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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婚之独爱萌妻_第109分页

作者:二月榴 字数:14692 更新:2021-12-21 14:04:57

    如果他有,他就不会为难。如果他有,他就不会等到现在。付清已经命在旦夕,根本就再也拖不起。

    那一声仿佛吼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余小西颤抖着将身子佝下去。她的痛苦在于她知道他不会放弃自己,他不能狠心,就只能换自己狠心。因为她不能自私,不能让他将来后悔,不能让他眼睁睁看着他的亲生妈妈死去,因为那残忍了,所以她不能

    骆少腾看着她蹲在地上泣不成声,单膝跪下来将她拥进怀里,紧紧的,虽然明知道无论多紧还是会失去。

    余小西揪着他的衣服,说“让我走吧,我不想成为害死你妈的凶手之一。”

    如果是那样,他会不会每每看到自己都会想到母亲的死

    骆少腾不说话。

    余小西说“我不怪你,真的。”她抹着眼里的泪,起身,骆少腾却揪着她的衣服不肯松手。

    余小西拽了拽,手料勒着他的掌心。

    她说“我等着你来接我。”

    骆少腾看着她眼里的泪,他知道他今天如果让步,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余小西咬牙,狠心将衣服一点点将自己的衣服从他掌心里拽出来。拧成绳似的布料勒破他的手掌,血水从里面流出来。鲜红的血映在她的眼眸,比割在她的心上都痛,她却只能狠心上车。

    骆少腾还维持着那样的姿态,单膝跪在地上,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

    “骆少”李志喊。

    骆少腾不说话。

    李志示意他的车纷纷避让,载着余小西的车子离开,直接开往机场。后视镜里的骆少腾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她身上的手机响起来。

    余小西抹干脸上的泪,按了接通键,不等那头开口,便冷着声音道“请你们遵守承诺。”

    通话挂断,抬眼便可看到路边的广告灯箱,上面的骆少腾一身白色西装,容颜倾城。满城的广告牌未拆,他们的路却已经走到尽头。

    泪水在眼中模糊了他的容颜,也模糊了他告白的那六个字,那刻倾城于她,仿佛不过是做了场华丽的梦

    、187 你和腾腾吵架了吗

    载着余小西的车子终于在机场停下,许辰逸安排的人已经迎上来,帮她在服务台办了手续、过安检,一直将她送上飞机。

    五个小时的飞行,糖糖醒来的时候飞机正落在s市的悦新机场,舱内响起空姐提示下机的声音,所有乘客陆陆续续起身。糖糖揉了揉眼睛,卧在余小西怀里茫然地在舱内张望。

    余小西见她醒了,揉着她的头,问“糖糖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虽然给她用的剂量很轻,但是小孩子本身就抵抗力弱,她还是担心糖糖会有不舒服的地方。

    糖糖闻言,脸亲昵又撒娇地在她脖颈间蹭了蹭,摇头,然后好奇地看向舷舱外,问“这是哪里”

    “s市,我们要回家了。”余小西回答,只是声音涩然。

    回家没有骆少腾的地方,或许不可以称之为家。

    糖糖闻言,则更加茫然地眨眨眼睛瞧着她,因为之前一点儿都没有听她或骆少腾提及过要来s市的事。怎么睡了一觉,他们就到了s市了呢所以很是意外。

    余小西叹了口气,现在也没有心情跟她解释过多,只是将她抱起来,随着下机的人潮走下去。

    糖糖是个敏感的孩子,她可以感觉余小西的情绪低落,便也没有多问,只是乖巧地抱着她的脖子。直到下机后,她才开口“妈妈,糖糖可以自己走哦。”

    糖糖已经快满三岁了,身高、体重都在增加,余小西本就瘦,她是心疼自己妈妈的,所以说着便从余小西身上溜下来,然后主动牵住余小西的手,甜甜地笑着“这样就不怕走丢了哦。”

