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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之名器炉鼎 第16节

作者:盈澈逝雪 字数:14573 更新:2021-12-21 12:06:04

    “祁先生,您的意思是骆丘白会是祁家下一个服装代言人”

    “您刚才否定跟骆丘白的包养关系,可是现在却突然指定他当代言人,这难道不是间接承认您对他不一般”

    “您一直强调媒体的报道不实,那请问您跟骆丘白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连串提问机关枪似的扑面而来,祁沣眯着眼睛,脸色已经非常的不悦,此时坐在电视机面前的骆丘白一瞧见他的表情,当即抚额,大鸟怪一旦露出这个表情,说明他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一会儿不会在现场直播之下把所有记者轰出大门吧

    祁沣此刻的确非常生气,他非常厌恶别人对骆丘白指指点点,甚至还企图追问他们的夫妻关系。

    我跟我妻子,你说是什么关系,你们一直说我们是“不正当关系”,这他妈不叫不实报道叫什么

    他一直抿着嘴不说话,骆丘白有点担心他会发脾气,正着急的时候,就看到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抬头看着正对面的摄像机,目光灼灼,一瞬不瞬,仿佛正透过镜头,看着一个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人。

    这一瞬间,电视机那边的骆丘白心口跳快了几拍,就听男人低沉的开口

    “不是下一个,而是现在。”

    他环视四周,从秘书手里接过一份文件,面无表情的放在投影仪上,大屏幕上映出来一份上千万的合同。

    “在我救骆丘白之前,他就已经是祁家签约的新代言人,那天在秀场,他正是以代言人的身份出席,只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宣布,就遭遇了意外。”说着他用手指着合同最后一条,“合同里明确写明,他在工作时间若是受伤,祁家要赔偿他十倍的价款和相应的保险,也就是要赔一个亿。”

    “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不会随便做赔本买卖,他当时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我为什么不顺手救他,反而要白扔了这一个亿”

    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目光锋利,一时间刺得在场人都不敢跟他对视。

    坐在电视机面前的的骆丘白,张大了嘴巴,这一晚他受到的刺激实在有点多,以至于现在都不知道该摆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他看着合同上自己名字那一行,有个红手印,当即哭笑不得,大鸟怪这是什么时候偷偷拿着自己的手指头按上去的

    这昆仑财团的代言人可不是说着玩的,祁家旗下的品牌都是国际一线,平时都是国际明星抢破头都争不到的东西,但现在这家伙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跟随手扔了一分钱似的,毫不在意,简直是败家

    为了洗脱咱俩的“丑闻”装装样子也就罢了,不用真的告诉全世界的人吧到时候你后悔了可怎么跟媒体交差

    骆丘白摸了摸鼻尖,又好气又好笑。

    这时候,电视那头,所有的记者都惊呆了,一时间全场死寂,没有一个人说话。

    如果在秀场事故之前骆丘白就是祁家的代言人,那么祁沣顺手救他完全合情合理,而且骆丘白长得也不怎么样,普普通通的一张脸,按照道理应该也不会符合祁少爷的胃口,这样一想,实在是太有说服力,骆丘白怎么都不像是被包养的了。

    但是,现在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是骆丘白如果没有被包养,他又是怎么当上的祁家代言人

    祁沣该说的话也说完了,看记者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面无表情的站起来,他沉声说,“这件事情不仅给我造成了很坏的影响,也让骆丘白的名誉受损,毕竟这件事情由祁家引起,作为补偿,祁家会跟他续签所有产品的代言合同,以后他会是昆仑财团全线品牌、地产的代言人。”

    撂下这话,他转身就走,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记者和电视机前所有人的观众。

    昆仑财团单独一个服装代言就价值上千万,若是全线代言就等于天上掉金子,这是连国际大牌巨星都没有的待遇啊

    这一夜,所有的报纸媒体都疯了,所有的娱乐版头条全都只有一个名字“骆丘白”。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他就从一个臭名远播、人品恶劣还被人包养的死同性恋,变成了娱乐圈备受瞩目的新宠儿。

