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似的,又一鸭舌帽压低,遮住大半个脸庞。正在床上包里的东西时,突然听到楼下传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
这里隔音极差,所以有点动静都听的分明。她动作微顿,细细地辨别了片刻,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快速拎起背包,拉开门先看了眼外面的情况,然后快速闪出房间。
走廊拐角,远远就看到老板领着几个身着保镖制服的男子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不知楼下有没有把守,她拉开走廊的窗子试了试,动作敏捷地从上面跳了下去。
脚落地时动静不大,却有点麻痛。还好只是二楼,她开房的时候已经有所准备。不等腿脚适应,便准备快速离去,直起腰时却见许辰逸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上次请你吃饭,也是用这样的方法逃跑的吧”许辰逸问。
想不到她一个小律师,倒是处处给人惊喜。
余小西站在那里防备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跟我走,或者我出声把骆少的人招来。”许辰逸站在那里,饶有兴味地给她选择。
余小西的目光却很沉,有时候她好像很单纯,有时候却过分冷静。她目光突然动了动,朝他走过来,然后抬手向他摊开的手掌伸去,说“好。”
好字未落,她的手也未曾碰上他的掌心,脚下倒是生风,朝他横扫一腿。
许辰逸眼里闪过一抹惊喜,闪身躲开,她却如只泥鳅一般从他身侧钻过去,快速消失。
她料定了他不会喊骆少腾的人来抓自己,因为他还等着跟自己“合作。”虽然她不知道那个合作的内容,但她知道他达到目的前题,定然不是自己先落到骆少腾手里。
从许辰逸身边逃窜出去,她便一路疾跑,郊区不像市区那样到处是车。没有藏身之地,其实很容易被人找到。她喘了口气,正茫然四顾,远远便看到一辆公车开过来,眼里当即燃起希望,努力挥动双手拦了车,在那些人没有追上自己之前上了车。
她坐下还没有喘口气,抬眼就看到许辰逸也跟了上来,正冲她灿烂地微笑着。她表情有点怔楞,不,所有情绪还没有上来之前,他便已经坐到她的身边,紧挨着她坐下来。
余小西脸色顿时变的十分难看,因为想摆脱这个男人她知道并不容易。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耳朵都是同车的游客的说话声。
因为这辆大巴是通往某个旅游县市的,车上大多也都是市人,过去度假、游玩。
车内的气氛很热烈,听着那些人说话,他们对生活充满希望和憧憬,只有余小西望着车窗外景色茫然。
从前,她的梦想除了等莫亦铭归来,结婚生子以外,也有一点事业心。想着能像陆周现在的状态一样,可以独挡一面,在这个城市里扎根立足。她不需要太强,只要足够在职场上挺得起腰板,被喊一声余律师足矣。
此时,她望着郊外冬日里的荒凉,突然觉得遥不可及起来,因为骆少腾,市怕是待不下去了。更何况身边还坐了匹狼,她随时都有被咬的危险。
长途车上的时间过的是漫长的,全程大概需要四个小时,中途会在加油站停车,让大家方便解决下生理问题。余小西站起身时,却见许辰逸堵在外面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喂,我要出去。”她踢踢他的脚说。
因为这时候车窗外都是进厕所的景象,她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许辰逸大概也看出来了,眼睛深沉地看着她问“你跑了怎么办”
这个男人与骆少腾属于不同类型,他明明一脸严肃,眼睛里也没有那种放肆刻意的笑,却明确给人一种在挑戏她的感觉。
余小西脸憋得通红,也只恨恨地说“我不会跑。”
“你的保证我会相信”许辰逸反问。
“许辰逸,你到底要怎么样”她有点急了。
“我什么也没做,就让你答应跟我合作好像不太好。不如这样,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你过去。”
真佩服他,挑戏女孩子还可以这么一脸严肃。
只是太不要脸了
余小西羞恼,背包朝他砸过去。他手一抓,带将她的身子都扯到自己身上。
“非礼啊,非礼唔――”余小西趁机叫着,已经引起前面司机的注意。
那司机转头,却看到女人趴在男人腿上,两人缠吻的画面,以为是男女之间闹着玩,便又转过头去了。
余小西无故被非礼,身子在他的腿上乱扑腾,那些解决完生理问题的人回来,正看到少儿不宜的画面。耳边响起上了年轻的人看不惯的声音,过了许久许辰逸才把她放开。
