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初追得辛苦,但锲而不舍的付出过後,收获的果实也越加甘美,现在看来,李文哲是真的很喜欢姜逸吧。
再看看他和韩唯,一点微小的波折都没经历,不费吹灰之力地走到一起,刚开始的满足和安心过後,慢慢地就生出些不踏实的感觉来。
“不过,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一点?人家刚答应你没多久,你就拉着人进门”说到底,徐曜文还是觉得姜逸的做法有些超乎常理。
一般来说,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庭观都比较薄弱,甚至几乎为零。有了喜欢的对象,并与之交往,肯定不会抱着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念头。也不是说刻意去回避这样的念头,但现实残酷,谁也不确定这段关系能走多久。既然没有坚定的信心,也没有男女间婚姻的束缚,又何必住在一处,一旦感情走到了尽头,处理起来岂不是更麻烦,而且更尴尬。
“我也只是争取了自己想要的。我想每天看到他,和他睡一张床,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用同一个浴室想和他一直这样下去,努力把这些变成现实,仅此而已。”
徐曜文没接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刚好李文哲从厨房拿了杯子出来,两人的讨论也就中止了。
在给他们倒酒的间隙里,李文哲问道,“你过来怎麽没带上小唯?”
李文哲和姜逸还不知道他们交往的事情,但平时也差不多把他们当做情侣来看待。
徐曜文随便找了个理由,“他有事。”
姜逸看他不间停地往喉咙倒酒,忍不住笑道,“喝香槟可不是你这麽个灌法,要借酒消愁,我们给你喝啤酒得了。”
“曜文,你是不是遇上不顺心的事了?”李文哲也看出来了他心情不太好。
“没什麽大事。对了,你们一声不响地住到一起了,我都没来得及准备,改天再正式祝贺。”
姜逸还是那副意味不明的笑,李文哲有些别扭,“这有什麽值得祝贺的?”
徐曜文瞥了一眼姜逸,“我是向姜逸祝贺。如果能得到你的允许,他恨不得开个庆祝会昭告天下。”
姜逸给了他一拳,“少胡说八道。”视线却盯着他家那位,嘴边的笑也没收回去。
徐曜文没呆多久就起身离开了。
人家小两口现在算是蜜月期,今天又是特殊日子,叨扰太久就太不识相了。
走出一段距离後,徐曜文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居民楼,从无数个窗口透出的灯光都变成了一个个小小的点,姜逸家就是其中的一个。
就这样默默看了几十秒锺,一直以来飘忽的心情好像找到了落定的地方,但又不是那麽笃定。
徐曜文回过头来,继续之前的步伐。
作家的话
农历新年快乐!
☆、第二十三章
预计中回到家後该是孤寂冷清的场景,途中却接到电话,原本该在俱乐部玩乐的人在另一头嚷嚷,“你在哪儿呢?赶紧回来。”
“你怎麽这麽早就回去了?”
“玩得没意思就回来了呗,哎不说了,你快点回来。”
徐曜文觉得稀奇,他什麽时候对自己的行踪这麽热情了?
“我差不多到了,发生什麽事了吗?”
“啊?”张跃岸似乎顿了一下,才又语气如常地,“哪有什麽事?一个人在家寂寞了呗。”
心情郁闷,没空理会他是不是在打什麽算盘,徐曜文道了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到了所住的楼层,电梯门开了,徐曜文长腿迈出去,阴暗的楼道里,伫立着的模糊身影却让他一下子就停住了,心跳也冷不防地漏了一拍。
平定了表情,徐曜文走近了一些,听到那人嘴里不住发出轻微的“哈哧”声,看清他身上的穿着後就爆发了,“你是傻的吗?”
韩唯的头一直埋在毛衣的领子里,听到突然的吼声,猛地抬起头,一张冻得发红的脸露出来,嘴唇有些泛白,看到他的瞬间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麽回应他突如其来的火气。
“你不会穿厚点再出来吗?!”徐曜文看着他身上的薄外套就想发飙,忍不住扯下自己的围巾,粗鲁地往他的脖子套,一边抓起他,一边掏出钥匙开门。
韩唯像迷路的小狗一样被拉着进了屋子,兴许被冻得狠了,跟在徐曜文身後没说话。
徐曜文看了看他发红的鼻尖,这几天里胸口憋着的不愉快暂时隐没,只一路带着他进了卧室,在他身上卷了床被子,把暖气打开,心里自嘲着,这些动作真是越做越娴熟了。
韩唯被突然的暖意激得打了个颤,在被子里缩着身体,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道,“谢谢。”
徐曜文对他的礼节不想理睬,声音比起刚才倒放柔了一些,“等了多久?”
