,她也懒得多管闲事,直接回了沁香明景。

    到的时候,小道旁的灯柱上还挂着纱灯,随风摇曳屋子里是黑透的,还是花枝行在前面手提一盏宫灯带路,将她送入屋子里,开始着手燃起烛火来。

    “不必大费周章了,快打了水放门边,只在榻侧双柱上燃烛就好了。”孙茗略带倦意地拆着鬓发,一边想着李治何时回来,她都困得不行了,还怎么施展美人计

    擦了脸又擦了手,将人都挥退下去,朝床榻走去,刚行至跟前,就被拉入帐内――一声惊呼后,陡然反应过来“九郎”

    孙茗是被人拉进去,直接一个扑身,就挂到了李治胸口上。

    “竟比我还晚些回来可是做了什么坏事了”李治将人带入被中,胡乱地剥着她衣裳,一边嘴里不清不楚地说着话。

    孙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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