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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之名器炉鼎 第65节

作者:盈澈逝雪 字数:15248 更新:2021-12-21 12:06:44

    为了确保孩子万无一失,祁沣下了血本,直接买下一家私人医院,所有仪器全部从国外进口,叶承那边也能帮就帮,特意把他的叔叔请回国,专门给两口子帮忙。

    有了专业医生的指导,祁沣仍然不放心,天天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没有一刻闲着,不是观察骆丘白的肚子,就是研究各种食谱和孕期注意事项,他不放心别人来照顾,从洗澡到吃饭全部他一个人来做,可是他的手艺实在是太糟糕了,每天做出来的东西都很惊悚,吓得团团天天扑到骆丘白怀里可怜兮兮的说,“爸爸,求求你快让弟弟出来团团唔要饿死了”

    骆丘白哭笑不得,又拦不住祁沣的狂热,天天吃着各种奇葩的汤汤水水,嘴里都快淡出了鸟,实在是苦不堪言。

    最惨烈的不是吃饭,而是祁沣不允许他出门。

    自从祁沣知道自己又要当爸爸开始,彻底把骆丘白当成了玻璃人,好像随便动一下就要断胳膊断腿。

    有一次骆丘白从楼上下来,最后两阶楼梯很矮,也就是十厘米不到,他就像平时那样一步迈下来,正好被祁沣给看见了,当即大鸟怪脸色就变了,扔下手里一本准爸爸孕期指南一下子把他打横抱起来,急躁的说,“这么高你也敢往下跳,不要命了肚子疼不疼,用不用叫医生”

    “”骆丘白看着那十厘米的楼梯,一脸黑线,“你太紧张了,当年有团团的时候我自己骑自行车都没问题。”

    “所以儿子现在才这么蠢都是因为胎教没做好,在肚子里撞傻了脑袋”祁沣跟放豆腐似的把骆丘白抱到躺椅上,仍旧一脸严肃。

    旁边坐在地毯上正搂着胖沣沣的团团小嘴一扁,两只大眼睛迅速聚起水汽,可怜兮兮的“唔啊”一声,玻璃心当即碎了一地,弱弱的撅起小屁股把脑袋藏进了地毯里,表示太伤自尊了

    骆丘白看着大鸟怪和儿子这副德行,默默地抚额,直接被气笑了,妈的,这叫什么事儿

    过了没几天,老爷子和孙道长也知道了这件事。

    老爷子的病最近一段时间有了点起色,用医生的话说,人老了这心思就得放宽,总想些复杂的事情一定短寿,自打老爷子把昆仑彻底交给祁沣和骆丘白,自己颐养天年准备等死的时候,他的病倒不至于随时有生命危险了。

    可就是这样,他仍然不方便下床,但这并不妨碍他去看曾孙子的决心,孙道长扶着他,两个人坐着车就去了别墅,什么海参、鲍鱼、燕窝滋补的东西跟不要钱似的往骆丘白屋子里塞。

    孙道长也没闲着,当年他太祖重阳真人给朱元璋炼过仙丹,跟宫里的太医私交甚好,再融合道家阴阳两仪,总结出了不少补汤,这会儿他毫不吝啬的都给骆丘白拿来,还送了不少野山菌和滋补的珍贵药材。

    老爷子当年做错了事,错失了团团出生的过程,也没法想象男人大着肚子应该是什么样,如今见了骆丘白不仅没有一点违和感,反而一脸震惊,一颗老心脏多少年没有跳的这么快了,拄着拐杖一边咳嗽一边在屋子里转悠,想要摸了一摸又拉不下脸,激动又兴奋的老泪纵横,拉着骆丘白的手就不松开了。

    时隔这么久,团团仍然很怕他,见到他还是抗拒的想抹眼泪,看到老爷爷进了爸爸的房间,悄悄地抱着猫咪躲在门后面,偷偷地往里面瞅。

    骆丘白叹了口气,笑着对他招手,团团害怕又好奇的蹭着墙角走进来,一下子扑到爸爸怀里。

    骆丘白摸了摸他的脑袋,指着老爷子说,“团团,叫太爷爷。”

