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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婚之独爱萌妻_第89分页

作者:二月榴 字数:14714 更新:2021-12-21 14:04:41

    轻脚步来到了儿童房。房门没有关紧,隐约可看到骆少腾坐在糖糖的床边,摸着她熟睡的小脸。

    “少奶奶,可以开饭了。”佣人突然出现在身后,吓了余小西一跳。

    她下意识地转头,果然见佣人的声音也吸引了骆少腾的注意力。骆少腾起身,从糖糖的床边来到门口,看了眼余小西和佣人。

    他的临近让余小西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低头解释“我只是过来看看糖糖。”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骆少腾说着从她身边擦过,依旧冷漠。

    余小西看着他带佣人离开的背影,总觉得胸口被什么压住了一样,呼吸有点不畅。

    糖糖表面适应能力很强,毕竟只是个孩子,今天本来就受了很大的惊吓,睡着的时候一直做恶梦,是骆少腾一直哄着的。直到刚刚还攥着骆少腾的手指,这会儿骆少腾走了,自然没多久便醒过来。

    余小西心疼地哄了她一会儿,才她洗漱过。

    佣人再次上来,说“少奶奶,带小小姐下去吃晚饭吧”再不吃都凉了。

    她不想面对骆少腾,可是想到自己一两天内不可能离开这里,迟早都要面对,便领着糖糖下了楼。

    “糖糖小姐,咱们去那边吃吧。”佣人哄着糖糖,坐到桌边一角,却帮余小西拉开了骆少腾对面的椅子。

    余小西在他的注视下坐下,住在骆家总是尴尬,尤其佣人一口一个少奶奶,做的都是她以前爱吃的菜,总之怎么做都显的矫情。

    两人在沉默中用餐,糖糖倒是个万人迷。整个宅子的人都围着她转,混熟之后她也渐渐放开了。

    吃过晚饭后,余小西见糖糖玩的十分开心,主其大家都哄着她,糖糖眼中那种不安渐渐在消退。而自己头晕的很,便先回了房,却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地她听到窗外传来糖糖的笑声,推开窗,便见院子里的灯全亮了,骆少腾与糖糖正在院子里玩的热闹。

    骆家老宅外的铁闸缓缓开启,一辆红色的法拉小跑开进来。引擎声吸引了院子里那对父女的注意,车子在他们身边,驾驶座的门被推开,随着一条修长的腿伸出来,红色的漆皮皮鞋落地

    、155 开庭

    余欣南穿了件黑色的斜肩晚礼服,肩头由一朵暗红色的绢花做点缀,正与脚下的鞋子颜色相配。手里挽着个手包,极为端庄淑女地站在车边。看到骆少腾与糖糖时,冲他露出得体的微笑,喊“骆少。”

    暗夜中,那艳丽的五官如同一朵盛开的蔷薇,就那样随着风而来“我刚从港荣举办的晚宴上过来,因为临时决定明天飞一趟z市,所以才会这个时候过来冒昧打扰,李特助已经打过电话给你了吧”

    骆少腾闻言微微皱眉,不知道是因为她提到港荣,还是因为她的冒昧前来。

    余欣南已经蹲下身子,笑着跟糖糖打招呼,说“嗨,糖糖你好。”

    糖糖却躲到了骆少腾身后,余欣南本来想捏捏糖糖的脸蛋的手就这样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骆少腾像没有瞧见一样,将糖糖抱起来,一边往别墅内走一边对她说“进来吧。”

    余欣南表情也并不气馁,抬步跟上去。看着前面托着小人儿的臂膀宽阔,骆少腾在她眼中的形象也愈加高大起来。

    “骆少。”佣人站在门口迎接。

    骆少腾微微颔首,抱着糖糖坐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并不招呼余欣南,而是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确有两个李志的未接来电,还有一条信息,说明余欣南已经过来了。

    余欣南站在一边略显尴尬,还是佣人端了茶过来,招呼她,说“小姐,您请坐。”

