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姑娘你别哭了,我想娶的媳妇在天上,注定要负你,再之后那姑娘仰起水灵灵的小脸儿,抓着我的手摸上她目测至少36d的的胸脯,我当下大惊,顺手一捏,那姑娘的胸竟然平了,再一看,摇光正抓着我的手弯眸浅笑。
我尚未来得及高兴,摇光忽然抬手甩了我两巴掌。
“睡我一回还不够?找阉呢吧。”
找阉呢吧找阉呢吧找阉呢吧……
我腿间一凉,瞬间就被吓醒了。
“嚯,英雄,你做啥扒我裤子?”砸巴砸巴嘴,我伸手捂住腿间露出一半的小兄弟,足足反应好一会,终于想起身上这位一脸委屈扒我裤子的兄弟是谁——可不就是白天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蓝衣小哥么。
我想起来了,如今我元神正附在大楚国九王爷身上,扒我裤子这位蓝衣美人儿名叫柳彦清,是我府里排行第十二的男宠。
要说这位九王爷楚平的为人吧,糟,实在是糟,糟到用人渣败类尚不足形容,贪酒色奢欲,专横弄权,草菅人命,总之全世界的缺德事都快被他干过了,就说他今早暴毙的原因吧——这禽兽和自己新收的第二十六号男宠打过一炮后神清气爽睡不着觉,大半夜跑到院子里喝了两坛烈酒,结果酒精中毒死了不说,还要连累碰巧路过的小十二柳彦清。
“殿下……”柳彦清红着眼圈声音软软的叫我,两只手还特别不老实的在我身上乱摸。“殿下不要我侍候么?”
我被他摸的邪火蹭蹭往外冒,无奈之下瞪了一眼,柳彦清缩缩脖子,果然不再摸我了。
他开始自摸,一边摸还一边喘,脸上一副急得要哭的表情。“殿下……殿下……”
我忽然觉得自己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救他。
太皇太后,也就是这具身体的亲娘觉得柳彦清命中带煞,本来要杀他,是我拖着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身子求她放人的,为了不露馅儿,我当时还特意阴着脸放话说姓柳的是上品,要死也只能被我玩儿死。
如今看到这上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颇有些悔不当初。
“你回屋吧,本王这里不要你侍候了。”白天好容易把太后和那个传说中未过门的王妃打发走,我现在连多说一句话的热情都欠奉,只想睡个好觉。
“求殿下别让彦清走,求殿下饶了彦清吧!”也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柳彦清忽然手脚并用扑过来抱住我乱蹭,精致小脸儿吓的惨白。
男人都是经不住诱惑的,我捂住腿间被他蹭的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兄弟,一时间满头雾水,欲哭无泪。“本王好像没说要把你怎么着吧。”
柳彦清肩膀一耸一耸的,眼泪鼻涕糊了我一身,其悲切模样活像被我抄了家。
头疼欲裂。
“要么自己从本王身上下来,要么本王把你踹下来,你自个儿掂量着选吧。”有柳彦清这么一个大美人趴在我身上痛哭,我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只得两只手贴紧裤线,身体站军姿一样崩的溜直。“听话,下来睡吧。”
柳彦清蹑手蹑脚爬下去,窝到床里头背对着我哭去了。
折腾过小半个时辰,柳彦清觉得累,我更是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于是匆匆脱掉糊着眼泪的里衣灌了一壶凉茶水降火,光着膀子倒头睡下。
万幸这回摇光没跑梦里来,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一睁眼,脚底下缩成一个球的柳彦清高烧了。
一天之内这么大起大落还差点没命,是个人都得被吓病,无法,我又是请大夫又是擦身又是喂药,忙了几个时辰,到下午的时候,柳彦清总算缓过来了,紧闭双眼沙哑着嗓子在那儿口申吟。“不要……不要……”
我觉得大夫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正尴尬间,王府管家李伯跟我说太皇太后有请,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脚底生风一溜烟跑出屋去。“备轿,王爷我要进宫。”
进宫这一路上我都在琢磨他们老楚家从上到下乱糟糟的家谱,越琢磨越头疼。
这笔糊涂账要从三十多年前算起,那时太皇太后还是皇后,老皇帝前前后后总共活下来十六个子女,皇后生不出孩子,无奈之下从已故妃嫔的孩子里挑了一个软柿子收养过来,两年后软柿子被立为太子,如此风平浪静过了一年,皇后怀孕生下楚平。
媳妇是别人家的好,儿子是自己家的亲。
自从有了亲生儿子,皇后再看收养的太子就越看越不顺眼,于是天天晚上和老皇帝吹枕边风撺掇他废太子,老皇帝是个精明的人,床上笑呵呵把人吃干抹净之后,床下权当没听见。
如此折腾过十来年,老皇帝驾崩了,太子继位变作皇帝,楚平封齐王,皇后升级变作太后,新皇帝胆小懦弱,不论床上还是床下都不像他老爹那样有雄风,太后是个厉害的女人,打着垂帘听政的名号挟天子以令诸侯,把老皇帝其余子女杀的杀罚的罚,不过六七年就把新皇帝气死了。
再然后皇位继续往下传,落到短命皇帝唯一的儿子楚弘身上,太后变成太皇太后,又把持朝政近八年,一直把持到现在。
临近宫门时轿子一晃落地,回忆刹然而止。
我撩开轿帘往外看,原来是被守宫门的拦下了。
“没有令牌不得随意出入宫门。”守门的兄弟一脸严肃横枪而立,丝毫不顾齐王府骂骂咧咧的小厮豆子,任你要杀要剐我自巍然不动,很有些不畏强权的骨气。
我咳嗽一声,下了轿和颜悦色问这位小兄弟“你的头儿呢?”
