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羞辱她的时候永远都这么理所当然吗
“给点反应,别像条死鱼似的,好歹我也是熟客。”骆少腾不但没有停,反而变本加厉,说得她像个妓女。
一夜的未归,她没有安抚,所以他将所有的担心的情绪都变成了愤怒。
当然,他的恶意换来的是余小西更激烈的反抗,吼“骆少腾,你放开我”
“记得吧从前你也经常说这样的话,但每次最后是还不是乖乖躺在我的身下”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角,鼻翼间满是她的芳香。
提到过往,余小西恍神了那么一下,身子已经腾空,被他抱着直接走出去,抛到床上。
他高大的身子压过来,随着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前襟的扣子被他撕开。胸前一凉,她脑子中却出现某些混乱的画面,男人和女人的交缠,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她突然就清醒过来。
余小西用力推开骆少腾,喊“滚,骆少腾,我嫌你脏。”她的反应激烈,眼中带着亳不掩饰的嫌恶。
骆少腾被刺激到了,那一刻心头所有的怜惜被悉数抹去,扑了上去。他说“余小西,嫌我脏是不是我今天还就是偏偏要恶心你。”
反正她一直都是嫌弃的,所以她才急于摆脱自己,不管三年前还是三年后。想到这里,下手也不再有所顾忌,反正怎样都不情愿。
女人也是很特别的动物,没动心时虽然不愿意,却也可以努力调节,安慰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而动了心、有了感情后,反而怎么也无法接受。
两人的拉锯战中,她哭吼、抗拒,不给他一丝得逞的机会。而一个女人无论如何反抗都抵挡不住一个强势的男人,但是他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早晨,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床单上。
她满身凌乱,眼眶发红,里面蓄着泪,带着倔强的不肯屈服,他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余小西,除了你,外面不知有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的床。”他的意思是他何必委屈自己。
门哐地一声被关上,室内一片寂静。
余小西的思绪有点乱,浑身还在疼着,那是他毫不怜惜之下搓揉的。总算逃过一劫,却并不觉得喜悦,反而被悲伤围绕。
想来爱上这样一个男人,她也是犯贱
过了一会儿,她才裹着床单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衣服散落在地上,一片的凌乱。
床头的客房电话突然响起来,她伸手接过,里面传来叫早服务的声音,她才记起自己要参加研讨会的事。挂了电话后,任自己难过了两分钟,然后重新换了衣服,打仗一样刷牙洗脸,妆都没有化便出了门。
门关上的时候,她站在房门口还是不由驻足了下,四处张望,到处都空空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其实她到底在找什么,只觉得心也空空的。
本来早餐就顾不得吃了,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她到的时候研讨会的成员已经悉数到齐。
整个过程,余小西都觉得自己挺清醒的,该发言的时候发言,该讨论的时候讨论,甚至记得会上的每一个精彩瞬间。但是心的某一角却始终像是空着,像被隔离开来,并不住在身体里,那种感觉无法言喻。
研讨会的时间不长,为期五天。接下来的日子骆少腾都没有出现,余小西的日子照常过着。虽然觉得生活中像是少了点什么,但是又觉得他就此放弃挺好的。
至少,至少她的日子可以恢复平静,也可以松一口气。
这天是研讨会的最后一天,她还赖在床上时,手机铃声就响起来。睡的迷迷糊糊也没有看来电显示的号码,便点了接通键,移至耳边“喂,你好”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妈妈。”对面传来糖糖的声音。
余小西一下子睁开眼睛,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乔可遇的,才笑起来喊“糖糖宝贝啊。”
“懒猪猪,你还没有起床吗”糖糖问。
