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的样子,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怨恨,便毫不犹豫地这样做了。
痛吗
她看着他的眼神反应出最真实的冷漠,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骆少腾咬牙忍着痛,身子靠在出租车身上。脚下是因为两人争执时散落的文件,白色的纸张经过风一吹发出哗哗的声响,堆积在轮胎下。
他脸色阴郁地盯着余小西离开的背影想,今天这事,他跟她没完了
余小西自然能感受到他投射在自己后背上的目光,她承认她刚刚是冲动了,可是她真的很早、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得逞而已。
步行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心情一直都蛮好的,开灯,然后到阳台去收晾晒的衣服。嘴里还哼着歌儿,把衣服一件件叠起来的过程,想到骆少腾倚在出租车上的那张脸,她就噗哧一声笑出来。
只是笑着笑着,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因为她猛然惊觉,自己好像太得意忘形。今天逞一时之快惹了骆少腾,如果他瑕疵必报,岂不是违背了自己最初的意愿
好心情顿时跌落谷底,甚至忐忑起来。衣服也没心情叠了,弄成一团扔在沙发上。
“真是”这种心情一直维持到半夜,睡不着的余小西从床上坐起,耙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真是懊恼到发疯。
不用说,这一夜余小西又没有睡好。
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在祈祷,祈祷他骆大少别被自己真的踢坏了,然后最好得个失忆症什么的,把昨晚上的事彻底忘掉,最好这辈子都别记起余小西这三个字。
上班的时候头都有点疼,急匆匆赶到事务所去上班。整理文件的时候,发现更悲剧的事情发生了,关于那个技术侵权的文件夹不见了。
思绪从昨晚拿了资料开始往后想,一直想到她跟骆少腾那段。
难道文件掉在出租车上了
因为没有记住出租车的车牌,便只能侥幸地打去出租公司的服务台询问。
那头也只能说给找找,让她等消息。
――分隔线――
“骆少,早。”
“骆少,早”
“骆少。”
彼时的骆少腾,一早则是神精焕发地出现在飞凰集团。他在一路员工的道早安声中,乘电梯来到顶层。秘书马上站起来,拎起咖咖和iad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骆少。”送上咖啡的同时,秘书已经规矩地站在办公桌前,然后将夹在腋下的iad拿出来报告今天的行程。
骆少腾伸手捏着咖啡杯耳轻呷了一口,并没有听到秘书的报告声,不由皱眉去看。只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背上,昨晚上被掐的伤并没有处理,所以清晰的月牙印子还落在上面。
“骆少你受伤了”秘书问。
“嗯。”骆少腾难得地应了声,然后低头去拿文件。
秘书楞楞地瞧着他,他那表情并没有像最近似的冷冷的,或是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然后偶会冷嘲热讽什么的,算是比较平和。如果是别人的话,这样略显平淡的神色应该是正常的。只是换成眼前的骆少腾,好像就有点不正常哦。
“我今天应该休假吗”骆少腾看着她问,显然对秘书还有神游的状态有所不满。
秘书一个激灵回神,马上休整自己的状态,干练地报备他今天的行程。
五分钟后,秘书离开办公室后,背倚着关上的办公室门板,暗自抹了把汗。
“怎么了,吓成这样”特助李志走过来,看着小丫头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没怎么。”秘书说着,回到自己的座位。
