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很诚实的继续摇了摇头，那双没有什么神情的眼睛直直得望着一脸崇拜的大男孩。他的脑海中没有相关的记忆，而他本身也没有太关心外界，因此，不知道echs很正常。
“额……我说……”兴许是被少年的‘孤陋寡闻’惊讶道，穆姜晟有种无力感，他有想过蔚然不太热衷娱乐圈的事，但也没想到会这样缺乏常识……简直就像白纸一样。
“蔚然，你用空可以用度娘查查看……”越说越有气无力，他总觉得眼前的少年不会关心这样的事，“好歹会唱你写的歌，了解下也是好的。”
曾经蔚然其实并不在意他写的歌演唱者是谁，他只是管写歌而已，不过……来到这个世界，他可以试着去了解更多接触更多。于是他点了点头。
正当他们讨论得激烈的时候，蔚珩初挑了挑眉“想要蔚然的歌现阶段还是需要我这个监护人同意。”言下之意就是不会轻易让给你。
蔚然今年十七岁，还差一年才成年，自然需要签合约的事由监护人蔚珩初代劳。
“明天司煌会找你具体说。”穆姜一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哦？司煌？那个甩手掌柜想要仗势压人嘛？”语气中满满都是讽刺的意味。
提起司煌，这个ice真正的持有者，蔚珩初不否认他有能力，不然当初也不会以不容拒绝的强硬态度吞并了其他股东的股份，以霸道的姿态坐上绝对话语权的位置。只是……这个得到了ice公司的年轻股东之后却像是‘得到了就不稀罕’一样，甩手将ice的业务扔给别人，自己跑去混娱乐圈了。
说他叛逆也好，说他年轻气盛也罢，总之司煌给蔚珩初留下了‘不务正业’‘不靠谱’的印象。
“蔚然，明天一起去ice。”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带上身份证和你写的歌。”
“好的，叔叔。”
……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后，蔚然就和蔚珩初一起去ice总部，这是来到这个世界的蔚然第一次出门。
路上，看着陌生的街道，蔚然感慨万千。、
……终究是不同的。
ice总部位于市中心繁华地段，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财大气粗占用了近四千万平米的地方，并且盖了包括总部大楼，艺人培训楼，宿舍，对外洽谈室，剧院等建筑，设备齐全一气呵成。
ice由于常有艺人和各公司老总出入，因此出入审核和森严，从大门到每幢楼到每个部门到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出入限制。
蔚珩初由于是股东的原因，连带蔚然的进入都十分畅通，租用一间录音间并给蔚然办了可以进出总部大楼以及15楼以下楼层的门禁卡后，蔚珩初就上顶楼找司煌了。
总部大楼29楼一间可以俯瞰城市全景的房间内。穿着黑衬衣和黑色西裤的人正百无聊赖得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上的报告书，衬衣的扣子解开了最上面两粒显得有些散漫，他的身上没有任何饰品却不难从他散发气场感受到贵族优雅感觉。他有着深棕色的短发，棕色的眼眸，他的面容十分立体，仿佛被造物主精雕细琢一般无暇完美。
这个有着异国面容的优雅男人不经意间散发的男性荷尔蒙足以令万千男女倾倒，只是……大多数人都不能坚持在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的注视下坚持5分钟，那样迷人温和的棕色下隐藏着的是无底的黑暗。
他是司煌，ice的持有人，也是一个优雅到冷漠的人。
☆、第十一章 签约
“咚咚”
“进来。”司煌放下手中的报告，抬头看向来人。
蔚珩初一进门就看见这位常年不在总部的人竟然在办公，推了推眼镜，“没想到你也有工作的一天。”
“我可是天天都在工作。坐吧！”
蔚珩初毫不客气得坐在司煌边上的沙发上，单刀直入“听说你想要我侄子写的歌？”
“是的。”司煌势在必得。
蔚珩初也不推三阻四，直接抛出了自己的要求“a级签约，不抛头露面，对歌曲创作有绝对话语权。”
ice旗下的艺人合约分为四档，c级，b级，a级以及专属。从名字上看就能知道c级是最严苛的，a级是福利最好的，而专属……则是最特别的。像刚出道的或者还在练习生时期的都是给c级合约，按照之后发展情况修改合约，而现在ice拿到a级合约的人十个手指就能数过来，每一个都是世界级的明星。