    咸鱼翻身,摘掉“打人门”和”包养门”的帽子,骆丘白第一次走到了台前,被那么多人关注,迎来了事业最辉煌的开端。

    、41

    一场风波尘埃落定,骆丘白咸鱼翻身,虽然他得到了公司的力捧和祁家上千万的代言合同,但是得来的名声却并不是一味的夸赞,网上还有不少人怀疑他在故意炒作,甚至仍然对他和祁沣的关系指指点点。

    “又不是天上掉馅饼,他骆丘白出名的路子这么顺,就算背后的靠山不是祁沣,也肯定另有其人。”

    “口说无凭有个鸟用,到时候电影上映了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吹出来的这么厉害。”

    这样的言论充斥着网络,连续一个多星期都没有消失,关于骆丘白这个星辉“神秘新人”的争议也越来越大,有的人对他充满期待,有的人则对他嗤之以鼻,可是不管他的名声是好是坏,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被骆丘白吊起了胃口,都在等他的作品上映之后一探究竟。

    这对于一个刚刚起步的新人来说,无疑是个非常好的开端,在娱乐圈里打拼,混的就是一个曝光率,如今不管骆丘白有没有大红大紫的实力,至少他吸引了足够多的眼球,而且还是祁家指定的代言人,这样的背景,引来不少片商和广告商的注意,纷纷向他伸出了橄榄枝,都想要攀上祁家这块活字招牌,给自己的影片和品牌造势。

    一时间,骆丘白的身价水涨船高,郑淮江更是抓住机会给他接了好几个不错的剧本,天天奔走在片场和赶通告的路上,对骆丘白这种懒散惯了的人来说实在是个不小挑战,对此他苦不堪言,但最让他头疼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最近一段时间自己身体的变化。

    提到这个,就不得不从澄清绯闻的那天晚上说起,本来骆丘白洗刷掉打人的冤屈,跟祁沣又摆脱了“不正当关系”的恶名,这对两个人来说应该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

    可是祁沣那日从外面一回来就一脸的不悦,埋怨骆丘白不愿意跟他公开关系,还说出什么“你压根没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你必须履行妻子的义务来补偿我”这种不要脸的胡话,接着不由分说,按着他胡天胡地的做了一晚上,惊得胖沣沣肚子上的肥肉都抖了三抖,一晚上喵喵喵的不停挠门。

    骆丘白被搞得腿都软了,最后也不知道糊里糊涂说了什么疯话,在大鸟怪最后一次挺进来喷发的时候,他凑上来沉声说,“大白在屋里叫,小白在屋外叫,你俩是在比谁的嗓门大吗”

    这一句不要脸的荤话,直接刺激的骆丘白身寸了出来,身体里被灌满灼热的时候,他像是被从里到外都烫熟了一样,身体内部莫名其妙的涌出滚滚热浪,全身滚烫,仰头看着身前带着汗水的男人,莫名其妙的开始发抖,接着刚刚软下去的家伙,就又翘了起来

    这样连续的反应,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后骆丘白一想起来就羞愤难耐,直骂某只大鸟怪太不要脸,本来他以为身体的这种反应,只不过是情之所至,但是到了后来他发现了不妙。

    最近一段时间,他只要看见祁沣就开始没有任何征兆的全身发热,接着脸红脖子粗,若是这时候大鸟怪随便碰他一下,他立刻就会起反应,比吃了chun药还管用。

    比如现在,卧室窗外已经大亮,骆丘白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大床上,肩膀上靠着一个黑乎乎的大脑袋,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正环着他的腰,手的主人睡意正酣,那双平日里冷硬的目光一旦阖上就透出温和的弧度,睫毛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男人在这一刻显得异常英俊,还带着一丝平时不易察觉的孩子气。

    骆丘白眨了眨眼睛,身体的温度一点点的攀了上来,这实在是不妙,太不妙了

    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被窝里两个人四肢交缠,这样的情景骆丘白都不记得看到了多少回,每天晚上他都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可第二天一早就会发现被男人挖到了怀里,屡试不爽,没有一次例外。

    对此,骆丘白跟男人抗议,“你能不能别每天像只八爪鱼一样”

