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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折不受 第9节

作者:白衣若雪 字数:13168 更新:2021-12-21 06:25:54

    “凭什么啊!”慕辰看着他,他眼睛黑亮的可以,张扬的眉眼。这个人可爱又可气,总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以前是这样,做不完作业就要自己的。自己不给,就抢。大学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还这样,是啊,凭什么啊,都为人师表了,还这么气人!还这么孩子气。怪不得地下的学生没有一个尊重他的,不是看见他绕路走,就是跟他好的打成一片。每一种相处方式都不像是老师跟学生的。

    慕辰看着他心里柔和了下,可恨之人总有可爱之处,他为什么每次都这么轻而易举的原谅他,他又问了他一句“凭什么?”声音已经不冷冽了。于是薛云泽理所当然的说“凭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要是到时候交不上画,师傅会扒了我的皮的。”

    慕辰看着他“这的理由打不动我。”云泽,这个理由都是以前的,我已经不想再听。

    薛云泽看着他苦思冥想“慕辰,你就给我几幅吧,反正你一个星期画一幅的,话了很多了吧,就给我5副。”

    “5副?你强盗啊!”

    “慕辰!……”

    “小点声啊,万一把师傅吵醒了就不好了。”慕辰以后看着他,眼里星光闪耀。他好整以暇的躺着,知道这个人总有需要他的一天,于是,漫天星星,月华如水。

    身边薛云泽看着他的眼睛一下子脱口而出“凭你现在是我的人。所以你的画就是老子我的。赶紧交出来。你少受点苦!”薛云泽双手直奔他的腋窝,慕辰听着他的话没有防备,被他一闹没有防备反应过大,两个人连带着竹制的藤椅一下子翻地上去了。

    声音很响,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薛云泽手忙脚乱爬起来,把他拉起来“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慕辰长的干干净净的,格外让人怜惜,薛云泽小心的扶着他。慕辰摇了摇头声音很小“小点声,嘘。”齐老的屋里传出一声来“谁啊!怎么了!”

    两个人赶紧噤声,齐老年纪大了,睡觉都睡不好了。一点动静就醒了。两个人小心的把藤椅扶了起来蹑手蹑脚的往屋里走。进了屋子来两个人才喘了口气。慕辰给他倒了杯水“你的画还来得及,半个月,5幅画来得及,我给你磨墨,你来画,你画好一副我就给你裱一张,很快的。”看他瞪自己,慕辰接着说“我们5月份的写生,你还有稿子吧。”看他点头,慕辰笑了笑“就用那些素材,重新画,可以吧,快吧。”

    薛云泽捧着水终于笑了“恩,也只能这样了。”“切。得了便宜还卖乖。”

    “恩就着么说定了,从明天开始我来找你画画啊。恩大事解决,老朽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薛云泽放下杯子摇晃着出去了。慕辰看着他出去,笑笑,从明天开始。这个词很好,海子也写过,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而他只愿从明天开始,与他一起。周游世界,浪迹天涯。

    薛云泽恍恍惚惚的走到了自己的屋坐下。看着整齐的床,把那本《离骚》收了起来。谢臣,晚安。从明天开始,我不能在想你了,我不能对不起慕辰。我要好好喜欢他。

    第 二十六 章

    谢臣翻着翻着离骚还是睡着了,林颜青出来的时候,他就歪着睡着了,手边上是那本《离骚》,书皮已经合上了,只是谢臣的手指留在那一页书中,书本微微凸起,林颜青把他躺平了,盖上被子。看他手还留在书上,林颜青把他手拿开了,顺手把那本书翻了翻,谢臣最后看到的一页正好是《离骚》的第七部分,是屈原 上下求索不得志的最重要的一段,是屈原不容于世的强烈感情激发的一段,算是他发牢骚的一段,写的是很美,诗词华丽到虚无。什么时暧暧其将罢兮,结幽兰而延伫,世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朝吾将济于白水兮,登阆风而绁马。忽反顾以流涕兮。诗词用字华丽而生僻。不是谢臣的风格,谢臣是从来不看这样的书的。这本书是齐老给他的,这也是齐老最喜欢的一个诗人,他还记得第一次送他到齐老那里时,见面礼或者说授课第一本书就是这本《离骚》说是要求他背过,第二天来上课的时候检查,而且要倒背如流。

