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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之名器炉鼎 第46节

作者:盈澈逝雪 字数:12865 更新:2021-12-21 12:06:29

    夜灯的照耀下,他紧紧抿着嘴唇,两条腿僵在驾驶座上,侧脸的肤色也有点诡异。

    骆丘白忍笑,举手投降,“好好,不碰就不碰,以为我稀罕似的,我有点累了,先闭会儿眼,到家了你叫我。”

    “不回家。”祁沣硬邦邦的开口。

    “嗯”骆丘白掀了掀眼皮,“都凌晨了,不回家还能去哪儿”

    “开房。”

    “哈”骆丘白倏地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你说什么”

    祁沣不再说话,只是加大了油门,在骆丘白惊愕的表情中,车头一转陡然驶上了高架桥,奔去了跟家里完全相反的方向。

    到了宾馆门口,骆丘白刚带上墨镜和围巾就被祁沣拉着下了车,这里是个私人的会所,顾客的身份保密,可是大晚上两个男人来开房,而且还选在绯闻闹得满天飞的时候,实在是件让人胆战心惊的事情。

    站在电梯里,祁沣离骆丘白十万八千里远,笔直的站在角落,抄着口袋目不斜视,就当不认识骆丘白这个人。

    只要骆丘白一靠近,他就会瞪一眼,骆丘白被他囧死了,都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半夜三更,电梯里站着两个戴墨镜蒙面的男人,一个穿黑一个穿白,跟黑白无常似的,一个角站一个,那画面别提多古怪了。

    这时候电梯门打开,一个外国旅行团的人涌了进来,瞬间把电梯填满,骆丘白找到机会凑到祁沣面前,得意的冲他挑了挑眉,接着一脸正经的看着电梯里的广告,一只手却发坏的摸上了祁沣胸口的凸起。

    祁沣的呼吸当即就重了,趁人不注意猛地拍掉骆丘白的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动手动脚,站好”

    骆丘白贴到他耳边,低声笑着说,“祁老板不是要跟我开放吗,怎么连点前戏都没有”

    祁沣的喉结快速滚动,身体已经退无可退被骆丘白逼到了角落,额头一滴汗珠滚落,滑进深色的衬衫里,额角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我再说一遍,老实站好,否则一会儿倒霉的人是你。”

    骆丘白不搭理他,手上继续撩拨着,笑着看男人脸上难耐的表情。

    其实从比赛时知道祁沣回来了他就想做这件事情了。祁沣对他的好他都看在眼里,他想要用自己的方式让这个男人被所有人承认,正想团团被挖出来他不想隐瞒一样,如今他也渴望给祁沣安全感。

    这时一对小情侣挤了过来,两个人紧贴在骆丘白和祁沣身边,此刻拥吻的难分难舍,完全不介意被别人围观。啧啧的暧昧水声在密闭的空间响起,像惊雷一样在祁沣耳边回荡,他的喉结滚动的越来越厉害,一双眼睛毫不掩饰谷欠望的锁在骆丘白身上。

    因为有人靠近,骆丘白撩拨的手就说了回去,此刻两个人面对面,目光焦灼在一起,谁都看清楚了对方眼睛里的意思,骆丘白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祁沣的目光当即灼热的像要把他当场扒光。

    星星火苗在狭窄的空间里激烈的碰撞,看得见吃不着,还得忍受旁边吃的人吧唧嘴,那滋味就像用羽毛在骨头缝里撩拨,十足的煎熬磨人。

    正在这个时候电梯又停了,一个很胖的男人挤进来,骆丘白被身后的人一砰,一下子撞进了祁沣的怀里,两个灼热的胸膛陡然贴在一起,下面两根全都硬邦邦的有了反应,彼此同时倒吸了一口气,头皮都要炸开了。

