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故事讲完了,也准备睡觉了。
这个时候王明义问道“猫哥,heran回来了?”
“恩,回来了。”陈姚尺无力的托着下巴说。
“诶呀,猫哥,怎么一讲到heran你就变了个人似的,振作起来。”董状打气道。
陈姚尺又要炸毛了“我呸,振作个屁,人家是老师,叫你补课就要补课,叫你做习题就做习题,泥煤的自己洗完澡倒在床上睡觉。”
“哈?heran自己睡觉了?你在做作业?”王明义惊讶的说。
“恩。”陈姚尺无力的说。
梁思文开口说道“猫,你难道没有听外院的人吗,胡涵杉从来不单独补课,而且从来不会带学生会自己宿舍,更不要说让学生做作业,自己去洗澡了。”
“是啊,是啊,猫哥,外联部就有好几个外院的学妹和学姐,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的。”
“恩?”陈姚尺也奇怪了,好像确实补课的是他一个,而且胡涵杉洗澡出来……一想到胡涵杉洗澡就想到他躺在床上的那个样子,脸又开始红了,心又开始乱跳起来。还好灯光不是很亮,大家没有注意到。
“所以猫哥是特别的罗?”董状说。
“恩,很特别。”王明义和梁思文异口同声的说道。
“切,特别个毛线,我看那个胡汉三肯定是对我怀恨在心。”陈姚尺嘴硬的说。
“不知道。”王明义耸耸肩,表示不理解。
梁思文若有所思的盯着陈姚尺好半天,才把注意力转到其他地方,而董状压根就是神经粗大的准备铺床去了。
304宿舍真是一波又一波啊!
感觉?
感觉
就这样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天气由炎热的夏天慢慢的转成早晚凉爽的秋天。自从那次以后,梁思文被郝狩寿抓的死死的,每天晚上郝狩寿都会跑过来邀梁思文一起去自习,如果梁思文不去,郝狩寿就会留下来陪着梁思文一起自习,或是默默的站着看着梁思文,直到梁思文被看的心惊胆战屈服了以后,然后再一起去自习。
而陈姚尺更郁闷了,本来说好的自习只有一天,但是现在只要胡涵杉一有空,无论是下午还是晚上都是随叫随到。最最让陈姚尺受不了的是,有一次胡涵杉说自己的英语字写的跟猫爪一样的难看,居然要自己从26个字母最基本的写法开始,现在好了,自己又多了一个任务,就是练字。不过陈姚尺似乎也习惯被胡涵杉这么压迫了,反而没接到胡涵杉的电话或短信,会胡思乱想起来。更让陈姚尺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自从那次看了胡涵杉美男出浴图之后,每次只要一被胡涵杉摸头或是靠近,身上就会感觉热乎乎的,根据自己看视频的多年经验,陈姚尺发现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今天是星期三,陈姚尺按照惯例去胡涵杉那里补课,因为经常来,所以胡涵杉索性就配了一把钥匙给陈姚尺,美其名曰不然学生在外边等老师。
今天陈姚尺照例开门进去,因为什么都没带,所以很轻便。一进门就听到胡涵杉在那里温柔的滴出水来的语气(在陈小猫自我感觉),讲电话。
“天赐,没事的,你爷爷正在慢慢的恢复,不要太担心了。”
呸,什么天赐,不知道又是那个狐狸精,他奶奶的死王八蛋,明明是要给我补课的时间,讲什么电话嘛。陈姚尺满腹牢骚的看着胡涵杉。
胡涵杉看到陈姚尺,对着电话说“自己注意身体。好了,我学生来了,先这样吧。”
他奶奶的,怎么感觉像我打断你的好事一样,你可以赶我走啊!什么叫我学生来了,难道我只是你的学生而已么?想到这里陈姚尺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失望,但是很快就被自己有这种想法给吓了一跳,我靠!!这是什么想法,我不是他学生,还是他什么??