    余小西低头看着懂事的女儿,蹲下身子忍不住抱住她小小的身子,眼里泪意愈加有些压不住。事实上她虽然没有哭,这一路上的心境却并不好过,此时眼睛更是胀的难受。

    “余小姐。”随着男人的声音响起,两道身影将母女两人的身影遮住。

    余小西抬头,便看到了两个着保镖制服的人。

    “曜少让我们过来接您。”其中一个人解释。

    听到皇甫曜的名字,余小西还是比较安心。她微颔首,抹了下脸上的泪,牵起糖糖的手随两人出了机场。

    车辆早就停泊在机场门口,保镖帮她们拉开车门,余小西先将糖糖抱上车后,自己才坐进去。

    车子离开机场,载着她们一路往瞰园进发。

    s市是她们都熟悉的城市,怎么说都曾经生活了三年。余小西看着窗外熟悉的建筑风景,不由想起几个月前自己离开时的情景。那时候她的心情虽也这般难受,却迫切地想与糖糖团聚,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定居。后来,她与骆少腾的感情稳定,哪怕是一周以前,她也以为自己会在市终老

    她的脑子那么乱,想着许多的事,有关于糖糖的,有关于他们从前的事,却独独不愿意去想自己离去时骆少腾的模样,可是即便不去想,心都如刀割般的疼。呼吸,钻进鼻腔的空气仿佛都化成了针,密密麻麻地扎着她的神经、血液、四肢百骇。

    余小西身子不自觉地抖瑟,忍不住想要环抱住自己,衣角却被扯动了下,她侧目,正对上糖糖的盯着自己的眸子。糖糖小心地问“妈妈,你跟腾腾吵架了吗”

    余小西的情绪太差,这时候已经无力去在孩子面前掩饰。糖糖虽然什么都不懂,可是她看得出余小西的伤心腾腾说她小时候和妈妈在s市生活,是因为妈妈和腾腾吵架了,妈妈不肯原谅腾腾。

    “妈妈,不要生腾腾的气好不好”她抱住余小西的脖子,那模样都要哭出来。她不要和腾腾分开,不要和妈妈分开,她要他们一家人在一起。

    糖糖小嘴巴瘪着,眼泪啪嗒一声掉下来,滑进余小西的衣领里。

    “糖糖。”余小西抱住她,眼眶里的泪再难锁住。

    她多想告诉女儿,她没有生气,没有生骆少腾的气。如果可以选择,她倒宁愿这次只是生气,气过了就可以带着糖糖回去,回到市,回到骆少腾身边,他们一家人又可以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

    可是这次她真的不是生气怎么办她与骆少腾怕是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怎么办余小西平时算是个比较坚强的女人,她也极少在女儿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地哭,此时眼泪却啪啪地往下掉,可见已经痛到极致。

    糖糖见状,一边安慰一边伸出小手帮她揩着脸上的泪,喊“妈妈不哭,妈妈,你还糖糖,糖糖一直陪着你。”

    稚嫩的声音已经不再顾忌自己的情绪,而去安慰妈妈。岂知她越是懂事,余小西心里越是悲恸。她带走了她,她亏欠她一个家

    车厢内的气氛一直很悲伤,保镖虽是皇甫曜派来的,这一幕也令两人无所适从。还好瞰园很快到了,车子停下来,余小西红着眼睛牵糖糖上楼。

    此时她情绪已经止住,打开门,便见房子的窗子正开着通风。兰嫂听到动静,拿着抹布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她时喊了声“余小姐。”

    她的表情告诉余小西,她大概已经事前听到了风声。

    余小西也没有刻意掩饰什么,仅颔首。

    兰嫂看她的模样,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低头便看到了她身边的糖糖,小丫头嘴巴瘪着,眼睛里含着泪,也一副委屈的模样。

    “兰姨。”糖糖喊。

    那模样看得兰嫂心里一酸,赶紧将手上的橡胶手套脱下来,走过去抱起糖糖,说“糖糖宝贝回来了。”

