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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折不受 第6节

作者:白衣若雪 字数:12966 更新:2021-12-21 06:25:52

    林颜青动的更快了些,手往下移几乎掐住了他的腰,轻轻的往上抬,进的更深,听见他大口的吸气声,林颜青再次哄他“叫声我的名字。”谢臣被他顶的呜呜咽咽,想翻个身捂在枕头里,可是林颜青不肯让他翻身,他亲他的脸颊耳边,身下动的更快,谢臣忍不住扭动,林颜青又要折磨他了,谢臣心里笑了下,避开他的亲吻,喊他“林总,你快点。”快点结束吧,他要忍不住了。

    林总,林总,林总……林颜青抬头看他,他脸色已经平静了下来,闭着眼睛不再看他,林颜青突然的生气了,他在饭桌人跟别人都谈笑风生的,跟人家握手的时候很痛快啊,拉着人家的手不放啊。在饭桌上对他笑的一脸的温和,现在怎么不笑了?

    林颜青夹着他的腰顶了上去,看着他猛的一声闷哼,看着木头一样的脸上有了点表情,林颜青再也没有忍住,把他的腿折的更近,几乎是压在胸前,这样可以进的更深。他的腰太柔韧,林颜青顺着腰滑到后面,看他重重的颤栗,猛的搂着腰抬起来贴在了他的胸前。身体进的太深,谢臣再也没有忍住,“啊……”低低的叫了声,又很快被林颜青堵在了嘴里。

    太疼,谢臣反射性的挣扎,双手开始推他,林颜青扣着他手压在了床上,在他低低的呻吟里,浅插深抽。看他那张冷漠的脸上染上了丝丝□,抿紧的嘴角渗出细细的呻吟,林颜青抱紧了他,深深的律动了起来,在他身体缩到极致的时候抽出来,喜欢看他一瞬间的失控,喜欢听他一瞬间的叫声,他像是溺了水的人紧紧的捏出了被子,高高抬起的腰因着林颜青的放手而落了下来。也许是看到林颜青戏谑的看着他的反应,谢臣蜷缩了下,想拉被子,林颜青扔在了一边,谢臣慢慢的缩了起来,把脸侧向了枕头里。

    林颜青看他裸着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修长的身体因着羞愧缩成了一团,双手不知所措的僵立着。林颜青心里软了下,他总是这样逞口舌之快,把自己逼近死胡同里又没有想好后退之路,这样的孩子气,林颜青笑了笑把他翻过来让他跪爬在床上,林颜青覆了上去,趁着他还没收缩一下子挺了进去,在他想要卷缩的时候把他抱了起来,连同无处可放的双手一起抱了起来,在他的惊呼声里深入浅出,这样的姿势太羞愧,可是谢臣无法拒绝这样的深到极致的快感,意识几乎都要被他撞散了,他只能捂在枕头里竭力的抑制住自己不受控制的呻吟。林颜青抱着他几乎要滑下去的身体,双手搂着他腰让他贴着自己,更紧更深。听得见他闷在枕头里呜呜咽咽的抽泣声,听得见他如小猫般无奈的低泣。林颜青□的更快,在他忍不住射出来的时候同他一起达到顶峰。

    身体得到了满足,心里便柔和了下来,林颜青慢慢把他翻转过来,看他满身是汗,林颜青摸着他的眼角,谢臣有些不舒服,侧开了脸,林颜青看他累及没有在意他的躲避,依旧一下没一下的抚着他的脸颊,轻声细语“今天去见齐老了。”谢臣有些僵住了,刚才的松懈一下子提了起来。林颜青捏着他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问“见过薛云泽了?”谢臣僵着的身体忽然的松下来,心里说不出的绝望,他慢慢闭上眼睛“林总你多虑了。”这样的我怎么有脸去见他。林颜青出乎意料的没有再逼他,只是搂着他没有再说话。谢臣躺了一会推开他,下了床,去冲澡。