    余欣南微微颔首,这才坐到骆少腾对面的位置。

    糖糖看着余欣南,她虽然在冲自己笑,可是糖糖一点都不喜欢她。绷着小脸从沙发上溜下来,对骆少腾说“腾腾,我去找妈妈。”

    骆少腾点头,叮嘱说“上楼的时候小心点。”

    “嗯。”糖糖重重点头,便从他身边走开上了楼梯。

    骆少腾目光一直目送糖糖拐过角,才问“什么事”

    余欣南的也同样看着楼梯的方向,如果她刚刚没有听错,糖糖说的是找妈妈难道余小西已经搬回骆家了这层心思还没有回转,就听到骆少腾漠然的声音。

    如此的公事公办的口吻,简直与刚刚抱着糖糖的模样判若两人。

    “余小姐住在这里”余欣南问。

    “有问题”骆少腾反问。

    骆少腾也没并没有表现的太过咄咄逼人,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配上表情,余欣南就被这样不意被噎了下。

    面色微赧,开口解释“骆少不要误会,我只是看报纸上说余小姐住酒店,而且你们――”正在办离婚好么她惊讶也没什么不对。

    “说正事吧。”骆少腾淡淡切断她的话。

    余欣南感觉自己平时挺吃的开的一个人,在骆少腾面前却总是连话都说不全,心里不由郁闷。悄悄将不满压下去,伸手,将一直拿在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

    骆少腾挑眉,接过来后打开,看到一些关于余小西过去三年的资料。不管是照片还是数据都十分熟悉,因为这些资料他让李志调查时已经看过了。

    只不过余欣南的这份,怎么说呢明明看起来差不多,却更倾向着重于余小西与纪元的关系,不明就里的人一瞧,就觉得两人之间有股暧昧丛生。不止如此,里面还抽调了余小西曾经处理过的案子,证实余小西有可能违规操作,其中一个案子里的被告方,竟与今天弄伤余小西的那人有着直接关系。

    如果法官看到这份资料,对余小西的印象,必定是一个与自己辩护律师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且职业操守存在严重问题的一个女人。不止如此,甚至还附有两张疑惑“虐待”糖糖的照片。

    啪地一声,骆少腾将资料扔在了桌上,问“这就是你的成果”

    他的面色那样沉,如果换成其它人大概心又在打颤了。今天余欣南是有备而来,所以面对他的怒意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被动,且说词都想好了。

    她挺直着腰身,平视着他说“骆少,我说过打官司与掐架是一样的,都是要往对方心口里捅刀子。你如果舍不得下手,我们只有败诉的份。”

    骆少腾与她对望了两秒,眸子幽深,说“我好像说过,你没有本事,我会找别人。”

    “这件案子不管请谁来都是这样打。糖糖她从小跟着母亲生活,如果女方没有任何过错,且具有足够抚养了糖糖的经济能力,孩子是不可能判给你。”余欣南的口吻很肯定。

    这是很常规的抚养权争夺案例,两方都承认感情破裂而离婚,虽然家产、背景方面有悬殊,却不涉及财产分割、赡养费等问题。所以说越简单的案子越难打,因为女方绝不是没有能力独自抚养孩子的人,恰恰余小西的独自给了她如今争夺孩子的资本。

    骆少腾应该是个很果决的人,她觉得他在对余小西的维护上很不理智。

    大概忠言刺耳,她话刚说完,骆少腾突然豁然起身。

    那样高大的身影罩过来,顿时让人感到有压迫感十足。余欣南下意识地也跟着站起来,且后退了两步,脚踝碰到沙发角的时候还差点又跌下去。

    骆少腾眸子里映出她惊慌的模样,轻嗤“刚刚胆子不是挺大的”

    余欣南稳了稳心神,相比起骆少腾给她的压力,那股若有似无的迷迭香更让人心慌。她意识到自己跑题,赶紧将心思转回去,决定下一剂猛药“骆少,所谓忠言逆耳。你如果顾念旧情,这官司大可不必再打。”

