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灵活的从肖雨泽胳膊上跨过去,郑逸轩赶忙接住,脸上已经恢复一贯的面无表情了。
“爸,爸”小家伙儿留着口水看郑逸轩。
郑逸轩好笑,捏捏儿子肉嘟嘟的小脸,“小馋鬼爸爸也没有了,扔掉了”
宝宝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嘴巴一撇眼看着就要哭了。
肖雨泽捂脑袋,站起来就打算开溜。
郑逸轩眼疾手快的拉住啦,俯咬了咬爱人的嘴唇,似笑非笑的说,“点了火就走宝宝可还等着你那酸酸甜甜的东西呢”
小家伙配合的闪着大眼睛看爸爸,大有你不给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模样。
肖雨泽头疼,他哪里有什么酸酸甜甜的东西啊他刚才明明是想讽刺郑逸轩吃醋啊尼玛这大反转是怎么回事儿啊
事实证明,无论家庭战争以前是谁赢,而有了孩子以后,只要坚定的把握住宝宝的心思,就已经胜利一半啦。
于是,当天晚上,宝宝见怪不怪的被扔到郑大哥的房间里,一大一小对着眼儿。
“你怎么又过来了”郑大哥问。
宝宝爬到他身上,揪着他大伯软乎乎的耳朵开始玩。
“一定又在干少儿不宜的事儿”郑大哥自问自答,“太伤风败俗了哼”
宝宝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爪子一伸,又利索的挠了上去。
“嗷――”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嚎叫,险些把正在坐立式运动的肖雨泽给吓的一坐到底。
撑着手困难的往下移动,肖雨泽额头冒汗,牙齿咬得吱吱响,恶狠狠的看着仰面躺着一脸波澜不惊的男人。
我操老子以后要运动,要强壮要反攻
郑逸轩淡定的看着自家老婆丰富的面部表情,一个皱眉一个撇嘴他都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今年偶遇情敌那点事儿就云淡风轻了。
叹了口气,郑逸轩一翻身将人压了下来,由上而下的俯视着愣住的人。
“你、你干嘛”肖雨泽脑袋断弦的问。
听着这良家大闺女般的问话,郑逸轩越发佩服起媳妇儿多变的脑结构了,笑容不变的轻声回答“干你”
于是,肖雨泽唱了一晚上的男高音。
第二天宝宝拖着一脸憔悴的大伯起床,郑逸年挂着两个雄壮的黑眼圈,悔不当初,严肃的对宝宝教育,“宝宝,以后无论你娘怎么赶你,都坚决不能屈服”
宝宝眼珠子转转,不理他。
郑大哥扭头,无声的嚎叫一声,转过头淡定诱惑,“大伯有很多好吃的哦,带你去动物园哦”
宝宝眼睛亮起来,嫩嫩的答“好”
再然后,郑家接下来的日子,就围绕着宝宝晚上该睡哪儿比较合适,而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里对冯简的生活状况有一点隐藏的描写,不知大家看出来没。
嗯,怎么说呢,我觉得对前情人的报复,差不多是一种放不下没有释怀的姿态。或许自己好好的生活,彻底跟那个人无关了,才是最好的报复。
好吧,我承认我不会虐人,rstq、、、、
下章郑大哥。
、番外二1
郑逸年十八岁那年把陈言给强上了。
那时的陈言身材瘦削,面容俊秀,整日懦懦的跟在郑逸年身后大哥大哥的叫。
郑逸轩从小就展现出现在冻死人的表情,小小年纪成熟稳重,所以陈言还是喜欢黏郑家大哥。
郑逸年现在有点逆生长,十七八岁的时候长得高大威猛,当然,只是在当时的那个年纪里。
而郑逸年身体里的gay因子不知怎么就逮着陈言给发作起来,可能是天天跟这么一小白脸混一块儿擦了火,又或者是那天偷偷在家看的时候莫名想起陈言的小脸蛋,反正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陈言已经眼神迷离,双颊绯红的躺在他身下,双腿主动的缠着他的腰,嘴里甜腻的喊着“大哥 ,大哥”
郑逸年只呆愣了五秒钟,就欲望战胜理智,无师自通的挤了一坨大宝擦脸油,伸着指头就往陈言后门里捅。
当时陈言已经被郑逸年给亲的神魂颠倒,浑然忘我了,冷不灵后穴挤进来这么一个东西,当即就疼的“嗷――”了一嗓子。
郑逸年吓得赶忙俯下身堵住他的嘴,直把人吻得喘不过气儿来才罢休,捏着陈言精巧的小下巴,恶狠狠的放话“你他妈再给老子叫,老子奸了你”
事实证明,“二”这种东西是从小就能看出来的。
