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自己蛮卑鄙的,可是他莫亦铭又高尚到哪里去
据说,他可是余小西的初恋,当初不也面不改色地设计着她。利用余小北将她引进酒店,差点让她陷入婚内通奸的丑闻里,他又比自己好得过多少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莫亦铭看着他半点歉意都没有眼睛里,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愤怒,只觉得怒火在胸口燃烧,他慢慢松开余小西,压抑地对她说“西西,你走开吧,记得离这里远一点。”
余小西站在那里,她就是再傻也觉得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尤其是莫亦铭,那恨不得随时会扑上去咬骆少腾的表情,可是两个人却都有默契的要支开自己。
她心下迟疑看了眼骆少腾,见他对自己微微颔首。想着既然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战争,他们也不愿意自己参与。那么她就不参与好了,转身,慢慢往外走去。
两人之间的互动落在莫亦铭眼里,尤其余小西这种对骆少腾表现出的不自觉的信任,更是刺激了莫亦铭,他觉得骆少腾根本不配得到。几乎是她转身的一刹那,莫亦铭的拳头便已经向骆少腾招呼过去。
拳头凌厉地破空而来,骆少腾明知他会动手还是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身子向后退了两步。伸手在嘴角抹了下,手背上一抹殷红。
余小西听到动静不对转身,就见莫亦铭再次朝骆少腾扑过去。
只是,骆少腾挨第一拳那是他心甘情愿承受,不是因为莫亦铭,而是因为余小西,他毁了证据该打。但他的骄傲也仅允许自己承受这一拳而已,莫亦铭再想伤他已经不可能。所以当他朝自己扑过来的时候,骆少腾眸子一沉,便出手反击回去。
不需要过多的招式,拳头和脚都结结实实地招呼到莫亦铭身上。
“骆少腾”眼前他一脚踹在莫亦铭的伤腿上,余小西终于忍不住。
此时莫亦铭单膝跪在地上,额角因为忍疼的已经冒出冷汗。只有余小西知道他那伤是怎么来的,所以已经心存不忍,这声唤声里多少已经带了求情的成分。
而对于男人来说,最不能忍受的大概就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如此狼狈。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便朝骆少腾再次扑过去。但是实力太过悬殊,骆少腾轻松的将他的手臂反手一剪在后,同时,膝盖抵住他的腿窝一顶,莫亦铭已经吃痛地再次跪倒在地。
痛是必然的,额际大颗大颗的汗珠子往下掉,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凌乱不堪,但不管怎么用力,却始终都被骆少腾压制的死死的,半点反抗不得。
毕竟是自己曾经爱的人,她了解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他此时那么狼狈、痛苦地在自己面前的挣扎着,余小西又怎么忍心
“骆少腾。”余小西抱住骆少腾的双臂,防止他再用力。
莫亦铭还在拼命挣扎,骆少腾因为顾及她自然行动受限、
“让开。”他沉着声音说,已经不悦。
她难道不知道,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同样还有自己的女人紧张别的男人
余小西怕他再动手,所以摇头。
耳边突然一道拳风掠过,只听彭地一声,是那种拳头落在皮肉骨骼上的沉闷声响。不知何时挣脱的莫亦铭,逮到机会后挥拳,实实落落再次落在骆少腾的脸上。
彭地一声,拳头落在皮肉和骨骼上的沉闷声响传来。
不止是骆少腾,连余小西都懵了。
四目相望,他眼睛里带着一种被背叛的愤怒,而余小西整个人都楞的忘了解释。等她反应过来转身时,便见莫亦铭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半边唇角扬起,神色有点轻蔑地看着骆少腾时,她眼里也是不敢置信。
“莫亦铭”余小西嘴里喃喃的喊。
骆少腾却没有给她指责莫亦铭的机会,沉着脸,勒着她的手臂将她从莫亦铭身边带走。他步子沉稳,却很疾,一点都没有顾及她,说明还在生气。
余小西跟的有些吃力,上半身却被他拖着。
直到两人走出法院门口,外面闪光灯在他们身上闪耀。他才抓着她的手扣在自己臂弯间,面对那些记者的提问神色如常,一直到两人被簇拥着坐在车内。
门关上的一瞬,他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冷下来。
余小西掀唇想要解释,他身上的手机便响起来。