    他想着谢臣当时很痛苦。他不过是初中毕业,而且上学的时候调皮捣蛋,这本词有些字他都不认识,更别说谢臣了。

    于是谢臣坐在他的车里痛苦的翻着这本书,嘴里磕磕绊绊的念着,字不认识几个,所以念的格外难听,林颜青坐他旁边皱着眉,如果不是良好的修养他真的想让他闭嘴。实在是太烦人了,林颜青忍着他看向了窗外,车子刚出学校,还没有走出多远,所以校园外很安静,坐落于山间,所以很幽静,在这个初春的世界里很肃静,林颜青是喜欢素净优雅的。跟身边这个大大咧咧粗心没教养的谢臣正好相反。

    林颜青那时候想以后不用再来接送他了,如果不是为了他爷爷说的话如果不是他这样口无遮拦的性子,怕他自己一得瑟把自己那手绝学给暴露了,害的小命不保的话,他才懒得来送他呢。林颜青那时候努力为自己的自私找借口,他不过是怕他那手绝技让别人知道了罢了。

    所以自私的林颜青想以后还的自己来接送他,以后还要忍着他这样没有教养大大咧咧的性子。什么时候他要是安安静静的多好。林颜青心里这么想着突然见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成真了,他旁边竟然安静下来,林颜青忍不住侧过头来看看他,谢臣睡着了,侧靠在椅背上,头靠着车窗随着车的飞驰而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林颜青看着他有些奇怪,刚才明明还很痛苦的样子,怎么这么快安静了。前面的司机陈伯回过头来朝他笑笑“少爷,谢臣看样子是个不喜欢读书的孩子,一读书就睡觉,跟我儿子一样。每次让他看书他都能很快就睡过去。特别是古文背诵,简直是如同是催眠术。”

    林颜青听着他的话看着谢臣,果然谢臣手里还拿着那本书,半开半合。他竟然翻着翻着就睡着了,林颜青不自觉的笑了笑,他从没有看过他睡的如此快。他也从没有见过谢臣睡着的样子,每次都是看他装的趾高气扬不屑一顾的样子,明明比谁都落魄,偏偏我行我素悠然自得。一点都不知道尊敬人,看他的时候歪着头,前后不一致的歪着,怎么看怎么难看。在林颜青看来,他不过就是个街头小痞子罢了。小混混有什么自尊,没有,所以林颜青也从来没有对他好声好气过。也没有把他的自尊当成一回事,每次都是呼来喝去,小混混谢臣自然也没有对他有过好感。林颜青不屑睁眼看他,他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所以两个人从来没有多看过对方哪怕是一秒的样子。两个人都无意的刻意的把小时候的那一段至亲至情的感情给抹杀了,仿佛那一段亲近的故事从没有发生过。

    而现在,林颜青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秒,睡着了谢臣比较惹人喜欢。安安静静乖乖巧巧,柔和的脸上那双修长的眉毛配着下面两挽厚厚的睫毛。若人心动。林颜青看这谢臣,他此刻安安静静的睡着,趴的稍低点能听见他轻轻的呼吸声。林颜青放下书,低头亲了亲他。他感觉的到所以稍微动了动。鼻子里发出抗议的声音。林颜青在他耳边轻笑,让人痒痒的,谢臣不乐意了,伸手想弗开这恼人的笑声,林颜青抓着他的手一点点的亲,亲近的温和的,所以让他痒的难受,谢臣努力睁开眼,迷迷糊糊喊他“林颜青……”