    以前林颜青逼着他洗澡,上一次床要逼他洗好几次,他不耐烦了就会骂“老子没求你上啊,你去找好的啊。”林颜青冷笑着再一次把他丢浴室里,次数多了他也就学乖了,何必跟他较劲呢,他不冷,冷的是自己,冻感冒了他又不会放过自己,也许会更加的欺负他。他是那么愿意看着自己死去活来。

    所以自己早就想通了,何必为难自己,不就是洗个澡吗。谢臣洗得很快,林颜青体力过人,每次上床都像是打仗的,不折腾出一身汗他不算是完。谢臣披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林颜青没有走,他倚在床头又开始看他的事后书,那本离骚,呵呵,林老板总是学识满腹的,自己拿来催眠的他看得一脸的认真。看他出来,林颜青坐起来给他擦头发,谢臣由着他擦,这是他这三年来的变化,看起来好点了,其实是他过分后的补偿。谢臣木木的坐床上想。这样打一巴掌再给一把枣的行为他很讨厌。

    第十六章

    谢臣拿过毛巾来深吸了口气“林总,我自己来,你去冲冲吧。”林颜青看他又恢复他的那一脸冷漠样松开他,去洗澡了。出来后他已经躺床上睡觉了。床单被罩枕巾全部换过了,林颜青顿了下笑笑,他换床单被罩的速度越来越快了,睡的也越来越快了。林颜青关上台灯也躺下了,侧身把他揽怀里,他没有反对,恩睡觉的时候比较乖巧,像个孩子了。林颜青摸着他的右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咬,顺着手上那道长长的疤痕一路亲下来。这道疤怎么弄都消不去了,像是伤在皮肉底下,白色的,摸上去微微的鼓起,从食指到手腕,长长的弯弯折折的一条,比生命线还要长,比生命线还要曲折。盖住了生命线,替代了生命线。

    林颜青亲着亲着觉得心里有些疼,他当时是怎么样的痛苦,以至于用那块摔碎了的瓷片划的这么深,瓷器的刃没有刀那么平滑,所以这一道伤口不平整,弯弯曲曲的,当时是不是很疼。林颜青慢慢放下他的手,心里有些凝滞。他大概是拿不起画笔了,自己送美院那么重的礼不是为了林夕,而是为了他,是想送他去美院做个老师的。可如今看他如此的态度,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是自己把他逼成这样,当年他不惜废了自己的右手求他放他走,自己不答应。而如今再送他去学校,这样的理由自己都开不了口。听起来更像是在他伤口撒盐。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已经26岁了,不好哄了,怎么样跟他讲呢?林颜青握着他的手把他搂紧了怀里,盖上夏凉被,把空调稍微挑的高了点,抱着他睡着了。

    第二天林颜青起来时,谢臣早已经下楼了,坐在楼下吃早点了。脸上还是那张平静漠然的脸。修长的眉毛轻轻的低着,遮住眼睛里漆黑。遮住了一眼的冷傲,只剩下温顺的表面。他自己一个人坐着吃早饭,林夕看样还没有起床,没有下楼,林颜青下楼坐到桌前,谢臣站起来喊了声“林总。”

    林颜青看着他站着,吩咐陈妈“陈妈去看看林夕起床了没有,要是起床了,喊他起来。不要一直睡觉,他明天就入学了,让他自己规划一下。”

    看站在旁边的陈妈下去了,林颜青拉着他的手坐他旁边,把牛奶端给他“喝了。”

    “林总,那是林少爷的。”谢臣坐着没有动。

    林颜青眼皮没抬“以后,林夕就去上学了,他的牛奶你喝。”

    谢臣继续低着头“林总,我不喜欢喝牛奶。”他最讨厌牛奶,他小的时候就没有喝过,所以大了就怎么也接受不了牛奶的味道。

    林颜青搅拌咖啡的手顿了下“那从现在开始喜欢吧。”