“是啊,妈妈昨晚睡的太晚,还没有起床。”余小西伸了个懒腰笑着说,觉得这时候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真好。
“那妈妈要注意休息哦。”糖糖叮嘱。
果然是贴心小棉袄,余小西的心更暖了。便问“糖糖宝贝啊,有没有想妈妈”
“才不想,妈妈一点都不想我。”糖糖终于找到机会讨伐,小鼻子里发出气哼哼的声音,与刚刚贴心的模样判若两人。
余小西几乎可以想像电话彼端,她皱着小鼻子不情愿的小模样。
“可是妈妈很想糖糖哦,如果糖糖不想妈妈,妈妈会很伤心的。”余小西故意学她说话,一脸苦恼状。
“那妈妈为什么没有给糖糖打电话妈妈分明就没有想糖糖。”小家伙质问,有理有据。
余小西这才想起来,从自己下了飞机那天,真的没有给糖糖打过电话。心里顿时愧疚起来“妈妈这几天有点忙,妈妈跟你说对不起好不好保证一定打电话。”她连忙赔不是。
“真的很忙吗”糖糖口吻终于软化了一点点,毕竟妈妈是辛苦在外面工作的。
“嗯。”余小西点头。
“那好吧,这次就原谅你。”糖糖可是很大度地说。
小孩子还是很依赖妈妈的,希望妈妈时时刻刻不要忽略自己。
“糖糖乖,给妈妈亲一个。”余小西笑了,主动吻了下手机屏。
糖糖也主动打了个响啵,两母女又聊了一会儿,最后糖糖叮嘱“妈妈,不可以在外地随便和帅气的叔叔约会哦,会被骗的哦。”
“鬼丫头,谁跟你说的”余小西失笑。
“电视上都那么演的。”糖糖一副我什么都懂的口吻。
“又看乱七八糟的电视。”余小西对于保姆这个习惯感到头疼。但是转念想想,人家就一中年老太太,不看电视剧看什么
她这边还在纠结保姆的问题,只听糖糖又说“偷偷告诉你哦,我在曜叔叔家见到一个叔叔,他叫腾腾哦,超帅的哦。他答应做糖糖的爹地2号。”她故意压低着声音,像在分享什么秘密似的。
“糖糖”余小西头更疼了“妈妈再说一遍,不可以随便喊别人爹地。”
余小西的声音有些严厉,糖糖终于收敛了一点“好吧。”情绪也跟着低落下来。
余小西最见不得女儿委委屈屈的模样,只得安抚“糖糖乖,妈妈很快就回去了,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嗯。”糖糖本来很想好好夸夸那个叔叔呢,觉得妈妈一定会喜欢的。这下所有的话都憋了下去,声音里还是有点闷闷不乐。
余小西又安抚了她一会儿,讲了两个故事逗她。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脸上很快就转晴,也就把她心心念念的腾腾叔叔给抛到脑后去了。挂掉电话之后,竟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余小西赶紧起床,洗漱。
因为是最后一天,结束的比较早。晚上,一群人在餐厅随便吃了点什么,便商量着给自己同事、亲戚买些礼物,打算去扫扫货。
余小西倒没什么好买的,但是答应了给糖糖带礼物,便也准备去外面逛逛。回房找了个披肩,乘了电梯下楼。
叮地一声,她从电梯里迈出来,然后抬眼就看到了骆少腾。几天不见,她以为他早回了市,所以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反应。
彼时,骆少腾单手插在裤兜里,显然是等电梯。
四目相望,一双手臂突然缠上他的臂弯,余小西侧目,看到了管蓝。
管蓝的目光也落在她脸上,有着明显的审视,却低声对骆少腾说“骆少,上去吧。”
骆少腾微微点头,与余小西擦肩,进了电梯,仿佛她只是个陌生人。
直到电梯门缓缓关闭,余小西才深吸了口气,仿佛被钉住的身体才动了动。
他说的对,他身边想爬上床的女人多的是。
余小西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抬脚,一步步走出酒店大门。
外面霓虹绚烂,街道的车辆川流不息,耳边中充斥属于这个工业城市的各种声音。她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走了也不知多久,突然想起来,她原本是要给糖糖买礼物的。有点茫然地举目四望,还没有搜索到目标,身子就被人撞了一下。
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哐当一声,一把刀子已经落在脚边。
原本持刀的男子是个大概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身材不算魁梧,眼神却十分凶恶。骆少腾脸色阴霾地盯着那人,站在自己身边,脚踩着他的腕骨。可见,若非他出手及时,这一刀很可能落在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不知从哪窜出来两个人影将其押制在地上。显然他们应该是一直跟着余小西,或者那个企图对她动手的人,只是动作没有骆少腾快。