蔚珩初本着自己人当然要给最好的想法，一开口就是a级合约，他可不想让他的侄子吃一点点亏。他完全没有想过单首歌签约之类的，这个想法在一开始就被他否决了，有他这个ice股东在，会让自己侄子写的东西落到别家嘛？
司煌听闻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你倒是狮子大开口，一上来就要a级？”他的话说得并不快，也没有任何压迫人的内容，只是单单的反问，却在那样本该优雅的笑容中感到了一丝胁迫。
他不需要做任何动作，仅仅是一个语调，一个眼神，就足够令别人感受到压力。
“a级。”
蔚珩初直直得对上司煌，点了点头。这应该是蔚珩初第一次和司煌谈判，这样简单的较量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司煌
像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看似温和实则暗藏杀机，他总是喜欢挂着优雅的笑回应着别人，看上去十分好相处，然而这只是一个假象罢了，温柔的人怎么可能强硬得坐上ice总裁这个位置？
好在司煌和蔚珩初在谈的这个话题算不上原则性的问题，热爱音乐的司煌和护短的蔚珩初也没有对持太久。
“a级可以。”司煌稍微思索了下，继续说道“8年合约，期间所有歌曲都属于ice，并且，我有第一选择权。”
“成交。”
于是让助理拿来合约后，双方签字敲章，蔚珩初以监护者的身份，司煌则是以决策者的身份。ice十分难拿到的a级合约就在两人的看似轻率的洽谈下给了一个不满18岁的未成年新人，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非要吐血不可。
“那么，我可以见见我以后的音乐制作人嘛？”
“录音室131，顺便你可以帮他把手续给办了，我下午还有点事。”
蔚珩初秉持着要么不出门闷在家里写剧本，要出门就把所有事都办完的原则，今天接下来的行程已经排到了晚上八点。
“我的荣幸。”
司煌微笑着点头，丝毫不介意蔚珩初说话的口吻。
起身，将墨镜和帽子戴上就出去了。就算是在自家公司，他还是要全副武装起来，他们乐队的粉丝，可是到处都有呢。
……
来到专业录音棚的蔚然有些好奇得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其实大多数东西都和蔚珩初家里准备的差不多，除了这里做了专业隔音处理避免声波反射干扰之外，大多都是蔚然了解到的那些。
开启录音设备和电脑都是需要输入员工用户名和密码的，而蔚然现在还没有，所以他只能玩玩乐器。
录音棚中的乐器很多，但因为是公用的，所以看上去磨损比较严重，用的也不是最好的。
找到小提琴盒子，将琴调音完毕后，就拉了起来。原身除了钢琴，在小提琴的演奏上也十分精致，他本身也对小提琴十分有研究，拉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
这次蔚然拉的是来自维塔利的《g小调恰空》，这是一首极具技巧的曲子，无论是双弓跳音或是不断变化的节奏，都很容易让拉奏者出现应接不暇的的局面，但是对于蔚然来说，显然游刃有余，他的左手灵活得在4根琴弦上不断变换位置，右手运用手腕的灵活性做出各种重音跳音，他的节奏也没有出错分毫。
两个礼拜没有碰小提琴了，却一点也不生疏，就像是烙印在灵魂中那般，浑然天成。
刷着万能门卡进到录音室的司煌看到的就是少年闭着眼拉着小提琴的样子，曲子十分华丽忧伤，而少年的神色十分宁静，宁静到不像是能拉出这样的曲子的人，只是……注意到他那双手就明白他已经将所有的情绪和力量都集中到双手上，那双纤瘦的手因为专注而用力已经将青筋全部凸显出来，仿佛用了全身的力量和感情，倾注到乐曲当中。。
静静得听着少年拉琴，静静得观察着少年，司煌的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白色、干净、纯粹，这是司煌对少年的初次印象。
等到少年拉完，司煌才拍了拍手表示存在“拉得很好。”
没有想到会有人进入录音棚的蔚然有些吃惊，他放下小提琴，转了过去。那是一个带着帽子和墨镜，穿着黑衬衣和黑裤子的高大的男人。
歪了歪头，回答道“谢谢，你是……？？”
“抱歉，忘了把伪装拿掉了。”司煌脱下了帽子和墨镜，露出了他那张精致完美的脸庞，上扬着嘴角，露出了一个优雅的笑容“我是司煌，echs的主唱，前面蔚珩……编剧已经帮你和公司签了约，我就迫不及待得想要见见以后的合作对象了，没有吓到你吧？”