    此刻骆丘白都忍不住脸红了,因为祁沣下面那个大家伙完全撑起了裤子,稍微一低头就能看的非常明显。

    电梯简直就像是坐不到尽头,让两个星火燎原的人度日如年,只听“叮”一声终于到了地方。

    祁沣一把抓住骆丘白走跨了出去,像是多一秒都不愿意等了。

    焦躁的拿出放开,开门连灯都没开,直接把骆丘白按在了门上。

    两个人的鼻尖撞在一起,目光在漆黑的房间里彼此凝视,对方眼睛里的神采犹如波动的墨泉。

    祁沣克制了一晚上,从看到骆丘白六年前的视频时,这种渴望就像是酵母一样不断地膨胀,几乎快要在他的身体里炸开。

    再也没有什么比得到爱人的承认更让人满足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先主动,两个人就激烈的吻在了一起,骆丘白捧着男人的脸,一边咬他的嘴唇一遍笑着问他,“你到底看没看那个视频”

    祁沣撕扯着他的衣服,埋下头啃咬他的喉结,沉声的“嗯”了一声。

    骆丘白闷笑,摸着他的脑袋挺起身体,把自己毫无保留的更加送到祁沣怀里,“那嗯啊你喜欢吗”

    “喜欢。”

    金属腰带扣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随着祁沣的撕扯坠在地上发出“砰”一声响。

    被咬住ru头的时候,骆丘白闷哼一声,扬起脖子,两个人下面的东西厮磨着,“我也喜欢你能为了我回来,嘶嗯,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以后嗯啊,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对象了,也有孩子了再也没法操你轻点,再也没法演青春偶像剧了,也没法嗯,跟小姑娘传绯闻了,心碎了啊”

    这句话引来祁沣的不满,揉着他下面流水的一根,猛地把骆丘白扔到大床上,接着又匍匐上来,下面用力一顶,恶狠狠地说,“那就只跟我一个人传,告诉别人孩子是我的。”

    这句话太臊了,骆丘白脸红脖子粗,骂了一声“滚”,抬脚踹他,却被男人顺势翻过身压在床上。

    “知道为什么要开房吗”祁沣脱下骆丘白的nei裤扔到一边,顺手探进他的秘处,火热的胸膛贴着他的脊背,低头虔诚的落下碎吻。

    “什什么”骆丘白被折腾的有些失神,闭着眼睛侧着头吻着祁沣高挺的鼻梁。

    “因为这一晚你只能是我的,蠢儿子也休想听墙角。”祁沣没好气的开口,手上也不知道在床头柜上摩挲着什么。

    “团团才多大,他听个屁的墙角。”骆丘白回头笑着啐了他一口,这时祁沣突然堵住他的嘴唇,不让他发出声音,另一只手顺势打开了电视机。

    随便的拨弄了几下,这一天所有娱乐新闻全都是总决赛的事情,当然骆丘白当众示爱的事情更是头条中的头条,祁沣没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比赛现场的重播录像。

    “你关掉关掉,别看这个”骆丘白忍不住开始挣扎。

    漆黑的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视机发出的亮光,屋子里除了彼此粗重的喘息以外,比赛现场的声音一清二楚。

    大床正对电视机,骆丘白被压在上面一抬头就能看到屏幕,比赛的每个细节他都能记住,此时跟祁沣皮肉相贴,赤o相待,还要看着比赛,他的心里涌出一股无法言说的羞耻感,好像那上万人的观众都在窥探他此刻跟祁沣的一言一行一样。

    “听到没有,快点嗯呃关掉你他妈到底要不要做”

    骆丘白羞愤的瞪他一眼,拔高的芙蓉勾在夜色里飘散,钻进祁沣的四肢百骸,他的瞳孔犹如窗外浓稠的夜色,此刻散发着野兽的炙热的,不停地撩拨着骆丘白,手指四处点火却就是不进入正题。

    这时候,镜头一转演到了骆丘白清唱时的画面,祁沣把音箱开到最大,瞬间骆丘白的声音无所遁形。

    表白这种事情,当着本人说和告诉别人是两回事,此刻祁沣就在他身边,却用这种难堪的姿势看他丢脸的再“表白”一次,实在是太让人羞耻了。

    “别看这个换台换台”骆丘白伸手去抢遥控器,却被祁沣一下子扔到对面的沙发上。

    骆丘白下床去拿,却被祁沣一下子掀翻在床,接着就着姿势顶了进去。

    “”骆丘白扬起脖子,急促的尖叫被祁沣堵在嘴里。

    在这个角度他能清晰地看到电视机,屏幕上的自己衣着整齐,正拿着麦克风唱着用祁沣心跳谱写的歌,而此时他却不着寸缕的跟他滚在一起,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难堪的都不敢抬头