李志面露不解,然后敲了敲骆少腾办公室的门进去,一直走到办公桌前,喊“骆少。”
彼时的骆少腾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几张文件端详,纸张表面有点脏,像是脚印。他本来就有点好奇,细瞧便一眼瞧见了委托余小西打官司的那家公司图标,不由心头一跳。
“看来你知道”骆少腾撇了他一眼,显然并没有放过他脸上心虚的表情。
“前不久,见过少奶奶一面。”李志回答,接触到骆少腾的眼神,后背莫名地起了一层冷汗。
再说余小西那边,文件掉在外面可不是小事,尤其里面包含对方公司搜集来的新证据。无疑,余小西这是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一上午都在焦头烂额中渡过,还好,最后还是找到了那个司机。
前天晚上的车子并没有实质性的相撞在一起,有些磨损也是正常的。据说,司机从驾驶室里回过神来时,就看到两人吻在了一起。
后来余小西走了之后,骆少腾那天倚在他车边脸色阴郁了很久,司机下车后看的心里发悚,连质问和赔偿都没敢开口。直到骆少腾离开前递了张名片给他,让他打上面的电话联系。
司机照做了,回忆着当时没多久一个年轻的男人就来了,不止报销他所有的修车费用,甚至还出手阔绰地给了他一大笔钱作为精神补偿
“名片呢你还留着吗”余小西问。
司机感觉出眼前这个女人跟骆少腾关系不一般,也不敢轻易得罪,就老实把名片递给她了。
飞凰集团特别助理李志
看着上面的字样,余小西仿佛也不意外,最后她将名片还给司机,道了谢便让他走了。
余小西犹豫再三,便打了李志的电话。心里总是想着,给他打电话总比去招惹骆少腾好很多。
“少奶奶。”李志一直都很客气,直到她试着委婉地提起昨晚自己遗失的资料。
“你见过没有”她问。
“资料在骆少那里,他说少奶奶如果想要,可以直接跟他联系。”李志便直截了当转达骆少腾的话,彻底断了她心存侥幸的愿望。
联系个头,她是不想活了才跟他主动联系。
余小西听到的时候,真是想要爆粗口,不过她最后还是忍住了。她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也知道这件事本来与李志就没有多大关系,道了声谢便挂了电话。
她自然不甘心再落入虎口,哪怕他对自己已经不感兴趣,只是想纯粹的报复自己。
唯一的办法就是再向对方公司要一份,只是她怎么解释自己将资料弄丢的事因为被你们幕后大老板截了,所以麻烦你们再给我补一份
她是疯了才会这样说。
――分隔线――
转眼,时针指向五点,下班时间到了。
骆少腾签完手里的文件搁在一边,又拿起手机瞧了眼确认什么似的。没有短信,没有微信,更没有未接电话,这一天过的真是很安静。内线也没有说有人来拜访,办公室的门除了秘书,就连客户今天都没约见。
不得不承认,心里还真有点空落落的。起身,手里拎了车钥匙出门。
五分钟后,蓝色的布加迪离开飞凰集团大楼,行驶上了主道,不知不觉就来了某h写字楼楼下。
因为正好是下班时间,里面光鲜亮丽的公司职员从里面陆续走出来,有人开车,有人拦出租,有人奔向公交站等等,成群。
他抽了支烟点燃,静静地吸着看向门口的方向。布加迪炫酷的造型本来就惹眼,他那手肘搭在车窗上的模样,就像是从杂志上被人拓下来的似的,引起一片尖叫。
骆少腾根本无心理会,目光一直盯着写字楼门口。
这h写字楼也足有二十多层,余小西所在的事务所在18楼,其它全是一些中小型公司,所以下班时间,那些职员的人潮涌动也是颇为壮观。
骆少腾只瞧着眼前一拨又一拨的人群散去,不知觉,人也越来越少。直到他怀疑她是不是怕自己报复已经离开公司的时候,才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姗姗走出来。
“余律师,明天见。”助理朝她摆摆手。
余小西笑着,说“明天见。”便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回家。结果在路上接到陆周的电话,让她帮忙看一下孩子,便让司机调头去了陆周那儿。