他指尖划向接通键,然后移至耳边,里面传来莫亦铭的声音“骆少腾,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当年余小西她是为了我,才和你契约结婚的”才有了他们那两年的约定,以至于后来她生活的诸多脱轨。
都是因为自己,因为他莫亦铭。
他打这个电话是想告诉他,他骆少腾在市再呼风唤雨又怎么样他的女人爱的男人始终是自己。
骆少腾的半张脸还疼着,他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听完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将电话挂断。
余小西本来想说些什么,哪知他接完电话之后脸色更凛冽,冻的她又将话话咽了回去。
车厢内一片沉闷,就连司机都感觉的到,所以大气都不敢喘,目斜视地开着车。有钱人家的司机就应该这样,否则怎么会做的长久老板给他发着高薪,可不是让他八卦私事的。
两人更是没有说话,就这样一路回到汉庭公寓,期间她手机响过两次,也都被她按掉了。不过即便她没有接电话,那些人也很快知道了审判结果。因为案件一直备受关注,媒体都在现场直播。
车子停在楼下,骆少腾率先下车,摔上车门后也没有等她,已经大步朝公寓内走。余小西只得跟上。
“恭喜姐姐。”
随着门被拉开,余小北手里的拉炮响起,彩色的亮片撒在骆少腾身上。
余小北看到他受伤的脸以及凛冽的表情时怔了一下,因为完全与她设想的不一样。
骆少腾也难瞥了她一眼,终归也没说什么,便迳自上了书房。
“姐”余小北有点不安地看着余小西。
姐姐终于被判无罪,洗刷清白,这不是好事吗,两人的表情怎么不太高兴还有,姐夫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没事。”余小西安慰,又下意识地看了眼楼上。
余妈妈就现在客厅的茶几边,本来高兴的表情也收敛起来,两母女对望了一眼,余小西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少奶奶。”保姆这时喊。
余小西微微颔首,随便跟妈妈和妹妹聊了两句。心里始终惦记着骆少腾的脸,毕竟是因为自己才挨的那拳,便起身进了厨房。
“少奶奶。”保姆跟进来想问有什么可以帮忙,却见她只是煮了两只鸡蛋,然后端到楼上去了。
她叩了两下门,里面也没听到回应,犹豫了下,便推门进去了。骆少腾就坐在办公桌后,吸着烟,摸样有些颓废,尤其脸上的痕迹未退。
余小西上前,将鸡蛋放到桌上,喊“骆少腾”
骆少腾看了她一眼,轻嗤,雾气缭绕下,眼里和唇角的讽刺颇浓。
余小西知道自己理亏,拿了鸡蛋裹在毛巾里,然后上前。鸡蛋的热度敷上脸颊时,只听啪的一声,他手掌好不留情地拍在她的手背上。
她手上一痛,抓着毛鸡蛋的手指也松了,滚到地上。
余小西手背红了,他却没有看她一眼,只脸色依旧阴郁的厉害。
余小西虽然有一点委屈,却也知道他生气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去哄这样一个男人。她低头看了眼碗里剩下的那只鸡蛋,她想他也许是爱面子,自己走了,他总该自己会敷一敷吧
这般想着转身,只迈了一步,他便将桌上的文件便哗地一下全扫到了地上。脚边的资料摊着,还都是昨晚两人查阅过的关于她案子的资料。提醒着他昨晚之前为自己做的一切,相比之下,她害他挨了一拳倒真是忘恩负义了。
她知道她今天不该为莫亦铭求情,不该害他被打,可是他的模样仿佛她道歉都是多余的,她实在不知怎么办。
她没有动,身边响起他按手机键的声音,然后电话被接通,他沉着声音吩咐“今天给莫亦铭点颜色瞧瞧,让他明白下市是姓骆的。”
余小西脸色骤变地抬眸,正对上他凌厉的眸子。
四目相望的一瞬间,他那沉沉等待的眸子,就像知道这话一定能牵动她的心思一般。或者说,这个人。明明不是,她还是在他的逼视下心虚地低下头去。
“对不起。”她嗫嚅着道歉。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收回目光,因为她可以感觉到灼灼的视线仍落在自己的脸上。
余小西转身准备出去,哪知刚走了一步,手臂就他抓住,身子被猛地往后拽去。随着耳边响起稀里哗拉的掉落声,她被押在办公桌上,接着唇被攫住,他便这样吻下来。
余小西后背被撞的有些疼,唇上的吻却分外火辣。他吻的极为有力,恨不能咬死她般发泄着怒气。
这个女人,这个可恶的女人,她就不能好好哄哄自己吗
骆少腾狠狠地想着,手隔着衣料在她身上用力地抚弄,恨不能将她给拆了。
余小西以为也就吻吻自己,发泄一下,毕竟他在生气,毕竟他们都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他应该没什么精力。直到他手将她衬衫扯开,扣子掉到地上的声音传来,才彻底惊醒了她。