当年“高大凶狠”的郑大哥说了这么一句二逼的话后,惹着陈言那张小嫩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儿,眼睛弯的好似一弯月亮,里面亮盈盈的盛满了爱意和崇拜。
郑逸年头脑一热,也管不了这小兔崽子在笑个什么劲儿,伸着手胡乱的捅了两下,就提着自己的大家伙冲了进去,少年人血气旺,陈言又是个大胆的主儿,两人当即就你提枪往前冲我扭腰配合你的干了起来。
小宾馆的床被做的嘎吱嘎吱直响,郑逸年忙里偷闲的思考我是叫他来宾馆干啥来着
接着陈言一声高昂的呻吟把他的思绪给勾了回来,郑逸年拧着眉头,低下头奋力的啃、舔、嘬,直把陈言给干的啊啊直叫。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虽然后门被开了有点难受,可抵不了梦遗对象趴在自己胸口亲吻的感觉来的爽啊。
陈言趴在床上恍恍惚惚的想,自己这是跟郑大哥好上了吧。
两人对同性恋都是隐约的知道点皮毛,并没有深入了解过,而此时两人又是痛并快乐的,更加没有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
陈言后面被撞一下,手指就在郑逸年的后背上挠一下。
两人一会儿趴着,一会儿坐着,一会儿又滚到到地上去做。
没有人教他们怎么,也没人教他什么样的姿势最来感。
两个人只是靠着蛮力和一股冲劲在对方身上拼命留下印记,郑逸年凶狠的撞击着,力道大的让陈言眼前几欲发昏,想着就这么醉死在里面好了。
最后,等郑逸年尖叫着身寸出好大一股精液时,陈言已经趴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郑逸年发泄过后,回过神来,双眼迷茫的看着满屋子的凌乱,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腿软的几乎站不起来。
陈言闭着眼昏了过去,身上一片青紫,有吻痕,有抓痕,后穴还狼狈的张合着,红白交加的液体留在臀上,画面,却又让清醒过来的郑逸年恐慌。
郑逸年抖着手去摸陈言的脸,最终害怕似的缩了回来,跳起来跑到门口去捡脱落的衣物,胡乱套上了,就开了门逃了出去。
最后在公用电话花钱让店员给陈家打了个电话,回到家马上定了飞机票,在他跟陈言发生关系不到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内,坐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陈言第二天在医院醒来,先是被身后的胀痛给刺的一身麻,接着回想起前天晚上跟郑大哥在宾馆的荒唐事儿。
陈言抿着嘴直乐,还没等他喊出郑逸年的名字,就被身边一声暴喝给吓得差点掉下了床。
“孽子干了这种事还有脸笑”陈爸爸扭曲着一张脸怒吼。
“啊”陈言眨巴眨巴眼,小心的缩了缩肩,“我没有”
“还没有”陈爸爸崩溃,他是医生,如果不是问题严重,他怎么会愿意送儿子来医院,现在怕是满院都传遍了他陈刚的儿子是个同性恋了。
想到这里陈爸爸就有些失望,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他清楚的很,乖巧,懂事,成绩好,可怎么突然有一天就变成同性恋了呢
陈爸爸百思不得其解,他耐住性子问儿子,“你跟谁好了”对于这种事情,做医生的通常会看的比较开,陈爸爸想,如果性向拗不过来,那就看管着他发展吧。
陈言眼珠子转动,他母亲站在床脚,一直没说话,病房里没其他人了。
陈言有点沮丧,却也没傻到要把郑逸年给供出来。
又过了两天,郑逸年还是没来看他,陈言这才觉察出点不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下父亲。
陈爸爸脸色不变,“那边催着他回美国了。”
“什么”陈言惊的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失控的指着父亲,“你胡说他为什么要去美国,他说过以后不走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一定是骗我的”陈言扒掉针头,神经质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最后光着脚就要往外面冲。
他太清楚郑逸年的性格了,这人表面看着强悍,内心就是一懦夫,只是,他没想到,他跟这个人十几年的感情,对方竟把这种懦弱用到了他的身上。
