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张建国在这里。”凌迟把箱子凑到还在发愣的张三面前。
张三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凌迟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开玩笑?那个人渣命很贱的,贱命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凌迟把箱子放在张三够不着的地方,一脚踩在上面,“随你信不信,反正人是我解决的。”
听了这话,张三仅有的一丝讨好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愠怒,“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有好处吗?”凌迟在箱子上撵了几脚,看到张三瞬变的脸,又怪声怪气地“提醒”道“不要激动哦,我都听到了你血流的声音,咕咕的,真动人!”
张三一下子扒住栏杆,眼角已经泛红,剧烈起伏的胸膛竟让他住不住咳嗽起来了,“咳咳,咳咳咳......你混蛋!”
“我也是替人办事,你知道,我的研究很花钱的。”凌迟环顾了这个地方,“既然都说了这么多,那就全部告诉你好了,人是我杀的不错,但那是盛全指使的。你要是想知道原因就去问问盛大,估计他知道!嘿嘿!”
凌迟开始坏笑,看着张三脸部咳得通红,又狠狠踩了几下箱子。
头一次,张三的眼神里同时出现了可怜,无奈,尴尬和悲哀的神情,单薄的衣服裹不住颤个不停的身子,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印着一道道血痕。
他无法接受那个他自认为恨了一辈的老混蛋就这么走了,甚至一句话都没跟他说,一句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死了!
他怎么能这样!慢慢松开了还带着血口子的手,张三无力地坐在笼子里。
过于强烈却内容苍白的灯光把笼子的每一根钢条都刻在他身上,显得可笑而滑稽。
“怎么了?那个老混蛋值得你这样?”
张三不吭声,大部分脸埋在自己制造的一片阴影之下,再抬起来的时候,眼里一片血红,还有隐约闪现的泪花。“他凭什么这么做!你们凭什么这么做!我爸他怎么你们了!他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这样对他!”
对了,那个老混蛋还没听自己叫他一声爸呢!还没听到呢!脑子里猛然浮现的是那天张建国哭着跟他说,“三儿,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不能说啊......”
那么美好的阳光,那么柔和的风,画面却是他揪着张建国的衣领,是他揪着他爸爸的衣领!爸,你叫儿子怎么原谅自己啊!
他都那个样子了,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怎么自己就一点察觉都没有,这里肯定不会是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
张三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砸着笼子,血迹渗在钢条上,顺着钢条朝下淌,血肉模糊的手仿佛不是自己的,瞪着眼睛狠戾的程度让凌迟都偏了偏头。
“早知道这么不好玩就不告诉你了。”
凌迟把箱子踢到一边,蹲下来用死气沉沉的灰绿眸子瞪着他,“你就狠狠折磨你自己吧,等你亲爱的三月小宠物来了就更好了,想必愤怒一点会增加一点爆发力,与我也可以稍微对上几下,不至于死得很快,哈哈!”
张三阴抑地砸了下笼子,“关他什么事?”
“你可真傻,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凌迟打了一个响指,地上升上来一张椅子,坐上去才悠悠开口,“你家小宠物一直派人看着你呢,不然你以为你的那些妞儿为什么都长久不了?”
“你跟踪我?”
“可别这么说,我只是想通过你来观察三月的动静而已,现在你在我手上,你说他会不会来找我?”
“哈哈哈哈!”一连串嘲讽的笑爆发出来,凌迟参差的獠牙露出一大半在外面。
“他不会来的。”要是他舍不得自己又怎么会一声不吭的走了?
张三经历的事比常人多,有很多事他都是宁愿烂在心里也不愿表现出来。别人眼里或许这两年他很平静,可是他没有一天不在想三月的,或许他就是死要面子,又或许他怕向别人展示自己的脆弱......
凌迟只是拿自己来试探三月而已,自己这条命不过是条贱命,和张建国一样!
“啪啪!”凌迟笑着拍了几下手,顶上的天花板先是向下沉了一下随即分成四块巨大的浮板朝四周分散,一个巨大的金属笼子被吊在半空中。
里面像是有几个人形在晃动,但是在强烈灯光下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凌迟又向下放了一些,张三这才看见了,里面的不是人,而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每个怪物都长了一条类似狗的又粗又长的尾巴,淡黄色的涎水从他们合不拢的长嘴里滴下,猩红但浑浊眼里尽是嗜血的疯狂。
“怎么样?我的宠物是不是比你的强多了?”凌迟笑看着那些发出低低嘶吼的怪物,眼里慢慢浮上满意的神色。
张三看着那些怪物不说话,原本愤怒的脸色已经被一种漠然代替,让人心疼的眼神像在细数着回忆。
“哼,看来你是不知道他们的厉害!”