“不行,妈妈和小北还在楼下。”他是疯了吗她着急地捂住自己被撕坏的衣服。
“别怕,这里的隔音很好。”他吮着她的唇说。
潮湿的热气呵着她的耳珠,而他的手掌则捏着她的腰肢。炙热的温度由他身上传来,她整个人已经在他的调教下慢慢瘫软,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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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少腾抱余小西下来的时候,余妈妈和小北已经走了。他只穿着条长裤,上半身光着,壁垒分明的胸膛上带着一道道指印。臂弯间托着的余小西,身上也仅盖着他的衬衫而已,很安静地被他抱着,像是晕过去的样子。
这副模样,让人一看就可以想像到刚刚的激烈。保姆看了眼都觉得脸红,赶紧低下头去假装忙碌。
主卧的门关上,骆少腾将她放进按摩浴缸里,帮她和自己清洗干净,然后拿了条浴巾给她裹上,便直接放到了床上。
骆少腾自己换了条内裤,倚在床头抽着烟,不时转头看看睡熟的余小西。这时保姆敲门进来,将他震动的手机送上,便又出去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这才按了接通键。
“骆少,你要的资料已经发过去了。”那头说。
骆少腾挂了电话之后,光脚踩在地上,然后打开了余小西放在卧室办公区的电脑。直接登陆自己的邮箱,点开新邮件后,一份资料便弹了出来。
莫亦铭与余小西的资料,时间是他们结婚协议以前。照片上的他们真的很青涩,但看得出来很快乐。有大学的草坪上躺着晒太阳的,有莫亦铭拿狗尾草逗弄余小西的,也有冬夜里他将她拥在怀里的。
他虽然一直都知道两人的关系,却从来没有直面的去了解和认同过。因为在他眼里,余小西早就是自己的女人。可是此时看着那些照片,看着对另一个男人眉宇间娇嗔不已的余小西时,他突然想到了今天她紧张莫亦铭的样子。
她们的恋爱事件不多,唯有一件大事。
江家将林家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所以想让莫亦铭与林妙可联姻。两人的恋情无疑阻碍了这一点,莫亦铭后来住院,为了逼他娶林妙可,曾经拒绝拿出医疗费。
上面有标注,医疗为二十万。
如果他没有记错,当时余小西向自己所要的就是二十万。
那时他都不知余小西是怎么溜进他订的包厢的,然后听到了他与李志的谈话。明明被发现了应该不安,她却大胆地看着他“给我二十万,跟你登记结婚。”
那天离现在真的很遥远了,遥远的他原本以为自己根本记不清。奇怪的是如今想来,却发现她那个模样在自己印象中十分清晰。
一个青涩到初入社会的女孩子,她要有什么样的勇气因为二十万就跟个陌生人结婚当初不觉得怎样,但是了解余小西之后才知道,当初的她大概真的已经无路可走。
她那样勇敢,原来是因为莫亦铭
、101 余小西,你喜欢我
余小西再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四肢酸软不说,身上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摸着晕乎乎的脑袋睁开眼睛,猛然想起妈妈和妹妹还在的事,便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结果起身的太猛,腰部传来一阵疼痛,她皱眉低头看去,腰两侧都有很深的指印。脑子里不由想起他把自己按在办公桌上的摸样,脸一下烧的通红,赶紧甩甩头,目光扫了一遍室内,骆少腾早就已经不在。
隔开的那个小办公区的电脑桌上,她的笔电安安静静地待在桌上,好像从来没有被人动过一样。她裹了被单下床,下床时腿还在打颤。
走进卫生间洗漱,换了套家居服,确定身上的痕迹不会被瞧见后,才打开门出去。
保姆正从楼上下来,手里拎的垃圾篓里都是纸。
最后她是晕过去了,但可以预见书房的情景肯定不会很好。顿时感到无地自容地伸手抚上额头,低下头去,觉得真是没脸见人了。
“少奶奶。”倒是保姆神色如常地跟她打着招呼。
她笑着微微颔首,直到保姆下了楼,收着客厅的垃圾桶,目光并没有刻意放在自己身上,她才不由悄悄松了口气。然后突然响起妈妈和妹妹,目光急切地扫了遍室内。
“骆少公司有事,已经去公司了。”保姆抬头正看到她的模样,以为她在找骆少腾。
“我妈和妹妹呢”余小西问。
其实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卧室的妈妈和妹妹有没有看到自己的那模样如果真见了,她以后是真没脸见人了,都不知妈妈会怎么想自己。
“余太太和余小姐见你很长时间没有下楼,以为你和骆少有事要谈,便先走了。”保姆“善解人意”地说。