陈言只觉得脑子里轰隆隆的炸,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郑逸年抓到面前狠狠的质问。
然后还没跑出医院门口就被陈爸爸给抓住了,强迫着打了镇定剂,又在医院呆了一晚上,第二天被压着回了家,变相的被软禁了。
学校没有去,请了假。课不上,作业不做,陈言每天在家里闹着要去找郑逸年,饶是陈爸爸心里再迟钝,这会儿也能明白点了什么了。
陈父缓缓的叹了口气,摸着儿子削瘦毫无血色的脸,心疼的说“他已经走了,你别再想了吧。”
陈言的固执和狠戾就是从那时候演变的,他一反常态恶狠狠的对父亲吼“我就要想我他妈要把他弄回来干死他我――”
“啪”的一声,陈父通信的甩了他一个巴掌,“你闭嘴”
“作孽啊,你找谁不好,找他啊”
“我就是要他,我就是要他啊”陈言捂着脸上的巴掌印,缓缓的往地上坐。他和郑逸年一块儿长大,早已不是兄弟情还是爱情来说明,他喜欢郑逸年,他想跟郑逸年缠一块儿,他想没日没夜都做梦里做的那件事啊
他使劲手段把郑逸年骗到了宾馆,看着对方因药物而迷离的双眼,他不自觉的就陷了进去,谁上谁下也没有那么有所谓了。
他爱他,他愿意让他享受一切痛苦。
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觉醒来世界就变了呢
陈言想不通啊,那晚他明明也很快乐啊,这样不声不响的把他丢下,陈言无法不恨,无法不魔障了似的思念。
十四年过去,郑家老人相继去世,陈家也早已从那片小区里搬了出来。
陈言继承父亲的事业,成了一名优秀的医生,带着一个暗恋他的师弟,有一日每一日的过着。
只是,他没想过,在他想放弃的时候,郑逸年就突然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怎么也发不上来 抽啊
、番外二2
陈言从没想过会遇到郑逸年,也从来没想过,过了这么多年,他还能清楚的记得对方身上的气味。
只是,眼前这个男人内心和外表已经彻底反过来了。
以前的郑逸年,外表英俊霸道,内心胆小懦弱,而现在,恰恰反了过来。
陈言告诉自己,要报复,要狠狠的报复。
可是,看着那个人在自己身下流泪,眼神绝望的时候,他怎么就心软了呢
陈言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得病了,得了一种治不好的病。
郑逸年一步步的后退,他一步步的紧逼,终于在某一天,先前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温柔,全部破裂。
他实现了十六岁那年发下的毒誓――将对方狠狠的干死在床上
那晚过后,郑逸年回到家后的确差不多去了半条命。
多年的缺乏锻炼让他的身体抵抗力连二十岁的年轻人都不如,高烧不断,几年前刚治好没多久的旧病也复发了。
没日没夜的做梦,一遍遍的再次经历那个场景,一会儿是他在上,一会儿是陈言在上,十八岁和现在不停交叉,在他脑海里重现。
郑逸年有那么一瞬间想要逃走。
只是,陈言没让他这么做。
那晚过后,郑逸年想开了,不想去招惹陈言了。
而陈言却在一次又一次的享受对方身体的过程中,绝望的明白了,自己有多恨郑逸年,就有多想念他。
十四年噬骨的思念和仇恨让他一边想占有,一边又想报复,偶尔看到尹杰亮晶晶望过来的眼神,他也会不经意的想起那个人。
陈言苦笑,自己到底有多想他呢,师弟那么多,为什么独独帮助尹杰,为什么又日日将他放在身边,借着师兄的名义让这个孩子沦陷,到底还是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太像郑逸年了。
陈言自虐式的想要将尹杰当成郑逸年,想要彻底放下那个人,可总是忍不住一次次跑到他任职的小学去偷看。
他看到那个人笑着和孩子挥手,笑着跟每一位家长交谈。
恍惚间,画面跟十四年前重叠。
那时的郑逸年也是这样笑,也是这样自信。
陈言踩着脚边成堆的烟蒂,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从来就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说他贱也好,说他傻也好,他的心里,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这个人,如果弄不清是爱似乎恨,那么就去弄清
只是,陈言没想到,在他想清楚自己的心意过后,对方却已经将自己层层包围起来了。
