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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_第16分页

作者:情书 字数:13835 更新:2021-12-21 14:11:57

    ,一下显得老了很多,如今太子殿下已站稳了脚跟,所以城阳近来也开始炙手可热起来。尤其寻常与临川一处玩乐,逐渐地聚在身边的各家娘子就慢慢地多了起来。

    新兴与孙茗认识,最终还归咎于一次临川的宴会。

    在新兴的私心里,或许有一刻觉得与这孙良娣打好关系实在很有必要。待日后太子殿下继位,她看得出以这孙良娣受宠的程度,最低也是个妃位。最重要的是,太子妃无子啊

    所以就算临川随驸马去边陲镇守以后,新兴总是在城阳面前提到孙茗,无非是想将此二人联系得频繁些,一来孙茗会记得她的好处,二来,她也有更多的机会与孙茗相处。

    作为已经出嫁的公主,事实上没有来自宫中的照拂,就是在外面受了冷遇也都是常事。她如今已经有幸能留在长安,与城阳一样活得恣意,已是幸事了。再有宫中的联系,立于皇族贵胄的地位

    她是这般小心翼翼地维护,所以对于临川这样聪慧的女子,竟随着驸马说走就走,远离政治中心,对此,她极为佩服。

    临川公主,是个维持本心,坚定地为之努力的人,从来都不会被权势所迷。

    新兴如今喜欢与城阳一道游玩,还时叫上孙茗,时间久了,也自然就习惯了。

    直到听说孙茗怀孕,不过两日功夫,城阳也暴出孕事来,于是新兴顺势提出几人聚首,又因着两个孕妇,所以此番只作喝茶赏花,再不提吃酒的事来。

    几人一坐下来,新兴陡然间想到一事,就问了城阳“你现在又不能与薛大郎同房,可安排了宫人”

    城阳闻言,眉一皱,极不耐烦地道“薛是我的驸马,如何能将他推给别人”

    孙茗听得直点头,尼玛坑爹啊,老婆怀孕还得给老公安排女人

    新兴是知道城阳的脾气,但还是将话点出来“再如何,你怀孕生子,加之还要养好身子,最短也需要一年多,你叫驸马如何忍得自己安排宫人,总好过驸马出去偷腥,再不济,等你自己身子好了,再打发了宫人就好了。”

    其实新兴这番话,也算是金玉良言了。大多数娘子也都是这样做的,她无非是传授经验罢了。

    只是城阳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并不在意“驸马他不敢。好了,休提此事让人不快了,你们且瞧瞧我新得的兰蕙。”兰蕙即兰花。

    虽然城阳止了话头,但新兴与城阳的对话,却落在了孙茗的心上。

    等她在日落之前回去,难得见李治早早地回来,就在她屋子门口,靠着廊下坐着,一手持着书,一边靠在柱上。见孙茗回来,就起身,闲庭信步地朝她走来。

    孙茗也从容地上前几步,在李治伸手的时候,双手送进他的手心处。

    “城阳她们又来寻你吃酒”李治低头问她,仅仅是询问,并不像反感或者生气的样子。

    孙茗挽着他,两人一起往屋子里走,边走边自己解释道“只是找我喝茶,如今不独我,城阳如今也怀了身孕,是不好喝酒的。”

    李治点头,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城阳怀孕的,现在听孙茗说出来,也并没有觉得惊讶。原本一回到孙茗这里,听婢子说她应了城阳的邀,还有一刻担心她,眼下见她好好地回来,且约莫因为散了心,面色竟也比往常要好一些,所以眼下是一点气性也没了。

    帮她拢了拢散乱在鬓间的几缕乱发,将她扶坐下来,说“看你出去一趟,心情也很好了,以后还是多走动走动。城阳的王府距离这里也近,要出去了,尽管拿着我的名帖过去。”

    孙茗点头,又朝他轻轻一笑,歪着身靠着他“你现在是拿我当瓷娃娃对待了,见你如今对我这样好,倒显得之前敷衍我了。”

    李治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一手搂着人,一边道“天地良心,满府也不见我对谁这样好了,也就只有你,敢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来。”