    糖糖小鼻子还一抽一抽的,不安地抱住兰嫂的脖子。

    余小西脱了鞋子缩进沙发里,这一路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再也挪不动,也不想说话

    ――分隔线――

    彼时,市

    余小西离开之后,骆少腾最终回到了医院,但他并没有进付清的病房,而是站在走廊的窗前。

    整层唯有付清一个病人,所以走廊上很安静。他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雕塑般,就那样整整站了五个小时。

    李志一直不敢上前,事实上所有人都不敢,就任由他那样站着。直到身上的手机响起,他听到那头的报告声,才不得不上前,喊了声“骆少。”

    骆少腾仍没有回头,也没有动,仿若置若罔闻。

    李志知道他与余小西的感情,所以心头愧疚愈浓,低声道“少奶奶已经平安抵达s市。”

    大概因为提到了余小西,他身形动了下,只是李志都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就感到一道拳风朝自己袭来。这是骆少腾回到医院后的第一个动作,居然是朝李志挥拳。

    他虽下意识地后退想要避开,半边脸颊还是感到一痛,接着嘴里尝到了血腥味,一颗牙居然就这样合着血水吐出来。抬眼,骆少腾冷凛的眸子正攫着自己,那是一种恨不得生生撕了他的表情。

    他知道,骆少腾这是在怪他帮余小西离开。他心里发悚,看着骆少腾一步步朝自己走来,衣领再次被拽着,身子被提起。

    “李志,谁借你的胆子”他问,比声音更沉的是他的眼眸,仿佛压抑着滔天的怒火,随时爆发开来,然后将他整个人燃烧殆尽。

    李志低头,只道“对不起,骆少。”

    这件事他不来做,余小西也一定会想别的办法,与其那样他还是选择自己动手。至少,至少他可以了解余小西的行踪,知晓她是否安全。

    其实骆少腾也知道,余小西笃定主意要走,他阻止不得正是因为这样,他恼恨自己,恼恨他的无能。不然如何能放她走又如何能让她退让到这个地步

    安静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李习远远看到这一幕时有些意外,不过他并没有替自己兄弟求情的意思,只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禀报“骆少,阮玲来了。”

    他与李志不同,他仅是高中毕业,从小时候打架滋事,但骨子里也有一股义气存在。付清给了他重生的机会,于他来说是恩,于是他心里便认定了付清。这是忠,所以不管自己做的对与错,被苛责都是应该的,因为恩情大于天。同理,李志是跟随骆少腾的人,他也觉得应该是这样。

    骆少腾本来目眦欲裂,因为刚刚失去余小西,如只受伤的兽,正是难以自制、寻找发泄的时候,若非如此,他觉得自己一定会疯掉。

    可是这时候阮玲来了,他的仇人来了,他又怎么可能让她看到自己痛苦的模样于是,他抓着李志衣领的手渐渐松开,起身,挥拳的手插在裤兜里,那挺拔的身影站在走廊中间,仿佛一瞬间又恢复成市高高在上的骆少腾。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侧目,阮玲与余欣南走过来,身后另外带着一个外国人,以及一个衣着朴素的男人。

    余欣南看到骆少腾的身影时眼前一亮,率先走过来,高兴地喊“骆少。”

    骆少腾唇色抿紧,目光落在阮玲脸上,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余欣南不由恼的暗自跺了下脚。

    阮玲将一切都收在眼底,大概觉得两家联姻的局势已定,所以也并不在意,只是笑了下,问“骆少,阿清的病情如何”

    骆少腾唇色抿紧,并没有回答。

    阮玲侧身,让他看到身后跟着的两人,说“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威尔医生,以及程先生。”

    骆少腾最近为付清的病操碎了心,不用阮玲多介绍,他也知道这位威尔医生是心脏方面最顶级的专家,于是他着重瞧了眼那位姓程的男人。

    他衣着极为普通,甚至可以说穿着十分廉价,肩头蹋着,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接触到骆少腾的目光时,显的更为局促,模样十分不安。