身边豆子见鬼似的瞄我一眼,似乎很惊讶我这次没有一怒之下把人砍了。
小兄弟不卑不亢“已派人通知统领大人,劳烦殿下稍安勿躁。”
我摸着下巴点点头,甚为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有责任感,不错,不错。”
小兄弟脸上五官极快的扭曲了一下,侧身避过我的手。
不一会统领来了,一见是我,二话没说先把这位拦着我不让进的小兄弟大骂一顿,而后朝我拱拱手。“殿下恕罪,臣御下无方,叫这新来的兵蛋子碍着殿下的眼了。”
“无妨。”我回头将那小兄弟仔仔细细打量一遍,饶有兴趣问统领。“他叫什么?”
“回殿下,他叫苏明寒。”
“小苏这执戟郎做的不错,是个人才,升官。”我对苏明寒甚是和蔼可亲的笑了笑,大袖一挥吩咐道。“乘轿进宫确是不妥,本王走进去。”
豆子低着头应一声,再看苏明寒的时候眼里隐隐带点同情,我被他这意味深长的目光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也跟着他一块看苏明寒,在看到苏明寒长得好看又腰细腿长之后,我抽了抽嘴角——唉,估计又被误会了。
一声叹息,两行清泪。
懒得挨个解释,打发走一众家仆之后,我带着豆子大摇大摆进了宫城,直奔御书房。
“怎么才来,是否睡晚了精神不好?昨儿什么时辰歇的?”我前脚刚进门,太皇太后劈头一阵数落,全不顾身旁坐着的小皇帝楚弘。
我叹息着道一句母后安好,又转身抱拳和楚弘打了声招呼,楚弘大概头一回见到这么客气的皇叔,惊吓过后手忙脚乱的给我赐座。
楚弘这孩子不过十一岁,说话还奶声奶气的,搁别人家正是被宠着的年纪,他却已十分懂得看人脸色。
我没反对,撩袍一屁股坐下了。“母后叫的这么急,可有要事?”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就算我有心让权,做的太明显也会让人起疑,不如先就这样将就几日,暗里温水煮青蛙,慢慢的改邪归正。
太皇太后甩给楚弘一张冷脸,转头指着桌上成堆奏折对我道。“平儿你看看,这今年的新状元也忒无法无天,上任不过半月,竟写起折子弹劾你了。”
“弹劾?”
“可不是,这厮在折子里把你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扬言说如果哀家不还政,他就在大殿上一头撞死。”
我瞟一眼上座装聋子的楚弘,后者回给我一个几乎完美的惊恐眼神,手上却无意中揉碎了宣纸。
我点头“这个新状元有意思,明天我上朝去看看他,这样的人,太早死了未免可惜。”
楚弘的脸瞬间白了。
我又起身朝楚弘行礼道。“陛下,臣见守宫门那个苏明寒人不错,斗胆讨旨给他升个官。”
楚弘眼皮跳了跳,颤声道。“皇叔若是看中了,带走便是。”
我呵呵干笑一阵,摸摸鼻子坐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给小十二起名柳青,想到还珠格格,就在中间加了个彦hhhhh!贤王这文撸的太爽了,放飞自我妥妥的,走过路过喜欢的不要错过,求收藏求评论么么哒~
第4章 倜傥状元郎
将近五更,我半闭着眼摸黑往大殿走,时不时踉跄几步,在我一脚晃荡着迈进殿门的功夫,百官突兀且震耳欲聋的一声“殿下”,刹时把我吓清醒了。
“好,都好,都在呐,哈哈。”我伸手擦了擦额上冷汗,抖擞精神大踏步行至百官前方道一句参见陛下,而后抬眼望向龙椅上端坐的楚弘,对方似乎对这种“只见齐王,不知皇帝”的辛酸待遇习以为常,正十分亲切的看着我笑,很惹人心疼。
更过分的,身后文武官员上百号,此刻竟无一人斥我大不敬之罪,我对这偌大的楚王朝很有些绝望。
“新状元是哪位?”楚九王爷这身体可能有点低血糖,觉睡不够气色就不好,所以当我青白着一张脸转身找人的时候,多半大臣都把头埋的低低的。