    团团压住心里的抗拒,撅着小屁股藏在爸爸怀里不抬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探出半个脑袋,小声的,奶声奶气的说,“太爷爷好”

    老爷子当即泣不成声,当天晚上就让人送来了两对金镯子,上面系着红绳和玉如意,专门给小孩子保平安,后来有一次郑淮江看到了,忍不住啧啧两声,“祁家真是财大气粗啊,这两对金镯子可是宫里的东西,据说是当年给皇子戴的,我在画册上见过,没想到在你这里见了实物。”

    日子到了第四个月,祁家仍旧一片人仰马翻,祁沣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自从医生跟他说这个时候孩子很脆弱,禁止房事,而且要随时检查身体,万一磕碰一下没准孩子就要保不住之后,他算是记在了心里,回家之后用羊毛地毯把家里所有有棱有角的地方通通包住,到处都是柔软的垫子和羊毛毯子,哪怕团团光着脚在上面打滚都不怕摔伤。

    之后他又开始研究各种孕期保健的书籍,好几次骆丘白看到他半夜的时候还在看,那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好像他看的不是书而是价值上亿的合同,每次都把骆丘白给逗笑了。

    这一天晚上,骆丘白两条腿酸痛,这一段时间小小兔崽子在他的肚子里也不安分,总是动来动去,再加上天气又热,他很早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人在脱他的衣服,一只手甚至都探到了他的胸口。

    骆丘白不知道祁沣又搞什么古怪,困得睁不开眼就随他去了。此时他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睡衣,腰间的带子轻轻一扯就脱了下来,昏暗的壁灯下,他大半个胸膛都露了出来,上面两点ru首遇到微凉的空气立了起来。

    一只手在上面揉捏拨弄,微微带着薄茧的手指惊起微微的酥麻,四个月的身体本来就比平时敏感,两个壮年男人又禁欲了这么久,这会儿稍被撩拨几下,腰间就涌起了一团火气,刺激的骆丘白睁开了眼睛。

    昏黄幽暗的灯光下,祁沣一只手撑在他脑袋一侧,另一只手正对他上下其手,嘴里似乎还在低声说着什么。

    骆丘白勾了勾嘴角,又闭上了眼睛想看看大鸟怪到底想搞什么猫腻。

    这时男人轻轻捏住他右边的ru头转了一下,熟悉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在读什么东西,“随着孕激素的分泌,ru晕和ru头颜色会变黑了,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哪里黑了,还是红的好吧,这些书的人是色盲吗”

    祁沣暗自骂了一声,盯着骆丘白挺立的ru首,上面是嫣红的颜色,小小一粒,平坦紧实,一如往昔,他的身体紧绷,全身发热,喉咙里像是灌了沙子,他的妻子真是银荡,连这里都跟别人不一样。

    骆丘白听完这话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呛死,大鸟怪这他妈看的是什么书

    正准备推开他的时候,祁沣的喉结迅速滚动,终于抵挡不住低下头含住其中一个,舌尖在上面戳弄了几下,骆丘白的头皮当即炸开,差点惊叫出来。

    他死死地绷住身体继续装睡,祁沣舔的越来越激烈,身体石更的发疼,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没继续动手。

    抬起身子,他深吸一口气,冷静镇定,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有六个月,该死的大半年

    看着骆丘白仍在沉睡,他稳了稳呼吸,放在床头的那一本准爸爸速成手册被他翻过来一页。

    他慢慢的褪下骆丘白的睡裤,又把他的nei裤脱掉,一点点的举高他的腿,看着前面略微抬头的一根和后面紧缩的入口,他一边告诉自己作为丈夫一定要体谅妻子,就算再想要这个时候也要忍住

    然后他低头看了一眼书,深吸一口气,继续按步骤做,“受到骨盆腔充血与黄体素持续旺盛分泌的影响,阴到的分泌物比平时略增多,但不要慌张”