余小西被憋的满脸通说,大骂“你不要脸”
现在的男人真是没节操,动不动就吻。他不嫌弃她,她还嫌弃他们好不好手背用力抹了下唇,她气呼呼地下了车。
许辰逸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唇角终于露出笑容,像只偷了腥的猫似的。指尖落在唇上,似还在怀念刚刚尝到的味道。若非她跟骆少腾和莫亦铭都有瓜葛,他还真舍不得放手。
余小西下了车,已经顾不得生气,她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想着脱身之策。许辰逸这时已经打了电话吩咐人开车去县,人就守在卫生间外面防止她逃走。
两人各怀心思。
余小西进了卫生间后,发现这地方连个窗户都没有,想要离开许辰逸的视线逃跑是不可能。解决完生理问题就认命地出来了,荒郊野外,连交通工具都没有,她其实就算脱身等天色黑下来,一样会遭遇危险。
她上车后故意和一个女生调了座,那女生看到许辰逸的模样顿时欣喜答应。跟她交换的那女人座位在外侧,里面也坐了个人,而且是个男人,看到余小西时也是眼前一亮,怕是许辰逸想跟他换座,他也未必答应。
余小西为此还故意跟那男人说了几句话,那一脸青春痘的男人望着她白净脸,完全晕乎乎的有点找不到北的感觉。车子已经启动,重新出发。
青春痘男人太过兴奋,一劲的找话题,她勉强应付着,然后感觉一道阴影罩过来。原来是许辰逸手里拿个马扎,没什么形象地靠着她坐下来,然后头枕到了她的腿上。
余小西顿时觉得一片凌乱
“喂,你不要太过份。”余小西去推他,然后被烫到似的站起来。声音和动作都太大,立即引来许多旅客的侧目。
“女朋友闹别扭。”许辰逸却是一脸淡定。
“谁是你女朋友,我根本不认识我。”余小西脸都气红了。
“还有很久才对的,乖,坐下来。”许辰逸完全一副哄女朋友的口吻,可真接地气,一点也不像平时端着的那个黑社会老大形象。
刚刚车里的人都见两人站在一起了,更有人看到他们接吻过,也只当两人真是情侣闹别扭,没人出来阻止,余小西顿时有苦说不出。
最终余小西被许辰逸抱在怀里,强行压坐在自己腿上,他手扶在她腰间稳住不让她乱动。她挣脱不开,侧伸手用力掐着他腿上的肉,两人暗暗是较着劲。但这个可恶的男人像不怕疼似的,深沉的眼眸里迸射出笑意,没有丝毫痛感般。
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后面一辆蓝色的布加迪风弛电闪般地行驶过来,转眼就超过了这辆巴士,并且吱地一声就停了下来。
情况太过突然,司机下意识地踩了刹车。
车厢内的人却没有防备,头纷纷撞上前排的座椅,身子又重重跌回来。
“他妈的,谁这么不要命。”有人捂额回神骂着,定眼看去,就见那辆只有在杂志上看到的豪车停在前面,驾驶座的车门被推开,一身耀目的男子下车,朝着他们的巴士走过来
司机也楞楞的,看到那个男人敲车门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就打开了。待到男子一脚踏上来,他方回过神。
骆少腾在车厢内扫了一圈,眸色很快就定在余小西身上。她此时正在许辰逸身上挣扎,尤其那姿势碍眼的狠,眼睛也一下子沉下来。
这女人长的不怎么样,招风引蝶的本事倒是不小。
而对于此时的余小西来说,再次见他是复杂的,明明恨不得摆脱他。但他此时出现,明显可以解了她的窘状。
她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并没有逃过许辰逸的眼睛。对于许辰逸来说,骆少腾的出现他其实并不是很意外,只是感觉到余小西的情绪变化,圈着余小西腰身的手却未放开。
突然,也有那么点不想放开。
闪神的功夫,余小西却咬了他的手臂一下,趁他吃痛快速溜下他的腿。拎着包快步往车外走,岂知骆少腾就站在过道里,他一伸手臂,她轻易就落进了他的怀里。
她跑过来时已经预料到了,也许下意识里觉得与许辰逸相比,落在他手里还好一点吧。当然,那个“好”她是万万不敢去想的。但熟悉的迷迭香味萦绕过来,她还是下意识的推拒。
骆少腾却勾着她的腰身贴向自己,面上虽不动声色,手上却用了十足的力道,牢牢将她锁在怀里。当然,如果余小西敏感,就一定会知道他此时其实处于盛怒状态。
整个过程,他却正眼都没有给过余小西一个,自己恨不得掐死的女人,而是目光沉沉地盯着许辰逸。
“许少,真是好巧。”他打着招呼,只是那一字一句都让人感觉沉甸甸的压在心头。
“是挺巧的,出去玩玩都能在车上碰到骆太太,骆少这是来追妻”许辰逸仿佛是称心刺激他一般,故意将话题引到余小西身上。
骆少腾在商场混迹多年,定力自然不是他一句两句话能破的。唇角倒是勾出抹没有什么温度的笑,道“今晚警局对整个市的娱乐场所临检,想不到许少这么有闲情。难道已经做回正当生意了”