    林颜青低声答应着“恩,是我,你接着睡。”你接着这样迷糊的睡,我喜欢这样的你,安静乖巧。林颜青低头吻他的嘴角,谢臣说不出话来,本能的回应他,他已经被自己调教出来了。唇舌温润,软缠硬磨,迷迷糊糊半推半就间被人吃了个干净。

    吃完了,谢臣又累又困,模糊的问他“能不能不洗澡……”林颜青抱着他笑“恩不用洗,你睡觉好了,我给你擦擦就好了。”谢臣听他说不用,很快就接着再睡。他很累,每次去地下室都很难受。胸口闷的厉害。那种难言的窒息感让他说不出又难受的很,林颜青带他看过很多医生,都查不出来,身体很健康,没有问题,时间长了谢臣也没有当回事,自己可能是不喜欢地下吧。少去就是了。

    随着10月1越来越近,画阁里渐渐忙碌起来,谢臣也不例外,频繁的往2楼跑,2楼是画林阁的画展区。任宣一个月前放出话来说这次的艺展人选一定公平,对所有的画家一视同仁。让他们每个人都送一副画,让他选。所以人家画家都尽自己的能力赶出画来了,也都裱糊好挂在了展区里,任宣这个混蛋却忙不过来,拉着他数次倒苦水数百幅画啊,他要一一点评,写长达数千字的画评,啊,他不要活了!谢臣很轻松的摔开了他的手,还能弹弹衣服上被他拉出的折子,轻描淡写“恩,是很累,不过你活该!”

    任宣大哭“谢臣,你不能这么对我啊。”谢臣不为所动,他就是活该,人家辛辛苦苦画的画啊,每一副不论好坏都是他们一笔一笔画出来的,这个家伙却不好好对待,活该。

    任宣正在装,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块小丝帕,抹着眼泪呢。谢臣无意间回头看他那样差点滑倒,他真够丢人的。好在这个画廊此刻关着门,没人看见他丢人。所以谢臣没有理会他,继续在这个长长的画廊里踱步,一幅一幅的欣赏。

    任宣自己装了会发现谢臣根本就不在意他,于是也不哭了,把手帕收了起来,站到他旁边开始八卦“谢臣你说这次的拍卖会,林总想拍卖什么啊,他那么抠门,这些年没有见他卖一个真的。”谢臣拍了他一下“小声点。”任宣纵了纵肩“我是担心啊。要是我们没有东西拍,多没面子啊。再说万一他再弄个高仿的瓶子放上万一被鉴定出来,我们的名声可就臭了。”

    谢臣心里也有些忐忑,他也不知道林颜青想拍卖什么,真瓷器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绝对不会拍卖的。眼下也不知道他要怎么办。

    任宣还在说“我把你的两幅古画放上去他还不乐意。”谢臣回过头来“那两幅画也是仿的。”任宣摇摇头“错,只要是你仿的就是真的。”谢臣也笑了笑“任宣,你就给我留着这两幅画吧,我以后也画不出来了,也就剩这两幅了,留着吧。就当是给我留个念想。”

    任宣听他这样说心里有些难受,拉着他的手看,谢臣被他这样的姿势吓了一跳“行了,行了。我自己倒没什么,不能画了就不能画了呗,也没有什么,现在这样也很好,省事了。”

    给我留个念想吧!任宣松开他的手有些难受,怎么能说不画就不画,怎么能说没什么,如果没有什么,你怎么会天天站在画廊里,对着人家的画痴迷的时候,心里肯定难受。曾经画的出神入化啊,曾经是他画林阁里卖的最贵的画啊,经曾模仿古画以假乱真,让国画鉴定大师都连连称赞的双手啊,就这么毁了。怎么能不痛,他这个外人都难受的要命。

    任宣向前走了几步,不再说话了。谢臣慢慢走到他身后“真的。我说的是真的,你也知道我喜欢临摹古画不是为了能卖钱,而是我喜欢古画,喜欢他们画的,那样的精髓,我模仿赵孟兆是真的喜欢他的画。如今画不出来更好,我真的不想卖我仿的画,前几年我们打不开市场,所以没有办法,可是如今好了,我终于不用画了,多好。”

    任宣使劲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他一直知道谢臣最讨厌的事就是弄虚作假,偏偏林颜青逼着他一件一件做绝了,他闲着没事临摹古画被他当成真的卖了,逼得他自毁右手。如今不能画了,他自己觉得放心了,可是可是,再也不能画了啊。这对一个画家有多么残忍啊!