    身体里的东西跟着祁沣的心跳一切搏动着,祁沣沉笑一声,“原来我的心跳是这个节奏,其实还可以再快一点,你唱的太慢了。”

    浅浅的哼唱中,他猛地加快速度,骆丘白“啊”的一声惊叫,忍不住骂,“大鸟怪你他妈这个嗯呃恶趣味”

    电视机里的重播放完之后,祁沣又恶劣的打开电脑,找出骆丘白新人出道时那个视频搭配着比赛时唱的那首歌,一遍一遍的循环播放。

    骆丘白的嗓子都喊哑了,身上的家伙仍然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用他的话说,哪怕骆丘白真的变成了哑巴,他只要听这首歌也永远硬的起来。

    当巅峰来临的时候,骆丘白被榨干了,在昏睡过去的前一刻,嘴唇被祁沣吻住了,隐隐约约听到了他沉声说了一句,“我爱你。”

    破天荒听到祁沣的这么直接的话,骆丘白拼命地想要打起精神,可是他实在是太累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春秋大梦,迷迷糊糊他搂住男人的脖子点了点头。

    我也爱你。

    、76

    乐动全球总决赛的完满落幕,并没有减少舆论的热议,除了风光无限,一夜爆红的前三名,骆丘白也成了众人的焦点。

    虽然其中不乏质疑他在炒作的言论,但是他有一部打破票房纪录的残阳歌傍身,又接连接拍了几步大红大紫的电视剧,甚至代言的几个产品各个大受欢迎,这为他积攒了很好的观众缘,再加上“深夜携幼子就医”的新闻,无形中帮他树立了好爸爸的形象,有好作品又顾家痴情的男人,最受粉丝欢迎,一时间“炒作”两个字也不过是小水花,很快就被大部分的正面言论所淹没。

    也正因为如此,他公开示爱的对象到底是谁,也成了众人茶余饭后讨论的谈资。

    “又看了一遍回放,丘白的话明显是说那个她就在比赛现场,捶地到底是哪个女人这么好命,如果我男朋友这样跟我表白,我一定会感动哭死。”

    “骆丘白只是说“ta很害羞,你们不要起哄”,又没说是她还是他,没准是个男人呢,他跟祁家大少爷的绯闻才传了几天,就突然公开表白,明显是意有所指嘛。”

    “那孩子怎么解释如果当场跟个男人表白,就不怕孩子的亲妈背后捅刀子”

    “可以领养啊,不过弱弱的说一句,只有我一个人觉得那个小朋友长得跟祁家大少很像吗”

    “卧槽给楼上跪了”

    “给跪了1,男男生子,为了真爱替他养孩子也在所不惜什么的,我已经停不下来”

    网上的八卦帖子越传越离谱,记者们挖空心思也找不到第二个人选,之后没几天就有人爆料,自称在比赛结束当晚看到两人相携离开,一时间骆丘白和祁沣的绯闻就跟点了火的野草一样,火速蔓延。

    “哗啦”一声,报纸被狠狠地甩到一边。

    “荒唐”

    祁老爷子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倚在沙发上脸色非常糟糕。

    管家端来一杯热茶和桂花酥,低声说,“老爷,先喝点下午茶吧,这是从云南刚运来的普洱,您尝尝看。”

    祁老爷子没说话,管家默默地收拾桌子上的报纸。

    “放着别动,我还没有看完。”

    他睁开眼睛,沉声开口,旁边的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您看了还生气,何必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我是要看看他们两个还能闹的多离谱。”