许辰逸闻言心里咯噔了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辩驳“骆少这话可不对,我们夜宴做的一向都是正当生意,骆少不也常去玩”
“自然,本少以后带小西儿一定常去捧场。前题是过了今晚,夜宴还营业的话。”他在笑,可是他眼里的笑意就像一层浮光,遮掩住最深层的狠厉。
此时外面又有几辆车子停下来,几乎要将整辆巴士团团围住,其中一辆车上下来个男子,正是某天晚上企图欺负余小西的男人许辰逸的手下。
许辰逸目光朝外面瞟了一眼,对骆少腾道“那是自然。”自然是会营业下去的,然后打开车窗,身手利落地跳了下去。脚落到地上,他的手下便拥过来。
余小西看到他上了辆车之后,那辆车子调头,转眼,围在外面的三四辆车子也尾随而去。而其它的车还在原地待命,显然只剩下骆少腾的人。
“怎么,舍不得吗”锢住腰身的手臂在收紧,耳朵响起他磨牙的声音。
余小西对上他冰寒的眸子,心颤了下,腕子已经被他攥着拎下了巴士。
两人坐进布加迪里,巴士什么时候开走的没人在意,他的人都在后面的车里,没人走动。这副画面就像静止的似的,车厢内气氛却很僵。
余小西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她坐在那里身体挺的笔直。而骆少腾手握着方向盘,抿唇一直望着挡风玻璃外,空气凝固了一般。
许久,他才转过头来看着她,问“是许辰逸强行带你跑的,还是你原本就要跑”
余小西抿唇没有回答,不过那倔强的模样却跟默认没什么区别。
骆少腾看着她的眸子目露凶光,仿佛随时会扑上去将她猎物撕裂一般,她却强迫自己迎视着他。天知道,当这个男人残忍地看着她时,她需要多大的勇气
骆少腾看着她那不屈的眼神,手微抬朝她伸过来,余小西条件反射般身子缩了一下,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转头对上骆少腾的眸子。
他的手在半空中举着,目光却定定瞧着她,瞧着瞧着眼里浮起一抹笑意来,问“你怕我”
刚刚那样的反应绝对是最自然,最直接的反应,却意外取悦了他一般。
余小西有种被戳穿的狼狈感顿生,脸颊泛红。
骆少腾看着她那副委屈的模样,心一下溶化了般,伸手,将她按在自己怀里,说“乖,不要再任性了。”
他想,他前几次可能真的做的太过份了吧,不然她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瞧着他,那么怕自己
余小西脸埋在他的怀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抱了她一会儿才放开,车子重新启动,调头,返回市,后面几辆车子也如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跟随。
大概今天的骆少腾意外温柔,她神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因为从昨晚都没有睡好,又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还没到市便已经体力不支地睡了过去。
两个小时后,车子停汉庭公寓楼下,其它跟随的车子已经无声无息地消散。骆少腾解开安全带,本打算喊醒她的,转头看到她贴在车窗玻璃上睡的香甜,眉宇间却满含疲惫。不知为什么含在嘴里那声醒醒,居然没有说出口来。
推门下车绕到驾驶座,拉开车门,俯身将她抱进来,迈着沉稳的步子上楼。一直到踢开客卧的门,将她放在那张铺了碎花床单的双人床上,他指尖刮着她的脸,心仿佛也安定下来。拉过薄被帮她盖上,神色嫌弃地拉了拉她身上的运动装,低语“丑死了。”
睡梦中的人儿似是不满意被打扰,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骆少腾折腾了一个晚上也累了,起身边往浴室里走边解着衬衫扣子,衣服凌乱地在地上延伸到浴室的门口,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余小西这一觉睡的很沉,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晚上了,入目满室黑暗,听到耳边传来沉稳的呼吸声,她还有些迷懵。直到手慢慢摸到圈住自己的胸膛,光滑的男性胸膛,她意识到时手似是被烫了下般快速抽回。
只是掌心还没离开那片肌肤,手就被一只大掌扣住,固定在那儿。
“骆少腾”她喊。
意识回笼的时候,空气里熟悉的味道已经让她确定自己是回到了汉庭公寓。
“嗯”他发出一个单音,抓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嗓音里透出说不出的慵懒,懒洋洋的,又不失性感。