胡涵杉挂完电话,发现陈姚尺傻傻的站在那里,那张脸上的表情堪比变脸,一会不满,一会郁闷,一会惊悚。
胡涵杉摇摇头,为什么这只猫,总是可以在自己面前走神到这种程度呢?
“你在想什么?”胡涵杉忍不住问了。
陈姚尺被胡涵杉一句话,唤回了神智,赶紧摇摇头说“没什么,咳咳,今天补什么?”
“恩,今天讲评下昨天做的那份考卷,字练的怎么样了?”
“哦,还行。”陈姚尺不爽了,凭什么胡涵杉和那个叫什么天赐的人说话就可以这么温柔,和自己说话就那么生硬啊!!!死王八蛋。陈姚尺赤果果的吃醋了!!!
“那我们开始讲评。”胡涵杉今天的心思也不在这里,等下补完课还要赶回医院看看乔老怎么样了,虽然有古家兄妹几个看着,但是还是不放心,毕竟是一条生命。
陈姚尺看着表情不变,但是眼神却变来变去的胡涵杉,心里更是不爽到了极点,你丫丫的死色狼,肯定是在想着晚上要去陪那个天赐了,现在没心思补课了是吧,好啊,那就不要补啊!
“喂,如果你有事,就不补课好了。”陈姚尺很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
胡涵杉表情冷了几分“怎么说话的?”
“怎么,怎么?作为一个老师,在自己的学生面前神游,难道是对的~!”陈姚尺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说话酸酸的。
胡涵杉觉得好笑,感情这只小猫吃醋了,会吃醋那就表示这半个月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胡涵杉眉毛微微上扬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神游?”
“两只都看到了。哼!”陈姚尺完全傲娇了。
胡涵杉看着一脸倔强诡辩的陈姚尺,真的很想亲过去。
“怎么,被说中了,不说话了,对吧。”陈姚尺不满的嘟着嘴说,讨厌,连狡辩都不会。
陈姚尺等了半天,坐在旁边的胡涵杉还是不说话,于是不耐烦的转头看他“我说……”却不想跳进了一弯深潭中,胡涵杉眼神深邃的看着陈姚尺,感觉下一刻就想扑上去吃掉他一样。看的陈姚尺赶紧把自己的凳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语言功能障碍开始出现。
“你吃醋了?”胡涵杉心情很好的说着。
陈姚尺噌的一下站起来,连自己把凳子推到在地都全然不觉,大叫道“吃醋个屁,你才吃醋呢,老子最讨厌吃醋了。”完全炸毛模式。
“噗~”胡涵杉一个没忍住,一手握拳的放在自己的嘴上,笑了出来。
陈姚尺一下就被胡涵杉那自然的不能再自然的笑容给吸走了魂魄,为什么一个男人无论是笑还是不笑都可以那么的迷人呢?
胡涵杉满意的看着盯着自己出神的陈姚尺,慢慢的站起来,走到陈姚尺的面前,低下头伏在陈姚尺的耳边说“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想吻你的。”
天雷滚滚,陈姚尺就因为胡涵杉那么一句话,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他说什么?胡涵杉说想吻自己,真的吗,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期待,讨厌,期待个毛线。按耐着自己热血沸腾的心,陈姚尺低着头,开始做鸵鸟了。
“你真像一只猫儿。”胡涵杉慢慢的挑起陈姚尺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
陈姚尺第一次发现胡涵杉的手指是那么的修长,有力。
胡涵杉无奈的看着再次发呆的陈姚尺,慢慢的拉近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说“猫儿,我可以吻你吗?”
陈姚尺直直的看着笑的如此邪魅的胡涵杉,这个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笑的胡涵杉耶,于是像受到蛊惑一样的点了点头。之后就感觉到有一个冰凉的软软的东西靠在了自己的嘴唇上,这个就是接吻的感觉么,陈姚尺醉心的想。
啪一下,陈姚尺赶紧推开胡涵杉,他在做什么,做什么,居然和老师接吻了!!怎么会这样!!
