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亦在网上搜了一下评分比较高的电影,最后我们看了《肖申克的救赎》,易亦似乎是已经看过这个电影,但他为了顾及我的感受没有说出来。
这片子我听说过很多次了,却一次都没看过,我是个无聊得要命的人,除了按部就班的工作,其余闲暇时间的娱乐只有刷刷朋友圈和微博。
在看电影前易亦去切了一盘水果,似曾相识的漂亮的摆盘。
易亦告诉我“这种摆盘是易俊妈妈教我的。”
我点点头说“真好看。”
电影看完的时候外边雨几乎要停了。
易亦又看了一遍似乎还是感触良多,语重心长的说“谁都不是你的救赎,只有自己才能救赎自己。”
我点了点头。
易亦摸了摸我的头发,站起身来说“也不早了,我去做饭吧,吃意面行吗?”
我点了点头,笑道“都可以,怎么方便怎么来。”
我“我一起吧?一个人坐着怪无聊的。”
易亦也不推辞“行,你帮忙把葱姜蒜什么的洗洗。”
我说好。
易亦家的厨房不是很大,我在洗菜的时候易亦在边上煮着意面,我稍稍一动就能和易亦肩膀碰肩膀,这样不算宽敞的厨房让人觉得挺温暖。
把所需要的乱七八糟的材料都一一洗好后,我撞撞易亦的肩膀,问他“要切吗?”
易亦怀疑的看了我一眼“你会?”
我很不服气的说“切菜还有什么会不会的?刀起刀落不就完事了。”
易亦说“那还是我来的,洋葱青椒什么的你要切不好容易辣着眼睛。”
听易亦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还是算了,还是别逞一时英雄,要待会真辣了眼,那真是得不偿失。
易亦切菜的动作很干脆利落,一看就是经常做饭的。
我问他“你在家经常做饭吗?”
易亦手里的动作不停,说“还好,平时忙到太晚的时候,外边的店都关门了,我只能自己动手,好赖都得凑活。”
我又问“你都跟谁学的做饭啊?”
易亦“照着网上的菜谱学的,刚开始盐啊味精啊的量把握不准,我还专门买了个电子秤回来,现在做多了,就好很多了。”
我看着易亦“你真是个认真的人。”
易亦把切好的东西都装在小碟里,笑着看我“认真不好吗?”
我也跟着笑了一下“当然好了。”
易亦把意面的配料下锅炒的时候,对我说“你出去等着吧,油烟大,别熏了一身的味道。”
我站在易亦边上,没想太多就说“行,我去客厅坐着。”
我倒不是真觉得油烟大,就是觉得自己既然在厨房里帮不上忙但也别碍手碍脚了。
厨房里抽油烟机响着,听不见外边什么动静,等我出了厨房,到了客厅,就听见了吉他的声音。
偶尔易俊还会跟着旋律唱两句。
他弹的歌我没听过,但听着像民谣的调子,我还有点惊讶,易俊不一直都是走摇滚路子的吗?
后来他屋里的吉他声停了,我又听到他在和人打电话,声音不低,但我没想故意去听,所以拿起手机玩了几把游戏。
易亦把意面一人一份盛好端上来的时候,我注意到我的那份意面被摆成了心形。
易俊眼尖,我都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咋咋呼呼的说“你俩肉不肉麻啊!”
易俊“看我是单身狗好欺负啊!”
易亦挺得意的说“那你也快找一个我看看,找到了我就不欺负你。”
易俊低着头,泄愤似的用叉子用力的戳着面里的洋葱,“哼,我那么帅,想找不是分分钟的事。”
易亦坐在我边上,我冲着他笑了一下,又凑到他耳边说“谢谢,你回赠我的小心心我收到了。”
易亦也在我耳边说“不客气。”简单的三个字跟长了爪子似的,挠得我耳朵怪痒痒。
吃过饭后雨是彻底停了。
易俊被易亦打发回了他妈妈那。
雨后天晴的天气很舒服,我窝在沙发里打哈欠了。
易亦问我要不要睡会儿午觉。
我本来想摇头,后来又抵不住困意,一不留神头就点了一下。
完全是困的。
易亦说“我这没有客房,你到我房间去睡会儿吧。”
我说“一起?”要不我感觉很有罪恶感,难得的独处时间被我睡过去。
易亦说“行,你快进去睡吧。”
我有点犹豫的问“你的床不是双人床?”
