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舟很喜欢吃杂粮煎饼里的脆饼,到手就咬了一口,勾出馋虫来了,一路走一路低头吃,煎饼厚,他要张大嘴一口咬下才满足,吃得嘴边沾了碎屑也来不及擦,又一大口咬下。
陈文之阴沉着脸拎着煎饼走在一旁,在乔舟差点撞到前面女生的时候大力扯住他后衣领,低骂“当心点,你就不能回去再吃”
乔舟踉跄了一下,愣愣的“唔对不起”
陈文之似乎忍无可忍了,开始语气不善的说教,说来说去无非是嫌弃乔舟吃相差,说的次数多了,乔舟也挺尴尬的。
他本就是乡下来的,小时候又经常挨饿,但也并非不知人前注意吃相的人,这时天都黑透了,他又实在饿,才在路上大吃起来的。
陈文之声音有些大了,乔舟不想和他吵架,事实上,他觉得学长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最开始学长是唯一几个愿意搭理他的人,院里有奖学金申请,学长也会帮他留意,可越亲近学长就越发喜欢教训他,他不明白是怎么了,只是低着头往前走。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陈文之将他拽到面前。
乔舟害怕别人大声骂他,只想快点离开“恩。”
“为什么总这么抠抠缩缩的”陈文之抓住他衣领粗鲁的翻开“有钱买潮牌最新款,没钱吃煎饼你到底周末都去哪里了我好几次听人说看到你上了豪车,你到底干什么去”
乔舟吓傻了,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知道的,至于什么潮牌,他根本都不知道,只当是普普通通的一件黑t恤而已,他磕磕巴巴的说一定是他们看错了,挣脱陈文之落荒而逃。
翻出衣柜里之前江乘给他的衣服,好几袋都还没整理,依旧原样杂乱的掖在一个个纸袋里,他翻捡着,一件一件的看,终于找到一件忘摘吊牌的牛仔裤,他翻过吊牌,两千五的价格,赫然写着今年秋季新款。
这样价格的裤子他想都不敢想,即使将来自己赚钱了,他也不会去消费这个价位,惶惶的坐在床上,一会儿为学长的指责感到羞耻恐慌,一会儿又思及江先生给他买衣服却骗他说是从前穿过的,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他不自觉的弯起嘴角,竭力压抑的情感在发芽,有一丝丝的痒,他想或许江先生也有一点喜欢他呢有了这个念头,他又立刻否定,江先生只是可怜他穿那几件旧衣服,不要自作多情。
他正脑内大战,手机忽然响了,急忙翻出来看到是江乘来电,忍不住一阵欣喜,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这种渴望,也晓得自己快完了。
车依旧停在东门那棵大树下,此时临近熄灯,外头只有零星几个学生走动,乔舟小跑过去,一路警惕的看着四周,像只过街老鼠。
鬼鬼祟祟弯腰上车,他一惊,好大的酒气,车里只有江乘一人坐在后座,撑着头闭着眼,表情有些难受。
“江先生江睡着了吗”乔舟轻声唤他。
好半晌,江乘才懒懒的抬起手解了裤腰带,眼睛虚睁开一条缝瞥他,冷冷清清“口出来,现在。”
乔舟愣住,口是口过的,之前上床的时候给江乘口过一两次,他不喜欢,江乘也就兴趣缺缺没让他再弄过。
他小声问“在,在车里”
江乘依旧闭起眼,抚过他的后脖子往胯下按了按,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乔舟没法,只得低头去解他裤子,坐着不方便就跪在江乘腿间,他不会那些花样舔弄,只晓得含在嘴里进进出出,江乘抓着他后脑顶了顶,一下抵到喉咙口,激得乔舟眼泪水都出来了。
“唔唔唔”乔舟有些想吐,那物在嘴里,撑得他牙关发酸,一个深喉,他舌头不知是乱舔到了哪里,江乘闷哼一下,用力拽开他的脑袋。
头皮扯得有些疼,精液到底还是射了一些在嘴边,从他嘴角流到下巴,连脖子上都沾到了。
“抱歉。”江乘揉了揉太阳穴,从前座座椅中间的暗格冰柜里取了一瓶水给他“漱漱口,旁边有湿巾你擦一下。”
乔舟忍着腥膻味给他把裤子整理好,下车去漱口,他蹲在草丛边,因此并未看见背后校门口站着的陈文之。
江先生晚上应酬喝多了,到了这里就让代驾司机走了,要乔舟开车送他回家。乔舟从来没独自开夜车过,但也不好将金主就扔在车里的过一夜,系好安全带正襟危坐的开了灯。
“等等。”金主发话“饿了,先买个吃的再走。”
乔舟问他要吃什么他反问乔舟今晚吃了什么乔舟说杂粮煎饼,他说那就吃这个。
“你也买一个,陪我吃。”
“哦。”乔舟算着时间煎饼店快关门了,赶忙跑去,跑了三步远又退回来,江乘问他怎么了
他支支吾吾“刚洗漱,换了裤子没带钱,江先生能给钱买饼吗”
江乘遂掏了皮夹子,抽了张红的给他,乔舟老实,买完煎饼回来零钱一分不少又放回皮夹子里。
俩人坐在车里吃杂粮煎饼,乔舟有意吃得小口,偷看江乘,心中暗暗感叹,江先生大口咬煎饼的时候吃相还是好看,不像自己,吃得狼吞虎咽时活像饿死鬼投胎。