    闻言,孙茗骤然想到今日新兴与城阳说的话来,一时间,情绪又低落下来,只靠着他,却再不说出一句。

    李治见她忽然低着头不语,只当她又话要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忙问“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孙茗本也没有这样心思敏感,大概孕妇的情绪往往很奇怪地突然开朗,又突然低落。这时候想起新兴的一番话,她只觉得心中绞痛。如果真叫她知道了,她怀着孕,这么辛苦的时候,李治却与别的女人睡在一处,她是绝对忍不了的。

    只是,想了又想,李治这么问她,她委实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说,说了定叫他气恼,不说,她又忍不下。

    这时候,王福来在屋子外躬身询问“殿下,娘娘,晚膳是否摆在堂屋里”

    李治见天还有些光亮,灯柱上都挂了灯笼,庭院里花也开得好,显得一派宁静温馨,就叫王福来将膳食摆在廊亭上。吩咐完了,才搀着孙茗走出屋子。

    直到两人用了膳,又散了会步,依着往常那样,又一番沐浴后,李治就搂着孙茗回到床榻上。

    “今日不用批阅奏章了”孙茗见他也脱了衣衫,躺上来,就问道。

    李治手里还拿着之前那个册子,一靠到枕上,就听她这样问,就道“今日无事,难得放了个假。”

    扭头看了眼依旧心事重重的孙茗,在被中抓着她的手,又问起来“可是心里有什么事你有什么事是不能对我言明的,偏生这样藏着掖着。”

    孙茗并不是一个多有心机的人,事情往往都藏不住,一定会现在脸上,也无怪乎李治一眼就瞧出来。被这样追着问,就算她一开始不想说出口的话,如今也再藏不住了。深吸一口气,看着李治,问“我怀孕了,九郎高不高兴”

    李治听她此言,只当她是想多了,一声轻笑后,就回道“就这点事我自然是高兴地。怎么会这样问”

    孙茗拿一个手肘托着枕芯,人也半起,俯身看着李治,又问“如今我孕中,也不能服侍九郎,九郎是否要去寻了别人来”

    这种事,李治自然没有想过,先不说他近日来有多忙,就是再如何,他也不至于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可以说,太子殿下寻女人是很挑的。但不论如何,涉及到这种问题,李治仍是沉下脸,坐起身来,看着她,道“阿吟,你如今与我说实话,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有此顾虑”

    李治可以容忍她的小性子,她的醋性,且她一度暗示霸着他的时候,他心里也是极为受用的。同样,他对孙茗的感情日渐深厚,所以他并没有拿她当作普通对待。宠着她,疼爱她,每日雷打不动地过来看看她,那是因为他是如此喜欢与她相处,那么自然、又舒服,轻松、与欢喜

    至少到目前为止,李治从来没有打算,因为哪一个女子,而冷落孙茗。更深一些的,他就再没想过了

    孙茗听他发问,却又不敢如实相告了。凭良心说,李治待她也算不错了。非要说她有哪里好处,连她自己都数不出一二三来,但心底的那种不妥协,隐隐又高空悬挂在她头上。

    她将头靠在李治的肩窝处,手也搂着他的腰,闷声道“我只是不想你去找徐良媛。听说她文采过人,等你见了人,定是要把我忘了。”

    她决定,要一点一滴侵蚀他的内心,让他习惯她,也只能习惯待在她的身边

    李治起先以为她心思重,却忽然听她这样说,竟又是醋意大发的模样,虽然笑她心眼小,但又感动于她如此重视他。李治反手将人抱紧,贴着她的脸道“你且安心,谁都不能越过你去,那个徐良媛也是。我应了你不去见她,可顺心了”

    孙茗闻言,笑起来,侧着脸在他腮边落了个吻,连声音都带上了蜜糖般的甜腻“我就知道,九郎待我最好了。可你也要说话算话的”