易亦不明所以“双人的啊,怎么了?”
我说“那完全可以我们两个人一起啊。”
易亦扭过脸“别了,我在沙发躺会就行。”
我“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你忘了在度假村的时候?”
易亦红着一张脸说“度假村又不是我的地盘,只能发乎情止乎礼,现在在我家,我很难保证不会擦枪走火的。”
我终于懂了,我长长的“哦~”了一声。
但可能是因为今天的温度实在怡人,我俩一同睡死过去,醒来的时候恰好撞上饭点,然后我们出门吃了饭,又去小区的公园里散了会儿步,看一对年轻的情侣被一只萨摩牵着走;老大爷们抖空竹抽陀螺;老奶奶们练太极舞剑;大叔大妈们在暴走。
月上梢头的时候我和易亦站在一棵位置隐蔽的枝繁叶茂的不知名的树下,他亲了亲我的嘴唇和额头,然后我们道别,各回各家。
第26章 27
6月7日,晴。
路子杰今天一大早给我发微信,说他手里有几张电影首映礼的票,首映礼刚好在本市,问我有空去没。
我问他“是你之前在拍的那个电影?发朋友圈里造型挺帅的那个。”
路子杰含糊其辞“是那个,也,也没有特别帅,就……就一般般吧。”
又跟我感叹“你不知道,前两天我车开到半道,就看到前边的山壁哗啦啦洪水一样倒下来了,给我吓得心脏骤停了都,都以为差点没命见你们了,我后来想我可不能死啊,我还没跻身一线呢,然后丢了车就往回跑。”
我“听易亦说你在乡下喝酒吃肉挺快活的啊,没想到这么凶险呢,还好没出啥事。”
路子杰说“我能跟他直说吗?鞭长莫及的,让他白白跟着担心,反正现在我是劫后余生,心里高兴。
我说“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路子杰啧了两声说“怎么绕绕绕就绕到这上来了,首映礼明天晚上九点开始,易亦易俊应该过来,一句话,就说你去不去吧?”
我毫不犹豫“反正是下班时间,去啊,干嘛不去。”
路子杰说“行,票我给周爱梅了,让她转交给你。”
我说“怎么都行。”
路子杰的老鼠应该是被周爱梅送回去了,因为今天没见着那只老鼠在窗台上,窗台上只有那株孤独的月季在苟延残喘。
女同事们为此郁郁寡欢了半小时,后来听到老刘过来说今晚上聚餐后,她们全都喜笑颜开了。
我顿时感觉女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就像她们换衣服,早上还穿着这件,下午见着就是另一件了。
又扯远了。
不说别的,我们公司福利待遇是真不错,除了老刘偶尔发作。
公司聚餐是大家最喜闻乐见的了,特别是对那些刚入职又没有对象的小年轻们,完全就是变相联谊。
广告部是公司的美女集中营,很多男同事虎视眈眈。
我跟易亦说公司聚餐的时候,易亦一惊一乍的,他很郑重其事的嘱咐我,一定不能喝太多酒,酒是穿肠□□。
我笑他“你说的太邪乎了。”
易亦很委屈的告诉我“人一喝酒胆子就大了,胆子大了就会犯错误。”
我保证道“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犯错误,我六根清净。”
易亦小声嘟囔“你六根才不清净,你眼里有我,嘴里念着我,眼睛只看我,鼻子闻到我,耳朵听见我,心里还一直想着我。”
我笑了“咦?你说的好像都没错,而且一长串跟顺口溜似的。”
易亦又说“其实我是怕别人犯错误。”
我说“别担心,除了你没人看得上我。”
易亦可怜巴巴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周爱梅喜欢你。”
我斟酌了一会儿才说“那你现在可以放下心了,你唯一的情敌已经被你的好友给拿下了。”
易亦不以为意“谁知道还有没有我没发现的潜在敌人呢。”
我“上级请放心,我一定会管好我自己。”
我“聚餐结束给你打电话。”
易亦说“好。”
挂电话前又再三叮嘱“一定要记得给我打啊,你要是忘了,我今晚会睡不着的。”
真是可怜见的。
今晚的聚餐其实相当于一个年中总结大会。
聚餐开始前公司的几个大领导上台一人说了十分钟,然后下边的几个小领导也一人十分钟。
等他们煽情完,都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台下的同事个个怨声载道,肚子饿得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