“江先生”
“嗯”
乔舟有些自卑的垂着眼睛“我是不是吃东西的时候很难看”
江乘咀嚼着煎饼“有人说你吃东西难看那他未必多有礼貌,吃东西只要不妨碍到别人,你高兴怎么吃是你自己的事。”
“嗯”乔舟羞赧笑笑,江先生说什么他都坚定不移的觉得是对的,但吃相这回事,他想还是应该要改一改,学长固然说得不好听,但其实是没错的,他也希望自己变得更好一些。
慢吞吞开回别墅去花了大半个钟头,江乘已经睡了一觉了。
回了别墅免不了一顿折腾,江乘喝了酒兴致很高,乔舟在浴室被他干了一回,抱回卧房又接着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乔舟觉得今天江先生好像有些不高兴,下狠劲的往他身体里顶,像撒气。
且还偏偏不肯射,做得时间长,干到后面乔舟已经没力气,两条细腿任他拉高摆低,虚弱的求他别再弄了,江乘压下来,钳住他下巴吻住唇,下身疾风骤雨猛顶了数十下,把乔舟干得叫也叫不出口,呜呜咽咽流泪不止。
射完拔了出来,乔舟身体里细微的快感还未散,神志不清时感觉那根巨物蹭在他前面的女穴口,他心尖一跳睁开眼,看见江乘近在咫尺的眼睛,充满了掠夺和占有欲。
“不要”乔舟吓得清醒了过来,哭着求他“不行,我不是我不是女人你答应过我的,我不愿意你不会进去的。”
江乘喘息着闭了闭眼,俯身吻他“好。”
到周末,乔舟将之前江乘给的衣服都拿上要还给他,江乘不以为意“这些衣服我现在也穿不下了,你不要也没人能穿,那扔了吧。”
乔舟脸红,掏出牛仔裤“你说谎,不是你以前穿的。”
江先生不咸不淡哦了一下,喝了口咖啡脸不红心不跳“我买小了,穿不下,所以才给你穿,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我专门给你买新衣服,再把吊牌撕了,还漏了一件忘记撕,再让你来质问我我有那么闲吗”
乔舟害臊,不安的揪了揪衣摆“真的”
江乘“假的,不信拉倒。”
第9章 伏祸
热夏,冷气,一颗汗珠划过少年通红的脸颊,坠地的那半秒里已然从炙热凉透了,辅导员办公室里长久的沉默越发令人心惊肉跳。
“乔舟,一直不说话是默认了吗”年轻的女辅导员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指,厚镜片下的眼睛里无丝毫笑意,她反复的从头到脚的打量这个男生,因不耻产生的反感与猎奇产生的好奇使她勾起的嘴角仿如尖针,再使一分力就足以扎破面前这个陷入包养举报事件的男学生。
乔舟低着头坚持不肯说一个字,事实上,进办公室之前他已与江先生通过电话,江先生的反应波澜不惊,似早有此预料,沉稳道“你去坐一会儿,我保证她不能把你怎么样,乖乖的等我去接你。”乔舟无比信任他。
况且,现在除了信任他,也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办法,他还试图打给陈文之学长求助,但始终打不通。
天边火烧云浓艳绚丽,校长室内江乘起身面带微笑,握个手也拿捏着十足的客套,转过身开门却冷了脸,门外有个尚不甘心的“告发者”带着浑身的敌意在凝视他。
“等等”陈文之伸手欲阻拦“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远房亲戚,乔舟跟我说过”
江乘停顿脚步依旧没有看他,方助理立刻挡开这个不懂事的男学生,待憋了满腹火气的江乘消失在楼梯口,才耸耸肩提点一句“江先生是不是远房亲戚不重要,重要的是乔舟会不会被学校处分,甚至开除学籍,你居然打算毁了自己的朋友,是够狠心的了。”
陈文之急辩“我当时不会让他被开除,我是要救他迷途知返”
“迷途知返”方助理挑眉笑笑“好吧,不过你要失望了,我们就是远房亲戚。”
可以说是非常无赖了,陈文之怒道“我不会放弃的。”
方助理微笑“好的。”
在办公室待了一下午,时间越久,乔舟越如坐针毡,他身上的汗都已经收干了,既不敢乱说话,也不敢放肆到直接离开这里。
敲门声忽起,他看着那扇门,听着门把手旋转发出的咔哒声,等待自己的可能是处分通知,也可能是他攥紧手指,门开的一瞬间下意识站起身跑向他。
急切而惊喜的抖着嗓音“江先”
“没事了,”江乘截断他的称呼,和蔼的搭着他的肩走向辅导员,摆出一派长辈的威严“我弟弟腼腆,平时不大会说话,有同学误会他他也不知道辩解,开这么个无聊的玩笑,老师费心了。”
辅导员“请问你是”
江乘捏了下一脸呆滞的乔舟的脸颊,乔舟磕磕巴巴道“老师这是我表表哥。”
可乔舟的“表哥”要带乔舟去吃晚饭,乔舟拒绝了,这件事似乎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可乔舟深知何为人言可畏,母亲曾经告诉他上大学,是你唯一的出路。乔舟晓得,那也是母亲唯一的出路,他不能叫她失望。
“怎么打算跟我断绝关系了”