余小西到的时候,陆周与妻子已经抱着孩子等在楼下了,看到她二话没说便将小豆包塞进她的怀里,说“我们有点急事,马上就回来,你可以带他在外面玩玩。”说完便拽着他老婆跑了。
“喂喂”余小西抱着孩子,只看到两人消失在小区门口的身影。
其实她也不是有意见,而是看着两人慌张的模样,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下好了,陆周连给她问的机会都没给,只把孩子丢给他。
“哇哇”小豆包只有几个月大而已,爬都不会,更不用说说话了,看着爸爸、妈妈离开着急地哭起来。
“小豆包乖,爸爸妈妈很快回来了,没有不要小豆包哦。你先和姑姑玩好不好”余小西熟练地抱着他哄,托着他的小屁股的手一颤一颤的。
小孩子很容易哄,很喜欢自己小身子被这样一抛一抛的节奏,脸上很快就雨转晴。他太小了,其实还不太会认人,不过认识余小西。
大大圆圆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她,小手塞进嘴巴里,突然就咯咯地乐起来。一嘴一张开,露出两颗新长出的门牙,哈喇子顺着唇角流下来。模样真是可爱到爆,却让人心里也跟着觉得软乎乎的。
余小西将他放腿边的婴儿车上,抽了张纸巾给他擦嘴,嫌弃地说着“脏死了。”脸上却挂着笑,对小豆包宠溺的不得了。
这软软嫩嫩的模样,让她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
小豆包的手抓着她垂下来的头发,嘴一裂,流出更多的口水。
婴儿车上准备的纸巾、尿片,水、奶粉、保温壶等等都很齐全,余小西带着他在小区里的休闲广场里玩了会儿,小豆包看着一群孩子跑来跑去,兴奋的双手一直挥着,嘴里发出伊伊呀呀的声音。
骆少腾的车停在小区外面,他是步行跟着余小西进了社区的,远远就看到推着婴儿车的她,为了防止小豆包吃到她的头发,她已经把散着的头发扎了起来,露出姣好的五官,所以她逗弄小豆包时露出的笑容,就那样清晰地落在骆少腾的眼里。左边好像有个酒窝,笑起来甜甜的,这副模样他好像真的没有见过。
小豆包在车上坐累了,便开始不听话。
余小西只好将他抱起来,跟着那群孩子跑来跑去,逗的小豆包一直咯咯地笑着,她却累的满头大汗。即便这样,她也觉得轻松有又自在。
天色渐渐暗下来,她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窥视自己的似的,便赶紧带着小豆包回家。打开门,先将小豆包推进屋,转身关门的时候突然看到骆少腾。
她怔了0。1秒,下意识地反应便是关门。
他的动作更快,用力格开,轻而易举地便走进来。
“喂,你这是私闯民宅”她反应过来,跺脚嚷嚷。
骆少腾目光在屋子里打量了一遍,租住的房子他来过一次,不过没进屋。这次进来后发现真的很小,尤其有了宝宝之后,添了很多生活用品和婴儿用品。不止堆了满满一屋,还有点乱,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有一股孩子的奶腥味。
心里嫌弃着,面上却若无其事。他目光终于落回她脸上,耸肩。问“貌似咱们还没离婚吧我这是走亲戚,怎么能是私闯民宅”说着坐自若倚在门框上,阻了她的去路。
他这个态度,看来是不能让她平静地生活了。
“那么现在你要看的亲戚不在,你是不是可以走了”余小西说着抱起小豆包,还是在下逐客令。
走亲戚难为这么接地气的话会从他嘴里吐出来。
“老婆在就不就行。”骆少腾再次发挥她的无赖本性,直起身子,朝她靠近过来。
余小西下意识地后退,背正好倚在玄关处的墙上。
那一瞬间的迟疑和防备,让骆少腾感觉到分外熟悉,逗弄的兴趣便上来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余小西知道没那么简单,他总是要报仇的,尤其昨晚自己踢了他。