“陈言”郑逸年站在他面前,定定的看着他,目光纯净如十八岁那年,“你恨我是吗”
陈言笑容苦涩,淡淡的说,“是啊,恨。”
“这样啊,”郑逸年笑了一下,“那怎么样才不恨呢”
陈言目光转向窗外,盯着流动的车辆不说话。
“我也不是一定要活着的”郑逸年喃喃的说着,神情变的有些古怪,没等陈言说话,就猛地站起来往外冲去。
陈言看着他惊慌失措的往外跑,刚要嘲笑郑逸年这种讲不清事儿就逃跑的态度实在愚蠢,就脸色一变,也站起来跟着冲了出去。
郑逸年跑到马路边,对着里面川流不停的车辆就冲了过去。
陈言几乎吓的魂飞魄散,听到耳边刺耳的刹车声,和渐渐围起来的人群,突然就有点迈不开腿了。
司机在那边解释不是自己的错,人群中有人大声喊着打电话。
陈言浑身发抖,猛地冲过去,拨开人群,郑逸年静静的躺在地上,身边却没有一滴血。
陈言小心的把郑逸年抱起来,摸着对方滚烫的额头,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了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那边司机看到有人来了,赶忙解释,“不是我撞的啊,是他冲上来的,我没撞到他啊”
陈言将人抱起来,转头对司机说,“没关系,谢谢您。”
司机愣愣的答“呃,不客气。”
陈言抱着人飞快的走到自己车旁,将人放平躺在后座,一路小心翼翼的开,心里酸涩,抱到医院,检查了一下,只有胳膊和小腿又擦伤,真的没有被撞到。
“发烧了。”医生这样说。
陈言点头,摸着对方露在外边扎着针的手,眼神变幻看不出情绪。
郑逸年晚上醒来,愣愣的看了半天天花板,反应不过来。
“醒了”陈言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水。
郑逸年低着头接过来,“谢谢。”
喝完了水被子一蒙,又把自己包起来了。
陈言默默无言的看着他,一会儿就走出去了。
听到脚步声消失,郑逸年将脑袋从被子里拿出来,眼神惶恐的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的确在医院,身体马上就抖了起来。
恍惚中好像看到很多医生冲进来,将他按到床上,手脚被固定住。
他在挣扎,在怒吼,想要逃离这群人。
郑逸年眯着眼看门口,郑妈妈和年幼的郑逸轩站在门口,悲悯的看着他,却无动于衷。
他停止挣扎,任由自己被陷入一片昏暗中,重复这些日子以来的一遍又一遍的噩梦。
郑逸年拔掉手背上的针,走下床找自己的鞋子,穿上了就往外面走,他不想呆在这里,他讨厌这里。
到了走廊上几乎是跑了起来,结果还没到门口就被人一把拉住。
回头看,是陈言略显狰狞的面孔。
“又要走么我他妈好心好意把你送医院来,你又不打招呼的走”陈言几乎想要掐死眼前这个人。
郑逸年拼命掰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惶恐的看着大厅里走来走去的白大褂,“放、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最后一身几乎是尖叫起来,给郑逸年看病的医生跑过来,陈言仍旧死死抓着他的手不放。
郑逸年几乎崩溃,狼狈的往外面挪动,“求你了,阿言,放开我,放开我啊”
陈言心里发疼,狠命把人往怀里抱,“不要动,乖,你发烧了,还要输液,不要动。”
熟悉的气味包围着,郑逸年突然就安下心来,在他怀里闷闷的说,“我没病,我想回家。”
陈言伸手触摸他的额头,眉头皱起来,低头打量他的表情,最终嘲讽的笑了笑,自己果真是魔障了。
回家的路上,郑逸年昏过去了,陈言想了想,还是把人带到自己家了。
从他跟郑逸年相遇后,这是两年内两人第一次发生这样正面的冲突。
郑家生活平静,肖雨泽的孩子也已经两岁了,陈言知道这次他们一家都会回一趟美国,郑逸年说不回来了,陈言相信他说得出做的到
这样一走他就更抓不到他了陈言无奈的想。
他们是不是上辈子的仇人,要不怎么这一世会有这样的纠缠。
陈言看着郑逸年陷在枕头里的脸,心里苦涩,他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是谁,是什么事让他们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陈言轻轻摸着郑逸年的脸,用手指描绘他的轮廓,不自觉的就回忆起小时候跟着这个人时的场景,嘴角带出了一丝笑意。