    听到某两个特殊字眼,骆丘白再也忍不住,猛地睁开眼睛,祁沣此时的指尖已经抵在了入口,见他竟然醒了,一时间也僵住了。

    骆丘白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绿,抬腿踹了祁沣一脚,拿起枕头边那本书翻了翻,不怒反笑,“你大晚上的想干什么”

    祁沣也是偷偷做这件事,实在是正大光明说出来他觉得丢脸,而让妻子自己检查他又不放心。

    心里有点发虚,但脸上仍然面无表情,把骆丘白按在被子里,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干什么不用你管,快点睡觉。”

    骆丘白一想到祁沣竟然研究这些乱七八糟,还在他身上实验当即一肚子火,咬着后槽牙笑眯眯的开口,“那怎么行,我都被你摸出火了,还怎么睡啊”

    说着他往前凑了凑,半个身子都压在了祁沣身上。

    祁沣全身僵硬,耳根红了半截,现在他闻到骆丘白的味道都会起反应,更何况是现在肉贴着肉

    “你离我远一点。”他不悦的开口,一滴汗从额头淌下来。

    骆丘白不听他的,又往前贴近几分,两只手插到祁沣的头发里往自己跟前一扯,膝盖往前一顶触到了坚硬滚烫的东西,当即他狡猾的笑了,故作正经的说,“哎呀,祁老板,你看书都能把自己看硬了,真可怜,要不要我帮帮你”

    说着他使坏的往前一凑,还没等祁沣反应就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嘴巴。

    两个人四个月没敢乱碰,这时候皮肉相贴瞬间乍起一层火星,骆丘白的呼吸乱了,祁沣全身紧绷僵硬的像块石头。

    “你给我”祁沣抬手就要暴躁的推开骆丘白,可是一想到他现在的肚子,手臂硬生生的卡在半空。

    他就这样被自己的妻子强吻了这个认知让祁沣的脸全红了,下面瞬间石更的发疼。

    骆丘白吻得上瘾了,含着他的嘴唇厮磨,啧啧的水声响起,两个人的呼吸沉重,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了两个爸爸的情绪,这会儿在肚子里游来游去,祁沣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只手抚上骆丘白的后背,大手在他身上摸,揉捏着两团结实弹性的屁股。

    骆丘白坐在了他的腿上,因为肚子的问题他的动作稍显笨拙,配上上调的丹凤眼和滚动的喉结,简直要了祁沣的命。

    他一只手伸到下面握住祁沣,上下的揉捏,肚子晃来晃去,祁沣伸手去摸,把骆丘白更使劲的压向自己,下面也开始冲撞。

    擦枪走火一触即发,祁沣目光炙热深沉,呼吸急促,一只手开始往骆丘白身后的秘处探索,“再快点。”

    骆丘白加快速度,时不时的舔口勿着祁沣的喉结,当他粗重的低吼一声马上就要到巅峰的时候,他突然在前端一掐

    “呃”祁沣的目光猩红,“你倒是动啊”

    骆丘白挑了挑眉毛,打了个哈欠,“我突然想到医生说我们不能剧烈运动,我也不能过度疲劳,现在好困啊,手也酸了,我先睡了,你自己去洗手间解决吧。”

    说完他直接钻进了被窝,一副坦然的样子闭上了眼睛,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露出了一截圆滚滚的肚皮,简直像是示威似的说我就是故意的,你奈我何

    祁沣的一张脸黑的像锅底,额头的青筋都跳出来了,要是平时妻子敢这么无法无天,他一定教训的他知道什么叫夫为妻纲,可是现在他哪里舍得对骆丘白来硬的

    他的妻子太狡诈了,这分明是父凭子贵

    祁沣暴躁的像头发飙的大型动物,在床下转了好几圈,把那本骗人的准爸爸速成手册往垃圾桶里一扔,几乎狼狈的跑进了洗手间。

    等到他一走,骆丘白掀开了眼皮,盯着自己下面那根硬邦邦的东西,也相当的欲哭无泪,这他妈到底是惩罚大鸟怪,还是惩罚他自己啊。

    洗手间里,祁沣呼吸沉重,咬牙切齿。

    卧室里,骆丘白翻来覆去,床上打滚。

    这一刻,两个人的脑回路前所未有的打成了统一阵线这操蛋的禁欲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日子就这样鸡飞狗跳的过着,不知不觉终于熬到了第七个月。