她甩头挣扎,怎奈双手抱着孩子,下巴还是被他死死地捏住。然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唇,一点点地朝自己靠过来。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的迷迭香味,和他呼过来气息。
小豆包突然哇哇地哭起来。
余小西以为他挤痛了宝宝,动手去推他,他却不肯挪动半分。
事实上,他真的没有挤到那个软乎乎的小东西,他甚至嫌弃的很,嫌他在他和余小西中间碍手碍脚。
余小西似乎也察觉到了,他并没有对小豆包怎么样。可是小家伙哭的小脸通红,双手用力挥舞着。余小西心急如焚,见他不让开,干脆将孩子旆他怀里一搁。
骆少腾伸手,只是下意识地接住,还没反应过来她把这个小麻烦丢人自己干什么,接着就觉的身上一热。低头,就看到自己身上湿了一片。
这时陆周和妻子从外面回来便看到这样一幕,余小西站在门口,而自家儿子被骆少腾捧怀里,表情些诧异。
余小西此时可不敢看骆少腾的脸色,反应倒是迅速,躲到陆周身后推了他一把,说“楞着做什么,你儿子尿了,不想死就赶紧把你儿子抱回来。”
陆周这才注意到骆少腾发绿的脸,心里一悚,喊“骆少”
孩子被他有点粗鲁地扔回陆周怀里,骆少腾本来要去抓余小西算帐的,小豆包的妈妈赶紧上前赔着不是。
“对不起骆少,小孩子什么也不懂的。实在对不起,你没事还是赶紧跟去浴室,洗个澡把衣服换下来。”骆少腾现在杀人的心都有,还洗澡
不过他这人就算没很严重的洁癖,也受不了自己此时身上的味道。于是他在了陆周家憋曲地洗了个澡,然后换了陆周的新居家服。
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进客厅,便见陆周的妻子抱着那个小东西,正在逗着他玩,可恶的居然笑的那么开心。陆周在厨房里忙碌着倒像在准备做饭。
目光转了一圈也不见余小西,不用想也知道早溜了,气的骆少腾将毛巾用力甩到沙发上
――分隔线――
当然,躲得了初一是躲不过十五的。
余小西前两次是整的骆少腾爽爽的了,工作却不是很顺利,尤其那份她还没看到的资料还没弄回来。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去对方公司解释,希望他们可以再重新一份。
可想而知,那头听到的时候是怎样一种反应。态度定然不好,不过看在她态度诚恳,还是同意了,并约了晚上八点,在某某酒店见面。
“余律师,你直接跟他说你和骆少的关糸不就好了,何必这么大费周折。”助理说。
上次谈事情的时候助理也在,隐约知道这家公司骆少腾有份。只不过了解余小西的为人,一直没有说什么。
余小西这次也只是对她笑了笑,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并没有别的解释。
因为她一点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和骆少腾的关系,不,如果可以选择,她一点也不想跟他扯上关糸。
两人从车里下来,乘电梯已经抵达约好的楼层。
这么豪华的饭店,助理还是第一次过来,好奇地四处张望着。余小西想着这次怕是又是跟哪个大公司合作,顺便捎带的自己的,倒也不太在意。
电话铃声响起,她看了眼是那个徐总的电话,便接起“你好徐总。”
“余律师到哪了不会还让我们等你吧”徐总问。
他一副略显不满的模样,反而让她心里踏实,说明骆少腾并没有掺一脚。
“已经到门口了。”余小西停下脚步,敲了两下门板,这才拉开门。
包厢蛮大的,只是并没有预料中的热闹,反而冷冷静静的。
“咦,不会是走错了吧”助得踮着脚由她肩头往里看,也觉得跟她们预想的情景有点不太一样。
正疑惑,余小西的腕子一紧,就被拉了进去。
“余律师。”助理吓了一跳,正想跟进去时,被一只横过门口、撑在门框上的手臂挡住。
“家里私事,闲人回避。”骆少腾那张俊脸在眼前一晃,门就当着她的面哐地关上了,差点撞到助理的鼻尖。
、085 骆少腾,你不要脸
“喂”小助理的抗议被关在门外,余小西只看到她着急挥动的手。