    谢臣顿了下,端起杯子把牛奶喝了。看他喝完,林颜青也站了起来,谢臣给他递过衣服,林颜青看着他帮他系扣子,谢臣已经跟自己一样高了,所以系下面扣子时,微微低下头。林颜青看着他垂下的那一排如松针般的睫毛,心里软了下,在他额头吻了下。

    “林总好了。”谢臣后退了一步,林颜青看了他一眼“好,走吧。”

    两个人到达画林阁的时候,画林阁檀香木的雕花门早已经打开了,看他们两人进来,老掌柜陈伯迎他二人进来,谢臣温和的朝他笑笑“陈伯早上好。”陈伯和蔼可亲的看着他们两个“恩,林总,谢助理,早上好。吃过早饭了?”

    “恩陈伯。你也吃过了吧,这么香,应该是西湖桂花粟子羹。对吧陈伯。”林颜青对待下属一直很温和,对待这个在他林家40年得陈伯尤其好。每次都不忘嘱咐店里的小陈给他买早饭。

    陈伯直点头“是啊,林总。可不是栗子羹。你跟小臣吃了吧。”

    林颜青笑道“是啊,林伯。”谢臣在后面朝这个和蔼可亲的林家的老管家的点了点头。

    林颜青跟他笑了笑带着谢臣上楼去了。到了办公室,林颜青就坐下了,看着文件有些心不在焉,谢臣给他倒上咖啡后就又坐到他旁边的办公桌上了,他们只隔着一个雕花橱柜屏风。林颜青不用看也知道他在干什么,来到这的第一件事是给他泡咖啡,然后给富贵竹换水,然后给他收拾书桌,把他这一天的工作行程放他桌上。看这一天的报纸,如果有什么事情会告诉他,没有大事他就会一直坐着,不说话,放下报纸后就开始看各个画家的画,整理成册,整理任宣随手涂鸦的画评。把每个画家的资料整合一遍。他的文化程度不高,没有任何学历,这些年除了会画画别的都是他教会的,其实也不过是一般助理会做的那些。别的也不用他做,林颜青画阁里工作分工很精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具体工作,除了他,他好像什么工作都做,又什么有意义的工作都没有。

    果然,听见他放下报纸就没有动静了,今天没有什么事。林颜青搅拌这咖啡有些无聊。他喊了一声谢臣“今天有什么新闻吗?”

    谢臣透过屏风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何意,但还是看了一眼报纸,走出来,挑重点给他汇报了下“林总,还是说杭州艺术节的事情,日期就定在10月1日国庆节,地点是在杭州艺展中心,整个艺术节举办为期一个月。”

    谢臣抬头看他没有喊停又接着说“其中艺展中心的三楼为画展中心。四楼是古玩展销。” 谢臣顿了一下,林颜青放下咖啡看着他,谢臣接着说“五楼是瓷器展,今天早上报纸上确定了10月7号拍卖会上那尊清雍正清华釉里红如意双耳瓶会出现,即时会有很多鉴定专家来。拍卖会那边刚送到一本新的拍卖手册,我刚才放在你手边了。”

    林颜青眉毛皱了下,他还没有看到,他也不想去看,那上面说的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那件瓷器不是被周毅摔碎了吗?他需要问的是谢臣“清雍正清华釉里红如意双耳瓶?真的?”

    谢臣顿了下“我刚才看画册上的资料介绍,介绍说是真的,这件藏品说是私人的,祖上家传的。拍卖方经过碳十四鉴定过的,也请专家长眼过。”

    “你看呢?”林颜青不在意他说的那些介绍,他想听听他的说法。谢臣继续说“这尊瓷器成葫芦形,这是雍正年间特有的造型。从图片上看色彩比较鲜艳,有少许的晕散,红色调中应该是加上了胭脂紫,看起很清新,恩如果没有做过处理的话像是真的。”

    “真的?!”林颜青有些激动“好,如果是真的,到时候我们也去看看。”

    谢臣点头“是林总。”谢臣想他今天应该是高兴了,那自己该下去了,要是去鉴定这个瓷器,自己的去查资料,林颜青每次都要让自己查很多资料,要让他说得出真假的理由,其实他不需要,他只需要用手摸摸就知道了。可惜那个暴君说的话就是圣旨,自己还得遵旨。那自己又要去查好多资料了啊,结果谢臣等了一会他还不让自己下去,谢臣于是问他“林总,还有事吗?”

