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床上正面对面不知道该怎么下文,门打开了林阿姨笑眯眯地道律心啊,要喝一点豆浆伐?她这句话一出口,却看见路小凡跟贝律心坐在床上,不由脱口哎哟了一声。
她叫得声很响以至于隔壁房间传来一个挺好听的男声问林阿姨,怎么了?
路小凡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他觉得如果可以,真的想立即把门关上,又或者从这个人的眼前立即消失,但这两个立即似乎都不太可能实现,于是他跟贝律心坐在床边的风景还是被贝律清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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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
家里的暖气开得很大很足,所以贝律清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他修长的手指扣在钮扣上黑白分明,那个扣扣子的动作也只是在看见路小凡与贝律心的那一瞬有所停顿,便很悠闲地扣好了。
下来吃饭,下来吃饭。林阿姨只尴尬了一会儿,别自如地道大饼油条都买好了,快点下来。
路小凡一下楼就看见贝沫沙放下报纸,挺和气地道凡凡回来啦,过来坐吧!
虽然是一顿早饭,但也是贝家的人难得聚在一起,坐下来贝沫沙什么也没问,只是说了一句回来就好啊,林阿姨则满眼可怜地道哦哟,真是瘦太多了,外面哪里有屋里相吃得好啦!
贝律清神色丝毫不变,贝律心则闷头吃着她的豆浆,路小凡却对这种温馨的局面如坐针毡。他不过是送贝律心回来而已,但在贝家看来就已经确定路小凡要搬回家里来了。
这没什么稀奇的,他们已经习惯了那些奋力讨好,努力要贴上来的人,对于路小凡想要回来,贝家的人那是一点儿也不稀奇的,什么也不问对他们来说似乎就已经是一种宽厚了。
至于这到底是不是路小凡的意思,他们从没想过,也没有认真考虑过,他们很少会想到别人要不要他们,从来是他们要不要接纳别人。
路小凡放下手中的碗,蛮艰难地道贝……叔叔,林阿姨,我还要回天津,就先告辞了!
他这么一开口,读报的贝沫沙摘下老花眼镜皱眉看着路小凡,林阿姨更象是吃了一个什么大惊似的,过了一会儿贝沫沙才道你回天津……有要事!
路小凡顿时觉得自己的舌头有千斤似的,费了老大的力气才道不是……我现在住这里不太……方便!
方便?!贝沫沙将报纸放了下来,挺严肃地道小凡,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路小凡拿出了十二分的胆,硬着头皮道我跟律心不是正在办离婚嘛!
贝律心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贝沫沙半震惊之余身体刚动了动,贝律清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手,道那我送你吧,小凡。
路小凡哎了一声,他刚匆匆忙忙地起身,身体都还没站直,突然有一只碗飞了过来,贝律心冲他吼道路小凡你这个混蛋!
豆浆顿时泼了下去路小凡一身,一脸,贝律心挺着胸膛喘着粗气看着路小凡,路小凡真的觉得挺冤枉的,贝沫沙沉着脸道好了,林阿姨,去拿条毛巾给小凡擦擦。
林阿姨哎了一声,连忙给路小凡拿来了毛巾,贝沫沙语重心长地道年轻人有矛盾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但是因为那一点点矛盾你就要闹离婚,你把婚姻,把责任放到了哪里!他说到这里似乎有一点生气,指着路小凡道这事我会跟路妈说,你自己也好反思反思。
路小凡沾着一身的豆浆坐到了贝律清那辆挺漂亮的黑色奥迪车上,路小凡心想,看来贝律清一定能是一个挺好恋人,因为他想得真周到,奥迪比起他之前用的跑车确实要稳重舒适多了,很适合带娇滴滴的宋倩玉出门去。
贝律清上了车子,把着方向盘道假如律心……不想离婚,你打算怎么办?
那……那怎么办呢?路小凡觉得他的语调实在谈不上多和气,相反挺烦燥的,如果自己不提离婚,大概贝律清就不会这么烦恼了吧,因为这样他可以明正言顺地说,嗨,对不起,再见,因为你是我的妹夫。
贝律清缓了口气,道你先不要说离婚,缓一缓,懂了么?