    回答他的是祁沣的白眼和两条不由分说箍上来,像钢筋一样的胳膊。

    而此刻,祁沣的胳膊搂着他的腰,因为睡着的关系,手臂放松下来,小臂刚好滑到了骆丘白的月夸上,一根笔直挺翘的东西正好贴着他的皮肉,顶端还冒着透明的液体,沾湿了祁沣的胳膊,鲜艳的颜色跟祁沣蜜色的皮肤相衬,显得格外让人羞耻。

    骆丘白猛地放下被子,倒吸一口凉气。

    又来了最近一段时间到底是怎么搞得,只要一碰到大鸟怪就会变成这样,他他是不是有点太银荡了

    想到这里,骆丘白的脸更红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抬起祁沣的胳膊,他一点点的往床下蹭,屁股也一扭一扭往外挪,尽可能的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远一点。

    可谁知门口突然传来挠门的声音,沣沣“喵呜”一声,那嗓门别提有多响亮了。

    祁沣被吵醒了,皱着眉头睁开眼睛,这时候骆丘白半个身子已经在床外了,一看到他醒了,头皮一麻,整个人都不敢再动了。

    “你你醒了啊,哈、哈。”

    骆丘白问了一声好,尽量让掩盖住前端起反应的一根,夹着腿说,“那个你继续睡,沣沣可能饿了,我去给它喂点猫粮。”

    说着他弯下腰给祁沣盖被子,心里一直默念着“阿弥陀佛”,盼着祁沣赶快再睡个回笼觉。

    可谁知祁沣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目光往后一撇,脸色极度不悦,“你一大早对我扭屁股干什么”

    天地良心,我可没对你扭屁股。

    骆丘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怕祁沣发现他前端的反应,干笑几声说,“我这不是尿急嘛,你别管我,我去方便一下再回来。”

    说着他抽出自己的胳膊,觉得被祁沣握住的皮肤像是被烫伤一样,这会儿还冒着热气。

    真是太糟糕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做了一次爱,他就突然变成了暖水壶

    手忙脚乱的掀开被子,他弯着腰捂住肚子就往床下跑,祁沣却坐起来,在背后把他拽过来,瘫着脸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皱眉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昨天在片场拍戏的时候着凉了”

    说着他抬手就要往骆丘白脑袋上摸,骆丘白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唉别别”

    “我没着凉,就就真是尿急,这是给憋的,你再拦着我,我可要尿床上了。”

    他知道祁沣有洁癖,故意说这种话企图让祁沣离自己远一点,果然祁沣的脸色果然更臭了,一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骆丘白在心里暗自窃喜,正准备往卫生间里跑的时候,祁沣却掀开被子,不耐烦的说,“那我也去。”

    大哥,我是去diy啊,你跟着我还怎么撸的出来

    骆丘白一时僵住,祁沣已经从床上下来,两个人都有o睡的习惯,这会儿他站在床边,高大结实的身体完全袒露出来,沟壑纵横的腹肌和月夸下那一团还没抬头就已经尺寸可观的东西,瞬间刺瞎了骆丘白的眼睛,接着他的身体更热了,一张脸像充血似的往下冒汗。

    祁沣看他脸色古怪,又一直捂着裤裆,忍不住按住他的手,在骆丘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看到了他下面那根已经立正的家伙。

    一时间,屋子里诡异的安静了。

    祁沣的耳朵不可抑制的红了,接着暴躁的冲他说,“你简直简直不知羞耻大早上起来立这么高干什么”

    骆丘白很无辜,他还想问为什么一看到祁沣就变成了这样呢,心里有点不甘心,忍不住回嘴,“这是男人早上起来的正常反应,你不举了二十多年,当然没法体会。”

    “你说谁不举”祁沣的脸瞬间冷了下来,逼近一步,嘴角带着讥讽,“嗯”

    瞬间拉近的距离,让骆丘白全身不受控制的窜起高温,男人就像一把火,只要靠近就会觉得危险,接着就会被他点燃。

    干咳两声,他往后退了一步,拉长声音说,“这个吧其实呢,我的意思是说”