    离婚本就是伤心伤肺伤面子的事,他非要搞的那么高尚,可不是他的风格。

    “旧情”骆少腾嘴里咀嚼过这两个字,眸子愈加幽深,也让人捉摸不透

    ――分隔线――

    彼时,糖糖推开余小西房门的时候,她已经躺回床上了。小丫头玩的有点累,爬上床连洗漱都没有,揪着她的衣服就睡着了。余小西却不知是不是吹了风的原因,伤口疼的愈加厉害,自然是睡不着的,就连余欣南离开时的引擎声,都听的十分清楚。

    这样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是空的,糖糖什么时候起床的她都不知道。看看时间已经很晚,她勉强撑着精神从床上爬起来,给出租车打了个电话,才洗漱过下楼。

    “少奶奶,你不舒服吗”佣人见她脸色极差,走过来搀她。

    “没事。”余小西回着,坐到餐桌边,发现客厅里静的出奇。

    “骆少上次从s市回来,弄了只泰迪犬回来,说是糖糖小姐喜欢的,兰嫂正带她在后面花园玩呢。至于骆少,吃过早饭就出去了,应该去公司了吧。”糖糖就在眼皮子底下,她这个好禀报。至于骆少腾,反正每次都是这个点出门。

    余小西也只着重听糖糖的部分,微微颔首。这时佣人已经将她喜欢的粥送上来,说“少奶奶尝尝,可还是你喜欢的那个味。”

    余小西拿汤匙搅了搅,才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笑着说“好吃极了。”

    佣人听到认可,不枉她大早上忙一场,便开心地回厨房里继续去忙了,

    余小西头疼的厉害,勉强喝了碗粥。这时身上的手机响起来,是喊的出租车到了。起身的时候踢到垃圾桶,看到仍到里面的一份报纸。

    因为照片是自己,所以她拿了出来看了一眼,昨天的事果然上了报纸。袭击她的男人甚至接受了采访,提及当初的案子,颇有些污蔑她的意思。

    不过现在头疼的很,她决定先去医院。

    在门诊检查过,伤口发炎,开了两瓶药需要打点滴。刚刚扎上针,纪元的电话便打进来。听着她说话有气无力,才知道她在医院,匆匆赶了过来。

    纪元一直忙前忙后的,一直陪她将水滴完。他本来是想与她讨论糖糖的案子,她这样是不可能。

    两人从门诊里出来,纪元问她“还回骆家吗”

    “糖糖在,我必须回去。”余小西说。

    那就是她的命脉,骆少腾算是捏住了。

    纪元叹气,拉开自己的车门说“我送你。”

    余小西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闪光灯从脸上闪了下。两人对望一眼,证实不是自己的错觉。还不太明白情况,就突然被几个记者围住。

    “你好骆太太,我是xx报的记者,请问你今天为什么医院”

    “有传闻你三年来一直跟纪二少交往密切,是真的吗”

    “骆太太,关于早上的新闻,你有什么回应”

    余小西自然什么都没有回家,两人艰难地上车后,直接离开医院。

    不过被媒体盯上的人,一般都极难脱身。毕竟这年头话题也不好找,于是余小西接连几天都抢占了s市各大报纸的头条。

    这次的重点从离婚错开,由质疑她的职业操守到为人,风向好像有人在故意引导一样,等到开庭那一日,已经有人将她三年来在s市的生活都扒了出来,并大肆宣扬她与纪元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一时间众说纷纭,已是谩骂声一片。

    这天,法院外自然又是记者拥挤,长枪短炮地早早就在等候。随着开庭的时间临近,骆少腾的蓝色布加迪才缓缓朝这边驶来

    、156 败诉

    与其它的豪门婚姻破裂不同,这件离婚案最大的争议不是赡养费,而是孩子的抚养权问题。骆少腾的车子停在台阶下,所有记者瞬间蜂拥而至,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骆少”

    “骆少”

