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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单丛 第9节

作者:醉也真 字数:21438 更新:2021-12-21 09:39:13

    “他人没了你干嘛来问我我还想找他算账呢。”张振林先是生气,后来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耐着性子说,“范逸,谢一念跟小希在一起一年多,我这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人品如何我不评价,据说跟家里人搞得关系也很差。这样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好。”

    范逸立刻味道“张总,他家的情况您了解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传来一句“不了解”。

    范逸隐约觉得他知道一些什么,估计张希应该是了解的。他亲自做了些吃的东西,拎着去了医院。先是询问了张希的医生,得知他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只是左腿受伤严重,即使骨头能长好,膝盖的韧带和脚踝跟腱都断了,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很难说。

    他又问了问那两个照顾他的人,说是今天精神状态不错,这才走进张希的病房。

    张希身上刚拔了几根管子,除了腿伤,肋骨也折了一根,还好没有伤及内脏和脊椎。护工和他小声说了几句话。他一抬头,看见范逸走了进来。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刹那的波动,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范逸把饭盒放在桌子上,在旁边坐了下来。张希斜眼瞟了他一下。

    “小希,身上觉得怎么样”

    范逸知道他是不想看见自己的,说完见他没有一点反应,也在意料之内。

    “我跟餐厅的人交代了,每天给你单独做点饭,让他们给你送来。”

    “我看张总的精神也还不错,公司的事情他肯定能处理好,你就安心养病。”

    范逸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正想着怎么措辞问问谢一念的事,听到张希慢慢地说“不用你猫哭耗子。你恨不得我死了吧。”

    “绝对没有这样想。可能是太嫉妒你了,所以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范逸吞吞吐吐地说。

    张希轻笑一下,默不作声。

    范逸等不及了,直接问道“小希,一念昨天被几个人带走了,现在联系不上。你知道他家在哪吗或者觉得什么人会把他带走”

    张希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望向天花板,想了一会儿说“不知道,你出去吧。”

    谢一念醒来之后,有医生来检查了他的身体,一个护士好像一直在家里,定时会过来,还有个40多岁的阿姨给他送饭、擦洗身体。这几个人都只是跟他讨论病情,其他的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他下午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逮住给他送水果的阿姨问“请问,我父亲在家吗”

    阿姨迟疑了一下“谢先生只交代了照顾好您,他不住这里。”

    不住这里。

    谢一念觉得自己是被车撞傻了。父亲现在身居高位,前途似锦,又取个年轻的回来,还会住在以前老旧的三居室里

    “你是刚来的吗”谢一念又问。

    “来了快一年了,就在这里看房子。”阿姨又说,“谢先生早晨来过电话,说他晚上下了班过来。”

    果然晚上吃过饭,谢一念听到了脚步声。来人推门进来。谢一念歪在床上,转头一看。快两年了,父亲几乎没什么变化,甚至显得更年轻了。头发染过,黑黑的,打理得很整齐。他穿着一身西装,进来站在床边。一双眼睛像鹰一样地盯着谢一念,看得他十分不舒服。

    “爸。”谢一念叫了一声,“我要回医院。”

    “一念,”谢敏行像是使劲寻找着合适的词汇,后来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你知不知道现在连给孩子办个婚礼查得都很严,你给我整这么一档子事。多少人都是因为不争气的儿子被拉下马,你”

    谢一念见到父亲第一眼时,涌到心头的那一点点温情,瞬间被浇灭了。

    “我就是这么不争气,从小就让你失望,比不了哥哥。”

    是的,谢一念从小就是个被宠坏的烂泥扶不上墙的小公子。

    别人在吃代可可脂做的巧克力豆不亦乐乎的时候,他早就把进口巧克力吃吐了。别的家庭开始给孩子报课外班,他妈妈早给他请了外语、钢琴、美术好几个老师来家里给他上课。其他男孩子往墙上贴各种汽车贴画,他的柜子里早就摆满了各种汽车模型。

    他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不用努力,什么都可以得到。他也没什么远大志向,各种玩的东西他都精通,正经的却一点也不会。

    “一念,你怎么玩都行,我都可以养你。但你不能做那些丢谢家脸的事情,这两年你离开家,跟那些富二代混在一起,我没有管你。后来你哥哥说去认识一下那个张振林的儿子,顺便看看你的情况。我就答应了。结果没两天你还是出事了。”

    “呵呵,原来我的行踪,你都知道。”谢一念有些激动,“谢朝露去认识张希,真是为了我他不过是去想拿项目赚钱”

    “赚钱有什么错你自己整天混吃等死,别人都是要生活的。”

    “爸,你明白我的意思。他打着你的旗号,拿了项目你不给人家好处这你不怕纪委查你了”

    “弟弟的屋子,一点也没变呢。”

    谢一念刚说到这,谢朝露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进来。

    “念少爷,你当初离开家,说什么苦日子也能过,锦衣玉食也没什么。开始我见你租那个小破房子,真是信了。结果怎样,你还不是耐不住穷,跑到有钱人那里蹭吃蹭喝”谢朝露昂着头说,“总是对我和父亲赚钱嗤之以鼻,假清高。你过得了没钱的日子吗”