余小西感觉到自己手被迫摸到的皮肤触感,他嘴里发出满足的喟叹,却只觉得自己掌心滚烫,也有些恼怒,她不喜欢这样色情的事,于是挣扎的厉害。
骆少腾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既然睡不着了,不如做点别的事。”音落,唇便落下来,精准地封住她的嘴。
吻依旧那样炙烈,甚至带着一种迫切。当他的手抚上她的腰身时,大概前几天的经历太过深刻,她反射条件似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浑身僵硬。
“小西儿,放松点。”他轻吻她的额,难得的温柔耐心,放慢了索取的步调。
在他存心挑逗,余小西从慢慢的抗拒,也觉得浑身燥热起来。渐渐地,视线昏暗的房间里只听得到越来越急的喘息的声音,交错着,奏出人类最原始、幸福的韵调
因为她的放松和接受,骆少腾尝到一种从未感受过的美好,所以在她身上更加没有节制。可怜把余小西再次累惨了,饭都没吃,又沉沉地睡过去。
骆少腾抱着她清洗过后放回床上,地上扔着湿透弄脏的床单,他重新扯了新的过来给她盖上。自己则倚在床头抽了支烟,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她留给自己的后背。线条极美,皮肤也好,总是让人一再把持不住,所以那蝴蝶骨处被他留了许多青青紫紫的痕迹。
想到自己最近的许多举动,这女人看着不起眼,竟像毒一样,让他不知不觉上瘾了
灰白的烟雾嘴里吐出来,一直喷到她的脸上。睡梦中的女人咳嗽了两声,又沉沉地睡过去。他心情莫名地好着,捻灭了手里的烟,将她拢在怀里睡去。
纵欲过度,他也是累了
第二天余小西是一直睡到临近中午被饿醒的,坐起身时觉得腰都是痛的,地上一片狼藉不算,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余小西想起昨夜的事,拥被坐在床上,神情尴尬又无所适从,懊恼地咬着自己的手指。
这时浴室的门被打开,她神经跳了一下,却看到保姆从里面走出来。
“少奶奶醒了”保姆笑着问。
余小西看着她,本来以为是骆少腾的,心里似是松了口气。但是目光落在地上的那片凌乱的时候,又变的更加尴尬。倒是保姆的神色正常,对她笑着说“骆少出门的时候吩咐了,让我先放好热水,让你起床的时候泡一泡。”
余小西脸红的能滴出血来,点了点头。
保姆看出她不好意思,笑着出去了。
余小西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快速跳下床后,将地上那些衣物和床单全部收进脏衣篓里,这才去浴室泡澡。浑身就像被辗过似的,身体比哪一次都累,手指都懒的抬一下,却还是强撑着穿好衣服,然后将衣篓里那些东西分类放好,扔进洗衣服机里。
回来的时候便闻到诱人的粥香,还真是饿了,坐到餐桌边足足喝了两碗粥,外加三只小笼包,总算将胃填满。
今天是周一,不过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上班了,况且如今飞凰的工作也失去的意义。浑身实在难受,又躺回床上足足躺了一下午。
傍晚时精神终于好了一点,她回到客厅时看到餐桌上的饭已经做好,用保温盖子罩着,保姆已经回去了。倒了杯水回到客厅,目光不经意间掠到桌上,那里放着自己的包。
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从身份证、毕业证、居住证、驾驶证等等开始检查,直到发现没丢任何东西才稍稍安了心。
这些东西平时都用的着的,补办起来也比较麻烦。全部回收包内时,顺手拿起自己的随身镜时,却感觉手被咯了一下。她感觉有点反常地翻开,便看到上面多了个东西。很小很小的一个小黑点,被一圈碎钻围在中间,是粘在镜子上的,若不细瞧,只以为是个装饰。
碎钻自然是她贴的,只是中间的小黑点她仔细研究了下,初步怀疑是个窃听器。这样的东西放到她身上,能这样做的人她只能想到接近自己的许辰逸。
神思正在恍惚,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她抬眼望去,便见骆少腾走进来。她神经微跳了下,竟鬼使神差地将随身镜又丢回了包里。
“在做什么”骆少腾问。
“没什么”余小西下意识地攥紧手里的包
骆少腾注意到她的小动作,问“还想逃跑”
余小西将包放到背后,没有回答。
骆少腾觉得她还是昨晚可爱一点,最起码诚实,又不硬挺着。身子挪过来,挨着她坐下来。
屋子里的温度一直控制在26度左右,温暖如春。余小西身上也只穿了件睡裙,两条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贴上他的冰凉裤料,她下意识地想挪开。
骆少腾却将她勾了一下,她直接跌在他身上。不等她身上,腰身就已经被固住。
