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无法把喜欢的当成他所讨厌的,反之,亦然。
手肘横放在桌面上,斐言摇着玻璃杯,凝神注视着杯内晃动着的白色液体道“杨家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我和徽离没关系。”
“我没说徽离阿姨,我问的是杨家。”
斐诺仔细的观摩了下斐言脸上的表情,但发现他的脸上除了平静就只剩下漠然。对此他紧锁着眉峰道“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他们不会再来找我。”
“哪怕斐安不小心死了,你确定他们不会回来找你要精子。”掀了掀唇瓣,斐言笑的不置可否道。对于杨伟雄的“伟大”,他一向心知肚明。更别提斐安现在不过只是个孩子,如果不小心死在里头也大有可能。
斐诺的眉头都快纠结成一团了,他不是很喜欢杨家,更不喜欢斐安,虽然斐安挂的是他的名字,但是他们之间除了微薄的血缘关系之外,也就没有任何牵绊。“你要我回去?”过了没多久,他才低声询问道。
斐言扬眉,他歪着头道“无所谓,我从来都拦不住你。”
所以他的意见不是那么的重要。
s斐诺要开始解释了,包子已经不敢去上学。晚上回来再码字一篇,大约十点左右。
接下来的剧情会发展道小猪家里的问题,还有霍凌剑的决心。
最为重要的是包子最后的选择,还有斐言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
好吧,攻们,你们都可以退场了,让受们接着上台吧。可怜的斐诺,你明明是主角的,怎么出场率连包子都比不过啊。
☆、第一百一十八章有样学样
斐诺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下来,他撑着桌面,往前弹了下斐言的额头,嗤笑道“这么快就认输,不像你啊,斐言。”
“不然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如何?”斐言好笑地托腮望着斐诺,“我又不是你的谁,怎么管的住你。”
是啊,他是管不住斐诺要去哪里,可是他会默默地拿着一罐汽油,打算玉石俱焚。
“没关系的,我都习惯了。”明明脸上笑的那么单纯无辜,可是斐言内心的阴暗又有谁知道。他扣着桌面,眼眸连抬都不抬地道“你的事情是你的事情,我没有任何权利去干涉,哥,我已经学乖了。”
他真的学乖了,乖到可以借由伤害自身,让他后悔莫及!
武侠小说里,不是有什么七伤拳吗?
如果这一招真的有效,他是真的不介意先伤害自身七分,才能伤到他人三分。
“你……”斐诺只觉得斐言怪怪的,可是要他仔细说出哪一点怪,他又说不出来。
哪里都奇怪,可哪里都看不出来,正是斐言的太过正常,才会显得处处诡谲。
“哥,男子汉一言既出绝对当猪。”斐言笑的别样璀璨,他空出一手用汤勺搅拌着杯内的液体,淡定自若地道“所以我不会再要你说出承诺,一来,没有必要;二来,我愚蠢的年纪已经过去了。”
爱情,做着做着就出来了。
以上不知道是那个混球提出来的。
哪怕是动物,也懂得要和喜欢的对象交配。雄性丹顶鹤在心爱的雌性丹顶鹤被捕兽夹捕捉到的时候,都懂得不离不弃,哪怕泣血而亡,也不会离开一步。
相比之下,动物的爱情会比人类的爱情要来的简单,至少不会有那么的贪欲和猜疑。
斐诺脸上的表情肃冷起来,他睇视着斐言扣着桌面的手,悄然道“你在害怕什么?”
斐言只是转过头,不看他。
他虽然说不再要什么承诺,可是——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站在他的面前说喜欢他,但还是不如单单就他喜欢的人认认真真的说一次。
口是心非,他真是个傻瓜。斐言默默地道“要对方说出承诺,是因为自己没有把握,才会要对方不停地发誓,就像一个傻瓜。”例如他。
斐诺向来都是心疼斐言的,从他小的时候起,他就把他捧在手心里,尽其所能的疼爱他,就像一个父辈一样。可是直到现在,他已经不能再用当初的身份,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再用!“在杨家的那段日子里,我都在想,如果我回来,要不要就捉着你打一顿,还是狠狠地把你按在床上,让你没地方撒野去。”野兽也有野兽的处理方法,斐诺比较偏爱后面一个选项。
斐言的眸色陡然升起一抹错愕,他匆匆的低下头,没想到斐诺会那么大声的嚷嚷,根本不顾及现在他们还在公共场合。好吧,虽然他们现在包厢里,但是他能确定包厢的隔音效果会很好?
“每一天、每一夜,我都在不停地想,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关住你,有一个太有能力的情人,也会令人烦恼,尤其你真的太不听话了。”斐诺拉住他的手,他低垂着眼睑,将斐言的手凑近唇边,伸出舌尖,蓦然抬眸,面对着他,一言不发的吸吮斐言修长白皙的指尖。
斐言的呼吸有些许的急遽而短促,他没有收回手,努力平静地直视着斐诺,像在对峙般,他随意地道“情人?不当我是你养来送终的儿子?”
“你以为我会真当你儿子,你以为我会死在你前头。”一说到这,斐诺就恶狠狠的瞠向斐言,他重重咬了下他的指尖,分明是要他记得这痛,以后不要胡言乱语。
斐言仰起头,他勾着唇角道“大叔,我比你年轻。”
意思是,他绝对会死的比他早。
一道名为不安的裂痕隐隐约约的从斐诺心底掠过,他的眸光愈发的阴霾不定,斐言说的正是他一直所在意的,毕竟他比他大多了,而且他家的小崽子又出色的可怕。
“我现在很后悔。”他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斐言的眼眸道“当初怎么就要你好好念书,不如就呆在鱼店里给我收账,当你的店老板不就好了。”
“店老板,那么大叔要当老板娘吗?”斐言的大无畏就在于挑衅斐诺的床上的地位。
反正迟早有一天,斐诺会老,他不在意在他做不动的时候,他翻身做主人。
斐诺的回答是——直接松来斐言的手,而后推开座椅,最后把人紧锁在椅背上,他垂眼,对着斐言笑道“胆子真肥,你确定,我不会在要死的时候,先掐死你。”
他不会留下他一人。
留下他一人面对着这个世界,继续作威作福!