“骆少,我们是许少的人,这人冲着我们老大而来,你将人交给我们吧”来人是市的人,自然认识骆少腾,所以说话十分客气。
“许辰逸”骆少腾皱眉,有点意外也有些疑惑,不由看了眼余小西。
不知道跟许辰逸的有瓜葛的人,怎么会对她动手
“是的。”那人看了余小西一眼,才解释道“前几天是余小姐救了我们老大,他怕余小姐因此被人盯上,才让我们暗中保护。”
人果然是出现了,只不过没轮到他们出手,所以脸上有些惭愧。
他们的话,也恰巧解释了余小西前几天那晚的一夜未归,原来是因为许辰逸
余小西则看着他,同样疑惑,他刚刚不是跟那个什么管蓝在酒店里吗
这时路边一排豪车,车队似的集体停下来,引来许多人的侧目。几个男男女女走过来,因为个个光鲜亮丽,所以虽然围观的人仍然不少,也不及他醒目。甚至有人不自觉地就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他们也便来到了“事故中心”。
“呦,这不是骆太太吗我说骆少腾怎么突然就刹车跑过来了,敢情是英雄救美。”其中一个人走上前,一副热络的模样。
余小西看着他,却是一副陌生面孔。
“骆太太不认识我”那人问,脸上倒一点尴尬都没有。又道“当年,我可是参加过你和骆少的婚礼的。不过人太多了,您没记住我也是正常的。”
“徐锦义。”他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
骆少腾却给了他一记眼刀,冷着声音说“不是说去聚会,都下车干什么”便迳自往自己车边走过去。
那人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对余小西抱歉地笑了下,这才跟过去。
其它人本来看骆少腾匆匆下车,又听别人称余小西为骆太太,本来就好奇。但见他丝毫没有介绍的意思,不由纷纷跟着散去。
这群人大部分都是t市人,所以中间她也只认识一个钟北峻而已。仍然那样淡淡的、深沉存在,临走前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才钻进了车里。
“余小姐,我们也走了。”两个押着作案的人对她说,然后将人带离。
豪华车队引擎发动,很快驶离街边,作案的人也没押走了,没有热闹可看,围观的群众渐渐散去。
转眼,原地只有她一个人
――分隔线――
彼时,骆少腾上了车之后,被载着驶向市的某娱乐会所。生意人就是这样,你可以不是这里的人,但是只要你有生意在这里,便很快可以拉起一个关系网。
骆少腾与钟北峻的相遇其实是巧合,钟北峻过来谈生意,两人通电话时才知道都在s市。钟北峻这才约了骆少腾,至于那个管蓝,那天他去十七楼打算逮人时又碰上的。本不欲多理,甚至想不起她是哪一号人物。
偏偏钟北峻现在的生意需要这么一个人,骆少腾不过是做个顺手人情。
娱乐场所其实都差不多,来消费的人玩的差不多。
三年来,骆少腾其实真的已经厌倦了这些,所以他也没有参与他们的游戏,迳自卧在角落里喝闷酒。反正这些人都是钟北峻的生意伙伴,他也不想应酬。
那些人虽然很想认识他,毕竟骆少腾可是市只手遮天的人物。只不过见他今天心情欠佳,没人敢轻易尝试靠近。
钟北峻那边谈的差不多,管蓝得了报酬,身子靠在那男人身边,两人正低声私语。他走近骆少腾,坐下过来。
骆少腾抬头看了他一眼,举杯相碰了下,默默喝酒。
“她没死,你似乎也并不开心啊”钟北峻先开口。
寻寻觅觅三年,如今一个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骆少腾闻言笑了,眸子里映着杯子里冷冽的酒色,说“我如果说我更恨一点呢”
三年前,他对余小西不是没付出过感情,也相信她对自己有感情。可是为什么她活的好好的不回市找自己为什么三年后,仍是用那么厌恶,恨不得摆脱自己的面目来面对自己
难道真如那天她在电话里所说,一直以来,她在自己的身边都是不得已都是假装
他的纠结还是来源于不确定,彼此爱的不够深。
余小西,对于这个女人,他总是觉得曾经真真实实地得到过,又像不过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这时,门口一个人慢慢走过来,站在他身边低声报告“骆少,少奶奶已经回到酒店休息了。”
说到底,他再恨终是对她放心不下。
钟北峻拍拍他的肩,说“少腾啊,你如果还想跟她好好过下去,不如就干脆放弃她为什么三年不回来的心结。”他这样耿耿于怀,其实困住的只有自己。
骆少腾侧目看着他。
钟北峻说“如果她不回来是因为不爱,那么你就想办法让她重新爱上你。”