    两人说了这会儿话,又重新躺下来,李治手中的册子丢在一边,也不看了,搂着孙茗就准备休息了。

    默默地为徐婉点了根蜡,孙茗暗道,不要怪她出招,谁让你自己不长眼的入了太子府,到了他们的跟前

    徐良媛在得知孙良娣怀孕的时候,起先是高兴于,终于有机会接近太子了。

    想到了很多种情况,想到太子见了她会与她说些什么,她该如何表现自己,又想着,太子会在什么时候招她服侍,或者直接过来寻她

    只是无论设想了多少,太子殿下却很久以后都没有想起她来。

    徐婉每天都能听到底下婢女说着太子今天赏了孙娘娘什么,今天太子殿下特意等着孙娘娘回府,孙娘娘穿了什么真好看云云,满耳朵都是关于孙氏,只要提起太子,就一定有孙氏

    身边的贴身侍婢水墨狠狠地瞪了门口那两个口没遮拦的婢女,见她们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才回过身,走进屋子里,为徐良媛研磨。

    徐良媛每日都在这个时辰书写,水墨就为她研磨。然后一室清净。

    只是徐婉此时根本没有心思,拿笔蘸了蘸墨,在宣纸上还没落下一点,就将笔搁下。

    水墨惊讶地看着徐良媛,在徐良媛令她收拾东西退下后,也就无奈地应声下去了。

    徐婉到如今方知,只要有孙良娣在的一日,就绝无她出头的机会此刻,她轻轻摹挲着太子妃赠她的那尊红珊瑚。听说这是太子殿下在成婚那几日,赠予太子妃之物,是太子妃心爱的物件

    到了第二天,想了一夜的徐婉,打扮利索后,就去太子妃处请安了。

    太子妃王氏近几日来与陈王李忠更加亲近起来。原本才七岁大点的孩子,本来就什么都不懂,见母亲喜欢招他问话,又拿果子予他,还时有夸他,也渐渐也消了心房,来见母亲就更勤了些。

    这日李忠与前几日一样,与太子妃闲聊,正说起教授的老师,婢女文秀忽然禀报“娘娘,徐良媛来给娘娘问安。”

    太子妃听了,忽然笑出声来。你看,她还没急呢,自然有人着急上火

    然后叫李忠下去,才吩咐文秀“今日天气不错,传我的话,在庭中摆上茶具,我与徐良媛一道品茗。”

    徐婉被人迎着入了太子妃的眼前,盈盈一福,就被太子妃请入坐席。

    太子妃看了她一眼,这徐婉,听说文采极佳,腹中自有清华,能来寻她,看样子,已是下了决心了。只是徐婉清秀而已,论美色,实在比不得萧孙二人。

    太子妃指着茶盏,道“妹妹试试这茶。”

    徐婉一手托着茶盏,一边笑着与太子妃道“本来,早就该来与太子妃姐姐问安的,只是,我素来很少出来走动,又恐姐姐不喜。”

    太子妃也不拐弯抹角,看着她,问道“那我所赐之物,妹妹喜不喜欢”

    徐婉将茶盏放回案上,答道“太子妃姐姐的赏赐如此珍贵,妹妹心中只有感动和欢喜。”

    还没等太子妃再说些什么,忽然迎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两人一同朝一边望去,竟是个明艳夺目的美人,缓缓走近,姿态风流。正所谓委委佗佗美也,皆佳丽美艳之貌。

    太子妃一语就点出了她的身份“萧妹妹竟也来了这里,真是蓬荜生辉。”

    这是徐婉第一次见到萧珍儿。

    萧珍儿虽然怀着身孕,但行动间仿佛并不受什么影响,姿态甚美,眉眼间又有一丝说不上来的傲慢。

    渐行渐近,徐婉就这样近距离地见识了萧氏的美貌,也不由得感叹此女甚美

    萧珍儿笑着走进,无需多问,就自行寻了坐席坐下“太子妃姐姐何必挖苦我,即便不欢迎也罢,不过是心胸窄小,妹妹并不介意。”