    “你跟踪我”

    “爸爸担心你,让我去看看你。我没进门而已。”

    谢一念想要辩驳,可突然卡壳了。谢朝露说的虽然难听,但他想找出一些事实来反驳,却也是捉襟见肘。他当初为什么搬到张希那里住,还不是因为他的那句“有人给你做饭”为什么在他那一直住下来还不是在他那住着舒服荒唐的两年,害得张希重伤卧床,范逸和他几乎反目成仇。自己的这种随波逐流,看着随意潇洒,不过是贪图安逸。曾经毫不脸红地对别人说“我懒”,此时内心却突然空虚下来,被深深的自卑和自责填满了。

    谢一念,你究竟有哪一点,值得别人爱呢

    “张希因为我出了车祸,我不能在这呆着。”谢一念忽然说道。

    “你等身体好了再说,现在张振林恨不得扒了你的皮。”谢敏行说,“这边屋子小,明天你搬到郊区的别墅去吧,那边环境也好点,适合你养病。”

    谢一念没办法,现在没法下床,住在哪里由不得自己,一切都得等腿好了能走动了再说。

    谢敏行和谢朝露离开后,他就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处于一个二十几年从未有过的自我怀疑中。晚上屋里开了电视,里面说着人民群众喜迎春节的新闻。是啊,不知不觉之间要过年了。谢一念叹了口气。新闻联播里欢天喜地。他却觉得自己正陷于一潭死水中奄奄一息,左腿疼地要命,又护士找来打了一针止痛。

    “阿姨,”他问那个女佣,“我的手机呢”

    “不知道,谢先生没给我。”

    “哦,”谢一念又问,“那借你的手机用用行吗”

    女佣有些犹豫“谢先生说不让外面人打搅你。”

    “就用一下,五分钟就说完。”

    女佣拗不过他,把自己手机递给他。谢一念拿过手机。张希的电话号码他是记得的。他急于知道张希目前的伤势,试着拨了他的电话。

    没有人接。

    也许是出了车祸,手机坏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弄

    他拿着手机,开始回忆范逸的手机号码。范逸的号码他只是存下来拨过,没有把握记得准,只是凭着记忆按了一串数字。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喂,哪位”

    “是我。”谢一念端着电话,扭头看见女佣在旁边收拾桌子,小声说。

    “一念你在哪”范逸的声音很大,很着急。谢一念连忙用手捂住手机。

    “我在家里,很好,别担心。”

    “怎么别担心,你凭空消失了一天一夜了我都要报警了”

    “千万别。”谢一念顿了顿,“我家里人来接我的。”

    范逸似乎放下心来,小心地问“你家在哪我想去看看你。”

    谢一念想了想“过两天吧,我明天可能还要换个地方,到时候方便了再告诉你地址。”

    “那现在怎么联系你打这个电话吗”

    谢一念扭头看了看女佣“我回头让他们给我办个电话,再打给你。”

    “好。”范逸的语气软了下来,“看你不见了,急坏了。”他想细问问谢一念家里的情况,又觉得在电话里直接问不太好。范逸此时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却无从开口。电话里只有对方的呼吸声。

    “那,你的伤怎么样了”

    谢一念笑了笑“还那样,才过去一天而已。”

    “是,才一天。”

    “那个,小希现在怎么样”谢一念又问。

    “他醒了,精神还行,肋骨断了一根,腿伤也比较重,目前还不好说。”

    “哦。”谢一念还是无法推测出张希的伤势,听说他精神还行,稍稍放了些心。

    范逸补充说“他有最好的医生和治疗,别担心。”

    “嗯,”谢一念轻轻说道,“那我先挂了。”  ”好,挂吧。”

    谢一念等了会儿,电话还通着,于是拿下手机,按了挂断键,把手机还给等候多时的女佣。

    作为读者的我,如果看了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渣作为主角还能得到爱的故事,会有一种类似看完70多集甄嬛传的空虚无意义感。我的私心其实是很爱一念的。一念囿于家庭环境,有很多缺点,但其实也有一点点真善美的东西。人生观没有对错。什么也不在乎的生活其实是我很向往的。希望他给别人造成的伤害可以弥补,得到原谅。当然每个人感受不同,这只是我的美好期望啦。

    第45章

    大年二十九的晚上,谢敏行亲自来接谢一念。谢一念拿了自己的一些东西,当然他本来也没什么东西,只带上了女佣刚给他买的几身衣服。临走的时候他又环视了自己的卧室。

    “阿姨,帮我把那张照片取下来吧。”谢一念指着自己和妈妈的那张照片说。

    拿了照片,谢一念上了车。车沿着高速一路向北,四周的景物从住宅商业密布的北五环,逐渐变成工业园所在的北六环。刚开始谢一念还能认清大致方向。一会儿车出了高速,兜兜转转地开了四十多分钟。车子进入了车流很少的小路,再拐一个弯,车子开进了一个村子。因为天黑,谢一念看不清村子有多少人,貌似不太多。这时候的路已经十分颠簸了。又是十几分钟后,车子在一座院落前停了下来。