    骆丘白的肚子彻底鼓了起来,圆滚滚一个,任何衣服也掩盖不住,之前有过团团,他倒是没什么惊慌的,每天该吃吃该睡睡,过得跟猪的日子差不多。

    叶承的叔叔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也说他现在的情况非常好,馒头很健康,这个时候可以做一些运动。

    提到馒头,也就是骆丘白肚子里的小小兔崽子,目前孩子还没有名字,总是小兔崽子的叫,总是会跟团团搞混,祁沣表示非常不满意,但两个人翻遍字典也没达成统一意见,就只好先起个小名叫着。

    但这个小名到底叫什么,一家人又犯了难。

    骆丘白说,“反正有一个团团了,这一个就叫圆圆吧,好记又可爱。”

    一家人表示不满意,都说听起来就像俩大熊猫。

    祁沣说彻夜苦思,引经据典一番之后说,“叫葳蕤吧,二情同依依,葳蕤自生光。取自孔雀东南飞,又能显示我跟丘白的感情,又寓意深刻,跟那些蠢名字简直不是一个境界。”

    一家人,尤其是骆丘白强烈抗议,“比划着么多,儿子得多久才会写而且你说谁起得是蠢名字,你嫌团团不好听,有本事别叫他啊”

    团团鼓着包子脸使劲点头,还不忘举起胖沣沣粉红色的小肉垫表示自己的名字特别特别好听,不信你看喵喵也同意的

    无法达成统一意见,小名的问题暂时搁置,姑且还是叫他小小兔崽子。

    这一天,晚饭前骆丘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旁边的祁沣继续翻字典,团团已经快三岁了,比以前更加调皮,稍微不注意就跑的无影无踪。

    张婶晚上蒸了一笼馒头,里面夹着流油的小炒肉和脆香的芝麻,老远就能闻到香味,馋的小家伙直流口水,趁着两个爸爸不注意溜进了厨房,要来两个香喷喷的热馒头,偷偷凑到爸爸跟前,对着肚子里面的弟弟小声说

    “弟弟,你饿不饿我给你带唔馒头了,好香呢”

    说着他馋的咬了一口,贴着爸爸的肚皮,把馒头递到跟前犯了难,“唔你虽然是盒子变得,但素也要吃东西吧,可是要怎么拿给你呢”

    小家伙正是碎碎念的时候,骆丘白突然感觉到肚子里一阵晃动,一个小拳头伸出来,把他一下子打醒了。

    他捂住肚子“嘶”了一声,祁沣连忙放下字典走过来,一脸紧张,“怎么了肚子疼”

    骆丘白笑着摆手,“没,他突然动的好厉害,大概是感觉到团团在叫他了。”

    团团一听这个眼睛立刻亮了,整张小脸都贴了上来,“馒头我也喜欢吃的”

    “馒头”两个字引得肚子里那个动的更厉害了,小拳头不停地往外伸,似乎真的有感应似的。

    骆丘白觉得很有趣,摸了摸肚子又叫了一声,“馒头”

    小家伙再次给了反应,似乎对馒头这两个字无比的钟情,像条小鱼一样高兴地游来游去。

    “哇馒头弟弟,你好识货啊”这可是张婶婶攒的老面做的,外面都吃不到的。

    团团兴高采烈的跟弟弟互动,旁边的祁沣却黑了脸,一把拎起他的领子,“不许随便给弟弟起外号,馒头这个名字难听死了。”

    “好听,馒头好听又好吃”