    这时候不跑就他妈是傻子

    骆丘白在心里嚎了一嗓子,抓住机会就往房外窜,一只手突然拦住他,接着不由分说的把他抛到床上,接着一副精壮有力的身体就猛地压了上来,堵住骆丘白所有的退路。

    皮肉相贴的感觉,让人头皮发麻,祁沣不由分说的按住他的下巴,吻了下来,一只手往下探去揉弄骆丘白起反应的那一根。

    骆丘白全身都被灼伤了,滚烫的热气从四肢百骸涌出来,身体里涌出叫嚣,骨节咔嚓咔嚓的响,就像钥匙正在开启一把锁。

    “唔你、你放开”骆丘白被这种感觉吓到了,非常时期他必须离祁沣远远的。

    可是祁沣却压根没打算松手,被伤了自尊的男人极度暴躁,在芙蓉勾低哑的声音中,前端的器官慢慢的挺了起来。

    任何一个丈夫都没法忍受被妻子嘲笑在床上不行,而他的妻子如此谷欠求不满,却宁愿去卫生间里自己解决,也不愿意找身边的自己,这种奇耻大辱简直没法忍。

    祁沣决定还以颜色,低下头凶狠的吻着骆丘白的嘴唇,挺动腰部,不断地往前顶撞,两根已经发热坚硬的东西撞在一起,摩ca、发热,粘腻的液体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骆丘白全身热的都快冒烟了,偏偏有抵抗不了祁沣的进攻。

    这是最让他害怕的地方,因为从他的身体变成这个样子以后,他就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抵挡祁沣的索取,只要这男人一靠上来,他就开始两腿发软,脑袋里莫名其妙的浮现出不堪入目的画面,引得他全身战栗,偏偏又兴奋的头皮发麻。

    “行了、行了别捏了,快点”

    骆丘白彻底投降,晃动着后腰,他的声音像是裹了一层水汽,湿漉漉的在人的骨头缝里流淌,祁沣手上缩紧,在骆丘白的一声惊呼中,往前一挺身,坚硬的前端撞过来,他咬牙说,“我举还是没举,嗯”

    当肉块撞进深丘的时候,身体的热度几乎已经达到了沸点,他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孔都因为这玩意儿的靠近而剧烈收缩。

    这种银荡的反应,让骆丘白觉得异常羞耻,他不想承认自己的确越来越重谷欠,只能不停的胡乱的摆着头,跟鸵鸟似的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沙子里。

    “别捏了祁沣你他妈松、松手”

    他极力想要离男人远一点,可是祁沣就像一座大山一样,稳稳的压住他,不动分毫,“我还没证明自己硬不硬,怎么能随便松手,你这么浪,我要好好表现。”

    说着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两根肉块互相碾压,骆丘白扬起脖子尖锐的发出一声闷哼,全身都泛出一层红晕。

    听到他的声音,祁沣的呼吸更加粗重,握住两个人的东西,大力的揉搓,两个人的额头相抵,在巅峰来临的时候,祁沣大力的吻住骆丘白的嘴唇,呜咽声被堵住,接着两个人同时喷发了出来

    看着满手污浊,祁沣的一双耳朵泛红,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近乎撒娇抱怨的口气,“我真是受够你了,总是想尽办法勾引我”,接着拿着湿漉漉的手指就往骆丘白身体里探。

    他本来体谅妻子最近一段时间忙着赶通告,好不容易放这一天假,所以才忍着不碰他,结果他的妻子竟然自己忍不住了,那他还犹豫什么

    一根又一根手指探进去,芙蓉勾的身体高热,似乎在呼唤着宿主,骆丘白被自己身体的反应着实吓到了,在床上躲来躲去,绞尽脑汁想着到底怎么逃过这一劫,而这时候,祁沣竟然又石更了,正提枪抵上来

    在破门而入的时候,骆丘白在心里哀叫一声,完了完了操,他怎么能变得这么饱暖思银欲

    而就在这时候,一道刺耳的门铃声突然响起,两个人同时一僵,这时候是谁来了

    门铃声持续不断的响着,祁沣的脸黑的像锅底,“不管他”

    说着就要继续下去,骆丘白赶紧阻拦,“等、等会儿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一共没几个,说不定是什么要紧的事,你赶快去看看。”

