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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逸事 第1节

作者:南榆 字数:6536 更新:2021-12-21 07:10:49

    耽美小说分享平台

    《轻舟逸事》作者南榆

    文案

    烟雨巷深柳絮扬,万花楼内群芳放。

    若道此间不销魂,移步轻舟湿华裳。

    内容标签恩怨情仇 江湖恩怨 三教九流 布衣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轻舟馆

    烟雨巷深柳絮扬,万花楼内群芳放。

    若道此间不销魂,移步轻舟湿华裳。

    扬州城里有条烟雨巷,烟雨巷内俱是些来寻欢作乐的文人武将。这些人多半是冲着扬州第一花楼——万花楼来的,但也有喜好龙阳的公子少爷们,一进这烟雨巷,便直奔着万花楼对面的轻舟馆去。

    轻舟馆的老鸭头,人唤“艄公子”,生得是剑眉星目、红唇皓齿,往轻舟馆外一立,便是块活招牌。对楼的姑娘花魁们见着他,也都收起平日里百般媚态,却作芙蓉出水般含羞待放。每逢此时万花楼的老鸨总会眉头一纵,拿着根鸡毛掸子来到对面,欲做赶鸭之势。

    艄公子素衣孑立,清风拂袖,展开一把折扇,半遮细雨半遮面。

    “说完了吗娘亲?”

    老鸨接过一旁小厮递来的茶水,咕噜噜润了润喉咙,沉声道“说完了。”

    艄公子收起折扇,揽着老鸨往轻舟馆里进“说完了就进来听书吧,我这里请了个说书的,那嘴皮子可伶俐的很,您来二楼那雅座,我叫几个小倌儿来伺候伺候您,如何?”

    “还是我儿疼我。”老鸨拍了拍艄公子屁股,只觉比前几日又紧翘了些,“你接客了?”

    艄公子轻笑“哪能啊?您又不是不知,自开了这轻舟馆,孩儿便闭门谢客了。”

    “那便是有心上人了。”

    艄公子笑而不语,望向台上那眉飞色舞的说书的,嘴上嘚吧嘚地说个没停,像只不知疲倦的八哥儿一样。将老鸨送上楼后,他坐到台前,翘起二郎腿,边磕着瓜子儿边问“这书说到哪儿了?”

    一旁的看官抿嘴笑道“夫子笑。”

    ☆、夫子笑(一)

    却说那日,张小六抱着一筐书卷,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地回到家门口,此时大门紧闭,门从里头被拴上了。张小六想着,必是爹爹上山狩猎归来,贴门侧耳,果真听到那熟悉的磨刀声。

    “爹爹!爹爹!”

    伴着门杠刮蹭木门的声响,大门咯吱一声打开,门内走出一位彪形大汉,身长六尺,虬髯过肩,手上还沾着皮毛和血肉,看起来着实渗人。

    张小六也不嫌弃他一身污秽,把那书筐往地上一丢就往那人身上挂,蹭着他不住地撒娇。这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他亲得不能再亲的爹爹张老六。

    张老六一手托着张小六,一手拎起书筐往门内走,边走边问道

    “小六,这几日可曾好好念书。”

    “爹爹怎么一回来就问这个,扫兴得很!”张小六瘪着嘴,揪了揪张老六的长须,“你不在的这几日,那柳老儿不住地刁难我,叫我背这背那的,记不住就戒尺伺候。”张小六吸着鼻涕,泪水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转儿,“听闻你回来了,他还叫我带了一堆劳什子书回来抄习,说下次过去学堂要连着抄本一同带去,不然就板子伺候!”

    张老六一听就炸了,这什么狗屁学堂?哪里请来的老夫子?敢动他张老六的孩儿,简直岂有此理!他把张小六往地上一放,大声喝道“咱甭去那学堂念书了!跟着爹爹拉练筋骨,回头带你上山拜师学艺,考个武状元!”

    “别啊别啊!”张小六急了,“我这身子骨,就不是练武的料!”

    张老六平下心来细想也是,这小子打小身子骨就弱,怎么喂都壮不起来,正是如此孩儿他娘在临终前才交待定要让他好好念书写字,将来谋个一官半职,也好生过活。

    这可如何是好?学堂得去,可他又舍不得小六受半分委屈。想来自送小六去学堂上学后,他未曾见过那老夫子,也不曾打点一二,多半是那夫子贪恋钱财,见小六没钱没势,便给他脸色看。当初他在衙门当差时,可没少见嘴上仁义礼智,背地里只认金银玉石的穷酸秀才。

    张老六抚须思酌,那夫子不是说要板子伺候吗?自己没那金子,便用板子来抵!

