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那个房间吧。”王川站起来,慢慢的移动到那个房间。
“小伙子你就在外面等着。”曾大夫阻止了想跟着进去的王山,进了房间后就将门给关上了。
王山盯着眼前紧紧关着的门,心里难受的不能自己,王川身上的伤全是他弄出来的,他那么宝贝的人,居然被自己给弄得遍体鳞伤,反而他却对昨天发疯的事无法解释,他能辩解说那是他神经搭错了?他能辩解说他不满足现在的生活却将所有负面的情绪发泄在王川身上?还是说他已经没有他想的那样宝贝王川?或者他被花花世界迷了眼?
更让他难受的是,王川早上起床后也没有开口提过一次有关昨晚的事,仿佛昨晚上就是一个普通的晚上,是他不在意了?还是他已经不敢跟自己表达不满情绪了?已经不再信任他了?
这会儿进了房间的王川完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王山所担心的事情,他都为自己上的地方脸红,支支吾吾的说“我伤在下边,屁股”说完脸就更加红了。
“嗯,我知道了,现在你把裤子脱掉躺在床上去,我要检查一下。”他是一个专业的大夫。
悉悉索索的脱掉裤子,王川躺在床上,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枕头里,不过因为挡住了视线,身体的感知能力就更加敏感,曾大夫带着手套的手在他身后的动作,痛伴随着羞耻传遍全身每根汗毛。
“行了,起来吧。”他给王川处理了伤口,脱掉手套,然后坐在对面的板凳上,看着王川穿上裤子,一脸羞红的坐在床上,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学生等着老师批评。
“,我给你扎几针,先降温,你这个伤比较严重,回头我给你开个药方,你抓点药回去吃着,这个月禁房事,禁辛辣食物,多吃流食,尽量多休息,减少运动”他说了医嘱后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们还年轻,要懂得节制,要知道,那个地方本就不是用来承受的地方,过度使用会造成一系列的问题,你要懂得爱护自己的身体,好了,出去吧,外边人都着急了。”后面的话原本不该是他一个当大夫的人说,但就这么见过两次面的人,却能在他心中留下印象,并且看见他就想像长辈一样告诫一番。
王川在他说完后脸是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红,就跟个调色盘一样,但也将对方的话记在了心里。
有些事情却是需要他反思一下了。
门外的王山终于等到房间门的打开,曾大夫和王川陆续走出来,王山赶紧走到王川的身边扶着他,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要扎几针,完了,等大夫开药,我们抓点药就回去,我去那边的椅子上坐着等。”他指了靠墙边的一排椅子,旁边还有垫子,一看就知道是扎针的地方,之前他还以为这家中医馆只是煎中药的地方,没想到曾大夫还能扎针降温,看这样子也不是庸医。
很快王川就扎上了针,人也坐在椅子上慢慢睡着了,王山就坐在他身边陪着在他,帮他擦擦汗。
“你来这边,我跟你交代一下。”曾大夫觉得有必要再把医嘱给这个年轻人说一遍,而且要起针还要点时间。
王川轻轻的走开,坐到曾大夫的对面,说“你说,我听着。”
曾大夫将他给王川的医嘱又说了一遍给王山听后,这着说“你就是那个和王川在一起的人吧,我可以开服药给调养他的身子,而且要做到下面的人不受伤也很简单,先”
王山听
得目瞪口呆,他从没想到会从旁人口中听到这么劲爆的事情,这也才反应过来,这人应该是和他们一样喜欢男人,否则,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那刚刚他还替王川检查?这是不是不太好?