    徐婉吃惊地看着萧良娣在太子妃面前这番极不恭敬的话,她是远没有料到,此二人是连面子都不再做的。

    太子妃暗恨这萧氏如此不给她面子,自然也没了好脸色,沉声道“萧妹妹实在太多虑了。来这里,我自然也是欢迎的,只是萧妹妹还怀有子嗣,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萧良娣挑了眉,看着太子妃笑起来,亲自倒了茶,喝上两口,看起来并不介意地模样,实则话里全是挑衅之语“妹妹可从来没见过太子妃姐姐对哪个府中姐妹这样好的,所以自然要看个究竟。”说完,又挑剔地上下看了两眼徐婉,这才又与太子妃道“姐姐眼光也太差了些,这般姿色,便是普通宫人也不如。”

    徐婉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她这是无端地受池鱼之殃了她哪里知道,太子妃与萧良娣日久失和,现在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做的。对萧氏来说,站到太子妃身边了,就等于与她作对

    为什么孙茗那么得宠,萧珍儿从来没有记恨上她无非因为孙氏性子软,待人有礼,且从不参与她与太子妃之间的斗争。再来,是因为萧珍儿自己两度怀孕,只顾着养身体,也顾不上她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太子殿下如今盛宠于她。

    萧珍儿之前如此讨得殿下欢心,有一条极为重要的是,她了解太子殿下。一旦殿下重视一个人,那是对人百倍千倍地好,当然一旦惹了他厌弃,也是弃如敝履。

    所以,她才不会傻到在如今孙茗那么得宠的时候与她为难。

    今日说来也是巧,难得看着日头好,被人搀着在园子里散步,也能听到新来的徐良媛的事情。她刚想嗤笑那徐良媛,就有心腹禀告说,太子妃请徐良媛品茗的消息。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莫非徐良媛巴望上了太子妃不成于是,她就来了。

    这时,就听太子妃反驳道“萧妹妹错了,女子光有美貌,却不贤淑,才是祸乱的根本。”

    萧珍儿将手中的杯子往案几上一掷,冷笑起来“那我们且走着瞧,看看到底殿下如何宠爱徐良媛。”哼,竟敢嘲弄她空有美貌

    起身的时候,萧珍儿充满恶意地看着徐婉“徐妹妹刚入太子府,还不了解殿下,待你服侍殿下呵呵,恐怕你也未必有机会能面见殿下。”

    萧珍儿说完,边笑着,边款款而行,逐渐行远

    徐婉脸皮薄,尴尬地看向太子妃,正考虑着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太子妃却道“不必理会她,她就是这般性子,你日后就知道了。”

    、第43章 肆拾叁

    自从怀孕起,别说李治,就是身边的花枝花蕊都拿她当成癌症患者加腿脚骨折的病人那样,那么小心翼翼的,生怕她磕着碰着。就是午憩时想起个身拿水喝,都如临大敌一般,一个劝她躺着,一个急急忙忙去倒水。

    孙茗自己知道,这个时期,除了进补,更要多走走路,把身子养壮实了才好生一些,况且这个年代,生孩子靠的都是自己顺产,难产什么的,也根本没有医生为你剖腹。只是,就算知道,也无法跟身边的人说。

    李治就别提了,现在更是拿她当眼珠子看的。夜里怕惊扰她,或是压到她,李治睡的时候,都是紧缩在床沿,离得她远远地

    这天,李治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为了让孙茗休息得更好一些,他自己就得提出来。所以两人在散了步,李治把人扶回屋子里一坐,就想好好地与她说“近日夜里常有惊醒,恐怕是我惊扰了你,不如,我先搬去书房”

    孙茗愣了愣,他竟是提出分房就寝,孙茗哪里肯就这样应了他叫他们两人分房而睡,可不是给别人可乘之机已经吃过一次亏,就这一次,就令萧珍儿怀孕,她是如何都万万不肯的。何况,孕妇夜里本来就容易惊醒,那是内分泌的原因,根本就与他无关。

    孙茗抓着他手臂,面上现出急色,摇头道“根本就与九郎无关,你千万别走。你在身边,我才能睡得安心。”

    屋子里燃着熏香,飘散出来淡淡的花香味。孙茗近期被调养得很好,桃腮杏面的,身子也渐渐珠圆玉润起来。看她眸中隐含雾气,一脸不舍的模样,勾起他怜爱之心大起。一面觉得把她养得太娇气了些,一方面又极爱她这番依赖的模样。

