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觉得自己很蠢这样做真的很卑鄙,可是他没有办法再忍,他很想大吼大叫些什麽去宣泄自己压抑过头的情绪,甚至大哭大闹一番,但他只能卑鄙的仗着对方不会推开他就抱紧对方。
他很想任性看看。
我想喝酒。於是他说。
﹍﹍﹍﹍﹍﹍﹍﹍
搞什麽啊啊啊啊不是10要结束吗!!!!!!!!!!
單親爸爸的再一次初戀完
许先生买了一大袋啤酒回来,跟着对方一起喝酒。应酬磨练出他的酒量,这一点啤酒还醉不倒他,倒是不太碰酒的陈老师很快晕了,双颊红通通的呆坐在地上茫然地灌酒。
他偷偷将剩下的几瓶藏起来。陈老师,没酒了。
啊?陈老师回过神来,摇摇晃晃地起身。那我去买。
他觉得陈老师的酒品真是奇妙的好,一般来说都是大吵大闹着叫别人去买不是吗?
不过不能放任他就这麽出去。他看着一边把空啤酒罐塞进口袋说要去买酒的人这样想。那、那个,陈老师,现在便利商店关门了?
陈老师思考片刻,不过显然不能思考太深。真的吗?
对啊,便利商店规定今天都只能开到十点。
是喔……於是陈老师又坐回地板上,拿起空酒瓶往孔里面看。
许先生不禁庆幸自己有多年带小孩的经验,而且喝醉酒的陈老师比旭旭还好哄。
陈老师,你要回家吗?还是要在这边睡?
我回家吧。陈老师又摇摇晃晃的站起,重新塞回空酒瓶,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前,开门、关门,许先生觉得很不对劲,只好跟出去看,一按开电梯就看见有个人倒在里头,好险他不是开了电梯当厕所在尿尿。
於是许先生只好将他抱回家中,安置在床上,才刚放下他陈老师又醒了,眼神全然不像喝过酒,相反地甚至比平常还要更加清醒的样子。
旭旭呢?
他这样子让许先生不禁怀疑他酒醒了。旭旭睡他的房间。
我要洗澡。
咦?好啊,你现在这样子可以洗吗?
可以。陈老师缓缓爬起,脚步也比之前稳了,只是许先生看着陈老师略过浴室不进的走出卧房,然後一路走一路走,接着他听见铁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许先生赶紧跟出去,按下电梯果然看见那个人就站在电梯里面撩起衣服下摆要更衣,他赶紧将他带出电梯,要他乖乖在床上躺好。
可是我还没洗澡。
不不,你刚刚洗好了。
真的吗?
真的。
喔。
许先生松口气,拿出另外一条棉被就要往客厅去,突然陈老师又出声了。
不好意思,我没有喝过酒,我刚刚有没有发酒疯?
没有,你放心。
真的吗?
真的。不过就是要干什麽都往电梯去而已。
喔。那你要去哪里?
呃?我要去──他突然想到上次跨年陈老师坚决不让他在客厅睡的事,只好改口说我去阳台吹吹风。
是吗?那你为什麽要拿棉被?
因为,嗯,我会冷。
我也要去。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许先生很挫败的靠在阳台栏杆边,身上披着大棉被,身边是正专心看根本不好看的夜景的陈老师。显然他根本酒还没醒啊,许先生第一次觉得这种醉得好像没醉的人比发酒疯的人还要难缠。
许先生。
嗯?
你要看夜景到什麽时候?
啊?呃,我等等要睡了。
那你到底什麽时候才要说啊?
嗯?说什麽?
告白啊。
许先生差点被吓死。什、什麽,那个……
我还蛮喜欢你的耶。
啊、啊啊啊啊?
嗯,我想去睡了。
咦……
於是许先生被拉回卧房,两人乖乖躺着,他听见对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这才松一口气,对方终於睡了。
今天陈老师情绪很失控,说了很多话,他真的很惊讶,没想到一向情绪平淡的陈老师对自己是这样的看法。他其实很开心,但心疼多余惊喜,他知道陈老师跟家里的状况不是很好,却不晓得原来是这样子的,那是从小生长在幸福家庭中的他无法想像的。不管听在别人耳中是多麽不算什麽的事情,事实上经历起来感觉是全然不一样的,他很清楚,所以他看着那个一直很冷静的陈老师哭,心里真的很难受很难受。
可以的话,他好想陪他去参加葬礼,在他远远看着奠礼时紧握他的手,让他不那麽难过。
可以的话,其实他希望对方是喝了酒就大吵大闹的那种人,至少边哭,心里的负担会渐渐少一点。
可以的话,他想在他情绪稳定之後跟他告白,然後问他陈老师,你真的有点喜欢我吗?毕竟情绪失控跟酒後说出的告白,都让他太没有安全感。
不知不觉间,自己也过了那种不顾一切的年纪。
放弃去客厅睡,他想就近也比较好照顾陈老师,刚闭上眼要睡,突然有重物压在身上的感觉。他赶忙睁开眼,竟看到陈老师跨坐在自己身上,一脸坚决。
陈、陈老师?
我生气了。
啊──?
我生气了,说着就开始剥许先生的衣服。乾脆我自己来算了。
你不是睡了吗──!
许先生忙着拉起被陈老师剥开的衣服,想坐起又被压下,陈老师压住他胡乱亲吻,满嘴都是啤酒味。许先生有点欲哭无泪,虽然他这样做他还挺开心的,可是对方根本还没有清醒啊,要是醒了之後哭着打他一巴掌怎麽办?
等一下,陈老师你冷静一点,会吵醒旭旭。他轻推对方肩膀,惊讶的发觉对方并不如想像中的柔弱,压住他的手有力得很。
没关系,性教育。
太、太早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