乔舟惴惴,躲闪的眼珠晶亮,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在江先生从来不会逼他给出答案,他站在校门口,看着江先生上了车,几秒便消失在视线里。
不自觉跟了一步,又停住,转身回了学校。
虽是打定主意要减少见面,但一周后方助理说江先生喝多了,晚上在家无人照顾,乔舟又火急火燎的去了。
第10章 小乔
万能的方助理是拽着乔舟进门的,直接把他推在沙发上,嘱咐了句好好照顾老板,然后麻溜的遁了,关门时神色古怪的笑说“我有事先走了,你注意身体,把江先生伺候舒服了,好多着呢。”
乔舟愣愣的说好,江乘就坐在他旁边,闭着眼头仰在沙发背上,一条臂舒展开搭在沙发上,另一条臂搭在额头上,好半晌也没动,像是已经睡着了。
“江先生”乔舟凑过去小声喊他“你要睡觉去楼上睡吧,这里不舒服的。”
江乘没反应,乔舟去拿了块湿毛巾想给他擦脸,凉意刚刚沾上下巴,江乘立刻抗拒的扭开脸,他怪异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眯起的双眼警惕的看着眼前人,忽而一把握住乔舟手腕,他力气很大,虎口卡住了乔舟腕骨,捏得他生疼。
“你干什么”江乘醉得厉害,体内还窜着一股邪火,瞪起的发红的眼也不过虚张声势,似乎根本辨不清眼前人到底是谁。
乔舟苦着脸“我只是想给你擦擦,疼我不擦了还不行吗,江先生”
江乘晃晃头思索了一秒,刚松了一点力道的手掌却又瞬间捏紧了,整个人蛮横的压过来,将乔舟那只手摁到沙发上动弹不得,绝对压制下的激烈亲吻才让他略微满意,越亲火越大,乔舟不舒服的挣了一下,他就皱眉搂住他腰臀往身上贴,把个细瘦的乔舟硬扯得跨到他腿上。
“唔”舌尖吮得发麻,乔舟跪坐不得力,腰又被压着根本抬不起,湿毛巾早已脱手不知掉到哪去了,他双手扶着沙发,偏头想要偷一口空气都被金主捏着下巴又转回去。
深吻着实误人心智,合约之外,乔舟本已生了情,有了情,便难挡住欲,被这样强烈的索求着,他也浑身发热起来,主动搂着江乘的脖子,探出舌尖纠缠不休,江乘抱起他去楼上,他的脑袋便乖顺的伏在他肩上,亲密得如同真正的恋人。
喝醉了的江先生,把乔舟扔床上不管不顾提枪就要上,亲了两下嘴唇,扒了裤子,硬捅,进不去。
“别别这样”乔舟两条白花花的腿架在他肩上,往常江先生都会耐心扩张的,可这回醉得这样不清醒,实在有些吓人,他扭过身去翻床头柜,指尖将将搭上边“等一下,我拿润滑剂”
拉开柜子的刹那间,江乘似乎是被他想要离开的动作激怒了,握住他的腰拉回身下,提胯顶了进去。
“啊”乔舟仰头发出一声惨叫,江乘进不去紧闭的后穴,竟误打误撞捅破了他的女穴,那处本就是畸形,异常狭窄,江乘也闷哼一声,却不知到底是怎么了,只俯身去亲吻他,意图安抚。
“出去疼我疼”乔舟咬白了嘴唇,揪着被单要逃,可那物卡在里头,他的双腿压在两边,他还能感觉到它的搏动,一下下撑得他痛苦不堪。
“嗯”江乘按了按眉心,隐约是意识到把人弄疼了,抱起他脑袋贴在胸口,又是亲又是哄“小乔乖”
小乔乔舟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这样称呼自己,宠溺的语调像裹了毒药的红苹果,即使危险,他也甘愿一试。他已然很喜欢江乘了,喜欢到这个人贸然闯进他难以启齿的身体也并不责怪,他甚至破罐子破摔的想假如江乘喜欢,那也不是不可以。
用放肆的索吻来麻痹痛苦,乔舟一刻也不肯放开江乘的脖子,要他亲,要他哄,江乘都依他,下身却循着本能越发凶悍,顶得快且深,乔舟哀哀哭泣抓花了他的背,才勉强可以忍受撕裂的痛感。
江先生喝多了性欲高涨,那处小口又粘腻温润,也不晓得是弄了几回,乔舟晕过去又被操醒,嗓子都哭哑了,求他轻一点,话音未落挨了一记深顶,顶到不知何处,直觉下腹酸胀异常,两腿乱蹬,又晕了过去,江乘心满意足将精液全数射到了里头。
乔舟是从未在主卧过夜的,江乘一向不喜与人同睡,可昨晚那情况,俩人都是累得不知东南西北了,江乘射完头脑浑噩,捞过被子搂着人胡乱睡了。
翌日,察觉到怀里光溜溜的身体,一惊,睁开眼见是乔舟,缩在他胸口正睡得香甜,眼皮却是红的,嘴唇微微上翘看起来受了委屈的样子,江乘后知后觉掀开被子,只见乔舟浑身赤裸,腰上腿上尽是红痕指印,床单上还有几点已经干透的血迹。
昨夜荒唐事零碎闯入脑中,他低骂了句脏话,心想必是自己醉了,胡来蛮干的把乔舟弄伤了。
“嗯”乔舟迷糊的抱着胳膊缩起双腿。
江乘鬼使神差重又躺下,摸上他的腰,搂回怀里,他觉得抱着乔舟睡好像并不讨厌,手感也不错,盘算着以后除了做爱,还得要他陪睡,这么想着又闭起眼睛,等再醒来,乔舟已经溜了,留下金主睡在一团脏兮兮的被子里,气得洁癖更严重了。
江乘怨气冲天下楼,见乔舟走路都不顺畅也就没脸再耍脾气,饭桌上咳了一下“昨晚你记得抹点药。”
乔舟埋头喝汤,面红耳赤“”
江先生试探“我看到床单上有血,或者,我找个医生给你看看”
乔舟猛摇头,他是死也不愿多一个人知道他秘密的。
这两人如同打哑迷一般,昨晚的事乔舟不好意思说,他以为江乘是记得的,江乘却真真喝蒙了,只以为乔舟是伤了后穴。