    李治一条胳膊被她抱着,拿另一手触了触她莹白润泽的脸颊,叹笑“明知道我是为你好,你却总是这般爱娇,既然不想我去书房,那我就不去了。”

    孙茗才不管他的取笑,把人留住才是正经,所以听他说了留下的话,就欢欢喜喜地又是倒水,又给他揉肩,一副狗腿地模样“那可就说定了,再不许提出要去别处的话来。”

    李治笑着把人拉下来,拉着坐到身边“别忙了。你如今都快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童似的。”说她献殷勤吧,做得委实也太浅薄了些

    玩笑过后,李治就伏到案上处理政务,手上刚摸到折子,孙茗那边已经把规整好的端给他,引得他又是皱眉“你现在不比以前了,还不赶紧去休息。”

    孙茗倒是想帮他来着,但见他这副神色,知道是铁了心的,也就应了他,让花枝服侍着回到床榻间。许是真的有些精力不继,一躺下来,合上眼就睡着了。

    连日下来都是如此,两人已经日渐习惯这种孕中的相处模式。且,李治也因政务繁忙,每天归来得又晚,只有孙茗这边留着膳,等他回府后一同用,被他说了几次都不肯改,只好叹着气,尽早回来。晚间的时候,一个先去睡,一个就办公。

    等孙茗醒来的时候,李治早朝去了,自然也不在。

    每天这样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最多在院子里散散,浑身都长出懒骨头来了。所以被花蕊压着梳妆完了后,她就让人取了一些布匹看看。

    宫中赏赐最多的都是绸缎之类的,上前,挑了几匹素色的留下,其余又放回库房取了。

    花枝将布匹置在案几上,不解道“娘娘要裁衣婢子现在可要让针线房的人过来”

    孙茗摇头,一边摸着缎面,与她道“我是自己闲着无事,想做两身寝衣。”

    花枝花蕊闻言一惊,双双看了眼对方。最后还是花枝劝她“娘娘现在身子重,有什么想做的,让底下做就是了,何必自己动手仔细伤了眼睛。”

    孙茗也不理,挥着手就让人下去了。

    二婢知道,一旦自家娘娘下的决定,是说动不了的。再说她们身为侍女,只是做到劝解,是不能真正管着娘娘的,也就从善如流地退下了。

    这几匹颜色素净,她挑出一匹缟色印着福字暗纹的绸缎,摸了摸,觉得手感不错,就将余下的捧回衣橱里,又拿了剪子裁剪起来。

    她打算做两身一样的睡袍,就是后世那种长款的,一合上衣服,就拿腰间的带子系上即刻。

    原本一匹布,料子是不多的,寻常都只能做一身衣服。不过她要做的寝衣比较简单,根本无需耗费太多的料子,就拿一匹,做两身是足足够的。

    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好不容易将两身寝衣做完了。好在做法简单,系带还让花枝缝了两层。最后收尾工作还是她自己来做。这种算是比较私密的衣服,她是不愿意假他人之手完成的。

    等李治回来的时候,她笑盈盈地将人应进屋子。

    李治见她这番神情,定又有一出幺蛾子,也不问,就拿眼睛看她,看她又要做些什么。

    孙茗不过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罢了,就等着他开口问呢,怎么知道,因她自己的脸出卖了自己,反而被李治拿乔起来。

    不过她也不介意这种小事,把人都赶下去后,就从衣橱拿了两身寝衣出来。

    李治起先看不出这衣裳有什么花头,听孙茗说是寝衣,也就只点了点头,却别她拉着硬生生地换上了试试。

    两身衣服长度都至脚环,因是绸缎的料子,而且贡缎都是用蚕丝制成的,布料显得轻棉顺滑又很柔软,穿在身上自然极为舒服。

    李治试了试,也卖了她一个面子“还不错,确实方便。”

    孙茗听了他的话,自然欣喜,娇嗔道“你道我忙一下午是为了什么,得你这句话可真不容易。”

    岂料李治一听,顿时沉了脸“你自己做的”