余小西脸上又是一阵热烫,忍着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胡乱地点头,然后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保姆将手边的事收拾完,走过来,问“少奶奶,你饿不饿”
经他这样提醒,余小西摸了下肚子,倒是真饿了,便点头。
保姆赶紧将去厨房将饭菜端上来,她移到餐桌边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钟了,骆少腾居然还没有回来。
“骆少说公司事多,让你先吃。”保姆说。
余小西点头,想着这些日子他把精力都用在了自己的案子上,公司肯定堆了很多的事,也没便没有多想。而她因为麻烦解决了,心情自然不同,胃口也好起来。就是不知道昨天害骆少腾挨了打,他会不会还在生气。
吃完饭在客厅看了会电视,自然也播报了今天的新闻。虽然案子已经真相大白,张家却口口声声称政府偏袒骆家,网络上也有一部分人似乎并不相信法庭的审判,怀疑那个女人是骆少腾为了给余小西脱罪找来的。
不过这些只是小众而已,并不影响大局。如果余小西那样都要在意的话,日子过的未免太累。
时针指向十点,保姆早就走了,骆少腾却仍然没有回来的意思。她心里开始有点不安,难道他的气还没消
想到他白天在书房里折腾自己的模样,那不是他的发泄和惩罚吗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手摸上发烫的脸颊有些怔忡,什么时候起她居然开始不排斥他的碰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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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骆少腾的布加迪从公司里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回汉庭公寓,而是去了夜宴。他们常玩的几个都有固定的包厢,恰巧今晚都在。
他甫一进门,经理便迎上来,并主动告之几个玩伴今天混在几楼,并亲自送他进了电梯。
随着包厢的被打开,里面的火辣热闹也随之扑面而来。
“骆少。”随着这一声惊呼,立马引来包厢内其它人的注意。
余小西的新闻闹的如此之大,今天才刚刚落幕。他们以为现在的骆少腾不是安抚娇妻,也应该在家养精蓄锐才对。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他们玩了,所以对于他的出现无不意外。
“骆少。”
“骆少。”纵然意外,他们还是如常一般打着招呼。
骆少腾微微颔首,在起起落落的招呼声中,迳自找了靠窗的角落坐下来。那里有组咖啡桌椅,他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横过面前的小几,接了侍者送上来的一杯红酒。
“你们接着玩,不用管我。”他说,然后目光转向窗外璀璨的星河。
包厢内的光线本来就暗,他坐的位置又在阴影里,若不细瞧,大概根本就看不到这里还坐了个人。偏偏坐在这里的又是骆少腾,他的存在感太强,即便只是安静的不说话,还是会影响别人。
他那么“不合群”,尤其脸上还带着伤,他们又怎么可能安心地玩的下去嘛
包厢里虽然依旧热闹,几个男人耍着牌,不时朝他那里望一眼,彼此交换眼神。
“要不,我们给江少打个电话”有人提议。
别看他们在一起玩了那么久,骆少腾这种级别的,他们也只有在他默许和高兴的情况下,他们敢造次点。如今他这反常的模样,他们可不敢上前去叨扰,说不定下刻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人见几个人都同意地点头,他便拨了江浩然的电话。也就十几分钟,包厢的门就彭地一声被打开了,这声动静格外的大,然后江浩然和萧可就出现了。女人身上还穿着警服,站在包厢里格外突兀,有人见状起哄地吹起了口哨。
江浩然是这风月场中的老手,自然面不改色,目光在包厢内巡了一圈才放开萧可,对她说“等哥一会,自己找点乐子去。”然后迳自往窗边的骆少腾走去。
萧可脸上露出不屑的冷嗤,转身便往包厢外走。只是江浩然经过沙发边,从茶几上拿了摇控器。就在萧可的手搭上门把的一瞬间,只听哔地一声,包厢的门锁了。
“喂,哥,你这样可不厚道,咱哥们尿急怎么办”有人调侃。
“你身边不是有女人吗就地解决呗。”江浩然不在意地笑着,手里捏着摇控器走到窗边。拉过骆少腾对面的咖啡椅,与他并排坐下来,完全不看被气炸的萧可一眼。
“被你整的够惨吧”骆少腾问。
“我这还不是为你报仇。”江浩然没脸没皮地说。
报仇
骆少腾唇角露出讽刺的笑,轻呷一口杯里的红酒,连揭穿他都懒的。
那小姑娘只是砸了他的车窗玻璃,还有坏了他一次好事而已,依着他从前的性子倒是不会轻易擅罢甘休。江浩然显然是了解他的,唯恐他出手般自告奋勇地跳出来,说要替自己报仇。