“想的真美好啊,斐言,我养了你那么多年,就便宜了别人,我有那么伟大吗?你想要我当老板娘,啧啧,什么时候起,你有这么伟大的念头?”他啃咬着斐言的喉结,随后,他逐渐加重啃咬的力道,就是想要看看他忍受不了的表情。
不得不说,斐诺有时候挺恶劣的。
所以斐言有样学样,也怪不得他。
s赶文中,我好想去死一死。呼啦啦,我是勤劳的某竹,对了,你们很快就会见到包子的悲剧,记得拿好杯子,不要泼向我,因为我会翻脸不认人,绝对的,我不是开玩笑的。
tt包子的悲剧不是悲剧,我的悲剧才是悲剧。
☆、第一百一十九章谁当老板
“唔……”斐言难受的低吟了一下,喉结滚动,他吞下口里的津液,颈项上满是昨晚遗留下来的红印。
“现在还是不喜欢做这种事情吗?”斐诺的温柔表象只停留在昨晚,现在他既野蛮又不讲理,存心要斐言求饶。
重新加深的红印让斐言有一种麻麻的刺痛感,他最终还是忍不住推了推斐诺,趁此机会,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脸色倏然通红起来。
想来又是联想到昨天晚上,斐诺压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画面。
“原来你也会脸红。”斐诺意味深长地瞄着斐言几近都快要垂到地上的头,“老板娘?啧啧,你要不要亲自来,我瞅着你倒是挺适合的。”
人!
不在爱情中爆发,就在爱情中变态。
睫毛颤了几下,斐言嘴唇翕动,以着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道“好哇。”
自此到终,他所要的不过是斐诺眼中的独一无二,要他甘愿陪伴着自己,所以他才可以忍受这两年的孤寂,不接他电话、不受他的照顾。
他只是要斐诺明白,他们是对等的,不是依附的关系。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呃?你……”想来没预料到斐言会松口,更会当真,斐诺愣了几下后,他抱着斐言,为自家情人的认真感到好笑,也感到……由衷的骄傲。
杨伟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一定要靠他所给他的身份,才能继续横行霸道。世上就有人愿意接受他的霸道,愿意接受他的一切,哪怕是胸无大志的当鱼店的老板,也会有人愿意当他的老板娘。
斐言这才意识到斐诺是在说笑,他的脸色原本就通红一片,此时此刻,就差没烧红到头顶冒烟。
“好久没回去了,也不知道彪叔和赖迪好不好。”用下巴顶着斐言的头,斐诺一脸的深思。
斐言踌躇了一下,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斐诺,他已经将店铺转让给彪叔了。
“我知道鱼店的事情,等你毕业以后,我们回去,你想开什么店就开什么店。”斐诺直接抱起斐言,但对于他的体重,他不禁皱着眉头道“你是不是又轻了。”
抱起来比两年前还轻了不少。
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斐言伸长手,环绕着斐诺的颈项,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道“打架打的。”
“打架?”显然,斐诺是想到了其他方面,他拍打着斐言的臀部,黝黑的眸光陡然一暗,“那也不会瘦的那么快。”
“……你想多了。”斐言有气无力地解释道。他不会告诉斐诺,是因为在地下城打黑拳,没时间睡觉,有时候又要赶场,连饭都没办法消化,肚子也会痛起来,甚至有段时间,他只能靠吃胃药减轻胃痛。
很快的,斐诺联想到斐言在地下城打黑拳的日子,还有和……扬黎深眉来眼去的日子!
“他很照顾你?”他没有指明是谁,不过他知道斐言是明白那个代号是指谁。
就在斐诺的耐心即将告罄时,斐言才不紧不慢地道“非常的照顾,估计他喜欢我很久了。”
“……他以前是在和尚庙学过拳法的,真是没想到他……”斐诺也不知道该佩服斐言的蓝颜祸水的容貌,而是该感慨石头也会有心动的一天。
“我也没想到他会故意挨揍,弄的我每次下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揍比较好,打的轻会没钱,打得重,下次就见不到他。”扬黎深是个可敬的对手,斐言一想起每回动手揍人,他就非常的佩服他的耐击打程度。
手臂缓缓地收紧,斐诺沉下脸,危险的眯着眼眸道“你还真待见他。”
“……因为其他人会反抗。”
打架什么的,不就是因为有了想要保护的东西,才会产生勇气。
斐言才不会告诉斐诺,他每次在揍完扬黎深以后,都会伸手拉他一把,以至于扬黎深才会前仆后继的过来给他揍。
医院
“对不起,请节哀顺变。”
吴闻面无表情的坐在以往吴默默的病房之外,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冷、好累。
默默姐最后还是走了,她临死之前,还为了照顾他的心情,而一心想要隐瞒病情。
“默默姐,你回来,我什么都听你的。”他蹲坐在长椅上,抱膝埋首在里头,他好怕一个人回家,好怕自己没有借口接着活下去了。
小猪有了霍凌剑,他只会想和他在一起。
小言不会埋怨大叔多久的,他们究竟是一家人。
“可是我要和谁在一起,才会……幸福。”他突然觉得好笑,尤其是当他看见宁克搀扶着那个女人从另一处的楼道处走下时,他眸色如死灰,再也起不了任何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