    林颜青看着他柔和的笑,这是一个助理该问的话嘛?这是一个助理说话的语气吗,人人都怕他,唯独他不怕他,说话总带着几分不耐烦。林颜青心情大好,于是有心跟他说话“画展我们有展区吗?”

    谢臣顿了一下,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今天看样子是又要问一遍了,这些他明明前几天就跟他说过了,他从来不会关心这些事的啊,自己汇报一遍就过了的啊,今天怎么了?看样子高兴过头了。算了,不管他了。他既然还要问,那就在汇报一边吧,谢臣平了一下心烦点头,语气也平静下来“是的林总,这次三楼的会展中心,我们画廊占了两个位置,陈总监已经在着手准备了,至于画展的人选任总还在挑选,还没有定下来。”

    林颜青继续挑眉看他。谢臣的眉毛长得很好,一笔带过,流畅非凡,微微上扬,眉梢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恩这是他脸上还存在着的易家人的骄傲,易家人与生俱来的骄傲啊。谢臣没听见他说话只好继续给任宣周旋,一边说一边心里肺腑,这个混蛋不赶紧选画,弄的今天自己还得替他掩饰“这次的艺展很重要,所以我们要选两个合适的画家,既要压得住场面,又能达到宣传的效果。那个我们画林阁画家很多,任总已经在挑选了,100多个画家已经都把画送到任总哪里了。100多幅画,他需要些时间去选。”

    林颜青继续看他有心为难他“我不是提前一个月就跟他说了吗,他怎么至今还没有选出来啊,这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来得及吗?”

    谢臣点头“来得及。想上画展的人都是有准备的。那些没有准备的就算上了也不会出名。”

    林颜青看着他轻轻笑,谢臣说话的姿势双手垂立恭恭敬敬,可是话里会不自觉的带着一股子傲气,眉眼间不经意的带着睥睨众生的气质。当然这是他林老板想的,谢臣确实从来不正眼看他,不是垂着眼睛,就是微微侧着,就算林颜青挑着他的下巴让他看,他都会说“微臣不敢。”说的他跟暴君一样。在外人面前他就垂着头,人人都称他恭敬老实,其实只有林颜青知道,他这是不屑看他。就像是此刻,他侧着脸,浓厚的睫毛下是一双冷冽的眼睛。不看他,看的是窗外或者他桌上的富贵竹。

    林颜青心里有些郁闷,刚才的欢喜被他这双冷冽的眼睛压下去了,不自觉的喝了一口咖啡,苦的要命。

    第十七章

    谢臣抬头看了他一眼“林总,您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下去了。”

    林颜青抬起头看着他,低声喊他“过来。”谢臣顿了一下还是过去了。林颜青顺手拉他坐他腿上,看得见他眉间的厌弃。林颜青手指挑着下巴看他,谢臣以为他要强上有些隐忍的闭上了眼睛,结果等了一会他却丝毫未动,不由的睁开了眼睛看他。林颜青看着他“小琛?”谢臣顿了下“微臣在。”声音糯软的可是很清醒,不是那个琛,而是微臣的臣。那个谢琛早就没了。随着青琛的失传而失传。

    林颜青轻轻笑了笑,凤目微微挑起,眼睛里竟有些柔和“叫我的名字。”谢臣看着他,想笑,怎么能不笑,这样的姿势,一个大男人坐在他腿上有多么难堪呢“微臣不敢。”

