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接过他手中端着的菜，“不看着你我吃不下，宝贝，我们一起吃。”留给王川一个背影。
王川笑笑摇头，“山子，你没救了。”转身将剩下的饭菜端起。
两人吃完饭聊天时，王川说起今天的事还带着兴奋。王山也很高兴，“明天我们上午就要将手上的东西送到洪亮那，要不然就要失信了。”
王川也知道该是如此，“那你明天多睡会，就当休息了。”每天王山都是早出晚归的，人就像个陀螺似的转，他想和他交换，他还不同意，王川也没有办法，只好守着回收站，给他做做饭，洗洗衣。“等你醒了，我们就去送。”
“那感情好。”王山也知道他心疼自己，但是他不也心疼王川，这小子本身就不爱和人打交道，以前是没有办法，现在有这条件了，那他就在家里。王山心想，自己不能给王川承诺什么，但是他要尽最大努力，让王川幸福的生活。
“宝贝，我明天休息哦，又很多时间的。”当然，也要让自己幸福的生活。
“我知道啊，洗碗去，今天你去。”水冷，能降火，臭流氓。
王山没管他说啥就扑在了他身上，他要两人一起性福，王川也被勾起了火，但…“碗……还没有洗……”。
王山在他胸前用力一吸，惩罚他不认真，感觉到他颤粟的身子，“碗……我明天……洗。”
好吧，让王川现在拒绝也是不可能的，他索性闭上眼睛享受王山的伺候……
一场翻云覆雨后，两人久久不能平息，兴奋过后，两人都有些疲倦，渐渐进入了睡眠，王山睡着前吻了吻王川的眉心，“梦里也要有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一觉到天亮。
王川起后做好早饭，叫王山起床吃饭，收拾好后就把积攒的废品处理了，两人难得有时间一起逛逛，但是……
“为什么要来着逛啊。”王川戴着帽子，围着围脖，只剩下眼睛露出来，两手揣在裤兜里，他想将所有能藏起来的肉都藏起来，太他妈冷了。
“我们俩多久没有一起出来逛街了，你看那些人处对象，不是都要两人出来逛吗？”王山也是同样打扮，同样姿势。
王川鄙视的看了眼王山，“人家那些出来逛了，是因为平时见不着面，才偷偷出来逛逛，你说我俩这样，本身就不见光，成天还呆在一起，出来招摇个啥劲儿。”
“你说的好像挺对的，那怎么办？”王山也觉得自己挺傻的。
“那给你一个选择题，寒冷和温暖，你选哪个？”他感觉说话都能冻着牙齿。
“温暖啊，我也不傻。那要不我们回去？”
“回去，赶紧走，我都想念家里的大床了”当初，两人将刘老板留下的单人床换了，王山用砖头和木板做了个超大的床，睡着还挺舒服。
“走，走，走。”
两人回到家里,王川就扑进了大床,用被子拥着自己,“山子,你不冷啊,快过来捂捂,还是家里好啊。”他向王山招了招手,让出一半被子。
王山也觉得挺冷的,钻进被子里,抱着王川,“这样才暖和,你说那些男男女女大冷天的在街上约会,一逛就可以半天,他们冷不?”