一直到很久以后,这误会才真相大白,时过境迁,也已经不重要了。
第11章
夜半,江先生失眠症又犯了,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昨晚搂着乔舟睡挺舒服的,遂大吼“乔舟乔舟过来”
这别墅空荡荡,夜半嚎一嗓子还带回音,怪吓人的,乔舟睡梦里惊醒,匆匆忙忙答应了便一瘸一拐跑过来,还以为江先生出啥事了,结果站门口见金主掀起被子拍拍旁边位置“你今天睡这里。”
乔舟脸一白,顾左右而言他“昨天我还没好。”
江乘屈起一腿若有所思“一万。”
乔舟“啊”
“两万。”
乔舟扭捏爬上床,瘪着嘴开始脱衣服,有那么点掳进山贼寨子被逼良为娼的感觉,江乘看得好笑,拿脚蹬了下他屁股,乔舟茫然看向他。
江乘板回严肃脸“你干嘛”
“啊”乔舟双手揪着衣摆,心道还能干嘛不是你叫我来“睡觉”的吗要不然他一番猜测,羞涩的爬过去打算先伺候金主脱衣服。
江乘打开他手,十分不要脸的故作嫌弃“你整天都在想这种事”然后趁乔舟懵圈的空档拽住他两脚直接粗暴的拉倒躺平,被子撩起又落下,把乔舟盖得就剩个黑乎乎发顶。
闷在被子里着实捂得慌,乔舟呼吸不畅脸面发烫,江乘睡在他旁边也没动静,他便拿手指顶起一角想灌进点空气,顺便偷看一下金主,怎么还没动作真的就纯睡觉
结果金主睁着俩炯炯有神的眼和他对视,他吓得像被戳中触角的蜗牛一样慌忙缩回壳里,继续闷着,还是金主好心怕他真给闷死了,嗤笑着拉下一段被子解救他。
睡前各自安放手脚,睡着睡着金主就把他当抱枕给搂上了,还强行把手臂抄在他脖子下面,搂得严丝合缝,过了会儿,似又嫌衣服影响手感,环在乔舟腰上的手直接探进衣服里。
乔舟是知道他睡眠不好的,也不敢弄醒他,僵着身等他把姿势摆弄舒服了才罢。
后来乔舟只要在别墅过夜都得陪江乘睡觉,不管做不做爱,久了,也就算作默认的了。
他因身体的缘故,长这么大从没和谁有这么腻歪的睡姿,有时也觉得羞,趁江乘睡得熟就想悄悄挪开一点,可江乘立马就把他扯回来了。
往后一两个月是他们最亲密的时间,亲密到乔舟以为是他喜欢自己才抱得这样紧,后来见识到了他的控制欲才恍然或许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大二学期结束,迎来漫长的暑假,乔舟和母亲说了要留在这里打工赚下学年学费,母亲应允了,还问他最近有没有父亲的消息,乔舟说不清楚,转念倒安心了,看来那个赌鬼拿到钱就没有再去打扰母亲,这很好。
他白天在一家书店做整理的活,偶尔闲下来还能看看书,是方助理帮他找的工作,店长待他很客气,学校假期不让住,江乘就让他搬来别墅,美其名曰照顾花草。
安稳的日子总是很快就从指缝溜走,一日乔舟整理书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急得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
赌鬼死性不改,又欠下一笔债,竟回去找母亲要钱,三言两语透露了之前债都是乔舟还的,还说乔舟一定寄了许多钱回来,母亲起疑,他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哪来那么多钱若他真的一个月负担得了几万的债,又何必打工赚学费。
赌鬼跑了,债主带人来家里胡乱的翻找,还逼着母亲给乔舟打电话要钱,母亲不肯,气得旧病复发,趁天黑收拾了衣物偷偷来找儿子。
是债主发现人没了,生怕闹出人命,这才返回去找赌鬼父亲要到乔舟电话,打来询问。
“他又欠了多少”乔舟打着哆嗦。
债主粗嗓门“现在是六十万,过几天可就不是这价了,你赶快”
乔舟再也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挂断电话颓丧的坐在地上,母亲一辈子没出过老家,身上也没有手机通讯,她能不能一路平安先前赌鬼欠下的债还未还清,又来一笔这些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第12章 飞蛾与火
江乘出差去了,乔舟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他。
因为白天那通电话心神不宁,早早洗漱了躺在床上,手机也不敢关怕母亲打来会错过,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匹被乱麻绊住了手脚的马,偏偏鞭子抽在身上又不得不往前跑,摔得多了快要麻木了。
可人总是会渴望幸福,他看到江乘的枕头,鼻梁有点儿发酸,还记得江乘走之前有天晚上他在小院子里给花浇水,江先生觉得他来来回回接水太麻烦了,隔天找人来铺了水管,又安上一个喷头,乔舟觉得新奇便拿着它胡乱的甩水,不小心甩到江先生脸上,瞬间头发全打湿了。
江先生抹了把脸,瞅着他凉凉道“你要造反”