    祁沣紧紧皱着眉头,门铃声吵得他脸色非常糟糕,门口的胖沣沣听到声音叫唤的更厉害,一时间鸡飞狗跳,再大的性致这会儿也痿了半截。

    谁这么不长眼这时候来敲门

    祁沣起身下床,不悦的披上件衣服,甩开房门走了出去,骆丘白长呼一口气,捂着前面翘起来的东西一溜烟窜进卫生间。

    这时候,祁沣已经到了楼下,兴头之时被人打断,他的目光锋利的像把人活活刺死。

    打开房门,门口站着祁家老宅的管家,一看到祁沣出来,恭敬地叫了一声,“少爷。”

    看到来人,祁沣的脸色也没有一丝好转,冷冰冰的开口问道,“你来干什么”

    管家鞠躬行礼,一字一句的说,“老爷今日特意让我来请少爷回老宅一趟,老爷他有要事跟您相商。”

    管家虽然是佣人,但是跟随祁老爷子多年,在祁家的地位举重若轻,如今祁老爷子没有打电话让祁沣回去,反而派这位老管家来亲自请人,可见这次事关重大。

    祁沣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一时间皱起了眉头,“有什么事情在电话里不能说你回去告诉爷爷,我最近很忙,过一段时间会回去探望他老人家。”

    说着他就要关门,管家却叫住他,“少爷,您把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过老宅了,老爷病了,他很想您。”

    这话一说,祁沣的脸色变了变,放在把手上的手指一顿,身形没有再动一下。

    骆丘白洗过澡出来,身上的高热终于褪去,坐在椅子上一边擦头发,一边舒气。

    幸好刚才没有做到最后,他现在还没搞明白为什么一靠近那只大鸟怪,就浑身发热脚软,这时候要是再做那档子事儿,他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会不会出现更突破廉耻的反应,幸好幸好

    这时房门推开,祁沣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骆丘白一见到他,脸上又一次涌出红晕,低咳一声问道,“刚才是谁来了”

    “老宅的管家。”祁沣走过去帮他擦头发,“他说老爷子病了,让我今天回去看看。”

    骆丘白略微惊讶,刚想回答,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摆了个稍等的手势,接起了电话。

    听筒里,郑淮江的声音传来,“你今天的休假结束了,现在收拾行李,两个小时之后在机场集合。”

    骆丘白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这时候突然让我去机场干什么”

    “残阳歌已经拍摄过半,今天要去y城取景,你赶快收拾一下,不要迟到,飞机不等人。”

    电话扣上,骆丘白无奈的笑了笑,“怎么办,这次好像没法陪你一起回家了”

    骆丘白跟着剧组一起赶飞机,祁沣没法光明正大的跟着,换了一辆不起眼的车,只能把人送到机场门口。

    在临下车的时候,祁沣仍然因为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耿耿于怀,在骆丘白提着箱子下车的时候,他跟着一起打开了车门。

    绕过车厢,他攥住骆丘白的手,瘫着脸不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骆丘白。

    两个大男人,还是最近绯闻势头正劲的两位主角,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门口,手拉着手,怎么看都太引人耳目了。

    因为祁沣的靠近,骆丘白的身体又开始骚动起来,他压低帽子和墨镜,忍不住笑着说,“好了,我几天就回来了,我们再这样下去,又要上明天的头版头条了。”

    祁沣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仍然没有松手,看了一眼眉眼带笑的妻子,他冷淡的开口,“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吗”

    这么多天都要见不到了,作为妻子你的贤惠贴心都表现在什么地方了作为丈夫已经给你这么多暗示了,难道你还想不起说一句“我好舍不得你”吗

    他的表情太古怪了,眼睛半眯着显出极为不悦的心情,但是嘴角却紧紧的抿着,显得异常冷硬。

    但骆丘白知道这是男人在期待某件事情的时候,才会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情。

    憋不住笑了一下,他抬手看了看表,用最后几分钟逗他,“啊,我想起来了,沣沣的猫粮没有了,你要记得给他买,早上我已经喂过他了,你不许再给他吃东西,回来我要检查小家伙的体重,它真的太胖了。”