兄弟一场,他还不了解他
有时候兄弟互相侃侃这是气氛,对方显然没有这个心思,江浩然顿时觉得无聊。转头,他打了个响指,跪在地毯上的服务生马上看过来。
他指了指她手边的酒瓶,服务员会意,马上倒了一杯恭敬地送过来。
江浩然顺手抽了几张钞票塞进女人低胸的衣服里,才转向骆少腾,问“你呢学人玩深沉”
骆少腾没回答,继续喝酒。当然,唇角习惯性地勾笑,那模样倒也看不出是真的高兴还是在掩饰。
他一向这样,让人轻易摸不出真实的情绪。
可是这让关心着他的人心里却只觉得憋火,他妈的有话不能直说偏偏他又不敢对骆少腾爆粗口,只能憋着。
“北峻要结婚了,知道吧”江浩然将话题转了。
骆少腾挑眉,等待他说下去。
因为余小西的事他最近很忙,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心兄弟的私事。当然,他们虽不常见,该帮忙的也都帮忙了,也就暂时没拿这事叨扰他。
“跟他那个女秘书。”江浩然说,声音里多少有点感慨。
骆少腾手也跟着顿了下,仿佛也同样意外。
“不可思议吧”江浩然问。
钟北峻跟他的女秘书关系不一般,从来就没有刻意瞒过他们。这关系大概维持了有几年了,一直不冷不热的,他们以为他也就是玩玩。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你不也在追求那个小女警。”骆少腾神色平淡地说。
“那怎么一样,我又从来没有想过真跟她过――”反驳的话不经大脑就说出来了,一辈子三个字在落到女人仰头灌酒的模样时,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骆少腾将他的表情收进眼底,唇角露出分不清是了然还是嘲弄的笑。
“你呢最近跟你太太怎么样费了那么劲帮她脱罪,她就没感激到以身相许”江浩然好奇地问。
按照正常的剧情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如果是的话,他不在家享受美人恩,跑来这里干什么总不会是腻了。
如果真腻了,就不会费那么大的劲了不是吗
骆少腾目光与他相视,细瞧下江浩然才发现他脸上的痕迹。目光微闪,正想开口询问,这时骆少腾身上的手机响起来。
他从兜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接通后移至耳边,吐出一个字“说。”
“骆少,办妥了。”那头传来报告的声音,依旧严谨。
“嗯。”骆少腾的脸上不动声色,应了声,然后将电话挂断。
江浩然看他的脸色不对,问“什么事你今晚又教训人了”
他那个表情,江浩然就能猜出一两分。
“嗯。”骆少腾应,点了支烟叼在嘴里。
报了仇,按理说应该高兴的,他却好像一点劲头都提不起来。
“因为余小西”江浩然继续猜测。
骆少腾却没回答,白色的烟雾从嘴里吐出来,偏头看着萧可喝酒的模样,问“那妞好像还是不情愿”
江浩然知道他虽然这样问,但意不在自己的事,便回“情不情愿都是我的了,想那么多干嘛”他的想法极为简单,喜欢了就抢呗。
一直以来,他们不都是那么干的吗
是啊,一直以来他骆少腾也从来不管那个女人是怎么想的,自己喜欢就好,嘴里含的酒一点点地咽下去
江浩然看出他今晚心情不好,包厢的门又锁了,便安心陪骆少腾喝起来。不知不觉,便喝了不少。
家里的余小西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手机嗡嗡的震动响起,幽蓝的光线在寂静暗黑的空间里亮起。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是骆少腾的号码,疑惑地接起来。
“喂”不知何时起,接他的电话都变的有点紧张。
“嫂子,我是江浩然。”那头却传来另一个男人陌生的声音。
“”
“骆少喝多了,能麻烦你来接一趟吗”那头问。
他们在外人眼里是夫妻,丈夫喝多了,妻子去接好像没什么不对的。余小西也没多想,便应了一声。挂电话后,衣服都没换,匆匆套了件外套出门。
汉庭公寓里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主儿,出租车都不能随便进来。而骆少腾送她的那辆车因为发现尸体,而惹上了官司,至今还在警局里。
当然,就算领回来她也不敢开了。
出了公寓后,又跑了很长一段路才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去夜宴。”她一边关门一边着急地说。
她的打扮大概太随意,又已经是凌晨时分,司机特意看了她一眼。
余小西也没有多作解释。
不过人家载客还是赚钱为主,尽管好奇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将出租车开了出去。大都市就是这样,即便已经这么晚了,城市还处在一片璀璨之中。