乔舟晓得他没生气,噗嗤一下就笑出声来,随即被抓到摇椅上“体罚”了,期间铁栅栏外不时有私家车开过,虽有茂盛的蔷薇缠绕遮挡,终究留有缝隙,他摇摇晃晃稳不住身体,只得一手攀住江乘的肩,一手捂住嘴巴。
江乘打趣他“怕什么就算被发现了人家也只认得我。”
乔舟一条腿无力的挂在把手上,晃荡不停,闻言仰起头和他接吻,断断续续道“那也那也不行嗯”
有的人好似生来就万丈光芒,引得小小飞蛾失了心智,他想假如江乘在或许还能替他想想办法,他那么有本事一定不会像自己这样只会哭。
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都是人却要有云泥之别凭什么别人都有正常的身体,他却天生畸形凭什么别人父母为儿女操劳,他却要小小年纪背负永无止境的债务
最令他痛苦的是,他发现自己喜欢上江乘了,以这不堪的床伴的身份,譬如一只有自知之明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连它自己也知道可笑。
越想江乘越觉委屈,仗着家里没人扯过他枕头抱着就闷声大哭起来,又思及他是有洁癖的,怕眼泪沾了留下水渍,便一味拿手臂抹眼睛,抹得两条手臂上湿漉漉的。
正哭得伤心手机就响了,勉强抽噎了两下停住,嗓音打颤接通“喂”
“睡了没”
乔舟愣住,嗅了下鼻子试探“江江乘”
“嗯,”江乘语气淡淡的“你感冒了声音怎么怪怪的。”
“没,没有,我刚洗完澡,现在在喝水。”他是下意识想要隐瞒,虽然寻求江乘的帮忙是最好的选择,但临到头来又不愿喜欢的人知道他糟糕的家事。
“喝水”江乘似乎不信,顿了顿又道“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找方泉帮忙,或者过几天等我回去。”
乔舟眼眶一热,急道“没有什么事的,我要睡觉了,江先生晚安。”说完立刻就挂了。
第13章
乔舟忐忑的等了几天母亲的消息,等来的却是医院的联系,她旧疾发作兼一路颠簸晕倒在火车站门口,是送她去医院的好心人看到她口袋里露出的用铅笔抄写的手机号纸条才找到了乔舟。
乔舟同书店老板请了假急忙赶去,母亲已经醒了,见他来了才有了些喜色,牢牢攥住他的手说好怕人,方才险些以为要去了,说着说着又伤心起来,道医院真是好麻烦,要拍片子做各项检查,还要叫她最好住院观察,她说自己其实不要紧了的。
乔舟晓得她怕花钱,所以护士来送单子他都揣兜里不给她看。
母亲是个寡言的人,病房里却总是有多嘴的老太太问东问西,乔舟不喜欢别人对自己评头品足,也不喜欢听别人吹嘘儿子孙子来同他比较,这些人过得好与不好同他有什么关系呢
况且他也有自尊心,他也知道羡慕的滋味。
他一直在努力过得好一点,就在前段时间他甚至幻想还完了欠下的债就不再要江先生的钱了,可以找一份工作安稳度日,还能攒下一笔钱给母亲养老只是现实一次次将他鞭落谷底。
隔壁床的老太太闲不住,打量着乔舟和母亲,闲闲搭话“这是你儿子不像呢,孩子是不是像父亲一点啊”
母亲尴尬的笑笑点头,乔舟没说话。
老太太又问他“暑假了在这里打工,学校不让住了吧,那租房子划不划算哟这么热的天,我孙子每天都待在家里开空调玩电脑,讲不听的诶哟”
母亲看向他“你租了房子吗够不够钱用呀”
“没”乔舟险些脱口而出说漏嘴,一个激灵,赶忙圆回来“没多少钱,嗯和同学合租的,他也在这里打工。”
“哦那就好,那就好”母亲点点头,目光却停在白被子上,半晌抬起眼喃喃道“那我出院了去看看,我得去看看。”
乔舟垂下头,母亲顾虑什么无非是他的畸形身体,怕同人住在一起被发现,可若是她知道她儿子已经和另一个男人做了那种事,还是为了钱他渗出冷汗的双手捏着裤边,不行,她一定会疯。
必须要租一个房子,至少在她回老家之前蒙混过去。
乔舟熟悉的同学不多,所知的家在c城本地的只有陈文之而已,他打电话过去想问问学长怎么租房子,在哪比较好
陈文之却执意要带水果看望母亲,乔舟只得谢他,母亲很喜欢陈文之,像他这样的优秀青年顶会讨长辈欢心的,又说医院里有亲戚,可以帮忙早一些做检查,母亲更将他当作可靠之人。
乔舟搬去出租屋住并没有告诉江乘,事实上他也只是带了几件衣服过去,日租房,住几日算几日的钱,母亲大约一两个星期也就要走了,他还想着或许在江先生出差回来之前就能解决这件事,不必多生事端。
陈文之在家无事,总陪着乔舟在医院看顾母亲,忙前忙后的跑检查取单子,连护士都打趣母亲有两个小朋友孝顺她。
这日,母亲心情很好,说起乔舟小时候每每打针都要大哭一场的事来逗得大家发笑,乔舟怪不好意思的,陈文之看着他目光温柔。
母亲笑笑给他开脱“小时候都怕打针,你大舅舅家的平哥儿都娶媳妇了也还怕看医生呢。”
陈文之忽然道“阿姨,乔舟有几个哥哥啊c城是不是也有”
他说得不咸不淡全然是顺势聊天的架势,乔舟却蓦的一惊,嘴角还弯着脸上已没了笑意。
母亲“就他大舅舅家一个哥哥,c城没有啊。”