    每个人都在第一时间内抢占最有利的位置,结果挤来挤去的根本就站不稳,准备好的问题抛出来,隔着深色的车膜也变成熙熙攘攘的一片吵杂。

    须臾,记者才发现车主根本并没有下车。直到不知一队保镖过来将他们全部隔开,驾驶座的车门才在众人的视线中打开。骆少腾并没有理会众人,就那样旁若无人地迈上台阶,向法院大厅走去。

    即便如此,记者也仍不遗余力地将问题一一抛出来,闪光灯在身后形成白花花的一片。本来熙熙攘攘的身后,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骆太太来了。”

    骆少腾脚步微顿,转头看去,记者已经围住停在他布加迪后面的那辆车。

    纪元与余小西从车上相继下来,记者没有近身就已经被保镖隔开。抬眼间,他与她隔着人群与闪烁的灯光相望,如同战场上撕杀的剑影。

    这一次,他们是真的兵戎相见――

    案件虽然因为媒体的煽动,早就已经轰动整个s市,但当真正开庭的时候,现场其实分外安静。

    整个过程余小西与骆少腾也显的格外平静,没有恶言相向,即便涉及一些隐私问题,也均一一作答,仿佛都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法庭上除了纪元与余欣南的唇枪舌剑,就只有证人、法官等有关人员的声音。

    余欣南说的没错,离婚案的官司,就是原告与被告相互捅刀子。争夺孩子的过程必然会涉及婚姻生活,所以最后就演变成将他们的婚姻中的所有经历,不管那些关于感动的、美好的都全部一一否决,直至支离破碎。

    余欣南即便致力于往余小西身上抹黑,侧重与她与纪元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进行攻击,以证明余小西本身存在很大的问题,但是虐待糖糖仅凭两张照片,仍然显的牵强,没有较大的说服力。

    双方律师都着重于强调对方当事人是婚姻中的过错方,所以纪元的反证也大同小异。骆少腾方面虽然风流名声在外,抓到切实的证据却很难。

    初次交锋便陷入胶着,等待二次开庭,可想而知,下次庭审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媒体依旧会将这条新闻炒的火热

    ――分隔线――

    这天,晨光从窗子斜照到地板上,余小西掀被从床上下来走到镜子前。额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撩开头发会看到浅浅的粉色的疤痕,手摸上去会有凹凸感。

    突然听到外面有一些吵杂的的声音,她便转身推开窗子去看。糖糖正在院子里兴奋地跑着,棕色的小泰迪跟在她的脚边。佣人紧张地跟在后面叮嘱她跑慢一点。糖糖仍自顾自地跑着,不时回头招呼着脚边的泰迪犬,笑的十分开心。

    糖糖很喜欢狗狗,只是她平时工作忙,兰嫂照顾糖糖,还要整理家里已经很忙了,所以家里一直都没有养过狗。骆少腾弄的这只小狗很得她的欢心,几乎每天都要带它在院子里跑几圈。

    想到骆少腾,两人不管闹的多么不可开交,他们都没有在糖糖面前表露出来过,所以现在的糖糖仍然活在他们共同搭建的象牙塔里。只是随着第一次开庭的情况,她心头渐渐浮起她一直以来明知道存在却不敢去想的问题。

    如果这场官司是骆少腾胜了,糖糖生活的象牙塔会不会就会坍塌

    余小西望着女儿粉色的身影出神,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只好收拾心神转身去拿手机。

    纪元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她点了接通键,问“纪师兄”

    “还在睡吗”纪元知道她有午睡的习惯,听到她声音哑哑的,便以为她还没有醒。

    “已经醒了。”余小西回答。

    “那好,你现在出门,咱们半小时后玄辑咖啡厅见。”纪元说。

    “好。”余小西应着挂了电话。

    她知道纪元要跟她谈案子的问题,这事当然不能在骆家谈,纪元也不会到骆家来。可是如果去酒店被拍照的话,第二天报低就会登出来,为了夺大众眼球,总是将诸多猜测当成事实来写。