两人一路没有说话,车子停在夜宴门外,她付了钱便进去了。
经理认识她,大概也得了吩咐,很恭敬地报了楼层和包厢号,甚至还一直送她进了电梯。
余小西站在包厢外面,却发现门怎么都拉不开,只好给骆少腾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只听到哔地一声响过,她疑惑地将手放在门把上,这次倒转动了。
门板刚刚被拉开,里面便窜出一个人影,差点就撞到余小西身上,吓了她一跳。江浩然看着逮到机会跑出去的萧可,暗骂这个泥鳅一样的女人,便追了上去。
余小西站在那里看着一前一后消失的人影,觉得这情况有点莫名其妙。
包厢里便有人招呼她,问“骆少奶奶”
余小西这才走进去,颔首,说“你好。”
目光扫过一遍室内,视线太过昏暗,让人不能适应。
“骆少在这边。”有人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
此时的骆少腾已经改躺在一组黑色的皮制沙发上,修长的身子占据了整个沙发,大概是不舒服吧,手臂压在额头上,也不知是醒了还是睡着
她走近,小声地喊“骆少腾”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包厢里的人已经陆续散去,转眼就只剩下他们两个,连门都给关了。余小西想找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只好跟着坐下来。
她拿摇控器调了调灯光,让视线稍微清明一点。
骆少腾仍维持那个姿势,尽管眼睛闭着,可是从表情看应该是极为不舒服,而且酒味很重。
她犹豫了下,还是去卫生间拧了条毛巾过来,拿下他的手,打算帮他擦一擦。
手却被骤然捏住,声音冷厉,问“谁”
“骆少腾。”她吃痛地蹙起眉。
骆少腾听到她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睛,只是满眸迷茫,不太确定地问“余小西”
余小西点头。
骆少腾皱着眉头看了看包厢内,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是在哪里般,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浩然给我打电话,说你喝醉了。”余小西老实地回答。
“所以你就来了”他捏住她的下巴问。
他眸子里曜黑,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来取悦了他,里面又带着很明显的笑意。他喝醉了,江浩然如果不愿意伺候,叫司机来就好了。喊她她便过来,她可真善良。
余小西也分不清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将他的手拿下来,问“你还能走吗”总不能在这里过夜。
骆少腾摇头。
余小西却似不信,将他的腿放到地上,手穿过他的腋下,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撑起来。只是刚迈了一步,他突然将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压向她。
余小西的小身板怎么撑得住
“啊”身子失衡,结果就是两人都重新倒在沙发上。
且,她在下,他压着她。
手还知道下意识地撑在她腰两侧,没有着着实实地砸到她身上,否则非成肉饼不可。只是两张脸那样不期而然地近在咫尺,目光与目光相对,她脸颊莫名微热起来。
他伸手托住她的脸,拇指摩擦着,说“你脸红了”
“没有。”余小西否认着别过头,却只觉脸颊更烫起来。
耳边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唇边都是他呼出的温热气息,他捧着她的脸颊,让她看向自己,喊“余小西”
“嗯”余小西抬眸,他的唇正好含住她的唇,不由瞠大了眸子。
“唔”属于骆少腾的气息夹杂着就这样侵略而来,与她的气息包围在一起。
半晌才被放开,余小西原本想要推开他,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时,动作微顿。因为上面还有未消下去的痕迹,心里一抹愧疚涌上来。
骆少腾注意到她的神色,捉住她的手,看着她。问“如果我反击回去,你会更紧张谁”问完,也没有等余小西回答,只是用力吻着她。
唇齿纠缠间,室内的温度也随之升高,渐渐有了失控的趋势。余小西有点慌乱地压住他扯自己衣服的手,可怜兮兮地喊“骆少腾”
白天,他们才刚刚做过,她其实有点怕了。
他看着身下的她,额头抵在她的额上,说“余小西,你喜欢我。”
、102 骆少腾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