“哪位是新状元?”我中气十足又问一遍,在心里约摸数上三个数,等到一不顾同僚拉扯阻拦的绯袍青年越众而出。
“臣,文澈,参见陛下。”这青年人如其名,一双清澈星水眸嵌在脸上,浓淡适宜的眉斜飞入鬓,勾起一股子锋利的书卷气,此时行大礼跪楚弘却不拜我,倜傥身姿更使人见之难忘。
我眼前一亮,只觉心中忽然无比畅快,乖乖,翰林院,从五品,可算有个能提神的人了。
楚平几乎不上朝,但是他扣折子,百官写好的折子只有经他点头才能送到楚弘的龙案上,层层筛选之下几乎没有漏网之鱼,而这位新状元,殿试过后仅仅几月就能避过楚平眼线入翰林院,还能写出被皇帝看见的折子,其勇猛的程度简直让人想喊一声壮士。
大概是我黏在文澈身上的目光太过明显放肆,百官中渐渐有人叹气,方才拉着文澈不让他出来的礼部尚书叹气声音最大,犹豫片刻,终是忍不住轻声提醒我道“殿下,这里是朝堂,请殿下多少顾及些礼法吧。”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对此百口莫辩,满腹委屈无处发泄,刚红润起来的脸色又白了。
“折子是你写的?”
“是。”
“你要太皇太后和本王让权?”
“是。”
“不让权你就一头撞死?”
“是。”
“有胆色,今天开始翰林院归你管了。”
方才我每问一句,百官便倒吸一口冷气,文澈每答一句,百官又叹口气,是以当我最后一句话砸出来,很多官员都吊着一口将吸未吸的冷气翻起白眼,文澈勇斗奸王的戏码没唱成,有些呆滞的僵在原地。
“还撞吗?”我趁他呆楞的时机扬声发问,文澈盯着我看了一会,神色复杂并不答话,我乘胜追击,用一副领导慰问视察的语气继续劝“年纪轻轻别总想着死,活下来才能斗倒本王,好好干,本王看好你。”
劝完又觉得不妥,为了符合楚平往日不靠谱的奸王形象,我顿了顿,幽幽加上一句。“毕竟你长的好看。”
太皇太后两年前起就不上朝了,事前我又以拉拢人心为由就给文澈升官一事和她通过气,一场流血事件被及时制止,文武百官哗啦啦跪了一地,就连楚弘都难得真诚的夸了一句皇叔宽容。
“文卿,还愣着做什么?快快谢过皇叔吧!”一场乌龙作罢,楚弘偏头冲文澈眨了眨眼,软糯糯的提醒他,文澈磨着牙转身面向我,张了张唇,最后从牙缝里勉强挤出一句“谢殿下。”
提了个好官,我很欣慰很高兴,我一高兴就忍不住笑逐颜开“还有谁想递折子的,一块递了吧。”
百官汗如雨下。
“朕看皇叔气色不好,可是累了?皇叔是大楚的栋梁,是中流砥柱,千万要保重身体,依朕看……今日的早朝就先散了吧。”楚弘这小孩很会睁眼说瞎话,看出我心情不错连忙找个理由把早朝散了,估计是怕我过会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皇帝发话,我从善如流谢过恩,老太监见我点头,掐着兰花指尖声喝道。“退朝——”
尖细嗓音刮的人浑身不舒服。
故作没有发现楚弘的小心思,我对他粘在我身上若有所思的目光视而不见,捂嘴打个哈欠,大步流星出了殿门。
我急着去追文澈,后面吏部尚书急着追我“殿下,唉,殿下慢些走,等等下官呐!”
“下官可比不得殿下年轻力壮啊。”油腻的脸,刻薄的嗓音,吏部尚书章远抱着他那圆咕隆咚的肚子小跑追上来,眯起浑浊的眼睛朝我拜了拜,咧嘴一笑,满口黄牙膈应的我险些一脚把他踹出去。
章远是楚平身边的头号走狗,虽说长得差强人意一点,为人贪慕虚荣一点,用对地方,倒也算个人才。
“章大人何故叫住本王?”文澈视我为洪水猛兽,眼看追不上了,我想了想,转身对他温和笑笑。“吏部尚书的位子,还好做吧。”
章远一副王爷您果真贵人多忘事的模样,绽着花儿一样的笑脸和我道谢“好做好做,还要多谢殿下提拔。”
“章大人只是来道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