“哦,”陈文之凉凉的看了眼乔舟,又同她笑“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晚上给母亲买了饭吃,乔舟心神不宁,母亲当他是太累了让他早些回去歇息,陈文之便同他一道走了,过路口也没往家的方向,却是跟他回了出租屋说有事要问他,乔舟不敢拒绝。
乔舟住的这处日租房是隔断的,大门常年不关,租客各自拿一把小房间的钥匙,平常也都各自关上门不交流。
乔舟的屋子里除了床就只有一张半新不旧的木桌子,乔舟也压根没有招待他的心思“学长,你随便坐”
“远房表哥”陈文之倒是直截了当,进了房间掩上门冷哼一声“告诉我实话,那个经常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乔舟有意躲闪,支支吾吾不肯说,这样似乎更惹怒了陈文之,被他大力拽住衣领扯回来,不防头猛地撞在墙上。
“啊”他屈起身体踉跄往前。
陈文之头脑一热竟抱住他,两人脸对脸靠得极近,空气骤然沉寂,乔舟都能精确捕捉到他的目光,从眼睛一点点挪到嘴唇。
“学长”乔舟竭力压住的呼吸,在陈文之亲过来的时候瞬间就乱了,他偏过头挣扎,热意落在脸颊脖子上,只觉得脑中一炸,浑身都在叫嚣着抗拒“不放开我”
陈文之箍着他的手臂,呼吸凌乱而急促,已然失态“别人可以,我就不可以我们以前那么好,你不是也很喜欢跟我在一起吗乔舟跟我在一起吧,我照顾你。”
“不是”乔舟退无可退,半张脸都贴上了墙上“学长,我,我很感谢你帮我,但我不喜欢你,我没有那种意思”
陈文之静默了一瞬,彻底失了分寸,如同强盗一样去撕扯乔舟的衣服,把乔舟穿的白衬衫扯得落下肩头,一面亲他脖颈一面还要去剥他裤腰带。
乔舟哪里见过这样蛮横的人,吓得拽住裤边大力推他“学长,放开我你干什么放开”
陈文之下巴被他抓破,恼羞成怒“不要给人家包养你就愿意了,做那下贱的事我上次找了一回老师,你居然还敢继续和他在一起,你真是不知廉耻。”
乔舟从没听过这般辱骂,偏偏无可反驳,恍然大悟原来上次举报他的人就是学长,不由得怔愣“怎么会是你”
陈文之趁他松了力道半抱半拽的将他推倒在床上,不由分说就要压下来。
忽然,一声巨响。
陈文之都没来得及看清是谁踹开了门,就被拎住后脖子狠狠掼到床下。
乔舟缩着腿衣衫不整,看到了居高临下阴沉着脸的江乘。
第14章 怒
逼兀的出租房里只有陈文之的痛呼,他匍匐在地上企图站起来防备江乘,江乘却只冷眼睨着他,乔舟哽了嗓子喊他“江江”
江乘一言不发,在他的手指碰上衣服的瞬间转身就走。
乔舟心头一紧只觉万般难言之苦堵在喉头,顾不上多思立刻追了出去,空留陈文之在身后嘶吼。
“等等我江先生等等”乔舟追到楼下,江乘已经发动了车,他急忙开门坐进去下一秒车子就飞驰起来,他不禁后怕,如果方才他晚一步追下来,江先生是不是再也不会给他见面的机会。
车子开得飞快,快到即使江乘面无表情,乔舟也能从排气音的轰鸣声里感受到他的怒火,乔舟忍不住抠住掌心,迎面而来的车子与他们交错而过风声刺耳,如果撞上一定会粉身碎骨。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乔舟已经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江乘将他拽下来,他甚至来不及跟上他的脚步,跘倒在门前小梯上,又被迫快速爬起来,白色衬衣扣子方才被陈文之扯坏了两颗,这会儿因为一手被江乘吊着的缘故胸口大大敞开了,肩头脖颈里蹂躏出的红痕还未退,他不得不狼狈的抓着领口。
门前有感应灯,江乘将他扯到身前还是一眼就看见了脖子上的吻痕。
乔舟触到他阴沉的眉目,喃喃解释“他只是学长,我跟他”
“闭嘴”江乘掐住他下巴抬起来,因竭力克制怒气而嗓音低沉“你最好不要再提起他,否则我真的会想叫人弄死他。”
乔舟瞪大了眼,江乘的语气不像开玩笑,他也很清楚他确实有这个本事,吓得连忙摇头“不要,学长只是一时糊涂”
江乘眉头紧锁,闻言凑近他忽的冷笑了一声,抬手就强行扒下他衬衫,让他整个胸口都露了出来“他一时糊涂那你呢从这里搬出去,宁愿去住那种破屋子,我不是告诉你有事找方泉帮你,或者等我回来,你都不肯说,却跑去找你的好心学长诉苦,你就这么相信他还是说你喜欢他,嗯”
“不”乔舟的衬衫落在腰间,双手卡住了,上半身光裸着,眼睫毛抖得不像话“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乘深吸一口气打开门拉着他上楼,直接进了浴室拿下淋浴头照着他的脸,丝丝水流冲刷下来,刚出来的冷水冰得乔舟低叫躲闪,江乘甩开一瞬,热水出来了又抓过他冲,水花激得乔舟睁不开眼,想说话却呛得咳嗽只能拿手去挡。
不过几秒的时间已经湿透了,他抱膝蹲在墙角,埋着头,白衬衫沾了水贴在腰上勾勒出一段弧线,江乘听见他细细的哀求声,关了喷头。
“自己把衣服脱了。”
乔舟不动,也不吭声,脱衣服这件事若在床上是个情趣,这种状况下却带了三分折辱之意。
江乘显然没耐心跟他磨蹭,蹲下身不肖片刻就把他扒了个干净,从鞋袜到内裤一齐扔进赃衣篮子,乔舟浑身湿漉漉的,被勒令坐进浴缸里冲洗,江乘扯过一条毛巾亲力亲为,擦洗到他下身,他如惊弓之鸟一把握住他的手臂。