    被他脸色唬了一跳,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得罪了他,明明她全是好心好意拉了拉他袖子,孙茗收了脸上的笑意,皱着眉头问他“这是怎么了人家不过是好意。”

    李治忍了忍,实在有种把人压着狠狠打几下的冲动,实际上却碍着她的身子,把人拉到床沿坐下,沉声道“你如今这模样,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这种事叫下面的做了也就是了,要不养着她们何用”

    他最后这句话,简直是吼出来的,震得侯在门边的花枝花蕊缩着脑袋,贴着墙,只求降低存在感。

    听他这样说,孙茗算是知道他生气的原因了,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竟是为了这般。这样想着,脸上不免带了一些出来,见李治又要说他,急忙安抚起来“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以后再不做了还不行嘛人家不过想给你个惊喜,竟然被你训一顿”

    见她认了错,李治脸色稍霁,后来一想,也确实是为了他,就再不好生她的气,反而心里生出一丝暖暖地,说不上来的感觉。

    将人揽着,他忽然觉得平静下来,嘴上却别扭道“以后再不许这样。要做什么就吩咐下去,我也不缺你这一身衣服穿。”

    孙茗知道他这是气消了,转而念起她的好来,就顺着杆子往上爬,在他身边嘟囔起来“那你也不许这样说我。知道我胆小,还把话说得这样重。”然后引来李治狠狠地捏了捏她脸颊上软肉。

    门口二婢听着里面的动静,暗道总算是风平浪静了,这才偷偷吁了一口气,惹得王福来猛翻白眼。真是雷声大雨点小,太子殿下回回在孙娘娘这里,最后都是这样收场,作为太子贴身内侍的王福来,都已经习惯了好吗

    日子匆匆滑过,很快就到了秋风扫落叶的时节。

    她怀孕初期,还有阿娘陪着,过了月余,也自然把阿娘给送回去了。后来,她已经习惯在无聊中找些乐子玩。

    如今,她肚子明显有些显怀了,不过三个多月,是辩不出男孩女孩的。只是,听阿娘曾说过,显怀早的一般都是女孩。如见见孙茗的三个月,明显与萧良娣四个多月的肚子一般大小了,花枝花蕊都沉默着不敢作声

    谁都知道,李治对她这胎生儿子的期望有多大。

    孙茗反而并不在意,对她来说,男孩女孩都好,女儿还更贴心些。像小妹妹那么可爱那么萌,就是多养几个女孩也无妨。再说,她现在又有宠,只要霸者李治,还怕生不出儿子

    刚用了午膳,她就想到庭院里走一走。

    现在明显感觉分量重了一些,她自己也不敢大意的,出入都有一群侍婢,近身的,更有花枝花蕊两人。

    花枝花蕊原本还要顾着她的屋子和库房的,现在也都以她身子为重,把库房交给如意管着,也把花萼提了上来,寻常也都把事情派给她练练手。

    此时见孙茗起身,两人一左一右跟上去,花枝一手搀着她,极是谨慎。

    “奶奶,园子里送了好些菊花,不如去瞧瞧”花蕊也是怕孙茗苦闷,就出声提醒。

    原本园子就距她的沁香明景极近,因绕过园子,就直接可以到达太子书房,所以她的荣宠可见一斑。

    孙茗点头,想起园子里种的花也多,比她这一方小院可好多了。只是

    “园子可打扫干净了不会有石子或别的什么吧”不是她异想天开,实在是不是常有宅斗宫斗的剧情,怀孕的时候被地面上的石头被水被冰滑倒吗何况她如今这样打眼

    花蕊一噎,看向花枝,还是花枝看出孙茗略微惊疑的神情,出口解释“这园子里头,都有专人清扫的,又有总管监察,是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娘娘且宽心。何况,真出了什么事,他们皆有连带之责,就是太子妃也难逃干系。”