    “又蠢又难听”

    “沣沣讨厌”

    “你不服气”

    父子俩开始了毫无营养和智商的对话,两人相处的方式实在有点不忍直视,骆丘白哭笑不得的抚额,“祁沣你够了,儿子就叫馒头了,我说了算。”

    祁沣暴躁了,拿着字典开始据理力争,最后选了一堆寓意深刻又好听的名字,一边拿到小小兔崽子跟前,一边贴着骆丘白的肚子试他的反应,结果小家伙完全不鸟他,乖乖的缩成了一团。

    直到张婶爽朗的喊了一声,“祁少爷、骆少爷,团团,开饭了,趁热吃馒头喽”

    小家伙没有任何征兆的又动了起来,一巴掌拍在祁沣脸上,对馒头这个名字真是情有独钟。

    祁沣黑了脸,骆丘白被他的表情逗笑了,赶紧吻了吻他的嘴唇,顺毛抚摸,心里却又想哭又想笑,他跟大鸟怪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小吃货。

    于是,从此以后小小兔崽子就有了一个新的小名叫“馒头”,而祁沣觉得自己作为父亲,实在是很失败,竟然让两个儿子都叫了这么难听的名字,简直蠢的不忍直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争取让二包子跟大家见面,大肚y妥妥的有

    某雪现在迫不及待想写叶承和韩昭的番外,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也一样23333

    s某雪想写一个古代名器炉鼎的番外,主角当然还是两口子,算是这个文的前世番外吧,不知道大家有木有兴趣xdd

    第99章 番外二包子3韩昭x叶承1增加番外

    “馒头”这个名字让祁沣无比的怨念,每天一想到就觉得蠢得无法忍受,可是全家都把这个名字当成个宝,看着妻子天天“馒头馒头”的叫着,看着大儿子日日“馒头弟弟,什么时候出来”的殷切目光,尽管某人很不甘心,也只能不情愿的接受。

    日子就这样,转眼到了第九个月。

    眼看着小小兔崽子破壳而出的日子越来越近,全家上下更加兵荒马乱,尤其是祁沣,自从看到小小儿子清晰的小胳膊小腿,还有撅起的小屁屁之后,就陷入了焦躁和狂热之中,天天像打了鸡血似的,隔三差五就要去一次婴儿用品专卖店来一次大扫荡。

    即便奶瓶、摇篮、小衣服之类的东西已经快把家里堆满了,他仍然觉得不满意,经常摸着骆丘白的肚子,焦躁的说,“家里的东西太少了,还要再多买一点,你说这小兔崽子会不会不喜欢我买的东西”

    他焦虑又一本正经的样子把骆丘白逗的前仰后合,他告诉他小孩子长得很快,买这么多东西也用不上之后,男人的热情才稍微有点冷却,点头应下之后,对着手里的宝宝用品画册看了又看,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然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最近几天,祁沣又迷上了胎教,每天除了上班、照顾骆丘白,就是捧着一本故事书给两个儿子讲故事。

    这天晚上,卧室灯光幽暗,还剩最后一两个月,骆丘白变得更加嗜睡,这会儿正躺在被窝里打哈欠,团团抱着小黄鸡窝在一边,睁着两只紫葡萄似的大眼睛,一脸认真的听着沣沣的睡前故事。

    “从前有一个英俊的王子,在树林里捡到一颗很漂亮的龙蛋”

    祁沣面无表情的念着书,一只手摸着馒头,似乎在轻哄他睡觉,气氛温馨美好,而旁边的团团却忍不住一歪脑袋说,“为什么唔是龙蛋不应该是公主吗”

    祁沣瘫着的脸上出现一道裂痕,看了一眼认真发言的蠢儿子,“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小兔崽子你又不认字,不许打断,还要不要听”

    蠢儿子你竟然敢挑刺,是想让我这个爸爸在你弟弟面前出糗吗

    团团扁了扁嘴,低头戳自己的小肚子,小声说,“可是爸爸讲的都是公主”