“他们冷不冷,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今天我冷了,冻死我了,早知道,就穿那件棉大衣了,不好看但暖和啊”今天王山说要和他出去逛逛,他就找了件穿着显得人挺拔精神的衣服穿着,这样的衣服好看是好看,但是薄啊。
“今天特意穿这么好看给我看,这老天爷还不给面子,气温这么低。”今天王川穿着很是帅气,把他迷得不行。
“管人家老天爷什么事,这不是因为冬天吗,不能因为你想逛街,老天爷就给你给春天啊。”王川靠在王山的怀里,王山的怀抱很温暖,不仅是因为王山本身就是个火炉,还因为,因为这个怀抱是王山的,所以更加温暖。
“是啊,这都要过年了,川子,跟你商量个事,过年咱回家吧,看看他们。”其实,王山考虑这个事已经有两天了,他这出来眼看快一年了,家里也不知道他在这的情况,肯定着急担心了,要是能回去看看,安慰安慰父母,他们就能放下不少心。
“嗯,我看可以,你出来这么久了,家里肯定担心了,你回去买点东西,要不然,小田该不喊你了。我就不回去了,我守着这里,这里也不能离人。”王川也知道王山迟早要回去,他不像自己,孤家寡人一个,除了王山就再也没有人亲人了,“你还来吗?你回去会结婚吧!”王川还是问了出来。
自从王山找到王川,两人重逢后,他们天南地北的谈天说地,但就是没有涉及到这个话题,王川是不敢问,王山是说不出口。
今天王川问了,王山势必要给王川一个解释,也是给他自己一个解释
☆、第12章 心疼
第十二章 心疼
王山从来都不知道,王川内心居然这么忐忑,因为他说不出口的,王川却以为他将来是要去结婚的,是会抛弃他的。
“我我给你说件事,你听后不许笑话我啊。”虽然难为情,但他不想在王川心里留疙瘩,“我出来的原因,之前不是说过吗,你在外边,我想见你想得发疯,所以就来了,虽然这是主要的原因,不过也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王翠翠和别人好了,我在村里待得透不过气来,就想出来闯闯,看看这个世界,正好因为想你,所以就出来了。”
“真真的吗?那你回去是不是不会娶王翠翠了吗?”王川紧张的抬起头看着王山的眼睛,想要从王山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王山当然也看出了王川的紧张,他认真的看着王川,要不仅要用语言告诉王川,他不会娶妻生子,还要王川用心感受,所以他用前所未有的认真的语气告诉王川“不会娶她了,不仅不娶她了,谁也不娶了。就咱们两个过,老了就让小田给我们养老。”
“王山,王山,怎么办,我好像想要哭了。”说着就将头埋在王山怀里哭,可美人就是美人,哪怕是哭,都能美得惊心动魄,他无声无息的哭,要不是王山手背上感觉到了湿意,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哭。
王山用力的抱紧怀里的人,这是他怎么也放不了手的人,他不是没有挣扎过,王川离开的那几年,王山是怎么过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努力忘记,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反而心里的邪念却愈演愈烈,最后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了,看见什么都能想起王川的脸,王山还是纠结了很长段时间,才确定,明白他到底对王川怀着怎样的情感,在他明白确定后也不得不面对王川已经离开他的事实,正在他想办法的时候,王翠翠的事就爆发出来了,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出来找王川的理由。
王川在想,这是不是老天爷收回他所有亲人后,看他一人太孤单,可怜他,派王山来拯救他的。
等王川平复情绪后,才从王山怀里退出来,眼睛已经肿得跟桃子似的,王山赶紧用帕子在他眼睛上敷着,敷着敷着,就变了,王山用他的嘴代替了毛巾,他细细的吻着王川的眼睛,最后在眉心留下深深的的一个吻。
“他妈的,我终于知道有句话了,说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误会,咱两这虽然不是误会,但也差不多了。”王山抱着川的胳膊紧了紧“以后你要对我负责哦,宝贝”
“好,我会一直对你负责的,今天奖励你”
屋里传来喘息声久久没有停歇,王川不知道被爱了多少回,反正,下午小贩们来卖废品和取钱他没起来床,晚饭都是王山端到床边吃的。
确定王山要回村里,王川就开始给王山准备回家的东西,那天事情解释开了以后,王川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没有对比,就没有发言权,以前王川看着放松,其实,很多时候在面对王山,都显得小心翼翼的,也许他自己感觉不到,那时候的王山也感觉不到,但自从他两谈开了后,王山就感觉到了,王川不在小心翼翼的过着,他越发自信,也越发有魅力了。
因为明天就是王山回老家的日子,王川显得很紧张,他什么都想给王山带上,想让王大壮和王春花知道王山在外边过得很好,他们的儿子有出息了。
“宝贝啊,差不多就得了啊,照这个节奏,你是要将咱们家都给我捎上是吧。其实,我最想带的,是你,宝贝。”王山其实很矛盾,他知道他应该回家,去看看父母和兄弟,但是他一走,这边就只剩下王川一人,他想想都心疼,过年都不能和他在一起,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委屈,更别说王川了。
“我们在去给你爸妈买件衣服吧,就上次,我两一起看的那两件,也一起买了吧。”王川压根就不接他的话,王山回家,他一个人过年虽然孤单,但也不是没有过过,而王山怎么也给回家给个交代。
“别,别啊,宝贝啊,已经一人买了两件了,够了啊,你看”王山拉开包指给王川看,“我爸妈的衣服,小田的衣服,糖果,书本,烟,茶叶,酒,满了啊,装不下了,你舍得我背那么多东西走那老远的路吗?”