    果然这话一出,祁沣的脸黑了半边,“那只蠢猫胖成那样也是你惯的,慈母多败儿。”

    骆丘白哈哈一笑,四下打量一下,接着飞快的捏了一下他的耳朵,“滚蛋,明明是子不教父之过老子是男人。”

    这时,郑淮江的催促电话又打了进来,骆丘白佯装惊慌的“啊”了一声,说了一句“完了要迟到了,有事电话联系吧”接着拖着行李箱就要往里走,祁沣从后面狠狠地把他抓回来,这次的情绪明显更暴躁了,“迟到就迟到,你还差一张机票钱”

    不打折的机票很贵好不好

    骆丘白撇了撇嘴,看着脸色臭到发黑的祁沣,暗搓搓的笑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手摘下自己的围巾,在套到祁沣脖子上的一刹那,两个人的脑袋无比的贴近。

    这一刻,祁沣感到有什么温热的气体喷在鼻尖,紧接着骆丘白的嘴唇贴了上来。

    蜻蜓点水一般,稍纵即逝,比两个人任何时候的吻都要短暂,嘴唇分离的时候,祁沣甚至觉得这只是一个缱绻的旧梦。

    当围巾落下来的时候,两个人仍然对面而立,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

    骆丘白冲祁沣眨了眨眼,接着抱了他一下,这是一个旁人一看就是个兄弟分离的拥抱,他的脸又因为靠近男人而诡异的高热起来,千回百转,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他说,“祁沣,你要记得想我。”

    两人分开,祁沣全身僵硬的像块石头,骆丘白轻声说“你想我就行了,千万别来片场,要是被人撞见,我就拿你试问”,说着他嘻嘻哈哈的拿起自己的行李,在祁沣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溜烟窜进了机场大厅,嘴里还嚷着“卧槽完蛋了这次真迟到了,一定会被阎王爷骂死”

    看着骆丘白一阵风似的背影,祁沣一动没动,瘫着脸完全没有半分表情,脖子上的黑色围巾被风吹起,把他一双赤红的耳朵衬托的尤为刺目。

    半天之后,他回过神来,暴躁的暗骂一声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吗这么勾引我,看我到时候x不死你

    、42

    祁沣把骆丘白送上飞机之后,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就去了祁家老宅。

    一个多月没有回家,老宅的一切都跟以前一样,他刚停稳车子,恭候多时的管家已经迎了上来,“少爷,您回来了。热水和下午茶已经预备好了,您是先洗个热水澡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还是直接回屋休息”

    祁沣面部表情的摆了摆手,脱下外套拿在手里,“我一会儿还有事,现在直接去看爷爷,他在房里吗”

    管家愣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说,“老爷这几天身体不好,医生让他多在户外晒晒太阳,这会儿正在花园里休息呢,我这就去通报一声,他见了您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着他笑容满面的往后院走,祁沣拦住他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自己过去。”

    说完这话,他连房门都没进直接转身去了花园。

    这天阳光正好,花园里阳光普照,远远地他就听见了京剧的声音,绕过几丛草木,他看见了躺在摇椅,身披毯子的祁老爷子,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旁边的孙道长聊着天。

    看着老爷子的脸色,祁沣的眉头微蹙起,抄着口袋走过去叫了一声“爷爷”。

    老爷子一抬头就看到了孙子,当即笑了起来,招招手手道,“小沣回来了啊,我这几天一直念叨着你呢,你可算是知道回来见我一眼。”

    祁沣站在摇椅跟前,面部表情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老爷子笑呵呵的拍了拍旁边的椅子,拉着他的手说,“好久没见我这大孙子了,过来坐,让爷爷好好看看你,我感觉你最近怎么瘦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祁沣没回答,坐到旁边沉声问道,“听说爷爷病了,是哪里不舒服,看医生了没有”

    老爷子顿了一下,接着扯了扯嘴角,“小毛病,没什么大碍,主要就是想你,所以才让管家去找你。”

    说着他对旁边的佣人挥了挥手,“去倒杯毛尖过来,少爷一路过来肯定口渴了,再拿些前些天刚买的干果,小沣喜欢吃那些。”