    骆家前少奶奶与纪家二少,这样的头衔就足够引起别人的兴趣。如今拜那些报纸、网络新闻所赐,两人陷入尴尬的境地。岂知无意将他卷进来,却已经进退维谷。

    余小西乘车到的时候,纪元早就来了。侍者将她领到包厢门口,余小西推门进去。

    纪元戴了眼镜坐在窗边,桌上摆满文件,他正埋首一边翻阅一边做着记录。听到开门声只是瞄了她一眼,说“坐。”

    余小西坐到他对面,拿过他手边的卷宗看了看。

    其实这些资料他们已经研究了很多遍,包括那天在庭上的内容,她是律师,她知道从表面看,要找一个致命的突破口很难。

    侍者进来,将纪元帮她点好的咖啡送上退出去。余小西轻啜了口咖啡,任咖啡的苦味与顺滑在味蕾间蔓延。

    纪元这才抬起来,摘了眼镜,看着她说“我又将整个案子梳理了一遍。”

    余小西回视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纪元握紧了下手里卷宗,喊“小西,关于三年前你给我打电话之前,是不是见过骆少腾”

    这话问出来,余小西握着咖啡杯耳的手抖了下,些许咖啡洒出来泼在桌面上。

    余小西的脸色不好,仍然装的若无其事,抽了纸巾擦桌面,说“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纪元将她的反应收进眼底,心里更加笃定,如果这是她心头一道无法触碰的伤,那一定是骆少腾给予的。

    “我记得我那天赶到的时候,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死活都不准医生给你用保胎的药。你那么珍惜糖糖,你当时在怕什么”

    余小西的身子哆嗦了下,脸上已经没了血色,那表情仿佛当时的恐惧、冰冷又回到身体里。

    纪元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她问“你如果见过骆少腾,他一定知道你怀孕了。当初他既然已经放弃了孩子,现在为什么突然又要糖糖”

    这些疑问一直都盘旋在纪元的心里,本来这是余小西和骆少腾的感情问题,他当初只是应她的要求将她带离那家医院,然后找他信任的医生给她保胎。他是没有资格过问的,可是如果三年前骆少腾对她或这个孩子做过什么,那么这个案件的发展就完全不一样了。

    显然,余小西却并不想谈。她对上纪元鼓励的眸子半晌,才哑着声音说“那天我没有见他,而是见了另一个人。”

    “谁”纪元问。

    余小西没有回答,她闭上眼睛,那表情似是在承受巨大的痛。

    纪元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余小西抓着包的手紧了紧,才慢慢从里面拿出一个带着折痕的纸来放到桌上,指尖都是颤的。

    纪元却发现那只是一份汇款记录的单子,上面的名字也是全然陌生的。

    “糖糖之前,我曾经怀过一次孕,这个人是当时给我做手术医生汇款日期是在我流产后。”每说一个字牙齿都在打颤似的,显的有些吃力。她顿了一会,仿佛才积蓄了力气将重点说出来“汇款人是骆少腾。”

    当初,她以为一切都是偶然,是她自作聪明的代价。到头来才知,每一步其实都落在别人的算计里犹不自知。

    那天从医院里出来后,这些年她一直都不敢回忆,去想骆少腾亲手扼杀了她们第一个孩子。她不想让糖糖憎恶他,她试着遗忘也都是因为糖糖。她想让自己生活的阳光,是怕影响是糖糖的性格成长。

    纪元看着她,这个内容是无庸置疑是让她震惊的,可是此时余小西脸上带着掩不住的苍白,更令他担忧。

    “那离婚协议书又是怎么回事”她回来不去找骆少腾,为什么会那家去医院

    余小西没有回答,如果证明骆少腾曾恶意害她流产,失去过一个孩子,那么骆少腾一定会失去争夺抚养权的资格,这些足够了。

    纪元亲自去了那家医院,调取了汇款单上这个医生的档案,包括当时余小西的病例,证实余小西当时确实曾流过一个孩子,且,病例曾有被人涂改过的痕迹。只是那医生三年前就已经出国深造,几乎没有任何人能联络上他,线索似是就这样断了。