    那倒是,太子妃毕竟出生名门,虽然有邀宠的谋划,亦有自己的一番心思,但为人并不阴险。再说,李治现在就已不喜了,她也不敢做什么令他厌恶反感之事。

    那萧珍儿,自己都整天顾虑自己肚子的那个了,哪有心思管她尤其,她还一门心思地肯定,自己肚子里的这块肉定是个儿子,想为他积福还来不及呢。

    孙茗点了头,扶着花枝,身后跟着花蕊及数个婢女,往园子里去。

    因孙茗现在身子重,又恐她走几步就想歇息一歇,花枝还吩咐她们带上美人靠、茶水果子等物。

    现在桂花盛开,闻着香味,也是心旷神怡。

    从入了园子,走的都是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的,然后路过一片桂花林,就见到了花蕊说的菊花。

    李治是特地吩咐了人,从外面搬回了很多极品的菊花的,颜色花红柳绿的,看着就喜庆。

    花蕊远远看见有个内侍在修剪花叶,就将人招了过来。

    孙茗抬了抬眉眼,见内侍走近,距离十来步开外就停下来,躬身回道“奴婢陈来,给娘娘问安。”

    “嗯,”孙茗见他不过十岁多点的年纪,却行止有度,看着像是个懂事的,与他道“这里的菊开得这样,你来介绍介绍。”

    陈来并没有惊讶,来时就已经略知唤他所谓何事了,所以从容地与她道“季秋之月,鞠有黄华。娘娘看这株明菊花,因是秋日之花,花呈黄色,只是品种太普遍,这医一株不过品相稍好。再看这株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名为日出海天。”

    在唐朝,菊花已经很普遍了,栽培技术也有提高,采用嫁接繁殖,能种植出一些品相富态的菊花来。更有刚才陈来所言的,花色不一而足,一朵花内里还呈现出别的颜色来。

    花蕊见孙茗完全被那内侍讲解得入了迷,心里微一落下,就见道旁不远,靠近水池边的一抹淡绿色的身影,就瞧瞧给一旁的花枝使了个眼色。

    花枝作为孙茗的近身侍婢,是她身前第一得用的人,自然心思极细,又敏锐,所以花蕊一向她示意,她就朝她眼神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远远地,看不真切,看衣着,不像是一般奴婢。

    花蕊与花枝点了下头,自己悄悄后退,从另一处绕过去。

    远远瞧见那个娘子,原也不值当什么,只是那娘子朝这边自家娘娘望过来,竟就站在那里看着,花蕊唯恐对方心怀不轨,还是要上前问一问才能放心。

    那站在荷花池边的正是徐良媛。

    徐婉也是站在原处望向孙茗,就算站得再远,她也看出,被人簇拥着一派雍容华贵的仪态的孙良娣,只是在原地踌躇着,是否该上前拜见。

    这时,看到从另一处小道绕过来的俏婢,行到她跟前,福了福身“奴婢是孙娘娘身边的花蕊,向徐娘娘问安。”

    一走近,花蕊就知道眼前这身着襦裙装,上身浅绿的半臂,下着柳绿裙装,梳着云髻,只簪了两支玉簪,清清秀秀的模样,带着书卷气。

    花蕊是见过太子妃娘娘与萧良娣的,别看她寻常性子跳脱,却也极为聪敏,不然也不至于被孙茗这样看重了。只一眼,就看出眼前这娘子的身份来。

    徐婉忙道“不敢不敢。未料到孙姐姐也来了,劳烦回禀,我与孙姐姐问个安。”

    花蕊心中翻个白眼,谁是你孙姐姐口中却为难道“徐娘娘你有所不知,我们娘娘最恼被人打扰,不若下回吧现在娘娘正在兴头上,看徐娘娘也是尽兴了,是否现在就回”

    徐婉不防眼前这俏婢竟这样恃宠而骄,因着孙良娣要观赏园子,竟要赶她走

    她自认自己算是个规矩懂事的,太子府上下,看着也是规矩多,只当花蕊随着孙良娣一般,仗着太子的宠,目中无人起来,遂读书人的犟脾气一上来,就佛袖道“这园子可也不是孙姐姐一人的,我在这儿赏景,碍着人什么了你且回孙姐姐,妹妹在这里恭候姐姐。”

    花蕊因是得了太子殿下的吩咐,说了不叫人打扰孙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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