“也没多久,就一会儿。”
连说个谎都显得那麽蹩脚,徐曜文没揭穿他,至於他为什麽不打电话不敲门,连问都不用问。
这个笨蛋道歉的方式实在是太拙劣了。
但确实让他暂时气消了大半。他承认,一旦这个人作出认错讨好的姿势,他立刻完败,即使这个傻瓜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阿─嚏!”
“”徐曜文黑着脸走过去裹紧被子,走到门口,“张跃岸!”
半个脑袋很快从隔壁房间伸出来,小心翼翼地,“怎麽了?”
“去煮碗姜汤。”徐曜文吩咐完後走回床边,两个人相顾无言,一时间空气静默。
没多久,这份静默就被打破了───
外面一阵翻箱倒柜後,张跃岸举着一头生姜出现在门口,“那个,要去皮吗?切成块状还是片状还是条状?放多少水?煮多久啊?”
徐曜文闭着眼睛,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一言不发地抽走姜块,进了厨房。
张跃岸一下子闪进来,关切地问,“小唯你没事吧?”
韩唯摇头,笑了笑,“又不是女孩子,我挨得住冷。”想了想又说,“其实不是特别冷,现在好多了。”
张跃岸在他身边坐下,“唉,你还挺固执。要不是想让徐曜文心疼心疼,我早把你强拖进来了。”
韩唯有点窘迫,“我不是想让他心疼才不进来”
张跃岸隔着厚厚的被子拍他的肩膀,“不管你们在闹什麽别扭,还是早点解决的好,这几天我都不敢靠近徐曜文,太可怕了。”
韩唯坐直了身,“他很生气?”
“我哪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气?”张跃岸感觉到韩唯的紧张,连忙解释,“啊,你别担心,他就是这样的,心情不好就不爱搭理人,脾气差了点,不过看得出是很在乎你的。”
韩唯低下头,没有说出“他最在乎的是你”。
见他不说话,张跃岸又在被子上拍了拍,“今晚把不愉快都解决了啊,什麽献身啊色诱啊,我就不信他还能坚持他那张臭脸。”
“ 。”
“不打扰你们了,我去睡觉。”
“晚安。”
☆、第二十四章
房里的暖气和绵软的被子让韩唯的身体很快回暖,甚至微微地发热起来,看到徐曜文端进来那碗气味浓郁的东西,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就,不喝了吧?我不冷了。”
徐曜文好看的眉一皱,韩唯立刻噤声,把碗接了过来。
“放了糖的。”
听见突然蹦出的这麽一句,韩唯忙把放在碗沿的双唇撤了回来,回了一声,“哦。”
徐曜文看了他几秒,忍不住笑出声来,温柔地骂了一句,“笨蛋。”
解决完那碗对韩唯来说味道欠佳的姜汤,时间还早,气氛还是不太自然的两个人并排着躺在床上,没有亲热的举动,这种情况还是认识以来破天荒的第一次。
“被子盖好,别又感冒了。”
过了一会儿,徐曜文先开了口,韩唯闻言象征性地扯了两下被子,一只手突然横过来,圈住他的腰,徐曜文侧过身来,把脸埋在他脖子里。
往日熟悉的动作,脖颈处熟悉的温热气息,韩唯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来自这个人的触碰,心里一动,很快也转过身回抱住徐曜文。
接下来的亲吻显得顺理成章,徐曜文埋在他脖子里细细地亲了一阵後,翻身压住韩唯,含住他的唇瓣,而後强势地探舌进去舔弄他的口腔和齿龈,偶尔退出来含住他的双唇反复吮吸。
在这样无所不在,简直要把他吞吃入腹的亲吻中,韩唯连回应都显得无力,只能张开嘴,任徐曜文吻得他脑子一阵阵发昏,不受控制地发出呻吟。
被脱掉衣服爱抚,以及扩充的过程中,韩唯的意识都不是十分清明,直到被进入的那一刻他才鲜明地感到体内器官的炽热与活力,身上的人一开始抽动的动作,他立刻就紧紧地攀住徐曜文结实的背部,颤抖着小声叫他的名字,“曜文嗯曜文”
正在律动的人顿了一下,下一秒他的双腿被掰得更开,徐曜文把性器挺到最深,更凶猛地在他里面顶弄。
韩唯的呻吟声很快就变成了徐曜文最喜欢的音调,这个时候用龟头在他的那点上适时地戳几下,他就能红着眼眶,用带了水雾的眼睛看徐曜文,被弄得狠了还会乖乖地求饶,徐曜文的那里会变得更粗,做得更用力,但很多时候都会心底发软,尽快让双方解放。
但今天徐曜文铁了心不放过他,他强劲地摆动腰杆,用巨大的肉刃持续摩擦他的腺体,韩唯的前端不断流出透明液体,徐曜文不仅没有安慰他亟待纾解的可怜器官,连韩唯想伸过去抚慰的手也被他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