    谢一念被搀出来,坐了轮椅。他环视了一下四周,都是矮山,树木成林,隐约可以听见前面村子里传来的狗叫声。面对的院落院墙很高,他被推进院子,里面是一栋三层的别墅。

    “这是你买的”谢一念问。

    “找人盖的,刚弄好。”

    谢一念进了屋,发现装修布置很奢华,只是没什么人气。他因为腿伤,要了一层的一间小卧室住了下来。别墅里一直有个男管家常驻,那个40多岁的女佣也跟谢一念一起留在了这里。

    第二天就是除夕。另谢一念没想到的是,不仅父亲和哥哥来了,父亲的现任妻子也来了,而且带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儿。

    谢一念的这个后妈画着很精致的妆,但其实仔细一看,长得和他妈妈有几分相似。由此可见,谢敏行的喜好还是挺一致的。谢一念又盯着这个小女娃看了看,发现长得跟父亲真得很像。他算了算,妈妈最后在世的那一年,身体不太好,那时候父亲就已经和这个年轻女人在一起了。

    谢朝露跟这个后妈能勉强聊几句,谢一念确实没有任何可说的。这一顿年夜饭全靠这个四五岁的小妹妹制造声音。

    村子里的过节气氛通常比城里要浓很多,远处传来的爆竹声一直没断。等春节晚会一开始,屋里终于有了点过节的感觉。

    这个小女娃第一次见谢一念,一直围着他转。谢一念忽然就想起了范逸那个粘人的小表弟,不知道现在范逸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吃年夜饭。他非常想给范逸打个电话,但不想去用父亲或者哥哥的手机。

    他管父亲要一部新手机。谢敏行答应说回去买了给他送来。谢一念于是忍着打电话的念头,听了一会儿爆竹声和狗叫,早早地就睡了。

    第二天起来,谢一念发现家里人全走了,只剩下两个佣人。一会儿来了医生和护工,例行看了他的伤。

    谢一念就这样过了三天,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屋里没有网,没有电话。父亲说给他买手机,但一直没来。那个女佣也说自己没带上手机,当然他估计这是假话。还有另一个男管家,谢一念觉得目前他更是拿他无可奈何。他在反复交涉都被婉转地拒绝了之后,得出一个结论,他被软禁了。至少在他康复之前,是被软禁的。

    谢一念开始大发雷霆,吵着要见谢敏行。他说什么佣人都点头答应,任说任骂,可谢敏行却迟迟不来。谢一念气得睡不着觉。后来他又绝食了两天,饿得胃疼,被护士按着打葡萄糖。谢敏行终于来了。

    “你要干嘛还想软禁我了”

    “现在你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前两天张振林通过谢朝露在问你的情况,你出去有可能有危险。”

    谢一念笑道“他还能雇人把我杀了不成”

    “杀不会,打个残疾是绝对有可能的。”谢敏行沉着声音说,“张希的腿,很可能恢复不了了。他家的人现在肯定在气头上。”

    恢复不了截肢了瘸了谢一念心里瞬间像压过来一块石头,胸口闷得要没法呼吸了。

    “我找人给你办手续,你去国外念个研究生吧。”谢敏行语气有些差,“昨天交通局的给我打电话,说起车祸的事情,问起你。年纪轻轻的,整天无所事事给我惹事。”

    谢一念的思绪好像还停留在张希那里,呆呆地说“就是打我一顿,也没什么。你要是觉得我碍着你的前途,我就改姓好了。”

    “什么”

    “姓谢,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都是麻烦。”

    话音刚落,谢一念就狠狠地被父亲抽了一个耳光,脸颊瞬间像着了火一样。

    “我这担心你的安危,给你找出路,你要跟我断绝关系”谢敏行气得在屋里来回乱转,“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东西成天跟男人鬼混,不知好歹”

    谢一念被这一巴掌打得心如死灰,自己的道理在父亲那没有一条行得通,反之亦然。怪不得父亲说他生下来就是跟他对着干的,现在谢一念信了。他和谢敏行,是根本没法交流的。

    谢敏行气得喊了一句“你手机也别用了自己在这好好给我反思”说完夺门而出。

    范逸等了很多天,也没等来谢一念的电话。他和母亲在北京过完了春节。谢一念人不在,公司仍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范逸没事会经常去那边交代事情。应用现在的使用量跟一个月前比翻了几翻,陆陆续续地有几家公司跑来想投广告。范逸有时会亲自去谈,还是在那几间办公室,还有他和谢一念第一次做爱的休息室。谢一念在的时候,他不常来,现在他却能仔细打量这个地方了。有些暴力的第一次,他虽然对谢一念很愧疚,之后很怕他恼了,但一点也不后悔。只是后来每每想起谢一念那天的样子,他都会涌出一种温暖的情绪,心就会软得像谢一念的嘴唇,敏感得一根头发丝擦过都会引起颤栗。