凌迟不满意张三的反应,按下椅子上的一个开关,一只惨叫着的山羊就被从上方丢了进去。顿时血雾弥漫,内脏被掏空的时候羊都没有停止惨叫,血肉翻飞中,一群可怕的怪物疯狂地撕咬着它,剥着它的皮,可怜的羊直至被生吞入腹才停止了惨叫,整个过程还没有一分钟。
看完自己培育的改造狼人,凌迟斜眼看了张三一眼,发现对方不忍地闭着眼睛。细细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在眼睫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
凌迟啧啧了几声,坏笑着走到笼子跟前,伸手就擒住了张三的下巴,长长的指甲刮挠着他光洁的面颊,“你不觉得自己有时候确实挺吸引人的吗,怪不得三月对你如此!我想我找到一个让三月更加愤怒的方法了!”
说完直接用手撕开了笼子,把张三像玩具一样从里面掏了出来。
张三猛地睁开眼睛却没有挣扎,但其中的凛冽和冷漠直逼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变态的凌迟
“先去洗一洗,好几天没洗了,味道不好闻。”凌迟闭着眼嗅了嗅张三的脖颈,然后皱了皱很淡的眉。
呈正四边形的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供水的管道,凌迟把一旁取水的管子抽了出来,不锈钢的管道就像一个毫无生气的水蛇,黑黑的洞口冷冷地对着张三。
开关一按,巨大水压下的水犹如待产的巨蟒,旋转扭动着朝张三身上喷射。水柱很快透湿了他全身的衣服。那些破成一缕一缕的衣服凌乱地披在他身上,血污去掉过后就是一片青紫。
凌迟恶劣地把水柱对准了他的脸,张三只是抬臂挡了挡,没想到却是冲到了伤口,剧痛之下只好放下手臂背过身去,手上的血水像蛇信子一样蜿蜒而下很快又被冲刷。
溅起的水花不时把濡湿的睫毛带到眼里去,怎么样睁也睁不开,他试图把自己缩成一团,但无论怎么努力,凌迟总是能找到让他无法蜷缩的方法。
不知道这样还要持续多久,张三耳朵里,鼻腔里都在淌水......他甚至都忘了该条件反射似的呼救,只是一味承受着。
“这下应该干净了!”凌迟放下手中的活儿,直直地朝张三走过来,一条粗长的尾巴在后面甩来甩去。
一把拎起张三的衣领,凌迟把人倒挂在肩膀上进了又一扇“隐形”的门。
这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很大的床,其他的什么家具也没有。
当所有的衣服被撕掉的时候,张三的心凉了一截。可以说,现在的他什么念想都没有,但明明没有什么念想了,为什么凌迟触碰到自己的时候还是感觉很恶心?很想去抓破他那苍白灰绿的脸?
当那条滑滑腻腻的舌头舔上来的时候,张三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他张三什么时候这么让人为所欲为过?他张三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13岁那年出来讨饭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在家里受老混蛋欺负的那个懦夫了!
捏紧了拳头,张三猛地一捶床,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到了地上,但是突如其至的昏阙让他一连踉跄了好几下都没站稳,眼前一阵阵发黑。
凌迟显然没有料到张三这个时候会突然反抗,这么一下也是出乎他的意料,有一瞬间就这么愣在床上了。
张三抓紧这个机会想向来时的门口逃窜,但他似乎忘了一件事这个房间的门和外面的瓷砖是一体的,任他怎么找也不会找到的。
凌迟笑看着跌跌撞撞的张三胡乱地摸着墙,也不去阻止,倒是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不用找了,你找不到的,所有的控制都在我这里。”
张三冷笑了一下,扶着墙努力不让身体下滑,可是好几天滴水未进加上情感上的冲击,他的膝盖弯忍不住打颤,用手撑着才勉强能够站立。
“就算这样又怎样,反正我是什么人我清楚,想做的事,做过才知道有没有用。”
“哼!倒是挺有意思,那我就陪你玩玩怎么样?”凌迟眯眼舔了舔爪子,浑浊的眸子闪现一丝晶光。
“你......”张三还没反应过来,当粗重的鼻息重又喷射在他脖颈上的时候才意识到凌迟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后。
真是可怕的人!从床上到这里的距离就这么被他随随便便忽略掉了!