“够了啊,我怎么就觉得差点什么呢?你在仔细看看,是不是差点什么。”王川就是觉得不够,但具体差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王山上前抱住王川,“够了,宝贝,我会尽快回来的,你放心。”王山知道王川是因为他要离开,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其实,不光是王川是这个状态,王山同样是这个状态,只是他比较能装而已。
“好我在家等你。”王川顺势靠进王山的怀里。两人的个头都很高,但是,王山比王川还有高一点点,他们抱在一起的画面还是很和谐的。
“那你要在家里乖乖的啊,要好好吃饭,可别因为一个人就随便对付,要是我回来见你瘦了,看我这么收拾你,我写的那个休息的牌子,你到时候就挂在外面,你好好休息几天,。还有,也别出去逛,等我回来,我两一起去”王山觉得比起王川的担心,也是只多不少的,这一走,他还真不放心
“好,我都听你的,等你带我出去耍。”王川觉得很幸福,还有人牵挂他,还有人这么关心他。
因为王山要离开,这天晚上,两人过得很火热,天都要微微亮才罢休,王山没有眯多久就起床了,他做了早饭,叫醒王川吃饭,王川吃饭的时候都是眯着眼睛的,他也想打起精神,去送王山上车,但,王山看他那样子,知道是他自己昨晚太孟浪,王川累惨了,才会这样,还让王川受了点轻伤,但他想到要离开十多天,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要他。
王山没让王川送,他自己背起王川准备好的背包,向车站出发,当他刚踏出回收站的大门,转身就能看见王川站在门口他,他就开始想王川了,他知道这次回去,他有的熬了
王川看王山背着背包走了,心里空落落的,他开始想王山了,怎么办,要不要喊住王山,让他别走了,要不要跟王山一起回老家,所有的想法在脑海里过了一圈后,王川都没有行动,他的理智战胜了他的冲动。
这个年,两人分隔两地,王川只能期待,下个年,能和王山一起过。王山则是发誓,下个年一定要和王川一起过。他不是可怜王川,他是可怜他自己,春节,中国最大的传统节日,要是不能和自己的爱人一起过,得多可怜
不管王山和王川怎么想,王山回家已经是必然,只希望他们能顺顺利利的过完这个年,其他的,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13章 扬眉吐气
第十三章 扬眉吐气
王家村又有大新闻发生，王大壮的儿子王山回家了，还是风光无限的回来的，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落魄，好像有点小失望。
要说王山这样风光，也是因为王春花看儿子回来后，不仅没有他们夫妻担心那样，吃不好，穿不好，做苦力，反而是吃得好，穿得好，还当上了小老板，虽然王山一直强调是王川出钱买得废品回收站，但王春花认为只有王川自己也是干不了大事的，儿子也是相当值得骄傲的，值得骄傲的事都需要让大家知道，这是王春花一直奉行的宗旨。
“这是我儿子给我买的，看看咋样。”村里有棵大树，有三人环抱才能抱住的大树，闲暇的时候，男女老少都喜欢在树下唠嗑，也是消息传递的地方，王春花只要在这一显摆，基本整个村子都能知道这是她儿子孝敬她的。
“真漂亮。”
“料子好，颜色也漂亮。”
“这么修身，像是比这裁缝的，手艺正真好。”
“你可享福了，小山这是出息了，以后你们就等着他孝顺你们。”
乡亲们七嘴八舌的夸赞，王春花这才有一洗雪耻的感觉，虽然王山离开村子一年，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就没有停止过对王山的嘲讽，对她们家的嘲讽，“享什么福，只要孩子好，我们当父母的怎么样也没关系，你们说，我们当父母的谁不是因为要盘儿盘女而拼死拼活的，谁不是。”王春花也知道适可而止，要是过了，对他们家反而不好。
“春花这说得对，当父母的,都盼望娃娃们出息,能养家糊口。”
“对了,春花,你家小山在外边做什么啊,你这身衣服肯定值不少钱吧。”
王春花摸了摸衣服,王山说没花几个钱,她不信,她也不是好骗的,这料子,这样式都是她们村里没有人穿过的,但儿子既然不说,她也就梅朵问,只是再三叮嘱他以后不要乱花钱,丈夫和小儿子的衣服也不差,再看带回来的东西,加起来都是一些人家半年的收成了,“他在外边也是个打工,农村的娃肯下苦力,挣的也是辛苦钱,我听他说啊,城里人啥都要钱,菜,粮食,住都要钱,要是一时半会找不到活干,都得饿肚子,我说他挣几个辛苦钱不容易,让他省着花,别乱买东西,他还说挣钱就是用来花的,娃在外,管不住,这不,给我们一人买了一件衣服,还给小田买了老多玩具和糖果。”