    范逸开始只是想他,于是打了之前谢一念用的那个手机号,一直是关机状态。他每天晚上都去直播网站上看看,一直没看见他上线,粉丝也都各自投奔别的主播了。后来范逸慢慢地有点着急了,眼看到了三月中旬,谢一念又失联了半个多月。

    他这天一个人在阳台上抽烟,忽然就想起谢一念那个前男友了。他是一念的发小,一定知道他家的情况,很可能有联系方式。范逸连忙去办公室找那几个员工,要来了金慕言的电话。

    金慕言听说了谢一念出了车祸在家养病,本想去看看,找到谢敏行被一口回绝了。他听说是一念的朋友,说道“我想见他都被他爸给拒绝了。不过他在家好吃好喝,不用担心。”

    “你知道他家在哪吗”

    “他们家好几处房子,我现在也不确定他在哪啊。”金慕言有些不耐烦,“他爸不同意,你就别见了。”

    “那你能给我他父亲的电话吗”

    “他爸是省委书记,电话我能随便给你吗”

    “书记”范逸一惊,“谢敏行”

    “是啊,你不知道”

    范逸挂了电话,大脑像是打通了一个个断点,认识谢一念以来的疑问都一一解开,整个回路瞬间畅通无阻了。车祸之后,他的父亲一定是再怕他出事,也可能是再怕他惹事,把他圈家里了。他现在腿上打着石膏,也是没法反抗的。至于为何没给他手机,可能是怕他联系别人跑了总之一切都要等谢一念的腿能走路了再说。

    谢一念经过了一个多礼拜的挣扎,也逐渐想明白了这个道理。腿好不了即使联系到外面人也很难行动。等能走路了,这个破别墅还能把他个二十多岁的大活人圈住不行于是他每天的头等大事就是配合治疗,外加养好身体。每天上午都有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过来检查。医生是个40多岁的男人。小护士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长着两个甜甜的酒窝。谢一念每天没法跟外界接触,家里就那两个人,于是每天的乐子都是和这个小姑娘聊天。他想着能不能找机会借她的手机打个电话,但小姑娘也是心思缜密,事前被叮嘱得很清楚,一直没有同意。

    转眼就是四月,院子里的几棵樱桃树都发了芽。谢一念坐在轮椅上,盯着院子里的几棵玉兰发呆,脑子里想的却是,这个时候的承龙,是不是要关门了

    他抬头看着浅蓝色的天,忽然想念承龙的蓝天了。一年四季多风的c市,天总是蓝得很彻底。谢一念回忆着在那里的那些被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洗礼的冬天,竟然不觉得冷,记忆中都是轿厢里温暖的阳光。

    谢一念想,现在不关门,雪道上的雪也要化了,雪票也要打折卖。他想滑雪,也要等下个雪季了。

    第46章

    结果第二天晚饭时,新闻上说了c市申办冬奥会成功的消息。具体候选场馆已经初步确定,但没有提是哪些。没想到隔天总书记就去了c市,第一站就是承龙。谢一念盯着电视画面,连眼都没舍得眨。镜头里承龙的滑雪者很多,看起来雪还不错。总书记跟一个滑雪的姑娘和一个小孩子聊了天,谢一念看见了父亲站在了总书记斜后方,隔着几个人的位置。之后有个镜头是范承明给主席介绍承龙滑雪大厅的设施,谢一念终于在角落里看见了范逸的身影。他仍旧穿了一身西装,好像瘦了,然后镜头晃了一下就过去了。

    这天的新闻联播足足给了一刻钟的时间报道主席去c市。出了承龙,他又去了雪国。想必这两家雪场都是候选场馆了,谢一念又盯着屏幕看半天,只看见了张振林。张希的腿没好,是不可能去的。

    谢一念恹恹地关了电视,又喝了半碗粥。他现在除了睡就是吃,到是胖了不少。他这样子又度过了痛苦的一个月,每天无聊了就看电视或者一个人玩扑克牌。

    c市承办奥运会的消息一出,谢敏行和谢朝露更忙了,之后再也没来看过他。

    四月底,医生终于同意给谢一念拆了石膏,又给他换上了夹板。不过好在这夹板是绑在腿上的。谢一念至少可以一瘸一拐地走路了,只要保证左腿不承受很大的重力就好。

    一周后的一天,谢一念发现上午只有那个小护士一个人来了,那个男医生不见了。

    “怎么就你来了”谢一念笑着问。

    小护士跟他很熟了,想也没想地说“你都好得差不多了,你当人家愿意来”

    “哦,”谢一念问,“那夹板可以不戴了吗”

    “再带几天吧。”小护士说着又按了按他的腿,给他做检查。

    “妹子,”谢一念笑嘻嘻地说,“你借我电话用一下呗。”

    “不行。”姑娘一口回绝。

    谢一念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笔,又撕下来一张小纸片。他先写了一行字,又添上了一串数字,然后咬着笔头想了想,划掉,写上了另一串数字。

    “妹子,”谢一念把纸条塞进他白大褂的兜里,小声说,“你把我写的这行话,发到那个手机上行吗”

    姑娘抬眼看了看他,又转了转眼珠“不行。”