“我不想做”乔舟垂着头并拢了腿,今晚发生太多事,江先生一向不逼迫他的,他以为拒绝会像从前一样简单。
“不想做”江乘撸起额前的发,掰过他脸“还是不想跟我做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商量吗方泉没跟你说合约期间不能有其他性伴侣或者你的好心学长愿意帮你赔违约金,告诉我,他愿意给你花钱吗”
“你”一滴水滑落进乔舟眼睛里,眨动两下牵引出更多水珠滚落下来,他呜咽道“你胡说,我没有跟他上过床”
“你当然不会有机会跟他上床。”江乘语罢低头吻了他一下。
乔舟怔愣住,随即被横抱起来出了浴室,他想原来江乘是相信自己的,还当江乘不生气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示好。
他们许久未见,乔舟很想他,加之搬出去住没有告知一下金主论起责任确实是他不好,今天若是江乘没来,说不定就要被陈文之
江乘不停的吻他脖颈胸口,忽而又生气的将他翻过去,拉高臀插进他后穴弄得很凶,乔舟意识迷蒙回头看他,被他摁住脑袋趴在枕头上。
“唔嗯慢慢点”
乔舟越是求饶,江乘越是弄得狠,也不像之前去亲他抱他,还抓着他的那根东西不让他射,下体撞击啪啪作响,混着乔舟的哭叫有些凌虐的意味。
“江江不要了”乔舟呜咽着伸长了手去推据他的下腹,却五指虚软什么也阻止不了。
江乘看着那只细瘦的手,想到乔舟差点让人强上气得心肝疼,冷着脸一把打开,俯下身捂住他的嘴狠狠往里顶“他都碰你哪了”
乔舟瞪着泪眼唔唔摇头。
江乘扶在他腰上的手往下摸到女穴,中指指腹戳了进去“你这里,他知不知道”
乔舟反应很大,这是他最自卑最不可告人的地方,迄今为止也只有江乘喝醉了酒误闯进过一次,他竟问他陈文之知不知道,这般有意折辱,乔舟受不住。
拼了命的摇头,跪趴着如同一条被勾了嘴巴的活鱼,想逃却又只能徒劳的挣扎。
江乘压在他身上,手指一点点往里滑去,因方才的激烈情事,这处已自动渗出黏液,是连扩张都省了。
“不要用那里,我不喜欢”乔舟抗拒的往前爬去又被拉回来,他突然有点害怕江乘,他的硬物已经顶开了小口,势在必得,完全不是往日床上温柔体贴的引导者。
江乘道“不喜欢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喜欢”
乔舟咬白了嘴唇也没勇气质问他怎么没试过难道不是你弄疼了我为什么现在又来说这样的话呢
上次有多痛苦他的身体还清楚的记得,当硕大龟头撑得穴口发胀,他想起上次做完走路都瘸着腿,足足一个星期才好些,母亲还要他日日去照顾,万一看出端倪他顿时吓得胡言乱语道“你用后面,你用后面好不好,不要进那里好疼”
江乘终于发了善心将他翻过来,乔舟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腿弯就被勾了起来,江乘吮吸他小巧的乳头,用牙齿碾磨得红肿立起,在乔舟嘤咛失神时扣住他的胯骨,缓慢破开了女穴。
乔舟毫无招架之力,下体撑得像要裂开一般,江乘却还要往里插,他扯着枕头手背指骨青筋凸起“不要再啊”
“别动,你乖一点,”江乘浅浅的晃动腰杆,乔舟那里太紧了,硬插到底恐怕真要弄伤,偏偏乔舟还一直乱动,他只能掐住他的腰,哄道“我知道你妈妈病了,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好不好”
乔舟脑中登时响了个炸雷,他是很缺钱,从前他没有喜欢上江乘,那真是无所谓,可他偏偏爱上了,听见心悦之人仍旧把他当作一个只要钱就能随意亵玩的物件,一时如掉进寒冰中,心都凉了。
失魂落魄的被操得一耸一耸,他喃喃道“不好。”
江乘一顿“什么”
“我不要你的钱,我不要了”乔舟捂住面孔,小声道“我不想跟你做,放开我。”
卧室里静了好几秒,骤然一阵啪啪声,少年惊声哀叫起来,破碎的哭音甚至凄厉。
江乘再也没同他说一个字,摁着他干得死去活来,兀自发泄着欲望和怒火。
体内射了两次,乔舟嗓子已经哑了,侧身躺在床上,臀瓣中间沾满了晶亮的润滑液,下身两个泥泞小口一时闭不拢,缓缓流出乳白精液,江乘将他翻过来,他的脑袋始终撇在一边,眼眶发红失了魂一般。
江乘转过他的脸强迫他对视,刚要俯身亲他,他就闭起眼躲避。
“呵”江乘甩开手“这么不情愿滚去隔壁睡,我也不想看见你。”
乔舟呜咽一声,当真撑起身下床,他双腿之间疼得厉害,脚步虚浮,刚走了两步脚一软就硬生生跌到了地上,膝盖磕到床脚,发出一声闷响。
“啊唔”
江乘低骂了声,随手扯过床脚的薄毯裹住他单手抱起架在腰间,大步流星绕过门口,进了侧卧勾起他膝弯往床上一扔,扭头就走。
乔舟呜呜哭着抬手要拽他,奈何嗓子哑了,发不出声,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口,垂下了手指。
第15章
