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将话题中断于此,于是赶紧胡乱聊起来对了……我听这儿的人说,在快出狱的时候不都会弄一个时间表
之类的吗?倒数着还有多少天才出狱,那样的东西你知道吧?
他抬头,意外地看见可可一副黯淡下来的神情。
是啊,你想弄一个表吗?
如果你有的话,可以给我看看吧?这样一来,至少可确切知道这男人的出狱时间。
……我没有那样的东西。如果你要弄的话也很简单啊,等下我们去翻翻休息室的月历,拿些报纸跟笔,总之很
简单,很快就可以了……
嗯。
然后,很长一段各自进食的时间,只有咀嚼的声音。
可可,你出狱之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找工作的事吗?
桌底下的手正紧紧地握着,即使早猜到答案还是想听他亲口证实……就是跟一直在等待你的女朋友,跟jude会
结婚吧?还是找到工作再算?
可可似乎停顿了一下,接续拨饭粒的动作。
如果可以的话,我打算出去后就立即结婚了。
这男人出狱后就立即结婚,变成别人的丈夫了……
明明在jude无法到达的地方,一直陪伴着与被陪伴的人是我啊,在心里头不停地想着有关可可的事的人是我啊,
在他对面悠闲地聊着天、心里却痛苦不堪的人是我啊!!却如此轻易地,一出狱就连比较的机会也没有、碰面也不会
地被整个夺走了。简直心痛得没法言语,对于之后追问结婚的细节事宜有多么无礼跟奇怪什么的,他一概感受不到了
。
只要男人一出狱就代表失去了。
究竟他跟可可的相处还有多少时间?每天每秒见不到可可的日子、以后的日子会多难熬?
明明这样想每分每秒腻在一块,强烈到可怕的占有欲跟坦率的喜欢……
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竟然转头就要结束了,怎样也没办法接受!!
晚饭的时间结束,他深受打击,满脑子都在想可可快要结婚的事。
他觉得像下一秒就会失去可可,像撤娇的小孩子般,要求着连洗澡都一起去……
可可虽然露出困惑的表情,因为衣服上的咖哩渍所以无法拒绝。
可是在浴室中,男人一边念着好冷啊好冷边脱囚衣的时候,他立即就后悔了。
他庆幸自己还没有脱裤子,随便说了肚子突然好痛我先去厕所便冲去厕所。
听到外头有人大声说皑哥那是去拉屎,他勃起了啦!!
好像是叫熊仔的少年在说话,虽然腻称中有个“熊”字,长得却是普普通通的身材。
听说是犯童党偷窃而进来的,头发染成乱七八糟,平时挺爱缠着可可,开口闭嘴都是可哥。
然后可可说你今早没有有刷牙还是晚餐去吃屎咧?嘴巴那么臭!
之后一阵吵吵闹闹的,有些水洒了进厕所,门板被肥皂门震了好几次,外头玩起泼水战来了。
边听着可可的声音、笑声,边想着跟可可的黏腻的热吻。
他自x了两次,确定不会再勃起之后才敢出去。
已经洗完澡,抹着湿发的可可问他你还好吧?吃了咖哩不舒服还真像小孩子。
凑近去就立即闻到香香的洗发精味,陆皑只敢摇摇头,离他远一点。
之后也会有这样的一个人,跟他嘘寒问暖说,你还好吗?
随性地说借个火,就凑过来燃着香烟?为了争夺最后一块巧克力饼干而在床上打架?
……再这样让时间流逝下去,就什么都失去了。
可可出狱后即使要求保持联络也……是别人的老公了。
即使现在告白,很可能会失去珍惜的友谊,甚至会被当成怪物般讨厌。
就像阿煦一样。
但是……像他这样无可救药的笨蛋,无论多少次、多少次都会选择告白的吧。
即使被阿心鄙视是污脏的同性恋,即使可可厌恶着你都学不懂教训。
再怎样受到伤害、甚至能清楚预见未来的伤害,他还是会表白这心情,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如果不说的话,真的什么都不可能发生了。
即使是粉身碎骨,他也会慢慢地捡骨的。
半夜三点四十六分,他真的,向男人告白了。
十八、truedare 下
其实他应该说——
我不是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