    第二十七章

    谢臣没有回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问他“你有心八卦他的事,你自己的画选的差不多了?国画选好了?”

    任宣忙摇头“什么啊,什么都没选。没劲!”谢臣回过头来拍了他一下“行了啊,别装了啊,你赶紧选吧。要不林总又要问你了,我都替你找不到理由了。”

    任宣看了一眼四周朝他苦笑“是真的没劲。反正选不选都一个样不是吗?”谢臣想了想“我知道啊。可是……算了,你就当平时评画一样给他们评论一下好了。”

    任宣点了点头“恩,我知道,他们好不容易画的,我自然会好好对待。”谢臣笑了笑“我先出去了。”

    谢臣出来,还没有走到楼梯那就被一群前来问问画的画家们拦下了,画家们有意无意的试探“谢助理,那个我们这次的画选的谁的啊?”看着看着眼前这些年轻的画家,谢臣只好笑“任总还在选。”他真的不好打击这些对国画如此喜欢的人,可是,展区只有两个啊,这些年轻的画家很明显上不去,如果不是出类拔萃的,如果不是名扬千里的根本不会上去,林颜青不会让一个好好的卖画的机会流失的。对外说的冠冕堂皇,说谁都有机会,其实早就定下来了。那两个人一定会是画林阁卖的最好的画家的画,一定是打出名声去的几个人。

    这么明显的事怎么看不懂呢,其实不是看不懂,而是愿意抱着一丝希望吧。谢臣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忐忑不安低着头的画家“你叫叶梵是吧。” 叶梵站在一堆画家里愣了一下抬头“恩是我。”谢臣朝他笑了笑,叶梵也腼腆的笑了笑,一笑一对酒窝,很干净的一个男孩子。

    谢臣说“我看过你的画,恩很干净的画面。”叶梵很高兴的笑了,一口洁白的牙齿“真的吗?你喜欢?”谢臣点头“恩我喜欢。”叶梵很高兴“我画了好几副呢。恩都给任总了,呵呵……” 谢臣疑惑的问他“好几副?不是只一副就够了吗?剩下的你可以留着装裱啊。”

    叶梵不太好意的说“那个我不知道任总喜欢什么样的画,我也知道选不上,我就是想让任总帮我点评一下。呵呵。让你见笑了。”谢臣看着他心里有些难受,他是这么的知趣,这么的卑微,谢臣想了想回答他“没有,你的画任总一定会喜欢的。” 就算他不喜欢,我也喜欢,真的是喜欢,他的画很干净,他的人也看着干净利索,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喜欢国画。

    叶梵看着他笑“谢谢。”谢臣摇摇头,对着这些着急的画家说“请各位稍等两天,两天以后我保证你们任总就选出画来了。你们就先回去吧。”他一定的好好催催任宣,让他赶紧点。明明人选都有底了,他还在那装,让人家白白抱着希望,哪怕是为了点评也不行。

    看到他们依依不舍的回去,谢臣也依依不舍的往他的屋走。回到办公室,林颜青问他“任宣还在选画吗?”谢臣点头“恩林总,还在选。”林颜青皱了皱眉“就那么两个人,有那么难吗?”

    谢臣沉默不语,林颜青抬头看他“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谢臣点头“林总,这次的画展一定要选那几个人吗,不能选个新人吗?”林颜青看着他“抬起头来说话。”谢臣抬头看他,恩不卑不亢,看样子是真有这个想法了。林颜青问他“为什么?”