谁让放不下的是他,而非那个女人呢
、138 又见腾腾
重新
或者从没爱过又何谈重新爱上
骆少腾听了钟北峻这话想笑,想说自己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去委曲求全到这个地步
余小西,他值得自己如此仰头,一杯酒入口,由食道滑入肚腹,火辣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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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研讨会正式结束。
余小西将自己的行李简单整理了下,塞进拉竿箱里,便拎着出了门。乘电梯下楼,走近一楼前台准备退房时,才注意到旁边正在办手续的人是骆少腾。
他一身的白色休闲装,个子本来就高,身材比例那更是没话说,怕是连专业模特都比不上。已经十分引人注目,再加上长相俊美,已经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前台的服务人员,站起来双手递回他的身份证递回,红着脸说“先生,已经办妥了。”
骆少腾微微颔首接过,转身时才看到余小西。
四目相望,他也并没有像往日一样看到她就围堵拦。而仅是礼貌性地微微颔首,算是与她打过招呼,然后抬脚与她错身而过。
昨晚是他救了自己,余小西本来想说些什么的,掀唇时,他却没有给她机会,搞的余小西脸上一阵尴尬。转身,见他的身影已经走出酒店大厅。
“小姐,请问需要帮助吗”前台另一个接待人员见她站在那里半天没动,不由出声提醒。
余小西这才回神,将房卡和身份证递过去,说“请帮办理退房。”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
办理退房的手续很快,她拎着行李出门,但因为早上办理退房的客人颇多,出租车都不太够用。余小西抬腕看了眼时间,怕赶不上自己订的航班,便拎了行李准备到街边去等出租车。
刚刚迈下台阶,停车场的方向传来车喇叭的预警声。余小西下意识地停住脚步,转头便见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酒店门口。
驾驶座的车门被推开,穿着酒店制服的服务生从车上下来。同时,骆少腾的身影从她身边擦过,接了钥匙后,顺手塞了小费给服务生便上了车。整个过程,他好像没看到余小西一般,就这样驾着车从她面前离开。
这样的待遇也不是没有领受过,当初两人假结婚之初,他甚至夜里将她扔在大街上过。但是像今天这样的情景,却绝对与他前几天所表出来的反常的,所以难免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尽管如此,余小西也没有指望过他会载自己,相反,她巴不得与他拉开距离呢,这样正好。
余小西走到路边,等了大约十分钟左右,才有一辆出租车停下来。
今天的天气阴霾,如同她的心情一样。车窗外的天空,一直像是积压着厚厚的乌云。车里的播放的气象台也在说,今天可能短暂的大到暴雨。
“这位小姐,我不如我再载你到机场附近找家酒店吧,如果飞机航班取消,很难订到客房。”司机劝说。
但是人总是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她还是坚持到机场看看情况,然后再决定。司机无奈,也理解她的心情,便将车开到了机场。
余小西到了机场后,看到很多滞留的乘客,去了服务台询问,果然被告之取消。她不得不认命地走出机场,这时外面已经飘起雨丝,且越下越大。这样的天气,出租车都变的更加紧张起来,她在外面站了足足十多分钟,身上的衣服都淋湿了,都没有拦到车,不得不躲重新回机场大厅里。
厅内的旅客很多,大部分都在联系附近的酒店,她也通过百度打了几个电话,均被告之客满。
这时外面停了一辆大巴,几个穿着酒店制服的人进来。领头的男人自称是xx酒店客房部经理,只不过他们的酒店离机场远一点,但他们负责巴士接送,请有需要的人到他们酒店入住。
时间才过中午一点点,外面黑的已经像是晚上似的。很多人心里都很焦虑,听到有住的地方,都一窝蜂似的挤过去。余小西与其它众人一样,仿佛看到希望。因为有个安全住的地方,总比在机场过夜要好的多,其它的问题等到天气转好,自然迎刃而解。
“各位请排好队不好挤,我们后面还会有巴士过来,请耐心一点。”
酒店人员维持秩序,余小西也跟在众人后面排队。突然就觉得包动了一下,转头正看到一只手伸进自己的皮包里。
“小偷,抓小偷。”余小西反应过来是贼,大声喊着。