    “程先生的妻子叫季素娥,肠癌晚期,资料相信之前小南有发给过你,家属已经同意将心脏移植给阿清。”阮玲在旁解说。

    骆少腾闻言,目光重新转回阮玲脸上。她嘴里虽然那也是一条人命,可是阮玲的神色没有半分婉惜,眼神中唯有算计。她大概觉得余小西已经走了,骆少腾只能由她摆布。

    骆少腾是不相信她能在短时间内,可以比自己更快找到给妈妈配型的心脏,且那么巧那人就得了肠癌,不过其中的曲折,他也无意追究。只是想到阮玲就是用这些将余小西从自己身边逼走,唇角不由露出抹嗤笑,看着她的眸光也愈发的冷。

    余欣南看到他的表情时,心里已经暗叫不好,着急地喊“骆少。”虽然她一直有给他使眼色,无奈骆少腾眼睛瞟都没往她脸上瞟一眼。

    女儿是阮玲从小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在她眼里骆少腾就算再优秀也比不上自己的女儿,更何况他现在有求于她。此时见女儿还这样上赶的模样,心头不免不快。

    “这事我们阮家费了不少心力,看来骆少并不稀罕。”阮玲问,眼眸间都是威胁。

    骆少腾闻言,唇角的嘲弄愈浓,反问“就是不知道我们骆家的事,何时需要你阮家如此上心”说到最后,骆少腾看着她的眼神愈加冷漠。

    阮玲原本是想看他低头,却被没想到反被呛了声,心头不由有些恼怒。

    余欣南趁妈妈没发火之前,赶紧上前的挽住骆少腾的手臂,劝道“少腾,你想清楚,清姨的病拖不得,错过了这次,再想找到可以给清姨移植的心脏就难了。”

    付清的身体状况,已经错过最好的手术时期,现在还尚有一线希望,并不是他意气用事的时候。所以她希望他妥协一点,哪怕态度好一点,不要激怒自己的妈妈。

    她不提还好,一提这些便让他想到余小西被逼走的事,她们明明居心叵测,偏偏还做出一副救世主的模样。骆少腾的手猛然从余欣南臂弯里抽出来,力道之大差点将她甩出去。

    “骆少腾”阮玲上前搀住趔趄的女儿,这次是真怒了,瞪着他的眼睛里满是怒火。

    “李习,把闲杂人等都清出去。”骆少腾并不将阮玲放在眼里,嘴中的闲杂人等自然是指阮玲他。

    “你别后悔。”阮玲警告。

    她手里捏着付清的命呢,他还这么嚣张

    骆少腾的态度并没有丝毫的软化,目光无惧,寒潭般盯着她,回道“我骆少腾要做的事,从不后悔。”

    阮玲也看出来了,他是真的不打算用她手里的人,眸色微眯。

    “妈。”余欣南挽住她的手臂,剧本显然并没有按照她们预想的那样走。

    阮玲最终带着自己的人灰头土脸地离开,医院里再次恢复平静。

    骆少腾点了支烟,目光仍望着窗外吸着。护士犹豫着走过来,喊了声“骆少,苏医生请你过去一趟。”

    骆少腾颔首,掐灭烟头走向付清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推门进去时,医生正握着手里一叠病例资料查看。看到他进来,起身喊了声“骆少。”

    骆少腾坐下来,问“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医生表情相比起来沉重一些,点了下头。

    骆少腾等着他说结果,医生即便不抬头看他,也能感到来自于他的强烈压力,半晌才开口,问“骆少,一定要这么做吗”

    骆少腾闻言,唇色微勾,道“看来检查结果很好。”

    医生脸上却并无半分喜悦,再次点了头。

    骆少腾问“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医生见他初衷不改,不由劝道“骆少应该知道,就付女士现在的状况而言,即便手术成功,如果出现排异现象也很难挺的过去。”