    “求你了。”谢一念双手合十,摆出一个想象中最好看的表情来,“以后我一定报答你,真的。”

    小护士笑了“你要怎么报答我”

    正说到这,女佣走了进来,两个人都闭了嘴。小护士也低下头继续给他按腿,那张纸条就一直放在她的口袋里。

    人一走,谢一念的心就砰砰地跳个不停,说实话他没有任何把握。每一步都是个未知数。可他看见今天姑娘一个人来,就再也不想等了。他等得已经要疯了。

    这一整天都是艳阳高照,结果下午四点多天就阴了。谢一念心不在焉地吃了点晚饭,盯着外面的天。电视里播音员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来“今天夜间北京地区将有中雨,其中北部山区将有大到暴雨。”

    谢一念回到屋里,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睡衣睡裤,本想换身衣服,又觉得还是这身宽松的好。他把门从里面锁住,想了想又把那张和妈妈的照片揣进兜里,然后坐在床上,等着天完全黑下来。

    过了九点,谢一念还能听见楼上有动静。此时窗外已经刮起了狂风,一个个黑色的树影左摇右摆。谢一念站起身,把腿上的夹板摘掉,走了几步,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又等了二十分钟,他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呜的一声,风立刻灌了进来。谢一念用水果刀把纱窗戳了个洞,之后一扯,把纱窗整个掀了起来。

    他踩着椅子上了窗台,头发立刻被吹飞了。风扑到脸上,夹杂着细小的沙粒。他小心地从窗台跳到地上,然后向院子一侧的葡萄架走去。

    几棵桃树上本来开满了花,这会儿已经被吹秃了。谢一念早就观察了整个院子,东边的一排葡萄架紧挨着院墙,很结实,踩上去肯定没问题。旁边有一颗核桃树,爬上去的话应该可以够到葡萄架上。

    谢一念站在树下,踩在一张乘凉时坐的凳子上,用力抱住树干,双脚一夹,蹭了一步,用右腿踩在一个分支上,手臂一用力,把自己带了上去。

    他蹲在树上,看了眼别墅二层的灯光。此时黑压压的天空偶尔划过一两道闪电,谢一念加快了动作,抬腿迈到葡萄架上。他弯腰走了两步,到了墙边,又迈了一大步,终于踩在了墙头上。

    突然一道极亮的闪电将天空割成两半,把四周都照亮了,谢一念坐在墙上,衣服被风吹得兜了起来。紧接着轰隆一声闷响,这一年的第一场春雨如约而至。

    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谢一念四下张望,所见之处一团漆黑,只有闪电划过时,可以看清这狂风骤雨的黑夜。

    雨很快就倾盆而下,谢一念的衣服几乎瞬间就湿透了,雨水顺着头发流到脸上。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低头一看,地面离他至少有三米。刚才爬树弄得他的左腿隐隐作痛,这么高的距离跳下去估计腿又要骨折了。谢一念再次四下张望,仍然没有人的影子,他嘴里骂了句“王八蛋”,又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他在墙上想,只能是转过身,用手扒着墙,把身体垂下去,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至于为什么没人来接他,可能小护士没发短信,可能人有事绊住了,可能下雨路堵了,总之现在不是谢一念想这个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能回头,回去了下一次机会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正当他要站起身的时候,看见远处有了两束车灯,一辆大面包晃晃悠悠地开了过来。灯光所照之处,瓢泼的雨水夹着风正斜着往下砸。

    谢一念心跳如雷,在这暴雨如注的夜里也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雨水打在胸口,好像直接砸在他的心口上一样。

    面包车停在了几米开外的路边,下来一个身影,打了一把巨大的黑伞。那人拿着手电筒,照了一下大门,然后又四下照了照,很快发现了墙上的谢一念。

    谢一念从上面看不清他的脸,雨水把他的眼睛完全遮住了,只看见一束强光打在脸上,下意识地扭过头。

    那人关了手电,又扔了雨伞,快步走到了墙下。

    他张开双臂,大声喊道“念念,下来”

    今天停更。

    另外纯讨论,人的感情不是onoff的开关,是最复杂的东西。人会在感情变化深入的过程中慢慢地做着自我认知,有摇摆、挣扎,最终做一个决定。这也是为什么会有爱情故事。范逸认定了一念之后,是毫不犹豫承认的。一念其实决定做的晚,但被范逸问道也承认了,所以他之后不可能再和张希在一起了。这两个人,其实也包括张希,最可爱的地方就是一个真字。当然就像我最开始说的,出轨和真诚,不抹黑原配和塑造两个尽量讨喜的偷情者,并且还有比较刺激的车,然后还想写一个一念这样让人爱恨交织的人物,这之间的平衡点挺难掌握。我觉得可能自己真选了一个hard模式。

    第47章

    谢一念眼前只能有一个张开双臂的人影,但称呼和声音都不会错。他双手用力在墙上一推,自上而下扑了过去。

    范逸被冲击力顶得退了两步,直接撞在了背后一棵树上。双臂根本承受不了,胸口被谢一念砸得生疼,也幸好后面有一棵粗壮的树。

    他抱着谢一念,只觉得抱了个湿漉漉冰冷冷的身体,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腿没事吧”