    看他转过脸去,眉眼间的英气捎带着冷冷的光,微厚的唇角干干净净,带着一层冷冷的霜。林颜青亲了上去,觉出他一瞬间的的僵硬后又慢慢放松,他看样子是认命了,习惯了他这样的不按常理的出牌,林颜青纠缠着他的舌尖,双手搂着他的腰,给了他点支撑,在他渐渐软倒的时候移开嘴唇,看他脸微红,放他起来“下去吧。”谢臣站起来很顺从的下去了。

    其实没有什么好下去的。谢臣根本就没有办公室,他就在自己傍边,一个高高长长的古典壁橱做了隔断,透过上面的古玉,青瓷,就能一眼看得见他。得了他的命令后,他开始忙,连同过些日子的艺术展,他有很多的事要做。这个艺展一个月前就定下了,他们画林阁自然会在上面。任宣一直不习惯用电脑写画评,所以累的那个人是他,他帮着把任宣写的画评整理出来,本来这些事情不需要他做的,他却稳稳的做着,对着画册把画评对号入座。然后再查那天展出的古瓷器清雍正清华釉里红如意双耳瓶的资料。应该是很多很多的事情,他却做的一丝不紊。林颜青看着他想着应该高兴啊,这样一个身兼数职的贴身助理。应该高兴,可是却笑不出来。

    这是他逼的吧,他以前喊自己林颜青的,半大小子一双黑如古墨的眼睛,透着一股子灵气。笑容也是痞痞的,嘴角半个漩涡怎么看怎么讨打,怎么看怎么有灵气,与他如今职业化的笑容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那个大手大脚,大启大阖,不拘小格的半大小子如今也能安安稳稳的坐着,如果自己不叫他,他几乎能坐一个上午。

    这样不是很好吗?自己当年这么强求的。他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是自己一手打造的,而如今还能要求什么呢?

    林颜青把手里的咖啡放下了,开始看谢臣给他的画展拍卖会的资料。这是内部的资料,像他这样的画商,都会提前收到请柬顺便收到拍卖的册子。林颜青翻着册子细细的看,待看到拍卖会上的两幅古画顿了下,看了隔断后的谢臣一眼,谢臣在看画评,手指也没有闲着,在一点一点敲打出来。林颜青想了想,打电话招来任宣。

    任宣来的很快,这是个看起来很温和的主,脸上永远是标准的3分笑意7份稳重。果然刚进来就听见他一本正经的声音,很稳重“林总,您找我。”谢臣在隔断后面轻笑,装的很像样。他大概只有在林颜青面前这么庄重。

    任宣今年28岁,比谢臣大两岁,比谢臣更加的讨人喜,面相较好。一双眼睛常年带笑,这个家伙从哪里看都带着一股子喜气,可是他硬是装了好几年。铁灰色西装愣是装成熟,也不怪他,他的职业是评画,说出来的话要带着官方的权威。

    所以也算是难为他了,在你面前时满脸正义,一张口就会把你的画批的一无是处。这是典型的毒舌男。当然挨骂的人很有自知之名的低着头重新回去画,就算有怨言的也会被他说的没有怨言,总而言之,这个人一张伶牙俐齿,损死人不偿命。陈剑每次都被他气的脸色铁青,明明口才也很好,却偏偏找不到话反驳他,每每被气的摔袖就走,呵呵这也算是一对活宝。

    谢臣想陈剑对上任宣必输的原因是因为,任宣嘴毒,一出口几乎挑的都是毛病,而陈剑恰好相反,他的目的是招揽画家所以说话都是好话,这对上毒舌就吃了亏。陈剑应该来学学林颜青,你看林颜青什么话都不说就镇住他了,此刻的任宣正是恭恭敬敬的站着“那个,林总,你找我。”

    林颜青看了他一眼,任宣立马站直了。林颜青脸色没变的继续看手里的文件,任宣有点摸不着北,林颜青沉默越久他就越紧张,林颜青平日里对下属是很温和,可是那双凤目带着皇家的威严,他看你的时候你不敢正视,可是他不看你的时候你又手足无措,此刻的任宣就是,有点手足无措了,他开始想自己这个月来的错事,那个难道这几天的艺展人选没有及时送来林总生气了,还是拉着谢臣的手说话让他看到了,还是让谢臣帮他打字他生气了,还是……总之林颜青低头看完了那两幅古画后抬头就看见任宣噤若寒蝉,战战兢兢的四处打量,朝隔断内的谢臣猛眨眼睛。