    谢臣说“给他们一个机会吧。”林颜青看着他笑“小臣,我不是慈善家。”谢臣顿了顿“林总,我知道,我也不是为他们说好话,我说的是真的,你想,我们这次画展可以有一个知名画家,另一个我们可以选个不错的新人。一来名气有了,而来新人的名气也可以打出去,我们不是宣传,而是这个新人有能力让世人欣赏他的画,这样一来,我们画林阁又多了一个知名画家不是吗?一举两得啊。”

    “一举两得?”林颜青淡淡问他。

    谢臣点头“是的,林总。”

    “真的是只是这样想的,为画林阁想的?”

    “是的,林总。”谢臣低着头。林颜青一时看不出他的想法,有些试探性的问他“哪这个新人,你心里有想法了吗?是谁?”谢臣忙摇头“没有。林总,我就是在楼下的时候碰见了他们,他们很喜欢国画的,你既然你说要公平,就给他们一个公平的机会吧。”

    林颜青看着他以退为进的话笑了“好吧。就按你说的。”看到他松了一口气,林颜青笑了笑。谢臣说“那我去跟任宣说一声。他现在在画廊。”林颜青看他迫不及待的转身笑了笑“过来,不用急着跟他说,让他先看着,明天下午再去说。”

    谢臣转过身来“是,林总。”林颜青笑“去给我泡茶。我要喝西溪泡法。”谢臣心里骂了一遍后点头“是,林总。”林颜青看他木着脸一遍一遍的给他沏茶笑了笑,端起来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他到底放了多少茶叶啊。可是看着依旧不紧不慢的倒,林颜青咽下去笑了笑,把杯子递给了他嘴边“喝一口。” 谢臣低头“微臣不敢。”林颜青笑“让你试毒呢?”谢臣点头“是林总。”恩很平静喝了一口,咽了下去。林颜青看着他笑“怎么样?”谢臣点头“林总,没有毒。可以喝。”

    林颜青了然的点头“恩既然如此,你再去拿个杯子,西溪茶要两个人喝才有意思,你来陪我喝。”终于看见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林颜青笑“去啊。要不这一壶茶多浪费啊,我这6000元一斤的茶啊。你这次得倒进去3000块钱吧。”

    谢臣嘴角扭曲下“没有,就1000快钱的。”这茶是他老丈人免费给的好不好,还好意思说6000元。谢臣低着头肺腑。林颜青看他笑笑,扶他起来“好了,你去叫任宣,陈剑还有林伯上来吧,今天下午算是茶话会了。我正好有事说。”谢臣转过身来嘴角无声的动动这个铁公鸡!唉,谢臣你这叫什么呢?,偷鸡不成赊把米啊。

    第二天下午,谢臣应着林颜青的话去找任宣,想着要告诉他这二个消息,他应该会头疼吧,选个新人啊,呵呵,他现在估计在画堆里坐着呢,果然,一进他办公室,看不见他人影,只见他桌上高高堆起的画轴。看样子他还在为国画人选头疼。

    上百幅精装细琢的画轴堆在任宣宽宽的桌上。这是上百个画家的画,全是新人的画,有名气的画大部分已经挂了起来,这是新人的。谢臣瞒着桌子往下看了看,果然他正愁的坐桌子底下,谢臣笑了声“你至于吗?有椅子你不做,做桌子下面。”任宣一听他的声音来,立马从桌子底下爬上来,拉着他的手晃了一会才忽地松手,左右打量了一下“唉吓死我了,林总没有跟来吧。”

    谢臣好笑着摇了摇头“你那么怕他啊。不像是你的风格啊。”任宣知道林颜青没有跟来后吊儿郎当的坐下了“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他看见我拉你的手,你是金手指啊,摸一下他要给我10天脸色看的啊。你看前天就给我穿了小鞋啊。”

    谢臣听了他话漠然的笑了笑,皮笑肉不笑,任宣一看他的表情举手投降“好了,我们不说他了,你来的正好,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吧。这么多画我选谁的是啊。不就是个艺展吗,他们弄得几辈子没有见过展览似的。以后又不是没有了,这一次没有还有下一次啊,又不是赶着投胎。这次没有了只能投猪身上。”