路小凡弯着腰道懂了!路小凡觉得确实懂了,而且同一个道理他懂了很多遍,只是一直重复犯错误。
贝律清微叹了一口气,语调挺温和地道你呀……
路小凡回了天津,自己一个人在公寓里面拿着遥控器把电视台从第一台一直挪到最后一台,里面都是在反覆重播着昨晚的春晚。
当中有一个港台男星挺动情地唱着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流泪……,这首歌跟春晚简直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但是路小凡还是觉得整晚春晚看下来就属这首歌最动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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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平总算开了大恩主动给路小凡打了个电话,语调很不耐烦地教训道路小凡,你到底是脑子里面哪根筋不对,嗯?弄得贝爸如此生气,连路妈都教训了,你知不知道路爸因为你的事高血压上来犯头痛都躺在家里了。路小凡你一个人不要紧,但不要拖累家里,你懂不懂?
路小凡怎么不懂,路爸的村长,路小凡一个月上万块钱的工资,还有路三爸,路四爸,这些人的生活也许都会随着路小凡跟贝律心关系瓦解而瓦解。
下周路爸路妈会过来,亲自和解咱们家与贝家的矛盾,你到时不要又脑子不清,知不知道!路小平末了又用得道者的语调道当然,咱们也不是非要靠贝家,但是这人要看能力的,有人凭能力,有人靠关系,这就是人生,懂么?他言下之意,因为自己有能力,所以就能靠能力而活着,像路小凡这样的,大约就只能靠关系了。
路小平训完了,也让路小凡反省反省就把电话挂了。
贝律清变得非常非常地忙,他现在晚上看资料都要看得挺晚,路小凡给他买了一只黄小鸭的靠垫,难为一直挺有品味的贝律清只是淡淡笑了笑,没太计较也就用上了。
他似乎对路小凡比往常温柔了很多,自从路小凡答应会慎重考虑一下跟律心的婚事后似乎就温柔多了,路小凡觉得贝律清也许是因为觉得自己还是挺识趣的,难免要和气一点以示勉励。
路小凡给贝律清切了一个苹果端了过去,贝律清的手没端稳,切好小块苹果全部都撒在他的腿间,路小凡连忙去取,他大约在贝律清的裤档上取了三四个苹果,就听到了贝律清的吸气声,贝律清的裤档那里又变得鼓鼓。
你故意的,是不是?贝律清语调沙哑地贴着路小凡的耳朵问。
路小凡推了推眼镜,挺卑微地笑了笑,他弯起腰,拉开贝律清的裤链,将贝律清蓄势待发的昂扬一口含在了嘴里。
他能感觉到贝律清又忍不住倒吸口气,贝律清翻了个身,单腿支在沙发上,把路小凡拎了个圈翻转过来,几乎连润泽都顾不上了就冲进了路小凡的体内,路小凡疼嘶了一声,彷彿又找回了他跟贝律清初h时候的感觉,但跟初h那种疼,惊慌失措相比,他又觉得从下半身还传来麻麻的,酥痒的感觉。
路小凡忍不住哼了一声,贝律清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贴得挺紧,咬着牙道路小凡……
这晚上的两人都高潮无数,地面上丢满了套子,一向没有出息的路小凡这晚显得特别的英勇,跟贝律清一晚的疯狂,虽然偶尔会哼哼唧唧一副没出息的样子,但人家最终坚持到了最后。
这晚上做得次数太多,最后连爱干净的贝律清也无力去洗澡了,只管汗浸浸地趴在路小凡的身上呼呼大睡。
路小凡觉得那贝律清沉得就像座大山,他很吃力地背在身上,但到底也不能翻过一座山头。
早上起来,贝律清听到门铃声,他俊美清晰的乌眉又动了动,便听到有人发出的尖叫声,他猛然睁开眼,听见门外面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
他第一反应是抽过旁边的毯子,将自己的下身围住,紧接着有人打开了门,门外是难以置信的贝沫沙,脸色苍白还在尖叫的贝律心,呆若木鸡的路爸路妈跟路小平。
贝律清在他们的脸上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了穿着平脚裤头的路小凡身上。
路小凡嗫嗫地,推了推眼镜道我……我觉得说说不清楚,所以让他们过来看看比较好。他不太敢看贝律清的脸色,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到。
贝律清缓缓地道是的,没错,我其实是一个同性恋,我一直在跟路小凡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