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路小凡连连摇头转头对沈至勤道至勤你把我的账户都清了吧,我要把钱都提出来。
沈至勤略微惊讶地道你真要清,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玉米赚的那几百万能滚成好几千万啊!
路小凡不好意思地道我哥很厉害,我要早一点跑路。
沈至勤跟路涛都有一点神情古怪地看着路小凡,末了沈至勤长吐了一口气道随你的便。
路小凡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又晃了晃,眼睛里面的一些东西好像就又被倒回了心里。
飞机攀升着离开京城,越飞越高,由高及远地看上去,那片土地是如此的辽阔,多少的小人物在上面匍匐着艰难地前行,他们努力生存着,渴望着,梦想着会有一个华丽的转身。
灿烂的阳光下,京城静默地看着人来,又无声地看着人走,那些巍峨的建筑,沉默的宫殿,它们自有傲慢。
路小凡死死地看着越来越小的土地,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能一次性收拾完了贝律清,他没有路涛跟沈至勤那么乐观,他几乎是用马不停蹄一样的心情在逃跑,并且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回来。
如果没有贝律清,没有贝律清,路小凡现在也许就是一个像路爸那样的普通农夫,不会那么好,不会那么坏,他会有一个像路妈那样勤俭,泼辣的媳妇,生上一个允许的孩子,再超生二个,贫穷但热闹。
路小凡并不恨自己变态了,但是他会恨自己变态了却是一个人。
他不想恨路妈,也不大愿意恨路小平,更加不会恨贝律心,但是他要恨这个数次给了他梦想,又从他那里拿走的这个男人,他想要他想起他,想起他就恨,想起他就腿颤,想起他,一直想起他,他要他记他一辈子。
注20电为三向,缺一向就不通电了,陕西骂人的话,意同缺根筋。
注21真实案例为国债期货
注22爆仓是期货术语,意指保证金不足,强行交割。
s出门有事刚回来,不好意思更晚了,下一次应该是周六
正文 33
路小凡在法国落地,又坐大巴车到了马德里,最后在葡萄牙的一个小镇上落脚长期居住了起来,他隔了差不多二年才敢联络沈至勤。
如他所料,沈至勤跟路涛没能打赢贝律清,甚至远比他预想的要糟糕。
证监会裁定路涛最后六十亿的砸仓行为是扰乱证券市场,并予以撤销。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红极一时的万达证券公司破产,路涛被以扰乱证券市场的罪名判刑五年。
路小凡再一次领略到了特权的威力,在这之有没有人这么做过?肯定是有的,差别就在于这一次的受害者是谁!在这之前有过明文法律规定吗?没有,就这么看似合理的却又在事实上藐视法律存在的执法行为就是以案立法。
路涛倒台,自然沈至勤也无法在这个行业里混下去,而且他也跟路涛一起破了产,没有工作,他不得不做一些短工来弥补生活所需。
路小凡有跟他说过好几次让他来国外,沈至勤都挺淡地道你过你的吧,别人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他每次就那么两句,两句之后就主动把电话给掐了。
路小凡觉得他说得轻描淡写,但一定不是这么简单,贝律清他不知道,但是林子洋那伙人的脾气他是一定知道的,不弄得沈至勤半死不活,让别人听说这一号人就心生畏惧,他们是绝对不会收手的。
沈至勤也许不是不想来,是不能来。
路小凡当然不敢回国去探望自己的朋友,他在葡萄牙的小镇上花了一笔钱买了一个身份,又买了一个小门面,开了一个只卖粥汤的小中餐店,每天从早上十一做到下午八点,过着轻松悠闲的生活。
欧州大多的地方都是这样,尤其是午后,彷彿时间被凝滞了一般,拉得很长。
冬天来了,路小凡的店里变得很忙,他的店有一点像日式面店,一个长排的吧台后面便是他的小厨房。这一天路小凡如同往常一样在吧台后面忙着,突然听到有人打铃道oneboneu,oneseafoodorrid,noscallion
他的声音挺好听,尽管是英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亲切,让路小凡的手顿了一下,那种声音就好像牵动了他心里最深处的那根弦,拉得松了痒,拉得紧了疼。
唉,就来!路小凡也仅仅是顿了一顿,也许他最精彩的生活之页已经翻过去了,但以后的日子总要前行。
那放点芹菜好吧!他抓了一把芹菜转过头对来对客人道。
那是一个挺俊美的男人,黑色的头发,一件黑色的便服夹克衫,虽然神情平淡,但看上去依然非常有吸引力,可是路小凡一看到这个男人就吓得把自己手里的芹菜朝着他身上一抛,然后直接从小厨房后面的后门逃了出去。
路小凡拚命地跑着,他能听到那个男人很生气地在身后道路小凡,你给我站住,站住听见没有!
路小凡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本能地服从命令,他卖力地跑着,却一下子被巷子口的另一个人抱住。
我操,路小凡你小子还想跑?!一个清瘦的男人咬牙道,不是林子洋又是谁。
路小凡这下挣扎得更厉害了,本来林子洋倒没想打他,但是路小凡那反向的几肘着实打疼了他,气得实实在在也给了路小凡几拳。
几拳下去,路小凡连忙抱着头蹲在地上老实了。
律清,这小子先打我的!林子洋对着微微气喘跑过来的贝律清恨声申明道。
路小凡只看见一双很新款的旅行鞋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不用看,也知道上面一定是一条靛蓝色的牛仔裤。
那双鞋停在了路小凡的面前,隔了半天它的主人才挺平淡地道你要让我记住你的方法倒也挺特别的。
路小凡的眼睛突然就这么一酸,地面上就有两处小地方湿了。
你说你他妈的到底是不是真蠢,啊?你拿自己葡萄牙的账户给沈至勤汇钱,你根本是通知我们你在哪里的吧,你还跑什么跑?林子洋踢了踢他的屁股道:起来,别装死!
路小凡做为一个俘虏还是很合作的,他闻言起身,小声跟贝律清反驳林子洋的指控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们在还在查沈至勤的……
贝律清深吸了一口气,道先回去!
路小凡低着头跟着这两个人又回了自己的小餐店,林子洋一副大老板查店的派头,进去大模大样地转了一圈,便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了。
路小凡客气地把客人们都请出去,然后把店门关了,等着贝律清他们的发落。
贝律清与林子洋各坐吧台的一个位置,路小凡恭着身弯着腰,低着头站在他们前面,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合作模样。
林子洋不停地噗嗤一声,然后就道我说律清,弄死他得了!
路小凡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贝律清,见贝律清那张俊美的脸蛋上完全没有什么表情,既没有对林子洋的意见表示赞同,也没有反对的意思,连忙把头低得更下了。
贝律清略微皱了一下眉道我的粥跟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