    谢一念双臂抱着他的脖子,一语不发。在这风雨交加的深夜,他心里那一池摇摇荡荡的水,也要决堤了。

    “等了多久”范逸抬手给他拨开额上的头发,“收到信息就往这边开。云是从北边过来的,一路都下雨,过来的高速堵车了”

    他解释了一半儿,突然被谢一念冰冷的嘴唇吻上了,后脑磕到了树上,有粗糙湿冷的触感。谢一念冰凉的双手捧起了他的脸。这个一直被动地让他追着,让他夜不能寐,唤醒了他最善良和最邪恶的一面的那个人,终于主动地吻了他,用如火的热情和冰冷的嘴唇。

    范逸几乎无法招架了,像是在被一只小狮子抓住,又啃又咬。直到今天,他终于肯定,他得到了这只小狮子的心。

    谢一念任脸上的雨水往下流,好像当初范逸在浴室里吻他,只不过今天他终于拿到了主动权。

    又一道惊雷响起,范逸回过神,双手握住了他的手,错开了嘴。

    “上车,别冻感冒了。”

    他捡起伞,搂着谢一念上了车。昏暗的车内,他看见谢一念穿了一身睡衣,狼狈至极,胸前一大片白色皮肤上还一片贴着掉下来的树叶。范逸回头,在后座上拿过一件外套递给他。

    “把湿衣服脱了,先穿这个。”

    谢一念拿出兜里早被打湿的照片,放在车前的台子上,换上干衣服。

    范逸发动了汽车往山下开。本来就崎岖不平的路面经过雨水的冲刷,路况更加恶劣,开到好几个地方车轮都在打滑。

    “怎么开了个这车”谢一念问。

    “这不是没人注意么。”

    “哦,”谢一念顿了顿,小心地问,“小希,怎么样了”

    车子在山路上剧烈地摇晃着。范逸目视前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不太好,张振林给他请了最好的康复治疗师,但情况不太乐观。”

    谢一念没接话。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器快速地左右摇摆,雨水不停地打上去,声音很大。车里却瞬间安静了。

    车子顺利开出村子,上了省道。范逸犹豫了很久,还是问道“去哪”

    谢一念扭头看向窗外,路旁的灯下,雨势没有任何减小的意思,那个圈了他快两个月的小村子,早就消失得不见了踪影。

    “小希现在在哪住”

    “北京。”

    谢一念盯着玻璃窗上的雨水痕迹,缓缓地说“去他那吧。”

    范逸加快了油门,在高速入口处,向着“北京城区”的方向驶了过去。

    这会儿高速上倒是一路畅通,车很快就到了北四环。范逸驶出高速,向着张希的住处开去。他扭过头,看见谢一念一直盯着右侧的车窗,左手放在左膝上,始终动也没动。他伸出右手,握住了谢一念膝盖上的手。

    “想什么呢”

    谢一念仍然不说话。范逸开车下了环路,拐了个弯,到了一条小路上。他把车停在路边,凑过身子。

    “怎么不说话了”他扳过谢一念的下巴,轻轻地亲了一下,“没事,去吧。”

    谢一念听罢,突然扯住了他的头发,贴上去吻他。惊涛骇浪般的感情压在胸腔之中,无法发泄,只能亲他,将自己紧紧地贴紧他。

    他吻到一半,呼吸已经重了,停下来说道“过来。”

    范逸迟疑了一下,灭了车里的灯,熄了火。谢一念把座椅调到最后,放倒。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车窗上遮了一层雨帘。靠着旁边昏黄的路灯,范逸勉勉强强能看清他的脸。他小心的支在谢一念的身侧,挑开他宽松的外套,用手掌轻抚从上到下轻抚他的身体,而后扒住他的裤子边缘,将潮湿的裤子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连袜子也一并扯了下来。

    “腿行么”范逸摸着他左侧的大腿,触到了比之前更有弹性的肉感。

    谢一念一只手垂在身体一侧,另一只手臂屈着,放在耳边,歪着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胖了”范逸把手伸进他双腿之间,抚过左腿内侧,顺势将他的左腿小心的抬起,放在左侧,让他的左脚踩在前面的台子上。

    “有点。”谢一念小声说。

    范逸亲了下他的左侧膝盖,然后扳起他的右腿,用力折叠起来,谢一念的右侧膝盖顶上了车窗,光着的右脚翘到了车顶上。

    一个白皙的身体已经在眼前敞开,范逸却并不着急,又忍不住低头去亲他的右腿内侧,而后凑到他双腿之间,托起屁股,埋头舔了上去。

    谢一念一惊,很快就呜呜地呻吟起来。他觉得下体从阴`茎到后穴很快就湿了,连空气都变得粘稠了,车窗内侧渐渐蒙了一层雾,连带着他的眼睛也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早就等不及了,双腿打开已久,里面已经湿透了。范逸还在舔他的下巴,他搂住范逸的脖子,哼哼着说“操我。”