    呔!定要给这老夫子点颜色瞧瞧,莫让孩儿任他欺凌了去。

    是夜,哄张小六睡下之后,张老六便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摸进那学堂里。

    正值盛夏时节,蚊虫在耳边嗡嗡嚷嚷,张老六趴在墙头晃了晃脑袋,见里屋走出一名男子,白衣青衫,面若涂脂,月色之下,犹如蟾宫走出的仙子一般。

    张老六只觉得这人好生眼熟,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正思量着,脚底一滑,险些没从墙头上翻下去。

    白衣男子闻声走到墙下,伸长了脖子朝墙头张望。张老六往暗处移了半分,学了几声猫叫,白衣男子沉吟半晌,微微一笑“好猫儿,你须得好好躲藏,隔壁赵婶儿今日从市集里牵了只烈犬,待会儿吃饱喝足了就要出来撒欢儿了,若是让他碰见猫儿不定要如何把玩呢!”

    话音刚落,院里便传来几声犬吠。张老六心道不妙,他这厮天不怕地不怕,山里头什么毒蛇猛兽不曾遇过,但独独怕那疯狗!

    那说来便是一段往事了,张老六儿时总被地主家的胖儿子柳云溪欺凌玩弄。那柳胖子养了六条猎犬,每每他想出逃,总能循着气味儿把他给追回来,把他吓得魂飞魄散、痛哭流涕,逗得那胖子咯咯直乐呵。后来柳胖子进京赶考,那六条猎犬被关了起来,他这才找着时机奔逃出去。

    他上山拜师练了一身武艺,师成之后便下山谋了个官差,在那衙门里当狱卒。那日,听闻衙门换了老爷,他也不曾多想,只照常干好自己的那份差事。哪曾想那知县老爷说有事要寻他,让他放下手中差事,梳洗干净去书房里等着。

    张老六心想,这些个官老爷总有些怪毛病,有的下马时不踩石墩,非得踩着人背下马;有的好斗蛐蛐儿,为了条虫子能一掷千金……都是些他这个山野村夫万万无法理解的怪癖。这位新来的官老爷好洁净还算不得毛病,但非得要自己也捯拾个利索再去见他,也真是奇了怪了。

    没办法,谁叫自己在人家手下当差呢?老爷说什么便得照着吩咐去办。他回家中取了套换洗衣衫,跳进附近的河塘之中,上下搓洗身体。

    别看张老六如今糙得很,当年他可是方圆十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一对剑眉修长浓密,眼里似有皓月星辰,乌黑的长发如瀑及腰,常年练武的身子十分结实,宽肩细腰,凹凸有致,活脱脱如画中走出的人儿一般。

    河边几名男子也正梳洗着,见他生得这般俊朗,都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张老六自练得一身武艺过后,便去了当初在地主家受的那股窝囊气,脾气性子皆是烈了许多。见那几人色眯眯地盯着他,正欲发作,却听得池中扑通一声巨响,河面炸开一波水浪。

    众人被这巨浪惊得皆往后退了几步,张老六心生疑惑,忽从脚底钻出一个大肉球,挡在自己身前,大声喝道“非礼勿视!”

    “呿!你是何人,我们看谁,关你何事?”一人见说话的是个面生的胖子,不想在张老六面前失了胆色,便喝问道。

    “我是他相公。”胖子一本正经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寂静,连张老六都一时没缓过来。胖子依旧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过了半晌,人群中爆出疯狂的笑声,张老六涨红了脸,气得把那胖子推到岸边,正欲出拳,发现那胖子居然是柳云溪!

    柳云溪一脸委屈“六儿……”

    张老六一脸震惊“……”

    震惊过后,张老六怒不可遏地给了他重重一拳,扯过放在岸边的衣衫,穿上之后匆匆离去,任身后那人哀声连连,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怎么是他?他为何会出现在县里?自己明明躲得远远的了,他为何又阴魂不散?

    虽然今日已不同以往,自己再也不是当日手无缚鸡之力、任人搓扁揉圆的张老六了,但见到那张面目可憎的肥脸,他还是不由得心生胆寒。那挥之不去的犬吠声,那些污言秽语,那些拳打脚踢,那无数个以泪洗面的日日夜夜……三年了,他好不容易从柳云溪的阴影里脱逃出来,如今他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是上天在捉弄他吗?