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向后掰,凌迟嘲讽地笑着,“怎么样?想玩s?你这副脆弱的身子经得起?”
张三没说话,但是暗中较着劲,白皙的下巴立竿见影地起了红印子。
“我劝你别白费力,你这副样子只会让人有欺负的欲望!”说完还不忘威胁性地舔了张三的耳廓,舌尖拖出几缕银丝。
“你们父子俩都载在我手上了,这是你们的命!”
张三冷笑,笑中掩饰着咳嗽,“哼,想不到你这么重口味,老头儿也好玩?”
凌迟听了这话也不恼,扛起张三往床上一甩,弹性不错的床立刻带着床上的人上下晃动了几下,“那我就来看看是老子厉害还是儿子厉害!”
凌迟把不断挣扎的双手举高到张三头顶,抽出皮带牢牢将它们捆扎在一起,力道之大看被勒出的红印子就知道了。
“该从哪里下手呢?这里?这里?还是这里?”凌迟长而冰凉的爪子从起伏巨大的胸膛一直往下移,直至碰到了重点部位才停下,在那个地方游离不定。张三倒吸了一口冷气。
“想不到你也喜欢男人!”
凌迟慢悠悠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嗯?是吗?不过有时候换一种口味也好。”说话的同时手指却是径直捏住了分|身,长长的指甲在顶端的小孔刮搔着。
张三的身体顿时僵住了,这种可怕如蛇一样的冰冷感并不能使自己兴奋,带来的都是不可抑制的恐惧感。他昂起头看了一眼,却因为没有多少力气又垂了下去,剩下一丁点儿力气只够瞪着惨白的天花板。
正在这时,旁边的床垫突然弹了一下,张三一歪头就看到凌迟下了床,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到那个变态很快又带着两根蜡烛回来了!
他要干什么?!
直觉告诉张三,这绝对是用在自己身上的!随即用力地扭动起来,不是期望能挣脱,而是一动不动任人宰割的感觉很糟糕!
凌迟阴笑着点亮了两根蜡烛,甚至还当着张三的面故意用小指弹了弹柱火。橙黄的火随即跳了几跳,晃过之后又很快恢复了原状,平静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知道这些蜡烛有什么用吗?”凌迟恶劣地笑着问张三,掐着的两根蜡烛在他脸上留下了一片诡异的红光。
张三的呼吸随着凌迟的接近而越来越急促,胸内猛然压上的一股气压让他忍不住想咳嗽。他不想知道这些蜡烛有什么用!而且绝对不想知道!
等蜡烛燃了一会儿,凌迟将蜡烛凑到张三的胸前,手一横,蓄满的滚烫的烛油就不偏不倚地淋上了胸前的两粒。
“啊!!!”炙热的温度让张三猛地张大了嘴巴,如受伤的兽一样的叫声让凌迟满意地舔了舔嘴角。
“很不错的反应嘛!”
“我操|你妈!”
由于烛油干得快,所以胸前的两粒很快就被一层蜡裹住了,滑稽而明亮的色彩遮住了原来的粉红,有些肿胀的乳晕看起来就像被人狠狠吮吸过一样脆弱不堪。
凌迟好奇地用手指尖向下按了按,之后又像蛇一样慢慢向下游弋,顺着漂亮的肌肉纹理向下情|色而贪婪地摩挲着这具颤抖不已的身体。
完了又举起蜡烛假惺惺地问张三“这次要滴哪里呢?张三,你说呢?”
没给张三回答的时间,凌迟就直接抓住了张三的下|体,可怜的软趴趴的分|身像小鸡一样被凌迟捏在手里,不堪一击。
当滚烫的烛油被凌迟毫不迟疑地倾注下去的时候,张三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感官出问题了,明明就是那几秒钟,他就像是过了几年,在含混不清的世界里徘徊飘荡,只有一丝丝隐痛像是不断起伏的地平线让他踉跄倒地。
分|身颤巍巍地窝在腿间,充血的器官看起来格外狰狞......一开始的空白过后,随之而来的剧痛让张三直接下了一层冷汗,汗水一滴一滴从性感的锁骨间滑落至肩胛,然后隐入被单……
作者有话要说 虫子不会写s。只知道滴烛油是s的一种。。(捂脸)
☆、凌迟玩完
倾斜的角度越大,烛油滴落的速度就越快。
凌迟掌握了这个规律,从张三的锁骨一直滴到大腿内侧,一路拖沓下来的红色烛油竟有一种异样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