    时间在紧锣密鼓中,第二次庭审开始,且采取不公开形式。那天糖糖有些高烧,并没有出庭。

    余小西手里除了自己的病例,以及那张汇款单,不出更有力的证据。骆少腾却拿出了当年两人结婚协议的复印件,证实当年她的确因为二十万与骆少腾协议结婚。

    “被告,上面的签名是你的吗”

    余小西看着屏幕上被放大的协议内容,听到自己说“是。”

    现场只有工作人员正辨方律师,她这个是字出口的时候,还是引起一片哗然。

    谁也没料到,堂堂骆少腾的婚姻竟是买来的,而她余小西在审判长和陪审团的眼里,已经成为一个不折不扣为了钱财出卖婚姻与肉体的女人。

    这无疑对她来说是最致命的一击,比余欣南那些费力而不见效的举证杀伤力大太多。纵然纪元的专业性再强,突如其来的变故且是事实,就算极力辩驳,也无法改变法庭上众人的看法。

    二次庭审当庭宣判,糖糖由骆少腾抚养,余小西仅拥有探视权。

    庭审结束的时候,所有工作人员都撤走了,余小西坐在被告席上很久都没有动,那模样就像世界坍塌了一样。

    余欣南在这个案子上根本就没有发挥多大作用,不过终究是打赢了官司,且是备受瞩目的一场。看到余小西的模样,心里倒有一丝痛快。

    骆少腾从原告席上走过来,纪元下意识地挡在余小西面前。

    两个男人相同的身高,旗鼓相当的身世。四目相望间,仿佛将庭审中的剑拔弩张延伸过来。

    “纪师兄,你先出去吧。”开口的却是余小西,她声音哑哑的,仿佛已经接受现实。

    反正已经一无所有,倒再也不怕骆少腾。

    纪元转头看着她,她的眸子低垂,明明没有哭,那模样却像脸上挂着泪痕似的。

    “纪律师,人家夫妻要做最后话别,你是不是不识趣了点。”余欣南出言讽刺,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远去。

    纪元不放心地看了余小西一眼,才离开。

    法庭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有他们两个人。

    经过这番变故,余小西没有力气去打、去骂,显的安静太多。

    骆少腾也不再是那个怜惜惜玉的人,他说“我希望你离开的时候,不要直接对糖糖说,她以后都会跟着我生活。”

    虽然这是事实也是目的,可是糖糖对余小姐的依赖心理极强,肯定接受不了,需要一个过渡。

    “骆少腾,你不要太过份。”余小西吼,脸上终于出现除了死寂以外的神色。

    骆少腾面对她的情绪激动却无动于衷,说“判决书已经下来了,你带不走她。我陪你玩,只是想让你死心。”也是让自己死心。只是他的心死了,才会彻底放弃这个女人。

    “如果你想她每天在我这里哭,随便你。”他冷漠的模样,仿佛糖糖只是余小西的女儿。

    因为他知道,他不能表现的太过在乎,太过在乎了,反而会成为余小西扼住自己的软肋。他只要比她舍的糖糖,她才不敢乱来。

    这次,他是彻底抓住了余小西的弱点,她明知道他不会像他说的那样狠心。可是作为一个母亲,一个妈妈,余小西知道自己只要坦言,糖糖一定接受不了。

    这些年来每当女儿哭泣,都像刀子割着自己的心一样。虽然现在她已经千疮百孔,仍会忍不住用自己最后一点力气去温暖,这就是母爱。

    她虽然没有回答,骆少腾也知道她不会。目光扫了一眼桌上纪元没有收走的资料,抽出她的病例和汇款记录,问“你就是因为这个,离开的市”

