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东西。”
这个圈子里最脏的就是艺人,不到必不得已,他决不对自己带的人出手,这次,为了得到他想要的,牺牲点东西也没什麽。
卓戚砚掏出口袋里的手帕,细细擦拭染著红色血渍的唇,其後,将手帕塞进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皮夹,目光沈沈地看著手里的照片。
相片是黑白的,微微泛黄却被保存的很好,卓戚砚看著照片,眼底有诡谲的光芒在流转。
“就快结束了,到时候──”
轻若似梦的叹息,令前面的司机好奇地看向车镜,卓戚砚收起照片,半抬起头,眼底泛著寒光的看著前面的司机。
“把车开过去。”
司机浑身一冷,慌忙低下头,躲开他阴冷的视线。
“是。”
席偌淮下了车一走到幕色门口,一阵尖叫划破寂喧嚣的夜空。
“席偌淮──”
幕色大厅的走廊尽头,席偌淮穿著名贵的黑色衬衫,妩媚的面容被茶色眼镜遮去大半,即使如此,也掩盖不去他脸上的深深疲倦和唇上的妖冶红色痕迹。
大群记者举著摄象机和话筒,争先恐後的冲到他面前,立即被几名保镖拦住,他们不死心的挤到离他最近的地方,边走边拍边质问。
“席偌淮你和卓戚阳之间存在暧昧关系吗?”
“你和他妹妹分手是为了他?”
“听说他长得很丑,外界都说你是在玩弄?”
“有人拍到你们几天前,还共进一家宾馆,你们做了什麽!”
尖锐的问题如潮水一样扑面而来,直接点的只差没问,他和卓戚阳在宾馆里做了什麽见不的人的事。
席偌淮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假如他说他爱这个男人,为了他可以什麽都做,这群记者大概也会以为他是在买弄温情。
他们不在乎什麽事实,而他也没必要对这群歇斯底里的疯子解释。
席偌淮在保镖的拥护里走进幕色,匆忙的步行里,他望了眼身边的陌生面孔,心里升腾起一股沈重的酸楚。
──这一刻,想起曾经挡在他面前的高大身影,为什麽很多东西,在失去後开始变得极为让人绝望又无可奈何。
席偌淮默默垂下一双清澈眸子,痛苦地深呼吸了几口气,在记者的镜头里,他唇如淡色的樱花,苍白中,透出一丝微微的绯色。
要是能得到他,将灵魂买给恶魔不知能不能得到
卓戚阳真想在见你一次
窗外的月光泛著温柔的光芒,也许是轻松的气氛令人格外放松,卓戚阳抬起酒杯喝了一口。
“多吃点。”皇甫昕夹起盘里的菜放到他碗里,直到碗再也盛不下才停手,“你都不知道怎麽照顾自己。”
“我没那麽虚弱。”
卓戚阳抬头看著皇甫昕清雅美丽的脸庞,眼底有种淡淡的温柔,不似往日的冷漠与疏离。
幽冷的风吹开白色的窗帘,橘黄色的灯光笼罩著客厅,相对而坐的两人会心一笑,温暖的气氛漫溢在两人周围。
028鲜币星盲 美强丑受 182
皇甫昕眼底盈满温柔,方要开口对卓戚阳说什麽,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卓戚阳悠悠垂下眸子,掏出手机,看著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漆黑的眸子黯然下来。
“”
“怎麽了?”
皇甫昕见他沈默了半天,都没接电话的打算,铃声也没合人心意的停下来,依旧发出尖锐的催接令。
卓戚阳看著手机上的号码,静静地垂下眸子,低声说。
“我母亲。”
皇甫昕愣了一下,握著杯子的手蓦然一阵铁青,不知过了多久,针扎一样的疼痛涌进心口,怒红的光在眼底闪烁。
“不想接就挂了。”
他十分清楚,卓戚阳受到的伤害,几乎是他的家人直接或间接带来的,对於一个伤了他的人,皇甫昕实在不能平服心底的愤怒。
“挂了,她依旧会打来。”
母亲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卓戚阳笃定是出了什麽事才会给他电话,他给皇甫昕个别担心的眼神,站起来走向阳台。
独留在餐桌上的皇甫昕清澈的眸子里,萦绕著沈重的冷光,他瞥了眼墙上的时锺,眼底升起一股凄厉的暗光。
──那个女人,休想伤害他。
皇甫昕努力平复体内的愤怒,猛地走向阳台,静悄悄地欺近卓戚阳。
夜越来越深,卓戚阳黯然地垂下眼,不慌不忙地向接听键按去。
一双温暖的手慢慢地摸索到他的肩膀,夺走手机,铃声在离开手的瞬间噶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