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黑色睡衣躺在白色沙发上的卓戚砚,神色深沈又诡异的和卓戚阳通著电话。
“戚阳,在幕色工作的怎麽样?”话筒那端传来卓戚砚的冷漠嘲弄,“工作时,可别给我做错事。”
雨愈来愈大,透过细密雨帘看著前面白茫茫景物的卓戚阳,指尖颤抖而泛白。
“”
“一切都要以艺人优先。”仿若习惯他沈默的卓戚砚,继续不变恶意调弄,“要是你做错事给我丢了脸,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卓戚阳的声音静如雨滴,“没事,我挂了。”
他淡漠而疏理的态度,显然让对人一向斯文有礼的卓戚砚,语气阴沈起来的薄怒道。
“我这个月不能回来──”
“什麽?”卓戚阳的心黯然一痛,他脸色煞白一变得铁青起来,“你说一个月回来──”他怎麽可以不讲信用。
他的慌乱询问让卓戚砚阴毒一笑,“我有说过吗?我是让你代理一个月,现在我有事回不来。”
其实只要他递出一封辞职信,就可以不去管幕色里的一切是非。
可他就是在走时也要拖一下这冷漠弟弟的後腿──谁叫由小到大他都让他那麽惹人生气,他那麽以他的存在为耻辱。
“既然你对现在的工作,没什麽意见就在帮我一会,下月我离婚後就回来。”
他突然结完婚跑到欧洲是想趁金融危机来临,收购全球最大的娱乐公司,他卓戚砚可不会跟在别人手下当一辈子奴隶。
为了能得到权势,这次他是做了巨大牺牲的跟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结婚,好在这没什麽脑子的女人背後有一个雄厚的经济背景。
如此重要人生大事被他不随意一说,让卓戚阳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什麽!”
他的大惊小怪让卓戚砚,眉眼一凝的阴柔一笑,“这麽惊讶干什麽,在我没回来前你就继续代班。”
他的话让卓戚阳的肺里有怒火在燃烧,“大哥──”
“我在这边有重要的事。”
躺在沙发上的卓戚砚邪气一笑的猛然扬手,粗鲁地踹开爬在他身上舔著他颈项处的秀气男人。
“我有自己的事要做。”冷冷说著的卓戚阳声音里透著坚定,“你的工作我不喜欢。”
不喜欢更好──他要喜欢他才觉得是麻烦,“这我管不著,挂了。”
“等等──”
卓戚阳还想说什麽电话已掉了线,内心焦躁的他烦闷地重重按下重拨键,话筒那端传来的却是阵阵嘟嘟声。
雨愈来愈大,卓戚阳在雨中茫然地站了好一会,慢慢地他死死握紧手中电话,转身走回了幕色。
跟在他身後定定看著他所有举动的黑木羽,在他挂了电话时也接到了一通电话。
通话一结束,他脊背猛然一僵地神色一冷,他缓缓仰起头看了一眼表弟锦华的办公室。
卓戚阳,这次暂且放你一次,下次我绝对
下班後,卓戚阳脑袋昏沈沈地走出幕色大楼,脸色苍白的他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卓戚阳的神态寂静,他带著与往常不同的沈默心情,拿出钥匙拧开门。
一进屋,像花瓣一样美丽的脸庞就充斥进了他的眼睛,看到皇甫昕那一如往昔的温柔目光,卓戚阳的心有被针狠力一扎的痛苦。
044鲜币星盲 美强丑受 92
卓戚阳原本想回来收拾东西——离开,没想到会这么不凑巧的与皇甫昕撞上。
“你今天回来的真早。”
窗外的雨丝悄悄飘洒进客厅,没有说话的卓戚阳,漆黑的睫毛紧紧闭着,他默默低下头,心口骤然一痛。
见他呆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皇甫昕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向他,修长的手抚向了他的乌黑发丝。
心口一滞的卓戚阳本能的往后退,可他的身体却像被人点了穴一样,无处躲藏的只能承受。
“怎么全身都是雨水,早上出门,我不是塞了一把伞给你吗?”
“”
眼里一阵酸涩的卓戚阳睫毛幽幽一颤,事到如今为什么还要这么关心他,他的关心对他来说是恐怖的负担。
皇甫昕去拉他的手,卓戚阳反射性一抽,习惯他不常与人亲密接触的皇甫昕,把他的身体按往沙发。
即将坐到沙发上的卓戚阳,如触电一样的弹起身,他默默垂下一双漆黑眼珠,走到茶几旁。
窗外的雨缠绵地飘落到阳台,晶莹的水珠染湿了翠绿的叶子,叶子上缀满了透明的圆润水珠。
突然间失去手中体温,皇甫昕身体一僵,他迷茫又不知所措的问。
“怎么不坐下?”
“”静静站在那的卓戚阳,用沉默目光扫了他一眼。
他没有说话地瞟了一眼自己的湿漉漉外衣,吸附着过多雨水的布料,正顺着袖口滴到光亮的茶色地板上。
“啊——你是在嫌自己衣服湿了会弄脏沙发吗?”
眼珠漆黑的卓戚阳蓦然一怔,为什么他可以轻松又随意的如往常一样,下午时他明明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