    范逸的下体一胀,按着他的右腿,慢慢插了进去,好似利刃剖进春脂,温热顺畅,滑腻腻地把他完全包裹,甜蜜蜜地允吸。他已经分不清是爱他的魂还是身,不管是哪一个,都紧紧地把他吸附着,无法逃脱。

    在这狭窄的空间里,热气蒸腾,又凝结在车窗上。谢的右脚脚趾一直在车窗上蹭来蹭去。雨水打在车窗的另一侧,不时有雷声响起。范逸坚硬的性`器在他身体里肆意抽动,反复贯穿。两人身上的雨水未干,又有了一层汗水。谢一念射过了一次,仍然摆着这个羞耻的姿势。他很快又被干得有了感觉,啊啊地大叫着,再也不想去掩饰自己。他仿佛置身于一个渺无人烟的星球,只有他和他的爱人,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表达爱意。在这一刹那,他幡然醒悟,原来彼此相爱的人做爱,是这样一种感觉。

    第48章

    谢一念来到了自己曾经十分熟悉的楼门口,按了门铃。门很快就打开了,谢一念一看,是一直在家里做家务的赵阿姨。她见了谢一念十分惊讶,把谢一念让了进来。

    “小希睡了么”

    “还没,在他那屋看电视。淋雨了”

    “嗯。”

    谢一念轻声走到张希的卧室,也曾经是他睡了半年多的地方。

    卧室很大,关着灯,只有显示屏不停变换的灯光。张希坐在中间的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挂在墙上的电视屏。

    “小希。”谢一念站着门口叫他。

    张希转过头,看了一会儿,好像才认出是他。

    “回来了”他的表情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谢一念只是出去玩了一天,晚上回家了一样。

    谢一念走进去,“嗯”了一声,说“你的腿怎么样了”他走过来,把挡在中间的轮椅推到墙边上,然后凑到床边,坐了半个屁股上去。

    “做了手术,又打了石膏,刚拆掉,在做康复。”

    “哦。”

    电视里放着一个电影,两个主人公在大声争吵。谢一念盯着张希的侧脸,把早在心里措了无数遍的词磕磕绊绊地说出来,“小希,出事那天我不是故意那样做的。”

    “让你伤这么重,对不起。”谢一念低下头。

    张希看了看他上面不合身的外套和下身湿漉漉的裤子,说道“先去洗个澡吧,你的衣服还都在原来的地方。”

    谢一念原本还有好多话要说,想了想也不急于一时,于是站起身,走到旁边的衣柜间。这衣柜间很大,几乎全是张希的各种正装,熨烫得平整干净,整齐地挂在里面。谢一念的衣服没有多少,大多是休闲装。他从一个格子里拿出一件长袖t恤,一条内裤和睡裤,走进浴室去洗澡。

    洗完澡,谢一念刚走出浴室,听到赵阿姨说“一念回来得正好。小希这段时间腿脚不方便,尤其夜里可能需要人照顾。他最近脾气特别差,想给他雇个护工,他又不同意。你晚上在旁边多照顾着他点。”

    谢一念看了看旁边的小卧室,又朝张希的卧室门口望去,点了点头说“好。”

    他再次走进去,看了看表,已经快12点了。

    “早点睡吧。”

    张希关了电视。谢一念一边跟他聊天,一边上了床“这段时间我爸一直圈着我,我也特别烦躁,不过能走动了就好了。你别着急,会好的。”

    “嗯。”张希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往下退了退,盖上了被子。

    “晚上去厕所要帮忙叫我。”谢一念说。

    “好。”

    谢一念关了灯,周围安静下来。他躺在熟悉的床上,却冒出了陌生的感觉,陌生得令他翻个身都想把动作弄到最轻。一旁的张希一直向上躺着,动也没动。谢一念也不知道他是很快睡过去了,还是因为不方便只能躺成这个姿势。他躺在床上,听了半宿的雨声,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谢一念先醒了,洗漱完毕,看见张希也坐在了床边。他赶紧把轮椅推过来,搀着他坐上去,把他推进浴室洗漱。

    吃过早饭,刚刚9点钟,门铃响了。

    “秦医生来了。”赵阿姨走过去开了门。谢一念抬头一看,走进来一个青年人,个子不高,身体看起来有些单薄。

    “嗯,一会儿还要去医院,早晨有点时间,过来看看。”他说着走进客厅,脸上带着很浅的笑,看见谢一念之后,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张希。

    “吃早饭了吗”张希问道。

    “吃过了。”秦医生说着拿起手里的一个医用烤灯,“我拿来个烤灯,你没事的时候烤一烤电,有好处。”

    他走到张希旁边,蹲下来问“昨天右腿又疼了吗”

    “嗯。”张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

    “左腿呢”

    “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秦灼按了按他的左腿膝盖,“这疼吗”

    “有点。”

    “你先烤电,我下了班来给你做按摩。”秦灼一边插好电源,把灯放在离谢一念膝盖上方的位置,看了眼谢一念,问道,“这位是”

    谢一念连忙接话“我叫谢一念,来照顾小希的。”

