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将他锁在自己的笼子里,接受为他安排的生活,不给任何人带来麻烦的丢脸人生。
皇甫昕的出现是例外,不过只要这个男人消失了,卓戚阳就会像以前一样温顺的听从他的安排。
03鲜币星盲(美强丑受)212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郁的血味,细碎的脚步,伴著一阵急促的对话打破了走廊里的寂静。
皇甫昕微微侧过头,黯淡灯光洒下的斑驳阴影,覆盖在他清雅的面容上,氤氲出一层冰冷的寒冷。
相原殉跟在医生身後,朝病房走去,他神色紧张地求证一件事,“医生──席偌淮真的没事──”
医生微笑地说,“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只是失血过多,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没事就好。”得到医生的保证,相原殉明显松了口气,接著焦急地问,“能看看他吗?”
“可以。”
相原殉悬著的心放了下来,走廊里没有人,他高兴地向病房跑去,一直祈求上帝别夺走席偌淮的生病,现在他没事肯定是祈祷有了作用。
真想马上看到他──
突然一缕浓郁的血味闯进呼吸里,相原殉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望向灯光黯淡的楼梯口,味道从那扩散过来,那样的浓郁,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红色的血静静地流淌。深沈的窒息中,卓戚砚缓慢地勾起唇,目光里闪烁著冰冷的光,他不屑地抿紧唇,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皇甫昕从他身边走过,乌黑的发丝在黑暗里随意飞扬,轻轻地声音自唇瓣间逸出,水流一样的温度掠过卓戚砚的耳边。
“无乱发生什麽事,我都不会离开他,不要再干涉我们之间的事。”
“如果他能温顺的听从我的安排──”
卓戚砚不屑地望著皇甫昕的白色背影,犹然的血腥使他眼前一片模糊,皇甫昕你有什麽资格干涉我们家之间的问题。
卓戚阳你究竟还想要为这个家丢多少脸,事情没那麽容易结束,别想──我会轻易死掉!
望著男人眼里的轻蔑冷光,皇甫昕眼前一片黑暗,胸口仿佛被刀刃割裂开一样的疼痛起来。
“他是人不是你的玩具,你无权干涉那麽多,卓戚砚他是你弟弟──”
“我不承认这样的弟弟──惟独这个死都不──”
卓戚砚怒极攻心,浑身颤抖著豔丽的液体滚落进眼睛,缓缓地流下一片肆意的凄厉痕迹。
皇甫昕的心抽痛起来,他火大地弯下腰,雪白的手带著痛极的风声,冷冷地停在卓戚砚的脸旁──
楼梯口响起一道急促的喘息,黑暗的阴影里,卓戚砚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却得意地眯起眼。
皇甫昕的手痛苦地一根根握紧,白色的身影远在灯光射过来时,消失在了黑暗的走道里。
明亮的光射过来,卓戚砚未看清来人,陡然的尖叫撕裂开空气。“卓戚砚──”
激烈的惊恐叫声惊得卓戚砚头痛得更加厉害,他咬紧牙关忍住疼痛,想呵斥对方闭嘴,眼前却一黑地晕厥过去。
病房里的雪白墙壁,反射出冰冷的灼白光芒,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充斥进鼻子,冰冷席卷进全身。
卓戚阳静静地站在那,神色看不大清楚,一尘不染的衬衣在灯光下显得洁白如雪,沈默的身影仿佛与世隔绝般的冷然。
席偌淮强子镇定,面容雪白地闭上了眼,尊严在他面前如撕裂开的碎片,再也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
早该知道这样的纠缠对方也会觉得烦躁,不该一再鼓足勇气去求证,求证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然而,一双手臂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温暖的呼吸扑面而来,席偌淮胸口急促地起伏起来,眼底有著惊慌和失措,那样的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看到卓戚阳冷漠的侧脸,长长的睫毛,没有情绪起伏的漆黑眸子,没来由地的眼底凝起又热又烫的白色雾气,他抬起无力的手牢牢抓住卓戚阳的胳膊,似乎怕一松手就是一场幻觉。
“我们都很怕受伤,在爱面前也缺乏信心,需要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我忍受不了这样──”
“我知道。”
“你现在很依赖他?”席偌淮的手指轻轻地颤抖,吃力地碰触卓戚阳的脸,对方不著痕迹的闪躲开,他用力咽下心里的苦涩,维持脸上笑容的低声道。
“恩。”卓戚阳幽幽垂下睫毛,神色淡漠得苍白,依赖皇甫昕才会出现所谓的幸福,惶恐和不安,但这样的幸福他愿意用疼痛来换回。
“即使你的生活会变得不平静。”
“恩。”
“跟他在一起是你的幸福。”席若淮有些喘息不过来,眼里的雾气滚烫得要滑落而下,他骄傲地抬起头,不让眼泪从温润的眼眶滚落,他要安静地,专注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因为下一秒会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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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卓戚阳望著席偌淮的苍白面色,缓缓地偏过头,没去看他眼里的痛苦,“不要再伤害自己。”
他的能力有限甚至不知道怎麽安抚为他自杀的人,这样的事从没遇到过,发生了就像突然而来的灾难茫然失措的不知道该做什麽才是正确。
风吹过,席偌淮视野模糊地望著卓戚阳,似乎想将他的摸样深刻进脑子,梦碎了每一个回忆都变成了疼痛,痛得全部力量都不能支撑不住心里的绝望。
很不甘心变成这样的结局,可不甘心又能怎麽样,不停逼迫对方接受他却从不考虑他的心情,只恨自己从来不是一个足够完美的人。
眼前一片晶莹的水光,席偌淮轻轻地抬起手臂紧紧抱住卓戚阳,他拥抱得很紧手指微微颤抖,像再也不能相见的朋友一样牢牢盯住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