    “王子很喜欢这颗龙蛋,就把它抱回家细心照顾孵养”

    “不对孵蛋的明明是鸡妈妈,王子要跟公主唔亲亲,才没空孵蛋,沣沣笨笨”团团很不捧场的打了个哈欠,看祁沣的表情多少带点嫌弃。

    然后他撅起小屁屁贴到骆丘白的肚子上,小爪子摸啊摸,“馒头弟弟,我堵住你的耳朵,你表听了。”

    肚子里的小馒头一直跟团团哥哥很亲近,几乎每次两个小家伙隔着肚皮见面都会有互动,这会儿一直没反应的馒头突然动了几下,在肚子里游来游去,小拳头还伸出来,一副要跟团团拍手的架势。

    被儿子嫌弃这个事实一下子让祁沣暴躁了,他撂下一句“小兔崽子你翻了天了”接着就要收拾小家伙。

    小家伙“呜啊”一声抱头逃窜钻进被窝,父子俩每天都要闹上这么一回,本来就没睡着的骆丘白直接被他们给逗笑了,抱着小家伙说,“好了好了,你俩别闹了,祁沣你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一般见识。”

    他一起身,祁沣赶紧上前搂住,这会儿也不顾不上收拾团团了,“你赶紧躺下,这小兔崽子这么重,你别抱着他。”

    被嫌弃胖的团团鼓起腮帮子,冲他做鬼脸,骆丘白失笑,“我每天晚上抱着你睡都没嫌沉,某人的吨位可比团团要重多了。”

    祁沣的脸上一僵,接着蔓延出一层古怪的红晕,他的妻子竟然当着两个儿子的面分享他们被窝里的事情,简直是不知羞

    “这种抱和那种抱能一样么。”

    祁沣略微暴躁的开口,团团已经听不懂两个爸爸在说什么了,专心致志的跟馒头弟弟说悄悄话,骆丘白挑眉看他一眼,笑着点头,“哦原来不一样啊,那祁老板给我说说,这种和那种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搂住了祁沣的腰,肚子比他的脸先行一步,贴到了祁沣身上,小家伙在肚子里高兴地打个滚。

    隔着一层肉就是血脉相连的滋味十分奇妙,小家伙的每一个动作,祁沣都能感觉得到,他的心跳快了几拍,脸上的表情却更红了,“你不要靠这么近”

    他把脑袋扭到一边,一只手却爱不释手的摸着小儿子的轮廓,小家伙似有所感,游过来跟他贴在一起,团团惊奇的睁大眼睛,“哇,馒头弟弟好像一条小鱼”

    接着小家伙为了显示自己也可以这么“灵活”,整个人也凑上来贴着祁沣的胳膊,像一只又乖又呆的小猫崽。

    大小两个儿子都在身边,祁沣使劲克制住不断上翘的嘴角,骆丘白早就识破了他的伪装,按住他的手轻声说,“摸出来了吗,这是馒头的小脑袋,他在跟你撒娇呢。”

    祁沣干咳一声,这一瞬间脸红的完全无法掩盖,大小蠢儿子都跟妻子一样恃宠而骄,作为父亲和丈夫,他绝对绝对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

    夜深人静,祁沣抱着团团去了隔壁房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小家伙哄睡着之后,他决定给小儿子单独“开小灶”。

    他买了一个很大的耳麦和贝多芬、莫扎特之类的世界名曲,套在骆丘白的肚子上,美其名曰陶冶情操。

    骆丘白被囧到了,赶紧把耳机摘下来扔到一边,“馒头还没出生,有什么情操可陶冶的,你别瞎搅合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这怎么叫瞎搅合怪不得团团这么笨,都是因为胎教没有做好,我早就说了慈父多败儿,你现在不抓紧时间,就等于让儿子输在了起跑线上。”

    祁沣瞪他一眼,一脸严肃又成竹在胸的说,“我们团团和馒头,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所以教育问题绝对不能松懈,天文地理、商场拼杀、外语钢琴什么都不能落下,现在已经够蠢的了,难道还要蠢一辈子”