    心脏移植这种手术,只见过病危的人捐献器官,还没有过像他这种健康的人给病危的人换心脏的,即便那人是他的样生母亲。

    骆少腾现在的决定无疑是不理智的,搞不好就会搭上两条命。

    “你只要准备手术就可以了,其它的由我来负责。”骆少腾说。

    、188 腾腾,你不要我了吗

    骆少腾态度坚决,硬是让医生将劝解的话都悉数咽回了肚子里。毕竟他现在是骆家的当家人,他的决定整个市也没有几个人敢有异议,哪怕这关乎他的性命。

    半个小时后,骆少腾出了医生办公室,来到付清病房外时看到房门是敞着的,不由侧目,抬步走进去时便看到了里面穿着无菌服的付凌。

    因为付清与阮家的牵扯,也因为近来事发频繁,他还没有通知舅舅,付凌却在这时还是赶来了。姐弟两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相见,且是这种状况下,又如何不让人感伤

    付清眼里蓄满泪光,伸手摸着弟弟的脸颊,手却被付凌反握着,骆少腾进去的时候,两人正低声说着什么。付清似是有感应似的抬头,目光与他相望,也许是愧疚,所以又低垂下去。

    因为她心里明白,骆少腾即便不说,也且不提自己这些年做过的那些事,单就这病也必定给他找了许多麻烦。她这些年没有尽到作为母亲的义务,且多半都是伤害,如今这么拖累着他更深觉对不起。

    付凌看到她的反应,也注意到外面的骆少腾,两人隔着玻璃相互颔首。

    付清现在病重,精神定然不好,虽然看到付凌激动,但没多久还是撑不住睡了过去。付凌这才换了衣服从病房里出来,甥舅相对,心里多少感慨,尤其因为此时病重的付清。

    “舅舅。”骆少腾规矩地喊了声。

    “出去找个地方坐坐”付凌问。

    骆少腾颔首,付凌率先出门,他跟随其后。

    医院本就在市区,他们便在附近找了家咖啡馆坐下来。靠窗的位置,阳光很好地投射进来。眯眼往外看去,整条街熙熙攘攘的,沿街的商家门口挂着红色的灯笼,处处彰显着临近春节的气息。

    咖啡馆内音乐静静流淌,两人各自点了咖啡,侍者送上饮品后再度离开。

    骆少腾看着坐在对面的舅舅,问“阮家也找你了”

    他们捏着妈妈这张王牌,既然早有预谋,必定不会只用来要胁自己。

    付凌没说话,只是轻啜了口咖啡,杯子放下后,才问“你妈的病,你有什么打算”

    “她会好起来的。”骆少腾唇色微勾,回答。

    男人长的很俊美,几乎集合了付清与骆父的所有优点,笑起来容颜倾城。付凌就那样定定瞧着对面自己的外甥,心头却并不觉得轻松,须臾才说“我知道阮家手里可以有救你母亲的人,你拒绝了。”

    “难道舅舅不相信我”骆少腾问。

    付凌看着他的眸子并未收回,那目光似是探究,又像在斟酌,最后选择坦诚布公地道“我还知道你前几天做了关于心脏配型方面的检查。”顿了下,才问出自己的猜测“你是想用自己救你妈”

    骆少腾知道瞒不过他,干脆点头。

    “胡闹。”本来只是猜测,此时得到证实,他只有心惊,不,更多的是心疼,不由出口训斥。

    相对起他的反应,骆少腾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笑着点了支烟,说“妈妈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可能接受配型指标低的心脏,我的正合适。”

    “那你呢你怎么办”付凌问。

    他弹了下指间的烟灰,才重新抬头看着付凌说“专家小组提出一个大胆的新方案。现在医院每天都会有人过世,只要血型相同,就可以尝试给我移植。”他顿了下,补充“我只是冒下险,不会有事。”

    “骆少腾,你疯了是不是”当他是三岁的孩子吗如果像他说的那么轻松,医院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骆少腾没再出声,不过模样已经是主意已定。

    付凌见状真是又气又急,却又不得不压着脾气,耐心地劝“你想过没有,只要你妈活着,阮家手里的证据足够牵制我们一辈子。”他并非是说想要自己的姐姐死,他只是提醒骆少腾,他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不会的,阮家也没有他们想的那样固若金汤。只要他们做过的事,总会有迹可寻。”他骆少腾从来没有绝望过,也绝不会受人摆布。

