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
卓戚阳身体一僵，惶然无助地为握住皇甫昕的手，心电图缓慢的起伏著，他的呼吸静静的却不是没有，紧绷住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
“好什麽，要不是你，先生何必遭这样的罪。”
水夜寒吼卓戚阳，看他那淡定自得的摸样，胸口仿佛有激烈的火苗在燃烧，这个男人在这种时候都如此平静。
“我知道，这是我的错，对不起。”
卓戚阳恍惚地说，想起全身是血的皇甫昕，心有余悸地握紧他的手，漆黑的眸子氤氲著一层透明的细碎光芒。
要是为了救他，出了什麽事，如果那样他该怎麽办──
水夜寒看了眼病床上的皇甫昕，沈默几秒，低声对卓戚阳说，“先生现在还没醒，请你离开这。”他不能忍受一个一再伤害皇甫昕的男人，陪伴在他身边。
“我不会离开他──”卓戚阳神色冷漠，目不转睛地看著皇甫昕的手，紧紧地握住。
水夜寒皱起眉，“你哥哥在外面等你。”
“我很在意他，从没惶恐过失去一个人。”卓戚阳淡淡地回答，平静的眸子里有著不同以往的坚定。
曾经相信，就算没有幸福一个人面对孤独，也不会觉得悲伤，看到皇甫昕浑身是血的抱住他，心痛得要裂开，硬生生撕裂开令他急於死去。
即使任何人来阻止，也不能妥协，不能没有这个男人，不能，不能离开他的身边。
水夜寒神情复杂地盯著卓戚阳，发现自己不能强迫卓戚阳做什麽，这属於他跟皇甫昕之间的问题，外人根本插足不了。
门猛然被推开。
一阵阴冷的寒气袭来。
卓戚砚静静走进病房，全然忽视中间的水夜寒，没有什麽表情地走到卓戚阳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没多说什麽，就向门口走去。
“你怎麽在这？”卓戚阳抽出手，神色微变，想不到卓戚砚会走进病房里。
“事情闹那麽大我怎麽能不知道，我的头被你烦得要爆炸了，你到底在搞些什麽！”卓戚砚脸色铁青，揉著疼痛的太阳穴，烦躁地说。
面对他的咆哮，卓戚阳镇定地说，“无论发生什麽事，我都要跟他在一起。”
“哈？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卓戚阳你疯了吗！”卓戚砚神色大变，卓戚阳个性冷漠对他却相对温顺，而现在为了一个男人，一再挑战他的容忍极限。
卓戚阳垂下眼帘，望著皇甫昕苍白的面色，心里一片痛楚，他不会再伤害他，因为绝对与他一起面对未来的所有变故。
他不是一个人。
“我清楚我在做什麽。”
“外面有多少人等著看你笑话，说你是个变态，你敢现在走出去吗？”卓戚砚一脸怒容，无法忍受卓戚阳的愚蠢。
卓戚阳面容平静，不动声色地垂下眸子，失去过一次再次得到什麽都变得无所谓了，只要跟那人走在一起。
“跟我走！”卓戚砚不想跟他废话，扯住他的手，决定拽他出去。
卓戚阳一动不动，“──”
“你──”卓戚砚怒极，冲过去拽住卓戚阳的领口，扬起拳头向他的脸砸去。“他死了样的躺在床上，你究竟还在指望什麽！”
“他没有死！”
“那怎麽不起来！！”
一双冰凉的手落在肩上，卓戚砚愕然地回头，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同一时间，重重甩在他脸上。
“啪！”
半边脸被打得偏过去，清晰的指印，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殷红的痕迹，皇甫昕静静站在那，那样重的一巴掌，周围顿时没了声音。
032鲜币星盲（美强丑受）231
卓戚阳愣住，漆黑的眼睛里满是深藏不住的惊讶，以及那无法掩饰住的狂喜，他心有余悸地握住皇甫昕的手，生怕眼前的人是幻觉。
“你没事吧？！”
皇甫昕轻咳了几声，摇了摇头，含笑拂开卓戚阳额前的乱发，“只是失血过多，休息那麽久好多了，你不用为我担心。”
卓戚阳抚住皇甫昕，颤抖地伸出手轻触他的脸，“我以为再也看到你。”
皇甫昕握住卓戚阳的手，清雅的面容凝著温润的笑意，美丽的眸子清澈明亮，像最华贵的宝石璀璨动人。
“我活生生站在这，我们不会分开。”
卓戚阳静静看著他，目光平静如水的在他脸上流淌，碰触到皇甫昕的视线，他淡淡的笑了。
白亮的光流泻开，良久，卓戚砚缓慢地转过头，嫣红的血从唇角流下，他深邃的眸子，逐渐凝起一层冰冷的寒气。
“先生──”
“滚！”
水夜寒冲过去抚住卓戚砚，却被毫不留情的甩开，遭他打到的地方刺骨的疼，不知为什麽，那样的疼蔓延到身体各处，他不能忍受地别过头。
卓戚砚看著皇甫昕，双眼冰冷如雪，他狂躁地走上前，扯住他的衣领，嘶哑的声音带著血的腥气。
“皇甫昕！就是你就是你，如果不是你──他不会变成这样。”
皇甫昕甩开他，攥紧卓戚阳颤抖的手，“你不能接受戚阳的存在，就不要干涉我们，未来发生什麽，我有勇气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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