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吻从脖子一路延伸下去,楚恒浑身发烫地打着颤,手指伸起抓入严柏凉头发里。
……
下午天渐渐黑了,楚恒被洗干净裹着浴巾放在床上。
窗帘拉着,看不见外面下雪了,隔音的玻璃也完全听不见外面有任何嘈杂的声音。
楚恒精疲力竭之后睡得很踏实。
严柏凉先去了趟公司,然后又去了机场。
严父严母本来是在犹豫着回来过年,还是让大家一起都去国外过年。
最后想了想,中国人的年,也就只有在中国过才有年味,于是老两口又暂时飞回来了。
严柏凉接到后,先送他们回家,告诉说楚恒今天还有事,明天就带回去见他们。
老两口也向来都是开明的人,所以没多问。
严柏凉陪了他们一会,又开着车子回去了。
发现楚恒竟然还在睡,严柏凉犹豫了会,最终没舍得叫醒,在他脸上亲了亲,裹着被子跟他一起睡了。
结果半夜的时候,楚恒醒了,饿得前胸贴后背,他也没法怪严柏凉晚上回来没有叫他吃饭,怪就只能怪自己太贪睡了,从下午睡到晚上,结果半夜被饿醒了。
楚恒偷偷从床上爬起,溜去厨房翻冰箱找吃的。
可他们两人连着出差这么久,冰箱里东西早都过期倒掉了。
楚恒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着,又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回来钻进被子里。
饿得有些受不住,他牙齿轻咬在严柏凉胳膊上。
严柏凉被逗得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猛地坐起身,说道“穿衣服,我带你出去吃。”
楚恒一愣,有些尴尬,“……你没睡着啊?”
严柏凉笑着扬唇说“刚被你啃醒了。”
楚恒脸发烫,有种类似小动作被发现了的那种窘迫感,不过看严柏凉已经迅速下床去穿衣服了,他也是真的饿,于是也不管现在是几点了,立即跟着下床去床衣服了。
两人本来是准备开车子去的,可结果到了楼下才发现下午的雪竟然一直到现在还没停,而且越来越大,地面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开车是不行了,于是两个深更半夜里突然精神的人决定,走着去。
两人哼哧哼哧走在黑夜雪地里,脚下发出雪被踩下去的声音。
一路上都没觉得有什么,可能也是因为半夜起来脑子还不够清醒。
直到近半小时后,两人顶着雪走进了一家二十四小时的熟食店里,互相看到对方都变成了雪人一样,不光头发衣服,睫毛上都落了雪。
严柏凉先怔了下,然后立即给楚恒拍掉身上的雪。
楚恒反应过来,也立马给严柏凉拍了拍雪。
坐在餐桌上,看到互相都有些狼狈,楚恒才觉得,他们两人这样深更半夜的好傻。
不过傻归傻,心里竟然是有些甜甜的。
严柏凉看见他嘴唇抿着偷偷勾了一下,故意问“你笑什么呢?”
楚恒立即脸上严肃说“我没笑。”
严柏凉也不跟他争,手指伸过来在他冻得发红的脸上摸了摸,想把人揉进怀里。
回去的时候,天还没亮,两人又一路顶着雪哼哧哼哧地走了回去。
三天后,是真正的大年三十晚上除夕。
雪停了,路也开了。
严柏凉跟楚恒去将叶施乐也接了过来,所有人都在严家,早早准备好了一大桌子的团圆饭。
家里的几位阿姨做完饭就立即也让她们回家过年去了。
陈伯这些年一直跟在严厉华身边,已经习惯了跟他们一起,让儿子儿媳带着孙子也一起过来。
长方的桌子上,所有人团聚坐在一起,人多有些太过热闹嘈杂,但却是楚恒过过的所有年里面,他最开心地一次。
外面鞭炮响着,烟花在空中不断绽放。
楚恒吃完了,上楼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静静看着外面。
严柏凉很快找上来,在他鼻子上弹了一下,语气不满“越来越不像话,怎么偷跑都不带我。”
楚恒立即解释说“我没偷跑,就是想上来看看外面。”
“嗯,我跟你一起。”严柏凉笑着,手环在他身上。
楼下,陈伯的小孙子吃完了,嚷嚷着也要去外面放烟花。
陈柏看严厉华和严母也都没说什么,默认是同意的,也就让儿子儿媳带着出去了。
楚恒和严柏凉正在窗户边缠绵着,便看到空中突然绽放出了一朵桃心形的烟花,异常美丽。
两人好像都被这颗桃心给撩动了心。
严柏凉下巴摩擦在楚恒脖子上,问道“新年愿望是什么?”