    “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又何必冒这险。”他们只要想办法与阮家周旋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闹不好他就这样死了信不信

    不,他嘴里的这个手术,付凌甚至可以肯定百分之八十不会成功。说不定就只是骆少腾拿来安抚自己的借口,所以他才会抵触、完全否定。

    骆少腾低头摩擦着无名指间的戒指,说“舅舅,我不能对不起余小西。”

    她为了妈妈离开自己,归根究底全是因为在乎自己。而他如果接受阮家的帮助,对方的条件便是联姻,他骆少腾这辈子没打算再娶别的女人。

    付凌看着骆少腾,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一个痴情模样。

    “你这样,她知道吗”值得吗

    “她走了,为我。”骆少腾回答,唇角纹路略微苦涩。

    或许只有提到余小西,那声音里才透露出一些情绪。但他此时不得不承认,他突然无比庆幸余小西离开了这里。万一自己真的出什么意外,她不必面对这残忍的一幕,挺好。

    付凌见状,便知道自己根本说不通,但犹不死心,问“那你的女儿呢你妈知道了也不会同意。”

    “女儿,余小西一定会把她照顾的很好。”她一直是个坚强的女人,过去三年一直都将糖糖照顾的很好。“至于妈妈。”他挑眉看着付凌反问“你会告诉她吗”

    “骆少腾”付凌见他这般,只觉得血压蹭蹭往上涨。一面是姐姐一面是外甥,他的确是会给自己出难题

    其实这个难题又何尝不是阮家抛给余小西,余小西又抛给他的

    当然,骆少腾的目的并不是要激怒付凌,他是自己的舅舅,并非仇人,他只是为自己着急而已。于是安抚“只是赌一把,赢了我和妈妈都没事。”只是这话,却不能减缓付凌心上一丝一毫的煎熬。

    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事情总是有两面,他只强调赢,若输了呢输了,骆少腾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再不能陪余小西到老,也不能看糖糖长大

    ――分隔线――

    这天,付凌选择留在医院里陪着姐姐,骆少腾则抽空回到了骆家老宅。没有余小西和糖糖的宅子,它也就仅是一座宅子,安安静静,毫无生机。

    “骆少。”一进门,佣人便站在门口喊着,弯腰帮他换上拖鞋。

    棕色的小泰迪摇着尾巴跑过来,咬他的裤脚。

    骆少腾弯腰将小东西捞起来,抱着坐到沙发上,小泰迪用头在他腿上顶着蹭来蹭去,嘴里发出嗷嗷的叫声,模样十分委屈。

    骆少腾手抚在它的头上,知道它是想糖糖了,眼前也都是它跟着糖糖脚边,在整个屋子里跑来跑去的影子。偏巧,这时他手机嗡嗡地响起来,他看了眼,竟是微信请求视频的提示。

    那个号码是余小西的,他心思微动,这边还没有想清楚,手已经自有意识地按到同意键上,接着糖糖那张甜甜的小脸蛋就出现在屏幕上。

    “腾腾。”糖糖喊。

    骆少腾看到她,竟一时分不清是失落还是惊喜,唇角微勾,指尖隔着屏幕落在糖糖嫩嫩的小脸,问“糖糖,还没睡”

    “想腾腾,睡不着。”糖糖嘟着小嘴巴,一副委屈的模样。

    骆少腾闻言心头却是一刺,感觉到疼。

    “妈妈呢”他问,才分离了一天而已,竟已开始疯狂想念她们。

    “腾腾,你哄哄妈妈好不好妈妈很伤心,一直在偷偷掉眼泪。”糖糖很认真地说着,眼圈也跟着红起来。

    骆少腾感到心头那股痛觉迅速漫延,却不得不强忍着,说“糖糖,对不起。”她还那么小,他原该给她一个健康、稳定的生活环境,如今却已经顾不得她。

    “腾腾,你是不要我了吗也不要妈妈了吗”见他没有答应,糖糖认真地看着他问,模样看起来愈加委屈。

    “”面对女儿的质问,他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出口。

    父女正在对视,那头似传来开门的声音,糖糖抬头看到余小西进来,她问“糖糖,看到我的手机没”