曾文普看出了王山在想什么,笑着说“我首先是个医生,才是个男人,而且我对别人家的人不感兴趣,我这岁数都能当你们爸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我我也没担心啊。”吃错这种事还是不要说出来的,还不够丢人的。
“我今天才见到王川第二次,不过总想拿他当小辈,希望他不会有负担。”一般会把他当神经病吧。
“我想他应该会很高兴。”王川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不就是拥有家人吗?虽然不是正经长辈,但也应该会开心。
“曾大夫,请您抱我儿子看看,他这是怎么了?”有来就诊的人了。
王山把座位让了出来,回到王川的身边,王川还沉沉的睡着。
☆、第32章 再次受伤
第三十二章 再次受伤
曾大夫没有急着给那个小孩看病,而是随着王山也来到王川的身边,他仔细用手摸了摸王川的额头,又把了把脉,然后慢慢的将针起了起来。
“好了,坐在这休息一下就可以回去了,记住我今天说的话,要不然等你们老了就会吃大亏的。”说完曾大夫就去给刚来的那个小孩检查了。
王山摇醒王川,带着他回家,没到门口就被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叫住了“两位,在这交钱。”明显是没有睡醒的样子。
王山两人脚下一顿,他们都忘了看病要交钱的事,连着说了几句对不起,就把医药费给交了,边走王山还在想,要是当时他不搭理那个没睡醒的人,是不是就不用交钱了,不过他也只是想想,他还是有道德底线的人。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王川是头脑昏沉,没有说话的兴致,整个人都焉耷耷的,而王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是他没有话说,而是他没有脸说。
最近段时间他也有感觉,王川好像不开心,好像是因为他结交的朋友,他从刚开始的忐忑到后来的敷衍,再到现在变成了暴力,这些都是不可原谅的,王川却不提一个字,这让他心慌。
王川回到家就倒在了床上,他已经没有任何精力了,完全放空了自己,中午也是王山喊他起床,匆匆的喝了药,吃了饭又睡了这下就睡到了晚上,王山端着药碗到床边,他睡了一天精神也好多了,体温也降了,身上也有劲儿了,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不是一天就能恢复的。
这几天王川都在家里养着,也没有出去摆摊,就是做做晚饭等王山回来吃,经过那一晚的暴力,王山和他之间好像一下子变了不少,王山似乎很是小心翼翼,做事,说话都要看他眼色,生怕他不高兴,这让他心里多少有些难受,这些天一直没有开口问那天的事,但王山也从没主动给他一个解释,两人都对那件事保持了沉默
王川渐渐的好了起来,他恢复了摆摊的生活,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在开张,还有人过问他,说是就喜欢他摊子上的衣服,质量不错、样式新颖、价格也不错。现在人们对品牌还不挑剔,只要是好看的有钱没钱的都喜欢穿在身上,尤其是年轻人,不过王川不会想到,再过不久政府就会加大力度针对摆地摊的整顿,他当小贩生涯就要结束了。
这天一早,王川刚摆好摊子,张姐就凑到他跟前说“听说了没?这个月底就不准我们在这摆摊了,那边已经下了限期令,我估计我们这边这几天也要下了,我们最多也就赖到月底,就这几天的时间了。”
“我也听说了一点,这不是着急上火的,不看,嘴角都起泡了,这要是不准摆摊了,又没钱去开店子,这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失业的节奏啊,可我们还干不过国家,还不是得乖乖的收摊。“这件事他和王山也说来着,两人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也是。”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他们小胳膊再怎么也拧不过大腿,张姐撇撇嘴,回到自己的摊位上。
王川走到摊子前,环顾了一下四周,这要是不准许摆摊了,整条街的小贩有多少人会和他一样没有目标,又有多少人会趁此机会摇身一变成为老板。
在知道将要整顿的时候,他有过无数的想法,最后还是被他自己一条条的否定了,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有建设意义的想法,不过目前最重要的事是赶紧把手里的存货给处理了,以免东西砸在自己手里,那些衣服也不能留着自己穿。
老天爷似乎很喜欢和人开玩笑,王川还想好好站好最后一班,但有些人就是不给他这个机会
这天王川是照常来到摆摊的地方,刚刚把摊在摆起来,因为没有再去进货,衣服也不多,三两下就将衣服挂了出来,只是没想到他今天接待第一批客人会发生那些意想不到的事
“你就是王川是吧,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你们说”为首的男人顿了顿,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几人,接着说“有点女人长得也不过如此,这样的小白脸,居然还能碍着别人的眼,是不是找死。”肯定的陈述,仿佛他就是判官。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王川再傻,也知道这些人是来找麻烦的,听语气好像是他碍了别人的眼,可他实在想不出来他到底碍着谁的眼了,他一个摆地摊的小贩,有什么本事去碍人眼了,这也不像是同行来找麻烦的。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不能善了了。”说完就是一拳打在王川的脸上。
王川被一拳打翻在地,还没等他说话,如雨点般的拳头、无影脚就落在了他身上,跑不了,躲不过,王川在地上被人翻来覆去的揍。
中国人有个通病,那就是爱看热闹,却没几个真正的热心肠,看被围在中间挨揍的王川痛呼连连,看热闹的小贩们也不没有伸出一只手,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会受这样的无妄之灾?为什么就没有人为他说一句话,伸出一只手?已经痛的麻木的王川想着,他在知道逃不走后就双手抱住头,可是现在他的肋骨像是断裂似的疼,是不是真的断了?这些人是不是真的要打死他才甘心?