    林颜青嘴角牵动了下“任宣?”“林总。” 任宣猛的站直了。

    林颜青看着手里的资料“这次的拍卖会,你选的是古画?”任宣看了一眼隔断后面的谢臣谢臣这次低下头去了,任宣只好点头“是。我选了赵孟畹牧椒肚锝家硗肌犯度祷锷肌贰!?

    林颜青皱了下眉“换下来吧。艺展上人很多,书画协会的会长赵宇,主席齐千都会出席。杭州市博物馆馆长唐云亲自剪裁。明白吗?”

    “我知道啊林总,怎么了。”任宣不明所以,这些他知道啊。杭州市书画协会的早就跟他打好招呼了。他只是有点不太明白林颜青的意思。林颜青看了他一眼“他们这些人也会参加拍卖会。你把那两幅画撤下来吧。”

    任宣转了一圈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他还得解释“林总,我知道台湾博物馆跟东北博物馆分别收藏这两幅珍品了,可是我们的也是啊,我们这也是古画啊。虽然不是他本人画的,可是元代的啊。”

    林颜青看着他,任宣毫不愧疚,谢臣在隔断那边摇了摇头。他知道任宣说的是什么意思,古代大师的画确实只有一副,就是说属于他本人亲自画的可能就这一张,可是古人模仿古人的画却是数不清的,还有就是为了保存名人真迹,朝廷每年都会找人拓本盖章留库。所以说就算不是他赵孟钋鬃曰模膊荒芊袢险夥皇窃模灰窃模陀惺詹丶壑怠6涡甑木褪钦飧隹兆印?

    果然任宣说了“谢臣画的,没有人可以识破。就算是14碳也没有用,就算是美术馆长来也看不出来的,他的技术您还不相信吗,林总。”

    林颜青没有好气“碳十四是鉴定瓷器的。你少在这给我贫嘴。”

    任宣笑“林总你看,国画是没有好的鉴定方法的。我们仿的那么真。无人可以看得出的。你就放心好了。又不是第一次了,这次的一定可以的。再说这次的拍卖会很隆重啊,听说薛云阁把老底都都抖出来了。我们也不能不拿出见压得住场面的啊。”

    林颜青听着薛云阁眼睛眯了下“任宣,把这两幅画换了。我会拿出两件瓷器的。拍卖会就不用你管了。” 看他站着不走,还想说话,林颜青看着他“还是你的艺展弄好了?人选出来了?画都裱糊好了?画评也写好了?写好了的话就不用谢臣帮忙了是吧。”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还要把谢臣给他撤了,呜呜,任宣开始郁闷,这次林总绝对是记他仇了,拿他开刀了,任宣朝隔断后的谢臣挤眉弄眼,求他帮忙,谢臣朝他摊开手,活该,早跟你说不要用我画的,你不听。还偏偏在他面前提薛云阁,你活该!任宣白了他一眼“你这个白眼狼。我是喜欢你的画呢?”谢臣朝他指了指门的方向你赶紧滚吧,省得暴君发怒,连累到我。

    任宣翻了个白眼无奈转身恭恭敬敬的朝林颜青说“哪好吧。林总我下去审画了。艺展的人选名单我尽快送过来。那个谢臣还是帮帮我的好吧。”

    林颜青点了点头“恩。”

    任宣走了后,林颜青喊了一声“谢臣。”谢臣应声走出来“林总。”

    林颜青看了他一会,他侧着脸半垂着,看不出什么表情。林颜青叹了口气问他“我把你的画撤下来你有什么意见吗?这次的拍卖会会有很多名人来。我想……”谢臣这次彻底的低下了头低声到“林总多虑了,我没有意见。”

