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之?敬之!”
瞬间又思及沈临砚之前不许声张的嘱托,这才强自镇定,按着沈临砚曾经教给他的基本医理,折腾起来。
“敬之!你可不能有事!快点醒醒,嗯?”
陆言匆忙间在沈临砚袖中找到一个药瓶,挣扎半响,终是咬牙将药给他灌了下去,手上不忘给他输送灵气引他回神。
眼见面前沉睡的人没半点动静,运功输送过去的灵力就像石沉大海,他自己也快撑不住了,只得虚弱的继续呼唤“你快些醒吧,若是那谢临渊真的寻来,就是我也招架不住啊……”
陆言这厢还在呼唤,门外就应景似的,竟响起了敲门声。
运功最忌讳半途打断,陆言经得这一吓,运送的灵气突兀中断,沈临砚猛地一口污血便吐了坐对面的陆言满身,动静颇大。
“敬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冷不丁,屋外响起了谢临渊冷若冰霜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怒气。
☆、第29章故意为之
★“你这般难耐的神情身姿,被他看到会如何,大哥?”★
★“过来!”★
……
“我知道你的坚持,敬之。”陆言的声音轻轻的,“我也尊重你的选择,只是,你管不住我的心,我喜欢你。我试过要忘掉你,可我不管梦里梦外,满心想着的都是你,你要我怎么办?你至少还有谢临渊回应你,那我呢?”
沈临砚良久,被垂落的乌发掩盖下,才发出微弱的声音“或许……时间能……”
再然后,沈临砚便没了动静。
陆言起先以为他只是不想回应,待得将人扶进屋内,将一众“尾巴”关在屋外,这才将沈临砚安置在榻上,拧了手巾去擦汗,这才发现沈临砚早已面色发白的昏了过去。
“敬之?敬之!”
瞬间又思及沈临砚之前不许声张的嘱托,这才强自镇定,按着沈临砚曾经教给他的基本医理,折腾起来。
“敬之!你可不能有事!快点醒醒,嗯?”
陆言匆忙间在沈临砚袖中找到一个药瓶,挣扎半响,终是咬牙将药给他灌了下去,手上不忘给他输送灵气引他回神。
眼见面前沉睡的人没半点动静,运功输送过去的灵力就像石沉大海,他自己也快撑不住了,只得虚弱的继续呼唤“你快些醒吧,若是那谢临渊真的寻来,就是我也招架不住啊……”
陆言这厢还在呼唤,门外就应景似的,竟响起了敲门声。
运功最忌讳半途打断,陆言经得这一吓,运送的灵气突兀中断,沈临砚猛地一口污血便吐了坐对面的陆言满身,动静颇大。
“敬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冷不丁,屋外响起了谢临渊冷若冰霜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怒气。
好的不灵坏的灵,陆言这下真不知该如何是好,门上的结界是他们狐族秘术之一,虽然谢临渊解不开,但不代表他谢临渊毁不了,如今还能将他拒之门外没引他动手,不过靠的是沈临砚这一份情面在。
谢临渊在乎沈临砚,重于在乎自己的性命。
这其中,自然包括沈临砚的喜怒哀乐。
沈临砚讨厌的事,谢临渊从不轻易去碰。
谢临渊依旧以为,沈临砚是清醒的待在他的屋里的。
只要陆言不惹怒谢临渊,便有的法子拖出他不动手“敬之与我叙旧,莫非你也要拦?因着你的关系,他至今还剩下多少朋友故交?”
门外,谢临渊果真沉默了。
忽然,屋外的气氛变了,那杀意,透着门板都能传达进来“你屋中,缘何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你对他做了什么!”
陆言浑身一僵,脑海中过滤了千万遍应对措辞,竟是一句也不得要领,只得压着灵力反噬造成的内伤,胡诌道
“我运功不慎差点走火入魔,敬之帮我将淤血逼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谢临渊声音更冷,“咚”的一下砸在门板上,怒吼“敬之早年因服用奇草续命,导致他的血同别人的气味不一样,你以为能糊弄我?!你说他无碍,便让他回个话,让我晓得他……”
“吵什么吵!”
陆言和屋外的谢临渊听到这声中气十足的怒斥,皆如当头一棒。
陆言不敢置信的回头,正见沈临砚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捂着心口面色青白的靠在那,用嘴型对着陆言无声说道助我千里传音。
而后单手掐诀,唤出个同自己差不离的虚幻影子,张口就是冷笑,眉宇间竟将沈临砚的神色学了个七八分像
“事情谈完,自会去找你,你还怕陆言把我吃了不成?给我使绊子差点错过见陆言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就该知足了!”
陆言眼见那虚影晃了晃,几近消失,赶紧运功唤出元神聚灵相助,那幻影模糊的轮廓这才重新清晰起来。
屋外的谢临渊似乎仍旧不甘心,犹豫着又问了一句“你那血……怎么回事?”
沈临砚支撑不住,转头又吐了口血,拼了命在心底稳着心神,那幻影才又淡定的应道
“你办那事那么拼,就不给别人流点鼻血什么的?”