王川的绝望并没有阻止这些人的施暴,打得王川已经奄奄一息的时候才罢手,毕竟,给钱的人说过只要不死就行,那么他们就不能把人真的打死了。
“好了,小子,以后长得眼睛,别去碍着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的眼,你也别怪我们,毕竟那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次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为首的男人看王川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怕真的出人命,那性质都不一样了,喊停了同伴,又给放了狠话,才悻悻的离开。
王川就那样趴在地上,过去十多分钟后,旁边的张姐才走到他身边问道“王川,王川,你没事吧,要不你去医院看看?”
王川这会儿才动了动手臂,一个字疼,但是没断,有伸了伸腿,还好,有感觉,只是当王川想坐起来的时候,腹腔疼痛难忍,还真是肋骨断了,就那么一下,王川的脑门上就是密密的汗水。
张姐把他扶了起来,见他脸都肿成了猪头,还鲜血淋漓的,于心不忍,之前王川挨打的时候她不敢站出来,已经很愧疚了,现在王川这样子,她还是可以将人送到医院的。
“王姐,你帮帮忙,看一下我俩这边的摊子,我把他送到医院去。”然后就扶着王川往医院方向走。
“去丰盛胡同的中医药馆,那里离得近些。”王川自己知道,他身上没有那么多钱,进了医院还是得耽搁,要是去了曾大夫那里,应该可以先欠着。
“好,你慢点。”她对王川想去哪里治疗,完全没有想法,就按着王川说的扶着他往丰盛胡同走去。
才走了几步路,王川脸上了汗水都往地上滴
☆、第33章 不解之谜
第三十三章 不解之谜
“曾大夫！”王川刚到生生堂才喊了一声曾文普，人就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赶快扶到床上。”坐在暗桌后面的曾文普听到喊他的声音，抬头一看，没想到是这么狼狈的王川，这人应该才好几天吧，看他满身狼狈，知道是挨打了？谁打的？上次的那个王山？
这不怪曾文普联想到王山，实在是王山是有前科，上次遍体鳞伤，谁知道有没有暴力倾向。
别看曾文普想了这么多，其实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他始终不会忘记自己是个大夫，一个专业的大夫。
张姐把王川送到医馆就离开了，曾文普检查了王川身上的伤，大多都是皮肉伤，严重的就是断了一根肋骨，这得躺床上上月了，年轻人有得熬了。
生生堂一贯没有住院一说，因为找中医的基本上都不会有急诊，像王川这种情况，病人一般都会被送到西医医院。
没有惯例，不代表不收留病人，曾文普原本就喜欢这个年轻人，接触几次，更是把王川当小辈，现在王川遍体鳞伤，狼狈不堪的样子，让他不收留王川都难。
王川这天就住在了生生堂养病，曾文普对他很照顾，没事了也会坐在床边和他聊聊天，解解闷。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一直都没有王山的影子，王川从期待到失望再到绝望。
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脖子上已经空了，王山送给他的项链已经没了，是那天早上就不见了，那天他在生生堂醒过来，曾大夫把他的伤情告诉了他，然后让他好好养就离开了，他躺在床上回想整个事件发生的很前因后果，却百思不得其解，习惯性的想要安慰，需要王山，他把手伸进衣领，却再也找不到那个王山给他的定情信物……
当风尘仆仆的王山找到王川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看到站在门口的王山，王川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没有了想要迫切见到王山的冲动，没有了见到王山澎湃的心情，没有了见到王山后想要撒娇的冲动…
两人静静的看着对方，直到，王川觉得自己抬着的脖子已经发酸，才闭着眼睛偏过脑袋。
不是不想看到王山，只是不晓得现在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个被自己爱入骨髓的人。