将乔舟赶去侧卧,这一夜却谁也没能好睡,只隔着一堵墙,房门都没关,江乘听了半宿细细啜泣,天蒙蒙亮才停,终是放心不下,躺了片刻烦躁不已,起身去隔壁查看。
果不其然,这傻子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侧趴着,腰间凌乱的搭着薄毯,别墅里的中央空调温度低,起先做爱出了汗不觉得凉,这会儿他哭累了昏睡过去又浑然不知冷热,若一觉睡醒,必得着凉不可。
江乘做事向来雷厉风行,顶看不上乔舟这样愚笨不知变通的人,依他性子真是气得想弄醒他教训一顿,可瞧见乔舟哭得红肿的眼皮又觉说不出的窝心,是他把人欺负成这样的,难不成生自己的气
这会儿再抱去洗澡太折腾,若动静大了弄醒乔舟他也拉不下面子,只绞了热毛巾简单擦干净乔舟身上脏污,将他摆正躺好,拉过被子完事。
第二日,乔舟还是发了烧,醒来头晕目眩,飘飘荡荡走下楼梯,险些脚踩空摔下去,幸而江乘站在楼梯口问他话,眼疾手快捞住了。
乔舟也吓得不轻,攀着江乘的肩脸色发白。
江乘试了试他额头,皱眉道“你病了,回去睡觉,等会儿我找医生来家里给你挂水。”
乔舟浑身发酸,头晃一下都目眩得想吐,可他还惦记着母亲,昨晚和陈文之闹得那么不愉快,也不能拜托他去看顾母亲了,只能自己去,因此不肯答应江乘“我要出门”
“你这样了还出什么门回去睡觉。”
乔舟摇摇头,昨夜两人闹得不愉快,他心头别扭,执意要走,扶着额退后想避开江乘,但江乘长腿一踏堵住楼梯口,眉心拧着看他,无声威胁。
乔舟也倔,和他僵持片刻,到底败下阵来,他是有些怕江乘的,从身到心都怕,若又惹他生气说不定要被扛上楼锁房间里,现在硬要走恐怕不行,他想等江乘出门去的时候趁机溜掉。
“可是我不想睡楼上,”乔舟伸手捏住他袖子,轻轻扯动“我到小院子去躺着行不行”
江乘果然吃软不吃硬,放他去了。
酷暑时节,早晨的日头也毒,江乘把躺椅搬到阴凉处,看他躺下闭起眼才走。
乔舟身上发虚汗,一阵一阵的,到底是病了,闭起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再醒来是医生给他量体温,在同江乘讲话,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江乘俯身揩他鼻梁上的汗,轻声细语的说“小乔,医生给你挂水,手别动。”
乔舟从小怕针管,虽长大了会假装不害怕了,可还是一惊,下意识防备的抬头去看,江乘觉得好笑,嘱咐医生轻一点。
挂了水好受些了,医生走后乔舟坐在餐桌上吃一碗粥,江乘在他对面接电话,皱着眉,话语间似有急事要处理,正是溜走的好机会。
“等会儿你在家休息,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乔舟点点头,样子很乖。
江乘盯了他一会儿,起身拿起车钥匙就走。
乔舟偷偷到小院子里看着他的车开走,赶紧上楼换衣服,都已经中午了,母亲还没吃饭,他得快些去。
他调整了笑脸进病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母亲吃着饭问他怎么陈文之今天没来乔舟表情一僵,说可能他有事吧。
母亲又问他怎么脸色不好
乔舟浑身酸软,摇摇头笑说“昨晚没睡好,有蚊子。”
母亲细细打量他,似乎注意到他脖子上几块暗红的吻痕,正要伸手去摸,乔舟心虚躲开,说不早了要回去了,明日再来。
谁料在医院门口碰见陈文之,陈文之说来看望阿姨,还欲解释昨晚之事,好一番纠缠,乔舟不愿与他多言,徒生尴尬,断然拒绝了他的表白,挣脱开跑了。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屋子里静悄悄也没开灯,乔舟松了口气,心想还好江乘还没回来,他想上楼换回睡衣,装作没出门的样子,刚打开客厅的灯,吓得一抖。
江乘从小院子里走过来,一言不发就足够有威慑力。
“江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出去了一趟,去医院看我妈妈,忘记告诉你了。”
“忘记告诉我”
“”乔舟不敢看他,被他逼得一步步退到墙边。
江乘俊朗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他凑近乔舟,吻了他额头冷声道“你太不乖了。”
第16章 控制
乔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江乘说太不乖了会有怎样严重的后果,他还傻傻的以为江乘并不生气,甚至为得到一个温柔的吻心跳加速,伸手抱住他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下次”江乘抚摸他的发“不会给你有下一次的机会,你病了,在家好好养病,别出去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