门板关上的一瞬间,包厢里突然就安静下来。骆少腾转头,目光攫住她。
余小西见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他身形虽然略显劲瘦,却极为高大,靠过来时遮住头顶的灯光,将她罩在阴暗中时压迫感极强。
余小西不自觉地后退、后退,再后退,腰身突然一紧,来不及尖叫,后腰就被他的手勾着贴到他的身上。他不说话,只低眸瞧着她,低头间唇靠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骆少腾。”她手仍抵着他,每次都是这个举动。殊不知,她对他的靠近充满了排斥。
“很紧张”骆少腾问。声音又轻又低,表情也没有表现出生气,甚至唇角还带了一点点笑意,但是莫名的让人心头紧窒。
因为她太了解他了,他这么个瑕疵必报的人,必定不会将上次两件事就这样算了。熟悉的迷迭香将她围绕住,她心头涌上莫名的恼怒,抬头差点又撞到他的下巴,骆少腾躲了一下。
她想趁机推他,他锢着自己的腰身的手臂却很紧,不由冷着嗓子说“放手。”
不止冷,更多的是漠然。只可惜骆少腾从来不会听她的。所以他的手扣在她的后腰上,用力将她压在自己身上,身体相抵,那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任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要知道这男人不知不觉已经禁欲三个多月,此时怀里的身体柔软芳香,他可经不起这么撩拨。
“再乱动,我可就不管这里是不是客房了。”他粗嘎着嗓子警告。
果然,他身体已经起了变化。
贴的那么紧,余小西当然也感觉到了,尴尬的脸色,气的骂道“你不要脸。”
骆少腾看着她白皙脸上的红晕,觉得多日不见,这模样还真是美,美的诱人。
不要脸吗
女人大多时候在床上这么骂男人的时候,也可体现为闺房情趣。尤其他现在盯着她的模样,只感觉心里痒痒的,被什么挠过,让他恨不能将她直接压在身下。
好像前三个月对那些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心思,全是扯蛋一样,真是奇了怪了。这么想着另一只手去捏她的下巴,眼前便是她红滟滟的唇。
她的唇形饱满丰润,触感柔滑,并带着他所喜欢的气味。那个感觉他从来没有觉得像此时这么深刻,并想念过,所以盯着的目光都变的像是虎视眈眈。
“骆少腾,你如果敢亲我,我就咬你。”她怒气冲冲地骂。
骆少腾看着她那个气疯的模样,终于从情欲中抽离出那么几分神智来。眼睛里绽放出绚烂的笑意,她来不及捕捉他到底在笑什么,就被他狠狠地封住唇。
如前天晚上尝到的那个味道一样,长期不碰时可以假装自己不太在意,但只要碰了,便更是欲罢不能,所以他不断、不断地加深这么吻来平熄身体里的燥热,却好像适得其反,越燃越旺。
余小西对于他这种动不动就抱女人,吻着自己的行为一点都不意外。只是苦于自己无力反抗,所以只能被动地任他封住自己的唇。
可是他却好像越来越过份,勾着她唇舌的时候,手已经不满足隔着衣料在她身上作乱,手用力撕扯她的衣服。直到肩头一凉,余小西一惊。
她是排斥也害怕的,却还是推不开他,眼里不由一沉,便狠狠叼住他的上唇。红色的血液浸过她的齿尖,那模样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
“丝――”本来沉迷的他,因为吃痛而推开她。手背抹了下唇,果然见了血,不由怒道“你疯了”
余小西眼里的厉色未褪,不,神色更冷。她走到桌前拿了瓶未开封的酒,扬手便用力敲在桌沿上。玻璃飞溅中,酒水也流了一地,她拿碎掉的玻璃口对着他,喊“对,我疯了,我只恨之前没疯的更彻底一点,一直被你欺负的这么狠。”吼完之后,眼圈都是红的。
玻璃嵌进了掌心里,鲜红的液体很快溢出来,染红了骆少腾的眼眸。他眼眸一沉,紧张地看着她,说“余小西,放下。”
余小西泛红的眼睛里隐有泪光,可是并没有流出来,也没有听从他的话,仍然拿着那种碎掉的玻璃酒瓶,身上带着一种绝然与他对恃。