那小偷这时早就已经推开她跑远,但是也没跑出去多久,就被机场的执勤的警员很快将他按倒在地,整个过程已经惊动了大厅里的所有人。
没有意外的,余小西也随后被请到了警室,自然又是录口供。立案,办理了失物认领手序等等。待到余小西出来时,酒店的那辆大巴已经开走。
余小西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势,明明才是下午,天色已经暗的像是晚上了。机场大厅内也早已是将所有灯光都打开了,她叹了口气,觉得今天格外不顺,已经做好今晚在机场过夜的准备。
手突然一下子被拽住,她都没看清来人,就被拽向机场外的方向。
“骆少腾”余小西不太确定地问。
这时骆少腾听到自己的名字才停下来,两人已经出了机场厅门,外面的雨水哗哗地下着。
余小西看着他阴鸷的脸色,还有点一脸茫然。不明白他明明装作不认识了自己了,为什么突然又出现,还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门口停了一辆黑色保时捷,正是他从酒店开过来的那一辆,他迳自打开副驾的门后,将余小西塞了进去。
余小西都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绕到驾驶座,彭地一声关上车门。
“你”余小西还是想问明白,一只白色毛巾却突然被扔出来,遮住了她头。
“闭嘴。”他恶狠狠的模样,恨不得要吃了她似的。
等余小西将毛巾从头上拽下来,车子冲破已经雨帘,离开机场。
余小西的头发很湿,其实骆少腾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短发的发梢不时又水珠子滴下来,浸湿了他肩上的衣服。但是他好像很生气很生气,所以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车厢内的气压极低。
机场不远处就有一家酒店,车子停在门口后,他踩了刹车。
站在门口的服务生已经打着伞过来,骆少腾走到台阶上时,才发现余小西还傻傻地坐在里面。不由转回去,拉开车门,说“下车。”
说真的,这时候的余小西很不想下车,都不知道他这情绪从何而来,一副恨不得将她掐死的模样。她下去了,焉有命在
“你想冻死在这里”骆少腾问。
余小西只是看着他,还是没有动。
“放心,我不碰你,别说你嫌我脏了。我也觉得你这种身材对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他毫不给面子地说着,连身后给他打伞的服务生听了,脸上都显出些尴尬。
余小西如果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早就羞愤的下车跑了,宁愿淋死也不承他这个情,事实上余小西也已经下了车,腕子却被他扣住,转眼就进了他的怀里。
他一边拥着她往里走一边说“还有,今天如果不是看你这么狼狈,我都不想再和你说一句话。余小西,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有交集吗还是最后一次向她伸出援手
余小西都没想明白,就已经进了酒店。两人站的地方,地板上留下一片水渍。
“骆少。”大堂经理见状迎上来。
“给她安排个房间。”骆少腾吩咐,然后已经大步离去。
余小西站在酒店门口,夜风吹来,她打了个寒颤。
“小姐,请你跟我来。”经理说。
余小西跟经理来到一间客房,谢绝了他的热心,她进房间后先泡了个澡。时间尚早,给糖糖打了个电话,总觉得提不起精神,尤其她现在住在骆少腾安排的酒店里。
外面的雨一直没有停,也是在房间里解决的,这一夜睡的却并不好。各种画面在梦里来来去去的,早上才勉强爬起床,头还有点痛。
大概淋了雨,有点感冒。
值得庆幸的是天已经晴了,碧空如洗,打电话去机场,航线基本已经恢复。
2点以前办了退房手续,在外面拦了辆车,报了机场的地址,赶到时又差点就赶不上航班。通过安检就急急忙忙找登机口,很不幸的是经过候机室,差点就撞到出门准备登机的男人身上。
“小姐,你没事吧”候机室里随行的机场地勤人员搀住她的同时,也将她与骆少腾相隔开。
“没事。”余小西也觉得自己有点太匆忙了,满脸抱歉,抬眼就看到了骆少腾的脸。
她明显怔了一下,骆少腾却已经走了,且是与她同一个航班,她一直目送他进了登机口。
那机场的人员看到她的模样,还以为她就是普通发花痴的女人,并没有在意。
上了飞机后,余小西系上安全带后,还是觉得今天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唯一不对劲的大概就只有骆少腾了吧。
