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电梯门打开之际,跨入电梯中的安心却被什麽东西狠狠压住。
他捂住胸口,垂下眼睑,喃喃道“这种感觉为什麽如此熟悉?”
回答他的是电梯门轰然合上的碰撞声。
逆转的轮盘92
此刻,我终於感受到纳兰白与我一样忐忑不安的心情──
握在手中,却又随时会消失。
忽然之间,我发现自己的羞涩太过幼稚。
这个人不是学长,我不必像曾经对待学长那般小心翼翼地去靠近他,不用害怕他会因我无意泄露的感情而厌恶我、避开我。
这个人是纳兰白,是那个爱著我、我决心去爱的人!
抛开心中无关紧要的忸怩,我贴近他的耳廓,舌尖沿著耳廓的形状轻轻地舔舐,柔软湿滑的舌触碰硬实干燥的耳廓带过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好似被猫爪子挠过了心窝,麻麻的、温暖的。
纳兰白的身体明显的一颤,待反应过来後,他似换了一个人,将我两三步压上不远处的沙发上。
被困在沙发与纳兰白之间,我轻舔著抵在微开唇瓣上的中指,伸出送回间拉扯出几缕银丝,缕缕的银丝在窗外映照进来的日光之下显得尤为晶亮。
在我面前撑起一片阴影的纳兰白眼眸变得越发深邃,而这深邃中又闪动著悠悠的火焰。
“绶,你在玩火。”不过是五个字,他却说得极为缓慢,这字字之间夹杂著他的忍耐与欲念。
“那麽,就请亲爱的小白为我浇灭这团火吧?”我抬起才被我舔弄过的手点点他的胸口,勾唇媚笑。
纳兰白强制撑起的忍耐顷刻崩塌,浓烈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一手扣住我的下巴,迎著我媚笑著的脸,便将他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口腔中,霸道急切的样子让我脑袋发懵。不过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张开手狠狠抱住他,与他舌缠舌、齿咬唇激烈地吻了起来。
技巧什麽的早被我们丢弃在不知何处去了,我们就像两条被推上沙滩上纠缠著渴求氧气与水源的鱼。
与他拥吻的同时,我不忘双手并用地拉扯著他的衬衣,企图将这碍事的玩意从纳兰白身上扯下来。
只是,他上我下的姿势颇不便利,几次下来都不成功,反而让我失力了不少,再加之肺部因接吻而迅速缺氧,没过多久我就有了意识脱离的感觉。
感应到我的不适,纳兰白松了口。
甫一接触到新鲜空气,我便得救似的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抬头望向纳兰白,他的状况不比我好到哪去,虽然脸上看不出什麽来,但是粗重的喘息还是骗不了人的。
不过是接了个吻,两人怎麽就跟上过战场似的呢?
这麽想著,我就有了想笑的冲动。
纳兰白眯著眼看著咧著嘴、面泛桃色的我,手上已经解著衬衣的扣子。
三两下那衬衣就被他用手指勾著丢得远远的了,这速度可比刚刚解我扣子快了不知多少倍。
当然,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件事情的时候,纳兰白已经压著我的双手,俯下身体舔弄起我胸前早已挺立了的突起,我的所有感官都被他一手掌控了起来。
而他只顾著对我一边的肉珠轻咬细舔,却对另一边的置之不理。
这不公平的对待,自然让我的身体产生极大的不满。
“那、那里……”我弓起身体,将另一边送上,眼睛湿湿的渴求著他。
他非但不加理会,反而用空出的手抵著我的肩膀阻止我的靠近。
原来这个家夥是故意的!
就连上床,这家夥也不忘作弄我,真是本性难改。
虽然如此,我的心底却是泛起甜甜的滋味。
难、难道我对他其实也有小小的喜欢?
我为自己的想法大大的吃了一惊。
“绶呐,你不专心哦。”纳兰白停下动作,退开身体,委屈地埋怨道,嘟著嘴直勾勾望著我的样子活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鬼头。
逆转的轮盘93
我正想表达一下对他这小孩子模样的想法,比如说没多久前提议的我来做上面那个的提议,没想到他的下一话就生生把我给呛到了。
“呐,为了惩罚你,接下来你自己做给我看吧。毕竟人家还是第一次嘛,我不知道接下来怎麽做的说。”用著可爱的语气说出如此下流的话後,他丢下了进行到一半的工作,毫不留恋的站起了身。
这麽老道的吻技,这麽自然的流氓相,你说你还是第一次,鬼才信咧!还有,刚刚还是要给我快乐怎麽一转眼就又让我自己动手,你这人言而无信!
脑袋里噌噌蹦出这麽两句连贯而理直气壮的训话,嘴上我却还是没敢把它说出口。
一边安慰自己这家夥恶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一边笑嘻嘻地仰起头对上他的视线,我开口问他“难道你果然还是喜欢做下面那个?”
跟这家夥混久了,原来我也可以这麽恶劣。
纳兰白没有回答我的语气,而是双手绞弄著自己的衣角,继续用嗲嗲的语气说道“人家真的很想看你主动的样子嘛~”
我朝天翻翻白眼,不作任何反应。
他竟没再继续荼毒我的耳朵,而是潇洒的收回自己爪子,背过身去,头垂得低低的,肩膀一抽一抽,感觉好像在默默的哭泣似的。
虽然清楚这个家夥一定又是在耍我,可是为了不再让这个家夥继续把时间浪费耍我上面,我勉强一下自己得了。
“好了啦,我答应你!”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