    谢臣听着他的话嘴角抽了下,这是人家画家好不容易画的啊,这次的艺展一年只有一次,而且是再10月1期间开,前来旅游的人很多,这是打出名气去的好时机啊,怎么能不卖力的画。 谢臣想给他们解释下的,结果任宣自顾自的叨念“再说投胎也不用急啊。人家那投胎的都不急,你说这些人急什么啊。这个什么徐鸿,今年才26岁,恃才傲物的不得了,以为自己肯定能上的去,他以为他是谁啊,他老子有钱就能了啊,就算那他叫徐悲鸿都不行,更何况还差了一个最主要的字呢?”

    谢臣看他随手抽出来的一幅画也乐了,这个徐鸿的画当真一点也没有徐悲鸿的造诣,画上红红绿绿好不热闹。看着倒是喜庆,附和时下一些人的品位但是真的不适合拿到艺展上去。

    任宣冷笑“他当着以为他比得过徐悲鸿了吗?以他这个样子,纵使他一生造诣也达不到《愚公移山》的一笔。不是说他的画技,而是他没有人家那种品质。”任宣说话毫不客气,谢臣想笑笑不出来,徐悲鸿的画又有几个人能画得出做得到,那是用毕生的生命的在画的啊,每一副都像是他赋予的生命,都想他的为人,每一笔都力透纸背,无论是骏马雄狮晨鸡都有着强烈的生命力,那是在那个艰苦的年代里奋发图强的爱国精神。

    第二十八章

    《愚公移山》的背景就是创作与抗日战争年代。那是在南京武汉广州相继沦陷后,物资匮乏,徐悲鸿奔走于香港,新加坡举办画展募资捐给国家,赈灾救民而画的其中一幅。那一幅画是每个画家或者说每个中国人民都应该自豪,为中国现代史上有这么一位中西合璧的画家而自豪。他是中国油画史上的以为杰出的先烈。

    旁边的任宣已经从他的收藏柜里拿出了那幅图,谢臣帮着他展开了,长4,24米宽143米,气势辉煌,震人心魄。任宣爱不释手,谢臣同样痴迷,这是任宣临摹的。任宣边看边笑“《愚公移山》是徐悲鸿先生无数精美作品中的一副,而这一幅画却是我画的最好的一副,画了整整一年,临摹了无数次,最后才画出这一幅像样点的,可是还是跟他老人家的相去甚远。我笑话人家其实也是笑话自己,没有经历就画不出那个历史的沧桑感。就算临摹的再想也没有灵魂。”

    谢臣用手轻轻摸着上面的人物,叹了口气“已经画的很好了,我珍本也没有看过,只是在曹老的画册里见过。那时候年纪小临摹不出韵味来。”

    任宣笑笑“徐悲鸿这幅画是中合璧画法的最精湛的代表作。用震人心魄不足以表达他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用气势宏伟不足以表达他画里要表达的思想。不足以形容那个年代的战争的残酷,也不足以形容中国人民抗日的决心。更不足以形容画家的爱国之心。”

    任宣静静的站在画前,他的嗓音很好,清亮的,普通话很标准,此刻介绍这幅画的时候却带着深沉。把画家的一腔热血跟那个时代奇异的融合了起来,谢臣站在他身边听着轻轻的说“点评一下这幅画吧。”

    任宣清了清嗓音低声说“好。《愚公移山》图,它作于1940年,正值中国人民抗日的危急时刻,画家意在以形象生动的艺术语言表达抗日民众的决心和毅力,鼓舞人民大众去争取最后的胜利。”