    旁边的孙道长一听这话,笑着对祁沣说,“老爷都念叨了好几天了,今天一见到你高兴地嘴都快合不上了。”

    看着老爷子神态自若的样子,祁沣抿了抿嘴,“爷爷似乎看起来没生病”

    这句话让现场气氛一冷,老爷子回过头来,笑容敛去,眉宇间带着几丝不悦,“小沣,我从小到大是不是白疼你了,你就这么盼着我这把老骨头有病有灾的是吗”

    祁沣摇了摇头,沉声说,“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看到您没病没灾我自然是高兴的,只不过我没想到您竟然用这样的理由骗我回家,就算您不生病我也会来看望您,这样是何必”

    知道老爷子生病,他一心往这边赶,结果老爷子什么毛病也没有,早知道这样他就应该多等几天,等骆丘白从外地回来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回老宅,而不必像现在这样,一下子分隔两地,自己还白忙活了一场。

    想到这里,祁沣无奈的皱了皱眉头,到了一定岁数,老人都是老小孩,既然老爷子把他骗回来,他自然不会现在就走,不过既然老爷子没生病,他晚上再订去y城的机票,应该还来得及去找骆丘白。

    抬手看了看手表,没想到这个动作惹怒了老爷子,他沉着脸一拍桌子,“你刚回家就不停地看表,就这么不耐烦跟我说话祁沣,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

    说着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刚才还带着血色的脸上瞬间苍白了几分,胸口剧烈的起伏,一着急竟然有些上不来气。

    祁沣皱起眉毛头,赶忙帮他往上来了来了毯子,“怎么突然咳的这么厉害,最近一直这样吗”

    老爷子一边咳一边甩开他的胳膊,气得捂住心脏说,“你忙你的就行了,管我这半截进棺材的人干什么”

    说到气处,他憋得一张脸都涨红了,额头上还冒出了汗珠。

    见到这个情形,旁边的孙道长上前帮他顺气,略带不满的对祁沣说,“少爷,老爷并没有骗你,他的确是生病了,之前大夫还在他的肺部查出了阴影,让他好生调养,最近几天才刚刚好转,您这样跟他说话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祁沣身形一顿,微微睁大了眼睛,“爷爷,这么大的事情您之前怎么没有告诉我”

    “告诉你咳咳有什么用你天天只顾着跟那个骆丘白黏黏糊糊,亲亲我我,哪儿有空管我的死活”

    祁老爷子咳的全身脱离,仰头靠在椅子上缓气,摇椅随着的动作晃来晃去,看起来的确是伤心了。

    祁沣不愿意听老爷子用这样的口气提到自己的妻子,可这时候他也不能多说什么,抬手帮他理了理胸口,顺着说,“嗯,是我不对,我应该多来看看您的,您别生气了,先喝点水。”

    端过水杯,老爷子喝了几口,脸色终于好了一些。

    瞥了一眼祁沣,他冷哼一声,慢慢开口,“行了,这还差不多,我就你这一个宝贝孙子,还能真的跟你生气不成下次不许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说着他对旁边的佣人抬了抬手,“去把人叫过来吧,就说少爷已经来了。”

    佣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祁沣不明所以,皱着眉头问,“爷爷,您今天特意叫我回来,不可能只是因为你的身体吧您到底要干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先坐在这里陪我聊聊天。”

    老爷子又咳了几声,没正面回答问题,抬手逗着旁边笼子里唧唧喳喳的小葵花,旁边的孙道长看了祁沣一眼,露出担忧的目光。

    祁沣没什么兴致聊天,只是附和着老爷子的话。

    过了没一会儿,佣人带着一个穿白大褂提着大箱子的医生走了过来,对祁沣笑着点了点头。

    “爷爷,这是什么意思”祁沣皱眉问道。

    祁老爷子笑着摆了摆手,“虽然你的身体现在已经好了大半,但是毕竟还没到三十岁,不能掉以轻心,我请了个大夫来,你要好好配合检查,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兜了一个大圈子,又是说长病又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量,难道就只是为了检查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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