    “”骆丘白嘴角抽了抽,想到大儿子那一张见到吃的就两眼放光的包子脸,再低头瞧一瞧肚子里还没有破壳,却因为一个馒头而扔掉“节操”的小儿子,瞬间有点想笑。

    就凭这两个小家伙现在的样子,所谓的做大事,难不成就是冲出地球,吃遍宇宙吗

    “他们一个才三岁,另一个还没出”

    “年龄不是问题。”祁沣蹙着眉打断他,他的妻子怎么一点前瞻眼光也没有,芙蓉钩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池中物,真是一点也没有野心。

    “以后你不要总教儿子一些乱七八糟,什么撒娇闹别扭,恃宠而骄、当着他们的面就对我动手动脚什么的,都要避免,这些糟粕思想,我勉强接受就可以了,不许再教坏儿子。”

    喂每次撒娇闹别扭的,还在儿子面前动手动脚的是你好吗,你他妈少恶人先告状

    骆丘白被呛了一下,狠狠翻了个白眼,决定不搭理这个家伙。

    祁沣见妻子终于不说话了,凑上去亲了亲他的额头,沉声说了一句“你早点睡,不用担心儿子的学习进度”,说着他又把播着世界名曲的耳麦放在了骆丘白的肚子上,在他眼皮子地下打开了一本资治通鉴,决定继续给小小儿子陶冶情操。

    我一点也不担心儿子的学习进度,还没出生就能听得懂资治通鉴的不是我儿子,是哪吒。

    骆丘白真的被打败了,看着一脸认真,像是研究学术问题一般的祁沣,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决定让这家伙转移一下注意力,别总是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于是,他抬脚踹了他一下,“喂。”

    祁沣刚翻过一页书,挑眉疑惑的看他。

    “我出了一身汗,想去洗澡。”

    听到这个,祁沣的脸当即变了变,这次连手里的资治通鉴也顾不上了。

    “洗澡”这两个字在最近的九个多月里,对他简直成了一种“惩罚”。因为不放心妻子一个人,他从知道有小儿子的那天起,就没有再让骆丘白自己进过浴室。

    他没法接受除他以外任何人碰骆丘白,所以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洗头、洗澡、涂沐浴液全都是他一个人的工作,看着骆丘白修长的身体浸泡在热水中,泛出浅浅的红色,被白色的泡沫若隐若现的遮盖着,黑色的丹凤眼也仿佛浸透了水分,一眼望过来,若是芙蓉钩再开口叫一声他的名字

    简直是一种幸福的折磨。

    前三个月,他劝说自己小儿子还不稳当,不能轻举妄动。

    之后的三个月,偶尔亲昵一番,却远水解不了近渴。

    最后的三个月,重中之重,看到成型的小小兔崽子,他有再大的火也得忍着。

    忍到极致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的在心里抱怨,他当初想要一个小小蠢儿子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

    整整九个月,两个健康的正当年男人天天看得到吃不到,一个是长久忍耐一点就燃,另一个身体因为特殊时期变得异常灵敏,风吹草动都大火燎原,每次洗澡都是望梅止渴,实在折磨的人骨头发麻。

    如今他的妻子竟然在这时候,主动要求去洗澡

    祁沣嗓子发干,瞳孔深沉,“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想着去洗澡了”

    骆丘白压住得逞上翘的嘴角,“这天这么热,你身上要是突然多了十几斤肉,也会一动就一身汗。”

    其实他没说假话,他这会儿真的一身汗,连睡衣都浸透了,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就算不是为了让祁沣转移注意力,他也想去洗个热水澡。

    祁沣一听这话,哪儿还顾得上什么狗资治通鉴,放下书就把骆丘白抱了起来。

    “喂喂,我自己去行了,你不研究儿子的未来成才大计了”

    骆丘白忍笑问了一句,祁沣偏过脑袋不跟他对视,“在浴室里上课也一样。”

