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让想了想,说“哥,刚才你在吐的时候,我去买了新的马车,加上之前的船费和客栈的……现在基本没钱了。”
“不可能!”司徒澈拍案而起,怒视司徒景昭。
景昭很无辜,“账本在清让那里,清让,你拿来给大哥吧。”
司徒清让对于被命令去跑腿很不满,看到更不满的司徒澈,想想还是不要撞枪口上,还是乖乖去了。
“话说管钱的是你吧,账本怎么跑到小清让那里去了?”司徒澈盯着景昭。
“因为清让说也想帮你的忙,所以我就把账本给他,先让他学习一下。”景昭说,“不过现在帐还是我做的。”
看着这么懂事的小景昭,司徒澈内心觉得自己还真不是当大哥的料……排行第二的景昭还是很会教育人的……
“今晚你过来我这边,我看看哪里支出大了……刚卖了山货一下子又成穷光蛋了。”
司徒说完正要喝汤,就看见司徒景昭拿着勺子,在他碗里舀了一口尝了尝,然后若无其事地从锅里倒了些汤给他,顺带加了点盐。
“你在干嘛?”
景昭眨了眨眼,“嗯?汤冷了,而且没什么味道。”
“没味道你把盐撒我碗里干嘛!”
“不好喝吗?”
司徒澈吧唧了一下,“哎?好喝。”
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第五十八章四人之中
吃完饭,扶桑和社都出去调查青丘之石了,顺带把稍强的司徒清让捎上。司徒澈被安排“养病”留在客栈,和战五渣司徒景昭一起查账。
司徒澈觉得吐完全身脏脏的,想了想还是顶风洗了澡。沐浴完,他披着外袍,支着脑袋在挑灯看账本,司徒景昭坐在他床边,给他擦头发,时不时瞄上一眼。
碰到看不明白的账目,他会问一下景昭,景昭倒也上道,给他一一回答。
然后司徒澈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
“账本上这个支出是怎么回事?”他指着账本,上面的“使用人”是司徒景昭。
“什么?”
“每天总有一条用途不明的支出,还是你的咧。”
司徒景昭大大方方地承认,“嗯,是我的。”
“买什么了?”
“……甜食。”景昭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
“哦……甜食?!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司徒澈瞪了他一阵,叹了口气,“算了,小孩子,放你一马,过来。”
司徒景昭没有辩解,乖巧地坐着。
司徒澈头也没抬,“洗漱了没有?”
“嗯,”司徒景昭点了一下头,就看到司徒澈抬起头朝他扑了过来,一向平稳的嗓音多了几分惊诧,“干什……么?!!”
在司徒澈掌下挣扎翻滚了一阵,司徒景昭认命地被他压在床上,凤眸紧紧追随着他身上的男人。司徒澈的指尖划过他的唇,强硬地撬开紧闭地唇齿,指腹探入压住舌头,又加了一根食指。
“你干什么。”司徒景昭皱眉瞪着半跪在他双腿间的男人,双手撑在身后,微微颤抖着。
男人的手指在口腔内游走搅拌,分泌的津液沾湿了指尖,顺着唇角滑下来。
“哥,唔……”
十八岁的司徒景昭脑海里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别吵!”
上挑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鼻尖是若有若无的桂花味,从司徒景昭的角度,能顺着微开的衣襟看到……
司徒景昭呼吸一窒,眸色转深,轻轻揽住司徒澈的肩,发出低声的喘息。
“别动来动去,蹭我干嘛。”司徒澈皱着眉,“很好,没有龋齿。”
司徒景昭青筋暴起“……”
不知是不是错觉,司徒澈缩了缩脑袋,觉得司徒景昭眼神挺可怕的。
“我就怕你吃太多甜食,蛀牙了!”司徒澈干笑着,把手指抽出来。
结果手指拔不出来了。
因为司徒景昭这厮咬住了他的手指。
“松口,你的虎牙……小时候还觉得可爱的。”司徒澈干巴巴地笑。
司徒景昭皱着眉,表情居然有些不耐烦。
“哎,你、你不喜欢这样?”