    这话没问完,就见糖糖的手往被子里缩了下,被子一直掩到下巴处,摇头,说“没有。”这举动反倒显的更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余小西无奈地摇头,走过来说“糖糖,妈妈不是说过手机有辐射,不可以放在被子里――”她掀开被子,从女儿手里拿过手机时正看到屏幕上的他。

    通话还没有截断,两人就那样毫无预警地四目相望,然而千言万语都只能积在心头。

    “妈妈。”糖糖见她神色不好,小心翼翼地喊。

    余小西回神,手机塞回她的手里,然后有些仓惶地出门,直到背倚在门板外,才敢捂住嘴巴,眼睛一下子就湿了。不是不相念,也不是不想跟他说话,而是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会像这样对他哭,忍不住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可是他必定已经很难了,她不可以

    骆少腾那边,糖糖好像又跟他说了很多话,他满脑子却都是刚刚看到屏幕里,憔悴的她

    ――分隔线――

    医院这边,手术方案虽已经确立,好似随时都可以进行手术,然而骆少腾的供体却并不如他讲的那样好找。尤其国人将遗体看的很重,想要说服本人及家属都并不是那么容易,而付清的身体明显已经不能再拖。

    骆少腾也不想拖,他这天从公司出来,已经将所有事都安排妥当,准备直奔医院。打开车门的时候,余欣南却不知从哪个地方突然窜出来。

    “骆少。”她喊。

    骆少腾看到她时皱眉,问“你来做什么”

    与他的不耐烦不同,余欣南看着他的眼里流露着一股悲伤,她说“听说,你要给清姨换心脏”

    骆少腾看她的表情,只觉得十分好笑,反问“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骆少腾,我是在关心你。”为什么他宁愿死,都不能接受阮家的条件

    骆少腾笑出声来,拒绝道“我好像并不需要。”

    她可知,他恨不得剐了阮家的心都有。

    余欣南这时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态度,妥协地道“你不要冒险好不好我可以说服我妈,所有条件取消。”

    骆少腾听到这话,这才转头认真看了她一眼,问“余欣南,我们好像并不熟,你干嘛一副爱我至深的表情”

    无利可图,她们阮家肯干

    余欣南低下头,有点难为情地说“你或许不了解我,我却喜欢了你很久了。”

    三年来他的一举一动,她都在默默关注,她承认开始仅是好奇余小西喜欢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却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的心也丢了进去。

    “哦有多久”骆少腾怀疑。

    依骆家和阮家的关系,他们可以谋划十几年,这些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值得余欣南这样“亲力亲为”

    他薄唇间满是讽刺,她知他并不是真心想要知道,余欣南还是认真地回答“三年。”见他嗤之以鼻的表情,不由问“难道余小西没告诉过你,我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吗”

    骆少腾闻言确实意外,不过记忆中陆周母亲曾跟他提及过,余小西的父亲是跟一个富家女跑了,那个富家女是阮玲

    “看来你们之间也并非不话不谈。”余小西既然知道,居然只字不曾与骆少腾提及。

    骆少腾闻言并没有觉得深受打击,唇角微勾,肯定地道“我想她是不屑。”

    那样一个父亲,真不配当余小西的爸爸。

    余欣南脸上露出不满,为他对余小西的处处维护和眉宇间的自信。骆少腾却无意与她继续纠缠,正准备上车,手臂却被余欣南挽住,她恳求道“骆少腾,你不要冒险。”

    “我的命,不需要你来操心。”骆少腾用力将手臂抽回,坐进车内,发动引擎离开。

    他发誓,如果他能从手术台下来,必定让他们阮家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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