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欢乐与悲哀的鲜明对比幸福得俺内流满面g
另外,俺觉得俺对凌尘和夜非真是厚道啊,他们的故事明明是最晚开始的,却是最早一对圆满的,摸下巴~~~咳咳,没看过情错的亲请54俺滴唠叨
第章
几天很快过去,夜非捧着空瘪瘪的钱包重回夜氏,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人拦住。
“请问,是夜先生吗?”严微迟疑的问道,k的朋友,他认识的不多,找得到的就更少,每次k兴致勃勃的拉他去参加聚会时,他都是一脸百无聊赖的表情,对姓夜的男人也只有模糊的印象,但他已经找不到其他办法了,尽管机会渺茫,都必须牢牢抓住。
“我是。”夜非略讶。
“我叫严微,是k的……恋人,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严微?”夜非温和的眼神瞬间降至零点“严先生还有必要了解k的去向吗?”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严微惊喜的想要抓住对方,却被夜非侧身避开。
“夜先生!”严微见夜非毫不理会的往前走,不禁急道“拜托你告诉我,我有话要跟k说。”
“k现在过得很好,就不麻烦你骚扰了。”夜非对折磨了好友六年的混账没一点好感,巴不得他从世界上彻底消失。
“我……”
夜非做了个手势,门口的保安立刻跑过来将不肯罢休的严微挡下“严先生,这里是夜氏,我也不是k,如果你再无理取闹,别怪我不客气。”
“夜先生!”严微冲头也不回的夜非喊道,拼命挣扎,却抵不过几个保安的围攻。
不能放弃,唯一能打听到k下落的希望,k追了他六年,实在是太累了,没有关系,这次换他来挽回他的爱人。
于是,当夜非和凌尘说说笑笑的走到车库时,又遇见了守候已久的严微。
“我知道你对我很厌恶,我也明白我错了,麻烦你告诉我k在哪里,我想亲口跟k道歉。”
“k不会期待你的道歉。”夜非十分的不耐烦。
“我要见k,”严微态度坚决“接受与否应该由他来选择。”
“但告诉你与否我可以选择,”夜非打开车门“我的选择是不。”
严微连忙按住车门“你不说就别走!”
“我警告过你,再无理取闹别怪我不客气。”
“请问k在哪里?”
夜非的回答是毫不留情的一拳,很好,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严微踉跄了几步,没有还手,他甚至觉得,这样也不错,否则他都快要被无尽的懊悔逼疯“我任你打,打够了,就告诉我好吗?”
他的手指触碰到衣袋里的瑞士军刀,无比庆幸k不慎留下的东西,那是他唯一的慰藉,证明恋人确实存在的印记,他会替他好好收藏,等有天再亲手的还给k,啊对了,还要听k说那把刀背后的故事。
k曾经说“只要是你,就和我有关。”
其实他也是,他也想了解k的,像k关心他那样关心k,是他曾经自以为是,认为时间很多,一切都能从长计议,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争执就任意的伤害k。
对不起,k,我爱你,对不起。
可是,我还有机会再靠近你吗。
严微望着绝尘而去的迈巴赫,深吸了一口气,无所谓,今天问不到就明天,他跟姓夜的耗定了。
只因,霸道的,温柔的,神情的,或是淡漠的k,都好珍贵,如何舍得就此错过。
“你究竟要呆到什么时候?!”夜非烦不胜烦,认真考虑要不要拉凌尘到国外度个假,顺便躲避这个缠了他一个礼拜的男人。
“呆到你愿意说出k的下落为止,”严微的脸色憔悴,却是看不到半分退缩的迹象。
“你信不信,我有很多方法让你消失。”夜非意味深长的威胁道。
“我信,”严微仰起头“但你不会。”
“哦?”
“k不想看我发生意外,”严微的嘴角泛气淡淡的笑意“你是他的好朋友,就不可能让他为难。”
“你哪来的自信确定k的想法?”夜非嗤之以鼻,该死的,他不得不承认严微的判断,看在k的份上,他即使再不满,都只有忍住。
“我确定,”严微低声道“他花了那么多年在我身上,我再没良心,也不会怀疑他的感情。”
就算k放手了,也是希望他平安的。
“求求你……”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要站岗请便,夜氏的门口不介意多做雕像。”
“夜先生!”严微直直的跪下“拜托。”
也许他的所作所为,是不配得到k的爱,但他一定努力改正,成为配的上k的人。
来往的路人惊讶而鄙夷的看着挺直了腰背跪在地上的严微,细细碎碎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的传进严微耳朵里,并非不在意,不觉得羞耻,可是和想见k的渴望比起来,实在无足挂齿,严微回忆着两人共度的时光,渐渐裂开了嘴,笑得像个大傻瓜。
“要不,我们告诉他吧,”凌尘在落地窗前摸着下巴,那个严微,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一双桃花眼闪着促狭的诱惑的注视着他,而不是如今的灰败黯然。
也许是曾经的自己也曾如此的坚持过,他能了解因为爱上,所以再大的阻隔都难以更改的执着。
“k不让我们说啊。”夜非无奈的抱住凌尘。
“反正k在美国,你说了他也不能杀回来,何况,我看严微是真的反悔了。”
“……好吧,”或者是严微不懈的努力让夜非妥协,或者潜意识里,他是认同,严微有权利知道六年里交颈相握的爱人,极力隐瞒的病情。
至于知道后两人的未来,就不是旁人能参与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关于凌尘见过严微的事情,详见情错的桃花眼医生,在那里,严小微还是挺可爱的说~~~
第章
“肺癌?”严微怔怔的重复,如同一道晴天霹雳打到身上。
“早前就查出来了,他一直瞒着,我们也是过了很久才发现,现在已经动过手术,正接受化疗。”
严微颤抖着不吭声,连夜非和凌尘离开了都没有察觉,脑海中闪过k越来越严重的烟瘾,日益苍白的脸,闪过他小到诡异的食量,闪过他总是不停的咳嗽,然后笑着说只是普通的感冒。
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连他的朋友们都看出了问题,而朝夕相伴的恋人——甚至是身为医生的恋人——却是一无所知。
他终于明白,k那句话的含义“呐,如果我也出了事,你会不会这么担心?”