    林颜青想跟他解释一下说以后都不拿他冒险了,他不会再拿着他仿的古画赚钱是为了他好,他以后当老师不能传出这些不好的名声来,可是看着一口把他的话堵回去的谢臣,林颜青竟然什么话都解释不出来。

    谢臣等了他一会,看他没有反应道“林总还有事吗,没有事的话我下去了。”

    林颜青看他站的笔直脸上却是不耐烦无奈笑了笑“好了我没事了,你休息去吧。”

    “是,林总。”谢臣点头毫不客气的到他隔壁去了。呃隔着一个壁橱的隔壁。

    第十八章

    下午的时候来了两个客人,西秦地产的老总周毅,跟他的助理秦子昂。谢臣看他二人来,从橱柜里里捧出了茶具,洗了一遍铁观音,给他们三个人续上茶。

    周毅看着半蹲在茶几边上给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泡茶谢臣笑了笑“还是林总这里好,到了林总这里才能有幸喝上一杯谢助理泡的茶。”

    谢臣笑了笑没有做声。林颜青看了他一眼接过话来“周总要是喜欢,那要常来我画林阁。让谢臣多给你泡上几次。”林颜青嘴上说的客气,心里却在骂他来到西湖了还不肯喝龙井,非要喝铁观音。还非要西溪泡法,他周毅不就是多走了几次福建广东吗,不就多在海上漂了几次吗?他林颜青还没有这么讲究过呢。他谢臣还从来没有这么大费周章的给他泡过茶呢。

    周毅也客气“既然林总这么说了,哪我就不客气了。”

    谢臣笑了笑继续手里的茶艺,先倒入三分之一进闻香杯,再倒一杯进品茗杯。第三杯倒满,将茶先放到秦公子面前,秦子昂朝他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纤手端了起来。手上的戒指高贵而低调,表面上看是个简单的白金戒指,一晃的时候戒指里镶嵌的细碎的钻戒耀人眼。谢臣依序给周毅倒上茶也看的见他手上同样一款的戒指,谢臣又抬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秦子昂,秦子昂还跟以前一样好看。华丽丽的长睫毛盖住一泓波光潋滟的水。他喝了一口茶放下了杯子,嘴角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谢臣无声的抿了抿嘴,这个人如今是熬出头了吧。这份倨傲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丢掉过。跟自己到底是不一样的。

    谢臣又给林颜青续上茶后站在了他身后。周毅喝了几口茶后才对林颜青说“林总最近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林颜青笑“我这的东西周总你不都看过了吗?”周毅又道“一个月后的拍卖会上,林总有看中的东西吗?”林颜青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周总看中了什么,你说了我就留意一下,不跟周总抢了。”

    周毅看了一眼傍边的秦子昂,秦子昂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周毅却宠溺的笑了笑“就是那个清雍正清华釉里红如意双耳瓶。”林颜青顿了一下才笑了笑“原来周总也看中了那一件东西。”周毅听他的话愣了下,随即又笑道“果然跟林总撞了吗?”周毅看着身边的秦子昂轻声说道“如果林总不是志在必得的话就让给小弟吧。”

    林颜青也大度的点点头“我不是非他不可,周总要是喜欢我就不竞拍了。”周毅回过头笑“谢谢林总,等我拍下来后,我在星夜请客,谢谢林总割爱。”林颜青看着他冷笑“哪里是割爱,就是多看了一眼而已。不过以前不知道周总也有此爱好啊。”当年你不是都把他摔碎了吗?如今再拍回去有什么意思呢?

    周毅苦笑“你就别挤兑我了。”林颜青也看了一眼秦子昂,秦子昂却有些无聊的转动手上的戒指,好像是带着极不舒服。周毅朝他笑笑“无聊了?要不你去看看画展吧。我走的时候叫着你。”

    秦子昂点了点头,周毅回过头来朝谢臣说“林总不介意借你的助理一用吧?”林颜青朝谢臣说“谢臣你带秦先生随便转转吧。”谢臣走出来“是林总。秦先生这边请。”

    秦子昂站了起来,随谢臣出去了。

    看到谢臣他们出去,周毅才转过身来“小弟今天来,是有事相求的。”林颜青挑了挑眉“哦?”