其实,王山说这些东西是王川给他们买的,本来还想买,是他给拦着了,王春花说,“那也是因为你两亲,两家本就是实打实的亲戚,他父母走了,本应该是他家多加照顾,王川本身却是个倔小子,一声不吭跑到外面打工去了。”,她还让王山以后要好好照顾王川。
这话简直就是说到王山的心坎上,他妈和他的想法简直是不谋而合,照顾好王川,王山听得甜滋滋的,王春花还说,“下次带他回家一起过年,他父母走了,城里人也过年,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我都心疼。”这想法再次和王山不谋而合。
不说王山在村里是怎么扬眉吐气,怎么出风头,王川的日子还是照过,废品回收站一直开到腊月二十六,他把王山走之前写好的牌子挂在门口,买了点年货,就等过年了。
这天,王川睡到自然醒,已经是中午,随便吃了点后又无事可做,想着自己一个人过年太孤单,晚上就去下馆子,这天还开张的馆子不多,进了家馆子点了一荤一素两个菜。
这家馆子里的客人不少,听他们说话,大多也和王川一样,不回家过年的人,有认识的就找家馆子聚在一起吃个饭。
还没等王川点的菜上上来,就听见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不好意思,请问我能坐这吗?没地方了。”
王川看也一眼周围,只有他是一个人一张桌子,其余的都是三三两两的,这是要拼桌?“你坐吧,没人。”
“谢谢啊,没想到今天居然这么多人,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家开着门。”男人坐下后点了菜,就开始和王川聊天,“相遇就是缘分,更何况我们要在同一张桌子上吃年夜饭,我叫陈建军。”
“我叫王川。”面对陌生人,王川就比较内向,比较放不开,但是很礼貌的交换了名字。
“王川,挺好听的名字,不像我,一听就知道是当大头兵的,建军嘛。”这个陈建军很健谈,完全没有在陌生人面前的拘谨,“你也是一个人过年啊,我也是,家里老头子回老家了,我不想跟着去,就留在了家里,平时都还好,也越到春节,吃饭就越困难,今天我都是找了好久”
“等到初三初四,饭馆就要开张了。”王川也接了话,其实他不觉得他内向,只是慢热,反射弧长而已,当然除了和王山有关的事。
“我知道了,这不是还有两三天嘛,我也不能不吃不喝两三天吧,太伤脑筋了。”
“你自己不会做啊,面条啥的?”王川能听得出来,眼前这个陈建军家里条件不错。
“我做?那家里的厨房是不能要了,你想想火烧厨房的情景,太吓人。”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小孩,就莫名的戳中了他内心的一个点,想要亲近。
接连几天,王川都不想开火,一直在这家馆子里吃,也是在这家馆子里每天都能遇到陈建军,不得不感慨缘分。
年三十的晚饭,王川还是在这家解决,也同样遇到了陈建军,自然的拼桌,自然的聊天,感觉两人的关系近了不少。
“你吃完饭有地方玩吗?我知道一个看烟火的地方,要不要一起去,挺好看,人也很多,去热闹热闹?”
王川想想,他回家确实无所事事,还不如出去看看,以前他也知道逢年过节的城里人都会找个空地统一放烟花爆竹,陈建军说的应该就是那地方,“好啊,我还没去见过呢。”
“那我们赶紧吃饭,吃完饭就去,对了,我看你穿得不厚,你你家离着远吗?要是是不远,要不要回家加件衣服,看这天,说不定得下雪。”他想关心眼前这个精致的人。
“我家不远,那吃完饭,你在这等我会儿,我去加件衣服。” 原本王川没打算出去耍的,来吃饭的时候,随便穿的,想着要是冷了,跑几步就能钻进被窝。
“要是你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怕我在这儿等,老板会赶我走的。”吃完饭还占着桌子,老板铁定不高兴,桌椅本来就紧张,还有人想站着茅坑不拉屎,呸呸,陈建军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
“那好吧,不过不过算了,我两一起去。”王川也不是扭捏的人,不是他没有警觉心,但眼前这人的眼神太过纯净简单,还有他本身的职业,王川都没办法将坏人联系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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