郑逸年醒来,迷茫的看着陈言温柔的笑脸,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小言”扑上去将人抱住,埋在他的肩窝狠狠的哭,“小言,哥错了,哥不该走的,我马上就回来看你,马上就回来啊”
听到前半句,陈言略感欣慰,可后半句却听起来有点怪。
陈言将他的脑袋从自己肩膀上挪下来,郑逸年抬着红彤彤的眼瞅他,不明所以。
“小言,你变了”
陈言看着他,声音发抖的问“你要回哪里去”
郑逸年眨巴眨巴眼,“回国内啊”随即苦恼起来,“可是妈不让我回去我要读书,我要读好多好多书我不想回那个地方”
陈言擦掉他脸上的泪水,轻音轻柔,“不想回哪个地方”
“哪个地方”郑逸年重复,没有退烧的额头让他说话有些不利索,“回、回哪里呢我不记得了”
郑逸年神经质的拍着自己的脑袋,抬头看他,突然又激动起来,“不对不对你在国内我在国外我怎么能见到你,怎么能见到你你不是小言,我又做梦了是不是啊啊啊啊啊”
郑逸年大叫着跑下床,摇摇晃晃的走来走去,嘴里不停的嘟囔。
陈言浑身发抖,隐约明白了什么,上前将人抱住,拥在怀里,“我是小言,我是你的小言,我们在国内,你没有出国啊”
郑逸年抬头看他,有些不相信,“真的吗是不是我的脑子又出问题了我好像又病了”
陈言眼角发涩,亲吻他的额头,“你很好,你没有生病。我一直都在这里,我们没有分开过。”
郑逸年趴在的他的肩膀,眼珠子转了转,最终抵不住倦意睡了过去。
陈言在阳台呆了半个小时,脚边堆了一堆的烟头。
他给郑家打了个电话,告知郑逸年在他这儿,没想到不到一小时郑逸轩就过来了。
郑逸轩进门先看了看自己的大哥,接着松了一口气,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陈言,我知道你恨我大哥”郑逸轩缓缓开口,“可是他已经得到惩罚了,你,放过他好吗”
陈言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他以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郑逸轩苦涩的笑了笑,“是啊,他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了。”
“他开始那几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郑逸轩声音发轻,望着前面的虚空,“开始是普通外科,后来是精神病科。”
郑逸轩看着他,“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陈言,不要这样了,谁不希望自己幸福呢,放了他,你们各过个的不好吗”
“呵,呵呵”陈言轻笑出声,眼里不自觉的就盛满了泪水,“不好,我已经放不下了,放不下了啊”
郑逸轩还想说什么,那边卧室里突然传来一阵乒了乓啷的声音。
陈言脸色一变,打开门看到郑逸年站在一堆台灯碎片里不知所措,“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自家弟弟,郑逸年眼睛一亮,“阿轩来了,走,我跟你一块儿回去”
郑逸轩被他推着走,陈言在后面看着,不阻止。
郑逸年怯怯的拉着郑逸轩的一角,等出了门,才松下一口气。
郑逸轩给自家大哥擦擦额头的汗水,皱着眉问,“你怎么在他这里,不是早断了联系么”
郑逸年也跟着蹙起眉来,想了想,“我下班看到他在门口,他说等朋友,然后,然后我们去咖啡馆聊了一会”
“然后呢”郑逸轩问。
郑逸年迷茫的看着他,“然后怎么了”随即神情惊恐起来,“我又犯病了吗是不是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
郑逸轩赶忙将自家大哥往车里塞,系上安全带,郑逸年呜呜的喊叫着。
郑逸轩额头冒汗的给肖雨泽打电话,让那边准备好药。
挂了电话,开足马力往前驶去。
到了家郑逸年还在神经质的叨叨,从小时候嘟囔到现在,自发性的忽略跟陈言在一块儿的时间段。
强迫着给喂了药,郑逸年今天第三次被药力给弄睡过去。
郑逸轩松了一口气,想着或许要把机票改签,早日把大哥带回美国去。
郑逸年第二天醒来没事儿人,抱着郑嘉麟狠狠亲了两口,“宝贝儿,大伯上班去啦”
郑逸轩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家大哥,最终没有说什么。