司徒澈有点害怕,凑近了景昭一些,那讨好的表情特别招人。司徒景昭深吸一口气,环住他肩膀的手紧了紧,放过了他。
“大哥,你啊,真是……”司徒景昭抓住司徒澈的袖子,擦了一下嘴,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还好,如果是清让的话,你知道后果吗?所以……”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
司徒澈不傻,立刻接上来了“所以!不能对清让这么做!”
“答对了。”司徒景昭笑了一下,露出的虎牙又让司徒澈脚软了。
感觉景昭萌萌哒。
司徒澈又是一阵猛捏,背后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差点将他吓出病来。
“你们在干什么?!”
刚回来的司徒清让黑着一张脸,投向司徒澈的目光明显是很不满,那和睚眦有几分相像的语气让他立刻有抓奸在床的罪恶感。
反观自己,将纯良可欺的软萌小景昭压在身下,手还掐着人家的脸。
罪过罪过。
司徒澈飞快地放手,踩着鞋子跑到司徒清让旁,解释道“我就给小景昭检查一下……”
“检查跑到床上去?”清让皱着眉,握住他的手,往外走去,“调查完了,扶桑和社有事跟你汇报。”
“啊,好。”司徒澈跟了上去。
司徒清让在司徒澈看不见的角度,给了司徒景昭一个警示的眼神。
司徒景昭只是朝他微微一笑。
“砰”地一下关上了门,隔开了两个世界。
司徒景昭抬起手,望向司徒澈消失的方向,按着被摸过的地方,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哥……”
结果耳力倍儿好的司徒澈又蹿了回来,“哐”地踹开门“干嘛?”
这次司徒景昭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司徒澈。
“叫我?”很久没得到回应,司徒澈还以为听错了。
“嗯。”
“怎么了?”
司徒景昭好久才说一句——
“你刚才,没洗手吧。”
司徒澈气得跳脚“你放屁!不是你翻账本给我看的吗,干净的很!”
司徒景昭笑了一下,“大晚上的,别咋咋呼呼的。晚安,大哥。”
“莫名其妙!”司徒澈被批评了,尾巴都扬起来了,见景昭真的钻到被子里去了,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大吼一句“晚安!!!”
走廊的扶桑很嫌弃,“殿下你可以再幼稚一点。”
司徒澈关上门,随着三人走向客堂,司徒清让和扶桑走在前面,社看了他一眼,放慢了脚步,跟在他旁边。
“怎么了?”
他斜睨着小兔子,社的步伐有些迟缓,脸色微红。
现在无缘无故老了两年,还比社高了一点了……司徒澈盘算了一下,清让和景昭都十八了,那自己……
已经二十二了啊。
司徒澈瞬间低落下来了。
社见他又开始神游了,暗叹一口气,按住他的肩膀。
“哎?”
“你是不是在怀疑我?”
司徒澈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千平死的那个晚上,只有我一个不在你身边,而且第二天我也不在。”社苦笑着说,“神君是明知故问吧,和你相处这么久,多少了解你的性子。”
司徒澈伸了个懒腰,很敷衍,“好好好,那你说说你去哪了……你不是去阻止紫玉了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完将外袍束紧,看着自己的手。
刚才好像真的没洗手……希望景昭不要吃坏肚子吧……
“神君,你还记得吗,离暗说他的人会在第四年来到你身边。”社认真地说,“请你相信我,我从一开始就在你的身边了。”
司徒澈偏过头,凝视着社,褪去了笑意,“那你觉得是谁?”
雪衣青年血红色的眼睛透着冷色,他启唇道,“在你出生后第四年来到这个世界的,不就只有司徒清让和司徒景昭了么。”
跑出来之后才知道,清让所谓的“汇报”就是打探不到消息。
知道这个悲惨的真相,司徒澈默默地回房去了。
对于社的话,他自己也不是没想过,一来没证据,二来他讨厌怀疑自己人。
该来的还是回来,反正他挺安定的,睡了一觉之后,发现自己的尾巴消失了,挺开心的。于是就带着一群人到处去探查探查,顺便赚点银子补贴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