严微握住那把瑞士军刀,放到嘴边亲吻,像是亲吻k干涩的双唇,何止是担心啊,他简直害怕得不能动弹。
那个强大的,无坚不摧的k,竟患上了癌症,却在他面前努力的伪装成一副没事的样子,最后的最后,都只有一抹淡漠的微笑。
那个被他喊错六年名字的k,那个为他做好丰盛便当的k,那个整理着凌乱的房屋的k,那个从来不忘记买医学杂志给他的k,那个他生病时尽心尽力照顾他的k,那个在下着雨的冬夜都要跑出去买冰激凌哄他的k,那个一脸紧张的包扎他伤口的k,那个浑身是血跑来救他的k,那个说拿自己的双手换他的k。
他是不是真的要失去了?
当他爱上他的笑容,爱上他略显凌乱的短发,爱上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爱上他再简单的装束都掩盖不了的桀骜不驯,连同他的强硬,他的霸道,他的坚持,他都很喜欢很喜欢。
只要想一想,那么好的k被推入手术台,整个心就仿佛被连根挖去,若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那个男人,任何的风景都将失去颜色,他将再也找不到追寻的意义,和一个存在的理由。
因为是早已融入了灵魂里的刻骨铭心,再难分离。
第二天,当夜非再看到公司门口顶着个熊猫眼,双眸微红的严微时,无奈叹息道“他在美国的约翰霍普金斯医院。”
严微深深的鞠了一躬,转头飞奔而去。
风尘仆仆的赶到大洋彼岸的医院,正巧是当地时间的下午四点,护士热情的将他带到医院外的一颗树下。
“k,你有朋友来了。”
春日已至,和煦的阳光悉悉索索的洒在k的身上,他的头发已经变得稀疏,人消瘦了好多,穿一件咖啡色的夹克衫,手里捧着本书。
听到声响,k抬起头,见到光影下站立的人,笑得平静而温和“严微,好久不见。”
其实这和严微设想的不同,在他描绘的画面里,k或者会冷漠,会悲伤,却并非那么淡淡的,如同面对一个老朋友,寒暄道好久不见。
但严微也顾不得了,他紧紧的抱住k,用尽全力的抱住,久违的气息另他感动得想哭,有很多话想说的,但他的嘴里却只能不断念叨男人的名字。
每一声,都是仿若潮水般的思念。
k轻抚着他的头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儿?”语调里不减宠溺,只是少了浓浓的情意。
严微将眼泪吞回去,按住他的肩膀,贪婪的凝望着失而复得的爱人“怎么样,身体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k不着痕迹的拉开和严微的距离“倒是你,憔悴了很多。”
“因为我找不到你啊,”严微忍不住委屈“缠了夜非好多天才告诉我的。”
“是我不让他们说的,”k叹气,果然不能轻信那帮混账啊,今早就打电话来知会他已经被他们卖了 。
“为什么不让说?”
“啊,那不是不想你担心嘛。”k漫不经心的回答。
“我们是恋人!”
k闻言愣了愣,笑笑不吱声。
“我爱你,”严微说,想想又补充道“我跟学长没关系,圣诞节那天就和他讲清楚了,我是气你答应放我走才故意乱讲的。”
“……”
“直到我被围殴,心里想到的只有你,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爱的人是你,k,我爱你。”严微紧张的等待k的反应。
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
“谢谢。”
“嗯?”
“谢谢你能说爱我。”他等严微这三个字等了六年,真正听见了,又觉得无奈“但你不需要……用这种方法安慰我的。”
“你不相信?”
“……”他该相信吗,六年都没有盼到的东西,却在身患癌症后获得了,他该相信那是出于真心而非同情和歉疚?
“也对,”严微了然的苦笑,他一天到晚花天酒地,甚至把男男女女带回家,从来没有试着为k做过任何事,现在突然就说爱,换他他也不信“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向医院请了长假,这次,换我来好好照顾你。”
“医院有护工,你……”
“护工怎么可能比我好,”严微抱住k的腰,认真的说“我已经决定了,不准反驳。”
“随便你吧,”知道是拦不住了,k疲惫的应道,严微能来找他,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是很高兴的,但既然都和过往说再见了,就要学会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免得又泛滥成不能弥补的错。
对严微,也是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