“我,我,有事先走了。”陈姚尺再次落荒而逃。
胡涵杉看着跑出去的陈姚尺,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嘴角裂的更大,是时候要开始收网了。
胡涵杉心情很好的打了个电话“喂,云,乔老的病情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稳重的声音“乔老病情已经稳定,半个月多下来,再也没有产生什么排斥的现象。”
“恩,清呢?”胡涵杉问
“呵呵呵,还在做实验,自从乔老的手术成功后,清那小子对你的崇拜又升高了一个境界。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不出来,不过他现在正在苦恼着没有活体给他实验。”古泽云笑着说。
胡涵杉就知道,古泽清是个医学狂人,喜欢各种解剖和与人类本能反应有关的东西。上次手术的时候,看到古泽清那模样,就知道那小子又要开始破坏了。
“我等下要回去看看乔老,你帮我安排下,把天赐支开。”
“其实涵杉,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天赐喜欢你很久了,你……”古泽云知道自己问多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烦!”胡涵杉冷冷的吐出最后一个字。
“是。”
而一路飙车的陈姚尺,还沉浸在刚刚那种诡异的气氛之中,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明明就是要拒绝才对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刚刚会有这样的反应!!!
当陈姚尺的自行车骑过学校一个比较僻静的湖边时,树边站出了一个人影,只见人影拿起手中的电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点点头就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悄然发芽?
悄然发芽
陈姚尺要死要活的飙车会宿舍,一进门准备大喘气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惊人的画面。
郝狩寿趴在梁思文的身上,梁思文居然没有推开他,而且还一只手扶住郝狩寿的腰,陈姚尺发觉,他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郝狩寿看到陈姚尺以后,赶紧从梁思文身上站起来,跳到三尺以外的地方,红着脸低着头。梁思文倒是觉得没什么大碍,和平常一样的和陈姚尺打招呼“猫,你回来了。怎么这么喘?”
陈姚尺看梁思文没什么特别反应,于是顺了顺气,应了一声“恩,你们在自习?”
“对啊,刚刚受受同学不小心滑倒了,所以我扶他一下。”梁思文解释道。
“哦,很有同学爱。”陈姚尺不知道说什么。
“恩。”
郝狩寿拿起书包,冲着梁思文小声的说了句先走了,就跑出宿舍了。
陈姚尺看郝狩寿一脸红彤彤的跑出去,笑着说“军师,不错啊,这么快就搞定那二货了。”
“……”梁思文一语不发的看着自己的方程式。
陈姚尺顿时心情大好,走过去拍了拍梁思文说“军师,你不要害羞嘛,来说给哥们听听,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郝狩寿?”
梁思文被陈姚尺那一大掌拍下来,背趴下去了一半说“小猫,你就不能轻点,内伤都出来了,真不知道以后那个女人敢和你一起。”
陈姚尺嘟着嘴说“你管我,先管好自己吧,你和二货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纯纯的同学情。”梁思文笑着对陈姚尺说,如果眼神不那么闪烁的话。
“我呸,纯个屁,你还纯纯的同学情,纯到你搂着他,他靠着你??”
“小猫,你真是误会了,刚刚他是要滑到了,所以我才会扶他的。”梁思文真诚的看着陈姚尺。
“得了,得了,你吹吧。”
这个时候,宿舍两外两个人也回来了。
“吹啥?”董状问。
陈姚尺一看人来齐了,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们两个说“我刚刚看到好看的东西了。”
梁思文扶额看着宿舍,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哎呀,是这样的,我今天从那个胡汉三那里回来,就看到军师和郝狩寿抱在一起了。”陈姚尺兴奋的说着。
经过这半个月下来,大家得出了个结论陈姚尺因为痛恨胡涵杉,只有高兴的时候会叫胡汉三,其他时候都会叫那个王八蛋或是那个死汉奸。由此可以推出陈姚尺今天心情不错。
“唉呀,猫哥,抱在一起算什么,你都不知道我们干嘛会每天都乖乖的出去。”董状坐在位置上抱怨道。
陈姚尺不明白的看着他们说“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王明义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