    他大步往浴室里走,没有看到骆丘白憋笑的表情。

    祁沣以为不过就是洗个澡,他都忍了九个月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等到热气缭绕之中,骆丘白脱掉睡衣钻进浴缸里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后悔了。

    骆丘白虽然比之前胖了一些,但是除了圆滚滚的肚子,其他地方仍旧修长高挑,这时候狭长的锁骨在水中若隐若现,热水浸上来的时候,他舒服的“呼”了一声,微哑的声音让对面的祁沣瞳孔骤然一缩,喉结艰难的滚动了几下。

    肚子实在是太大了,有很多的不方便,骆丘白想要起身都很困难,不由懊恼的撇了撇嘴,“烦死了,馒头你这小兔崽子怎么长的这么胖,挡得你爸我都看不到自己的xx了。”

    馒头似有所感,伸出小手拍了几下。

    “嘿,小兔崽子你还敢顶嘴了。”

    骆丘白笑着弹了弹小儿子,这个表情配上他因为生产而圆润许多的线条和肚皮,有一种平时看不到的憨态可掬。

    祁沣艰难的撇过视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骆丘白跟儿子说完话,一抬头看到他泛红的耳朵,忍不住在心里勾起嘴角,“喂,你傻愣着干什么呢”

    祁沣艰难的回过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深吸一口气,在手心挤出一些沐浴露,刚要伸手,骆丘白却突然把一条腿伸出了浴缸。

    “我的腿酸了,你帮我揉揉。”

    一条骨肉均亭的腿横在眼前,祁沣呼吸都困难了,只觉得骆丘白在作死,忍不住暴躁开口,“你干什么呢,不许胡闹,把腿收回去”

    骆丘白早就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你这么凶干什么,我是之前看你在研究什么按手法之类的才让你揉,你不愿意就算了。”

    “反正我自己够不到,浮肿就浮肿呗。”

    说着他有点艰难的把那条腿往回收,因为肚子的关系,他的动作很慢,身体不得不往后仰,水声哗啦哗啦响起,热气拂动,清澈见底的水里可以明显的看到里面的风景。

    祁沣暗骂一声,全身紧绷,攥住了骆丘白的脚腕,小腿肚的确浮肿了,用手一碰,骆丘白还疼得往后一缩,祁沣当即有点心疼,深吸一口气,压住蠢蠢欲动,偏过视线不跟骆丘白对视,任命的抬手搭上了他的小腿。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把他往前一拉,他控制不住平衡直接栽在了水里,“哗啦”一声溅起很大的水花。

    接着一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温软的嘴唇贴了上来,骆丘白往下一瞟,眨了眨眼说,“你现在还有时间想那本无聊的资治通鉴吗,嗯”

    祁沣喉结滚动,呼吸急促,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是故意的”

    “你不喜欢吗”骆丘白挑眉冲他笑,一脸的算计。

    祁沣半眯起了眼睛,整张脸全红了这时候哪怕不能真刀真枪,但是妻子主动,他还是可以讨要一点福利待遇。

    半响,他哑声说了一句话,“还算过的去。”

    骆丘白失笑起来,后面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里,在浴室和胸腔里回荡。

    水波哗哗晃动,两个人的动作小心翼翼,热气扑在镜子上,结成一层水雾,此刻氤氲而甜蜜。

    两人胡闹一番,只有用手口,骆丘白仍然让祁沣彻底没有精力再去想什么胎教,小馒头也乖的不得了,蜷成一个团,不声不响,表示自己已经睡着了,什么都没有看到,等到夜深人静,骆丘白累得睡着之后,祁沣还在感慨,这小小兔崽子这么听话,真是孺子可教也。

    可是,这种感慨到了下半夜,就再也发不出来了。

    临近天亮的时候,窗外仍然一片漆黑,睡梦中的骆丘白突然感觉到一阵坠痛,接着全身都开始疼,肚子里像是灌了铅块,不断地往下坠,让他一阵阵的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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