陆言神色大震,猛地往沈临砚这边看了一眼,那一眼又痛又惊,沈临砚却早没了顾忌的心思,半昏沉半清醒的控着那傀儡幻影。
终于,谢临渊尴尬的咳嗽一声,道了句“抱歉”,脚步声渐渐远了。
“咚!”沈临砚体力不支,一头狠狠的栽向了地面。
陆言手脚虚软的冲过去,扶起他,正要查看,冷不丁四周的结界“咔擦”一声脆响,而后“轰隆”一声,轰然碎裂坍塌,化作尘屑随风散开。
被踹得四分五裂的门板轰然倒地,一个高大的男人在屋外静静的看着里头的一切。
陆言当即被这股气势惊得动弹不得,只得愣愣的望着那一步一步走来,浑身杀气的男人,怀里的沈临砚早就昏死过去,没个反应。
男人脚步停在陆言面前,面无表情“你说是你受伤吐血?”
陆言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男人依旧麻木,眼神落在刺目的血渍上,陆言身上的,沈临砚嘴角的,地上的……
“敬之说流鼻血……那他嘴角的血渍哪来的?”
陆言这下百口莫辩,只得稳着打颤的牙齿,垂眸不敢再看对方如冰的眼神,强自镇定,破罐子破摔“谢临渊,你是怎么照顾他的?你不是说他恢复得很好么?那如今这番又是哪般?”
谢临渊不知被陆言哪句话刺激到,猛地沉脸,将陆言怀里的沈临砚一把夺过去,紧紧的抱着,仿佛极怕自己心爱的什么宝贝被人抢走般,红了眼眶大吼
“他还能陪我!你懂什么……他只是在吓我!他跟我置气而已!不许碰他……谁都不许!都给我滚!”
说完,抱着浑身是血的沈临砚,疯了一般冲出去,路也不看撞飞了好几个沿途的侍者。
疯了!
陆言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沈临砚只是病重,谢临渊便这样反应,那要是沈临砚性命不保……谢临渊会如何?
这往界众生又会如何?
前有沈临砚惨死天帝大殿内,谢临渊便化身毕方纵地狱炼火焚遍人间大地……后有谢临渊为了寻找适合沈临砚转世灵躯,差点屠尽狐族血脉,致使狐羽二族势力逆转,千年间纷争不断,妖界混乱……
天帝这次若再出什么篓子,恐怕就不但是天界动~荡。
沈临砚是制衡众界的关键,他终于有些明白那个司命星君的神谕了。
原来,那不止是保护沈临砚的手段,而是真正的神鉴。
沈临砚若是那耀极夺目的光,谢临渊便是他身后包容一切的影。
光与影相辅相成,同时又相生相克。
光越强,影子越明显。
可光始终是要燃尽自己才能照亮旁人的,比不得影子那黑暗无垠般的永恒。
试问,若是没了光,没了依靠,影子还剩下些什么?
除了无尽的虚无,再没了生存的意义。
要么,融入黑暗,化为无形。
要么,化身恶魔,毁灭众生。
谢临渊的善恶之分,在于沈临砚。
世间的生存与毁灭,同样在于沈临砚。
至此,神谕天成,降诏于世。
“好玩么?”谢临渊抱着他,面无表情的问。
沈临砚忽然睁开眼,先是厌恶的看了眼自己染血的衣衫,而后耸耸肩无辜道“好不好玩得看你的表现~”
谢临渊步子顿了顿,低下头淡淡扫了他一眼,忍不住轻啄他水润的唇,冰冰凉凉的柔软似能抚平他心底埋藏深处的火,越陷越深。
沈临砚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趁着空隙笑得欢畅“不知天帝看到你如今的样子,会有怎样精彩的表情……大哥,嗯?”
燥火燎原,谢临渊不顾一切的甘心沦陷,他又何必矫情?
被人抵在廊柱上肆意驰骋,这种异样的体验与冲击前所未有,沈临砚便抛却了理智,任由本~能支配驱动着一切行为。
陆言问他何为违心,他便反问陆言何为顺心。
他的身心何止陷落在面前这个不善表达的男人身上?
想要融进他的骨血,想要身心合一,想要谢临渊一切都是他的……他敢看旁人多一眼,他便能有法子叫那人生生世世瞎眼心盲,不得安宁。
“大哥……大哥……”
“进屋子去,嗯?”谢临渊轻喘道,想方设法恢复一丝理智。
沈临砚颇有深意的扫了眼不远处,凑在他耳边轻呵一口气,言语魅惑“不喜欢这儿?青天白日办这事,又没得旁人……就是有那旁人在,我都不怕,你怕个什么劲儿?大哥竟这般没胆么~”
谢临渊忽然皱眉,似是想到什么,但禁不住沈临砚一下又一下的撩~拨,终是沉目,暗沉的眼再也顾不上什么,低吼一声咬上沈临砚的肩窝,呼吸越重……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这声怒斥,谢临渊浑身一僵,愣愣自沈临砚肩窝起来,转头望向背后。
只见天帝和天后两人站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震惊的看着这边的二人,面色真可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