    像是要应了他的心声一般,天边打了几个响雷,哗啦啦地下起暴雨来。张老六淋了一身雨,糊了满靴泥泞,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衙门里,一屁股坐到书房门口,抱着头思索着来龙去脉。

    “张老六,还不进去,老爷在房内等你呢!”

    张老六抬头一看,是衙门里的师爷,见他这般狼狈微微蹙眉。

    “师爷,这新来的知县爷姓甚名谁?”

    他心中已经猜得七八分,多问一句,只盼是自己判断有误。

    “姓柳,名云溪,新科探花。”

    空中一道电闪雷鸣,恰如张老六此时心境。他登时气血翻涌,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咬牙切齿地想着,干脆跟这柳胖子玉石俱焚算了。

    心下正权衡一二,房内突然又传来一声巨响。

    师爷赶忙推开房门,张老六也跟着冲了进去,只见那柳云溪倒在地上半昏半醒,嘴上不住地叨叨着“六儿,六儿。”

    师爷瞥了张老六一眼,摇了摇头叹了句“色令智昏。”

    “昏、昏你个头!还不快去请郎中!”张老六粗声喝道,说着把柳云溪扛到肩上,喘着气把他带到了隔壁卧房的床上。

    “死胖子,胖死你得了!”张老六探了探柳云溪的额头,知道他烧得厉害,正欲转身叫丫鬟烧些热水,却被柳云溪一把抓住了手。

    这柳胖子脸上被他揍得青红相间,又因为他淋雨发了高烧,手劲这般重是怕自己逃了责罚吗?哼!他张老六是恨死了这胖子,但他行事坦坦荡荡,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放心,我不跑!”

    张老六这话说完,柳云溪这才把手松开,正欲离开时听得他在恍惚间嘟囔道

    “六儿……生是柳家人,死是柳家鬼……媳妇儿……天涯海角……都要追回来……追不回来……放狗……追……”

    世上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张老六又一次抚上腰间的匕首,嘴里喃喃念道“不可趁人之危,不可趁人之危……”

    这时师爷带着郎中过来了,张老六坐在案旁,随手从案上的果盘上取了几个荔枝果子,边吃边把果核往床那边吐去。郎中要把他赶出去,他横眉一挑,呵!正合他意!亟欲起身却又被师爷拦了回去,让他再等上一等。

    张老六沉着性子观望了一阵,见柳云溪沉沉睡去,便不再停留,起身离开。

    回到家中张老六细细思量,想来还是不能就这样和柳云溪同归于尽。虽自小被卖到柳家当佣人,但也是家中太过贫困,父母亲为了供养弟弟妹妹,只得把自己卖出去。从柳家逃出来后他四处打听家人下落,知道他们如今在扬州过活,父亲早已病逝,而母亲也垂垂老矣,自己不曾尽孝,若就这样赔上性命,如何对得起这发肤之恩?

    但若一直这么跟这柳云溪耗下去,他怕自己迟早会控制不住,杀人偿命。

    于是他备好盘缠和包裹,从马商那里买了匹枣红马,连夜赶路,逃命似的往扬州城方向赶去。

    五日后,他在扬州城寻到了母亲和妹妹,便算是安定了下来。

    又过了几年,母亲帮他相了一门亲事,娶了个不算漂亮、但很是贤惠乖巧的媳妇,小两口日子过得也算是幸福美满,再后来就有了张小六。

    那年他们举家迁去乡下,没成想突发瘟疫。母亲、妹妹、媳妇和张小六都染上了,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一天夜里,媳妇终于撑不住去了,张老六抱着孩子不住地哭啊,心想若是小六也走了,他也不活了。

    “你是张老六?”

    官府派来分发赈灾粮的官吏上下打量着张老六,又瞅了瞅他怀里的孩子。

    “正是。”张老六强打起精神,眼皮不住地上下打架,他已经连着几夜没睡了,生怕哪天夜里一个不留神,小六就没了。

    官吏朝左右使了个眼色,对张老六说道“那烦劳你跟我们走一遭。”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张老六和孩子都架上了马车。

    张老六本就又饥又困,加上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一时间竟昏了过去。

    次日醒来,第一反应便是去寻小六。翻身一看,小六就在他隔壁床上,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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