    “这位是我的康复师,秦灼。”张希给谢一念介绍。

    “哦,秦医生,我能做什么怎么给他按摩”

    秦灼站起身,把身体转过一半,斜眼看着谢一念,想了想说“晚上过来我教你。”

    他拿上了自己的包,又对张希说“我先走了。”

    “秦医生晚上下班过来吃饭吧。”一旁的赵阿姨说。

    秦灼站定,像是在犹豫。

    “来吧,医院的食堂不好吃。”坐在一旁的张希轻声说道。

    “好吧。”秦灼说完,开门离开了。

    下午四点钟,赵阿姨开始准备晚饭。谢一念走到厨房,在她身后看,见她拿出一捆芹菜,于是过去主动洗菜。

    “哎,不用你,你去陪陪小希吧。”

    “他睡着了。”谢一念说,“反正呆着也没事做。”

    “一念,我下周一得回趟老家,大概十几天回来。我跟小希说了,让他临时找个阿姨来,不知道他找了没有。这段时间就靠你多照顾他了。”

    “没问题,应该的。”谢一念一边揪芹菜叶子,一边说,“那你赶紧教教我怎么做菜吧。”

    赵阿姨一笑“不用吧,实在没来人,叫外卖也行啊,也用不着你做饭。”

    “我真的想学。”

    谢一念在旁边给她打下手,看着她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做了红烧排骨和清蒸鱼,炒了两个青菜,最后做汤的时候秦灼来了。

    他跟二人打了招呼,直接去了张希的卧室。谢一念把菜和饭都盛好,摆在桌子上,又端着汤往桌子边走。他一下子没拿住,汤又盛得太满,晃了晃,汤一下子就洒在了他的t恤上。

    “好烫。”谢一念自言自语,然后往卧室走,打算换件衣服。进门看见秦灼再给谢一念按腿,于是说“先吃饭吧,一会儿再按。”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衣柜间,背对着二人,抬手脱掉弄脏的t恤,又从旁边的格子里掏出一件,快速地换好。谢一念手里拿着脏衣服,打算扔到洗衣机里,一转身,看见秦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谢一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似乎没什么不妥,说道“吃饭了,一会儿凉了。”

    这顿饭吃得跟往常大不相同。以前都是谢一念和张希聊天,赵阿姨也会不时地插上几句话。这次居然是谢一念和赵阿姨一直在说。他听她说她老家的房子年久失修,要回去盖房子。然后谢一念又问她刚才做排骨时炒糖色的技巧,蒸鱼大概需要蒸多久。

    这次回来,张希明显话少了很多,几乎都不怎么说。谢一念有时主动跟他聊天,他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而秦灼看起来就更闷了,可能还是有些拘谨,一直闷着头吃饭。只有在谢一念问起张希的病情时,才会跟他一本正经地给他介绍。

    不知为何,谢一念还真有点怕这个医生呢。

    第49章

    吃了饭,秦灼拿了个板凳,坐在张希对面,把他的右腿放在自己膝盖上,在手心里到了点按摩油,两只手搓了搓,先在他的膝盖上方按起来。

    他一边用手指由下至上地往上推,一边对谢一念说“现在先别用劲,他会疼。别嫌烦,一直这样给他按半个小时。”

    “好。”

    张希低着头,眼睛一直盯着秦灼的手。秦灼的手不大,关节也不像有些男人那么突出。十只手指灵活地在膝盖周围压按推拿。张希开始觉得疼,慢慢地就发现膝盖不像平时那样僵硬了,好像血液绕着膝盖快速地流了起来,温温的很舒服。

    秦灼低着头说“还有你不能光坐着,这段时间要开始练习走路了,慢慢地要上力量练习。”

    “可他现在好像走不了,右腿不行,左腿好像也没什么力气。”谢一念有些着急。

    “你先架着他走,慢慢来。”秦灼盯着张希说,“必须得走,不然肌肉都萎缩了。”

    张希点点头“好。”

    “有什么爱好呢要开心起来。精神康复也是事故后恢复重要的一方面。”秦灼边按边说,“那天见你把一个护工骂走了,他做的其实还不错了。”

    “爱好”张希笑着说,“赚钱。”

    秦灼被他逗得笑了起来,本来严肃的脸上竟然冒出两个很浅的酒窝,一下子就像个孩子了“先把工作放一放吧。”

    “这段时间脾气不好,有时候看见别人笨手笨脚的会立刻想骂人。”

    “正常,身体慢慢恢复了,精神创伤也会渐渐好起来。要对自己有信心。”秦灼把他的腿小心地放回去,站起身去卫生间洗手,“太晚了,我先走了。”

    秦灼刚走,张希打开电视,他这会儿心情似乎不错,刚调了个频道看,张振林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谢一念在你那呢”

    张希盯着电视,“嗯”了一声。

    “谢朝露的施工队现在已经不干活了,你打算怎么处理”张振林说话很冲,声音也不小。

    张希回头,谢一念在浴室洗澡。他冷冷地看了眼浴室的门,转过头说“我在想。”

    “别让他走。”

    “嗯,”张希拿起遥控器,换到了体育台,“他不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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