骆少腾看着那些红色形成小股的血水流到地上,着急地想上前一步给她夺下来。她却将尖锐的瓶沿朝他推了推,阻止他的靠近。
“余小西,你到底要干什么――”他目光冰寒地问,已经动了怒气。
余小西闻言笑了,只不过笑的有些凄楚。她看着骆少腾问“骆少腾,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好欺负的”也不等他回答,又说“也对,在外面的人看来我们是合法夫妻嘛,所以不管什么场合,你想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
骆少腾看着她的样子,抿唇。
“可是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每次你碰我的时候我是不是愿意”
骆少腾看着她,她接着又说“骆少腾,你是不是以为我摆脱你挺容易的你是不是觉得我被你玩了那么久,还能像现在这样完全没有阴影的生活,是我天生卑贱不要脸”
骆少腾看着她,有一点疯狂的模样,她的眸子悲愤,还有不自知的凄楚和脆弱。
“余小西,你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他的嗓音听起来还是比较冷静的,可天知道,那些血从她掌心里流下来,他心其实痛的要命。
他一直没有动,并不是惧怕她的威胁,而是顾忌再伤到她。
余小西从与他再遇,神经其实一直都绷着。明明她的生活已经安静下来,明明他已经腻了自己,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变成这样。
其实也没有怎样,只不过他又开始纠缠她而已。可是她真的很害怕,紧绷的线在他企图再次与她发生关糸时,她终于在这一刻崩溃。
此时,她看着他的眼睛里只有强烈排斥,她说“你再逼我,我就死你看,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当然,你的身手比我好,我知道。你如果奸尸的兴趣,你就来。”
她说完,酒瓶碎掉的尖锐突然转向自己,看得骆少腾心头一跳。
他一直知道她不太情愿,却从来不知道她宁愿死都不愿意跟他有任何关糸。他站在那里没有再上前,只是看她一点点往门口挪。
其实他拼着受一点皮肉伤,他不是不能将她怎么样,甚至可以像以往那般为所欲为。但是这次他没有,因为他看着她泛红、凄楚、指责的眼眸,他第一次正视自己从前的行为,是不是对她真的造成那么大的伤害所以震住他的不是她拿自己威胁,而是她的崩溃。
包厢的门被拉开,余小西的助理还没有走,总是觉得有点不太放心,而且里面发出的声音也有点怪怪的。正在忐忑之间,突然看到余小西这模样出现,更是吓了一跳,喊“余律师”
余小西却没回答,更看都没看她,只站在门框外面对骆少腾。他没有再动,只是站在包厢的水晶灯,即便嘴角破了,模样有一点点凌乱,仍无损他的俊美妖孽。
也许确认他不会再勉强自己,余小西拿着酒瓶的手慢慢放下来,垂在身侧。只听哐地一声,掌心里酒瓶摔在脚边,变成了无数片,吓得助理抱头缩在墙边。
余小西的掌心破了,不知里面嵌了碎玻璃没有,血水仍在一滴滴落在地上。
她看着骆少腾笑了下,然后离开。
整个过程,骆少腾站在那里都没有动过。
余小西进了电梯,蹲下身子抱住自己,根本感觉不到掌心的疼。直到叮地一声,电梯抵达一楼。门缓缓打开,她狼狈地起身离开,头都没抬。
门外的许辰逸却是眉头一跳,抓住她的手臂,诧异地问“余小西,你怎么了”
余小西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便看到许辰逸。大概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也大概还没有从刚刚那样的悲伤里醒过神,所以怔了下。
许辰逸首先注意到的是她肩上环抱住自己时,掌心沾上的血迹,然后才看到她满是血污的手,眸色一跳,立马将她的掌心翻过来看,问“你受伤了”嗓音间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紧张。