    祁老爷子咳嗽一声,冷哼道,“祁家从商多年,就没有这么丢人现眼过。我看他俩简直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真当同性恋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恨不得搞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提到这个我就一肚子气,之前我让你办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我正要跟您汇报这件事情。”管家半弓着身子,恭敬道,“王助理来了,现在正在门外等候,我看您正在休息就让他多等了一会儿,现在要叫他进来吗”

    “怎么早不通报让他进来。”祁老爷子坐直了身子,把报纸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里。

    房门打开,王助理快步进来行礼。

    祁老爷子摆了摆手,沉声问道,“有结果了吗”

    “是的老爷,之前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跟人民医院的院长打过招呼,拿着那个孩子和大少爷的dna送去化验,现在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

    说着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那个孩子跟大少爷的确是亲生父子。”

    祁老爷子的手掌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既像震惊和狂喜,又像不悦和担忧,总之让人看不分明。

    他沉了口气,拿出报告,盯着上面“配适度999”的结论,过了很久他才闭上眼睛。

    “果然是这样,孙道长说的一点也没错,成契的锁钥之契果然能”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挥手打发走王助理,他捏着鉴定报告,绷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

    旁边的管家猜不透他的心思,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老爷,既然那孩子真的是小少爷,您打算怎么办”

    祁老爷子不说话,盯着垃圾桶里的几份报纸,半响之后才拄着拐杖站起来说,“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外面的绯闻传的热火朝天,但是却没有影响到骆丘白和祁沣的生活。

    两个人该上班上班,该拍戏拍戏,一开始记者还对他们围追堵截,后来祁沣用了点手段给各大媒体施压,就再也没有记者敢出现,于是世界瞬间安静了许多。

    这一天,祁沣去见一个银行行长,谈完生意之后坐在回公司的车子上给骆丘白打电话。

    结束了连轴转的工作,骆丘白有三天短暂的假期,正好在家里陪团团玩。

    小家伙眼看着就满一岁了,嘴里已经能够零星蹦出几个有明确意思的字,这会儿听到电话传来祁沣的声音,高兴的“唔啊”一声,接着听筒里传来“砰砰”的响声。

    “小兔崽子这干什么呢”祁沣蹙眉问道。

    电话那头的骆丘白失笑,“小家伙能认出你的声音了,现在正拍着手机跟你打招呼呢。”

    “喂喂,小兔崽子你别抢了,跟着我念爸爸,说对了就给你手机玩。”

    “唔啊”小家伙张了张嘴发出意味不明的声调,这时候沣沣跳上来,跟他一起好奇的研究手机,“喵喵”的叫个不停。

    骆丘白被两个小家伙团团围住,来不及跟电话那头的祁沣说话,笑着捏小猫的肚子,“沣沣,你要是会说爸爸这两个字,我以后就不扣你的猫粮了怎么样”

    “喵呜”沣沣不满的撩爪子,露出圆滚滚的肚皮。

    “啪啪啪”

    团团嘴里突然发出一个音,骆丘白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家伙咯咯一笑,又发出一声“啪啪”。

    这次连祁沣都听到了,“小兔崽子这这是会叫爸爸了”

    骆丘白也惊喜的不行,捏着儿子的脸蛋笑着说,“团团再喊一遍,你刚才叫我说什么”

    小家伙被两个爸爸陡然拔高的声音惊得睁大了眼睛,“咿呀”一声,笑的眼睛都没了“啪啪唔,啪啪”

    祁沣的嘴角不断地翘起,被儿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叫的心口怦怦的跳,强压住一本正经的说,“那是你妈,你爸在这儿呢,快点喊一声。”

    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骆丘白让他叫的时候他一直重复,换成祁沣他就知道傻笑,四脚朝天的在床上来回扭,咿咿呀呀一大推就是不再喊一声。

    骆丘白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子,哈哈大笑,“儿子还没学会妈妈两个字呢,怎么喊你你倒是心急。”

    一句话让祁沣的脸黑了,儿子这么蠢简直没救了

    骆丘白一看他不说话就知道他吃醋了,那电话那头跟团团一起笑的更欢了,祁沣撂下一句“我为什么要心急,莫名其妙”,接着咔嚓一声扣了电话。

    前面同行的司机这时候忍不住笑着开口,“祁先生,我真羡慕您呢。”