郑逸年精神十足的开着车往学校的方向驶,这车还是郑逸轩淘汰下来的,他哼着小调心情异常愉悦。
半路上被一辆黑色奔驰给拦截住,郑逸年刚要下车指责,就看到车里走出来一个让他想落荒而逃的人。
陈言走下来,拉着他不由分手的往旁边酒店走去,拍了卡拿到房间号就把人扛到肩上,一步不停的往房间走。
郑逸年被惊住了,忘记反抗,结果等反应过来是,人已经被扒光了扔在床上。
某一晚的回忆袭来,郑逸年止不住开始发抖,眼神又开始发飘。
陈言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的说“看清楚我是陈言你已经大学毕业,现在在当小学老师距离我们国内重逢已经过去两年了”
“而今天我要实施我的报复”
郑逸年理智没有崩塌,渐渐放软了身体,闭着眼等待这个过程。
谁承想,没有意料中的暴力,却是落在身上温柔小心的亲吻。
郑逸年睁眼,呆呆的看着他,陈言轻笑,不小心就掉下一滴泪来,他俯下身在其脸颊上吻了一下,声音宛若叹息。
“我们到底哪里出了错,你告诉我”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阿年”
“我不知道呃”郑逸年喃喃的回答,突然胸口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陈言眼睛发红,里面是他看不懂的情意,“不知道就不要想了神经病就够糟了这么傻的神经病看谁敢要”
说着就不由分说的冲上去堵住那张傻愣愣张开的嘴唇,舌头伸进去,温柔又珍惜的舔舐,唾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了下来。
郑逸年呼吸渐渐急促,双手抓住陈言的肩膀,喉咙里发出甜腻的呻吟声。
陈言松口,看着郑逸年迷离的眼神,轻声说“你欠我一次,就用一辈子来还吧”
郑逸年看着他,眼角渐渐流出泪来,喃喃的问,“你还要我吗”
“要,怎么不要我怎么舍得不要”
陈言声音沙哑,眼角的泪落在他光裸的胸口,发出轻微“啪”的一声,郑逸年惊了一下,看着男人的眼睛。
郑逸年缓缓撑起上身,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不恨了吗”
陈言亲吻他的额头,“我从来没恨过。”
郑逸年眼泪扑扑的往外流,瞬间就把枕巾给湿透了。
陈言替他擦眼泪,“尹杰是我师弟,单纯的师弟。”
郑逸年抬头看他,“嗯。”
“不要恩,”陈言抬起他的下巴,“有想法就说出来,不要憋着,知道吗”
郑逸年懦懦的还是嗯。
陈言失笑,也跟着在床上躺下,将人紧紧搂在怀里,手掌轻柔的抚摸他光滑的背脊。
“阿年,以后我们,有事就对对方坦白,不要逃避,好吗”
郑逸年木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不逃了”
“心事也不许憋”
“不憋了”
“明天去医院。”
“啊”郑逸年惊叫,看到陈言不悦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措辞“能不去吗”
陈言看着他惊恐的模样,心里发疼,将人抱过来在怀里狠狠的揉了两下,“我陪着你怕什么要去看的,听话”
郑逸年僵着不动,半响才缓缓开口,“哦”
陈言松了一口气,慢慢的也把自己的衣服给剥光了,翻过身撑了起来,俯视着他,“一定要去看的要是哪天老婆一发疯把我给砍了怎么办啊”
郑逸年扑哧扑哧笑起来,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啃上他胸前的果果,眼睛眯成一条线。
陈言看着这个让他从孩童时就沉迷痴恋的人,叹了一口气,缓缓低下身,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在他身上印下一个一个的吻,郑逸年亦颤抖着身体回应他。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再多的放不下,也抵不过跟心爱的人解开心怀,享受剩下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今晚肖爸爸番外。
明儿个二宝宝番外,o
都要结束了,潜水滴出来透个气儿让俺认一下嘛
、番外三
孙福荣知道街角新搬来了一户人家,经常只有一个男人进出,相貌温和儒雅,说话也和和气气的,常常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