“小西儿,乖一点,待在我身边。”他说。
余小西依旧咬着唇,没有说话。
翌日,余小西还是回到了飞凰集团上班,事务所也没有再派遣新的律师过来,于是她成为了这个公司里的唯一例外。但是她每天与骆少腾出双入对,大家也已经习惯。
时间大概过了一个多月,转眼便临近年关。
大概因为莫亦铭一直在养伤的关糸,他一直都没有出现,而余小西的日子也渐渐平静下来,主要是骆少腾没有再给她出逃的机会。
没人刺激骆少腾,他对她还是不错的。每天载她上、下班,带她出席各种场合的宴会,也会带她跟自己的朋友一起玩。如果不是真的貌合神离,这样的日子其实也不错。
有时候这日子平静到会让她恍惚地觉得,莫亦铭或许从来没有回来过,前些日子的相见和那场恶梦不过都是自己的幻觉。但是时间在一点点过去,那些该来的也终究会来。
这天,骆少腾因为有个文件急需处理,所以下班晚了,余小西等他一直到华灯初上。两人从公司里出来,蓝色的布加迪沿着马路牙子行驶,慢如龟速。
“今天去哪吃”骆少腾握着方向盘跟她商量。
他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也喜欢将日子过的多姿多彩,所以他经常聚会。晚餐一周总有三到四天是在外面吃的,不管是西式还是中式,安静的与一个女人约会,心情也会放松下来。
余小西没回答。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点抵触,不高兴跟他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另一则他的曝光率也很高,两人如果出去被拍,第二天准会上报。她从心里厌恶别人将他联糸在一起,一直到后来的别扭,却又不得不接受着。
骆少腾今天心情极好,于是她的冷漠也没影响到他。他心里有自己的主意,哪个餐厅也已经想好。车子便提速朝着目的地进发,下了立交桥时,突然有个黑影窜出来。还好他反应敏捷,及时踩了刹车。
一条黑色的大猫从引擎盖上跳过去,骆少腾心情不爽地拍了下方向盘,发出刺耳的叫声。正想重新发动引擎,便看到街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人影聚拢过来。
是的,那些人好像等待已久似的,突然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将他的布加迪围在中间。
“靠,在市还有人敢寻爷的晦气。”骆少腾低咒着,声音里却有种不易被人察觉的期待。
那些人并没有紧贴着他的车身,却也牢牢地将他圈在中间,许多车辆经过都忍不多减缓速度侧目,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则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人群后慢慢踱出来一个男人,深色的商务套装衬得身材挺拔有型,那样的气度和衣着,站在那里简直围出他们车的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许久不见,大概大病初愈,莫亦铭看上去消瘦许多,神色却极为清冷。
------题外话------
骆少,人家来找你报仇了怕不怕onto
、061 回吻骆少腾
骆少腾看着出现的莫亦铭,眉头轻挑,笑着对余小西说“看不出,他还蛮有种的。”
余小西看到莫亦铭时,神经却急跳了下,手摸到门边便要下车,腕子却被骆少腾一把扯住。她本来就有点恍惚,他的手劲又很大,惊的余小西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他。
“这么迫不及待”他问。薄唇微勾,声音也是轻的,可是那话音落在她的耳中,却像刀尖划过心头似的。
尤其他盯着她的那双眸子太过暗沉,黑漆漆的没有半分光亮,将她的世界完全笼照成黑色。余小西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深恐他会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骆少腾自然是不爽她的心思被别的男人轻易牵引,手故意圈着她的腰身贴向自己,唇在她的耳畔问“你猜他是来打人的还是来抢人的”
吻热的气息随着他的声音呼过来,拂在她的耳廓。这本该多暧昧的姿态啊,却让她的身子轻颤了下。她却不甘示弱地揪住他的衣服,企图拉开两的距离,尽管这是徒劳“或者两者都有。”
“哦那么自信”骆少腾轻吻了她面颊下,那模样完全没有一个被围困的人的自觉。
布加迪的车窗是深色的,其实车厢内的情况外面根本就看不清。余小西还是觉得别扭,伸手不遗余力地推他。他却攥住她的腕子,另一只勾着她腰的身搂得更紧地贴向自己。
