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千里一顿,“不,不是。”
楚征点点头,对着手拿单反的女生道“我们一起吧。”然后楚征站到了卫千里左边,他挺拔的身体正好可以挡住卫千里脸上那一道不甚可怖却无法忽略的疤痕。楚征扭头看向赵明,“你也一起啊。”赵明傻笑着走过来,站到这女生的边上。
“咔嚓”一声连带着一句“茄子”,一张照片四个笑脸,全都齐齐的亮出白牙。
楚征和小粉丝说再见,“一会儿还有工作真的要走了,你们回去注意安全。”
小粉丝们个个眼若桃心,两手捧至胸口,“好的好的,您也要注意安全!加油啊!”
楚征摆摆手,就在这时,人堆里忽然窜出一人来,朝着楚征就扑了过去。楚征是没想到自己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还有被男人偷袭的一天,抬手刚要一个格挡,就听见啪的一声,卫千里已经一步上前,一掌将人打了出去。
oo!!!
他的速度和力度全都让人瞠目结舌,被拍开的男孩儿一手捂住胸口,梨花带雨,“我只是想要亲他一口嘤嘤嘤。”
人堆里几个女生忽然尖叫起来,“疯了啊!上来就想亲人!我们楚征是你能亲的!!!”
“我只是喜欢他嘛!我是粉丝嘛!”男孩儿叽里哇啦的手舞足蹈,他还没摇曳完楚征已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他道“我不能让你亲,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拥抱。”
说完楚征一把抱住他,男孩儿激动的语无伦次,手脚都不会放了,“我,我重……从来米有想到,你你你会……哇呜呜呜!”
楚征拍了拍他肩膀,“我有工作真的要走了,下回可别这么吓我了,拜拜。”
在众人瞩目中楚征领着俩“护法”出了机场大厅,粉丝一直跟到他上车。那个被拥抱过的少年眼圈通红,嘴唇抖成波浪还在回味。几个女孩儿堆在一起,“我就说喜欢楚征没有错,从来都是这么暖!一点架子也没有!网上说打路鸣辰的人,一定不是他!”
“就算打路鸣辰的真是他我也一样爱他!”
“如果是真的,那肯定是路鸣辰该打!敢惹我们征爷剪了他丁丁!”
这时几个女生忽然话锋一转,“喂!我说你是哪里来的,干嘛上来就抱我男神?!”
那个眼眶还通红着的男生没想到矛头瞬间就对准了自己,“我,我是粉丝,我爱他嘛!”
“焚蛋!男神竟然拥抱了你!我好嫉妒!”
楚征坐上车,卫千里坐在副驾驶,赵明开车。
赵明说“卫千里,没想到你行动力这么迅速?!简直男友力ax!”
卫千里被说的脸一红,“小把式罢了。”
车后座的楚征把衣扣解开,“你以前也是演员么?”
你也是演员么?演员……卫千里的目光倏然一紧,瞳孔里驶过铁皮汽车,闪过高耸入云的楼宇大厦,天空中任翔的飞鸟……演员么?
“哦。”单一音节从口中发出,带着生涩沙哑和烟火燎烧的印记。
楚征冥想片刻,“我说见你第一眼就觉得眼熟,是那个……”
“《清记》”卫千里开了口,“一部狗血电视剧罢了。”垂下头笑的艰涩。
楚征刚想说什么,这时电话忽然响了,他低头一看是何之扬,不由得眉毛一跳,他的亲亲煤球哦~“喂?”
那边没人说话,只有噼哩磅啷好几大声响。忽然,何之扬的声音传了来,却像是来自远方的呐喊,“楚征啊,你家煤球——!”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本来还一身瘫软的楚征瞬间板直了身体,两腿岔开两手放到膝盖,正襟危坐的足足愣了三秒。赵明在后视镜里看他一眼,单凭楚征如此诈尸的行径就知道这通电话必然与煤球有关。赵明摇头猫奴啊,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种群。
楚征紧张慌乱的把电话拨回去,“喂?何之扬!”
这时候的何之扬已经有气无力了,“楚征啊~”
这如同叫魂的波浪声音是肿么一回事啊?!楚征深吸口气,“煤球怎么了?受伤了?有没有危险?!”
何之扬气若游丝,“是的,受伤了,很大的危险。”
楚征的心脏几欲停跳,嘴唇轻颤,这消息简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楚征手指捏在一起,“我不是把它托付给你了吗?!怎么会有危险的?”
何之扬咽一口唾沫,“不是煤球有危险,是我有危险啊……”
楚征“啊?”
咳……事情是这样的,被安置在宠物医院的梁俞澜并没有被关进笼子里,因为他是这里的常客,也因为楚征的嘱托,何之扬让他和小英短een快乐的玩耍。小英短对他简直爱到无法自拔,在梁俞澜身上来回的蹭啊摩擦,一会儿亲亲他嘴巴一会儿玩玩他尾巴。梁俞澜烦的果断爆发,一巴掌下去小英短如流星一样“嗖”的滑至天际。
梁俞澜气的连早饭也没吃,先和笼子里的大麦犬吵了一架,又伸爪子把小仓鼠给挠了,吓的小仓鼠脑顶止不住的掉毛。总之梁俞澜是极尽所能的将何之扬的宠物医院搞的鸡飞狗跳,何之扬一根老神经差点断掉,在实在无法忍受之际,他终于给楚征打了电话,“你家煤球给我医院搞得一团糟,上蹿下跳的我又抓不到他……而且他拒绝进食,今天的损失我可以不要,但恳请楚先生把他接回家吧。”
楚征在得知煤球没受伤之后这才淡定平复下来,他选择性失忆的完全忘了蠢喵把人家医院搞的一团乱的事实,脑子里全是他的“不吃饭!”
这就太不得了了,不吃饭就没营养,没营养就会不健康!他的煤球怎么可以不健康?!
楚征一手按住额头,“他现在在哪呢?”
何之扬快要神经衰弱了,“在猫树上伸懒腰呢,额……那个,你说猫会鄙视人吗?”
楚征“什么?”
何之扬“他伸了一根爪子出来……这是要fuck我嘛?!”
梁俞澜抖抖身上的毛,“喵嗷!”屮艸芔茻
何之扬肝肠寸断的凌乱了。
下午时分,楚战临危受命,被他亲哥逼迫着去接煤球回家。宠物医院的门一开他就看见了那只优雅盘踞在吊灯顶上的黑喵,梁俞澜悠闲的舔了舔爪子,“喵!”小战战!
楚战点头哈腰的赔付了损失,何之扬倒在椅子里一副要驾崩的衰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