    任宣顿了一下手指轻轻擦过这幅画,声音清亮了起来,这个屋里,这幅画面前此刻只有谢臣一个听众,可是他却一丝一毫一字一句的细细讲解,如同是讲解了百余遍那样熟悉而珍重,浓重而柔和,客观而亲近“徐悲鸿在处理这个画作时,着重以宏大的气势,震人心魄的力度来传达一个古老民族的决心与毅力。就空间布局,他作了数十幅小稿反复修改,最终以从右至左,从前往后的格局展开画面。画面右端有几个高大健壮、魁梧结实的壮年男子,手持钉耙奋力砸向黑土。其姿势表情不一,或膛目,或呐喊,或蹲地,或挺腹,然动态均呈蓄力待发之状,有雷霆万钧之势。”

    谢臣站在他身边静静的听着,甚至闭上了眼睛,这幅画齐老讲给他跟薛云泽很多遍,很多遍,多到他可以背过。那时候齐老要他们临摹,扎实的功底已经有了,现在唯一要的是临摹名家之作,开阔自己的视线。要他们两个临摹这幅中西合璧,油画与国画奇异融合的《愚公移山》。上面的人物构图,布局,色彩运用,他们两个正正临摹了一个月才共同完成了这一幅画的临摹,临摹完后,两个人很自豪,薛云泽揽着他“我们这算是大师了吧。”谢臣朝他拱手一拜“薛大师,学生这厢有礼了。”

    薛云泽双手扶起“娘子快快请起。”

    “滚!”

    两个人打闹把齐老引来了,齐老举起棍子想揍他俩的,却看见了这一副用纯国画画出来的《愚公移山》。齐老愣了一会走到这幅画面前,色彩处理的颇有油画的影子,大段大段的颜料直接上铺,纯色的浓度强烈的染料直接用笔摆了上去。笔刷选择了稍微硬点的笔刷,而且还是最大的硬笔刷,硬笔刷再大也大不到那里去,所以这么大段的摆笔是用两只同时画的,大笔大笔的摆段,不着痕迹,油画的浓烈震撼竟然让他们俩人这么给弄出来了,齐老抿着嘴。脸上看不出表情,谢臣跟薛云泽偷偷对视,脚步一起往外扯想开溜,被齐老喝住了“你们两个过来。”

    两个人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齐老让他们俩临摹上面的人物,没有让他们临摹整幅图,而且这是副油画,他们俩为达到油画的厚重感与色彩鲜艳,硬是浪费了5盒国画颜料涂了这么一副国画版油画。恩这个名字好奇怪啊,师傅一定会打死他俩的。两个人磨磨蹭蹭的过去了。齐老没有理会他俩在后面你想什么,他只是感到由衷的欣慰。他给他俩这一幅油画临摹的时候想的就是这个,就是让他俩自由发挥,让国画融合西方绘画,让色彩更加的斑斓。更加的饱满。

    如果只是为了让他们俩临摹人物的话,他早就给他水墨版的了。水墨版的《愚公移山》不是更直接更清楚吗?看到这幅以国画的方式画出的油画,齐老背对着他们笑了。能够创新能够两个人和在一起画这一幅画,而且画的天衣无缝也不亏他们两个感情这么好了。唉,算了,他们俩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只要好好读书好好画他这个做老师的就满足了。

    齐老看见他俩走上前来,板起了脸“虽然临摹的不错,人物勾勒也不错,色彩运用也很大胆。”两个人一听很高兴。可惜齐老在他俩眉开眼笑的时候打断了“但是,没有历史的厚重感。”在两个人的怔愣间齐老痛心疾首“知道这幅画什么意思吗?”看到谢臣想背书,齐老制止了“云泽背。”薛云泽张了张口,他的古文很差啊,愚公移山那么长,他上学的时候老师怎么打都没有背过过啊。

    谢臣看着他张口也有些急,齐老看着他俩黑着脸“谢臣你来说一说这幅画创作的背景。”谢臣张张口词穷,他也只记得一句“这幅画创作于抗日战争年代。”齐老又问“云泽,在抗日战争年代画这幅有什么寓意?”