    周毅原本长的剑眉星目的,脸上线条也硬朗帅气,可是发髻到耳边却有一道伤疤,离太阳穴只差一指。这一道伤疤把这张阳光帅气的脸上硬是染上了点匪气。周毅也确实是个厉害人物,西秦地产在杭州市无人不知,西秦地产的老总周毅很少有能求人的,都是人家求他。

    周毅看着林颜青笑“你也知道我不好古玩,所以对于古玩我也看不懂。这个清清雍正清华釉里红如意双耳瓶我也只是在画册上看了看,到底什么样说实话老弟我也不懂,我就是个粗人。”

    林颜青没有说话继续听他说“我求这尊瓷器是为了子昂。这原本是他家传的瓶子,当年我给弄丢了,如今只好再给他收回来,要不他是不会理我的,哈哈。”林颜青还没有笑他,他自己尴尬的笑了笑。当年的那些恩怨随着上一辈人的死而消失了,这一代再纠缠在报复的没有了意义。自己做错了很多事,如今想要的不过是补偿而已。

    林颜青知道他一些旧事。周毅是8年前才出名的,之前一直是默默无闻的。之前干什么的没有人知道,只是他8年前一手摧毁了当时的黑白两道都要高看一眼的秦家这才让人知道了这个少年的可怕,隐藏的这么深,他头上那道伤疤就是替秦爷挡的。替秦爷挡了一刀差一寸就命丧黄泉,当然也正是这一寸的救命之恩赢得了秦爷的信任,从此成了秦爷身边的红人,也从而知道了秦家所有的事,才能在秦爷弥留之际摧毁了秦家。这样的一个人听着就让人胆寒。替杀父仇人挡一刀,这的多大的城府啊,多狠的心啊,跟在秦业身边数十年这又的多大的隐忍啊,可以说周毅的残忍血腥觉不亚于当年的秦爷。也许更是秦爷有心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只是可惜了秦爷一生强悍最终却也栽在了自己人的手里算是报应吧。

    说起来秦爷也算是杭州市的传奇人物吧。秦家当年也是杭州城的寨主啊。与瓷器林家与茶商袁家并列杭州城的三门。如果说林家是艺术品起家而为杭州市人人乐于浸道,那么秦家则是人人谈之色变的。

    秦家是游弋与黑白边缘的,白的,也就是摆在明面上的是房地产。私底下的产业那就黑白难辨了,你说他洗钱吧,还找不到证据,黑漂白每个商人都干过。地下钱庄人家开的好好的。开夜总会做非法经营杭州市的人人皆知,可是也拿他没有办法。你说他是海上霸王,霸占海运线,也没有办法,是你自己没有本事,人家在海上稳稳妥妥的。你说他走私文物古董?你找不到,人家是正常的码头运输。杭州明州乃至泉州这条长长的海上陶瓷之路,他这些年稳稳的占有一席之地。他就是海上的霸王。总之各种厉害。秦家秦老爷子在几年前的杭州是一尊瘟神,黑白两道皆沾了边,手底下多少条人命也是数不过来了。

    这么厉害的秦家老爷子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秦子昂。长的是很好,从小锦衣玉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概是作孽做多了,秦老爷子半百了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捧在手心里的。对外人的狠辣血腥一点都没有让这个少爷知道,这个秦大少爷自然让他老爹捧成了温室的牡丹。看着漂亮其实一点本事也没有,他老爷子的狠辣在他身上一点都看不见,他老爷子的气势精明也半点也没有遗传到他身上。倒是夜总会混的很溜,整天花天酒地,明眼人都看在眼里,秦家的基业怕是要毁在这个花花公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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