她的舱位与头等舱隔着个帘子,余小西时不时望过去,是因为知道骆少腾必定在里面。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难道是想从此与她形同陌路
下午3点时分,飞机成功抵达s市。
她这次没有看到骆少腾,而是直接到停车场取车。开着她的白色奥迪一路往市区进发,其实更想念糖糖,已经好几天没见了。
车子驶进皇甫家后,停在喷泉池旁,她正招呼管家帮她拿送给晨晨和越越的礼物,身后就传来糖糖的声音。
“妈妈妈妈”
余小西转身,一个白色的小身影就像只小鸟一样扑进她的怀里,差点将她撞倒。
余小西抱住女儿,蹲下身子在她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亲,问“想妈妈了是不是”
“妈妈最坏了,出差那么久。”糖糖死死抱着余小西的脖子,脸跟她蹭来蹭去的,眼圈都红了。
余小西抱着自己软软的身子,也觉得心里微微揪疼。
“好了好了,看你们母女。好像妈妈像被妖魔鬼怪抓走,把你们分开了似的。”乔可遇牵着皇甫越站在后面说。
余小西眼圈也有一点红,不好意思地对她笑了笑,然后牵着女儿的手,说“可遇,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不麻烦,媳妇就是要从小照顾才有感情,是不是啊”乔可遇弯着腰,去揪糖糖嫩嫩的小脸蛋逗她。
“乔阿姨欺负人家,谁要当你的媳妇啦,我才不喜欢越越。”糖糖躲着她到自己妈妈身后,脸还有一点可疑的红。
“妈咪,我也不喜欢这只只会哭和告状的小奶娃。”皇甫越不肯吃亏地插嘴。
“喂,臭越越,你只比我大一岁而已,说谁是小奶娃”糖糖不服气。
“大一岁我也是大,你要喊哥哥,不要每天臭越越、臭越越的喊,没礼貌。”
“你又不是我妈妈生的,我为什么要喊你哥哥,嘁”糖糖头一撇,比他还神气。
“余糖糖”皇甫越不但没生气,还放柔了声音喊她,让人莫名地身上起鸡皮疙瘩。
别人不知道,糖糖其实更清楚。这个表面很酷的哥哥其实腹黑着呢,现在众目睽睽不好欺负她,保不准逮到什么机会就会整她。
“妈妈,妈妈,我们回家吧,我想咱们家了。”她赶紧抱住余小西的腿央求。
余小西看着女儿撒娇的模样,说“好,让兰嫂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回家好不好”
糖糖点头,给皇甫越一个你能奈我何的眼神
皇甫越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难得的不板着脸。
余小西带了礼物给皇甫越和晨晨,两人喝了一会儿茶,糖糖始终粘在她身边,寸步不离。还时不时对皇甫越扮鬼脸,那个劲头可得意了。
兰嫂将东西收拾的差不多,她才载着糖糖和兰嫂离开皇甫家,回到瞰园。
其实还是有点顾虑,毕竟骆少腾还在市。不过想到他那天说的话,应该不会再来找她了吧
是失去兴趣了吗
余小西松了口气的同时,可能还有微微的失落。不过也只是一点点而已,这不正恰巧证实了,他对她那样的纠缠,只是恨和不甘而已。
回到瞰园后,又是一通收拾,余小西负责整理自己和糖糖的行李。她喊了饿,让兰嫂先做饭。因为家里几天没有人住,兰嫂便去了附近的超市。
五分钟后,糖糖房间里传出她的哭声,余小西担心地打开门,见糖糖抱着她平时最喜欢的毛毛虫坐在地板的毛毯上哭。怀里的毛毛虫那两只可爱的大眼睛被剪掉了,被人用黑色的粗水彩笔画了两只歪歪扭扭的五角星当眼睛
――分隔线――
余小西回到市,日子仿佛恢复如常。
虽然知道骆少腾一直在s市,因为他与皇甫曜有合作在谈,皇甫集团也一直在s市媒体的视线里最关注的,自然新闻有天天报道。
不知是不是近朱者赤,纵然那个管蓝最近在s市拍戏,骆少腾最近也没闹出什么绯闻。最主要的他也没有再找过余小西。好像从不知道她的存在一般,两人的生活轨迹变成了平行线。
余小西的心终于渐渐放下来,重新投入工作。
这天下午3点,门被轻敲了两下,余小西抬头,便见助理抱着一堆文件放到她的桌上,说“今天事情不多,可以多一点时候陪你家小公主了。”
余小西抬腕看了看表,计算着自己的安排,说“是啊,答应了陪她去商场的。”
皇甫越恶作剧把糖糖的毛毛虫弄坏了,她答应要买个一模一样的给她的。糖糖很喜欢那只毛绒玩具,伤心了好几天呢。
“那那这些资料给你放这儿了,有时间再看。”助理说。
余小西点头,她退出去。
余小西翻了翻资料,桌上的手机响起,她接起,居然又是乔可遇。
“听说你今天要陪糖糖出去”乔可遇开口便问。
“你怎么知道的”余小西反问。
“你家小公主告状了呗。”乔可遇笑着说,糖糖可是一点都亏都不吃的主儿。
余小西一听这话就知道怎么回事,有点无奈地笑着说“你也别责怪越越,男孩子本来就调皮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