    薛云泽得了谢臣的这句干吧提示终于背出来“他的用意是要跟愚公移山里面这句话相关,那个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

    齐老终于点了点头“对,这幅画的寓意就是只要齐心合力团结一心坚持不懈总有赶走日本人的一天!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记好了,无论哪一天都不允许国画流失日本。都不允许给日本人画画。”想这那些流失在国外的珍品,想着保存在日本大阪博物馆里的那副《天王送子图》,想着明明是自己国家的画还要跑到人家的博物馆去看,想着还只能看看,不能临摹不能拍照,齐老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记着,我们与日本人不共戴天!”

    齐老声音很沉重,伴随这他的檀香木拐杖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砸在了两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学生的心里。日本人与我们不共戴天。无论他如今如何的为自己的洗刷永远也洗刷不掉他们犯下的滔天罪孽!

    齐老说完后看着两个人“好了,你们两个再去临摹一边,记着要有历史的厚重感。”

    这次两个人没有不情愿,他们两个尚且沉浸在齐老的话里没有反应。

    此刻任宣的声音带着历时的凝重感一字一句的讲解

    “这群呈弧形分布的人物占据画面大部分空间,人物顶天立地,有撑破画面之感。根据构图需要,左侧画面的人物排列较为松散,人物或高或低,树丛小景置于其间。一挑筐大汉和倚锄老者背对观众以加强空间纵深感,拉开与右半段紧张劳作者之间的距离,造成右半部是前线而左半部是后方的感觉。老翁似乎正在语重心长地对下一代人叙述自己的愿望和信心,描绘着未来的美好景象。这组人物显得神情自然逼真,姿态生动自如。背景青山横卧,高天淡远,翠叶修篁。 ”

    任宣声音缓和了下来,声音不再那么沉重,谢臣也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的听他讲解,徐悲鸿的画人人皆知,任宣更是崇拜,他的这幅画他倒背如流

    “在绘画笔法和色彩方面,这幅画充分体现了作者在中国传统技法和西方传统技法方面所具有的深厚功底。中国传统绘画中的白描勾勒手法被运用于人物外形轮廓、衣纹处理和树草等植物的表现上,而西方传统绘画强调的透视关系、解剖比例、明暗关系等,在构图、人物动态、肌肉表现方面发挥得淋漓尽致,在人物造型方面,作者借用了不少印度男模特形象,并直接用□体人物进行中国画创作,这是徐悲鸿的首创,也是这幅作品另一颇为独特之处。可以说,徐悲鸿在这幅作品中将中西两大传统技法有机地融会贯通成一体,独创了自己"中西合璧"的写实艺术风格。”

    任宣说完了谢臣用手轻轻拂过这幅画声音奇异的柔和“讲的好。画的好。徐悲鸿为中国的美术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是中西创作的第一人,他开创了这种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新画法,他,在中国美术史上起到了承前启后的巨大作用。”

    第二十九章

    “恩。”两个人看着这幅画久久不能回神。徐悲鸿去世了,可是他的这种中西合璧的画法影响了一批又一批的人,齐老就是其中的一位,他的画风就是融合了中国传统笔墨与西方绘画,两者合二为一。齐老年纪大了,可是西方的透视与明暗他也熟练至极,他的速写稿子已经数不清,都堆在杂货屋里,谢臣跟薛云泽两个人抬出去买废纸都能买很多零食。其实舍不得卖,上面的每一副都是他们两个临摹不出来的,几笔就成,干净利索,标准透彻。

    能跟着这样的老师是他们的荣幸。就连隔壁的陈教授都感叹,齐老是画界的鼻祖啊,你们两个有福了。是啊,有福了,恩挨打挨的也多了,两个人的速写长长挨骂,画了一个上午,曹老来检查看一眼就知道哪里错了“薛云泽,谢臣的眼睛有那么大吗,比例失调你看不出来啊!”一个巴掌,谢臣跑过来看。薛云泽抢过他的速写本“齐老你看看谢臣的,你不能老说我!你也挑挑他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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