余小西这才回过神,抽回手,说“我没事。”那平淡的语气与他的紧张形成鲜明的对比。还没缓过神,她已经转身走开。
“大哥”这情景明显就是自家大哥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跟着许辰逸的小弟有点看不下去了。
许辰逸却像没听到似的,目光追随着余小西低头走出去的身影,大厅里那么多光鲜亮丽的人,看到她的样子都不由惊讶,指指点点或窃窃私语。酒店的大堂经理马上过去询问,也不知跟她说了什么,她理也没理迳自往门外走去,仿佛对这一切都毫无感应。
许辰逸站在电梯口看着落地窗外的她一点点走远,那单薄的背影,让这场景变的无比熟悉,仿佛仿佛三个月前她走出夜宴的那一幕。
他心里一紧,抬步便追了出去。
“大哥”小弟这下是真刮目相看了。
彼时的余小西仍迳自往外走着,其实她脑子里有点乱,从重遇骆少腾时就有点乱,一直理不清。一会儿想着也许重遇后他只是逗逗自己,没准她不反应那么激烈,他就失去兴趣。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今天这样其实也不错,他那么骄傲的人,又嫌麻烦,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添堵,他应该是不会再来烦自己。
思绪杂乱地想着,意识也乱七八糟,直到手臂再次被人捏住,她有点下意识地地转头。还来不及看清来人,就被他抓着扯进了路边停着的一辆汽车里。
“受伤了就应该先处理伤口,这么乱跑是想破伤风吗”随着责备的声音由头顶传来,车厢内的灯被打开。
她原来以为是骆少腾追上来了,却听到略显熟悉的男人声音。眼睛被突然亮起的灯光闪了下,眯眼又睁开,然后许辰逸的脸才映进她的眼眸里。
只见他头都没有抬,动手快速打开车子里储备箱,然后从里面拿出酒精、绵棒、绷带种种,接拉过她的手,小心地捧起。
“许辰逸”她手抽了下,被他握住。
他拿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她,说“别动。”然后便小心地帮她处理伤口,先拿酒精擦了一遍,然后半嵌在掌心的一块碎玻璃夹出来,然后才上了药、缠绷带。
余小西痛的咬住唇,他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只蹙坐着眉头认真帮自己处得伤口。
余小西看着他,眸里呈现出些微的迷茫。
她和他很熟吗
许辰逸的动作虽称不上温柔,却干净利落,没有让她多受一点不该受的罪。最后将绷带打了个结,抬眼便见她楞楞地瞧着自己。
四目相望,许辰逸仿佛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太理所当然了点。
“这么瞧着我做什么是不是发现我其实也蛮帅的”为了化解尴尬,他故意扬起唇。
其实,他真的很帅。这副皮囊如果不混黑社会,去混娱乐圈当明星相信也很吃香。就是不明白怎么就走了黑社会这条路,虽然他做的好像也挺成功。
与骆少腾一样,许辰逸的五官同样棱角分明,只不过骆少腾身上那股气质,就像天生来魅惑众生的般。倒是许辰逸,相比起来更俊毅一些。他的俊毅像是在打打杀杀中淬出来的,别人不可复制。
这样一比,莫亦铭的外表好像只有冷清贵胄可言。
当然,以上纯属作者yy,完全与此时的余小西的思想无关。
她看了看许辰逸含笑的模样,又看了看自己被他包扎完好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粗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眉头微蹙,抽回手,低声说“谢谢。”
“不用谢,反正我也是多管闲事。”她并没有求助不是吗
余小西刚刚的脑子其实蛮乱的,被他这么一搅完全就被中断了。下意识地看了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