他缓缓得说着，用着的是哥哥对弟弟的那种口吻，没有任何威压和距离感。他没有说他是ice持有者的事，也没有像对外面人一样摆出一副优雅冷漠的样子。这样富有亲和力的样子很容易让少年心生好感，而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本来，他对蔚珩初的侄子并没有多大兴趣，给a级合约也不过是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多费精力，不过……在听过少年拉的曲子和见过少年这个人之后，他改变主意了。
这样干净又有才华的人，当然要拉拢到自己身边才行，他们乐队，需要这样的制作人。此时的司煌完全没有考虑音乐之外的事，他想到的，只是对他们乐队最有利的做法。
“没有被吓到，司先生。”
“不需要用这样称呼我，你可以叫我名字或者‘皇’，我在echs组合的昵称是‘皇’。”司煌继续微笑。
蔚然微微思考了下，还是选择了叫名字“司煌，我是蔚然。”
作者有话要说 从逗逼攻到总裁攻到笑面虎攻……攻的性格前前后后换了好多次┑￣Д ￣┍……也是有够纠结的
☆、第十二章 解说
“你叔叔等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我带你去办一下员工登记手续。”
“好，麻烦了。”
之后，司煌带着蔚然去了几个部门填写资料，注册局域网用户名，领门卡工作牌之类的。整个过程下来用掉了大约二个多小时。
“对了，你有推特么？”司煌问道，“如果有的话顺便一起认证了吧，当然，如果你不想认证现在用的推特也可以让公司重新帮你申请一个。”
“没关系，可以认证现在的，上面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名字是然n。”蔚然本来就不是常上社交网站的人，因此对认证微博没什么想法。
倒是司煌，在听到蔚然说出他的推特号后，陷入了一阵沉默。
少年询问“有什么问题？”
“《绝望微光》，你写的？”
少年肯定得点了点头，“是的，司煌你听过？”
司煌看了看少年这样懵懵懂懂的样子，接着回忆起前几天听《绝望微光》时的震撼，那样深入人心的绝望无助让他这个冷情的人都动容了，特别是旋律中隐约可以听见的手指猛力敲击琴键的声音，可以想象得出演奏者是用着怎样猛烈的情绪弹奏出这样的乐曲的。
他看了看少年瘦弱的身躯，干净的脸庞以及无垢的眼神，再想起适才少年安静得用力拉着小提琴的样子，他知道，少年是只会为音乐而动容的人，心无旁骛。他想，他应该是羡慕这样纯粹的少年的，因为他的生活很简单，除了音乐就没有别的烦恼了，不像他，虽然也喜欢音乐，却夹杂了别的元素。
他点了点头，微笑，依然温雅“是的，不止是我，我想这里大多数人都听过。”
“？？诶？大家都听过？？”蔚然微微张大了眼睛，十分疑惑。
“你一定很久没上过推特了吧，你不知道有很多人在等着你更新完整版。”司煌记得他刚听到这首乐曲的时候，那条讯息下面已经有了许多求完整版的留言，现在，只可能有增无减。
蔚然诚实得摇摇头。他确实很久没上推特了，自从上传了《绝望微光》之后，他一门心思都在《蝶》的创作上，无暇顾及这些。
“那我回去就放完整版。”
司煌点了点头，继续道“《绝望微光》是你在签约之前写的，所以放完整版没有问题，不过签约之后你所有的歌曲除非批准，都只能放deo，当然，公司也会对你歌曲的版权负责。”
“好的，我知道。”
“那我现在教你怎么把歌曲上传到公司的库里，首先……”
司煌一步一步得教着少年，语速很慢，还时不时的询问有没有不懂的地方，少年则是安安静静得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ice的原创音乐是由各个制作人上传deo到公司的音乐库中，再由艺人经纪人等挑选的形式，当然制作人有指定演唱者的权利也可以拒绝某位艺人演唱的权利，这些权利是跟着合约等级走的，合约等级越高自由度就越高。
所有音乐在音乐库中都是以匿名的形式展现，直到艺人确认要了这首乐曲签订合约，才能联系到制作人。所有上传的音乐库中的乐曲都有版权，这也在很大程度上保护了制作人的权利。
要上传东西到ice的音乐库中，必须到公司连接内部网络才可以，这也是为了方便管理。
“你可以上传那首歌曲deo到库里试试，演唱者指定echs。”
“嗯，好。”将《蝶》deo从u盘中拷贝到电脑上，再用自己的用户名进入局域网，上传歌曲，指定演唱者。
“我们会收到指定演唱的通知，同意之后，系统会推送保密条款以及合作合约代表我们合作关系确立，然后会告诉我们制作人是谁以及联系方式，才开始线下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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