都是成年人，王川这几天对整个事件翻来覆去的想，实在想不出自己有得罪过，并且，还是得罪得要被人报复的人，既然问题不是出在他自己身上，那么就是身边人的身上，他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身边只有唯一的一个人，那就是王山。
王山得罪的人要报复也不会找到他身上来，但是打他的人说是他碍着别人的眼，这就简单了，生活圈子如此简单的他能碍着别人眼的，也许就是看不惯他在王山身边？那么，谁会因为他在王山身边就觉得碍眼了呢？那只能是王山的追求者。
每每想到这，王川的心脏都抑制不住的疼，他最怕，最担心的就是会让他遇到情敌，而且那个情敌还是个女人。
王山的朋友圈子王川重来没有进去过，因为工作关系，王山身边的朋友越来越有身份地位，王川也越来越离得远，不是他自卑的结果，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王山没有带他见过朋友，一个是人的生活背景不一样，圈子不一样，话题也不一样，很难能融入圈子，他每天忙着赚钱，都没有时间充实自己。
那么，能碍着的人就只有王山的追求者，因为他会占用王山下班的时间，可是，王山有追求者了？到什么程度了才会来找他的麻烦？
现在见到王山，让他说什么？一切都没有证据，都是他自己的胡乱猜测。
“川子，我回来了。”王山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情，见王川闭着眼睛偏过头，喉咙发紧，这到底是怎么了？
张胖子临时决定带他出去几天，走的很匆忙，他回家匆匆收拾了一下，带了几件衣服，临走的时候留了一张字条，告诉王川他要跟着老板出门，他把字条放在饭桌上，很显眼，不担心王川看不到，这样王川也不会因为收摊回来见不到他而着急。
可是，回来的那天，他打开房门，见桌子上的灰尘，见放在桌子上的原方不动字条，见房间还是他走时弄乱的模样，知道王川在他离开的时间里并没有回到这里，可是他会去哪里？
他在家又等了两天，还是没见王川回来，王山的心越来越慌，他又跑到王川摆摊的地方，这次运气不错，碰到了打游击战的张姐。
张姐见到王山，赶紧将那天王川没有收拾的衣服交给了他，还让他带她向王川问好。
到这时候王山才知道王川的情况，他从来没有想过王川会出事，王川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张姐说是那些人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将王川打的头破血流，还是她送王川去的生生堂。
王山向张姐道了谢，紧赶慢赶的跑到生生堂，大夫曾文普还板着个脸看他，当他见到王川躺在床上的时候，感觉血液一下子就凝固了，只能呆呆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直到王川偏过头才回过神来。
他第一感觉就是心疼，王川躺在床上之前有半个月了，脸上的伤都还没有全好,嘴角上的淤青在他苍白的脸上尤为明显，那身上的伤,看不见的伤是不是更严重？
然后是愤怒，是谁？是谁把王川欺负成这样了？
王山一开口，王川都能听出他微微沙哑的嗓子，像是很心疼的样子，可是，没用，他暂时不想理他。
王山走近王川身边，抓住王川放在被子里的手，说道“我那天……那天和张胖子去了趟天津，我留了字条给你，川子，川子，你看看我……”王川始终闭着的眼睛让他恐慌，仿佛他马上就失去他，不由得加大了力气握住王川的手。
闭着眼睛的王川,心酸不已,他心疼自己,心疼他和王山之间的感情，到现在那件事情都是一个不解之谜,也许会永远成谜，他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应该弄明白，但是不弄明白他自己这关都过不了
王川只能等待，很多事情在当时的情况和环境下想不明白或者找不到证据去证明自己心中的猜想，但是时间是一个公正的审判官，它会给所有事情一个公正的判决，只是在乎时间长短而已，那么现在她应该做的就是等待，安静的等待，把一切交给时间，交给王山，他只有安安静静的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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