    祁沣看他一眼,挑了挑眉毛。

    司机看他并没有生气的意思,闲聊道,“刚才听您的意思,小少爷会叫爸爸了真好,会叫爸爸说明他跟您亲近,小孩子都这样,心里最亲近谁就先学会喊谁,就像我小时候跟爷爷一起长大,所以刚学会说话的时候,喊的第一个人就是爷爷呢。”

    “爷爷。”祁沣重复了一遍,紧紧地抿住了嘴唇,眼睛垂下来看不清瞳孔里的神色。

    司机见他的神色沉了下来,以为他嫌自己聒噪,识趣的没有再开口。

    这时遇上了红灯,车子停在了街边。

    车子里异常安静,祁沣把目光投到车外,看到了熟悉的那家花卉市场。

    这个市场里有很多市面上不常见的品种,他知道老爷子喜欢摆弄花草,所以以前经常来这里买兰花,甚至现在老爷子桌子上那盆最珍贵的莲瓣兰,还是他送给寿辰礼物。

    这里的店主曾经一度跟他很熟悉,有几次他还带着老爷子来亲自挑选过。

    往事突然浮上心头,祁沣的心里不是滋味。

    “掉头吧,我去那里看看。”

    车子调转方向,停在了花卉市场门口,祁沣熟门熟路的往前走,司机在后面跟着他。

    这里还是以前的老样子,有几个店主还主动给祁沣打招呼,走到最经常光顾的那家店面,他一眼就看到了一盆名贵的红色春剑。

    他记得老爷子很偏爱这个品种,当年因为佣人失误弄死了一盆红色春剑,他心疼了很久,一直念叨着要再买一盆,可是红色的实在是可遇不可求,像眼前这一盆养的这么好的,更是难得的珍品。

    “祁先生,您喜欢兰花”司机问他。

    祁沣没说话,过了半天才开口,“不喜欢。”

    但是因为每年都给老爷子买,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

    叫来店主询问价格,春剑的价格着实不便宜,单位直接上万,祁沣没有还价的习惯,直接开支票买了下来。

    旁边的司机看到直抽气,“祁先生您不是不喜欢吗那买这么贵的东西干什么,难道要送人”

    祁沣抿着嘴角没回答他,直接把兰花递给他说,“找一家像样的邮递公司,把这个东西寄到祁家老宅,记得别弄坏了。”

    这话等于默认要送礼了,司机愣了一下,接着张大了嘴巴,“您买这盆兰花是送给祁老爷子的您不是跟他老人家已经”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

    既然已经离开了祁家,又跟祁老爷子闹成那样的境地,又为什么还要送这个东西

    祁沣的目光深沉,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他没有必要跟任何人解释这个问题,更何况有些话也解释不清楚。

    心里长叹一口气,他垂下眸子触了触春剑娇嫩的花瓣。

    他一点也不后悔当日的决定,就算是现在,他也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他太了解老爷子的为人,在他心里祁家的脸面和香火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他对自己的好只限于自己是祁家的长子,这个长子只能按照他所规定的样子去做事,如果一旦超出他的控制,他就会心狠手辣的打压,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救命恩人。

    可是即便如此,哪怕他离开了祁家,不再与老爷子有任何牵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割舍的。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拿去邮寄。”祁沣看了司机一眼,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司机没敢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应下,把兰花拿给店主封箱。

    这时候花店的大门打开了,走进来四五个人,店主一看来人当即热情的迎上去,“原来是祁老先生,您今天怎么亲自来了”

    听到这话,祁沣的瞳孔一缩,当即绷紧了下巴。

    “咳我听说你这里新进了一盆红春剑,咳咳所以特意来瞧瞧。”

    “这”店主犹豫了下,当即犯了难,“祁老先生这这个,您来晚了一步,那盆春剑刚卖掉,这不买家还在那边坐着,等着我们给包装封箱呢。”