“骆少腾”那天晚上在温泉酒店外的车厢内发生的一切都太过鲜明,鲜明到可能会成为她身上这辈都都洗不掉的烙印。所以这时她紧张地喊,只怕这个疯子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来。
“放心,本少虽然很想再刺激他一次,不过我现在实在没胃口。”他说。
“神经病。”她骂着终于推开他。
外面的人虽然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他们却可以将外面看得清清楚楚。那些人以莫亦铭为首,围在布加迪周围,手里持着铁棍,似是只等一声令下便扑上来。
“怕吗”他又问。
余小西不回答。
其实她还是有点怕的,当然不是因为担心骆少腾现在的处境,事实上他现在气定神闲的模样,可没有半分生命被威胁的自觉。倒像是胜券在握,等着鱼儿落网。
当然,她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部署,或者什么都没有。但她对于一个多月前那天晚上的记忆太过犹新。所以她心里明白,就算莫亦铭今天把骆少腾怎么样了,日后也难保不会再被报复回来。
她心疼的不是骆少腾,而是莫亦铭。想到他躺在医院里的那个样子,她都心痛到不能呼吸。
骆家在市的势力实在太大
“下去吧。”骆少腾突然说。
余小西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却见他从烟盒里抽出支烟卷来,叼在嘴里点燃着,说“给你一个亲自跟他说分手的机会,今天之后再也不要纠缠,本少忙的很,实在没时间一直清理你身边这些苍蝇。”
他那嫌恶的口吻,轻蔑的语气,实在让人愤怒。
“你可以放过我,这样少很快麻烦。”她轻哼,打开车门。
手却被他拽住,他又补充了一句“今天之后我不允许你的眼睛在放在他身上一秒”口吻那样霸道坚定,斩钉截铁
余小西眼里的火焰燃的更浓,她想说他管的太宽,目光却被他的视线牢牢攫住自己。两秒之后,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推门下车。
女人只有在爱自己的面前才有任性的权力,而她在骆少腾面前显然没有这样的权力。余小西也许永远不知道,她刚刚看着他的眼圈其实有一点泛红,那时候他一点儿也不想放开她的手,却还是慢慢地松开了她,让她去解决她这段感情。因为只有彻底断了,她才会安心跟自己在一起。
余小西推门下车,吸了吸鼻子,逼退眼中泛起的湿意,这才抬眼看去。
她站在蓝色的布加迪边,而莫亦铭不远的街上,明明不太远的距离,却像站在天平的两端。那些围着的人手中个个都拎着铁棍,示威似的一下下敲在自己的手心上,围观的群众在更远的地方看着,交通早已瘫痪,场面真是好不壮观。
可是对于她来说,那些多的人,她的世界却是安静的,安静到只有莫亦铭的存在。迎着街头那些五颜六色的霓虹光线,他清冷的脸也忽明忽暗起来。
两人就那样站在街头对望,虽然是安静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些示威的人群都渐渐安静下来看着他们。
骆少腾与其它人一样,也看着外面那两个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视线交织缠缠绵绵的场景。他大少爷终于不耐地用力按了下喇叭,破坏了画面的美感。
这声刺耳的喇叭声将莫亦铭惊醒,他神色微变,已经大步上前,伸手拽住她的腕子,说“跟我走。”
他的神情和步伐那样坚定,她的腕子在他的掌心稳稳被握住,脚步下意识的跟随过去。这时候的余小西,心其实是有一丝松动的。毕竟他才是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莫亦铭对她来说是初恋,承载着她少女怀春时所有对异性、对爱情的绮思。还有,两年前的那段刻骨铭心
思绪翻涌间,她已经被拉到人群后,那些手拿铁棍的人则纷纷朝蓝色的布加迪聚拢过去。聚拢过去的男人像是十足的地痞混混,一边往车身边走一边吹着口哨,嘴里甚至起哄地发出怪模怪样的叫声。
“莫亦铭,让他们赶紧住手。”余小西一看急了。
她不担心骆少腾,那个男人被打死了她也不心疼的,她担心的是莫亦铭。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人,可是她不想他因此惹上麻烦。
莫亦铭皱眉,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臂衣料的手,那么用力,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她的紧张,不由怀疑地问“西西,你是在担心他”
余小西注意到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