    “骆少腾,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演戏。”余小西冷哼。

    “余小西,别说我骆少腾已经不从你那里图什么就是图,又何需演”他从来不屑。

    余小西一怔,他已经转身离开。

    骆少腾走后,安静的法庭里只有余小西,工作人员进来清理现场的时候,她才走出去。脑子浑浑噩噩的有点乱,偶尔还会闪过一些从前的画面。

    这个地方她不是第一次来,甚至她每次处理案件的时候都会过来,可是她最有印象的居然是自己被控告谋杀那次。张舒雅的死让她害怕,那段时间骆少腾一直都陪着她。

    他几天几夜没有好好休息,最后终于找到了证人,她被当庭审判无罪。那是她第一次对他充满感激和卸下心防,她还记得自己打开法庭通往外面的大门时看到他的心情。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虽然不若平时那样光鲜,却仿佛给了她整个世界。可是结果唇角勾起苦涩的笑,她仰头看了眼头顶的阳光,结果事实是他明明手里有过的证据,却宁愿毁掉。舍近求远地去找那什么证人,她其实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重要,却仍然傻乎乎的沦陷。

    如今又是在同一个地方,他打破了她缩在里面生活了三年龟壳,将她世界里唯一的依靠带走。她以为她会活不下去,原来还可以呼吸。

    手捂着闷痛的胸口,慢慢坐在台阶,明明是白天,明明那么多的人,她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也不知坐了多久,一只手搭在手臂上,纪元喊“小西。”

    余小西抬头看着他,眼里明明没泪,却像哭了似的。她永远不知道,自己颤抖的身影有多脆弱,纪元无声将她拥进怀里。

    华灯初上的时候,两人仍然并排坐在冰凉的台阶上。成年人很少像他们这样任性,不顾世俗的目光。不是不顾,是已经顾不得。

    余小西没有要喝醉,只是浅酌着。因为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还能怎么办,只是坐在那里,听着纪元讲话,讲着从前在学校的事,讲着林雅然。

    其实很多时候她都在发呆,耳边里偶尔会掠过那么几句。夜渐渐深了,身上的手机响起来。

    纪元看了眼递给她,说“是兰嫂。”

    余小西伸手,点了接听键移至耳边,发出一个单音“喂”

    “余小姐你在哪糖糖醒了一直找你呢。”话筒里传来兰嫂的声音。

    其实哪里是糖糖担心她,是她知道庭审结果而担心罢了。这些年来,余小西是如何抚养糖糖的,只有兰嫂这个始终在身边的人看的最清楚。

    “我马上回去。”长期没有说话,声音还哑哑的。挂了电话,拎起包便走。

    “我送你。”纪元抓住她的手,说。

    余小西点了点头。

    车子在霓虹绚烂的街头行驶,一直往骆家老宅进发。收音机里正在播报s市这些天最引人瞩目的话题,纪元马上按掉了。

    “纪师兄,对不起。”安静的余小西突然说。他只是帮自己打个官司里而已,竟将他卷进这样的漩涡里。

    “这点事都承受不住,律师所早就关了。”纪元潇洒地说。

    其实沾上有夫之妇,新闻闹的这么大,家里不是没给他压力。只是她的肩膀这么柔弱,他怎么舍得在这时候放开她

    车子停在骆家老宅外面,余小西望了眼骆家的房子,突然笑了“人这一辈子果然不能踏错一步,哪怕一次,也会永不翻身。”

    “小西。”他知道她是指她当初和骆少腾签订契约,协议离婚的事。

    “不用担心,我没事。不过是不能跟糖糖每天生活在一起而已,我还有拥有探视权不是吗”她说着打开车门,却是连再见都忘了说。

    走进骆家客厅的时候,在门口就听到一片欢声笑语。

    “少奶奶。”佣人跟她打着招呼递上拖鞋。

    余小西侧目,看到糖糖坐在骆少腾腿上,两人抓着同一只手柄正在玩电子游戏,显得十分亲密。

    “妈妈。”糖糖看到她回来,马上从骆少腾的怀里出来,朝她跑过来。

    “糖糖小心一点,地上滑。”余小西叮嘱。

    糖糖依旧抱住她的大腿。

    余小西俯身时,下意识地看了眼骆少腾,后者也正朝她看来。两人对望一眼,他将游戏手柄放下,转身离去。

    “妈妈,糖糖生病了哦,你居然不在家陪糖糖,太坏了。”糖糖撒娇。

    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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