    这话落地的时候,司机正好搬着箱子从内间走出来,祁沣站了起来,爷孙俩瞬间四目相对。

    祁沣对祁老爷子恭敬地点了点头,对旁边已经傻眼的司机挥了挥手,“既然祁老先生在这里,就把东西直接给了吧。”

    老爷子身后跟着保镖和下属,看了祁沣一眼,又看了看那盆兰花,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难得你还有这份孝心。”

    这样的见面是祁沣始料未及的,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只是买来装饰屋子罢了,君子不夺人之美,既然您喜欢就送给您,反正我也不懂这些。”

    说着他恭敬的鞠了一躬,“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祝您身体安康。”

    对司机做了个手势,他转身就走,眸子沉下来掩盖住瞳孔里的神色。

    祁老爷子冷哼一声,一句话也没说。

    可是当祁沣刚走出花店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接着就是一片混乱,“老爷老爷您怎么了”

    祁沣瞳孔陡然一缩,掉头就往回跑,这时花店里已经乱成一团,祁老爷子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咳嗽的非常厉害,旁边的助理帮他拍胸口喂药,一边的店主都吓的手足无措了。

    祁沣一把抢过助理手里的药,扶着老爷子情急的问,“爷爷,爷爷您怎么了”

    老爷子咳嗽的很厉害,也不说话,只是捂着胸口看起来非常难受的样子。

    祁沣紧紧绷着脸,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对旁边愣住的管家喊,“楞这干什么,还不叫救护车”

    几个下属这才回过身来,祁老爷子睁开眼睛虚弱的摆了摆手,“咳不许去咳咳扶我去车里躺一会儿就就好了。”

    说着他就要挣开祁沣站起来。

    祁沣眉头紧紧地皱着,脸色都白了几分,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背起老爷子就往外走,对旁边早就愣住的人厉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车子在哪带路啊”

    直到把老爷子放进车里,他仍然不见好转,咳嗽的神智都不清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病的这么厉害了”

    祁沣拧着眉问旁边的人,管家也是一脸焦急,急急巴巴的说,“老爷的病是最近才加重的,之前犯过一次,休息了一会儿就缓过来了,这次不知道怎么就厉害了”

    祁沣的脸色非常糟糕,一边给老爷子顺气,一边端着管家递来的参茶送到他嘴边,“爷爷,先喝点水,我这就带您去医院。”

    老爷子咳嗽的非常厉害,脸憋得通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眼看着就要上不了气了,祁沣对着外面呜呜泱泱堵住车门的人沉声道,“都闪开,别挡住方口。”

    管家和助理都推开了,司机也站在远处,车窗全部打开,空气对流,老爷子喝了几口参茶总算是缓过一口气,迷迷糊糊看了一眼祁沣,咳嗽一声,“是小沣啊。”

    这一句话让祁沣的嘴唇都抖了抖,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老爷子这个样子,沉声“嗯”了一声,“我在呢。”

    老爷子显然是病发的太突然,再加上受了刺激,眼睛都迷迷瞪瞪的,半躺在车后座上,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是不是做梦啊竟然看见你回来了。”

    说着摩挲着抓住祁沣的手,“爷爷很想你。”

    祁沣闭上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指尖轻微的颤抖。

    “爷爷,先别说话了,把参茶都喝了,我带您去医院看看。”

    “回来了好回来了好爷爷知道错了,咳咳小沣,爷爷也是为你好啊”老爷子嘟嘟哝哝的念叨着,浑浊的瞳孔晃动。

    祁沣听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他只是想要一个团圆的家,他的亲人、爱人和孩子都能在身边,如果这个愿望无法达成,他也不愿意让任何一方难受,所以只能选择远离,最大限度的保护他们,可是

    喝光了参茶,老爷子也渐渐的清醒了,等缓过一口气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祁沣的车里。

    他甩开祁沣,颤颤巍巍的坐起来,脸冷了下来,“不用你猫哭耗子。”

    祁沣不吭声,只是拿出药递过去,“难受就别说话了,先吃药吧。”

    “你不是不认我这个爷爷了吗还惺惺作态什么咳咳咳咳”老爷子一激动又开始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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